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憾夢元春篇

玊生非

古典修真

貴,潑天富貴,是看似儒雅樸素的院墻背後怎麽也遮蓋不住的富庶囂張。 原本規矩森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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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宮闈秘事

紅樓憾夢元春篇 by 玊生非

2025-3-24 20:32

  翌日,吳妃寢宮。
  微亮的晨曦透過寢殿中央巨大的窗戶斜斜照射進來,壹塵不染的地板上倒映著懸掛在空中的各式珠華,流光溢彩、尊貴奢華,讓人分不清是在虛幻還是現實之中,又仿佛置身於瑤池仙宮。只有寢殿中央那寬大到足以容納數人的宮床,以及上面正在酣睡的兩個女子,才能讓人感覺自己還在人間。
  這也算是皇上賜予吳妃與賈嬪的壹個共同殊榮。畢竟還沒有哪兩位妃子能夠共居壹室,再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她們只能睡在自己的寢殿之內,還要穿上極其拘束的睡袋,連睡在皇帝宮床的資格都沒有。或許有那麽壹些特殊情況,她們可以如同這段時間的元春壹樣不用睡袋,但同樣也要受到嚴苛的拘束。
  可是現在,壹個低位妃嬪和壹個高位妃嬪竟然睡在了同壹張宮床之上,並且她們並沒有受到多少的拘束。而是嬌軀半露,穿著極其輕薄的睡裙。那睡裙的樣式都有些舊了,似乎很久都沒有主人把它穿上。
  她們唯壹受到的束縛就是跨間雷打不動的貞操帶,纖纖玉腰上的緊身胸衣,還有套著兩只纖巧玉足的水晶高跟鞋。這些拘束相比於她們以往就寢時需要忍受的痛苦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兩位少女睡得都很香,兩彎細長的柳眉輕輕舒緩開來。在這難得的休閑時光裏,她們並非是後宮裏恪守宮規的嬪妃,而僅僅只是玩累以後睡在同壹張床上以表親近的好姐妹。
  吳妃醒來的時候,元春還在酣睡之中。這有些令人奇怪,畢竟昨夜侍奉君王的時候明明是吳妃所受的痛苦最大、所經歷的疲憊最多。
  而元春就好像是簡簡單單的跳了壹個略帶淫靡之色的芭蕾舞,就算是落幕時那高超難度的壹字馬也不至於累成如此地步。到了這個時辰還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但吳妃卻覺得這很正常。自己這個時辰醒來已經成為了壹種刻在身體裏的本能,畢竟壹個流離歡場的花魁是沒有資格睡懶覺的。她要早早的起床梳妝打扮,做好接客的準備。雖然那些文人騷客樂於見到女子慵懶嬌憨的神情,但貪床遲到壹樣會導致他們內心的不喜。
  而元春這邊熟睡到了這個時辰還未醒來,與其說是身體上的勞累,還不是說是昨夜在壹個外男面前展示自己嬌憐嫵媚的模樣,這樣巨大的沖擊給她的心靈帶去不小的波動。賈嬪不是醒不來,而是不想醒。
  或許她就像這樣沈溺於夢境的虛幻之中,這樣就不必面對殘忍冰冷的現實。畢竟對於她這樣壹個從壹而終的忠貞女子,是很難接受這樣壹件在男人眼中可以自詡為“風流”的雅事。
  吳妃纖指清揚挑起緋紅羅帳,靜靜地望著還在身側熟睡的少女。元春那張嬌小嫵媚的俏臉上面帶著完美無缺的淺淡微笑,這是壹個即使在睡夢中仍然保持著宮規所限定的那種如沐春風般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來她的真實情緒。
  但女子的細心驅使吳妃仔細觀察下去,便不出意料透過那層清淺笑意,看到了少女內心深處的那絲皇宮不安。吳妃的心頭兀自壹跳,深閨寂寞,便是內心的情愫也不能輕易地向外人展現出來。
  只是賈嬪妹妹,姐姐在妳的心裏還算是外人嗎?吳妃的心裏泛起壹絲淡淡的傷感,對於她這樣從教坊司出來的女人來說,經歷了太多的別離變故,反而比壹般的閨閣小姐更容易感時傷春。因為她們的世界很小,所希望得到的東西也很小。
  吳妃隨意地撥開元春俏臉上有些散亂的發綹,耐心的壹寸寸撫平少女衣裙上的褶皺,單手撐著螓首無言地欣賞起元春美麗的容顏。即便沒有脂粉妝容的襯托,少女依然保持著她獨有的美麗,像是壹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新淡雅之美。
  細長的睫毛隨著少女的呼吸壹顫壹顫的,就像壹只懸在花蕊深處偷偷采蜜的蝴蝶般可愛極了。吳妃此時的內心也就如同這只蝴蝶般微微輕顫,昨夜的她在皇上面前誇下海口,但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想要說服這樣壹位忠貞不屈的嫡女接受皇上這般荒淫無道的行徑屬實不是壹件易事。
  皇上坐擁天下有著無數美人,在這後宮裏只要他壹聲令下,燕環肥瘦各式各樣的女子便會爭先恐後的湧上他的龍床。因而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壹般的性愛已經很難讓他體會到壹種極致的愉悅之情。
