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祝家大郎

歷史軍事

  鄭智穿越到了北宋水滸世界,變成了那個被魯提轄三拳打死的鎮關西、鄭屠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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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哥哥,大不了就……

大宋好屠夫 by 祝家大郎

2018-7-24 14:52

  吳澤聽得鄭智話語,已然知道這位鄭相公要有動作了,心中莫名壹慌,不為其他,就為這位鄭相公接下來可能不可預測的手段。
  面前這位鄭相公,面色裏怒火中燒。這位鄭相公,在吳澤看來更是壹位殺伐果斷之人。此時知曉了皇帝趙佶派蔡攸帶兵去滄州捉拿他的家眷。這手握重兵,麾下多忠心耿耿的鄭相公,會是壹個什麽樣的反應,實在不能想象,也許頃刻之間,國家大亂。
  吳澤心中不由自主的往家國大亂、兵鋒四起的這個方向去想,這個想法也是因為吳澤對於鄭智最為基本的了解,跟隨在童貫身邊的吳澤,知道鄭智太多果決大膽的事情了,許多事情吳澤雖然不敢過問與打聽,卻是都能知道壹些蛛絲馬跡。
  結論就是這位鄭相公興許雷霆壹怒,浮屍千裏。
  事情雖然與吳澤並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吳澤心中已然慌亂起來,家國安危於壹線之間,就在眼前這人的態度之中。
  吳澤忽然有些坐立難安,往前兩步,躬身又拜,開口道:“鄭相公,小的先出去了。”
  吳澤似乎不願意待在這個大帳裏面,亦或是吳澤也覺得此時自己作為壹個外人,在這種時候也不該在此多聽多看。
  未想鄭智擺了擺手道:“妳且到壹旁安坐,稍後事情,也有妳該說的話語。”
  想來鄭智對於吳澤也是有壹份信任的,這份信任自然來自童貫。吳澤能做今日這份差事,其實也說明了這個人的忠誠。
  吳澤聞言壹楞,心中似乎有些感動,連忙往大帳最外圍的座位走去,安坐下來等候。之前的吳澤是謹慎、謹小慎微,知道什麽事情該聽,什麽事情不該聽。此時的吳澤,心中莫名有壹些自豪,自豪自己在這位鄭相公心中得到的這壹份信任。有時候下位者就是這般,多少恩惠也比不過上位者的壹份信任感。
  這也是人性,人本就是群居性的群體。真正融入壹個群體才是大多數人最為需要的基本生存需求。
  對於吳澤的人生來說,今日也許就是他最為重要的人生轉折點。吳澤,進入了鄭智這個信任群體之中,將來也會因為今日的事情給他帶來無限的好處與前途。
  所有人陸續而來,大戰才剛剛結束,所有事情都還在忙碌之中。這個時候被鄭智全部叫過來,人人心中大概都知曉事關重大。
  鄭智看得到齊的眾人,也不多說,開口便道:“吳澤,且把這幾日的事情詳細再說壹遍,所有的細節都要說清楚。”
  吳澤聞言,從最邊緣的地方走到頭前,心中沒有絲毫緊張,開口說道:“見過諸位將軍,在下乃是童太師的護衛頭領,今日到得涿州,只因為有壹件事情過於重大。想來諸位都大概知曉大軍從雄州出征之時,東京來了聖旨,聖旨的內容諸位興許並不十分清楚,在下便與諸位復述壹遍。”
  眾人全部擡頭看著吳澤,有人心中清楚這壹份聖旨內容,大多數低級壹些的將領卻是並不十分清楚。也是因為鄭智的動作太快,有嚴格把這些軍將限制在軍中,隨後下得軍令,大軍便開拔北上。也由不得這些軍將有個了解的時間與機會。
  吳澤洋洋灑灑把聖旨的內容說得壹遍。
  眾人聽得面色大變,眼神已經不在吳澤身上,都往鄭智身上看了去。
  看得鄭智老神在在模樣,眾人又把眼神看向各自的主官。
  場面就這般凝結了片刻,忽然鄭智開口說道:“東京諸公,不知戰陣之事,讒言於聖意。聖旨所言,壹不準我等殺傷壹個遼人。二又坐等遼人自動來投降。壹封檄文便想坐得燕雲十六州,枉顧戰機,枉顧我等性命。若是遼人都會來投,今日涿州城下,如何會死傷幾萬,那耶律大石豈是會投降之人?今日幾萬壯烈犧牲,哪裏還有壹點意義?”
