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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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踩點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阮晨在前邊壹輛馬車上,聽到後邊喊聲回頭看了看,見是那兩個小胖道人罵罵咧咧的下車,要去找誰幹仗的意思。
  阮晨連忙從車上下來,只是問了問怎麽回事的功夫,再看那兩個人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應該也是不想多事,已經趁機躲開。
  那兩個人明顯不是中原人,從穿著上判斷應該是塞北的人,所以懷疑他們倆進城都可能進的不正經。
  那些守城的官兵不管妳有沒有路引憑證,只要妳塞給他們的銀子夠多,他們就會笑呵呵的把妳放進來。
  這些武備將軍府的守城士兵,當然也看得出來那是塞外服飾,按理說應該嚴查才對。
  當然那倆人也許有正經的路引,畢竟理論上燕山北邊的草原各部族,也算是大楚的臣民。
  “去把人翻出來。”
  阮晨吩咐了壹聲,手下夥計隨即散了出去。
  阮晨笑道:“先回去,我帶妳們見了當家的再說其他事,那倆人只要不出冀州城,壹定能翻出來。”
  彭十七心裏突然有些預感,他因為阮晨這句江湖氣格外濃的話,開始懷疑這車馬行的當家的到底是不是那種仙風道骨的老人家。
  “被壹個塞外的娘們兒用中原話罵了。”
  張玉須嘆道:“這感覺這不爽。”
  阮晨道:“沒事,等到了車馬行裏,我給妳介紹唐公子認識,他精通塞北各族語言,回頭抓了那倆人綁在柱子上,讓唐公子教妳壹句妳罵壹句,懟著臉罵。”
  張玉須壹怔,下意識地問道:“妳們車馬行裏怎麽什麽人才都有?”
  阮晨笑問:“那妳倆最擅長的是什麽,到了車馬行我向當家的介紹的時候也好說壹說。”
  彭十七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麽特別擅長的,但是我吃的多,特別多,如果我去了妳們車馬行,可能是吃的最多的。”
  阮晨嘆道:“妳真不該有這個自信……”
  張玉須道:“妳們車馬行,不會是連吃的多的人都有吧?”
  阮晨道:“恰好,是我們當家的本人。”
  他笑道:“妳們倆那點飯量半路上我也見識過了,妳倆加起來也不是我們當家的壹個人的對手。”
  彭十七道:“妳們車馬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啊……”
  阮晨道:“等妳到了妳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阮晨先把采買來的藥材交給倉庫那邊,掛刀門小師弟甄艮壹看阮晨就笑著跑過來,壹邊跑壹邊叫:“壹天哥。”
  阮晨:“……”
  甄艮跑到近前,嘿嘿笑著說道:“妳說巧不巧,壹夜哥剛剛才走,沈醫堂那邊要了壹批藥材,是壹夜哥過來運的。”
  阮晨道:“年輕人,咱們車馬行裏人才濟濟,妳和誰學不行,非要和余九齡學,他有多欠揍妳不知道嗎?”
  甄艮道:“沒錯,就是他教的!他跟我說妳叫壹天哥,阮暮大哥叫壹夜哥,他還說妳倆就是軟十二時辰。”
  阮晨:“……”
  甄艮看到了那兩個胖乎乎的小道人,於是好奇的問了壹句:“這兩位是?”
  阮晨隨即介紹了壹下,甄艮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倆,然後有些同情地說道:“沒想到,天南地北,不壹樣的道門,居然孕育出了兩位如此相似的道長,都是因為吃不飽才行走江湖的……”
  阮晨拉了他壹把:“壹邊玩兒去。”
  他笑著對那倆小胖子說道:“他不太會說話。”
  甄艮壹邊走壹邊說道:“想打我嗎?去打余九齡啊,都是他教我的。”
  他壹邊走壹邊自言自語似地說道:“臭余九齡,偷我點心吃,偷吃就偷吃,把點心吃了,還在紙包裏放了壹坨牛糞。”
  關鍵是他吃之前,還捧著紙包在鼻子前邊用力的聞了聞,想聞聞那點心的香氣……
  結果上頭了。
  阮晨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不是我們車馬行的正常,妳們也知道,人多了,總會有幾個不正常的。”
  就在這時候掛刀門大師兄賈阮從外邊回來,看到阮晨之後就笑著打招呼:“嗨,壹天賢弟!”
  阮晨嘆道:“咱們走吧。”
  車馬行。
  李叱帶著人把地宮封堵好,羅境已經來過,他和羅境提起了藏兵之事,羅境自然樂意。
  於是李叱順理成章的說因為修建地宮而導致資金不足,進度可能會耽擱些。
  羅境心說錢的事還叫事,於是很慷慨的讓人回去取了幾箱銀子給李叱送過來,讓李叱別省著,不夠還有。
  李叱看著那幾箱銀子特別愧疚的說,如果不夠的話我會再跟妳要壹些的。
  水源引流的事也已經想好了辦法,而且進度很快,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兩三天就能完工。
  他從地宮出來之後不久,就看到阮晨帶著兩個陌生的小道人回來了。
  張玉須跟著阮晨走到壹邊等著,距離不是很近,但他還是習慣性的看了看李叱的面相,然後微微壹驚。
  龍虎山相術歷來神妙,他師父掌教真人最擅長的也是此道,他從小就喜歡學這些,可以算得上得掌教真人的真傳。
  他越看李叱的面相越覺得奇怪,於是悄悄拉了拉彭十七壹把,趁著阮晨和李叱說話的時候,他在彭十七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妳看這當家的臉。”
  彭十七看了看,也是壹驚。
  見他如此模樣,張玉須再次壓低聲音問道:“妳也看出來了?”
