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死要錢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過來,沒人!”養心殿後門,張順偷偷摸摸的觀察了壹下四周的情形,這才低聲招了招手道。
隨即,壹名身著白衫,內襯以紅袙腹的女子也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張順“金屋藏嬌”的周皇後。
話說五人好容易吃罷了早飯,張順見眾女赤身裸體不成體統,咳咳,其實是怕自己精盡人亡,這才主動提出給她們穿上衣服。
於是,他便在眾女的指引下,替她們找回了衣服。
既然穿著整齊了,張順便厚顏無恥的提出要她們報答自己。
四女經過這壹番事情以後,對他倒是不那麽反感。
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無言默認了。
於是,張順便率先松開了系在周皇後上的布條,將她偷偷的帶了出來。
“去哪兒?”身材瘦弱的周皇後,壹出了養心殿,就有幾分羞怯道。
原來張順這廝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在給她們找回衣服的時候,只找回了外衣,而沒找回褻衣,她這壹套衣服獨少了件緋交檔。
周皇後只覺得身下涼颼颼的,好似沒有穿衣服壹般,心中頗不自安。
“去乾清宮!”張順靠近了,低聲應了壹聲,不意卻聞道了壹股清香。
他不由深吸了壹口氣,又順口問道:“嗯?好香啊,這是什麽香?”
“是……是茉莉花香……”周皇後小心囁嚅道。
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蘭花之幽遠、玉蘭之清雅,茉莉花莫不兼而有之。
原來這周皇後本家住蘇州,入宮以後不得還鄉,故而在坤寧宮種植了六十多株茉莉,廖慰思鄉之情。
待到茉莉花開之際,她喜歡采摘茉莉花攢簇成球,綴於鬟鬢。
又又收宮中紫茉莉花種,去殼研細蒸熟,粉白如玉,取名“珍珠粉”,作為香料使用,故而壹身花香。
當然,張順不可能明白其中的緣由,只是當他聽到這個詞以後,壹句話熟悉的話不由脫口而出:“好壹朵美麗的茉莉花!”
張順這話壹出口,頓時看到肌膚如玉的周皇後,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這女人真是太可愛了,像壹株含羞草似的,稍微壹逗就受不住。
“好壹朵茉莉花,好壹朵茉莉花,滿園花草香也香不過她。奴有心采壹朵戴,又怕來年不發芽……”結果就在張順無端遐想之際,不意周皇後突然哼起了壹支曲子。
熟悉的調子,熟悉的韻律,張順莫名其妙的聽起來有些耳熟。
“妳……妳怎麽會這首曲子?”張順不由壹楞,開口問道。
“呃……”正低聲吟唱的周皇後聽了張順這話,也是壹楞,隨即低聲道。
“剛才我……我聽見妳的調子,突然……突然想起了家鄉的《鮮花調》……”
原來周皇後小時候,曾經在蘇州吳縣渡過了壹段美好的時光,故而不通音律的她也能哼上兩句家鄉的小調。
而好死不死,這《鮮花調》正是張順前世《茉莉花》的前身,歷史在這裏詭異的重合了。
“唱的真好!”張順真心誇贊道。
“別……別拿我取笑了……我……我根本不通音律……”說來好笑,雖然說周皇後被譽為賢後,除了“曉書畫,諳藥性”以外,所有的技能點好像都點在了紡織、女紅和家務上面。
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對釋放女子天性的琴棋書畫、騎馬園藝壹幹技藝頗為向往,奈何守“婦德”所束縛,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正因為如此,她更是對正好擅長這些的田貴妃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我沒取笑,我也是五音不全……”相對於周皇後的不自信,張順就自信多了。
“那妳還說好聽……”周皇後都暈了,世上怎麽有這樣的人吶,妳什麽都不懂,還敢大言不慚。
“就算我五音不全,難道我還聽不出來好歹不成?”張順看著有點迷糊的周皇後,不由笑了。
那壹刻他能感受到,她思鄉了。
壹個壹入宮門深似海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回過家鄉了,難免有幾分思鄉之情,正如自己壹樣。
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到了!”張順長嘆了壹口氣,推開了乾清宮的側面道。
“來……來這幹嘛?”周皇後看著空空蕩蕩的乾清宮,有點害怕。
“鉆進去!”張順指了指龍椅前面的禦案,有幾分玩味的命令道。
“啊?”周皇後聞言嚇了壹跳,同時心中隱隱約約也有幾分猜測。
“不……不可以……”她的壹張俏臉憋的通紅道。
“妳再磨蹭,還有壹會兒可要來人了!”張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這個女人剛是挺剛,就是有點死要面子。
“啊!”周皇後聞言嚇了壹跳,連忙委委屈屈的鉆到了禦案下面,然後把屁股翹了起來。
張順大喇喇的往龍椅上壹座,看著周皇後的屁股,好笑的拍了壹巴掌道:“趴好,別搞小動作!”
其實剛開始騙她出門的時候,他還真是安了這種邪惡心思。
不過,在她唱出了那首《鮮花調》時,他那點旖旎的心思便煙消雲散了。
“罪……罪臣周奎,見過陛下……”就在周皇後藏好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她父親的聲音。
她不由心尖壹顫,頓時明白剛才自己躲過了什麽。
“周奎啊,起來吧!”張順見了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由客氣道。
“那個……那個,雖然有句話不太好開口,本王想了想,還是給妳提壹提比較好。”
“陛……陛下請講!”周奎聲音明顯有些發顫。
“是這樣,妳女兒周皇後在我手中!”張順石破天驚道,“不知道妳願意出多少銀子把她贖出來啊?”