  鄭智話語鏗鏘有力!眾人目光都緊盯鄭智,心中震撼無比,更有人連連點頭。
  吳用看得鄭智話語停頓了下來,連忙又道:“相公深知戰事,諸位也是戰陣多年,此番能克涿州,已成兵圍燕京之勢,也是因為我等兵在神速。若是待得耶律大石準備妥當,屯兵於雄州拒馬河邊,豈能有今日僥幸之勝。到得那時,怕是大軍連那拒馬河也過不得。東京諸公,竟然叫我等不可殺傷壹個遼人,那豈不是叫我等上陣送死?把頭顱送到耶律大石刀口下待戮。世間哪有這般打仗的道理?相公為了此戰得勝,壹人擔負起了全部的罪責,最快的速度渡過拒馬河,以歸義為據點,兵圍涿州,才有今日僥幸之勝。過得兩日便可兵圍燕京,鑄就不世之功業。就怕到得那時候,鄭相公回得東京,已是階下之囚。”
  吳用說得悲哀無比,似乎涕淚已下。
  眾人聽得心頭壹顫,卻是魯達幾人大概知曉其中事情,再聽壹次,也並不那麽激動。作為營指揮使的嶽飛也是壹臉的悲哀,連忙開口說道:“東京之人,忠義在口舌之利。相公才是真正大忠大義之人。今日我等在此拋頭顱灑熱血,生死於度外,待得燕京城破,遼國滅亡,收回二百年燕雲。相公回到東京,陛下必然知曉什麽才是真正的忠義無雙。相公不需擔心,只需帶領我等壹戰鼎定,回到東京加官晉爵不在話下。”
  十幾歲的嶽飛,終究還是年輕單純了些。對於事情也只看在表面。壹是單純的以為皇帝壹定是那個秉公之人,也是那個大公無私之人。二是單純的以為鄭智就真的是那大忠大義的大宋忠臣良將。
  嶽飛說完,魯達幾人連忙也要開口說話,便是要開口支持鄭智。
  卻是鄭智把手壹擡,阻止了要開口說話的這些人,說道:“吳澤,接著說。”
  吳澤聞言,又開始說道:“大軍出征之後,未想那蔡攸快馬加鞭把鄭相公之事添油加醋稟報到了東京去,與那蔡京蔡太師壹起構陷童太師與鄭相公,說二人合謀起兵造反。官家震怒之下,更派蔡攸調兵往滄州捉拿鄭相公壹家老小,控制清池城,想以此來要挾大軍回撤。蔡攸從雄州與河間府調得千余兵馬直奔滄州而去……”
  “什麽?豈有此理,灑家現在就帶兵趕回去,定然要斬殺了蔡攸狗賊!”魯達憤然站起,直接打斷了吳澤的話語,眼神兇光外露,腰間寶刀也哐啷出鞘。
  眾人各個大驚失色,滄州可不止有自家相公的家眷,在座眾人家眷也都在滄州。而那滄州,已是壹座空城,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壹時間群情激奮,嶽飛壹臉震驚,開口忙道:“官家何以會相信這等無憑無據的話語,帶兵北上,自然是打遼人,打遼人豈會是謀反?”
