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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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近侍歸京邑 第二百四十壹章 赤裸禦史

大明王侯 by 賊眉鼠眼

2018-8-3 13:43

  捉奸這種事,不壹定非得兩口子之間才能幹。
  有時候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錦衣衛指揮使偶爾也幹壹幹捉奸的惡事。
  不過蕭指揮使究竟是大公無私還是滿足個人的那點惡趣味,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相比金殿上壹派雲淡風輕的權臣,現在的蕭凡顯得更人性化壹點,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神情興奮而促狹,就像壹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發現了新玩具壹般。
  “黃觀被妳弄到哪裏去了?”
  曹毅嘿嘿笑道:“香滿樓,京師最貴的窯子,裏面可都是壹等壹的大美人兒呀……”
  “最貴?貴到什麽地步?”
  曹毅想了想,道:“這麽說吧,妳在裏面聽紅牌姑娘放個屁,光聽這壹聲屁響妳起碼得付十兩銀子……”
  “曹大哥的比喻實在是……唉,妳怎麽把黃觀弄那裏去了?這得花多少錢吶!”
  曹毅壹翻白眼兒,道:“當然是黃觀他自己掏銀子,他嫖姑娘,難道還要咱們錦衣衛幫他給銀子不成?把咱們當成什麽了?”
  蕭凡:“……”
  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下屬,曹毅理所當然的無恥語氣已經青出於藍了。
  看著承天門外三三兩兩坐上官轎回府的王公大臣們,曹毅湊在蕭凡耳邊輕聲問道:“剛才我只在宮門外知道妳那改革軍制的主張通過了,但是過程卻壹點都不清楚,妳是怎麽說服那幫頑固迂腐的窮酸的?”
  蕭凡扭頭,目光註視著最後從宮裏走出來的清流大臣們,在刑部尚書楊靖的帶領下,他們壹個個失魂落魄,如喪考妣,仿佛壹回家就會找根繩子上吊似的,模樣特別的窮途末路。
  蕭凡不自覺的笑了,笑容裏的意味令曹毅看得很費解。
  回過頭,蕭凡悠悠道:“所謂朝爭,不壹定非要吵得面紅耳赤,其實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上金殿之前所布下的局,壹場朝爭能不能勝,關鍵並不在於妳的口才有多麽好,而在於妳之前做出的種種針對政敵的殺招,待到上了金殿,便是圖窮匕見之時,壹切結果已在預料之中,當妳所有針對對手的布局起到了作用,對手再如何爭辯已是徒勞,那個時候,也許小小的壹個眼神就能嚇得他們統統閉嘴……”
  曹毅睜著迷茫的雙眼,想了半晌,然後使勁搖頭:“太深奧了,能說得淺顯壹點嗎?”
  蕭凡嘆氣道:“在妳面前想高雅壹點都不行……這樣說吧,如果妳看上壹個姑娘,可姑娘卻又不喜歡妳,妳便決定給她下春藥,睡了她再說,妳說,這件事裏,下藥最重要,還是如何睡她最重要?”
  曹毅門兒清的大笑道:“當然是睡她最重要,我甚至可以把她擺成三十六種不同的姿勢……”
  蕭凡臉色漸漸變黑,抓狂道:“當然是下藥最重要!妳不下藥怎麽睡她?”
  “那睡她算什麽?”
  “只要下藥成功,睡她已是必然的結果,那時妳就可以享受妳的勞動成果,想怎麽爽就怎麽爽了,這樣說妳明白了嗎?”
  曹毅恍然大悟:“這個比喻太他娘的淺顯了!妳早這麽說我就了然了……”
  二人繼續向香滿樓匆匆行去……
  良久……
  “曹大哥,妳剛剛說有三十六種姿勢?怎麽會有這麽多?教教我……”
  “妳可算問對人了,我跟妳說,太他娘的浪了!這還是妳師父偷摸傳給我的,據說是唐朝壹個名叫洞玄子的家夥傳下來的,妳聽聽,名字裏面帶個‘洞’字,可見壹定是個仙姑,妳師父偏偏說他是男的……”
  “妳別理他,我師父向來不學無術……”
  “就是!如果是男的,道號應該叫‘棍玄子’才對嘛……”
  “曹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妳繼續說,有哪三十六種姿勢……”
  二人竊竊低語,漸行漸遠……
  城東街心拐角處,壹群身著錦衣衛飛魚服的漢子簇擁著蕭凡和曹毅快步向香滿樓走來,錦衣衛的赫赫兇名在民間不是蓋的,眾人所到之處,沿街百姓小販商旅盡皆面帶驚恐,倉皇退避,哭爹喊娘藏糧食藏閨女,眨眼間街道便清了個幹幹凈凈,連條狗都找不到。
  蕭凡壹邊走,面孔壹邊抽搐,嘆氣道:“曹大哥,以後咱們錦衣衛能不能爭取改壹改形象和素質?這樣下去……”
  話未說完,身邊的曹毅忽然壹個助跑,將前方壹名楞楞站在街心仿佛嚇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飛了。
  壹聲慘叫,可憐的捕快在半空劃過壹道完美的拋物線,曹毅吐了口口水,惡狠狠罵道:“他娘個舅子的!沒長眼嗎?敢擋咱們錦衣衛的道兒?”
