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吗？”

　　一边抽动着马小池脑子里还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当马小池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不愿动弹的时侯，女人却坐在旁边哭了起来。马小池不愿意去理她，因为他知道这是幸福的哭泣。

　　性不是生活的全部，可是没有性的生活也是多么的乏味。

　　马小池经常和李晓曼讨论这个问题。李晓曼总是说我们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情，马小池则不屑地说，如果那一天我***阳痿了，你会怎么样？这个时侯李晓曼就不再说话了。

　　而曾经和自己在一张床上奋战了一个晚上的这个女人却永远地走了，也不知道那个世界能够找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续曼是个好女人，马小池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这样的话。

　　“给自己找一个男人吧。别这么自己耗着。”

　　“不找，有你就够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侯，顾佳颖一脸淫荡和调皮，一边用手抚摩着马小池的下身。

　　这个时候的顾佳颖好像有了点可爱。

　　“别扯淡了！”

　　马小池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把后背给了顾佳颖。马小池打心眼里不想和这个女人有着太多的纠缠，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这个女人的床，而且是在续曼上路的时侯。马小池内心被自责和惭愧折磨着，他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下就走。

　　顾佳颖顺势从后边贴着马小池的后背，双乳顶着马小池后背，马小池能够感觉到女人下身扫着自己的屁股。

　　马小池顺手把一床毛毯盖在两人身上，马小池累了，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好好地睡一觉。

　　顾佳颖似乎也累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弯套弯的姿势睡着了。

　　如果不是防盗门被打开时的刺耳的声音，两个人恐怕还会在睡梦中。只有睡梦中的人才能忘掉所有的不快，捕捉到暂时的愉悦。

　　刺耳的开门声让两个人同时坐了起来，毛毯一下子滑落下来，男人健硕的上身和女人丰硕的豪乳同时出现在开门进来的这个人身上。

　　进来的这个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马小池的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是顾佳颖的母亲。顾佳颖太像自己的母亲了。

　　老人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掉回头就要走。

　　老人肯定理解女儿的渴望，女儿是一个正值性欲高涨的年龄。眼前这个男人看来还不错。老太太甚至为自己的唐突赶到了一丝羞愧。幸亏不是在最关键的时侯，看来两人已经完事了。

　　“妈，你别走。”

　　顾佳颖却异常平静地叫住了母亲，“他就是马小池，以前我跟你们提起过的那个马小池。”

　　她用手指了指马小池，“妈，给我们做点饭，我们饿了。”

　　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老太太赶紧答应着进了厨房。厨房里传出来的夸张的声响似乎在掩盖着某种不安。顾佳颖看着一脸迷惑的马小池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老太太没见过这阵势，吓着了。”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饭。

　　晚饭之前李晓曼的电话打了过来问马小池在什么地方？

　　马小池说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几个朋友在一块吃顿饭。李晓曼是一个大气自信的女人，她也不是一个把男人攥在手心里的女人。马小池的话她深信不疑。

　　这是一顿沉闷的晚餐，这顿晚餐让马小池想到了和房莉莉的哥哥房波在一起的那次聚会。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重复，为什么总会在意料之外出现一些无法掌控的事情。

　　马小池第一次见到了顾家的两个老人，那个屡次在谈话中被提及的军人。老军人也在似乎漫不经心实则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的小女儿有着那么多情丝意缕的男人。马小池从老人的眼睛里读到了满意、谅解、惋惜。

　　同样，马小池也看到了顾佳颖生的那个男孩子，男孩虎头虎脑，从外相上看，孩子特别像妈妈。只可惜这个孩子从此以后不再有一个完整的家，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尤为重要的父爱的缺失将会在这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产生致命的影响。

　　看着眼前这一切，两个退休在家的老人，一个襁褓中婴儿。这个家庭在经历了顾佳颖离婚的变故之后，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这个家庭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曾经的那个男人老了，一度拥有的那个男人毁了，还有这个襁褓中的男人还需要长大。这是一个需要有人保护的家庭。

　　马小池的心突然有了一丝不安，自己把人家的两个宝贝女儿都睡了。

　　好在有顾佳颖的周旋，气氛很快就有所好转。

　　两个男人开始谈生活、谈工作、谈中美关系、谈台湾问题。马小池对问题的独到见解和一阵见血的分析让这个没有多少文化的老军人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顾佳颖第一次发现自己骄傲的父亲，从来在这个家庭中都是发号施令的父亲，第一次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洗耳恭听的谦恭。

　　当马小池决定要走的时侯，老军人发出了一声慨叹：“可惜了。希望有机会再来。”

　　这是一句模棱两可的结束语，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品出个中味道。只是“希望有机会再来”这句话突然让马小池心里慌了一下，他拿眼看了一眼，顾佳颖的脸居然红了一下。

　　性生活的和谐美好

　　马小池开车回到家的时侯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那条经常堵车的高速路让马小池吃尽了苦头。马小池的车子经常很晚地回来，小区的保安早已经习惯了。倒是偶尔马小池回来的早一点的时侯，保安倒是用一种乖乖的眼光盯着马小池，让马小池很不舒服。

　　马小池往楼上看自己家的窗户，能够看到微弱的台灯光。这是李晓曼留给马小池回家的方向和温暖。

　　李晓曼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只是声音很小，怕是影响女儿睡觉。

　　马小池怜惜地把妻子抱到了里屋，李晓曼呢喃着说：“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就沉沉睡去。

　　马小池来到浴室冲了个澡，到了女儿房间看看熟睡中的女儿。女儿很像妈妈，是个美人胚子，这让马小池很得意。每当别人问起女儿长得像谁的时侯，马小池都是一脸骄傲地说像妈妈。像妈妈的女人将来也是一个美人，被一个大美人和一个小美人一起爱着的感觉一定很好。这是马小池经常在单位里那些有儿子的同事面前的憧憬。单位里一个特糙的哥们也生了一个女儿，他四处宣传：“我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银行，你们那些有儿子的赶紧往里存钱。”

　　弄得那些生了儿子的同事整天到晚都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就是无底洞似的。

　　想到这里，马小池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马小池坐在客厅里，点燃了一颗烟，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把一天的事情在脑子里简单地梳理了一遍。低沉的哀乐，肃穆的气氛，还有顾佳颖家的那张大床，还有晚餐，还有那个可爱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