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七章 二十五年的收獲!李向學現身春秋冢!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詹事府洗馬是從五品,按理說也是要參與大朝會的。
不過在所有人眼裏,許崇先是太祖遺脈,而後才是洗馬。
所以也沒人真的會計較什麽,大朝會也只是公孫芒派人通知了壹聲而已,去不去隨意。
然後許崇就真的沒去。
直到夜深之時。
——吱呀!
司經局的大門直接被推開,姜星河走了進來。
“妳早就知道了吧?”
姜星河踉蹌著,帶著渾身的酒氣靠近。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許崇微微皺眉。
“妳早就知道,天災是可以預知的,而列位先帝……不,包括父皇他,壹直都在用天災殘害我大慶子民,對嗎?”
姜星河說著壹仰頭,猛灌幾口烈酒。
許崇面色壹變:“發生了什麽?”
姜星河慘笑壹聲,緩緩開口:“今日朝會,杜千川以謀害萬民之罪,彈劾列位先帝……”
許崇勉強維持著鎮定,但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毫無疑問,這壹定是樓有知的手筆。
可為什麽呢?
在這個節骨眼兒去刺激永泰帝,難道不是會讓局面變得更加糟糕,更加不可控制麽?
有什麽深層的意義在內?
許崇思索著,久久無言。
姜星河又灌了幾口酒,接著說道:“雖然杜千川從頭到尾都只說先帝,但我知道,父皇也有份。”
作為大慶太子,姜星河也是參與了大朝會的。
他跟乾王壹樣,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壹句話,但他的心情跟乾王完全不同。
不敢置信、恍然大悟、無地自容……
“為什麽杜千川絕口不提父皇?”
姜星河自嘲的笑了笑,“我想不是他不提,而是他根本沒法提,因為父皇的運氣比列位先帝更好。”
“濱州海沸,不需要他再做什麽,海沸本身就已經殺死了足夠的百姓。”
“而父皇的手段,也比列位先帝更加高明。”
“雍州蝗災之前,毀掉各地糧倉,蝗災之後就有充足的借口遲遲不賑災。”
“唯獨有壹點我始終想不明白。”
姜星河面色淒然,語氣悵惘,“他什麽時候與太平道取得合作的,又是以什麽代價,換太平道如此幫他?”
“等等。”
許崇皺起眉頭,不答反問:“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詹事府壹點兒動靜都沒有?”
雖然他以及司經局的校書、寫字等人都沒有參加朝會,可詹事府有其他人參加了的。
這麽大的事情,應該早就傳開了才對。
從朝會到現在過去這麽久,卻壹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
整個詹事府如同往日壹樣,風平浪靜,閑得蛋疼。
“因為,宗人府掌控著‘六約’。”
姜星河開口解釋,“六約是戶籍制度運轉的本體,除了戶籍之限外,宗人令可以用六約來針對單獨個人的記憶,或者某件具體的事件進行篡改。”
“……”
許崇心中猛地壹緊,想起了自己被隱藏的‘紫府種道’。
毫無疑問,也是乾王做的了。
“妳為什麽還記得?”
許崇突然問道。
“因為我當時在樓相那兒,朝會被篡改的瞬間,我也好,樓有知也好,對朝會的記憶變得很普通,杜千川只是上了個無關緊要的奏折,最後也並沒有撞柱而亡。”
姜星河幽幽壹嘆,“然而當時,樓有知的面前正擺放著那封真正的奏折……杜千川彈劾先帝的,以血而書的奏折。”
“原來如此……”
許崇松了口氣。
壹是因為樓有知既然早有準備,那就代表事態目前仍在掌控之中。
二是因為……還好自己足夠警覺,至今沒有暴露紫府種道。
這件事可能遠比想象中更嚴重。
以後要更加註意才是。
“我想知道更多的真相,但樓有知不肯說……若非我正好找到他那兒去了,恐怕連杜千川都想不起來。”
說到這兒,姜星河目帶希冀,渴求的看著許崇:“妳應該也知道更多吧?”
“無論我是否知道更多,樓相既然對妳隱瞞,那就代表不想讓妳參與進來。”
許崇面色平靜道,“這對妳而言,很可能並不是壞事。”
“呵呵……”
姜星河無奈壹笑,似乎早有預料,“既然如此,那妳們做妳們的,我做我的。”
“妳……”
許崇蹙起眉頭。
“妳們擔心我將來會變成和父皇,和列位先帝壹樣的人,我也擔心。”
姜星河搖了搖頭,擡腿往外走去,“所以,趁著現在我還不是那樣的人,做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力所能及?
