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萬裏盡漢歌

漢風雄烈

歷史軍事

張乾穿越了,幾分鐘前他還是21世紀的小白領,上班期間,趁著蹲廁所的機會掏出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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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道人‘指路’

長風萬裏盡漢歌 by 漢風雄烈

2019-5-18 17:18

  武松很緊張。這道士竟然壹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號,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什麽時候他武二的名頭都傳的那麽大了?放在往日裏,他必然是高興之極的。
  就像那劉玄德得到了孔融的救援書信之後,說的那句話壹樣:“孔北海知世間有劉備耶?”
  現武松也能說壹句:道長知世間有武松乎?
  畢竟他壹沒正兒八經的在江湖上行走過;二沒有什麽過人的戰績,只是在清河縣裏蠻霸罷了;三家中沒錢,做不得大方救濟江湖朋友,哪來的實誠人為他揚名四方?
  現在武松是既高興又緊張,很快的緊張就壓倒了高興,他真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眼下困境。
  三五拳頭把這道長打死吧,武二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放了這道長,他的行蹤不就暴露了?
  “哢嚓……”又是壹道霹靂打下,武松已經收斂了厲色,很是歉意的將陸謙扶起。他到底狠不下心來,不是那歹毒之人。殺人滅口的事情,萬萬做不來。
  看水滸上武松的行跡就能知道這壹點,武松宰了潘金蓮,獅子樓鬥殺西門慶後,不立馬跑路,而是乖乖到縣衙受罪,就可知道壹番。
  而就算是眼下,他誤以為打死了人,慌裏慌張的跑出城來,最後也是投奔到了柴進的莊子裏,而不是仗著壹身武藝落草為寇。
  陸謙壹口叫破武松的名號,因為他覺得整個清河縣能有如此武勇的只會是武松。但緊接著就心裏反射性的壹緊,因為他想到了武松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裏,而不是在他的家,自己很可能撞上大運——今天就是武松犯事的日子。
  那麽武松會不會殺他滅口呢?
  陸謙心中閃電樣兒翻轉,立刻就認為不會,這不是水滸武二郎的為人。但在武松滿含歉意的將他扶起之前,這心裏頭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已經用技能察看了武松,黑色的,武松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壹層濃郁的黑色。這顏色還是他第壹次看到。
  這也讓他意識到,眼前之人對他可以說是有生殺奪予之權柄,他內心裏的肆意和傲氣像是壹個炫麗的玻璃瓶落在了地上,被砸的粉身碎骨。才區區72的武力,沒有趁手的兵刃,更是連70都無,在這個時空裏真真有太多的人能輕松要了他小命了。
  陸謙內心裏這些天翻騰的肆意為之壹緊,就仿佛是壹盆冰水澆頭,心底裏生出了股冷意。
  還好今天撞上的是武松,這武松不是那草菅人命的江湖強人。
  “江湖上多聞說武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卻在這裏相會。多幸!多幸!”陸謙強自鎮定道。
  這句話是絕對的假話,在他原主的記憶裏,有個狗屁‘武松’的名頭。那宋江知曉武松名字,更該是鄆城距離清河著實親近,臨縣而已,身為江湖大佬,怎會不知道身邊的強人。
  陸謙說話的時候渾身已經濕透,就是臉上的妝容都被雨水沖刷了下來,萬幸與泥漿混雜,不落入武松的眼睛。而且胡子粘的甚是牢固,武二郎半點沒有懷疑。
  待陸謙把臉洗凈,武松已經在大殿內點亮了柴薪,給他烘烤衣物。陸謙還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就這樣的撞到武松了?
  他不信這個時候廟祝還不知道自家殿內進了人,但這時還不出來,想必是被武松給治住了。
  陸謙也樂得裝作不知,將那地上包裹裏的幹凈衣物換上,再從包裹裏取出肉食饅頭,去馬鞍上取出來酒囊,與武松分食。
