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

幸運的蘇拉

歷史軍事

浩浩復湯湯,灘聲抑更揚。 奔流疑激電,驚浪似浮霜。 夢覺燈生暈,宵殘雨送涼。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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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墻月小酥手

大唐官 by 幸運的蘇拉

2019-5-20 19:44

  崔寬不明白侄女兒生氣什麽。
  但高嶽卻壹臉尷尬,知道雲韶還在為昨日元法寺曼殊院的誤會而生氣呢!
  最後崔寬說出關鍵:渤海高和咱們博陵崔,也有過壹次聯姻雲雲(其實已經很少了,高嶽在摹寫墓誌銘時曾總結過,崔、鄭、王、盧、李五姓內通婚非常頻繁,他們也是唐朝著名的‘禁婚家’)。
  聽到這個,這下屏風後明顯傳來雲韶明朗喜悅的笑聲。
  眾人在聲樂裏,都疑惑地往屏風那裏望去,高嶽但見燭火下,那屏風透出雲韶的側影,晃幾下又不見,看來是這小妮子也覺得過於張揚,害羞跑走了。
  見雲韶確實溜走,崔寬便挨住了高嶽,低聲說“婚姻者,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世,非父母長輩之命不可成立,但高三妳現在卻為失孤之人,而我家侄女兒也還未來得及稟告在西川的家兄......我家侄女兒啊,也算是逾笄三年了,究其原因,壹是家兄雖然出身崔氏,但卻是軍功起家,有些山東郡姓居然還瞧不起咱們,而雜姓寒族呢,家兄又不願讓這小妮屈就;二來,這小妮總是想嫁給進士出身,郎君妳現在既是狀頭,又出身渤海高門,將來如果這小妮能嫁給妳,生兒育女,便可自立壹支家廟,光垂後代,豈不美哉。”隨後崔寬拍著胸膛保證說,自己馬上修書壹封送去西川,向雲韶的父母鄭重商議這門婚事,不過郎君也不可怠慢。
  高嶽心領神會,立即拱手對崔中丞說道,馬上晚生就找壹位同門的長輩兼媒妁,壹切遵照中丞的安排走。
  宴會結束後,崔寬見夜色已晚,讓高嶽再出宅第並非待客之道,便止宿他於廂房之中。
  初春時節,夜涼如水,長安明日應該又是個晴朗的天氣,夜空的繁星匯聚,如道垂練般,切在廂房的南墻之上,月光照得庭院壹片雪白,人影墻影分明,高嶽身著麻衣,立在影下,並未急著就寢。
  “高—三—郎......”高嶽聽到這聲低低長長的呼喊,急忙擡頭,“雲韶小娘子!”
  墻上的青色鴛鴦瓦和壹株桃樹邊,雲韶探出個半個小腦袋來,方才就是她喚著自己名字。
  接著兩人又隔著廂房院墻,四目相對,傻笑個不停。
  看來雲韶白日裏的氣,也基本消散:高三郎不但準時來赴宴,也半正式地表明自己要向阿父提親。
  月光下,雲韶伶俐的眼珠轉了轉,“春闈後,三郎可好久沒來行卷了,還說什麽以後只有我壹位知己呢!”
  高嶽急忙道歉,“因要籌備吏部選,實在分身乏術。”
  雲韶聽到這話,皺著眉頭,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接著直接問,“三郎是否有什麽困難?”
  高嶽心想,當然有困難了,那薛煉師可還叫我直接來找妳解決困難的,可他望著雲韶天真無邪的眼神,又羞於啟齒,良久不說話,最後囁喏了聲“雲韶小娘子......”
  這下雲韶倒急了,“三郎,以後便叫我阿霓——吏部選有無妨礙,還有什麽是不能對阿霓說的呢?”
  唉,雲韶以真心待我,倒是我生分了!
  高嶽便說,“我想在吏部應平判入等,可其和博學鴻詞、書判拔萃不同,須和所有選人壹同應考,打點在所難免,所以......”說完後,高嶽自己都緊張地閉上眼睛——崔雲韶會不會接下來換上鄙夷的眼神,望著自己?
  “平判入等是三郎的登科大事,有什麽支支吾吾的!”雲韶語氣很豪爽,“三郎但說,打點的錢財需要幾何?”
  高嶽便壹五壹十地報出來,“打點吏部南曹的堂吏,需要三十貫。”
  “唔......”墻頭上的雲韶支起下頷。
  “打點南曹的書辦,這是最緊要的,需要八十貫。”
  “唔......”雲韶的表情沒什麽變化。
  “我唐吏部選,需要糊名、鎖考官(唐朝吏部選比禮部試要嚴格,已采取糊名和鎖官的制度),還要打通各考官,也要壹百貫上下。”
  “唔......”
  “最後,判文卷子還要送往中書省都堂覆核,為免黜落,也要壹百貫的打點錢。”
  言畢高嶽長呼口氣,看著眼睛亮閃閃的雲韶,心中不清楚她會做出什麽樣的答復。
  最後,雲韶嘻嘻笑起來,說了句:
  “比想象中的要便宜得多呢!”
  高嶽:“......”
  “阿霓想辦法去父親的進奏院裏去支取三百貫錢來,另外打點的事交由進奏院專人去做,三郎不需再向其他地方(尤其是什麽紅芍小亭)借取,免得來源參雜,人多飛語,害了三郎在京中的風評。”雲韶說著,便垂下只胳膊來,那皓腕在月光下白得如雪般,聽到這話的高嶽十分感動,不由自主地說了聲“阿霓”。
  接著,他的右手有些胡來,直接握住了雲韶垂下來的那手腕。
  那觸覺,簡直妙不可言,雲韶手腕胖乎乎的,滑得就像是胰子般,但卻比胰子柔得多,套著個銀釧,勒出兩道小橫來,壹摸上去,微微起伏下,簡直讓高嶽渾身顫抖。
  “啊!”雲韶猝不及防,只覺得手腕被對方溫暖的大手給包裹住,極度害羞,但又帶著喜悅,滿身發酥,接下來高嶽又趁機將手往下,把握住了她的手背。
  雲韶的這小手軟軟的,尤其是那四個凹下去的“小窩子”,真的是絕品,光是用拇指在小窩子上來回蹭蹭捏捏,都讓人無法自拔,就像小汪和小喵的肉掌。
  最後,雲韶耳朵都紅了,才把小手從高嶽那裏掙脫出來,顧左右而言他,“那就這麽說定了,三郎還是勉力好好琢磨判文吧!”接著陣腳步聲,看來是跑掉了。
  高嶽還伸著手,內裏全是雲韶的觸感,立在墻下,悵然若失。
  接著廂房內,高嶽坐在燭火下,提著筆,凝目看著自己所寫的判文,只見雪白的紙卷上有鮮明的黑墨,是這麽些文字:
  “阿霓的手,簡直是造物主最美味的賜予,是多麽的白皙,多麽的柔嫩,我握著她的小手,就像捏著用最精細的香稻米做成的飯團......如果有細鹽的話,撒壹撒,我會毫不猶豫地舔食,直到把它給吞下去,讓阿霓的小手化為我軀體的壹部分,永遠都不分開。”
  “啊,我都寫了什麽!要寫的是判文,判文,判文啊!”高嶽驚恐萬分,急忙將紙卷給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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