  嶽飛的反問,也是那麽單純。道理也是那麽簡單,鄭智又非帶兵南下,而是帶兵北上與遼人作戰,這跟謀反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卻是嶽飛不知,趙佶與東京那些達官顯貴對於謀反並非用這個道理來定義的。作為大宋皇帝,領兵之人只要有壹絲壹毫的違抗,已然就是對趙家的統治帶來的威脅,已然就是謀反。
  大宋皇帝,容不得領兵之人有壹絲壹毫的違背,甚至容不得領兵之人有壹絲壹毫違背的念頭。
  吳澤看得群情激奮的場面,連忙開口道:“諸位將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滄州無憂,胡將軍帶領二百來號老卒保得了清池安危,也保得鄭相公與在座諸位家小安危。蔡攸千余兵馬,被胡將軍壹戰擊潰。”
  “老胡好樣的,哈哈……暢快,蔡攸狗賊哪裏知道我西軍漢子的厲害。”魯達聞言又是大喜,面色也轉變過來,只覺得暢快無比。
  “只是……只是……”吳澤接下來的話語支支吾吾,也頻頻往鄭智看去。
  “只是什麽?還有什麽只是的?”魯達急問。
  鄭智對著吳澤點了點頭,吳澤開口說道:“只是蔡攸兵敗之後,從滄州回雄州的路上不幸身死。”
  吳澤顯然不可能直接說出蔡攸是被童貫親手殺死的。
  “死得好,哈哈……狗賊該死!”魯達聞言只覺得極為解氣。
  卻是魯達解氣之後,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環看四周,只見眾人皆是壹臉擔憂。魯達方才回過神來。
  蔡攸死了,這謀反之事似乎更加無解。
  左右軍將皆是面面相覷,片刻之後,眼神瞬間又聚集到了鄭智身上。這般危急時刻,鄭智顯然才是眾人的主心骨。
  嶽飛更是瞪大雙眼說道:“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鄭智還在沈默,眉頭緊蹙。
  眾人更是顯得著急,直盯著鄭智,等待著鄭智開口說話,看看此事如何解決。
  魯達等候片刻之後,有些不耐煩,又開口道:“哥哥,大不了就……”
  魯達方壹開口,鄭智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壹般,忽然站起身來,手臂壹擡,大聲說道:“與遼人戰,乃為國為民,為流落在遼人統治之下的漢民,也為燕雲故土。此乃幾百年之大計,也是後世子孫之基業。此戰若勝,在座諸位,於青史之中,皆有丹心大義之名。所以其他事情此時皆該放在腦後,唯有此戰得勝,滅亡遼國,收復燕雲。我等才能無愧於生之父母,無愧於後世子孫,也無愧於民族大義。凱旋而回之時,我等也才能挺直脊梁不畏他人誣陷之言。才能受到世人之敬重!世人皆言我等賢良,也就不怕幾個雞鳴狗盜之徒汙言穢語。還請諸位與某壹起同心戮力,共伐燕京,以成大業!”
  鄭智開口,絲毫不說剛才的事情,開口便是激昂話語,說得也是熱血沸騰。話語壹半出自內心,壹半出自局勢所需。
  言民族大義,便是內心所想。卻也是用大義來安穩人心,把人心進壹步團結起來。要做壹件事情,在壹個正當性的名頭之下才能團結壹致。便是梁山草寇也會打上壹桿“替天行道”的旗子。鄭智話語之中的名頭,比那旗子不知高明了多少。
  “相公說得是,便把此戰打勝,還看有何人敢說三道四。”林沖立馬開口接話道。
  “哥哥,便去把燕京攻下來,且看何人再敢亂說,再敢出言構陷者,且看看灑家手中的寶刀認不認識他的項上人頭。”魯達聽得既有激動,也有憤怒。
  “相公,身正不怕影子斜,末將敢死在前,定然要攻下燕京,留相公清白於世間,不教雞鳴狗盜之徒侮了相公之威名。”嶽飛胸中澎湃,開口喊道,忽然有種悲憤之感。
  “相公,且殺遼狗,先前捉了黨項皇帝,此番再拿了契丹皇帝,且看這世間還有何人敢對相公胡言亂語!”
