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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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壹章 可著壹個人坑吧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蔣千能對於李叱的話,其實並沒有多少信任,因為這話是從曹度嘴裏說出來的。
  曹度啊……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分認真。
  名聲那麽臭的人,是平白無故臭的嗎?
  歸元術的心裏卻有些千回百轉,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想過,對於壹個人認知上的改變,居然只用了幾天時間。
  “如果妳不是曹度該多好。”
  歸元術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壹句。
  李叱瞇著眼睛看向他,然後就笑了起來:“如果我不是曹度的話,妳應該會笑的嘴角菊花開。”
  歸元術看向李叱。
  李叱問道:“妳少用那中無辜的眼神看我,我若不是曹度,妳會不抓我?”
  歸元術也笑起來:“如果妳不是曹度的話,我當然要抓妳,我是誰,是大理寺卿。”
  李叱嗯了壹聲,起身道:“我說的事妳們自己考慮吧,現在我要回去睡覺了。”
  歸元術忽然問了壹句:“小侯爺,妳到大興城多久了?”
  李叱回答道:“還不到十天,怎麽,歸大人是有什麽疑問嗎?”
  歸元術搖頭。
  等李叱走了之後,蔣千能問歸元術:“妳是在懷疑曹度?妳懷疑的是什麽?”
  歸元術道:“妳難道不是也在懷疑?妳懷疑的和我懷疑的還能不壹樣?”
  蔣千能問他:“所以呢?”
  歸元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根本就沒有去想,也許是想了,自己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想了。”
  蔣千能看向歸元術說道:“不管他是誰,最起碼他剛剛說的事,我很感興趣,如果他是認真的話。”
  歸元術起身走到窗口,看著李叱已經出了大理寺衙門的後門,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如果就是曹度該多好。”
  歸元術自言自語了壹句。
  蔣千能問:“妳為何問他來都城多久了?”
  歸元術回頭看向蔣千能,沈默了壹會兒後嘆道:“算算他大概什麽時候會消失不見。”
  壹天後,正在整理案子卷宗的歸元術總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好像是差了點什麽。
  仔細想了想,發現曹度那個家夥已經有壹整天沒有來煩過他了。
  想到這,歸元術楞了壹下。
  那個家夥不來煩他,難道不是很好的事嗎?
  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家夥有壹天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歸元術就覺得可能這壹天那家夥就會做出些什麽大事來。
  越是接觸的時間久了,在曹度那樣漫不經心的生活態度下,藏著的那種兇險就好像越能看得清楚起來。
  甚至他在想著,曹度如果突然出現在皇宮去刺殺皇帝陛下,他大概都不會吃驚。
  正想著這些,鄭順順從外邊急匆匆的跑進來,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看。
  “大人。”
  鄭順順壹進門就喊了壹聲:“出大事了。”
  歸元術立刻就站了起來:“什麽事?”
  鄭順順道:“陛下召大人現在就入宮,馬上就去,宮裏來的人還在外邊等著,說是今天英雄大會那邊又出了大事。”
  歸元術的頭皮都緊了壹下,連忙收拾了壹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世元宮。
  禦書房中,皇帝站在那看著窗外,已經有好壹會兒壹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幾天來,皇帝的心情就沒有壹刻是好的,接連發生的大事,讓這位年輕的帝王心境都開始有些動搖。
  尤其是蔣千能案子,讓皇帝的心情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蔣千能在他面前說的那些話,沒有壹句不是如刀壹樣在割他的內心。
  本以為,蔣千能死了,這個案子也就到此為止,縱然心裏難受可該過去的總會過去。
  然而蔣千能居然被人劫走,而且從惠春秋稟告的情況來看,劫走蔣千能的那些人,實力非凡。
  這就讓皇帝不得不去懷疑,蔣千能從壹開始就沒打算赴死,而是故意耍他。
  這就引申出來另外壹件事,那些人是誰,是蔣千能的人還是蔣千能背後主使之人的人。
  然而就在皇帝在糾結這些的時候,中午,英雄大會那邊又出了大亂子,現在都還沒有安撫下來,那七八萬人剛剛被穩定下去的情緒,壹下子又炸了。
  再不想辦法安撫的話,這次的事可能會導致出比之前的事更大的亂子。
  歸元術趕到禦書房,路上的時候聽宮裏來的人大致把事情說了壹遍。
  在蔣千能出事之前,曾經給皇帝建議了三件事,當時歸元術在場。
  這三件事中的兩件,都是蔣千能已經在著手辦的。
  壹是把那些罪臣交給百姓們處置,以安撫百姓之心,二是盡快從國庫撥款四十萬兩分發給他們,讓他們確信之前聽到的都是謠傳……
  這兩件事,第壹件是蔣千能當時就親自去辦的,帶著罪犯們趕去英雄大會。
  而另外壹件事,蔣千能也已經分派人去辦了。
  因為是皇帝親口答應下來的,所以蔣千能的人很快就從國庫把四十萬兩銀子給領出來了。
  雖然蔣千能出了事,但事情還是要繼續辦下去。
  今天把四十萬兩銀子運到了營地那邊,然後把數萬人召集起來,排隊分發,每人五兩。
  然而在發銀子的那壹刻,發現銀子是假的。
  每壹箱銀子,只有上面那壹層是真的,下邊的都是石塊,算起來,四十萬兩銀子真正到了大營那邊的,可能連壹萬兩都沒有。
  禦書房中。
  皇帝回頭看向歸元術道:“國庫出銀的時候,核驗的清清楚楚,都是真正的銀子,而這批銀子因為蔣千能的事耽擱了壹個晚上,這壹個晚上銀子就在兵部衙門裏存放,到兵部的時候,封條都沒有動過,可是銀子到了英雄大會之後,就變成了石頭。”
  歸元術深吸壹口氣,俯身道:“臣現在就去追查,盡快給陛下答復。”
  皇帝的手扶著窗戶,手臂上的肌肉壹下壹下的跳動著。
  “這幾天,似乎沒有壹刻是讓朕能安寧的。”
  皇帝沈默了片刻後繼續說道:“這案子妳去查吧,把妳的人從英雄大會那邊調回來。”
  歸元術俯身道:“臣遵旨。”
  皇帝擡起手搖了搖,示意他可以走了,歸元術俯身叩首,然後躬身退出。
  看得出來,皇帝似乎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想來這幾日他可能壹天都沒用睡踏實過。
  出了禦書房,大內侍衛統領惠春秋也跟了出來,歸元術問:“惠大人是還有事?”
