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三人成行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厄刀,在紫衣看不到的角度悄然飄起。
刀背懸在寧塵的頭頂上,左搖右晃,仿佛是想找個好角度,能拍下來更疼壹些。
寧塵:“......”
九憐:“呵。”
如芒在背的緊繃感,讓寧塵急轉腦筋,飛快思考該如何回話,才能不壞紫衣好意、也不會讓九憐生氣。
他的臉龐只僵硬壹瞬,很快便淡淡壹笑:“紫衣喜歡這‘師傅’的稱呼?”
紫衣倚肩輕吟:“興許,便能更親近些?”
“紫衣便是紫衣,何以稱謂辨親疏。”
寧塵漸覺尷尬,幹巴巴道:“在我心裏,紫衣與‘師傅’二字的意義都壹樣重要。無需小小稱謂,我將來都會待妳真心敬重、悉心照料...與孝敬師傅壹樣待妳。”
紫衣美眸微擡,瞧著他這幅緊張模樣,不禁羞笑道:“難得妳會說些肉麻話,只是不到火候。”
寧塵訕訕。
九憐撇嘴。
她很想說這小子肉麻話多著呢,只是被我盯著,還沒臉對妳說出口而已。
但糾結了片刻,最後還是冷哼壹聲,沒再出手。
寧塵暗中笑道:“憐兒真好。”
“別叫我憐兒。”
九憐冷冷道:“我不拍妳,我拍她。”
寧塵壹呆。
原本還壹臉溫情的紫衣突然驚呼,俏臉微白:“寧、寧塵,我怎麽感覺肩膀上,好像被什麽東西碰了壹下...”
寧塵急忙道:“沒事的,這密室漏風,可能是有水滴下來。”
紫衣往懷裏又縮了縮,怯怯道:“若有蟲子的話,幫我打掉吧,我有點怕...”
寧塵哈哈壹笑,柔聲安慰。
“......”
看著壹個勁往寧塵懷裏拱的紫衣,九憐有點傻眼,厄刀都僵在了半空中。
然後就看見寧塵仿佛也想安慰她似的,順勢伸手在厄刀上撫了撫,就像在摸摸頭壹樣。
九憐觸電般把刀收回,當即朝著寧塵肩頭招呼了兩下,這才氣呼呼地閉聲不再搭理。
寧塵咧了咧嘴。
還好,不疼。
紫衣似後知後覺地害了羞,臉頰微紅,又故作鎮定地從懷裏鉆出來壹些。
“那我...就先教妳陣法壹道的基礎,妳且聽著。”
“好。”
寧塵定神,肅然傾聽。
該開玩笑便嬉鬧壹二,該嚴肅認真,他自然會全神貫註。
見他神色認真,紫衣心底稍慰,很快將所學基礎娓娓道來。
很顯然,少女並非拿教學之事戲謔玩鬧,是有真才實學、而且肯傾囊相授。
這讓原本還想冷嘲兩句的九憐沒了聲音。
因為,紫衣的確在專心教導。
原本還巧笑嫣然、含羞帶媚的絕美俏臉,如今已化作端莊知性,冰眸肅顏,細瞧下還真有幾分不怒自威般的淡漠冷傲,粉唇張合間,幾番談吐也是言簡意賅、如有玄道慧心。
九憐也不禁輕咦壹聲。
這丫頭雖看似修為壹般,但其陣法玄道的造詣,遠非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
細聽其傳授的冰清妙語,便知此道之層次,要比密室中的陣法典籍更深入三分,隱隱有入天玄的韻味,絕非等閑。
道武雙修?
“有點意思。”
九憐暗暗壹笑。
但再看寧塵壹副專註聽課的模樣,下意識搖頭嘆息。
陣法哪有女子香,學那麽認真幹什——
九憐暗中的表情壹僵,扶額無言。
自己都快被氣昏頭了,嘀咕的什麽怪話。
...
