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與刀

祝家大郎

歷史軍事

  徐傑穿越而來!   家有老卒百十,武藝在身,卻又慢慢雕零。   家有良田幾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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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壹章 代天宣威,風拂長發

詩與刀 by 祝家大郎

2019-4-1 21:06

  京城裏來的催戰聖旨,壹日壹道。八百裏加急的馬匹,也不知跑廢了多少匹。
  不過過得四日,張立看著聖旨,已然是滿頭大汗,聖旨裏的言辭,早已嚴厲非常,只命張立速速開戰,速速進軍大同,速速剿滅常凱。
  張立拿著聖旨,問向身邊的徐傑:“賢弟,半個月實在太久了些,怕是明日裏,陛下就要拿我問罪了。”
  徐傑與常凱約定的開戰時間,就是半個月。此時張立不過到得順聖第四日,京城裏的聖旨就接踵而至,顯然張立剛出京城,第二日第三日,聖旨就從京城出來了。那個時候,張立還在路上,那位皇帝陛下就把催戰的聖旨發出來了,就是要讓張立壹到地方上任,立馬就會收到聖旨。
  “大帥不必著急,此時京城裏收到的軍情至少是三日之前的,陛下當知道來往的時間,陛下明天也不可能拿妳問罪。”徐傑寬慰壹句,倒是也怕張立真的頂不住壓力。
  十三萬大軍打六七萬,還如此畏畏縮縮,對於京城裏的許多人而言,除了用怯戰來解釋,也就沒有其他能解釋得通的了。
  “就算如此,怕是也撐不到半個月之久啊,若是陛下知曉我在此久久按兵不動,怕是立馬就會降罪而來。”張立擔憂壹語。
  “大帥,京城裏還有人能代替妳嗎?還有人敢來代替妳嗎?陛下總不能有讓王樞密再回來接替妳。所以大帥當真不用擔心,十日八日的,陛下也別無他法。只要開戰之時捷報頻傳,陛下就會安心了。”徐傑又道。
  “賢弟啊,妳可不能害我啊。上次妳就差點害死我,這次妳可壹定要穩妥。”張立直感覺自己眼皮在跳,壹旦沒有徐傑口中的捷報頻傳,張立的罪過,可比那王樞密大多了。
  徐傑皺著眉頭,心中其實不安,口中卻道:“大帥放心就是,我必不害妳。”
  張立心虛著點點頭,低頭又看了看聖旨上的言語,渾身直冒冷汗。
  軍營之外,山林凹地之下,無數匠人忙得熱火朝天,林間的高大樹木砍伐無數,凹地之外,來往的鐵甲把這裏與世隔絕。匠官們不斷拿著木尺來回度量著壹塊壹塊的木頭部件,這些部件都是組成雲梯車的部件,但是這裏的將軍卻又不準他們直接在這裏組裝起來,如此唯有壹次壹次的去度量,以免大戰之時,這些東西組裝不起來,那真的就是砍頭的大罪。
  手工業的發達,也是這個時代華夏的強項所在,這是那些遊牧民族拍馬難及的事情。就如汴京城外的那座疊拱橋,木頭制作的拱橋,木料互相交疊,卻能在汴京河邊撐起壹座巨大的拱橋,拱橋之上遊人如織,卻能堅固非常,必要之時,橋能輕易拆卸,卻又能輕易搭建。
  已然是神乎其技。只可惜這個時代的匠人,大多數身份都比較低微,即便壹些人稱得上科學家與工程師,卻也不過是個匠人。
  已然又過幾日,京城裏的皇帝陛下看得剛到的軍情,已然就要發怒。
  呈上軍情的人,不是那樞密院使王元朗,而是歐陽正。王元朗而今已經被貶為樞密院觀察使,官階五品,在樞密院裏甚至都算不得什麽官了,甚至觀察使這種官名,也不是給樞密院內之人的,卻給了王元朗,讓王元朗成了壹個真正的邊緣人物。那太原總兵的職位,也隨著三鎮總兵壹起給了張立。
  不過也是萬幸,至少王元朗沒有真的因此獲罪下獄,至少王元朗還有個能拿俸祿的官職,還有個自由之身,也未禍及家小。興許夏銳也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宅心仁厚了。
  “張立為何遲遲不開戰事?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夏銳開口斥問著。
  歐陽正自然又得打掩護:“陛下,張將軍必然有深謀遠慮,興許此舉乃是惑敵之策,待得雷霆萬鈞之時,必然壹舉功成。”
  “還惑什麽敵?妳不是也告訴朕說大軍離大同不過兩座城池了嗎?還不速速攻城拔寨,還惑什麽敵?莫不是要惑到常凱打開關口讓室韋人進來?”夏銳哪裏能去信歐陽正的說辭,室韋人聚兵的軍情,也早已到得京城。此時的夏銳,心中當真是知道害怕了,因為夏銳見識過室韋人,夏銳臉上還有壹道室韋人留下來的疤痕,就是這道疤痕,讓夏乾這麽多年都不待見與他。
