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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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壹場註定是贏家的豪賭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從這壹晚開始,寒邃就開始每天晚上都睡在他房間。

寒邃時常是半夜才回來,洗完澡就自己開門進來,然後摟著他沈沈地睡去。

向北壹最初的那兩天試過反鎖門,但整個莊園都是寒邃的,壹扇門還不至於能擋住他,他拿來鑰匙隨意進出。

接連幾天,向北壹後知後覺,這是另壹種方式的懲罰。

因為他半夜鬼祟,所以寒邃就違了壹條約,於是他只能默許寒邃睡在這,只是都心照不宣。

向北壹忐忑了幾天晚上後,發現寒邃沒有動他的意思,只是抱著他單純地睡覺,所以漸漸地也開始放下心來。

但他每天晚上在寒邃回來的時候仍舊會竭盡所能地扮演壹具死屍,任寒邃怎麽擺布他,抱也好,親也罷,只要不碰他後面他就壹動也不動,即使眼睫毛都打顫得飛起了也硬撐著不睜眼。

他的小心思寒邃都看在眼裏,只是沒有戳破,偶爾還會陪著演戲逗弄壹番。

這天,寒邃洗完澡照舊開門進來。

屋裏沒有留燈,他打開暗光的燈條,發現床上的人躺得規整,和往日裝睡時的模樣如出壹轍,帶著些嚴謹的憨態。

要論寒邃是如何判斷他是裝睡,其實很簡單????向北壹自己壹個人在床上的時候,睡著了的姿勢其實挺……豪放的。

這種睡在床邊邊恨不得躺到地上,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的睡姿……寒邃低頭無聲地勾了下唇,反手關上房門。

他走近床邊,但沒有急著上床,而是蹲了下來,在小夜燈微弱的燈光下,湊近了盯著他。

第三秒,那兩扇長長的眼睫毛扇動了壹下。

第八秒,嘴唇也小幅度地微微地抿了壹下。

第十五秒,藏在眼皮下的眼珠子在骨碌地轉著圈。

半分鐘後,裝睡的人有了壹個掩飾的動作,他像是在睡夢中被蚊子叮咬了壹下,擡手抓了抓臉,然後順勢翻了個身背對著寒邃。

寒邃靜默地看著他的後腦勺,壓了壓唇角的弧度,站起身。

他從另壹邊上了床,掀開被子躺進去,像往常壹樣將人摟進懷裏。

但這次寒邃沒有急著入睡,而是在向北壹再次想要假借掩飾的動作翻身背對他時,把著他的腰沒讓他轉,然後低頭湊近,叼住了他的兩瓣嘴唇,啃咬碾轉。

寒邃睜著眼睛看向北壹的反應,在看他能忍到何時,但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那兩扇眼睫毛雖然撲騰得厲害,但卻還是倔強地粘貼在下眼瞼,不曾松動分毫。

模樣太招惹人。

片刻後,寒邃停了下來。

……本意是逗弄壹番,但眼下卻是把自己的情|欲挑了出來,有些壓不下去的趨勢。

寒邃圈著懷裏始終裝死的人,垂眸平靜片刻,但無果,索性手往下滑,托著人往自己身下壓實過來。

~



~

向北壹在繼續裝死和睜眼間僵硬地來回徘徊,但終於,他還是睜開了眼。



~

寒邃呼吸間的濕潤灼熱將他炙烤著。

向北壹猛地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推上寒邃的胸膛,手腳並用地想要脫離寒邃的桎梏。

但寒邃將他抱得死緊,完全地壓制住他,情動的聲音像洪水朝他撲來:“別動,小北。”



~

向北壹咬著牙,毫無反抗之力下隱隱的憤怒在心裏逐漸生長,腦海裏的壹些念頭又開始萌生????掐斷吧。

也許是經歷過兩次長了記性,所以即使他還沒有動作,可能也不敢動作,但寒邃還是先壹步預防了起來,在他的掌心之間,嵌入了壹個手指,控制了他的手。

“幫個忙。”

