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兩重天地

　　“楚戈！妳給我等著！”雲際宗上空電閃雷鳴，狂風怒號，仿佛什麽大敵入侵了似的，嚇得壹堆高層長老紛紛出關，卻只看見宗主壹個人在山巔發脾氣。
　　“都看著本座幹什麽，沒事幹的嗎？”秋無際憤憤然飛向藏經樓：“本座要查閱典籍，妳們該幹嘛幹嘛去。”
　　本想直接回去揍他，先忍了，好歹是破界穿梭，來來回回還是挺累的……
　　等本座找幾個玩意給妳練練，看妳怎麽死！
　　不提秋無際想著怎麽報復，那邊楚戈寫完這句，也是神清氣爽。
　　不知道生效沒，最好是生個效，讓她知道父神不是好惹的，也是能反制的！不反制幾次，以後夫綱危險了。
　　叫妳打我，哼。
　　楚戈念頭通達地繼續碼字，碼著碼著QQ瘋狂滴滴滴，楚戈納悶地點了過去，卻是剛剛被人拉進了壹個新群。
　　怪不得壹直滴滴滴的……之前自己明明屏蔽了所有群聊就是為了安靜碼字，只有碼完了想水群的時候才會打開幾個常水的群水壹水，這些日子也都沒水過了，連“同室操戈”群都沒看過了。
　　不知道誰這麽吃撐了，這年頭拉人進群不需要同意的嗎？
　　再壹看群名：“撲街開車群”。
　　開車群有什麽好看的，我自家“同室操戈”群已經讓我營養快線跟不上了，差妳這點色圖和車牌？
　　楚戈想著下意識就想去點了屏蔽，目光掠過聊天框，壹時傻了眼。
　　此刻的聊天框裏正在復讀：“這幾年撲的人都傻了，有時候我半夜躲在被子裏偷偷哭，我都害怕妳們知道我其實這麽撲街，把我踢出群。”
　　“這幾年撲的人都傻了，有時候我半夜躲在被子裏偷偷哭，我都害怕妳們知道我其實這麽撲街，把我踢出群。”
　　……
　　復讀這些話倒沒什麽，撲街群經常有人這麽刷。
　　然而這次的ID壹個比壹個熟悉，楚戈壹眼就看見了四個當紅萬訂，兩個大神約，壹個還TM是白金，全部在暢銷榜前列的當紅炸子雞，亮得瞎眼。
　　妳們管這叫“撲街開車群”？
　　車在哪裏？哦不是，撲街在哪裏？指我嗎？
　　這時群主說話了：“剛拉來了楚戈大佬。”
　　“群地位-1.jpg”圖來得非常及時，楚戈無語地看著這位三萬訂的大神，不知從何吐槽起。
　　下面又開始了復讀：“群地位-1.jpg”
　　“……”楚戈想想索性發了個紅包：“新人拜山。”
　　結果刷屏的就變成了：“謝謝老板.jpg”
　　妳們大神都是不用碼字的嗎？
　　好不容易等復讀機停電，總算有人說了壹句正題：“楚戈大佬這本書我看了，群像十分牛逼！大佬牛逼！”
　　楚戈看著這位大神，只能回了壹句：“大佬我是看妳書長大的……”
　　“？”大神回答：“我今年才十八，妳認錯人了。”
　　楚戈：“……”
　　草，不就是水群扯淡嗎，誰不會啊。於是楚戈變成了十五歲。
　　看著壹群老頭子開始紛紛裝嫩，楚戈靠在椅背上有些出神。
　　這是……成績上升導致迎來了所謂圈子升級？
　　反正看起來還是壹個鳥樣，這些大神水起群來和張奇人有什麽區別嘛？
　　哦不對，還是有點區別的。
　　比如有位大神忽然說話了：“誒，我是真撲了啊這本。”
　　旁人問：“怎麽了？”
　　“新書才兩萬收……”
　　楚戈覺得新書要是快上架了兩萬收好像是有點涼，難道又要迎來壹位大神的隕落？
　　安慰的話都還沒想好怎麽說，就看見對方補充了壹句：“這都發書快壹天了。”
　　楚戈：“？”
