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跟蹤者

　　“懷孕？！”
　　高陽跟青靈異口同聲，兩人無不震驚。
　　獸居然能懷孕？
　　獸不是沒有人類的生殖器官嗎？
　　高陽頭疼起來，要搞清楚的問題太多了。偏偏現在的自己又還是個戰五渣，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
　　青靈想也沒想，直接問：“確定她沒騙妳？”
　　“確定。”黃警官篤定，“我想不出她騙我的理由。”
　　“確定孩子是妳的？”
　　高陽猶豫了下，開口道：“黃警官，能不能問妳壹個私人問題。”
　　“過獎。”高陽心想我能力這麽渣了，腦子還不靈光點，那真是混子都沒法當了，“黃警官，妳上頭是不是有組織？這規定，就是組織規定的吧？”
　　高陽不說話，他內心是支持黃警官的決定，他隱約有壹種直覺，“孩子”的出生說不定能帶出這個世界更多的秘密，當然，大概率也把黃警官卷入更危險的境地，但這個險，值得壹冒。
　　“啪噠。”高陽踩進壹片水泊，停下了腳步。
　　下晚自習後，高陽獨自回家。
　　“抱歉，我不能回答。”
　　“別急，就這兩天吧，等我消息。”黃警官看了壹眼手機：“不說了，我得陪我老婆去做B超了。”
　　青靈不再說話。
　　黃警官不好意思地笑了：“因為我太弱了。”
　　“是啊。”高陽也相當好奇：畢竟只有他壹個人有系統。
　　“我老婆比較害羞，每次同房都要關燈，還喜歡喝點紅酒……”黃警官打住，“咳咳，妳倆還小，細節就不展開了。總之，因為我沒跟真正的人類女性發生過關系，所以我跟她同房時並不覺得哪裏不對。”
　　“開心？”青靈皺眉。
　　黃警官戴上警帽：“行了，撤吧。”
　　青靈拔回唐刀，搖搖頭：“門外沒人。”
　　他不時在腦海中打開系統，看壹下幸運點的增加情況，並沒有出現翻倍加點的情況，這說明自己身處的環境很安全，他的覺醒者身份沒有暴露。
　　“妳……太弱？”
　　高陽立馬同意，他看向青靈。
　　“誰定的。”
　　黃警官笑容有些尷尬：“我知道妳要問什麽。雖然我老婆是獸，但我跟她感情很好，畢竟在我覺醒之前我們就相愛了，我們直到現在，平均每周也會同房壹次。”
　　高陽吐槽：“妳不是在工作嘛，翹班好麽？”
　　高陽感覺膝蓋有點痛。
　　“摸魚的快樂，妳無法想象……”黃警官前壹秒還笑著，後壹秒臉色壹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手搶，對準門口：“誰？！”
　　高陽驚呆了！
　　不是，妳怎麽就壹刀捅過去了啊，這萬壹後面真有獸怎麽辦？萬壹妳捅錯了，後面站著的是人怎麽辦？
　　還真是寧可錯殺壹千，不能放過壹個啊。
　　深夜，街道安靜得有些詭異。雨已經停了，路面還很潮濕，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窪，在霓虹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像是壹個個通往異世界的入口。
　　“呃……”
　　“妳為什麽不加入組織？”高陽又問：“妳現在的職業，不應該很有優勢麽？”
　　然後，他繼續掛機。
　　“不過，”黃警官轉過身：“如今有妳倆的加入，我倒是覺得可以再去面試壹次。前提是妳們也想加入那個組織。”
　　黃警官收回笑容，變得嚴肅，“但他禁止我傳播，要被知道，我怕是沒好下場。”
　　“想！”
　　青靈冷臉問：“加入組織，就能知道怎麽升級天賦？”
　　“這是規定。”
　　“放心，不會的。”黃警官表示感激，他轉身，屁股倚靠在辦公桌上，“好了，下個話題：任務沒有完成，我不能告訴妳們序列表。不過，附贈的感謝還是會兌現。妳們可以問我兩個問題，想清楚再問。”
　　“妳瘋了？”青靈很疑惑，“她是獸！”
　　青靈離門口最近，她飛速轉身，手中變幻出唐刀，瞬間刺入辦公室關上的門中。
　　黃警官慢慢收回搶，“看來是我多疑了，最近神經比較緊張。”
　　“那之後呢？妳有什麽打算。”高陽繼續問。
　　這女人……心裏面除了變強還能有點別的嗎？
　　“當然。”
　　黃警官笑笑，不再回答。
　　……
　　黃警官掏出壹根煙，放到嘴邊，又拿回手上：“不瞞妳們說，我剛聽到老婆懷孕的事時，我的第壹反應不是震驚，而是開心。”
　　“明白了。”
　　“呲——”
　　“壹開始我也不確定。”青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
　　“不過我的【刀神】有過兩次升級的體驗。跟日積月累鍛煉身體壹點點變強的感覺不壹樣。它是某個時刻，體內忽然湧入某種能量，整個人從頭到尾都被打通了壹次。像是重獲新生，我的【刀神】經歷過兩次這種體驗。”
　　黃警官點頭，嘆了口氣：“實際上，我不算組織的人，只算編外人員。平時都是他們主動聯系我，使喚我，把我當工具人。我根本沒資格跟他們對上話，不過由於我工具人當得很出色，偶爾也能從交接人那套點兒有用的信息。”
　　“但是妳的【金屬】並沒有？”黃警官繼續問。
　　“【金屬】只經歷過壹次，之後再沒出現。我剛領悟【金屬】時，只能控制1公斤以內的金屬物，升級後我能控制10公斤以內的金屬物。按理說，我應該還能再升級。”青靈握緊自己的手：“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什麽時候面試？”青靈問。
　　“天賦等級如何提高。”青靈脫口而出。
　　“隨便妳，別連累我就行。”青靈不再反對。
　　“妳說。”
　　“我要怎麽見到他們？”
　　青靈的問題直擊靈魂，黃警官略壹沈吟：“我相信我頭上沒有草原。”
　　“我沒能通過組織的考核，暫時還是試用期，轉正遙遙無期。”黃警官看向窗外，“那個組織挺神秘的，它的存在和運作方式非常低調。為了生存，哪怕是比我們強的覺醒者們，也是非常小心的。”
　　接下來的壹整天，高陽都很平靜。
　　“光靠自己能理解到這份上，很敏銳了。”黃警官摘下警帽，想了想：“其實，每壹種天賦都可以升級，傳聞最高能達到8級，妳現在的【刀神】也不過3級，路還很長。當然，我的【槍神】也才3級。”
　　黃警官嘆了口氣：“我老婆壹直想要個孩子，我自然沒有避孕，我還以為獸是不能生孩子的。”
　　“為什麽？”
　　“對，作為壹個父親的喜悅，我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黃警官拿出打火機，下定決心似地點燃煙，猛吸壹口：“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如果那個孩子能順利生產的話。”
　　黃警官壹楞，笑了：“妳小子，反應挺快啊。”
　　“我知道……”黃警官苦笑，“但她也是我老婆，肚子裏有我的孩子。”
　　“輪到我了。”高陽伸出手，像是上課的同學急著提問。
　　“那要怎麽升級？”青靈眼神被什麽點亮了。
　　“妳為什麽會覺得天賦有等級？”黃警察眼神閃爍。
　　高陽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總感覺……不太對勁。
　　他壹個機靈：有人在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