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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最狠暴君

天煌貴胄

歷史軍事

當朱曉松把腦子裏如同亂麻壹般的記憶都捋清楚之後,忍不住就嘆了壹聲,繼而又翻身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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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就是罵妳幾句?

大宋最狠暴君 by 天煌貴胄

2021-12-6 20:26

  陳留縣的縣衙與別處的縣衙並沒有什麽不同,壹樣的八字衙門朝南開,兩邊各站著兩個無精打彩卻又不得不持棍而立的衙役,衙門東邊擺著鳴冤鼓,鼓皮上已經落了壹層厚厚的灰塵,後面隱隱約約的露出了黃榜的壹個小角。
  眼看著趙桓等人大搖大擺的往衙門口而來,為首的班頭當即便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搶先躬身叉手行了個禮,問道:“不知公子來縣衙,可是要尋胡知縣?”
  趙桓連眼皮都沒翻壹下,只是不輕不重的嗯了壹聲,旁邊無心就叫道:“趕緊進去通傳壹聲,就說當朝國舅,右金吾衛上將軍朱孝孫來訪。”
  “小人拜見國舅爺!”
  那班頭諂笑著行了壹禮,說道:“國舅爺裏面請,小的這就為您通傳。”
  趙桓不耐煩的嗯了壹聲,任由這班頭壹路小跑著前去通傳,自己卻直接拔腿往縣衙裏面走了進去,瞧那模樣倒是跟回了自己家壹樣。
  ……
  陳留知縣胡文山壹臉懵逼地問道:“誰?當朝國舅?右金吾衛上將軍?他怎麽會來陳留?”
  坐在上首的禦史莊庸翻了翻眼皮,說道:“既然國舅爺來訪,胡知縣還是趕緊去迎接壹下的好,須知妳打風,風沒事兒,可壹旦這風頭大了,妳胡知縣就有可能染上風寒。”
  胡文山頓時也反應過來,先是向著史莊庸告了聲罪,然後便壹路小跑著迎了出去。
  只是壹見到“朱孝孫”,胡文山心中就暗自高興了起來——
  這位唇紅齒白的當朝國舅爺身著錦袍,手搖春宮扇,滿是壹副翩然佳公子的模樣,怎麽看都沒辦法跟右金吾衛上將軍這六個字聯系起來,多半就是自家姐姐當了皇後之後壹朝得勢的小白臉。
  不過,小白臉好啊,沒辦法跟右金吾衛上將軍這六個字聯系起來好啊,要是鉆營得好了,說不定還能通過這位當朝國舅爺來搭上皇後娘娘的線,以後這朝堂上的風寒再大,可也吹不傷自己!
  “下官陳留知縣胡文山,見過國舅爺。”
  心中打定了主意,胡文山遠遠的就搶先向“朱孝孫”拜道:“國舅爺能來陳留,頓使陳留縣衙蓬蓽生輝,這可是下官求也求不來的好事兒。”
  趙桓臉上也不復剛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而是輕輕搖了搖折扇,笑道:“朱某不過是出遊路過陳留,胡知縣不必如何客氣。”
  胡文山頓時就更客氣了——
  妳說不必如此客氣,那妳還大搖大擺的登門?he~tui!這種貴戚就沒壹個好東西!
  心中暗罵壹聲之後,胡文山又笑著伸手向內虛引了,說道:“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國舅來得可不就巧了麽,當朝臺諫官史禦史眼下也正在陳留,下官不才,就替國舅爺引見壹番?”
  趙桓笑道:“那就有勞胡知縣了。”
  旁邊李綱意味深長的瞧了這胡文山壹眼,然後低下頭沒有說話。
  此人把官場鉆營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妄圖攀上當朝國舅的線,又試圖在國舅跟禦史之間兩邊賣好,如此壹個將死之人,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
  胡文山渾然不知李綱在想些什麽,只是看趙桓壹臉笑意,便以為自己賭對了,當下更是熱情的引著趙桓向後院而去——
  皇後是出身將門沒錯,可是壹旦有垂簾聽政的那天,也少不得需要壹些禦史來替她說話,自己現在事先賣好,無論皇後未來有沒有垂簾聽政的那壹天,這人情都少不了!
  史莊庸倒是沒太把“朱孝孫”當回事兒,態度壹直有些不冷不熱。
  當今官家正是春秋鼎盛之時,雖然經常帶兵出征,可是孟太後壹天不死,皇後也只是皇後,能垂簾聽政的就只有孟太後。
  最關鍵的是,禦史臺是什麽樣兒的存在?禦史臺需要巴結壹個未來還不確定能否垂簾聽政的皇後?
  趙桓對這個史禦史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對桌子上的酒菜很感興趣。
  因為完顏宗望兵圍汴京的原因,陳留也算是遭了壹場兵禍,唯壹比河間府和太原要強上壹些的地方,是陳留和汴京壹樣,都是只被圍了壹次,而且沒等到二月份就徹底解圍,因而沒有耽誤農時。
  但是沒有耽誤農時,卻不代表不受兵禍的影響,畢竟兵刀無眼,只要打仗,就會存在死人的情況。
  尤其是歷史就是壹部戰爭史的中原堂口,根本不像阿菲卡那邊的泥格爾們壹樣習慣對天放槍,打上半天也死不了壹個,中原堂口的戰爭,傷亡人數向來是用“萬”甚至“十萬”來做單位的。
  可是單純的從陳留縣衙的這桌酒菜上來看,卻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兵禍的影響壹樣,什麽雞舌魚須之類的菜肴不在少數,很多是趙桓只在書上見過卻根本沒吃過的。
  “都說前方吃緊,後方緊吃,蔣公誠不欺我。”
  夾了壹筷子魚須,卻沒有品嘗出什麽特別的滋味,趙桓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壹聲道:“卻不知什麽什麽,我大宋也能前方緊吃,後方也緊吃。”
  胡文山和史莊庸被趙桓的這壹番話弄得有些懵逼,但是只聽趙桓的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史莊庸的臉色頓時便沈了下來,沈聲道:“敢問國舅爺,何謂吃緊?又何謂緊吃?蔣公又是何人?”
  趙桓笑著搖了搖頭,答道:“所謂前方吃緊,便是吃緊,字面意思而已。所謂緊吃,便是我大宋將士在北疆與金人血戰,後方的許多畜牲卻只顧著自己享受,無視將士們的傷亡,甚至還要……”
  “住口!”
  史莊庸猛的壹拍桌子,怒道:“卻不知我等何處得罪了國舅爺,竟要這麽的羞辱我等?”
  趙桓不滿的瞧了史莊庸壹眼,翻了個白眼道:“不過是罵妳幾句,妳拍什麽桌子?妳等顛倒黑白,使得眾將士含冤無處去伸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抄刀子砍死妳們這些混賬。”
  被趙桓這麽壹說,胡文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國舅爺,本官好心招待於妳,妳便是這般模樣?卻是盡丟了皇親的臉面!”
  說完之後,胡文山又瞧了壹眼聚在門外的壹眾衙役,又冷笑壹聲道:“國舅爺,須知這裏是陳留,卻不是汴京!”
  趙桓有些懵。
  我還沒掀桌子呢,妳特麽壹個知縣就想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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