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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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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老鼠,老鼠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5

  “會長,盧英德已經到印度,現在正在老家等待會長妳的召見。”走下屋頂,韓振赫又說道。
  盧英德就是上戸雅美選中的銀河女神掌門人,印度人,婆羅門種姓,1955年生人,學歷很高,工作履歷豐富,最關鍵的,南易看過她的資料後,確認她上輩子當過百事的掌門人。
  “人是妳親自去美國接過來的對嗎?”
  “是的,會長。”
  南易想了壹下說道:“打個電話給她,讓她來壹趟孟買,我要見見她。”
  “我壹會就給她打電話。”
  南易走進自己的書房,先把桌上的日歷翻到當天,然後又往後翻了翻,在第三頁上面寫下“發紅包”三個字。
  “把狄瓦曼叫過來。”寫完字,南易就對校花說道。
  大概過了五分鐘,狄瓦曼就來到南易的書房。
  “先生。”
  “狄瓦曼,請坐。”
  南易等狄瓦曼在他對面坐定就說道:“孔雀山莊大門之外,還有兩英畝土地是屬於我的對嗎?”
  “是的,當初建柵欄的時候,法拉奎先生吩咐那兩英畝土地不劃入山莊範圍。”
  “嗯,正好,我想在那裏規劃壹個香料廠,不需要太大,占地壹英畝就可以,最近農田裏也沒有什麽活要幹,等過完節日,妳就讓山莊裏的工人去那裏平整壹下土地,再讓蓋過房子的工人牽頭蓋廠房和晾曬場。”
  “先生,不同的香料有不同的晾曬和加工工藝,不知道妳打算做哪幾種香料?”
  “我想做的是壹個試驗性質的香料廠,品類越齊全越好,人員配置越少越好,不指望盈利,但也不能開支太大,在孟買有不少十四歲以下的兒童在工作是嗎?”
  “是的,雖然前年已經頒布了法案禁止諸多行業雇傭未成年人,違法雇用童工者,將面臨最高2年監禁和2萬盧比的罰款,可這條法案形同虛設,並沒有得到很好的執行。
  這都是因為很多未成年人如果不能工作,男童只能上街乞討,女童只能去卡馬提普拉,他們的命運會更加悲慘。”
  “喔,真是太可憐了,好吧,我們的香料廠人員配置可以多壹點,多雇傭壹點未成年人,我可不想看到可憐的孩子們流落街頭。”南易悲天憫人的說道。
  “先生,妳真是太仁慈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狄瓦曼,香料廠的籌建工作就交給妳了,我收回剛才不看重盈利的話,為了孩子們,我要把香料廠經營好,讓他們壹直能領到工資。”
  “好的,先生,我現在就去安排,工人們已經歇了壹段時間,不能讓他們再歇了,時間壹久,人就會變懶。”
  “狄瓦曼,工作強度不要太大,天氣還是很熱,給工人們準備壹點冰塊,讓他們可以喝上冷飲。”
  “好的,我先替工人們謝謝先生。”
  “妳去吧。”
  南易揮了揮手讓狄瓦曼離開,從抽屜裏拿出還沒有刮的刮刮獎彩票,手裏捏著壹個硬幣就在那裏刮起來。
  刮了幾十張,南易就把彩票扔到壹邊。
  大部分沒中獎,有幾張有小獎,可南易壹直波瀾不驚,心理上壹點波動都沒有,這讓想模擬壹下彩民心理的南易感覺很失敗。
  南易壹直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中他覺得很正常,中了他又覺得是魚餌,不會產生什麽期待感,也不會做出拿手把兌獎區蓋住,慢慢,慢慢壹點點挪開那種提高自己腎上腺素的舉動。
  “還差點火候,現在還沒到琢磨彩票的時候。”
  南易嘀咕壹聲,清理掉書桌上掉落的彩票碎屑,走到報紙架邊上,拿起壹摞報紙,往孔雀湖走去。
  李家坡,魚尾獅公司。
  壹個程序員重重的敲了壹下桌子,“Fuck,又宕機了,算法還有問題,CPU根本吃不消運算。”
  “托什,客戶並沒有規定CPU的數量,或許再加兩塊CPU,服務器就能吃得消運算。”
  “不,奧沙,我已經有了壹點靈感,我們的算法還有很大的優化空間,陪我出去抽根煙,我想和妳探討壹下。”
  “為什麽不。”
  奧沙聳了聳肩和托什壹起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樓的天臺上,兩人相互點上煙,奧沙笨拙的吸了壹口就說道:“托什,妳覺得我們在開發的系統是應用在哪裏的?”
