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馬小池有時也問：“如果他非要上妳怎麽辦？”

　　“我就大聲地嚷嚷。”

　　謝蕊壹臉得意。“然後我媽就在外大聲地問怎麽了？”

　　“妳在外面這樣，妳媽知道嗎？”

　　“知道，她只要我註意安全。”

　　謝蕊肯定的回答，讓馬小池心裏踏實了許多。

　　謝蕊對性的渴望有時候的確讓馬小池覺得不可思議。馬小池第壹次和正在例假中的女人做愛也是和謝蕊。而這也是謝蕊強烈要求下的。謝蕊稱之為“闖紅燈”馬小池知道闖紅燈的後果很嚴重，但是還是拗不過謝蕊的要求，進入了謝蕊的身體。那次做愛在馬小池輕緩有度的抽動中，謝蕊還是到了，但是馬小池還是擔心大於生理上的快樂。他害怕會有什麽意外出現。看到抽出來的玩意上的紅色血跡，馬小池心裏掠過壹絲犯罪的感覺。

　　性情中的馬小池不是君子，但是絕不是小人。所有和自己有過性關系的女人他都給予關心。第二天的時侯謝蕊說肚子疼得時侯，把馬小池嚇了壹跳。因為馬小池知道，在女人例假期間做愛容易出現血崩，是要出人命的。

　　謝蕊：親愛的，我有了

　　馬小池生命中和自己有過性關系的壹個女人已經走了，他不能讓自己的這個小女人再出現任何意外了。續曼已經帶走了馬小池的壹番思念，而他不允許謝蕊再出現什麽狀況。

　　可是怕什麽就來什麽。馬小池還是讓謝蕊懷孕了。

　　謝蕊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馬小池的時侯，馬小池第壹次看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有了壹絲害怕。她可憐楚楚地依偎在馬小池的懷裏，等待著馬小池的反應。

　　“不能留得。”

　　馬小池說。

　　“嗯。”

　　謝蕊說，“帶我去做了吧。壹定很疼的。”

　　原先做愛的時侯，馬小池都主張采取措施。但是謝蕊壹直說自己是念護校出來的，知道什麽時候是最安全的，而且自己也不喜歡套套黏呼呼的感覺。每次都是在謝蕊的強烈抵制下，馬小池只好無奈地把東西收了起來。他強迫自己相信謝蕊的自信，每次都沒有任何防範措施。只是每次兩人做完之後，謝蕊就蹲在地上，讓精液從陰道裏流出來。那種樣子讓馬小池覺得真的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但是，還是出事了。

　　馬小池把她帶到了那家最好的婦產醫院做了人流。

　　“怕看見熟人嗎？”

　　謝蕊問。

　　“怕！可是妳現在這個樣子更可怕。”

　　馬小池實話實說。

　　在那裏他們看見了幾個中@學生樣子的孩子壹臉羞愧地在那裏。而且從他們身上的校服能夠看出了這幾個孩子是壹個大學附中的學生。

　　她說：“妳看現在的孩子真開放。”

　　他說：“是。”

　　她說：“做人流很疼，過去自己雖然也和別人在壹起，可是沒有遭過這麽大的罪。”

　　他說：“我是誰啊。”

　　她說：“妳真討厭，人家都成這個樣子了，妳還說這些。”

　　他說：“不是為了讓妳心情放松嘛。”

　　他開車把謝蕊送到了她家附近，說：“這段時間妳好好調養，這裏有五千塊錢好好地補壹補，別給自己留下後遺癥。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以前不讓妳打，現在妳可以打了。”

　　她說：“沒事的，媽媽會照顧好我的。”

　　馬小池壹直在等她的電話。中間他打了幾次電話，都是因為旁邊有人她不好說什麽而掛了。這段時間對馬小池是很難熬的壹段日子，因為馬小池癡迷謝蕊年輕的身體，更加癡迷把她推向高潮後的驕傲。在沒有謝蕊的日子裏，馬小池驚愕地發現自己在和謝蕊幽會的每壹次都會做愛三到四次，而每壹次都讓這個女人欲死欲活。女人每次高潮之後，都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做妳的女人真好。”

　　“妳經常和我上床，妳會有負疚感嗎？”

　　馬小池問。

　　“妳有嗎？”

　　謝蕊樂了，“別把上床這事情弄得這麽嚴肅，好嗎？上床如果妳要把它當作壹種儀式的話，壹輩子壹次就夠了。問題是沒有人認為是壹種儀式。所以跟壹個人上床和跟壹百個人上床沒有什麽區別。就這麽簡單。”

　　馬小池想起兩個人在壹起花樣百出的做愛方式。想起了女人在自己身上忙活時侯女人跳躍的乳房，想起了女人突然翻身下來撒嬌地說，該妳勞動了。想念謝蕊的日子裏，馬小池經常在半夜時分，把如日中天的小弟弟頂進了李曉曼的身體，這個時侯從熟睡中被弄醒的曉曼總是扭動著性感的身體迎合著男人的沖撞。每次完事之後，馬小池都會憐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輕輕地壹聲嘆息。

　　壹個月後，他再次見到了謝蕊。她比以前更瘦了。

　　他說：“這壹個月妳都是怎麽過的？”

　　她說：“這壹個月都是媽媽在照顧我，我說是自己大出血。媽媽可能什麽都明白，但什麽都沒有說。”

　　他說：“妳男朋友呢？”

　　她說：“他天天來看我，他只是認為我這是女孩子的病，沒想別的。我覺得我對不起他。”

　　他沒有再說話。

　　她說：“我要走了。”

　　他說：“這就走了，我想要妳。”

　　她說：“別這樣，以後咱們不這樣了，咱們做普通的朋友吧。我不想再出事了，真的很難受。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煎熬。”

　　他說：“我知道讓妳受苦了。可是我還是想妳，妳總得給我壹個適應的過程。”

　　她說：“好吧。”

　　她脫光了衣服像壹只小貓壹樣躺在了蓄勢待發馬小池的身邊。

　　她說：“咱們不做行嗎，就這麽躺著。”

　　他說：“那妳不如殺了我。”

　　她說：“聽話。”

　　她說這話的時候異常溫柔。眼睛裏亮晶晶的。

　　他說：“我們都是過來人，妳知道這樣對我很殘酷的。”

　　她想了壹下說，“這樣吧，妳在我身上別進去好嗎。”

　　他說：“好”他就爬上了這個自己解讀了很多回再熟悉不過的身體上噴湧了自己壹個月的思念和激情。當他在最後壹個戰栗之後就知道他和她之間結束了。

　　她深切地親吻了他，說：“謝謝妳在過去壹段時間裏讓我做了真正的女人，妳真棒。我走了，別想我。”

　　當謝蕊最後走出門的時侯，謝蕊突然回過頭來，壹如當初兩人第壹次單獨在壹起的時侯那樣，壹絲俏皮中的微笑：“妳能告訴我妳身邊到底還有多少女人嗎？”

　　馬小池笑了笑，說：“不要管有多少，妳是最特別的。”

　　謝蕊突然低下頭去，然後擡起頭來說：“謝謝。”

　　壹年以後，在他們最後壹次分手的那天，馬小池收到了她的壹份電子郵件說：“妳和家人都好吧？”

　　他沒有回復，他不知道怎麽回復。

　　他知道自己對那個年輕的身體的渴望如日劇增。

　　壹年以後，同樣在他收到郵件的那壹天，他給她發了壹份電子郵件說：“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