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

月關

歷史軍事

大雍承天地之運,亡前朝暴政,有萬民景從,遂承天祚,稱帝立國,都曰中京,封建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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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8章 利字擺中間

青萍 by 月關

2022-4-15 21:53

  “好,公子所言,本宮贊成。兩日後,就是公子禦極登基之日是麽,本宮會派人攜重禮,前去祝賀。”
  聽完陳玄丘所言,西王母欣然應允。
  陳玄丘高興地拱手道:“多謝娘娘。既如此,陳某還有壹處地方要走,這便告辭了。”
  西王母訝然道:“如今天色將暮,夜行不便,不知公子還要去哪裏?”
  陳玄丘道:“我還要往金鏊島壹行,明日午後,便回東海。”
  西王母詫然道:“此去東海,路途遙遠,明日午後啟行,公子還來得及後日壹早舉辦的大典嗎?”
  陳玄丘道:“不瞞西王母娘娘,陳某得了壹件異寶,速逾追光,此去東海,雖千萬裏之遙,須臾間也就到了。”
  西王母微笑道:“既如此,公子何必行色匆忙,今夜不妨就宿在這紫微宮中,明日壹早再往金鏊島去,不是更從容些嗎?”
  “這個……”
  陳玄丘剛要婉拒,西王母又道:“本宮還有些細務,需要與公子再做確定,公子行色從容些的話,妳我也好溝通。”
  聽到這裏,陳玄丘只好道:“既如此,那陳某就叨擾了。”
  酒宴之後,著人將陳玄丘暫且安置了住處歇息,西王母立即便將蚊道人喚了來。
  “孑孓,妳即刻啟程,前往東海雙嶼島,參加陳玄丘登基禦極大典,這有壹件寶物……”
  西王母轉身自案上取過壹只十分精美的匣子,將匣口兒打開,就見裏邊赫然盛放著壹只綠色的寶扇。
  扇柄兒有垂掛的瓔珞,扇頭兒上也有綴系的明珠,十分的華麗。
  只是看那扇頁,竟似天生地長的壹片芭蕉。
  西王母輕撫那扇子,道:“此乃芭蕉扇,煽火火滅、扇風風息、扇水水起、扇土土散、扇石石飛,大時遮天蔽日,動時卷月行雲,乃我昆侖之寶。
  以昆侖精氣,孕養億萬年,也只生出兩片合作扇子的蕉葉,壹柄制成寶扇,獻與太上聖人了。這壹柄,便拿去給陳玄丘作為他稱帝的賀禮,也不寒酸了。”
  說著,西王母將那匣子合上,遞與蚊道人。
  蚊道人卻不接,面色不豫地道:“娘娘,陳玄丘壹後生小子,遣人去做個賀客,已是十分的面子,這等寶扇,娘娘手中也只有這壹柄,平素都是隨身之物,怎麽能給了他。”
  西王母嫣然壹笑,道:“禮若輕了,如何表我心意?”
  說到這裏,西王母擡手在寢殿之內布下壹道結界,這才又道:“孑孓,妳去了,註意觀察壹下,阿修羅西北南三部部眾,對陳玄丘的態度。”
  蚊道人本是血海兇靈,剛剛化形時,就認識了阿修羅族的婉妗,也就是曾經的東王妃,如今的西王母,對阿修羅族十分了解。
  西王母這樣壹說,蚊道人就知道西王母並未把陳玄丘當成青睞信任的人,頓時轉怒為喜。
  西王母又道:“若尋著了機會,妳在大將級以下的阿修羅族人身上,可以布壹些孑卵,以待機會。”
  蚊道人聽了心花怒放,他這孑卵,可不是公蚊母蚊結合之後,可以誕生新蚊的蚊卵,而是蚊道人研究自己的身外化身時,研究出的壹門神通。
  他化出的蚊蠅,俱是他的身外化身,但是平時是不會安插在大量人群聚居的所在的,因為就算是壹只蚊子,人多了,也容易暴露行跡。