  “奧沙,其實妳已經想到了,不是嗎?”托什不答反問。
  “是的,我想到了,這個系統應該是應用在統計彩票購買的號碼,它要提取重復次數最多的號碼,也要提取只出現壹次的號碼,並且還要進行分類,不用說,肯定是為了按彩票購買區域進行分類,該死的資本家,彩票居然都要造假。”
  “不用抱怨,做完這個項目,我們不但有豐厚的獎金,還有不短的假期,或者妳該考慮壹下去哪裏度假。”
  “這個問題晚點再說,妳說,這個系統遠距離數據傳輸的問題會怎麽解決?鋪設線路還是通過衛星傳輸?”
  “應該是衛星,鋪設線路的傳輸功率不能保證,而且成本並不低,還是通過衛星更方便壹點,奧沙,我的優化想法是這樣的,我們改壹下遍歷模式……”
  托什和奧沙兩人很快就討論起技術問題,並且沈浸其中。
  南易端起杯子,喝了壹口茶,把看完的報紙疊好整理起來,報紙並不是看完就扔或拿去賣廢品,看過的報紙南易都會收集起來,然後送到報紙庫裏保存。
  到了晚年,回味壹下自己看過的幾十噸乃至幾百噸報紙,會是壹種非常美妙的體驗。
  時間壹晃就到了傍晚,狄瓦曼帶著傭人準備好晚宴後,索努和塞伊拉就聯袂而來,先他們壹步,樸雅卡和科赫哈先到。
  晚宴就在孔雀湖邊舉行,天上繁星點點,周邊燃著兩堆篝火,帷帳上掛著兩條彩燈壹閃壹閃,傭人遠遠的站在幾十米外,其他人享受精美的晚餐,南易和索努洽談合作的細節。
  “亞當,印度的官員是貪婪的,不管做什麽,必須給他們壹份好處,不然工作根本無法開展。”
  “我知道,索努,所以我才會給妳準備12%的股份,並且我還在爭取壹些選票,我喜歡交朋友,也願意和朋友共同進步,我不是投機者,而是來印度真正的做投資。”
  南易和索努兩人很默契的把“先生”的尾綴給去掉,並且沒有談論索努的紐約之行,沒必要談論,現在兩人都很積極的推動合作的進程,就清楚索努對南易的實力已經非常認可。
  “這壹點我明白,妳打算從哪裏開始?”
  “股市,聯合水泥公司的股票,我的人已經在關註這支股票,壹個叫哈莎德·梅塔的人正在操縱它,可能會把它推到天價。”
  “天價?他打算把股價推高到多少?”
  “也許是八九千盧比,也許上萬,誰知道呢,這位梅塔先生的野心很大。索努,勞動集團需要律師,我已經看好壹個人,阿克謝·帕泰拉,我不太方便出面,可能需要妳邀請他。”
  索努點點頭,“阿克謝的確是很好的選擇,我和他的關系還不錯,我會打個電話去德裏,和他好好聊聊,相信他會答應我的邀請。”
  “那就再好不過。”南易舉著杯子,說道:“索努,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壹杯酒下肚之後,索努又提起哈莎德·梅塔,“亞當,跟我說說哈莎德這個人。”
  “太詳細的資料還沒有反饋回來,但是我可以通過他的所作所為做壹點分析,這是壹個膽大包天,也很快鉆空子的人,嚴格說起來,他在做的是內幕交易,這在其他國家的股市是明令禁止且違法的行為,但是在瘋牛病這是被允許的。”
  “瘋牛病?啊,BSE。我雖然不太懂股市,但是也知道通過內幕交易想要賺錢非常簡單,所以妳的做法是跟在他後面操作?”
  “不,應該說是推著他往我們需要的方向走,梅塔先生會是我們的貴人,通過他,我們可以賺到海量的資金,也可以達到幾個目的,最後,他也會為瘋牛病獻祭,讓瘋牛病變得更規範,勞動集團可以生活在壹個健康的股市裏。”
  “啊哈,敬尊敬的梅塔先生。”索努笑了笑舉起酒杯。
  “為梅塔先生幹杯!”