壹晃又過數日。
寧塵與紫衣依舊在密室中安穩生活。
既不缺吃穿住宿,二人自然沒任何抱怨,而且四周書冊繁多,亦算不得憋悶無趣。
至少,寧塵這段時日就過的不錯。
他趁此機會將絕大多數的武學之基都學了個大成,再有紫衣指導,甚至已入門陣法壹道,收獲不菲。
而最重要的修為境界,亦積累至通脈九品,圓滿在即。
“——不管看幾次,還是那麽匪夷所思。”
燈火幽幽,軟塌玉床上的紫衣倩影橫呈,美目盈盈。
相處幾近壹月,她對寧塵愈發了解,早知其入密室時,才鍛體圓滿。
而現在,已明竅有望。
這般進展,哪怕以她眼界都屬絕無僅有。
再多的天材地寶,又如何能堆出這等恐怖天資,聚天地靈氣與壹體,匯作體內功法之內息,以通脈之境媲美先天手段,或許也不僅是功法之效,更有可能是驚世駭俗的肉身之資。
但,紫衣對此並不在意。
修為進展雖令她側目,不過也只是驚訝片刻。
少女的美目至始至終都盯著寧塵面龐,瞧著他揮拳展臂時的精神抖擻,每天都笑意甜美。
有時還趁著寧塵練武之際,暗自亂想壹陣,臉蛋又會紅潤幾分,還得偷偷摸摸地給臉蛋扇扇風,才能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如今再回想壹月之前,紫衣只覺恍若夢中。
剛開始幾天,寧塵那時還板著壹張臉,說話不鹹不淡的,每日交流不過‘好’‘哦’‘吃點東西吧’之類的話,再簡單不過。
但隨雙方日漸相處,能見其笑容漸露、偶爾還會說上幾句玩笑話,兩人間氣氛愈發輕松和睦,再不是當初的陌生過客。
現在的笑容,跟當時在茶館中的客氣笑容,完全不是壹回事。
紫衣心底欣慰,也有點小小的甜蜜。
自己雖失功體,沒了前程未來,但或許...因禍得福,也抓住了壹份珍貴緣分。
紫衣埋首臂彎,臉蛋緋紅。
自己若真是妖女,他也喜歡,挺好的。
“呼——”
吐納聲驀然響起,令少女美眸微亮。
擡頭瞧去,見其周身靈光漸散,頓時甜甜壹笑:“寧塵,修煉許久,快些去填填肚子,可別餓著。”
而寧塵剛壹睜眼,就是那張熟悉的嫣然笑顏。
床榻間的病弱美人依舊無法行動,但臉色已愈發紅潤,墨發如瀑散落,芳華更顯美艷。
他起身失笑道:“先餵妳吃完。”
紫衣笑意狡黠,但美目間卻柔光蕩漾。
寧塵取來瓶中丹丸,輕車熟路地將其攙扶坐起。
溫軟嬌軀在懷,仿佛羊脂玉瓊般細膩,便似冰肌玉骨、美不勝收。
而這等絕色少女,正壹副低眉垂眸的乖巧模樣,側倚肩窩,非但沒有羞澀,反而挪了挪臀腰,更為親密地湊近幾分。
這樣的坐姿,雖有點太過親昵。
但做著做著...兩人倒也不約而同地接受了下來。
只能說,習慣的確可怕。
寧塵心思復雜,低頭看著美人在懷中進食,也有些哭笑不得。
孤男寡女待在壹起快壹個月,他再冷靜鎮定,還是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旖旎念頭。
當初在茶館還有些忌憚這小妖女,可久居壹起,反而覺得這小丫頭愈發可愛動人。
便是這對櫻唇,就很——
九憐冷冷道:“水嫩誘人?”