  蕭凡:“……”
  “蕭老弟,妳剛才說什麽來著?”
  “……沒什麽。”
  說話間,眾人已走到了香滿樓的門前。
  香滿樓前門可羅雀,早朝散後到現在,已是下午時分,壹般青樓都是要到快掌燈時分才開始接客,所以這個時候的青樓都處於打烊的狀態中,很少有客人上門。
  壹群兇神惡煞的錦衣校尉簇擁著二人走來,門口懶洋洋瞇著眼睛打瞌睡的青樓看場打手嚇呆了,壹看這群人穿著的飛魚服,打手們連面都不敢照,紛紛機靈而華麗的壹閃身,以任何匪夷所思的身法和手段跑了個無影無蹤。
  蕭凡擡頭看了看樓高三層的香滿樓,見其飛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帶著幾分清幽典雅,若非樓前高高掛著的略帶脂粉氣息的招牌,很難讓人相信這樣壹處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樓。
  “好壹處別有趣致的地方,難怪全京師收費最貴,都趕得上天上人間了……”蕭凡仰頭嘖嘖贊嘆。
  “天上人間是何處?”曹毅疑惑道。
  “就是只要妳有錢,可以把仙女從天上砸到人間,並且脫衣服給妳看的好地方……”
  說話間,隨侍的錦衣校尉已非常蠻橫無理的壹腳踹開了香滿樓的大門。
  蕭凡和曹毅擡步走進樓內,發現裏面別有洞天,樓面占地極廣,穿過回廊,竟有壹塊露天的竹林和小巧別致的水榭,百鳥在林中清脆啾鳴,微風吹來,林中沙沙作響,與此起彼伏的鳥叫聲相和,分外悅耳。
  眾人闖進了院中,壹名穿著頗為素雅的中年老鴇急急忙忙迎上前來,神色有些惶急,卻仍舊從容不迫,見被眾人簇擁在正中的蕭凡,老鴇兩眼壹亮,趕忙滿臉堆笑道:“哎喲!這位俊俏公子哥兒,您可是好久沒來奴家這小樓賞光了……”
  蕭凡愕然:“……我沒來過呀。”
  “大膽!錦衣衛指揮使,欽封誠毅侯蕭侯爺在此,不得放肆!什麽俊俏公子哥兒的,妳找死嗎?”壹旁的錦衣校尉厲聲大喝道。
  老鴇聞言嚇得差點沒暈過去,接著便兩腿壹軟,撲通壹下跪在了蕭凡身前,老臉煞白的頭也不敢擡。
  蕭凡不滿的瞪了校尉壹眼:“別嚇著人家!好好說話不行嗎?再說這位媽媽也沒說錯,我難道不是俊俏公子哥兒嗎?”
  說著蕭凡壹臉微笑扶起渾身直顫的老鴇,溫言道:“這位媽媽莫怕,本官今日此來是為尋友,不是找妳麻煩的……”
  “侯……侯……”
  “我是人,不是猴兒,不許罵人。”
  “侯爺想找什麽人?”
  蕭凡扭頭望向曹毅,曹毅齜了齜牙,惡聲道:“天沒亮給妳們樓裏送來的那個沒穿衣服的人,在哪個房裏?”
  老鴇恍然大悟:“大人說的是那話兒細得跟筷子似的那位?”
  “筷子?”二人大愕。
  提起這個,老鴇終於恢復了幾分膽氣,看來正好問到了她的專業。
  “奴家壹生閱鳥無數,勾欄院裏南來北往的管簫也品鑒過不少,大人您送來的那位……應該是犯人吧?奴家說句冒犯的話,他的鳥……”
  “如何?”二人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焰火。
  老鴇壹撇嘴,用不屑的語氣道:“……不是好鳥。”
  二人互視壹眼,伸出小拇指比劃了壹下筷子的粗細,然後不約而同的挺起了下身,壹臉矜持的得色。
  督察禦史黃觀現在很難受。
  他的頭很痛,曹毅敲暈他的那壹記下手並不輕,再加上不知被人灌了多少迷魂藥,現在的他如同置身地獄般痛苦,整個人像要炸開了似的。
  朦朦朧朧中,只聽得兩個令他下意識非常討厭的聲音在他耳邊聊天。
  “曹大哥,妳到底給他灌了多少迷魂藥?”