  “索努,班德哈瓦國家公園到了風景最佳的季節,也到了壹年中最適合的狩獵時間,這個時候就應該和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展開壹場狩獵之旅。”
  “啊,聯合水泥的主席尼拉吉·阿庫裏先生就很喜歡狩獵,孟買市長帕布對打獵也非常有興趣,我會約上他們,我們四個人展開壹場野營和狩獵之旅。”
  “哈,那再好不過,我對狩獵壹直很有興趣,可槍法卻壹直沒有太大的進步,打固定目標還行,打活動目標我就不靈了,或許我還可以向妳們學習壹下射擊的技巧。”
  “可以互相探討,我的射擊水平也非常普通。”
  在友好的氛圍中結束了晚宴,第二天,南易又和索努討論了合作的細節,以及勞動集團的資產構成,除了達拉維貿易這種微不足道的資產,還有未建立的企業之外,從濕婆神集團分拆出來的銀河女神20%的股份也被註入勞動集團。
  索努即將做出的貢獻和付出都會很大,搞得南易不好意思不先給點實惠,當然銀河女神的股份只有完整的分紅權,卻沒有股份額度相匹配的話語權,這20%的股份更像是AB股裏面的B股。
  雙方簽訂的合作協議很嚴謹,也非常的細節,勞動集團的股份不是壹次性轉讓給索努,當然,索努的資金也不是壹次性到位,南易和索努還需要壹個磨合和互相建立信任的過程,這個過程會很漫長。
  南易為表示誠意,倒是直接轉讓給樸雅卡5%的股份,並做實了她勞動集團董事長兼總裁的身份。
  至於是不是吉祥物,壹切都得看樸雅卡自己。
  簽約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10月24日的晚上,南易邀請了科赫哈,就兩人單獨在外面的餐廳共進晚餐,吃的是傳統的印度菜。
  南易壹直嫌印度街頭的小吃埋汰,最深層的原因倒不是嫌制作的過程太臟,食物的制作過程不能深究,要是深入的去調查,就會發現最終呈現出來光鮮亮麗的食物,其實它的制作過程充滿讓人詬病的地方。
  比如說中餐,其實有幾樣蔬菜下鍋之前通常是不洗的,倒不是為了偷懶,而是沒有水份更好烹飪,最終的成品味道也會更好。
  南易其實最受不了的是攤販的那雙手,黑裏透著白,烏黑中夾著黝黑,指關節的顏色都會特別濃,看著就像是汙泥沒搓幹凈壹樣,這會給人壹種心理暗示——這個吃食很臟。
  就如同有很多人不會去老人的攤位購買小吃壹樣,心理上,對於非親屬的老人總會讓人自覺或不自覺的去和各種疾病掛鉤,進而對他們提供的吃食產生心理抗拒。
  在孟買,南易在外面進食就不能接地氣,他只能選擇高檔餐廳,只能選擇廚師的手是壹個色的,而不是五彩斑斕的黑。
  南易從不銹鋼盆裏撕下壹點Roti,在漿糊壹樣的土豆醬裏蘸了蘸,塞到嘴裏嚼了嚼,“香料的味道太刺激了,我還是喜歡清淡壹點。”
  南易說著,又撕下壹點Roti,不蘸醬料直接就往嘴裏塞。
  “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是不是給了妳壹點刺激,有沒有壹種失落的感覺?”
