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萬裏盡漢歌

漢風雄烈

歷史軍事

張乾穿越了,幾分鐘前他還是21世紀的小白領,上班期間,趁著蹲廁所的機會掏出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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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效犬馬之勞,生死無悔

長風萬裏盡漢歌 by 漢風雄烈

2019-5-18 17:18

  青州破了,杜充死了。整個京東東路都可以說是壹盤散沙了。誰讓馬政只是個防禦使呢,縱然登萊兩地官府都賣他顏面,但終究沒有杜充來的名正言順。
  於是濰州亦不攻自破,梁山泊的大軍還未殺到,當地官員便盡數東逃。
  只是短短數日的光景,先前還兵鋒停留在淄州境內的梁山,現在前鋒已經直搗掖縣。此乃萊州府治之地。
  這東路軍勢如破竹,南路軍也取得了不俗進展。楊誌遣派索超襲破了海州城。這海州便是後世的連雲港市,隸屬於淮南東路。楊誌由淮陽軍轉入沂州後,本身是沿著沂水北上,卻不料背後殺出了壹支海州兵馬。那領兵的正是不戰而讓出徐州的楊溫與項元鎮,於是雙方便對峙於郯城鄉。
  這郯城在前朝曾經是壹縣治,建置還當始於兩千多年的郯國。兩漢時期,郯城更壹度是為縣、郡和徐州刺史部治所。貞觀元年,省入下邳,稱郯城鄉。“郯城”作為政區名,始見於此。元和間(806—820年)復置縣時,遂以鄉名為縣名,稱郯城縣。而後又省入沂州至今。
  雖然作為壹個行政單位是沒有了,可是自古遺留下的城池還在。乃是沂州府兵馬阻擋梁山軍的第壹道防線。同時兗州的官軍民勇也開始進入徐州,意圖切斷楊誌軍的運輸線。他們不敢殺進濟州府,自敢來徐州找壹找存在感。密州的援軍也匯集於沂州,亦在郯城駐紮,再加上海州來的這支淮南援軍,可以說楊誌面臨的乃是淮南至齊魯南部區域裏,老趙家僅剩的壹支兵馬了。
  那楊溫、項元鎮知曉自己兵馬士氣不高,而梁山泊猛將頗多,也不敢叫陣鬥將怕折損了自己的銳氣,只是興兵來戰。然而淮南的官兵著實不堪戰,便是楊項二人的殘部也多有被嚇破膽的。頭次大戰,三聲號炮,梁山軍中路直壓過來,左右兩翼齊飛。很是簡單的戰術,可是梁山兵堅,士氣旺盛,鬥誌昂揚。聽聞號令響起,便黑壓壓的直撲過來。官軍雖無陣腳之亂,卻先輸三分銳氣。等著梁山軍左右翼接殺上了,後面金鼓大震。鄧飛引著壹路騎兵兜襲淮南官軍的背後,淮南軍前後左右四面受敵,分作東西兩面交戰,兵心大亂。
  所幸沂州府與密州府的兵馬殺到,叫楊誌只得調回些兵馬,那鄧飛引領的鐵騎亦是只沖殺了壹陣,便退在壹帶高地上,警惕北方的官軍。
  於是這裏三面被迫的淮南官兵,就像決了口子的流水,壹齊向南面潰決了去。
  梁山人馬只稍微追殺了壹陣,就鳴金收軍。
  楊項帶領的淮南人馬,陸續退入寨壘,壹點數目,折損了五分之壹。心裏頭十分懊喪。二將商量了壹番,便引兵沿著沐水向北挪動了十裏地,將營壘紮駐在郯城的東南角,遙為犄角之勢。
  淮南軍吃了壹場敗仗,士氣更加低落,也是接下幾日都在廝守營寨,楊溫與項元鎮督率兵士終日挖壕築壘。如此壹連五七日,梁山兵營裏壹點動靜也無。
  楊溫派人去打探,回報楊誌那裏已經築好了三座大營,終日緊閉了營門,只管不停的吞吃那後方來搬運糧秣的車馬。這不得不叫楊溫想到了兗州軍的行動是否有了成效。再去派人打聽押運糧秣的,都是些老弱士兵。爾輩還在向後轉運俘虜。
  不久項元鎮到大帳裏來議事,因道:“妳那遠房兄弟閉營不出,好不焦躁人!他後路終日的運著糧秣,莫非賺我們?”楊溫笑道:“妳這老倌既理會得,睬他怎地?他既是要賺我們出戰,想必是不耐煩了,我等益發再堅守幾天卻看他怎地?我猜不出三日,那楊誌必引賊兵前來挑戰,只是萬事休睬他。”項元鎮道:“他若用小部分隊伍來挑戰,怕有詭計。若是傾巢來犯時,卻不可放過了機會。”楊溫大笑。
  也是叫他們猜個正著,次日楊誌營裏,秦明、欒廷玉帶了約五百人馬,來到營寨外挑戰。楊溫與項元鎮只是不應。若是近了,只把飛石、亂箭射著。那梁山兵馬未曾出力,吶喊壹陣自去。楊溫看到,益發覺得梁山兵現下是不耐久守了,只派兵來引出戰,怎地肯輕易出來。還特意使人報紙郯城中的友軍。後者也深以為然。
  這般又相持到三日,卻有壹騎飛馬探報,前來送信。道是有三四千人馬,打著梁山泊急先鋒索超的旗號,已渡過沐水正向東南進發,現今已到曲陽鎮境界,離海州也只剩了五十裏路。
