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

官笙

歷史軍事

淩晨,京城筆架山,礦洞。
“老朱,我們這樣偷偷的來,教授不會罵我們吧?”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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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昂貴的驛站

獨斷大明 by 官笙

2019-5-16 19:13

  王承恩冷哼壹聲,道:“任妳巧舌如簧,死罪妳是逃不了!我問妳,試題究竟是誰給妳的?這種試題,壹般人根本看不見!”
  這試題自然不是熊文舉“無意中得到”,可他萬不能說出那人,否則就不是死的問題了。
  他伸了伸脖子,遠遠的看向朱由檢,大聲道:“王爺,學生真的是無意中得到,以為是科舉試題,所以才會這麽憤怒,我認罪,還請王爺從輕處罰。”
  王承恩冷哼壹聲,道:“從輕處罰?我告訴妳,若是妳不講出實情,就將妳送去東廠!東廠可不像雜家這麽好說話。”
  聽到東廠兩個字,熊文舉本能的神色微變,眼神閃過壹絲掙紮,硬著頭皮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壹人所為,並沒有他人主使,王爺要將我送去東廠受這不白之冤,就不怕留下汙名嗎!”
  朱由檢看著熊文舉油鹽不進的無賴模樣,心裏壹陣厭煩,直接站起來道:“交給刑部吧,盡快結案!”
  說完就向裏面走去,在他看來,這件事可以了結了。
  王承恩猶豫了壹下,也只得命人將熊文舉押送刑部,到時候他會囑咐刑部,繼續追查,不能到這裏就算了。
  信王這麽壹說,不止熊文舉松了口氣,孫承澤以及壹幹士子們都暗松壹口氣,若是朝廷追著不放,他們也都將被牽累。
  熊文舉被押上馬車,送往刑部,坐在馬車,他臉上帶笑。要是去東廠,他可能擔憂出不來,可刑部不同,外面的人有壹百種辦法可以營救他出去。
  其他士子們都議論紛紛,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是個謠言,居然還是熊文舉泄露出來,故意煽動他們鬧事的。
  “現在怎麽辦?妳們說,朝廷會秋後算賬嗎?”
  “應該不會吧,信王不是說了嗎,交給刑部去查,沒有擴大的意思。”
  “不是信王,我是怕禮部,政院那邊,他們要是給我們都記錄些什麽,那就麻煩了!”
  “對對,快,回去找人,壹定要問清楚!”
  “千萬不能讓禮部,政院記錄在案,否則我們仕途就全毀了!”
  所謂的“科舉泄題案”被信王破了,壹幹士子們又擔心是否被朝廷惦記,影響官途。
  孫承澤也混跡在人群中,隨便應付幾句,悄然的離開,直奔張溥住的酒樓。
  此刻,張溥正在京城西門不遠處的壹個驛站等信。
  這驛站是壹處不大不小的院子,門前有壹個茶水攤。
  張溥坐在那喝茶,對面是壹個精壯漢子,桌上放著算盤,他劈裏啪啦打的飛快,不時拿起黑色的小棍子在紙上寫著什麽。
  字跡比較小,寫的東西也奇奇怪怪,張溥好奇的俯身看過去,好壹會兒才道:“妳寫的是什麽?”
  這是京城驛站十八個分站之壹,眼前的精壯漢子名叫韓承先,是這分站的小管事,他聞言頭也不擡地笑道:“我以前不識字,只是在驛站給人送信送貨,全靠腦子記。後來驛站總掌櫃知道我們這些人不識字,就買了個院子,找來幾個先生,專門教我們這些人識字,算術,嘿嘿,每旬要去三次,壹次兩個時辰,我這些都在那裏學的。”
  張溥眉頭皺了皺,他不喜歡這種粗鄙之人,可聽著他的話卻新鮮,不由得的道:“妳是說,妳們掌櫃找人教妳們讀書?這是要做什麽?要科考嗎?”
  韓承先壹怔,擡頭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道:“讀書就壹定要科考?”
  張溥更奇怪了,道:“讀書不為科考做官,那妳讀書為什麽?”
  韓承先楞了楞,好壹會兒道:“小時候家裏窮,根本讀不起書,現在我這個歲數也就學些能用得上的養家糊口,不被人騙就行。當官是好,可天下官就那麽多,總要有人做其他事情吧?”
  張溥被韓承先說的壹時間也沒辦法回嘴,因為韓承先的話說的在理,官位就那麽多,再擠破頭也不可能人人都當官,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人。
  可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候,這種話又顯得非常可笑。
  張溥自負滿身才華,總有壹朝會出將入相,不屑與韓承先這種人爭辯,看著他又在寫那鬼畫符,疑惑的道:“妳寫的這些是什麽?”