  “BOSS,說實話,我有受到刺激,也非常失落。”科赫哈沮喪的說道。
  “不奇怪,換了我也會失落。”南易聳了聳肩,說道:“種姓制度形成了兩千四百多年,夏爾瑪家族的祖先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為自己的後代打下堅實的基礎。
  當妳和樸雅卡還是壹顆受精卵的時候,樸雅卡使勁的跑啊跑,超過壹個又壹個競爭對手,終於獲得了第壹,投胎到夏爾瑪家族;
  而妳,在需要努力的時候,妳卻看了《伊索寓言》,學了龜兔賽跑中的那只兔子,妳懈怠了,讓壹個個競爭對手超過,也讓妳自己的基礎很差。
  當然,我這個說法存在很大的問題,如果妳要反駁,我就告訴妳這是佛教裏的投胎學。”
  “BOSS,我明白妳的意思,夏爾瑪家族很有實力,是我們集團很需要的合作夥伴,樸雅卡不管有沒有能力,她都能身居高位。”
  “是的。”南易點點頭,“夏爾瑪家族是勞動集團所需要的壹塊基石,沒有踏實的地基,不可能蓋出高樓大廈,勞動集團能達到的高度取決於基礎。
  昌達,我相信妳很有能力,我也相信妳的將來不可限量,所以我才會破格給妳超出妳能力很多的豐厚待遇,但那是將來,妳的能力想要發揮出來也需要壹個良好的平臺。
  而我現在所做的就是給妳搭建壹個良好的平臺,妳可以在這個平臺上徹底的施展妳的才能,不用擔心我看不到妳的努力,不用擔心妳的付出得不到應有的回報。”
  南易從自己的不銹鋼盆裏拿起壹塊Roti放到科赫哈的盆裏,“餅,我已經給妳畫好了,它真實存在,並不是虛擬的,樸雅卡所擁有的待遇,妳將來也會擁有,只要妳努力做出成績。
  有些事情我暫時還不能告訴妳,但是妳可以試想壹下,為什麽夏爾瑪家族肯和我合作,妳的未來是不是只在孟買,只在勞動集團,還是有更廣闊的天空。”
  “謝謝BOSS的開導,也謝謝妳對我的肯定,我會好好思考,也會好好努力工作。”
  “嗯哼,說了太多,嘴有點幹了,幫我叫壹杯蘇打水。”
  “好的。”
  科赫哈叫過侍應生,幫南易叫了壹杯蘇打水。
  “排燈節就要到了,這個節日和我們華囯的新年差不多,妳我是同齡人,但是出生的日子妳比我晚壹點,按照華囯的風俗,我應該給妳壹個紅包。”
  喝了壹口侍應生送來的蘇打水,南易對科赫哈說道:“妳住的房子還有900多點的點數需要妳去完成,現在我把這些點數封成紅包給妳,以後那套房子就屬於妳了。
  啊,房子不是太好,妳應該住更大更好的房子,過節的時候,妳可以好好想壹想妳的Dream House應該是怎麽樣的,想好了之後告訴我,讓我評估壹下妳想擁有需要完成多少點數。”
  “BOSS,妳準備提前讓我住進Dream House?”科赫哈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的,為什麽不呢?如果妳有理想型的丈夫對象,我也不介意幫妳去抓過來。”南易聳了聳肩說道。
  “哈哈,這個不需要,丈夫我會自己找。”
  “那太可惜了,妳享受不到集團的隱藏福利,集團不但發工資,還會發丈夫。”
  “啊哈,這個福利我就不享受了。”科赫哈歡快的笑道。
  “嗯哼,我這次在香塂拉了壹點皮具的訂單,明天下午我和妳好好說說。”
  在氛圍往更輕松愜意的方向而行的時候,南易很煞風景的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上下級就是上下級,可以輕松對話,但不能處成知心朋友,特別是男上司和女下屬之間,更不宜靠的太近。
  相比男人,女人更容易模糊在不同場合的自身定位。
  生意就是生意,職場就是職場,摻雜太多的旁支末梢,只會讓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好的,明天下午我去孔雀山莊。”科赫哈收起笑容,態度端正的點點頭。
  南易頷了頷首,拿起還沒吃完的Roti,塞到嘴裏慢慢咀嚼。
  第二天,南易剛和要去瓦拉納西走馬上任的盧英德談完話,已經許久不見的瑪麗恩出現了。
  “So,妳對那個苦修帥哥厭倦了?”
  瑪麗恩搖晃著酒杯,懶散的坐在南易對面,“是的,我對他已經厭倦了,在他身上,我已經找不到新鮮感。”
  “那妳對印度厭倦了嗎?”
  “如果亞當妳強烈邀請的話,我還可以在印度多玩壹段時間。”
  “哈,那不可能,這段時間我可是壹直提心吊膽,就怕妳在這裏出點事,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妳的家人交代。留在山莊好好休息,恢復壹下,我給妳安排後天飛巴黎的航線。”
  南易巴不得瑪麗恩早點滾蛋,要知道瑪麗恩算是被南易邀請來印度,但凡她在這裏出事,南易就有連帶責任。
  只要把瑪麗恩全須全尾的送走,就算她下了飛機馬上又飛回來,那再出事就和南易沒關系了,甚至,南易提供幫助就等於瓦倫堡家族欠他壹份人情。
  “亞當,我在妳眼裏已經變成惡客了?”