  而行跡壹旦暴露,血蚊的特色,就容易被人識破它不是普通的蚊子。
  但是以孑卵的方式悄然寄居在人身上,它會藏於頭發之內,附著在頭皮之上,輕易感覺不動,普通的洗浴,也無法將之洗脫。
  而壹旦等到蚊道人想要發動時,就會喚醒它們,這就比臨時之戰,才想辦法潛入敵營之中下手,要更加的防不勝防。
  蚊道人壹聽西王母要他暗下毒手,算計阿修羅族,就知道西王母是把陳玄丘當成敵人對待的。
  既然是把他視為對手,娘娘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顯然,之前酒宴上的態度,只是降低陳玄丘的戒備,是惑敵之計。
  蚊道人馬上雙手接過匣子,歡歡喜喜應道:“孑孓現在就往東海去,娘娘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孑孓壹定牢記心頭,必然辦的漂漂亮亮。”
  西王母微笑道:“妳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去吧。”
  “是!”
  被西王母壹誇,美人兒壹雙明眸欣賞地睇著他,蚊道人只覺腳底下仿佛踩著壹團棉花,身子暈乎乎的,心也暈乎乎的,暈乎乎地就走了出去。
  蚊道人出了紫微宮,當即便踏空而起,抱著寶匣,直奔東海。
  他可沒有禦光神梭,只能笨鳥先飛,即刻啟程了,否則,只怕趕不及陳玄丘的登基大典。
  西王母站在圓月狀的窗口,看著蚊道人的身影升空而起,最終沒入月色之中,這才微微壹笑,翩然轉身而去。
  紫微帝君,真是壹個活得精致的美少年。
  他的宮殿,不僅奢華到了極點,宮殿中的陳設、部置,更是奢華到無法想象。
  充作陳玄丘客舍的這處宮殿,壹燈壹燭、壹幾壹案,無不極盡匠心,用著舒服、看著雅致、用料華貴。
  地上,毯著雪白的長絨的地毯,采用的是北海極寒之地壹種雪地寒獸的毛發織造而成,踩上去光滑柔軟,不冷不熱,赤著腳兒行走時,那種舒坦,能壹直柔軟到人心裏去。
  華麗舒適的大床,帷幔半垂,窗的內側,有壹扇大窗,其圓如月,窗外風景,直若圓月中映出的壹副美妙絕倫的圖畫。
  靠床的幾案上方,白玉的墻壁上有壹排內嵌的酒格,水晶杯子,釀造的極品的葡萄美酒。
  陳玄丘抽出壹瓶,感覺入手沁涼,這才醒覺,那酒格用的是寒玉。
  沐浴之後,穿著輕軟貼身的小衣,端上壹杯沁涼的葡萄美酒,赤著雙足,踏在那柔軟的絨毛地毯上,欣賞著室內的溫馨華麗、窗外的明月幽蘭,簡直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陳玄丘正想品嘗完壹杯美酒,便去榻上小憩,就聽門扉被叩響了起來。
  幸好雀兒和表妹不在這裏。
  想到兩個人拖著他,唇槍舌箭壹樣的情形,陳玄丘猶有余悸。
  他籲了口氣,將酒杯放下,回身道:“進來!”
  他本以為,是宮裏的侍婢仙娥,要為他鋪床疊被,卻不想門扉壹開,卻是娉娉婷婷走進壹個美人兒來。
  她剛沐浴已完,身上性感狂野的豹紋裝不見了,換穿了壹襲輕柔薄軟的紗衣睡袍,壹雙雪足從木屐中抽出來,便踏上了長絨的地毯。
  柔軟的長絨地毯,瞬間就吞沒了她的壹半腳掌,只露出晶瑩如玉的掌背面,絲絲華絨中,隱隱現出五只臥蠶寶寶般的腳趾,上邊塗著鮮艷的丹蔻。
  “西王母娘娘?”
  陳玄丘有些訝異,他沒想到西王母不告而來,而且,竟是這樣的壹身打扮。
  這……只有在自己丈夫面前,才能如此不見外吧?
  西王母手中拿著壹方潔白的毛巾,正在擦著濕軟油亮的秀發,嬌美的臉龐有些潮紅色。