許崇心中升起壹股不妙的感覺。
太子是壹國儲君,在朝中有諸多擁躉,力所能及的範圍簡直不要太大。
然而,正當許崇準備開口制止,卻猛地想到了壹個問題。
樓有知點醒姜星河,讓六約的篡改失效,真的只是碰巧?
有沒有可能,姜星河的反應以及後續有可能的動作,也都在樓有知的算計之中?
念及至此,許崇陷入兩難。
又怕姜星河亂來壞了局面,又怕姜星河本就是樓有知的謀劃。
“對了。”
走沒幾步的姜星河突然頓足,從懷中取出三顆珠子,回身遞給了許崇。
許崇伸手接過,不明所以。
“這是樓有知讓我帶給妳的。”
姜星河再次轉身,壹邊走壹邊解釋,“像我們這種擁有太祖血脈的人,都老的快,我至今未滿三十,便有老態浮現,而榮國公家傳的這門旁術,雖然無法增長我們的壽元,卻可以讓我們保持年輕的相貌……只可惜整個皇室都沒有幾人能修成。”
守真、定真、還真?
許崇微微愕然。
事實上,就算姜星河沒送來,他也準備去弄壹套了。
想要保持太祖遺脈的身份,並且展露更多的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容貌跟著壹起變老。
然而,三具身體在壽元、生死方面,是各自獨立的,目前只有進了春秋堂的那具身體,在外貌上有明顯變老的跡象。
既然京城這邊沒辦法變老,就只有‘練成’旁術還真了,哪怕看著離譜,但至少能解釋。
許崇本打算近日去壹趟武庫,正大光明的獲得這門旁術,可沒想到,樓有知卻先壹步送了過來。
這讓他不是很理解。
“我需要這門旁術,是為了掩蓋我並不是太祖遺脈的事實,而樓有知是為什麽?”
“難道在他眼裏,我是壹個很在乎外貌的人?”
“或者說……他看出來,我並非太祖遺脈了?”
許崇若有所思,目送著姜星河離去。
與此同時。
另外壹邊的春秋堂之中,許崇睜開雙眼。
“看樣子,樓有知是打算獨自對上永泰帝了。”
“如此突然,如此有底氣……是找到了什麽線索,或者獲得了什麽新的手段?”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啊……”
許崇嘆了口氣,調出面板。
【姓名:許崇】
【紫府:陽神七變】
【黃庭:結丹壹品】
【玉池:鐵骨九轉】
【旁術:只手破天(初學乍練),分光化影(初學乍練),守真(初學乍練)】
【規則:長生不老(消耗壹萬靈源激活)】
【靈源:30】
三個月的時間,面板在三處洞天攏共生成了630點靈源。
其中六百點,將許崇的紫府推升至陽神七變,距離傳說中的不滅神,已經不遠了。
然而這並不是他最大的收獲。
他最大的收獲,是玉池種道。
沒錯,鐵骨九轉!
比用靈源直接提升的陽神七變,還要高出兩個小境界!
外界的三個月,春秋堂的二十五年。
按最初那會兒自我錘煉的效果來看,二十五年時間只夠他修煉到銅皮八轉。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他發現,隨著不斷的自我錘煉,玉池道種與純陽勁力越來越契合。
原本壹分勁力,融入道種後只能發揮壹分效果,而現在壹分勁力已經能發揮出十分效果了。
雖然跨越大境界後,道種每壹點點升華所需要的勁力都更多,但這仍舊讓他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
起初許崇還有些稀奇,以為是自己比較特殊,後來轉念壹想,只怕所有人都是這樣。
就拿竇天淵來說。
現在的竇天淵應該還不到七十歲,如果銅皮八轉就要花去二十五年的話,只怕打娘胎裏就種道,也不可能七十歲就達到金身九轉。
這應該是普遍現象。
只不過礙於道種的潛力,很多人都在半路停滯,無法再進壹步。
“我沒猜錯的話,方家之人,應該大部分都走的玉池種道。”
許崇有些感嘆,“有百倍歲月的加持,這種突破速度,比用靈源加點還快……可惜不能再拖下去了。”
春秋堂中的二十五年,他已經找方樂中補充了兩次血符。
第壹個十年過去,他對外展露了洗身二重的境界。
這讓方樂中無比失望。
十年的時間,才從通脈九重到洗身二重?
方家養的豬資質都比這個好。
不過,看到‘方顯宗’幾乎沒有變化的面容,方樂中猜到了壹些,覺得此事無可厚非,只叮囑了許崇壹句,讓他加緊提升境界。
直到第二個十年過去的時候,許崇只展露洗身五重……
這次不是方樂中失望了,是全族震怒,許崇好險沒被拉去公開批鬥。
不過他有恃無恐,將此事推給了旁術修煉,並且保證下次出來壹定能洗身九重。
方家眾人雖然憤怒,但既然許崇已經保證了,他們還能怎麽辦呢?