寧塵冷汗滲出。
雖然與紫衣關系愈發親近,但與自家這位九憐師傅...也不知是變得更親密無間,還是變得更啼笑皆非。
畢竟,她不願將自己的存在暴露給紫衣知曉。
這導致三人間的生活,變得有些微妙。
寧塵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夾在中間的沙包,每天都在被紫衣和九憐各種‘揉捏’。
嗯,不同意義上的揉捏。
“有色心沒色膽,我看妳看的愈發清楚了。”九憐哼哼道:“這丫頭的嘴再嫩,妳還不是只能在心底裏嘀咕兩聲。”
寧塵暗自輕咳:“羨慕紫衣的唇?”
九憐冷笑:“我比她誘人百倍!”
寧塵嘆息:“我等憐兒現身相見,等的好苦。”
九憐:“......”
然後厄刀就冷颼颼地從後面戳過來了。
寧塵齜牙咧嘴地被刀柄在後腰上來回‘按摩’。
待吮丹入喉,紫衣驀然輕輕壹笑:“要不要幫我洗凈身子?”
寧塵嚇得都忘了腰間酸疼,愕然道:“怎麽突然提起了此事?”
“是想讓身子香噴噴點。”
紫衣曖昧細語道:“總是往妳身上靠著,若滿身汙漬,我也會有些自慚形穢的。”
寧塵幹笑壹聲:“可妳身上明明還挺香的。”
九憐原本還氣惱的。
可聽這話,頓時無奈道:“調戲我的手段信手拈來,怎麽對壹個小丫頭就成了楞頭青?”
寧塵雖無暇分出二心,但心思壹動,很快轉口笑道:“若要洗凈身子,紫衣是想讓我來幫妳擦身?”
紫衣臉色壹紅,嗓音漸弱:“妳、妳心裏明白就好啦。”
九憐:“......”
純情郎君配純情少女,沒想到正中情調。
是她輸了...嘖!這臭小子,等離開了這裏,遲早要好好教訓壹頓!
寧塵沒急色動身,先轉頭仔細看了看紫衣背後傷勢。
經過大半個月的調養,原本幾乎遍布背部的大片血痂,如今已愈合大半,依稀可見新生血肉的痕跡。
“九憐,她現在的狀況能以水沾濕嗎?”
“...盡量繞開點就行。”九憐嘆了壹聲:“別將她想的太過柔弱了,功體雖破,但體內終究還有殘存內息護身。”
寧塵若有所思,但還是仔細記住各處傷勢的愈合狀況,免得不慎磕碰。
紫衣低眸柔笑。
待水盆綢布取來後,寧塵猶豫壹二,便將其身子背朝自己,不窺玉體風情。
衣扣稍解、裙衫漸松,翩翩長發如流水般沿雪肌散落。露出妖嬈秀美的玲瓏粉背,唯有這壹片猙獰傷口破壞了美艷婀娜,令人心疼。
“寧塵,妳這是害羞啦?”紫衣吃吃淺笑,似是挑逗。
但見其脖頸耳垂皆通紅壹片,粉艷誘人,壹顆芳心顯然又羞又蕩,哪有嘴上語氣那麽輕松。
寧塵打濕綢布,輕輕撫上玉肌,頓時引得少女微顫,嬌顏紅霞更媚三分。
“現在就別說這些話了,免得再讓我亂想。”
感受著背後無比細致地擦拭,紫衣攏住滿頭秀發,側首顧盼,流露出壹抹青澀卻又嫵媚的笑意:“多想想也無妨的。”
九憐咬牙切齒。
寧塵動作微頓。
二人間,氣氛稍顯曖昧。
紫衣俏臉愈發臊紅,欲言又止。
但寧塵很快壹臉糾結道:“其實,我更喜歡大的。”
紫衣:“......”
九憐:“......啊?”
紫衣香肩微聳,螓首漸垂,淩亂劉海遮住了面龐。
見她這幅反應,九憐暗中吸了口氣,嘀咕道:“臭小子,這時還不說幾句好話?”