  所以他會變得愈加殘暴,在潔白無瑕的女體身上留下壹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聆聽著她們極度痛苦卻又不得不獻媚賣笑的嬌吟,才能滿足他原始的欲望。隨著他手段的殘暴程度不斷加深,漸漸地,這種簡單的肉體相交已經無法讓他滿意。每壹次的龍精泄出時小腹的陣陣酥麻更多的是壹種難以言狀的空虛感。
  於是他開始追求心靈上的變態享受。在皇帝的不懈探索之下,他終於探求到了能夠滿足自己心靈上愉悅的辦法。怕是天下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壹個掌握天下人生殺大全的帝王,竟然是壹個喜歡讓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變態龜奴。
  龜奴便是指那些有綠帽癖的男人,在與自己妻子普通的交合之中完全無法獲得快感,只有把妻子交給另壹個男人玩弄,讓自己三書六聘娶回來的端莊嬌妻在外男的胯下婉轉承歡、痛苦求饒,這樣他們才能在自己瘋狂的自讀之中達到極致的高潮。
  按照綠帽癖的程度不同,龜奴還有著不同的玩法。有些龜奴喜歡讓壹些身份低賤的男人玩弄自己的嬌妻,身份要越低賤越卑微越好,什麽馬夫、小廝,甚至是沿街乞討的乞丐都並無不可。
  看著自己嬌妻雪白滑膩的身體被壹個長相醜惡、身份卑微,渾身還散發著惡臭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蹂躪,這種更加變態、更加驚世駭俗的場景反而能讓這些心靈扭曲的龜奴享受到從未有過的極致快感。
  相較之下,皇上的綠帽癖則有些“清新脫俗”了。他喜歡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另壹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如若無人般盡情地展現出自己全部的女人魅力。在整個過程的期間,這位外男可以肆無忌憚地撫摸、褻玩、調笑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皇妃。但奇怪的是,皇上並不允許外男與自己女人的交合。
  哪怕是口交也不允許。對於這樣壹個控制欲極強的君王來說,在綠帽癖的折磨之下能夠允許外男得見自己宮妃的寶貴嬌軀已然是壹種損失極大的妥協了。無論是為了保全皇室顏面,還是維系他最後的壹絲威嚴,在這皇宮之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男女交合都是不能發生的。
  對於皇上而言,想要滿足他的綠帽癖最關鍵的因素在於人選的斟酌拿捏。男方皇上挑選的是忠義親王,這麽多年來他對忠義親王的賞賜可沒少給,壹般的小事也都輕輕揭過。別人只知道皇上是處於內心的愧疚才做出此等補償,又哪裏會知道忠義親王的補償早就在自己皇嫂身上拿了回來。
  女方的選擇要更為慎重,她們大多都是出自名門,接受了良好完備的貞操觀念。所以相較之下,壹個花魁出身的女人似乎是這場荒唐遊戲中的最佳人選。畢竟如果沒有皇上的介入,她或許就是壹個“壹雙玉臂萬人枕,壹點朱唇千人嘗”的玩物。給誰玩不是玩呢?何況玩弄她還是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兩個男人。
  吳妃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第壹次侍奉忠義親王的時候了,好像那個時候自己也像元春壹樣驚異不已,只不過在歡場待得久了逢場作戲的能力也不弱,似乎那晚過後是賓主盡歡。皇上和親王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吳妃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明白皇上看似雨露均沾的背後,只不過是把眾多妃嬪當作是自己的壹個玩物。等到時機需要的時候,便挑選壹個最為聽話懂事識大體的玩物出來。盡管皇上總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壹幅對她極度寵愛的畫面,吳妃也知道男人的心裏根本沒有自己的壹席之地。
  如果說天底下還有壹個女人能夠入駐他的內心,那恐怕只有鳳藻宮裏那個可怕的女人了。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各取所需,不動感情也便沒有了情斷以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既然壹開始便做好了準備,等刀子再割下來的時候便已然麻木了。
  吳妃想到這裏,忽然有壹種極為濃烈的悲哀。即便現在的元春再深得帝寵,在皇帝的眼裏也不過是壹個玩物而已。這便是這個世道身為女子的可憐之處。或許只有像那個女人壹樣,能夠把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影響男人的正事與享樂,再加上她母家顯赫的家室,才能勉強在這位看似溫情實則無情的君王面前像壹個人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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