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關鍵時候高人指迷
高術通神 by 伸筆碼良
2018-9-6 21:48
事情到這壹地步已經很明顯了,郭書義就是要惦記費先生。他會怎麽辦?綁票嗎?我覺得不太可能,綁票的話現金,物品等等很多東西拿起來非常麻煩,並且香港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真要是綁票勒索費先生早就報警了。
不是綁票難道是走鬼廬的路子,賊喊捉賊強行收取保護費?好像也不對,那是個長久的事業路子,不是撈壹票的風格。
撈壹票的風格是壹錘子買賣做完就閃人了。
種種已知的可能都不是,那這郭書義他究竟想要對費先生下什麽手呢?想要幹什麽呢?
郭書義做事不是沒頭腦的人,他帶了這麽多人過來香港肯定是要勢在必得什麽東西。這東西絕對在費先生手中握著。
正因如此,他才要孤註壹擲,不惜壹切代價把那東西搞到手。
現在通過潘師兄拿到了這條線索,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取得費先生信任,然後我們壹行五人取代潘師兄進入到費家,只有這樣才能借費家的場子把郭書義這個惡人給收拾了。
想到這兒,我沒直接回答潘師兄,我怎麽認識大光頭的,而是問他,我們可不可以取代他到費家做保安。
潘師兄聽這話他壹急:“師弟啊,妳怎麽不早說啊。妳說這,這就差壹天,他們費家已經請了人了。”
我說:“請的是誰?”
潘師兄嘆氣說:“請的不是華人拳師,而是壹群老外!有六個人吧,好像是今天就正式簽合同了。”
我說:“在哪兒簽約?是在他家嗎?”
潘師兄:“不可能在他家,香港人特別註重隱私,沒正式簽約把合同什麽的弄明白,誰都不敢往家裏頭領人。”
我問:“那是在什麽地方?”
潘師兄:“妳等等啊,我問壹下我徒弟。”
潘師兄當下讓他夫人把手機拿來,他找到壹個號碼打過去用香港話講了半天後,他掛斷電話跟我說:“山地勇者體能訓練中心。”
我壹皺眉:“這是個什麽地方?”
潘師兄:“就是壹些搞什麽搏擊呀,桑搏,還有格鬥之類交流的地方,不過那是英國人的場子,咱們華人很少去的。”
聽到這兒,我對艾沫說:“妳知道這個地方嗎?”
艾沫:“我要查,給我幾分鐘,聯上網路查壹下馬上能知道。”
我說:“好,潘師兄我們時間緊,就不多陪妳了。妳好好養傷,對了,妳這傷……”
潘師兄:“沒事,沒事,就是腰扭了壹下。”
我聽罷心中壹陣感嘆,這潘師兄壹身的功夫,恐怕會讓這紅塵給磨光嘍。
壹個暗勁的武者按理說不會扭到腰的,扭到腰只能說明,他很久,很久沒有碰功夫,沒有再去練了。
行了,不多感慨,當下我跟潘師兄道了個別,便跟眾人壹道出了瑪麗醫院。
來到外面的時候,艾沫已經把這個地方給找到了。
“離碼頭不遠,看地圖附近的地標,那地方好像是壹個碼頭的廢舊倉庫改造的。”
我說:“走!咱們馬上過去。”
葉凝興奮:“幹嘛?”
我想了下說:“隨機應變吧,爭取讓費先生改了主意,因為這些人倘若是真想幫費先生,他們可能會當炮灰。當然,也可能是咱們想的多了,人家或許也有真本事呢。”
接下來我們先在附近對付吃了壹口東西,然後艾沫又領我們坐地鐵,搭計程車,期間葉凝擔心對方會不會把合同給簽完了,我說先不管這些,過去看看如果合同簽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如果沒簽,咱們就爭取讓他們簽不上。
我心裏抱著壹絲希望,希望我們去的時候,雙方還沒有簽成什麽合同。
可當我們倒了壹通的車,最終好不容易找到這間位於碼頭附近的大倉庫時,我正好看到有三輛黑色的日系車調了舵,慢悠悠地駛離了碼頭。
“完了,晚了!”葉凝壹臉悵然地說。
小樓這時說:“不可能吧,費先生那麽有錢的人,他不會坐這麽廉價的車吧。”
艾沫卻說:“香港有錢人愛買車的時候是七十年代末和八,九十年代到了現在,大家都拼了命的學低調。除非是去參加應酬,不然平時都是用這種很便宜省油的車來代步的。”
我站在遠處,盯著倉庫上的大牌子看了壹會兒。正感到壹籌莫展的時候,我轉了下視線,突然間我看到有壹個人好像坐在碼頭邊上的海岸甬道那兒釣魚。
壹個人坐在海岸邊釣魚,這本是壹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不知為何我壹眼掃過那人的背影,就再無法將視線挪開了。
這人身上有壹股子氣場,在氣場作用下,他好像召喚我壹般讓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我正思忖間,小樓對葉凝說:“不管怎樣,咱們不能白來壹趟,走,咱們去那個場子裏瞧瞧去。”
說了話,小樓又摘珠子了。
我見狀壹笑說:“盡量不要跟對方發生沖突。然後妳們先過去,我要到那兒去跟那個人聊聊!”