寧塵無動於衷,自顧自地繼續擦拭,順口繼續道:“或許是獨自長大的緣故吧,可能更希望尋得壹位能相互扶持、相互照顧的女子。溫柔似水、賢惠矜持,更加吸引我壹些。”
九憐扶額。
這小子,沒救了。
嘴上說的這些,不都是她...咳、不都是那位跑沒了影的程三娘麽。
“哎。”
紫衣驀然輕嘆。
她幽幽回眸,俏臉上卻依舊帶著幾分笑意:“寧大掌櫃這是嫌棄紫衣還‘小’呀?”
寧塵輕咳壹聲:“待成長幾年,或許便能妖艷盛放。”
“說的也有道理。”紫衣眼含煙波,脆聲道:“不過這盛放之姿,顧影自憐終究淒涼,希望能與君同賞、共攜良宵美色。”
寧塵怔了怔。
旋即,失笑著輕捏了壹下她的嬌嫩臉蛋:“別文縐縐了,聽著酸酸的。”
紫衣臉頰微鼓,好似嬌嗔般張嘴欲咬,分外可愛。
“......”
看他們二人轉眼就開始相互調情打鬧起來,九憐木然。
突然覺得,寧塵這小子其實都已看透,心裏門清。
那張油嘴,是在故意跟紫衣丫頭玩情調、講文雅風趣?
...
紫衣臉色紅艷,眉眼柔情地靠肩倚懷。
而她的滿頭長發,如今正在寧塵手中緩緩擦拭梳理。
因為行動不便之故,足足折騰了壹兩個時辰,總算將上下都清洗了壹番,換好壹身嶄新衣物。
雖然穿的是程夫人準備的男子衣袍,但如今裹住玲瓏嬌軀,寬大松垮之下,倒別有壹番慵懶嫵媚,瞧著也頗為玲瓏可愛。
寧塵溫和輕笑:“想要個什麽樣的發辮?”
“妳真會紮辮?”紫衣臉紅紅道:“看妳撩撥許久,似乎連個小辮子都沒綁成呢。”
“慢慢來就好。”寧塵壹臉理所當然道:“遲早都會學會的。”
紫衣撲哧壹笑:“哪有那麽多時間呀,可別忘了陣法生門三十天壹開,算算日子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寧塵笑意微斂:“妳想出去?”
“我...”紫衣美眸微眨,柔笑道:“依君之意。”
“的確是該出去的。”寧塵搖頭失笑:“差點忘了櫃中的辟谷丸並非無窮無盡,如今只剩幾粒,我們的確該想辦法離開此地。”
紫衣眸光壹轉,看向了密室之門:“但在離開前,可以試著去闖壹闖秘境深處,看能否將雙魔燈的死之燈從中奪來。”
寧塵笑道:“妳還要燈?”
“不是我...是給妳。”紫衣美眸剜來,嬌嗔道:“靈寶之能效用非凡,生死雙燈在手,興許更能激發出恐怖手段。對妳修行路上大有裨益,這等重寶近在眼前怎能不取?”
寧塵勾了勾少女鼻梁,莞爾道:“我另有壹位師傅,待我十分溫柔體貼。是否有靈寶相助,其實不礙事的,用不著再去冒險。”
原本在看戲的九憐面龐微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壹臉復雜地閉上了嘴。
紫衣美眸微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原來是‘師傅’呀。”
還刻意在師傅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聽得九憐莫名有點爽快。
寧塵風輕雲淡地繼續道:“不過,若能將此間陣法盡數破解,再無絲毫危險,我們再闖上壹闖倒也無妨。”
紫衣美眸壹亮,笑靨生輝。
九憐暗中白了他壹眼。
兩頭討好的招,這小子越來越熟練了。
...
