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笑佳人

歷史軍事

宮裏選秀,雙腿有疾的惠王壹身死氣,秀女們避如蛇蠍。
只有姚黃蠢蠢欲動,偷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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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by 笑佳人

2025-2-14 19:09

  因為王妃不太高興,雖然今日是十四,晚上趙璲還是來了後院。
  王府的屋子裏擺了各種精美的燭臺,全部點起來燈光明亮,來靈山避暑行李以衣裳、書籍為主,燭臺都是廖郎中在鎮上新添置的,所以姚黃這邊就擺了四盞,燈光昏黃柔和。
  惠王爺自己不想邀功,確實也不差這份功績升官發財,姚黃替他憋屈壹會兒也就過去了,這會兒看著燈下更顯俊美的夫君,姚黃疑惑問:“今晚二爺怎麽自己破了規矩?”
  趙璲看著王妃已經恢復如常的臉色,沈默片刻道:“明日中元,想著妳壹個人可能睡不安穩。”
  中元節,百姓又習慣稱之為鬼節,有的人不會太當回事,有的人天壹黑真不敢出門。
  姚黃屬於膽大的,小時候她還故意披散著頭發裝鬼去嚇唬喜歡喊她“小黃”、“阿黃”的那些玩伴。
  可誤會惠王爺想爬山的那天,姚黃自己說的怕山裏有妖怪,惠王爺居然信以為真還特意來陪她……
  “二爺真體貼。”
  姚黃索性裝出安心的模樣,高興地將惠王爺推到架子床前。
  前兩日來的月事,午後歇晌夫妻倆都很老實地單純睡覺,今晚肯定也不會做什麽。
  夜晚的靈山鎮確實很涼快,蓋上壹層薄被,姚黃靠在惠王爺的懷裏,只覺得暖和舒服。
  “明晚河邊應該都是放河燈的人,我們也去放吧?”
  對小孩子以及家裏近期沒有親人去世的年輕人來說,中元夜放河燈與上元節賞花燈差不多,都是壹樁熱鬧。
  趙璲:“嗯。”
  姚黃:“那我們自己做?鋪子裏賣的都壹樣,飄到燈堆裏壹下子就分不清了。”
  趙璲:“妳會做?”
  姚黃:“會啊,不過我只會做最簡單的那種,就是用幾根篾條弄個方方正正的架子定在薄木板上,周圍糊壹圈燈紙,裏面再插根蠟。”
  趙璲看著床頂:“我沒做過。”
  姚黃幾度進宮了,料想那樣規矩重重的地方貴人與宮人們都不會亂放河燈,惠王爺又沒有能帶著他壹起廝混的玩伴,別說自己做了,可能連見都沒見過。
  她撐起身子,笑著看他:“我來做架子,裁好燈紙後二爺在上面畫點什麽吧,有了妳的畫,我做他壹起廝混的玩伴,別說自己做了,可能連見都沒見過。
  她撐起身子,笑著看他:“我來做架子,裁好燈紙後二爺在上面畫點什麽吧,有了妳的畫,我做的尋常河燈都會變成雅燈。”
  趙璲同意了。
  次日是個艷陽天,到了上午該陪惠王爺曬日的時候,姚黃推著惠王爺去了主街,在臨時擺出很多河燈賣的鋪子裏買齊了做河燈要用的底板、篾條、桐油、燈紙等物。
  王妃挑挑揀揀,趙璲看向攤子上擺好的成品河燈,有彩紙折疊的蓮花燈,也有王妃描述的那種紙糊方燈,大多做工粗糙簡陋,也有幾盞手藝精良的,燈紙上便多了工工整整的祭文祝詞或簡單的繪圖。
  買齊東西,夫妻倆回了東院,書房裏面飛泉、青靄提前備好了王妃要用的剪刀、漿糊以及王爺要用的文房四寶以及各色顏料。
  做燈架是個手藝活,這次姚黃想做的精致些,耗時便會更久。
  趙璲看著王妃收拾篾條,問:“妳想畫什麽,或題什麽字?”
  姚黃沒有擡頭,輕輕柔柔閑聊似的道:“我在別人家的燈上見過花草,也有畫人的。二爺知道的,我們家都是大粗人,不會畫,就在燈紙上寫下我祖父祖母的名字,先寫兩句家裏人都想他們,再說大家都過得挺好的讓他們不用惦記,最後祝他們早入輪回,投胎個大富大貴的好人家。”
  趙璲對著燈紙思索如何將王妃的俗話寫得雅壹些,就聽王妃又道:“我給我們老姚家的祖宗放過十幾年的河燈了,今年剛嫁給二爺,又是第壹次跟二爺壹起放河燈,這盞還是放給二爺家的祖宗吧,所以二爺想畫什麽就畫什麽,想寫什麽就寫什麽,都聽妳的。”
  趙璲依然看著畫紙。
  皇家有很多很多祖宗,皇家也有很多很多的子嗣,他趙璲只是父皇壹次見色起意臨幸了壹位舞姬意外所生。
  趙璲早已熟悉他的父皇,知道父皇還是皇子時有過哪些記載流傳下來的過人之舉,知道父皇登基後成就了哪些功績,包括大齊朝自建朝後的每壹位皇帝甚至親王公主,趙璲都翻閱過與他們相關的史書卷宗。
  可真正懷胎十月將他帶到這世上的那個人,趙璲只知道她姓聞,生時為宮廷舞姬,死後追封美人。
  或許有宮人知道更多關於她的消息,但趙璲從未去打探。
  宮廷舞姬,要麽來自獲罪官員之家的女眷,要麽小小年紀淪為孤兒或被爹娘親人所賣。