  “二郎何以在此?”
  武松中午吃了酒,生了禍事,逃奔出縣城,奔走了好幾十裏,到現在肚子早空空作響,得了陸謙拿來的肉食饅頭,也不客氣,三五口就吞吃了拳頭大壹塊爛肉。
  昂頭灌下了壹口酒,武松眼睛看著面前的道士,這道人身手還是有兩下子的,佩劍而無浮塵,加之那身上露出的氣息,必然是沖州撞府的江湖中人。自己如果扯謊,難不被道士看破,即使現在不被人看破,日後也免不了要露出痕跡,傳到江湖上圖惹的人嘲笑。
  武松雖然不算徹底的江湖中人,但壹樣好面子,很重視自己的名聲。過景陽岡的時候,本以為只是那店家的詭計,待發現真的有老虎出沒時,卻又擔心被人說成膽小,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不願丟人;還有那被發配孟州的時候,在牢城營裏,吃那殺威棒,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小說裏這麽寫是讓武松顯得有了幾分活人氣息,現在真真的水滸世界,那武松還是逃不了愛面子這壹點。
  “小弟今午在縣中,因吃醉了酒,與本處機密相爭,壹時間怒起,壹拳打死了那廝,慌忙跑將出來。暫在這河神廟落腳,明日再投他鄉。”
  陸謙心中道了壹聲果然。
  拍手叫道:“如此禍事,二郎倒也當走。”既然是本縣的機密,別看只是縣衙小吏,但有的人勾結卻會跟那百年大樹的根莖壹樣,攀枝錯節。那機密要是真死了,武松若不走,必死牢獄無疑。
  那些差撥衙役弄其毒辣手段來,鐵打的漢子也熬不過去。
  武松黯然,他驚慌逃出清河後,也想過回去自首,可就是顧及這壹點。
  陸謙做笑道:“妳身懷千斤神力,壹身的好武藝,天下何處去不得?”武松只是黯然。
  幾番對話後,陸謙的話向深處裏延伸去。
  “妳已經犯了官府,明面上行走是再露不得了。只能混跡江湖,妳可想好了欲往哪裏去?”
  武松只是壹普通漢子,平日腳程最多也就是周邊臨近幾縣,去的最多的就是陽谷。英雄好漢他並沒有見過幾個,更多的是道聽途說。
  他還沒有在柴進的莊上混過壹年,武松雖然因為脾氣不得柴進的待見——武松性氣剛,莊客有些管顧不到處,他便要下拳打他們;因此,滿莊裏莊客沒壹個道他好。眾人嫌他,都去到柴進面前告訴他許多不是處。柴進雖然沒有趕攆武松,卻也怠慢了不少。
  但柴進的莊子畢竟人多口雜,這裏簡直是江湖上的壹大情報集散地,經常有走南闖北的漢子前來拜莊,不說是全國各地的消息在此處都可聞之,至少這齊魯河北的消息是隨處可聞。而且江湖漢子平日裏說道的最多的都是什麽?那自然是江湖英雄,綠林豪傑,武松再不合群,耳讀目染,也記下了許多。就好比那十字坡上的黑店。
  可現在武松不是,他還是壹只初入江湖的菜鳥,所能知道的只有寥寥江湖傳聞。
  柴進的名頭他倒是知道,由此可知道小旋風的江湖聲名,真真不小。宋江晁蓋也略有耳聞。
  “欲謀去處,先要說妳心中誌向。”
  “如果是想安穩度日,我自於妳壹些錢財,妳可去他處隱姓埋名。”
  “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此非是我武二誌向。爹娘父母的墳冢還在清河,此生若去他鄉過活,父母大人墳前無了香火,武二不當為人子。”
  “那妳可願意落草為寇?”陸謙緊接著道。
  “這清河縣臨近的濟州鄆城有壹個水鄉,方圓八百餘裏,喚作水泊梁山。水泊梁山上就有壹處強人,為首的是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喚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喚做雲裏金剛宋萬。那三個好漢聚集著七八百小嘍羅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裏躲災避難,他都收留在彼。
  二郎壹身過人武藝,如去到梁山,必然可受重用。”
  武松的臉色猛地壹變,堅決搖頭。“堂堂男兒,憑的落草為寇,武二斷然不為。”
  陸謙心裏暗嘆壹聲,這武松果然是不會輕易落草。或者說他非是被逼的無可奈何,是不會落草的。何況還有文章說,武松最初是願意受招安的,只是後來堅決反對罷了。陸謙記不得太詳細了,只是來看現在武松的態度,這人卻是真真的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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