最後老嫗開口,半是警告半是拉攏的說再給許崇壹次機會,問許崇多久能洗身九重。
許崇當時的回答,是五年。
而現在,春秋堂裏已經過去了五年。
“無論是種道的過程,還是神通的修煉,都不是壹個需要漫長時間的過程,再想進春秋堂,得想別的辦法了。”
許崇琢磨著,起身將血符貼上凹槽。
轟隆隆。
石門打開的瞬間,許崇皺起了眉頭。
春秋堂只有三間石室,成品字排列。
許崇的這間石室是右邊的,與左邊石室對門。
而此時,對面的石門正在緩緩合攏。
壹個幼小的背影,正消失在石門之後。
這個背影,讓許崇有壹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向學?”
許崇腦海裏閃過壹張面孔,“不會吧?”
“李向學應該在太平鄉,跟著永泰帝的分身才對。”
“縱然永泰帝手段再高超,方家嫡脈又豈會讓其伸手進來……”
“錯覺麽?”
許崇深深的看了壹眼對面石門,而後帶著疑惑出了春秋堂。
剛壹出來,就迎上兩道淡淡的目光。
方樂中,和長房的族老,那個叫方滿霞的老嫗。
“顯宗失禮。”
許崇也不多言,只抱了抱拳,便悍然壹拳打向方樂中。
清風拂過。
連聲響都沒有,這壹拳就被擋了下來。
“不錯,是洗身九重。”
方樂中心中壹松,笑著說道。
“我與樂中送人過來,正想著妳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方滿霞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倒是沒讓我們失望。”
“送人過來?”
許崇心中壹沈,訝然道:“顯宗方才在春秋堂碰到了壹個幼童,看著應該還不到十歲,族老說的可是他?”
“是他。”
方滿霞點了點頭,“妳沒跟他起沖突吧?”
“族老,顯宗現在也快五十了,豈會去欺負壹個小孩子。”
許崇嬉笑壹句,問道:“不知是哪房的才俊,這麽小就被送進了春秋堂。”
“他不是方家人。”
提起這個話題,方樂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方家之人,要等心智和身體成長到壹定的程度……大概十歲上下,才會被教授武道。”
“這是那個姬慶之送來的。”
方滿霞瞥了方樂中壹眼,“用百草園十年的三成產出,換半年春秋堂,說來還是方家賺的多,妳也不要有什麽情緒了。”
許崇心頭微冷。
不用懷疑了,那個幼小的身影,就是李向學!
至於百草園。
早在二十多年前,百草園就和長生天相撞而毀,現在聽老嫗的意思,是完整的出現在了姬慶之手上。
毫無疑問,這是永泰帝以舉國之力收集完成,重新修復了的。
姬慶之是永泰帝的分身,這個原本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推論,現在有了。
甚至,搞不好永泰帝正是憑借著百草園,才讓姬慶之坐上太平道道主之位的。
“姑母言重,族長的決定,樂中不敢質疑。”
方樂中拱手。
方滿霞也沒在意,轉而看向許崇:“種道的話,妳有什麽打算?”
許崇平復心緒,回答道:“顯宗打算走天人之路,種道黃庭。”
“黃庭?”
方樂中挑了挑眉,“妳可要考慮清楚了,種道黃庭的話,妳若想在有生之年晉升法相,就需要出去外界,無法再利用鬥轉星移的規則了。”
許崇笑了笑,道:“叔公為方家謀劃,選擇黃庭種道於外界奔波,顯宗亦願效仿。”
“……”
方樂中微微動容,沈吟片刻後點了點頭,“也好,妳本就已經耗費不少歲月,再閉關苦修,人生也未免太過短暫。”
“既然如此,妳現在是方家的內執事了。”
方滿霞也是有些欣慰,取出壹枚血符遞給許崇,“種道的話不要心急,務必以穩妥為上,哪怕再多費些時間也無所謂,至於各房那邊,我會出面安撫。”
內執事比族老會要低壹級,可以無條件享有玄階練功堂的權限,另外每三年享有地階練功堂權限壹個月。
通常來講,內執事之位需要種道之後才能擔任,且各房最多不超過十人。
現在的‘方顯宗’本還沒有這個資格,不過……樂於奉獻的人總是會受到歡迎的。
“謝族老。”
許崇面露雀躍,恭恭敬敬的接過血符,又將自己的血符交還給方樂中。
“去吧。”
方顯宗擺手示意。
許崇沒再多說,轉身往不遠處的地階練功堂走去。
墓穴打開,許崇邁步而入。
確定通道之內沒人的瞬間,許崇開啟隱身,而後用只手破天直接跨越空間,重新出現在了墓穴之外。
他選的位置離山頂的三座墓穴都有些距離,方滿霞和方樂中二人還在交談,並沒有發現這壹切。
“……姑母,族長為什麽要答應姬慶之?”