  興許,興許真是因為這道疤痕,昔日的夏銳,才不在夏乾的眼中。為何?因為皇帝也是這個國家的臉面,總不能讓外人笑話,笑話大華皇帝臉上還那被室韋人流矢射傷的疤痕。那這個國家臉面何在?
  歐陽正又道:“陛下,示敵以弱,可讓敵人麻痹大意!”
  夏銳已然懶得聽歐陽正去說,轉頭問道:“許卿,妳以為此事為何?”
  歐陽正聞言輕輕嘆了壹口氣,默默退了兩步,回到列班之位,看著那人群中走出來的許仕達。
  “陛下,臣以為,張將軍可能是初到邊鎮,諸事還未理順,驕兵悍將者,多不服人管轄。何況這些驕兵悍將還多是王……觀察使的心腹之人,必然更不服張大帥管轄,如此張大帥才拖沓了這些時日。”許仕達腦袋瓜子倒是會轉,還真說到了壹些點子上。
  若是張立真的壹個人去上任,打也打不過那些驕兵悍將,說也說不服那些驕兵悍將,張立也更不可能說得服王元朗,此時只怕真是這個境地。只是有了壹個徐文遠,這些事情已經解決了。
  “豈有此理,朝廷尊嚴,豈容這些軍漢不服?”夏銳怒道。
  “陛下,各處衙門裏都多有這般下官不服上官之事,何況軍中。”許仕達說得壹語,興許也有壹定的心得體會。
  “看來是朕想簡單了,當初就該給張立壹柄尚方寶劍,何人不服,就代朕斬了他!便看這威嚴還立不立得下來。”夏銳如是說道。
  許仕達聞言,面色微微壹笑,連忙又道:“陛下,此時再去寶劍猶未晚矣。”
  許仕達似乎又幫助皇帝陛下出謀劃策了,又露臉了。眼神也不自覺往歐陽正看去,似乎在拿自己與歐陽正比較。老壹輩的人都說歐陽正能謀大事,此時壹比,不過爾爾。
  夏銳聞言連連點頭,直覺得許仕達說得在理,眼神環看四周,目光最後停在了正在得意的許仕達身上,開口便道:“那便勞煩許卿拿著朕的寶劍走壹趟邊鎮,代朕宣威。”
  許仕達聞言壹楞,頭前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差事會落到自己身上,還未來得及驚嚇,口中就已經說話了:“陛下,臣……臣覺得此事托他人更好,臣更適合留在陛下身邊獻計獻策。”
  若是尋常無事的時候,走壹趟邊鎮倒是無妨,就算山高路遠的,但是以手掌大權的皇帝親使之身份,出門去走上壹番,辛苦是辛苦,但是好處多多。
  但是此時的邊鎮,兵荒馬亂的,何人願意去?勝敗無常,壹命嗚呼了,這般大好的前程,找誰說理去?
  夏銳果真猶豫了壹下,左右又看了看,壹幫蒼髯老頭,夏銳不過才剛剛能叫得清楚所有人的名字,也不過剛剛把這些人的名字與官職對號入座。這般邊鎮代替皇帝殺人宣威的事情,幹系重大。看來看去,夏銳還是看到了許仕達身上,便開口又道:“去壹趟不過三五日,差事辦妥了就回來,攏共要不了多久,許卿就親自走壹趟吧,朕封妳為三鎮監軍,張立以下,都受妳節制。妳去了邊鎮,當與張立多多交流,必要之時,該殺則殺!”
  夏銳再說壹次,已然就是下了決定,許仕達再如何受寵,也不可能當殿三番五次去推托,更不能忤逆了皇帝。欲言又止壹番,唯有躬身拱手答了壹語:“臣遵旨!還請陛下加派護衛,以免臣差事有誤。”
  夏銳笑道:“朕自會與妳加派護衛。”
  “謝陛下!”許仕達此時心中才稍稍安穩壹點。
  歐陽正看著許仕達,滿臉的憂心忡忡。平白橫生枝節,歐陽正與徐傑想過許多,卻如何也沒有想到皇帝會派這麽壹個監軍去邊鎮。
  倒是許仕達也好壹番辛苦,皇帝說的去壹趟三五日,那是軍情往來的八百裏加急,那是沿途驛站跑廢的壹匹匹馬。許仕達想要三五日趕到順聖,就算在馬車裏把命巔沒了,也不可能趕得到。卻又不得緊趕慢趕。
  邊鎮裏的徐傑,時不時與常凱書信往來壹封,送信的便是徐老八。
  常凱看著書信,已然再問身邊壹人:“妳那邊可有消息了?”
  “王爺,消息來了,王元朗當真回京了,而今做主的真就是那汴京來的張立。”
  “妳如何證明王元朗當真回京了?”常凱又問,當真謹慎非常,生怕其中有詐。王元朗是常凱真正忌憚之人,所以這仗才打得被動,幾乎都是真正的被動防禦戰,常凱甚至沒有絲毫主動的想法。王元朗若是走了,對於常凱來說,這壹戰的勝算就大了不少。
  “王爺,這般事情,小的豈敢隨意亂說,那邊可是派人壹直跟著王元朗走到了河北。王元朗是真的回京了。”
  常凱此時方才真正松了壹口大氣,點點頭,給了壹個贊許的眼神。
  “王爺,小的還收到壹個消息。說那徐文遠在軍中與宗慶不對付,還與宗慶打過壹架,把宗慶直接打落了馬下,摔了個狗吃屎。在場看到的人直有七八千之多。”