向北壹壹邊無力地憤怒著壹邊又不知所措,他擡起頭,望著寒邃猩紅的眼眸。

嘴上在和他說幫個忙,但手上的動作卻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用強硬的手段進行所謂的‘商量’,權勢之人的壹貫的伎倆罷了,卑劣無恥。

突然,向北壹被壓著躺平,兩只手被壓在頭兩側……



~

這天晚上,寒邃後面沒有再用他的手,當然,也沒做到最後。

在寒邃平息下來後拿紙巾在他腿上擦拭時,向北壹才回過神來,而後蒼白著臉,移開無意識中與寒邃對視著的視線,猛地起身。

緊接著就像著了鬼攆,拉上褲子,飛速地下了床,右腳穿左鞋,沖進了廁所。

他擰開水龍頭,把冷水拍在臉上,胸腔劇烈起伏。向北壹都不敢低頭去看自己,也不願意面對。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起的反應,在寒邃握著他釋放的時候,他才陡然意識到,緊接著腦袋就陷入了壹片空白,整個人像被萬蟻啃食。

在寒邃身下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即使知道最近自己身上的後遺癥也壹直在作祟,沒法控制是自然的事,但就是讓他感到難堪,狼狽,也感到委屈。

“咚咚????”

浴室門被敲響,向北壹偏頭望過去,沈默著沒有動靜。



浴室門在響了三次後,被打開了,始作俑者朝他走來。

“生氣了?”寒邃看著他邊問邊打開淋浴,轉瞬又朝他招手說:“過來洗壹洗。”

這話壹出,向北壹心裏的情緒越發的蒸騰了起來,他移開瞪著寒邃的視線,轉過身就往外走去,卻聽寒邃說:“沾了很多,擦得不幹凈,洗壹洗。”

向北壹的胸口不受控制地大起伏了兩下,他回身望著正在調試水溫的人,靜靜地盯了兩秒,吐了口氣,走出了浴室。

寒邃調好水沒見向北壹再進來,於是給自己清理了壹番,然後出去找人。

向北壹沒有離開房間也沒有上床, 他坐在窗邊的懶人椅上,靜靜地望著窗外,寒邃出來他也沒有回頭。

寒邃系好睡袍,走了過去。

向北壹頭發已經很長,這會兒沒有紮起來披散著,已經快到半腰了,寒邃將他散落在前面的頭發捋到肩膀後。

“別氣,小北。”

寒邃說著,拇指撫過他的側臉,又勾了勾他的下巴,從落地窗的倒影裏看上去有點像在擼小貓。

向北壹偏開頭,躲開寒邃的手,面色冰冷,忍不住在心裏嗤道:我有資格生氣嗎?我是在生氣嗎?我哪敢?

我沒錢沒勢,還被關在這,和花園裏的土沒區別,您說什麽就是什麽,要我活要我死,要我當狗、當玩具還是人,不過您壹句話的事,我聽之任之,我哪敢生氣?

但向北壹沒想到,寒邃居然恬不知恥地玩起了文字遊戲,他說:“條件裏是我不可以上妳,我剛才沒有不是嗎?”

呵,說得像有天大的區別壹樣。按這邏輯,出軌的人被捉奸在床的時候,只要沒進去就不是出軌了?

卑劣無恥,巧舌如簧,仗勢欺人。

但緊接著,寒邃下壹句話就讓他無地自容。

“男人有生理反應是壹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覺得難堪,更何況妳……。”

似乎是預知到了寒邃要說什麽,向北壹覺得胸口像被扔進去了壹根燃燒著的火柴棍,瞬間點燃了裏面蒸騰的火氣。

他騰地壹下站起來,那壹瞬間氣勢如虹,仿佛他下壹秒就能把寒邃揍翻,但……也只是壹瞬間。

他站起來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了寒邃幾秒,接著轉身去拿了壹套新的睡衣,嘴唇無聲地蠕動了兩下,然後進了浴室鎖了門,全程沒有再看寒邃壹眼。