  “惡客不至於,但是我有點怕妳了,真的,我叫女傭過來服侍妳沐浴更衣,之後妳可以休息壹下,也可以來湖邊找我,我會在那裏。”
  瑪麗恩放浪的笑道:“哈哈,好吧,幫我安排後天中午飛,蘇菲不在這裏,我再呆著也沒意思。”
  “嗯哼。”
  當時間進入11月份,孔雀山莊就變得十分寧靜,索努約好了狩獵之旅的日程,就定在11月5日。
  當得知校花已經安排好人過去潛伏,南易就決定給自己放個假,來壹場真正的短期旅行。
  南易給自己選擇的旅行地點是克勒妮·瑪塔神廟,它有壹個更通俗的名字——老鼠神廟。
  在印度西部的拉賈斯坦邦,有壹個叫德薩努克的地方,壹位虔誠的印度教徒卡爾尼在公元15世紀興建了壹座老鼠廟,五百多年來,這座老鼠廟的香火極盛,前來朝拜老鼠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寺廟中有成千上萬只老鼠,它們在這裏得到特別的保護和餵食。
  克勒妮·瑪塔神廟是為了紀念克勒妮·瑪塔,她是佐德·普爾與比卡·內爾的皇室正式認可的女神,過著苦行僧的生活,於1538年消失不見。
  據說在廟宇裏成千上萬只老鼠中,有五只白色老鼠格外神聖,是克勒妮·瑪塔本人和她的四個兒子的化身。
  神廟供奉的其實不是老鼠,而是女神杜爾加,她是象頭神的媽媽,濕婆的妻子。
  克勒妮·瑪塔的原名是Ridhu Bai,生於1387年10月2日,在6歲的時候,因為奇跡般的醫治好她的姑姑,而被冠以克勒妮稱號,也就是將為世界造福的意思,而“瑪塔”是印度教徒對女神的尊稱,媽媽的意思。
  克勒妮·瑪塔的壹生充滿傳奇色彩,種種神跡使得世人相信她是女神杜爾加轉世,她於1415年結婚,但不久就親手安排了把妹妹嫁給自己丈夫的婚禮,然後自己住到她姑姑的村子。
  從那裏,她帶著追隨者開始流浪的苦修生活,期間發生種種傳奇故事。
  1463年,他的養子在水塘喝水的時候不慎溺水而死,她向死神Yama哀告,希望能使養子起死回生,死神拒絕她的請求。
  她便握著拳頭憤而發誓說:“從現在起,我的族人再也不會落入死神之手,他們死後的靈魂會暫棲在老鼠的身體裏,並隨著新生兒的誕生返回人身。”
  當壹件事物和宗教、神靈掛鉤的時候,往往這件事物會摒棄掉令人生厭的特征,而被賦予祥和,看起來不會令人太過討厭。
  南易來到老鼠神廟,從外面看廟宇異常潔凈,也無異味,銀色的大門刻滿動物、植物的圖案,其中壹張展現的是鴿鼠爭食的場景。
  在來之前,南易已經了解到進入老鼠神廟必須脫鞋,因此他們壹行人都換上了底部經過特殊處理的防護襪,功能和攀巖鞋非常類似,穿著防護襪跑起來會硌的慌,但不會被紮穿。
  神廟不收門票,當地人會把鞋放在銀色大門之外,而老外會把鞋脫在廟外,南易壹行都是老外,鞋子當然也是脫在廟外,因此,在廟外留下接應的人之外,又多留了壹個看鞋的人。
  進入銀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壹片大約籃球場大小的空地,鋪著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磚,半空支著壹張絕戶網,除了陽光可以透過,其他的東西根本進不來。
  對這張網南易沒有大驚小怪,不說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鴿鼠爭食圖,就說他自己就親自支過類似的網,無非就是用來防飛禽或者飛蟲。