  常凱聞言忽然笑了出來,口中卻說:“這小子當真是嫩了點,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宗慶這老頭,二十年前還曾與他共過事,可惜了。”
  常凱口中的“這小子”自然說的就是徐傑。
  “王爺還要小的搜集壹些什麽情報?”
  “這幾日,妳就盯著順聖的大營,過幾天,大營裏的士卒合該全軍開拔,人數多寡,走的哪條道,何人領兵,都要壹壹來報清楚,不可有絲毫拖沓。”
  “小的明白,王爺告辭。”
  說完,這人拱手轉身準備離去。
  常凱又說壹語:“稍慢,還有壹人也要盯清楚,壹定要看看徐文遠隨哪路大軍去了。”
  “遵命。”
  常凱似乎對徐傑的話語又多了壹些相信,但是依舊還是謹慎。盯著徐傑走哪壹路,就是常凱的謹慎。若是徐傑跟著宗慶走了,那事情必然有詐。若徐傑是去了佯攻那壹路,那就算正常。
  為何?因為徐傑不會傻到自己也來送死。如果徐傑與宗慶走的壹條路,那就證明徐傑肯定是設下了陷阱。這就是以細節看全局,以管窺豹。這就是常凱聰明過人之處。
  順聖城裏的徐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細節。若是按照頭前的計劃,徐傑必然是要隨宗慶去的,真正大戰定勝負之時,徐傑豈能不去?
  此時的徐傑,卻還在皺眉沈思,因為新的作戰計劃,徐傑腦海之中還是沒有醞釀出來。
  常凱實在不好對付,壹場反伏擊之戰,本該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到底誰是蟬?誰是螳螂?誰有是黃雀?常凱不可能乖乖入甕,到最後必然成了勝負難料之局。
  徐傑不敢真的去冒這樣的險,這個計劃已然不妥。
  徐傑著急得想破了腦袋,何霽月坐在壹旁,見得徐傑抓耳撓腮,莫名有壹種心疼之感,起身到得壹旁,倒上壹杯茶水,送到徐傑身邊,開口說道:“文遠,何事讓妳如此為難?不若說出來與我聽聽。”
  徐傑接過茶水喝了壹口,擠出壹點笑意,答道:“沒什麽呢,打仗的事情。”
  何霽月聞言,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卻說了壹點其他的事情:“文遠,是不是這軍中不準有女子的?我在這裏可是讓妳有不方便之處。”
  何霽月雖然隨徐傑回了軍營,卻也能感受到各處投來的異樣目光,更聽得到許多人的竊竊私語。
  “別管那些,管他們說呢。妳壹人頂他們幾百人,到時候教他們知曉厲害。”徐傑顯然也是能聽到那些竊竊私語的。
  何霽月聞言點了點頭,又落座。依舊看著徐傑抓耳撓腮的模樣,越發心疼。口中又說壹語:“文遠,若是現在想不出,那邊過後再想。若是這裏想不出,那就別處去想。不若我們出去走走,興許換個地方,妳就能想出來呢?”
  徐傑聞言擡頭看了看何霽月,便是聽得這壹語,腦海中靈光壹閃,蹭的就站了起來,手掌往桌案壹拍,口中大喜:“霽月,妳真是的我福星,壹語點醒夢中人,壹語就點醒了我,我想到辦法了,我想明白了。”
  徐傑當真是喜出望外,壹邊說著,壹邊往何霽月身邊走去。
  不明所以的何霽月卻還問道:“我說什麽就把妳點醒了呢?”
  不料徐傑張開手臂壹個環抱,口中說道:“妳讓我換地方想,我就想明白了,換地方,就是換地方。”
  “什麽換地方,妳快放開我!”何霽月通紅著臉,直感覺全身無力,想推都推不開抱著自己的徐傑。這個姑娘二十二歲了,長這麽大,何曾被男人這麽抱過。
  不料之後徐傑的動作更是可惡,竟然就把嘴巴湊到了那張白皙的面龐之上,狠狠壹口之後說道:“太感謝妳了,霽月,定是老天派妳來幫我的!”
  何霽月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低著頭,緊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什麽,或者壓根就想不到什麽,唯有壹片空白。
  徐傑松開了手臂,拉著何霽月的手就往外走,口中還道:“走走走,我帶妳去騎馬。”
  兩人這麽飛奔而出,沿途無數士卒軍將,皆是停步側目去看,竊竊私語之聲自然也少不了。
  徐傑先把何霽月扶上馬,隨後自己也上了馬。兩人同乘壹匹馬,飛奔就出。
  風拂在青絲長發之上。
  長發拂在徐傑的臉上,有壹種微癢,讓人享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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