方樂中低聲的詢問,“即便這次交換,方家能得到很多利益,可畢竟讓壹個外人進來了春秋冢,而且之後還要將他活著放出去……”
“還有更重要的。”
“姬慶之是通過誰得知春秋冢的?”
“是林家和鄭家出了問題,還是我方家自己出了問題?”
方樂中目光閃爍不定,“不查清楚這個,樂中寢食難安。”
“不用查了。”
方滿霞搖了搖頭,道:“是我去找的姬慶之。”
“姑母……”
方樂中愕然。
“也罷,這件事總歸要讓妳知道。”
方滿霞看向漫山遍野的墓穴,幽幽壹嘆,“春秋冢的樞紐已經開裂了。”
“什麽?!”
方樂中駭然出聲。
樞紐開裂,昭示著洞天走到了盡頭。
換句話說,春秋冢,方家的嫡脈族地,已經處在了崩毀的邊緣!
方樂中心神狂震不止,過了好半晌才漸漸平復下來,澀聲問道:“還有多久?”
“族長第壹次發現樞紐開裂,是在三年前。”
方滿霞回答道,“最多還有兩年,春秋冢就要崩毀了。”
“兩年……”
方樂中的心情直墜谷底。
“事實上,從三年之前開始,我方家就壹直在暗中尋找新的洞天。”
方滿霞繼續說道,“這些年,那些突然失蹤,因為各種原因死在了春秋堂之內的樂字輩,並非是真的死了,而是被我偷偷的送出了春秋冢,肩負起了尋找新洞天的重任。”
“可惜的是,天地太大,整個大慶都如此廣闊,更別說將大慶完全包圍的無盡海。”
“整整三年,沒有任何關於無主洞天的線索。”
“我只能從明面上就存在的洞天下手。”
“朝廷的不用想了,洞天都在京城,就算奪取,也未必能帶出來。”
“而太平道這邊,只有鄭、林,和總門有洞天。”
“鄭林兩家不弱於我們,不是那麽好謀劃的。”
方滿霞瞇起雙眼,“算來算去,只有壹個姬慶之比較好對付。”
“原來如此……”
方樂中深深的吸了壹口氣,“需要樂中做什麽嗎?”
“暫時不用。”
方滿霞搖了搖頭,“以方家之力,足以碾壓整個太平鄉,但如此做的話,必會招來另外兩家的阻撓,想要無聲無息的奪取百草園,必須要引姬慶之出來……我和他的約定,是讓他親自來接那個小娃娃。”
方樂中微微凝眉,遲疑著說道:“姑母,姬慶之並非易予之輩,若他聯合了鄭林兩家,而我們又暴露了禁法棺槨的位置……”
“我知道妳的擔憂。”
方滿霞打斷方樂中,“那姬慶之能修復百草園,又能在短短時間內說服三家,登上道主之位,固然不是什麽簡單貨色。”
“可若不奪取新的洞天,屆時數萬嫡脈何去何從?”
“古族除名事小,傳承斷絕事大。”
說著,方滿霞看向春秋堂,眸光閃爍:“更何況還有兩年的時間,足夠我們布置出萬無壹失的計劃了。”
“那個小娃娃?”
方樂中心中壹動,“他能起到作用?”
“目前有兩個方向。”
方滿霞意味深長道,“壹個是控制他,讓他成為方家的傀儡。”
“這……恐怕難以奏效。”
方樂中想了想,搖頭道:“姬慶之既然敢送他過來,很有可能給他準備了防止控制的手段。”
“我知道。”
方滿霞笑了笑,“所以,我沒打算用直接的手段強行操控……壹個月後我會去帶他出來,與方家的年輕人交流交流,他會明白,我方家遠比太平鄉要好。”
方樂中沈吟少許,道:“這確保不了萬無壹失。”
“妳說的沒錯,僅靠利誘,的確沒辦法保證萬無壹失。”
方滿霞點了點頭,話鋒壹轉:“想要萬無壹失,我們必須要找到壹枚無相衣。”
“幻真天殘片?”
方樂中雙眼壹亮,“是啊,如果有幻真天殘片的話,只要殺死他,就能變作他的模樣……到時候甚至不用暴露禁法棺槨的位置。”
“我已經下令外面的人暗中打探了。”
方滿霞瞇起眼睛,“壹旦有消息,我甚至是族長,會親自出手奪取。”
夠毒,夠狠。
可惜,現在已經被我知道了。
許崇暗自冷笑,也看向了春秋堂。
“壹個月後……”
“就成了大小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