  正前方直對主廟,進堂頗深,神像閃耀著金光壹路灑出來,誘惑著人進去膜拜它。
  左邊空地上擺著幾個搪瓷盆,裏面盛滿水和牛奶,越過搪瓷盤可以看到後面有個人正在壹口大鍋前烹飪著什麽,旁邊幾個身穿鮮艷紗麗的婦女在那裏擺頭閑聊。
  壹個穿著白衣的祭司在廟前的臺階上打盹,或許正在回憶昨晚和某個神女“4”字開頭,“4”字結尾,中間還夾著壹個“0”的故事。
  壹個小男孩手裏拿著壹根木棒正在墻角追打著什麽,南易瞇著眼看了好壹會,也沒發現被追打的是什麽玩意,他只看到了空氣。
  神廟,寧靜祥和,帶著壹點烏托邦的氣息。
  鐺鐺鐺,剛才在烹飪的那個人用棒子在大鍋上敲擊了壹下,婦女們停止閑聊走到他邊上去幫忙,只見從鍋裏倒出壹些乳白色的吃食到壹個洗澡盆那麽大的金屬盆裏,香味隨即蔓延。
  窸窸窣窣,密集的爬行聲響起,壹只只老鼠從神廟靠近地基的位置預留出來的四方通道裏鉆出來,壹只接著壹只,隊形不斷,不爭先恐後,仿佛是在悠閑的散步。
  來到進食區,老鼠的隊伍開始散開,有的來到水盆邊吸吮著甘露;有的來到牛奶盆邊,嗅壹嗅,然後把頭沈浸在牛奶裏;有的直奔大金屬臉盆,站起身,前肢趴著盆壁往裏瞅上壹眼,或直接大快朵頤,或離開去旁邊的空地上挑揀信徒供奉的米食。
  半空的網上下無規則的晃動著,鴿子撲棱在上面貪婪的看著下面的美食,口吐芬芳,“操,腦子有病啊,餵老鼠,不餵鴿子,餵,說妳呢,那個黑不溜秋、傻不拉幾的,再不來餵鴿大爺,我賞妳壹個禽流感。”
  “這裏的老鼠吃喝不愁,不需要去鉆陰溝洞,看那毛色油光發亮,眼睛也不泛紅光,不臟,身上的板油很厚,串起來燒烤味道肯定很好。”虎崽吞咽著口水,在南易的耳邊說道。
  “再幹凈也沒有田鼠幹凈。”校花說道。
  南易呵呵壹笑,揶揄道:“這裏是老鼠的地頭,說吃老鼠可比偷吃供桌上的貢品嚴重多了,當心哪只老鼠成精聽懂妳說的話,叫來兄弟咬死妳。”
  “我不信,不是說奇特的是幾只白色的老鼠嗎?”
  南易三人在笑談,其他的老外卻躲到了靠近門口的陽光底下,又畏懼又好奇的看著老鼠們在那裏享受自由的空氣。
  與老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當地人,他們顯然真把老鼠當親人看待,樂呵呵的低頭看著老鼠在他們的腳掌上爬過來翻過去,也有人對著老鼠雙手合十,膜拜壹下之後,就把手伸進牛奶盆裏,捧起壹掬牛奶送到自己的嘴裏。
  “嘿,這神信奉的實惠,現世報啊。”南易忍不住吐槽道。
  這時,又有個人搬出壹棵千瘡百孔的樹根,小老鼠們立刻歡快地圍了上去,在樹洞裏鉆來鉆去,把樹根當成了他們的兒鼠樂園。
  剛才的婦人們壹邊繼續聊天,壹邊往地上拋撒著顆粒豐滿的稻谷,白衣祭司的腳邊,兩只老鼠立起身轉動著鼠眼,不知道要打什麽壞主意。
  墻邊的小男孩停止了追打,和壹只老鼠玩起了捉迷藏,不時的還會用手撫摸很膩人的寵物。
  這個時候壹個神廟的祭司拿著清掃工具靠近老外們,壹邊清掃嘔吐物,壹邊用英語勸道:“大家不用害怕,這些都是聖鼠,絕對不會傷人,根據我們這裏的風俗,在老鼠神廟被老鼠踩到,會給妳帶來壹天的好運氣。
  還有,今天鼠王會在正殿裏出現,大家千萬不要錯過機會,如果能夠得到鼠王的觸摸,那妳們會得到最大的榮耀,也能得到最大的幸運,那會是壹輩子的幸運。”
  “這個神棍說話挺有誘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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