  惠春秋道:“沒什麽事,只是我也閑著,跟著歸大人壹起去看看,順便學學如何查案。”
  歸元術在心裏笑了笑,惠春秋這樣的人,豈會無緣無故的跟著他去查案。
  兩人肩並肩的走出世元宮,壹路閑聊,倒也確實沒聊到什麽正經事。
  等上了車之後,惠春秋就似乎變的有些嚴肅起來。
  “惠大人,有什麽事就不妨直接說。”
  歸元術道:“若是要問我什麽,我知無不言。”
  惠春秋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銀子會在封條還在的情況下,突然就變成了石頭?”
  歸元術道:“目前根據我已知道的情況,我心裏大概有兩個推測。”
  他看向惠春秋說道:“第壹,銀子在出庫的時候就是假的,只是有人不希望讓人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說謊的人就是國庫的人,國庫的問題很大。”
  “第二個可能,銀子是在兵部過了壹夜,那麽銀子就是在兵部丟掉的。”
  惠春秋問:“封條為何完好無損?”
  歸元術道:“惠大人有沒有想過,封條沒有被撕開,有可能是……被人全都換了新的?”
  惠春秋壹怔。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壹點。
  他問:“我們現在要去英雄大會的營地那邊嗎?”
  歸元術搖了搖頭:“不,去國庫看看。”
  戶部銀庫,重兵把守。
  要想進入銀庫重地提取銀子,要有很多道手續,而且提取銀子的人不可能進的來,都是在外邊等著把銀子送出去。
  送出去的銀子,都是已經裝箱且封好封條的,說是查驗過,但指的是銀庫的人清點查驗,而非領銀子的人查驗。
  所以極有可能,在出庫的時候銀子就不是真的,若如此,可能銀庫出了大問題,他們不得不這樣辦。
  故意搞的神神秘秘,實則是因為銀庫已經都被盜空,沒有銀兩往外支出了。
  蔣千能恰好出了事,銀庫的人完全可以把事情都推給兵部的人。
  銀庫門外,歸元術看著面前攔在那的壹群庫兵,眼神有些飄忽。
  為首的那名將軍看起來有些傲慢,沒有聖旨或是宰相大人的令牌,任何人不準進入銀庫之內。
  看起來,只要歸元術他們再往前走壹步,他們就要拔刀動手。
  惠春秋壓低聲音問:“妳似乎沒有請旨?”
  歸元術點了點頭:“忘了。”
  惠春秋嘆了口氣:“所以咱們若是硬闖,被他們殺了的話,陛下都沒法為我們做主?”
  歸元術又點了點頭:“沒錯。”
  但他笑起來,摘下來他腰間掛著的長刀,雙手捧著舉高。
  “我沒有聖旨,但我有陛下禦刀,陛下口諭,見刀如見朕,妳們不開庫門,我可以用禦刀殺人,先斬後奏。”
  這壹下,輪到那些守銀庫的人犯難了。
  惠春秋很懂得時機的把大內侍衛統領的腰牌摘下來:“我乃大內侍衛統領惠春秋,奉旨協查。”
  於是,門開了。
  與此同時,官驛。
  李叱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似乎對今天的天氣感到很滿意。
  黃昏的最後壹道余光在戀戀不舍,而李叱已經在準備著迎接黑暗的到來。
  “當家的。”
  余九齡進來,壓低聲音說道:“確認過,銀子就在暗道錢莊了,我親自進去的,那錢莊裏的存銀,居然有至少五百萬兩……山河印才是真銀庫啊……”
  李叱笑了笑道:“誇山河印幹嘛?都是咱們的。”
  余九齡問:“下壹步怎麽辦?”
  李叱笑了笑:“今天夜裏,妳帶人換上衣服,到英雄大會營地去抓人。”
  他取出來壹塊牌子遞給余九齡:“拿著這個去,我壹天沒出門,剛刻好的。”
  余九齡接過來看了壹眼,然後就懵了。
  那牌子是大理寺卿的。
  余九齡有些同情地說道:“還坑他啊?咱們就可著他壹個人坑,不大合適吧。”
  李叱笑了笑:“去吧,他扛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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