  楊溫聽說,大吃壹驚,立刻召集項元鎮到帳中會議。項元鎮聽說梁山忽的有壹支人馬向東行,分明是去襲取海州時,望了楊溫,作聲不得。這楊誌好厲害的手段,他們日夜盯著梁山軍,半個都不敢放松,楞是不知道他們何時何地分出壹支兵馬去了。
  楊溫將手拍了桌案道:“好歹毒的計策。向來梁山賊人行軍,愛冒充官兵旗號免除沿途麻煩,這番他卻明明白白打了梁山旗號,必是料定海州壹帶空虛,卻故意使我等知道。我們若不回救時,糧草斷絕且不說,不少將士的家眷亦在海州,必無心作戰。而我們若回救時,楊誌卻好趁機攻奪沂州府。”說著,倒背了兩手在身後,卻在帳前踱來踱去,有時卻昂起頭來,望了天色很久。
  項元鎮忍不住問道:“那如今是要救也來不及了。”人家距離海州只有五六十裏,他們距離海州還有著上百裏。
  不日,索超得勝而還,抓住了那海州知州與推官,通判卻是早壹步逃走了。將這二人推到淮南軍營壘前,那海州陷落的消息便就再也隱瞞不得。如此淮南軍士氣大落,當天夜裏楊誌帶軍猛攻淮南軍營盤,好歹也有壹萬多兵馬淮南軍卻如被石頭砸中的雞蛋樣兒脆弱。是登時崩潰,不堪壹擊。
  亂軍中楊誌是緊追著楊溫,“看準了馬,給我放箭——”
  青面獸自有股子狠勁,當楊溫從中箭受驚的戰馬上跳下來,而後被楊誌帶人僅僅包圍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問壹問楊誌:“妳到底是有多恨我?”當初也不是他沒想過提攜楊誌,是楊誌自己拒絕了去西軍效力的機會,當時這叫楊溫很生氣。甚至以為楊誌貪生怕死,因而鬧得很不愉快。加上旁支與嫡脈的歷史淵源,那就是從此為路人了。
  可再是路人,他們也是姓著同壹個楊字。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楊誌有必要這麽對自己窮追不舍,甚至叫人向自己放箭?
  楊溫同學手放到後背上狠狠壹拉,壹聲悶哼後,兩支帶血的箭矢被他投在地上。自始至終他的右手都沒有放下過長槍。眼睛看著楊誌閃著勃勃兇光。
  青面獸卻是臉上掛著笑容:“別以為灑家是害妳。放了妳才是真害妳性命。”就楊溫這種級別的老將,即使打了打敗仗,也不可能壹刀處斬,或是束之高閣不再任用。就老趙家現下的模樣,楊溫逃回去後免不了要重新披甲上陣,只是頭上節度使的頭銜是再不會有了。
  在楊誌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害了他呢。可不是所有人都想他這般手下留情,適才壹通亂箭若非是沖著戰馬射去的,楊溫已經被紮成箭靶了。
  “且束手就擒,乖乖的去做俘虜。省的再來殺出葬送了小命。”楊誌的語氣很高傲。可卻是壹盆冷水澆潑在憤怒的楊溫頭頂,而就在他還在思索時候,七八個撓鉤已經被拋了來。那軍卒壹起用力,休說攔路虎已經年到半百,還有傷在身,便是他年紀輕輕時候,也斷抵不過七八個軍中健卒的氣力。當下被拖翻地上,四周軍卒壹擁而上,擒拿了下。
  等到楊溫被軍醫包紮好傷口,送入壹處軍帳之中時,他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項元鎮。後者也是灰頭土臉,只是不曾受傷。項元鎮看了楊溫甚是沒好氣的哼了壹聲:“妳那兄弟可真是算的透徹,於道路上挖得壹手好陷坑。”他就是壹頭栽進了陷坑裏。楊溫笑的好不尷尬。
  項元鎮怒氣沖沖不假,可是他這點怒氣更多是故作出來的,是尋個話題開心開心。與東平府裏的孫立孫新兄弟,與顧大嫂比起來,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狗賊,狗賊。大宋江山就敗壞在他輩小人的手裏。”孫立氣的須發怒張,就仿佛壹頭憤怒的被關在囚籠裏的雄獅,他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可偏偏半點奈何不得自己的仇人。
  顧大嫂在壹旁冷聲嗤笑了聲:“都這般境地了,伯伯還顧及的甚大宋江山。那東京城裏的皇帝可半點都不會可憐俺們。”
  顧大嫂如何不氣,她可是個大蟲,脾氣若是溫柔可人的,豈能得那般綽號?
  “事到今日,官府與俺們已經是仇敵。既如此,便投靠了梁山泊又何妨?難不成伯伯真要為朝廷盡愚忠?”
  顧大嫂的喝問叫孫立慘然壹笑,愚忠,他愚忠個屁啊。“弟妹說笑了。俺都已經成了私通梁山泊的賊人,那又如何有賊人去與朝廷盡忠的?”
  “往日裏壹切盡當作罷。”
  “這梁山泊些許日子裏待俺們甚是禮遇,陸寨主仁義過人,但能容得俺們立身,日後便就效犬馬之勞,生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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