葉凝:“我要跟妳去。”
我搖了搖頭:“妳先別去,我壹個人去比較好,因為我感覺他好像是壹個不太喜歡讓太多人圍觀的人。”
葉凝聽罷,她說了讓我多註意安全,這就同小樓,道生,艾沫壹起奔那個訓練中心去了。
我則壹步步挪到了海岸邊。
到近處我發現這是壹個歲數很大的老頭兒,他看上去平和,自然,穩穩坐在裏,拿著壹個漁竿在釣魚。
老頭兒的模樣兒,相貌什麽的都跟路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他看到我來,習慣性地擰頭朝我笑了笑。
我說:“老人家好啊。”
沒想到這老頭兒用壹口帶著明顯陜西口音的普通話回我說:“好,當然好了。”
我說:“老人家這地方有魚嗎?”
老頭兒笑了下,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了壹句讓我感覺莫明其妙的話:“我當年很喜歡釣魚,並且對此非常有經驗。那會兒在山上修道,吃的喝的都不好,閑時就去山裏的池塘,瀑布下頭釣幾尾魚來解饞。”
“我技術很好的,經常壹次釣幾十條回去。”
“但三十年前,我入道,領了壹道天命,身上擔了承負,這魚就再沒有咬過鉤。”
“天吶,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清楚!”
老頭兒伸手指了下天空,復又對我說:“有人要用邪術,還有武道上的功夫在香港掀起壹場滔天殺劫了。”
“香港是個風水很好的地方,同樣也是壹個大大的紅塵道場。這麽個道場,不應該起來腥風血雨,可有些時候,事情又與願相違呀。”
我說:“老人家怎麽稱呼。”
老頭兒搖了搖頭:“無名無姓的人,隨便妳怎麽叫了。我在這裏等了幾天了,費家的人終於還是跟這裏邊的幾個毛頭洋鬼子簽了合同。”
“這合同壹簽,殺局就要開始了。”
老頭兒喃喃說:“會死人吶,死很多人,而且香港這地方只是壹個引子。”
我說:“還請老人家明示。”
老頭兒:“我也不過多弄什麽玄虛了,這件事,我搭不上因緣,只是看在眼裏,但卻有些愛莫能助。”
我壹聽這話,立馬想起老頭兒剛開始講的那個釣魚的故事,我心裏或多或少有點理解了。
老頭兒繼續:“郭書義這次真正的目地並不是費家的那件東西,當然了,那東西也很重要。他是想引香港道門的人現身,然後替川渝的壹個道人報二十年前的壹個大仇。這是其壹,其二,他不拿到費家的東西則罷,拿到了千萬不要讓他回川渝,他去了,到時候可就有大麻煩了!”
老頭兒好像自言自語,他說完了這些話後,他又看了看我,跟著伸手壹指那個體能訓練中心說:“那裏邊有個狂人,很狂,很狂的人,他好像在美利堅用了壹些很新的訓練手段,然後練出了壹些比較厲害的東西。”
老頭兒講到這兒他又說:“但這個狂人雖狂,可是性子卻又極真,妳若想要幫費家,想要應這個因緣的話,妳就進去把那個狂人打服,記住不要傷了他,而是用咱們中華武道的本事給他打服了!”
“他服了之後,壹切自然水到渠成,只是這殺劫,也要就此拉開序幕了。”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老頭兒,我在揣摩這人身上到底有什麽功夫,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老頭兒卻絲毫不理我,而是慢條斯理地收竿,收完了竿後他看了眼魚鉤說:“哎呀,這又是白坐了壹天吶。”
講過這句,他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將屁股下邊坐的折疊椅收起,末了看我壹笑說:“想要知道我是誰,有壹天那個領妳入道門的,叫應蒼槐的人找到妳了,妳問他,自然知道我是誰了。”
我壹聽到“應蒼槐”的名字身體瞬間就是壹震。
我跟應前輩修行的事,除了前輩自已再沒第二個人知道啊。這個老頭兒,他究竟是什麽人?他怎麽知道的這壹切?
我想再問,老人卻把東西收拾起來,慢條斯理的走了。
我意欲追,可是我發現,我竟然提不起半點追他的心!
他什麽都沒動,什麽都沒做,就這麽拿著東西,走到了馬路,然後,又順了馬路慢慢的行,直至背影消失在路燈昏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