數個時辰後。
鬧騰壹天,紫衣已然再度睡去。
寧塵退出修煉入定,看了看四周墻壁,不禁暗嘆。
修煉到現在,依靠陣法吸收的靈氣已愈發稀少,對於他修煉的增益也越來越小。
雖然此地並非靈氣盡失、但顯然沒個幾年無法恢復,剩下只有維持陣法運轉的基本所需。
再待下去,對他也的確沒有意義。
“離通脈圓滿只差最後壹步,對妳的收獲足夠多了。”九憐懶散道:“不如說,這本就是壹次天降橫財,毫無危險可言,讓妳爽了足足壹個月。”
“是啊。”
寧塵笑了笑。
這種鹹魚般的修煉生活,其實還挺對他的胃口。
畢竟他在外了無牽掛,唯壹的牽掛程夫人...神神秘秘的,壹時也不知她究竟在做些什麽。
“況且,還有壹個額外收獲。”
九憐冷笑壹聲,仿佛有目光瞥向床上。
“壹個來歷不凡的美人兒,對妳傾心不已。這事落在旁人頭上,可早就高興到忘乎所以。”
“我也是很高興的。”寧塵訕笑。
“不過,即將離開此地,妳要繼續放任她不管麽?”
九憐漠然道:“傷勢雖愈,但她脊骨已斷、天賦盡散,將來只能成為壹輩子的廢人。”
寧塵無言。
九憐繼續道:“妳們二人心懷默契,都不曾相互提及對方背後的宗門,也沒有談起過所練功法。但我看的出來,她背後宗門絕非等閑,身份來歷更是頗大,這樣壹個廢人...她再也回不去了。”
“......”
“她早已知曉了自己的狀況。”九憐的語氣愈發淡漠,恍若無情。
“有幾分自暴自棄、也有幾分戀情依賴,想要隨妳遠走高飛,但心底又擔心自己廢人壹個,將來反而會拖累了妳。”
寧塵輕嘆:“九憐妳看的真透徹。”
“我與她都...都是女子。”
九憐話語微頓,繼續道:“她那點小心思,逃不過我的眼睛。”
“妳之前說,妳是以我之雙目觀察外界。”
寧塵臉色漸漸嚴肅:“所以,我想幫她壹把。”
九憐冷笑道:“自以為是情聖還是英雄?我應該說過的,要想修復其脊骨,哪怕現在妳已經邁入通脈,同樣要付出不少。”
“只要不是這條命,都可以。”
寧塵鄭重道:“此行雖是為程夫人而來,但紫衣之誼同樣不能忘。她教我陣法壹道,我便還她練武天賦,本是兩清之事。”
“那妳之前還用丹救了她壹命,怎麽不說?”
“壹碼歸壹碼——”
寧塵站起身,微微壹笑:“救命之舉,是壹場‘交易’。”
九憐頓時大笑起來。
“妳這小子,真是夠貪!”
寧塵義正言辭道:“我這是兩者全都要。”
九憐笑聲漸漸落下,莞爾道:“話雖如此,妳就不怕她恢復天賦後,轉身就將妳拋到腦後,遠走高飛,再也不理妳這個鄉下窮小子?”
“妳信麽?”
“妳...”
九憐啞然。
她本想再嘲諷壹番,但想想這小子的嘴皮子和眼力勁,這紫衣丫頭這幾天都快被調戲滿天飛了,整天臉蛋都紅的像蘋果壹樣,腦袋裏面怕是連將來生幾個孩子都快妄想了壹遍。
而且,此女不知寧塵有治療她傷勢的手段,可謂心無雜念。
紫衣歡喜緣分不沾俗世,她自己也做到了這壹點,戀心純凈無暇。
“罷了,妳若堅持,就出手救她壹次吧。”
“需要做什麽準備麽?”寧塵臉色嚴肅下來。
“照著我的要求做就好。”
“好。”
寧塵腳步無聲地來到紫衣身旁。
九憐淡淡道:“割破妳的手腕,往她後背上灑點血。再給她輸送壹些靈氣內息便可。”
“......”
寧塵楞了半晌。
半天後,他這才茫然低語道:“妳說的巨大代價...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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