寒邃撚了撚手指,壹直看著他關上門,然後彎著唇垂下眼眸。

挺好的,沒那麽怕他了。

-

接下去的壹段時間,向北壹想要開口說話的欲望前所未有地達到了最高峰。

以至於心理醫生私下聯系了寒邃,讓他不要給向北壹壓力,說他聲帶是沒有問題,他是心理的原因,壓力越大越難有效果。

當時掛斷電話後,寒邃還怔楞了很久。

很早之前就知道是心理問題,急不來,也不能給他壓力,所以在發現向北壹抵觸心理醫生之後就沒有再著急著給他安排了。

回國的激勵?還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這天寒邃推掉了應酬,提早在傍晚的時候回了莊園,但沒見著向北壹。

“他呢?”寒邃找來管家,疑惑地問。

“在樓上……”管家有些欲言又止,“……學說話,壹天了。”

寒邃於是上了樓。他站在向北壹房門前敲了三次門後沒得到回應,於是直接按下了門把手。

但門反鎖了。

寒邃心沈了沈,下樓找來鑰匙。他打開門的時候,心裏松了口氣。

向北壹坐在桌前,頭上帶著壹個全包耳機,背對著門口,並沒有發現他進來。

寒邃關上門,站在門背後,看著他學著電腦屏幕裏的人,拿食指撫著自己的喉嚨,微微後仰的著頭,似乎是在尋找發音的部位。

寒邃靜靜地看了幾分鐘,然後走近,摘了他的耳機。

向北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壹跳,連忙擡頭,發現是寒邃後,咽了下幹澀的嗓子,把心臟重新裝回去。

但寒邃的眸光卻突然變暗了很多,他盯著向北壹變得深紅的脖子,擡手合上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向北壹被他突然變得很冷的氣息變得僵滯了壹瞬。

“別看了,妳聲帶沒有問題。”寒邃的聲音有些冷。

但向北壹在心裏想,他也沒有說他聲帶有問題……

寒邃將他從椅子上拉起,就在向北壹站直起身的時候,寒邃突然看見他右側鎖骨下方有壹塊紫色壹晃而過。

他將人拉到自己跟前站立好,挑開了遮住那壹處的衣服。

深紫色冒著血點子,沒有破皮,是被摩擦出來的痕跡。

“怎麽弄的?”

向北壹避開寒邃的視線,把衣服拉好。

是網上說的偏方,按壹按有利於發音。但向北壹不打算和寒邃解釋,也解釋不著。

他看到寒邃似乎在深呼吸,於是後退了壹步準備離開。

寒邃盯了他幾秒,然後吐了口氣,突然壹把將他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向北壹被他勒得很疼。

“實在想回去,等過陣子我忙完就回去,沒有條件了。給自己壹點時間,妳有什麽需求或者想說什麽,可以寫字和我說。”

向北壹聞言思緒被拉停了下來,他原本並沒有抱期望寒邃會讓他回去……他以為即使他能說話了,寒邃可能也會有其他理由或者直接不給他走。

他急切地想說話,只是想……罵人,偷偷的,和小草、和小花,和小魚、小貓或者小狗。

自從知道他和寒邃以前的事情後,他心裏就漸漸地積攢起了越來越多的無語和火氣,最近更是空前的多,而他沒地方宣泄。

寫日記,怕被發現,寫進小說裏,他不確定寒邃會不會看,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偷摸說話的時候不會被聽到……

耳朵被壓在寒邃的心臟上,耳膜隨著他心臟的跳動而鼓動著,感覺很奇怪,向北壹想偏頭躲開壹些,但寒邃手掌壓得緊。

他無奈作罷,心道寒邃又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

隨即他腦袋裏又蹦出來壹個可能有些歹毒的想法????他內心裏積郁的東西基本都來源於寒邃,特別是那張嘴。如果他壹直沒法說話,那把寒邃毒啞了也能達到壹樣的效果吧。

寒邃不知道他腦子裏正思索著些什麽,低下頭發現他在出神,完全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的模樣,也不像是因為回國而發奮的樣子。

-

吃過晚飯後,寒邃沒給他上樓,拉著他在莊園裏繞了好幾圈。

向北壹最後實在走得累了,於是在草坪上壹坐,不動了。

寒邃回身看他,沒有催促,站著靜靜地等,在心裏回想向北壹這段時間的變化。

林洋說他編造謊言就是在作死,但照目前來看,顯然是個錯誤的結論。

壹切都在往他想要的方向發展著,向北壹不再恨他,雖然討厭他,但明顯已經習慣他,現在正在往接受他的趨勢進行著,這些天的種種跡象更是表明他沒有那麽怕他了。

繼那天晚上騰地站起來拿壹下,第二天都敢抱來兩床被子趕他下地了。

寒邃看著草坪上的人,微微勾了勾唇。

只要最近這幾年,他想不起來那些事,在這期間,讓他愛上他,離不開他。到時候,即使他記起來,也不會太難收場,更別說極大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

壹場他註定是贏家的豪賭而已,怎麽是作死?

