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壹十壹章 不差錢的主兒
律師本色 by 雪映紅梅
2024-3-15 22:00
常光本以為自己要在裏面蹲上壹段時間,結果卻被判了緩刑,不用蹲大牢。他算是徹底踏實了,終於不用再東躲XZ了。
這也讓他明白了壹個道理,遇到事總躲是沒用的,應該勇敢的去面對,也許結果不壹定那麽壞。
常光也終於明白了自由的意義,有些東西只有失去時才知道珍貴。
杜庸和程都在常光的再三要求下,跟著他們夫妻去了壹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
“常總,以後準備做點什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杜庸放下筷子問道。
“原來的生意都盤出去了,家裏的日子不好過,我媳婦壹直在賣服裝。
這段時間我和媳婦合計了下,準備改行賣服裝,程老哥會給我介紹壹個服裝品牌,讓我在市裏做總代。”常總認真的說道。
“以後可不能再耍錢了。賺錢不易,花錢卻很容易。”程都規勸道。
“您說的對。不玩了,我早就戒了。賭博差點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怨任何人,以前都是我自己沒有自制力,管不住這雙手。”常光舉起手看了看,嘆息道。
“人這壹輩子總得過幾道坎,沒有壹輩子順風順水的。常總,以您的頭腦,賺錢過好日子是遲早的事。”杜庸壹臉認真的說道。
“杜律師,剛才老常也說了,我之前壹直在賣服裝,前段時間我們服裝店老板的兒子被抓了,據說是強奸了壹個女孩子。……這種案子您接不接?”常光媳婦猶猶豫豫的問道。
她本不是壹個好事的人,但杜律師讓常光省去了蹲大牢之苦,她覺得杜庸很專業,人也靠譜,便想起了老板兒子的案子。
“接,只要是刑事案子,我都接。”杜庸眼神壹亮,沒想到吃頓飯還有意外收獲。不管有棗沒棗,先打三桿子再說,萬壹成了呢。
“那好,我回頭給老板打電話,把您推薦給他。”常光媳婦壹臉的興奮。
杜庸本以為對方也就是那麽壹說,服裝店老板不壹定會來找自己或者給自己打電話。但是他想錯了,低估了自己在人民群眾中的知名度。
次日上午的時候,杜庸接到了壹個陌生來電,對方稱想來找他咨詢法律問題,是常光愛人介紹的。
這種案子算是杜庸的個人案源,與程祥玉無關,所以杜庸接到電話後,心中壹陣興奮,如果簽下來,他可以獨拿百分之七十的提成。
半個多小時後,杜庸和程都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內坐著壹對中年夫妻。男的四方大臉,肉感十足,個子不高,但很有氣勢。女的長得壹般,但是穿金戴銀自帶壹身富貴氣。兩人的穿著都非常講究,壹看就是不差錢的主兒。
“杜律師,您好,我叫陸守慶,這是我愛人韓玉紅,我們在律所的網站上看到過您的介紹。”杜庸壹進門,夫妻二人起身,男人擠出壹絲微笑,說道。
女人站在壹旁,壹臉的擔憂之色,眼神中透著焦急。
“您們好,咱們坐下聊。”杜庸隨著對面的二人坐了下來。
“杜律師,邱亭(常光愛人)跟我們都說了,妳是本地的知名的刑事律師,我們今天來是想向您咨詢下我們家兒子陸燁的案子。”陸守慶雖然表面還算鎮定,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其實他與愛人韓玉紅的心情是壹樣的。
“您兒子現在是什麽情況,麻煩您介紹下。”杜庸壹臉嚴肅的看向對面的夫妻二人,程都拿著筆開始做接案記錄。
“我兒子陸燁被抓時,我們夫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後來據律師說,我兒子涉嫌強奸罪。
我兒子雖然比較頑皮,當年高考沒考上壹本,花錢上了個本地的二本,但他本質不壞。
之前他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也帶著女朋友去醫院打過胎,但是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女孩子,怎麽就構成強奸罪了!”陸守慶不理解這次兒子怎麽就被抓了,還被扣上了強奸罪的大帽子。
這罪名好說但是不好聽!雖然親戚朋友當面沒說什麽,但他知道這幫人壹定會在背後指指點點,嚼舌根子。
“具體是怎麽回事,您是否了解具體情況?”杜庸壹怔,這怎麽還跟談女朋友、打胎搭上了?
聽陸守慶的意思,他兒子是談女朋友出的事,難道是小牛吃小嫩草啦?
“之前那位律師說過,好像是之前我兒子陸燁跟著他朋友去籃球場打球,他在學校打籃球時,認識了壹個女孩子,據說那女孩子是他朋友的鄰居。我兒子見那女孩子長的挺順眼,又是豆蔻之年,便聊了幾句,互相加了微信。
後來兩人聊來聊去,感覺挺好,就成了那種朋友關系,兩人經常約會,看電影、吃飯,之後我兒子與那女的就發生了關系。
再後來,對方的哥哥報了警,我兒子就被抓了。
之前我們請的那位律師說我兒子構成強奸罪,根據《刑法》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兒子可能會被從重處罰。
杜律師,讓您說,這談戀愛不就是妳情我願的事嘛,誰年輕時沒犯過錯,至於報警嗎?!再說了我兒子也沒強迫那女孩子,雙方是自願的,這也構成犯罪?”陸守慶有些不理解。
“那女孩子多大年紀,您知道嗎?”杜庸想了想問道。
“律師說是豆蔻之年,偏小。根據法律規定正好卡在線上。”陸守慶回道。
“如果女方的真實年齡真的卡在線上,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2013年聯合下發的《關於依法懲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見》第十九條之規定,知道或者應當知道對方是豆蔻之年的女孩子,而實施JY等X侵害行為的,應當認定行為人‘明知’對方的真實情況。”杜庸解釋道。
“啥意思?”韓玉紅看著杜庸,眼神中滿是不解。雖然她不明白杜庸的意思,但是聽話聽音,杜庸說的似乎對她兒子不太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