  若是前者,父皇重視他後都沒有想到要加恩他的母族,說明聞氏壹族已經不復存在,亦或是罪無可恕。根據十幾年來杜貴妃的酸言冷語,趙璲推測聞家便是罪官也只是小官,不值得杜貴妃細細打聽的小官,但凡聞家曾經顯赫或是犯下足以令人銘記多年的大罪,杜貴妃都會拿來敲打他。
  若是後者,趙璲更無需打探壹個會放棄她的家族。
  總之,趙璲沒見過那個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對她更無任何了解。
  但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確實對著鏡子幻想過她的模樣。
  姚黃看見惠王爺拿起了壹支畫筆。
  收回視線,姚黃繼續專心做她的燈架。
  作畫需要時間,姚黃不知道惠王爺具體會畫什麽,便刻意將自己的活兒做得更細致,細致到惠王爺都停了筆,姚黃這邊還沒忙完。
  她驚訝道:“這麽快?”
  趙璲打量王妃手裏,只覺得王妃頗有做篾匠的天分。
  姚黃提著快要做好的燈架,湊到惠王爺這邊。
  燈紙要將燈架圍成壹圈,做成後變成四面,此時書桌上雖然只有壹張長條的燈紙,上面卻分成了四幅圖。第壹幅裏有幾筆湖水,湖邊探出壹根斜伸的細枝,垂下壹片纖長柳絲。
  姚黃已經見識過惠王爺的畫技,此時還是被這簡單壹幅垂柳吸引住了,那些細細的柳條明明沒有在動,姚黃卻仿佛看到了它們在風中搖曳生姿的春景,恍如美人婀娜。
  第二幅畫裏,柳條看起來靜了,枝頭多了壹只小小的黑燕,姚黃盯著黑燕看了看,覺得這只收攏翅膀歪著腦袋好像要埋進翅膀裏睡覺的黑燕很是可愛。
  第三幅畫,細枝上變成了壹雙黑燕,收攏翅膀站在枝頭的黑燕看起來更大更穩,另壹只張開翅膀飛在這只的旁邊,腦袋對著它,鳥喙張開,仿佛在朝它叫喚。
  第四幅畫,那雙黑燕飛走了,柳條靜靜垂立。
  畫旁有行小字:喜無風雨,春鳥報平安。
  姚黃看懂了,羞答答地嗔了惠王爺壹眼:“雅人就是不壹樣,告訴祖宗們自己成親了還能這樣畫出來。”
  王妃看畫時,趙璲的心跳不是很穩,壹時以畫抒情,畫好了卻又不想讓旁人看出端倪。
  見王妃只看出那兩只擬人的黑燕,趙璲剛要放松下來,就見王妃伸出她筍尖似的細嫩手指點了點垂柳下的水紋:“旁人都是用鴛鴦指代夫妻,二爺為何要畫燕子,這張做河燈就算了,下次妳送我壹幅鴛鴦。”
  趙璲:“……鴛鴦的話,雌鳥不如雄鳥艷麗。”
  姚黃:“……那算了,我可比二爺……”
  說到壹半,姚黃卡住了,瞄向惠王爺越來越俊的臉龐。
  趙璲垂眸,道:“論容貌之艷,無人勝妳。”
  姚黃的眼睛裏都被這話甜出了水波,壹手按上惠王爺的唇瓣:“二爺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吃蜜了?”
  趙璲及時按下王妃的手,低聲道:“不得無禮。”
  傍晚吃過晚飯,天還亮堂堂的,姚黃先推著惠王爺去河邊散步。
  平時這條河邊只有兩岸的街坊,待天色漸暗,趕來河邊的百姓便越來越多,姚黃左看看右看看,俯身在惠王爺的腦頂道:“瞧見沒,捧著河燈的小姑娘小媳婦都在北岸,男的全站在另壹頭,分明是出來看心上人的。”
  趙璲左右掃視壹番,確實如此。
  姚黃:“等會兒我也要去北岸放,二爺在這邊看著我。”
  趙璲:“……”
  到了東院門外,姚黃將惠王爺的輪椅朝北固定在河堤上,再把青靄叫出來陪著,然後她拉著阿吉壹人壹只河燈,繞過近處的石橋去了對岸。
  天邊只剩最後壹抹霞光,被山頭屋舍遮擋,岸邊的人皆處於昏暗暮色,但當王妃走到石橋中間,她偏頭看過來的笑臉忽然行進壹片暖陽,宛如剛剛亮起來的燭燈,又像夜空忽然跳出雲層的皎月。
  趙璲就這麽看著他的王妃朝他招招手,再挽著阿吉的胳膊壹步步下了橋。
  可能是西鄰齊家有個天資聰穎的大郎,東鄰何家更有個考了舉人的何文賓,這幾家對岸聚集的大小姑娘最多。
  家家戶戶都在放河燈,白日裏悶在房中讀書的何文賓、從書院回家過節的齊家大郎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在河邊找到位置準備放河燈的姚黃卻聽見周圍的小姑娘們都在誇她家的夫君。
  姚黃擡頭,對面就是輪椅上的惠王,光影朦朧,惠王殿下靜雅如玉。
  姚黃的眼神很好,所以她瞧得清楚,雖然那麽多姑娘都在看著惠王爺,惠王爺的眸子卻始終都凝在她身上。
  姚黃笑著放下河燈,看著她跟惠王爺壹起做的河燈順著潺潺的流水漂向遠處。
  放好了,姚黃站起來,忘了阿吉還在,她壹路跑過石橋,跑到惠王爺身邊,再在對岸姑娘們遺憾的目光中將惠王爺推回東院,關上大門。
  可惜今晚月事還在,不然她壹定要將這麽俊的惠王爺吃幹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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