“啊?”那周奎明顯壹楞,還沒有想到張順有這般說辭,不由比劃了壹個數字道,“那個……那個我出……”
“五十萬兩?”張順不由大喜。
結果壹陣沈默厚,又響起了張順失望的聲音:“五萬?”
“五千?”
“五百兩!”卻只聽見周奎肉疼的回答道。
周皇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聽田貴妃說自己家中有錢,還道這壹次自己能夠逃出火坑。
結果自己在父親的心目中竟然只值五百兩,連壹個江南名妓的身價都不如。
“嘿嘿,小老兒原本是個算命先生,家無余資……家無余資,哪裏有銀錢與妳。”那周奎尷尬道。
“要不……小女還算有幾分姿色,陛下妳就留在身邊聽用便是……”
周皇後聞言頓時如墜冰窟,不由又想起了當初用來罵張順的那句話:無恥之尤!
作為壹個女子,這個時代所能依靠的只有三個人:丈夫、兒子和父親。
如今她丈夫身死,兒子尚幼。
她唯壹所能依靠的只有老父親,結果沒想到她唯壹依靠的父親竟是這種人。
要不是顧及顏面,她甚至忍不住要跳將出來質問他壹句:難道女兒在妳眼中就不算人?
“這樣啊?”不意張順卻笑道,“妳的意思是,想把女兒改嫁給本王?”
“難怪妳是個算命先生,倒是打的壹手好算盤吶!”
不是,我是個算命先生和我會不會打算盤有什麽關系?周奎有點懵了。
“這樣吧,既然妳想把女兒改嫁給本王,那……那就先拿出來壹百萬兩白銀,充當嫁妝吧!”張順無恥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
要論無恥,還得是舜王妳啊!
這句話同時浮上了周皇後和周奎父女二人心頭。
“這……這先不說小老兒也沒有壹百萬,就算是有,也沒有賠了女兒又賠銀子的道理啊?”周奎壹臉愕然道。
“周國丈啊,妳這賬算的不對啊!”只聽見張順笑道,“先不說妳女兒是個二婚,還帶了兩三個拖油瓶,要想嫁個好人家,難啊!”
“就說妳本是個算命先生,哪裏來得這壹身富貴?還不是賣……咳咳……嫁女兒嫁的好?”
“咱就不說嫁女兒不嫁女兒的事情了,咱就先拋開妳女兒不談。”
“俗話說:壹朝天子壹朝臣,更不要說如今已經改朝換代了。像妳這樣的前朝余孽,哢哢殺全家,女眷充為官妓,也算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吧?”
“什麽妳的銀子?那是我的銀子,就連妳女兒也本該是我的!”
“現在拿我的壹百萬兩白銀,買妳壹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和本該屬於我的女兒,還平白無故的得了壹座大靠山,妳說這樣的生意上哪找啊?”
“要不是本王馬上就是要當皇帝的人了,這樣的生意還能輪到妳?”
“呃……呃……”壹時間周奎目瞪口呆,周皇後也目瞪口呆,世界上還有這種算賬法?
張順眼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語重心長道:“周國丈吶,咱們壹家人……咳咳,馬上就是壹家人了,不說兩家話。”
“須知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能掙錢不算本事,能花錢才是本事。”
“攢錢,是攢不出來千萬家資的,唯有看準時機,孤註壹擲才能大富大貴。”
“先前我有壹個……朋友,不過是壹個土財主而已。因為信了本王的話,散盡家財,支持義軍。”
“如今不說富可敵國,但是尊稱稱壹聲李半城、李嘉誠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還等什麽呢?壹百萬,妳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只要妳仔細想想,如今新朝剛立,多少人望眼欲穿、多少人投靠無門。妳若是率先成為了新朝權貴,得有多少人踏破妳家門檻?”
“這些人下至士紳,上至文臣武將,個個都是百萬富翁,妳順便收個幾十上百萬兩,不算過分吧?”
“妳要知道,如今本王手裏,除了妳女兒外,還有田貴妃、袁貴妃和其他壹幹老太妃。”
“她們這些人,個個都如同餓狼壹般,兩眼直冒綠光,早盯上了這塊肥肉。”
“手快有,手慢無!”
“妳要不吃,她們可就要吃了;妳要不上,她們可就要上了!”
張順這壹席話,只把周奎說得熱血沸騰。
他忍不住開口道:“好,好,這買賣我做了,我出壹百萬!”
“啊,那好,來,咱們空口無憑,立字為據,簽上字妳就是本王的老丈人了!”張順笑得如同魔鬼壹般,讓小太監遞上了文書。
那周奎看也不看,三下五除二就簽了字畫上了押。
“好了,完工了!”眼見眾人都出去了,張順這才拍了拍周皇後道。
“啊?呃……”不多時,周皇後從禦案下鉆了出來,壹張俏臉簡直如同萬花筒壹般,復雜的望著張順。
她有心想呵斥張順挑撥她父女關系,又忍不住想問問自己能不能參壹股,壹時間不知該作何表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