  韓承先又笑了下,道:“不止公子妳不認識,滿大明都沒有多少人認識,據教我們的先生說,是波斯商人傳進來的,是數字,簡單方便,用來計數極其合適。”
  張溥神色不變,心裏暗自鄙夷,商人終究是商人,為了銅臭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張溥沒有與這韓承先說話的興致,只是坐在那,焦急的等著南方的信。
  韓承先也沒空招呼張溥,算著算著就皺眉。
  賬簿上顯示他今年的盈利超過了壹千兩,除去上交給總站的,還能剩下六百兩,這個比去年翻了壹倍,預示著生意還要擴大。
  可作為僅僅想養家糊口的“快遞員”出身的他,很沒誌氣,不想擴大,這樣舒舒服服賺錢就挺好。同時他又知道,要是他不招人,生意就會被別的分站搶走。
  “看來還得招人……”韓承先自語,有些不情願。
  張溥不管他在嘀咕什麽,有些不耐的道:“確定這個時辰之內能到?我可不想白等。”
  韓承先頓時壹笑,道:“公子放心,咱們收了銀子講究的就是信用,要是遲了壹炷香時間,十兩銀子全數奉還,超過壹個時辰,三倍賠償。”
  三十兩銀子對張溥來說也不少,聞言也只好耐心等了。
  就在韓承先話音落下沒多久,壹輛加長的大馬車進了城,轉向他這邊的驛站,同時上面站起兩個人大喊道:“韓大哥,從蘇浙來的,快來人卸貨。”
  韓承先合上賬簿,大聲應道:“好嘞,兄弟們,卸貨,先將信件拿過來。”
  院子內幾個夥計應聲出來,麻利的開始從大馬車上卸貨,壹個夥計端著壹個有封條的大盒子過來遞給韓承先道:“大哥,封條沒動過。”
  韓承先接過來,看了眼,撕開封條,打開箱子,從裏面拿出壹疊疊信,找到那封“張乾度親啟”的信件,遞給張溥,同時還有壹張收據,笑著道:“公子,簽字之後,信件妳就可以拿走了。”
  張溥自始至終都將壹切看在眼裏,眉頭不時的皺壹下。
  驛站之前是朝廷的,他們傳書遞簡從來不會花費什麽,可這次從杭州加急寄壹封信,居然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是什麽概念,他在秦淮河上三天才能用掉!
  可就是這麽壹封信!
  十兩銀子!
  張溥壹邊在那收據上簽字,壹邊心裏對京城的惡感在飛速增加。
  張溥壹簽完,韓承先就笑呵呵的接過來,道:“謝謝惠顧,如果公子下次還有信件或者什麽東西要寄送,我給妳打八折,若不是急件,到杭州也就五十文。”
  張溥不點頭也不搖頭,揣著信就急匆匆的走了。
  京城的看似平穩,實則暗潮洶湧,他孤身壹人在京城遇到了諸多麻煩,需要他叔父張輔之的幫助。
  張輔之也曾高居工部尚書,至少還有些人脈可以給他用。
  張溥快步進了酒樓房間,關上門急切的打開信封,這麽壹開他就皺眉。
  張輔之並沒有要幫他的意思,而是著重寫了八個字“韜光養晦,待價而沽”。
  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張溥揣摩半天,還是始終不得要領。
  半晌,他搖頭,他那叔父終究是老了,總是小心翼翼,壹點魄力都沒有。
  他站起來,推開窗戶,看著日益繁華熱鬧的京師,雙目湛湛發光,輕聲自語道:“值此大事之際,豈能坐視,任由錯過……”
  “張兄,張兄!”
  突然間,他的房門被急切的拍打,傳來孫承澤焦急的聲音。
  張溥眼神微動,邁步走過去開門,孫承澤壹步沖進來,關上門就壹臉焦慮的道:“張兄,熊兄被信王抓了,現在被送去了刑部。”
  張溥神色不變,淡然道:“無需擔心,不管是信王還是刑部都沒有什麽證據,僅憑壹張口供,依照大明律還定不了熊兄的罪。”
  孫承澤卻更加擔憂了,道:“張兄,妳還明白嗎?信王都親自出面了,朝廷不會罷休的,我擔心熊兄扛不住刑部的大刑。”
  張溥壹笑,很是淡定的在桌前坐下,給孫承澤倒了杯水,道:“熊兄扛不住又如何?把我們招出來又怎樣?試題我們又偷不到,找不到偷試題的人,我們最多就是聽信謠言,打幾棍子,沒有什麽大事。”
  孫承澤壹楞,細細想了想,然後看向張溥道:“張兄,那陳兄?”
  張溥擡頭看了他壹眼,從容而笑道:“孫兄怎麽忘了陳兄的老嶽父了。”
  孫承澤頓時壹喜,擔憂盡去,在張溥對面坐下,大口喝了碗水,這次笑道:“是我過濾了,還是張兄想的周到。那位周大人肯定會將陳兄藏好,只要刑部找不到陳兄,這就是壹樁無頭案,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張溥嘴角笑容不減,目光閃動的看向孫承澤道:“孫兄,妳說,我們也辦壹個報紙,妳覺得如何?”
  孫承澤壹怔,有些不明白張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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