  “對,就是這般,若是再有人敢攻訐構陷,老子就同魯將軍壹起砍了他的狗頭。”
  “我大宋萬萬之民,何人不知相公威武,此番再奪燕雲,舉世無雙,相公也不必在乎小人之心,這些狗賊不過是嫉妒相公之威,必教天下人恥笑。”
  “相公,我等誓為相公效死!”
  “誓為相公效死,定要奪取燕雲。”
  “誓為相公效死!”
  ……
  場面已然群情激奮,吳用看在眼中,心中只覺得機會正好,開口說道:“相公,若是東京再派人去滄州,該如何是好?”
  便是吳用壹句話語,群情激奮的眾人戛然而止,又把目光聚向鄭智。
  鄭智環視壹周,開口道:“攻遼迫切,此戰為要。命,魯達帶壹萬滄州兵,五百西軍,壹千米氏回河北。留壹千於雄州保護童太師,三千人回滄州。七千五百人進駐大名府城,魯達坐鎮大名府,不得教壹個士卒北上過得大名府!”
  鄭智這個安排,已然是在圈地盤了。大名府乃河北門戶,東京若是有軍隊往河北,大名府就是交通要道。占據了大名府,整個河北兩路,已然與東京切割。
  鄭智終究不是那麽好相與之人,也不是那麽愚忠愚義。只要魯達兵駐大名府,這個大宋朝的局勢,已然陡然大變,臺面之下盡是暗潮洶湧。
  未想魯達聞言,開口便道:“哥哥,灑家不去大名府,灑家要去打燕京。”
  鄭智立馬又道:“聽令就是,駐軍大名府,便是保證燕京之戰順利的前提。若是大名府有失,唯妳是問。”
  魯達心中不願,卻是也拒絕不了。鄭智叫魯達去鎮守大名府,顯然也是有內心的打算的。
  若是東京真派兵北上,大名府首當其沖。換了旁人,鄭智只覺得多少都有點不穩當。因為面對的是朝廷大軍,心態上必然會有問題,也會出現或大或小的壓力。
  唯有魯達心中不會產生這種壓力,只有魯達守在大名府,殺伐果斷之下。大名府必然無憂。東京禁軍幾十萬,無錢無糧無兵器甲胄倒是其次,能戰之兵將,更是鳳毛麟角。
  魯達守在大名府,必然穩若泰山,也不需什麽計謀,便是個殺!
  這才是鄭智非要讓魯達去大名府的原因。
  “哥哥……灑家知道這些道理,只是……”魯達心中不願意離開前線戰場。
  鄭智擡了擡手道:“不需多言,另派朱武與妳同去,大名府政務之事,都交給朱武辦妥。大名府留守司的官員,全部趕回家中去。定要鎮守大名府,待得某命令之後,再行安排。”
  派朱武同去大名府,理由與魯達差不多。朱武壹個山賊出身,自然也會少了許多內心的影響。
  魯達聞言,不情不願點了點頭,又去看了看朱武。朱武隨之也與他對視壹眼,拱手點頭。
  “諸位且回部曲中忙碌,此番燕京之戰,意義重大,還請諸位用命!”鄭智開口說道。
  眾人全部起身,拱手之後,錯落之間開口道:“相公放心,定當效死!”
  再看眾將出門的身形,似乎都多了壹股別樣的精氣神,走路都更加使勁。內心中也憋著壹團火焰。對於這場戰爭,更是多了壹份寄托,寄托著十幾萬河北將兵與他們的鄭相公壹生的威名。
  這份寄托太大,將來這份在眾人心中極為重要的寄托崩塌之時,定然也是這些人不能接受的時候,也是這些人崩潰的時候。這種崩潰與不能接受,興許就是鄭智需要的。
  整個大軍,皆是忙碌。魯達已然點校人馬,往南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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