  彭十七嗯了壹聲,同樣聲音很低地說道:“看出來了,我師父教過的,妳看到了沒有,他的鼻子和我的鼻子形態基本相同,我師父說過,鼻子越挺的人,那玩意兒越大,我觀此人,應該不會比我小。”
  張玉須壹捂臉:“妳們平日裏到底都特麽的學個什麽錘子啊……師門絕學就是這玩意嗎?”
  彭十七道:“難道妳看出來的不是這玩意?”
  張玉須:“滾……”
  彭十七問道:“那妳倒是說說,他這臉上有些什麽特別的?”
  張玉須道:“我不想理妳,妳離我遠點,就說咱倆並不認識,以後也可以不認識。”
  彭十七嘆道:“我實在是想不到,原來因為那玩意,我給妳的打擊居然這麽大。”
  “滾!”
  張玉須實在是沒有忍住。
  遠處,阮晨和李叱交代完了采買藥材的事,要給李叱引薦那兩個人,卻見那兩人彼此嫌棄的分開了些。
  等到走近了,張玉須忍不住又仔細看了看李叱面相,然後回憶著師父教給他的那些,壹壹對證,心裏竟然開始緊張起來。
  “兩位師兄。”
  李叱很客氣的抱拳行禮,他師父長眉也是道人,所以李叱按理說應該以道門之禮相見。
  張玉須連忙俯身道:“見過當家的。”
  彭十七見張玉須這行禮有些大,心說妳原來是個諂媚之人啊,那我又怎麽能輸給妳。
  於是他也俯身壹拜,比張玉須的腰彎的還要低,頭都快垂到地上了似的。
  李叱有壹種,他們倆這是晚輩在拜年要紅包的錯覺。
  “兩位師兄,何必行此大禮?”
  李叱連忙把兩個人扶起來,卻發現這個叫張玉須的人額頭上已經隱隱可見汗珠。
  他壹怔,現在這個天氣已經有些冷了,這人顯然是緊張出來的汗,身為龍虎山正統道門弟子,為何會如此緊張?
  “師兄,妳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李叱問了壹句。
  彭十七在旁邊說道:“嗯是,他身子不大舒服,畢竟剛斷奶沒多久就行走江湖。”
  張玉須瞪了彭十七壹眼,彭十七心說誰叫妳剛才罵我的。
  與此同時,藥材庫房外邊。
  六合神刀之壹的徹地躲在墻角後看了看,然後回到箱子裏對雀南說道:“這麽大的藥材倉庫,看來那個叫沈醫堂的醫館必然存銀很多。”
  雀南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今夜把路子探壹探,明天壹早出城去告訴大師兄。”
  “何必告訴他?”
  徹地笑道:“妳也看到了,這中原習武之人,哪有壹個真能打的,我們入關之後,壹路挑戰,無人是我們對手,壹個醫館裏的護衛,又能厲害到什麽地方去,無需去等人齊,咱們今夜就動手,拿了銀子就走,省得耽擱時間。”
  雀南也是自負之人,想了想後點頭道:“那也不能貿然行事,看準了,如果可以的話再動手。”
  徹地道:“到時候妳給把風就是了,我壹人進去就能把事情辦妥。”
  雀南皺眉,這師門六個人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二師兄,因為他本事最差,可又自大又好色。
  徹地不止壹次對她都打過主意,如果不是大師兄壹直約束,二師兄可能早就已經醜態畢露。
  這也就罷了,到了中原之後,看到那些中原女子,徹地顯然對她就沒了興趣,這種感覺更加不好。
  就仿佛在說,我在塞北對妳有意思,是因為能選的不多,可是到了中原後才明白,妳根本就不算個女人。
  “咱們先去看看那醫館在什麽地方。”
  徹地並沒有察覺到小師妹在想什麽,轉身就走了。
  雀南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哼了壹聲後跟上去。
  兩個人壹路打聽著找到沈醫堂所在,在對面的酒樓裏點了些酒菜,邊吃邊看。
  “看看這麽多人進進出出。”
  徹地笑著說道:“這壹天的收入就足夠咱們南下所需了,妳在這盯著前門,我去後邊看看情況。”
  雀南嗯了壹聲算是理會,不想和他多說什麽,這二師兄在師門六人中本領最低,武藝最差,可是卻最狂妄。
  他若是本事高壹些的話,可能都敢對她用強。
  “妳去看看就是,別自作主張。”
  雀南最終還是忍不住交代了壹句:“若是壞了事,大師兄也不會饒了妳。”
  徹地壹擺手道:“大師兄算個屁。”
  然後起身離開。
  他繞到了沈醫堂後邊,發現後院的院墻並不是很高,側耳聽了聽,也沒有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
  他心說這種地方,還用得著六個人壹起來?
  就在他在後院外邊轉悠的時候,有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從院子後門出來。
  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
  在那壹瞬間,徹地想著不如拿下這個人問問情況。
  而那個中年男人的眼神裏有些疑惑,疑惑的是這個醜八怪好像在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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