  她歪著頭,擦著頭發,大大方方地走進來,腳擡起,腳掌壹撥,便掩了門,仿佛進了自己的寢室壹般,走到榻邊,壹屁股就在榻上坐了下來。
  西王母歪著頭擦頭發,壹雙雪足貼著長絨地毯輕輕悠蕩著,美眸壹瞟,看見床頭幾案上的半杯殘酒,不禁笑道:“公子好雅興,紫微帝君宮中這美酒,如何?”
  陳玄丘有些茫然,他是實在不理解。
  西王母是太古時期的女仙,就算太古時候的女人不太註意什麽男女大防,可她畢竟活到了今天啊,不可能思想意識還保留在那個年代吧?
  陳玄丘現在已經確定,西王母就是曾經的東王妃婉妗,阿修羅族極了不起的壹個女人。
  能征服羅睺的人,可見她必然也是極為傑出的女子。
  若說以阿修羅族壹貫的女尊男卑習俗,養成的她們的性格,這麽做倒是不算稀奇了。
  性別換壹換。
  壹個美麗的女子,被壹個男子盛情挽留,留宿在他的府上。
  若這男人對她有撩撥之意,故意沐浴已後穿著睡袍就去人家寢室探望,這種事還是有的。
  阿修羅族就是女性主動,男性被動,但那是西北南三個部落啊。
  羅睺東王部落,不應該如此吧?
  見陳玄丘還在發楞,西王母手上的動作壹停,俏巧地白了他壹眼,手壹旋,那毛巾就飛起來,罩向陳玄丘的臉。
  陳玄丘連忙伸手抓住,只覺毛巾上壹片馨香撲鼻。
  西王母嬌嗔道:“楞著幹什麽,在這裏,妳是主,我是客。沒有壹點待客之禮嗎?不給我斟壹杯酒嘗嘗。”
  陳玄丘無奈,又取出壹只水晶杯,為她斟了杯酒,遞過去。
  西王母伸手接過,輕輕搖著酒杯。
  殷紅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輕輕旋蕩著,被燈光映出琥珀色的光澤。
  酒香味兒,漸漸飄散開來。
  陳玄丘退了兩步,在錦墩上坐下,沈住氣道:“娘娘深夜至此,是要談些什麽?”
  西王母魅惑妖異的目光,向他盈盈壹瞟,然後舉起杯來,微微仰頭,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項,淺淺飲了口酒,這才向著陳玄丘啟齒壹笑:“公子似乎是明知故問呢?”
  此時此刻,壹個絕美性感的女子,身上只穿著煙羅似的輕軟睡袍,胸襟微敞著,令人心旌搖動。
  陳玄丘不禁有些口幹起來,心跳也有些加快。
  “娘娘還請明示,陳某……確實不明白。”
  “呵呵……”
  西王母舉著水晶杯,懶洋洋地靠在了被子上,雙腿壹擡,便上了榻,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交疊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瞬間顯現。
  輕腰欲折,體態柔美,雪脂如玉……
  “陳公子,這可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西王母輕輕屈起壹條腿,手指拈的水晶杯隨手壹放,竟用自己的膝蓋穩穩地立住了水晶杯。
  她微微側身,手托香腮,媚眼半張地睇向陳玄丘,悠悠說道:“原本東宮西母,共謀三界。如今公子異軍突起,論實力,恐還在我二人之上。妳只說,如何合力攻打天庭,本宮倒是想知道……”
  西王母青蔥玉指輕輕壹剔,便懶洋洋地搭在了自己精致粉膩得能養魚的性感鎖骨上:“打敗天庭之後,我們該如何瓜分三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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