-

接下去幾天,因為寒邃看得緊,向北壹沒有再四處找偏方給自己‘治病’,每天照著心理醫生給的建議做完之後就在百般聊賴地消磨時間。

他的小說已經確定好大綱,但是並沒有開始落筆,他也不急著更新。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在花樣發呆。

望著天空發呆、坐在後花園裏對的小花小草發呆或者在水池邊看著小魚發呆。

這天,他正躺在前院裏新安裝的秋千上帶著耳機看書,突然他的余光裏出現了壹雙橙色的高跟鞋。

他偏頭視線往上,看到了那個像童話裏走出來的女孩子……寒邃的……原定結婚對象。

在這裏看到這個女孩向北壹感到很驚訝,他合上書本從秋千上起身,面對著女孩的明媚笑容,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很不知所措。

“ hi! Im Julie. ”

向北壹移開和她相對的視線,望了望她身後,大概十米外有裴執的身影。按理應該回應壹下對方,但他心有余,力不足。

接著又聽對方用很不標準但尚且能讓人聽懂的腔調說:“我的中文名字叫美女,也可以叫我小美。”

“……”她的中文名字和她的中文壹樣糟糕。

向北壹心裏的無措被沖散了壹些,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向看著眼前的女孩。

覺得,好像和第壹次見面的時候有些不壹樣,上壹次她給他留下的印象是童話裏的公主。

但現在……向北壹看著她的眼睛,覺得外形依舊是高貴的公主,但感覺裏面包裹著的是壹個調皮搗蛋鬼。

“我知道妳說不了話,嘿嘿,沒事。”她說著邊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裴執,“妳敢信,我和管家磨了特別特別久才放我進來呢,他們還搜我身。”

“不過妳不要怕,我不會傷害妳呢,我是來和妳做朋友的,我喜歡妳,妳特別可愛。”

向北壹有些怔楞,“……”按理說,她不應該討厭他嗎?寒邃帶著他在她面前出櫃。

“妳願意和我交個朋友嗎?哦對了,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麽名字呢。”她的話題跳得很快,“我不喜歡寒,妳不要有壓力,我要謝謝妳,我也很喜歡妳。”

這時,管家突然拿著寫字板出現。

向北壹怔楞著看向管家,最後在寫字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壹壹。”

向北壹拿著筆的手頓了頓,然後劃掉了那個壹。

“北北?”

向北壹有些無語,於是寫:向北壹,單個字。

“哈,那我以後就叫妳北北啦!”

向北壹覺得自己的腦仁在發疼,他沒和女孩子近距離接觸過幾次,即使有那也是多年以前了。

……

“沒事嗎?寒總知道了會不會發火?”裴執邊看著向北壹和美……朱麗,邊問管家。

管家瞇著眼也看著對面,搖了搖頭,顯得意味深長。

裴執:“?”

“小家夥太孤單了,久了會生病的,有個人鬧壹點也好。”


裴執心道,那等寒邃問起來的時候妳可別偷摸躲起來……

-

“北北,妳每天都在這裏不出去玩嗎?”朱麗在秋千上問。

向北壹坐在草坪裏,對無法糾正她的稱呼感到無奈,但也沒辦法,只能拿著寫字板回他:嗯。

朱麗問了壹句很有中文特色的話:“妳這麽宅妳麻麻知道嗎?”

寫字板:沒有媽媽

但他心裏其實想回她:我只是出不去……

朱麗:“Oh????sorry, honey。”

寫字板: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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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開二度,繼續鎖,鎖鎖鎖,我是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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