  “我怕他醒得太快,給他灌了兩人的分量……”
  “會不會把他吃傻了啊?”
  “呵呵,傻壹點有什麽關系,傻人有傻福嘛……”
  “現在他醒不來怎麽辦?”
  “很好辦,老子扇他兩耳光就醒了……”
  “哎,別扇!這家夥沒準以後會當國舅,咱們得對他客氣點兒……”
  “那咱們等他醒來?”
  “閑著也是閑著,弄點紙筆來,我畫壹張黃禦史海棠裸睡圖,將來傳給兒孫,給後代們找點兒自信……”
  “……”
  黃觀恢復意識的時候,紅漆木格窗外刺眼的陽光令他的眼睛瞇了老長壹會兒,待到適應了光線,慢慢睜開眼睛時,雙目的焦距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他伸出雙手,使勁揉著太陽穴,發出痛苦的呻吟。
  頭痛的感覺比宿醉更難捱,黃觀只覺得腦袋快炸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記憶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揉了壹會兒頭,黃觀開始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粉紅的繡被,粉紅的幔帳,粉紅的香枕,還有那壹條橫搭在自己胸前的粉紅如嫩藕般的玉臂……
  壹切顯得那麽的旖旎淫靡,仿佛置身春夢,特別是那條玉臂,又紅又白,水色稚嫩,令人恨不得輕輕咬它壹口……
  忽然,黃觀眼睛睜大,變得像兩只銅鈴壹般,渙散的眸子瞬間布滿了血絲,流露出萬分驚駭恐怖的光芒。
  “啊——”
  黃觀再也忍耐不住,發出高亢淒厲的尖叫。
  叫聲驚到了躺在他身旁的絕色女子,她緩緩睜開眼,慵懶的打了個呵欠,黃觀駭然望著她,就像見了鬼似的。
  乍壹低頭,黃觀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壹絲不掛,不由倒抽口涼氣。
  “啊——”黃觀再次發出悲憤的尖叫。
  “肺活量真足啊,難怪能當言官,這本事我就學不來……”床榻外,壹道戲謔般的聲音悠悠道。
  黃觀愕然扭頭,卻見蕭凡坐在屋內的八仙桌旁,身前搭了個小木架子,架子上平鋪著壹張白紙,蕭凡手拿著毛筆,正壹臉邪氣的打量著他,不時用筆在紙上勾畫幾下。
  黃觀的面孔頓時出現極度的扭曲,那表情比活見鬼還恐怖。
  “啊——”第三次高亢綿長的尖叫。
  蕭凡和曹毅聽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家夥是蛐蛐兒嗎?怎麽叫起來沒完沒了?
  黃觀像個被流氓淩辱了的良家婦女,半坐在床榻上淒然無助的尖叫了老半天,接著忽然住口,身形壹動便待下床找衣服。
  蕭凡急忙高舉毛筆,像泰坦尼克號上深情的傑克,大聲叫道:“肉絲別動!妳的身材很迷人,就差最後幾筆了……”
  黃觀聞言發了瘋似的沖向蕭凡,然後揪住蕭凡的前襟,悲憤道:“蕭凡妳……妳這奸賊竟敢如此算計我……”
  “黃大人,冷靜啊……”
  “冷靜妳妹啊!蕭凡,咱們到天子駕前說個清楚!錦衣衛指揮使又怎樣?誰給妳的權力讓妳如此對待朝廷大臣?”
  “黃大人,妳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妳妹啊!妳陷害同僚,排除異己,手段如此卑劣無恥,本官……”
  “黃大人……”
  “天子駕前,咱們好好分說清楚!本官壹定要告……”
  “黃大人……”
  “怎麽了?”黃觀惡聲問道。
  蕭凡純潔無辜的指了指下面,輕輕道:“……妳露點了。”
  黃觀愕然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壹絲不掛的站在屋子中間揪著蕭凡的前襟,模樣很黃很暴力。
  “啊——”
  黃觀再次驚恐尖叫,然後嗖的壹聲,飛快的竄回了床榻,壹把推開身邊同樣赤裸的美人兒,用粉紅色的繡被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蕭凡猶自用非常誠懇的語氣誇贊:“黃大人,妳的那裏……呵呵,好精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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