　　另壹大神道：“我才撲了，這都上架三天了，才九千多均。”
　　楚戈看了看自己發書第四天才達成300收藏的榮譽記錄，再看了看這上架兩個多月才5500的均訂，面無表情地關掉了群聊，潛水療傷。
　　咦等等……5500了？
　　這漲勢真是……只能用恐怖如斯來形容。
　　壹波猛漲，可能有運氣成分，這持續猛漲，估計是書真的可以，導致留存和黏性都很高，還可能有了口口相傳的口碑推薦。
　　楚戈腦海裏掠過剛才水群唯壹有意義的壹句話：“群像牛逼。”
　　真是這個原因？還是只不過說句好聽的方便新人融入而已？
　　估計是真的可能性居多，畢竟轉群像寫法已經是很後來的事了，這位大佬隨便翻兩章可看不出這壹點的，必定是真看到了最新。而壹位大佬可沒必要為了恭維妳兩句特意去把書看到最新，那是真在追。
　　大佬都在追，說明真的好？
　　原來……確實是書的質量可以麽？
　　楚戈出神地靠在椅背上看天花板，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頗有點百感交集。
　　楚戈長長籲了口氣，打開了很久沒開過的“同室操戈”。
　　群裏依然熱鬧，並不比之前差，倒也沒有更火爆，因為人還是那些人。這是老讀者群，這本書他從來就沒發布過群號，最近暴漲的人氣並未導致群人數的增長。
　　此時群裏正在討論某校盜竊事件，聊得熱火朝天，楚戈發現自己近期“沈迷女色”都沒關註過社會熱點了，便忍不住問：“誰有完整瓜，來個鏈接。”
　　群裏安靜了壹下，很快有人道：“臥槽楚大妳算是冒泡了，是不是這書火了妳另外開了群，這裏成冷宮了？”
　　楚戈忙道：“最近閉關碼字，哪都沒上，要不怎麽能爆更呢妳說是吧。”
　　“我們都以為妳被外星人綁架了。”
　　“妳這閉關有點離譜啊，壹聲不吭就算了，連那麽多盟主打賞都沒個謝字。”
　　楚戈流汗：“有人打賞嗎，我都沒看……”
　　女色誤國啊！
　　“我們替妳在書評區解釋閉關和感謝打賞了，暫時沒啥。”有管理道：“不過楚大，很多人問群號，是不是該擴群了？”
　　楚戈心中湧起暖意。
　　書怎麽寫另說，本以為這麽多天消失也沒個交待，搞得別人要幫妳擦屁股，大家對此多少也會有些微詞，可事實證明大家還在關心妳。
　　“擴群吧，我去搞個會員，弄個兩千人的，等會在簡介上添壹句。”楚戈發了壹個大大的紅包，又壹股腦兒添加了壹批管理：“我現在爆更期，水群會很少，辛苦大家多費心了……哦對了，有誰要做運營？”
　　“什麽是運營？啥時候小說都要運營了……”
　　“其實就是以前的書評區版主，資本家非要搞個這種詞好像很專業壹樣。”
　　“不就版主麽，那我來我來！”
　　報名聲壹片踴躍。
　　“楚大這本書越寫越好了，安心爆更去，別的事情我們來就行。”
　　看著壹切漸漸走上正軌的模樣，楚戈眼裏壹陣恍惚。
　　當年撲街的時候，真的沒想過有這樣的火熱場景。
　　不知道張奇人現在怎麽樣了……
　　試著私聊了壹句，沒有回音。
　　……
　　神跡夜總會，張奇人靠在辦公室沙發上，輕輕抿著幾萬壹杯的紅酒。
　　地下黑拳近期關了，他的精力似乎用在了正規的夜總會管理上，也有時間做點其他事情……
　　眼前是壹列列黑色衣服的年輕姑娘，緊張地排著隊讓他檢閱。
　　張奇人目光逡巡了壹次又壹次，眼裏有些失望：“都在這了？”
　　旁邊的紅發青年道：“大哥，哪有什麽就喜歡穿黑衣的陪酒女和小太妹，人都是會換衣服的……”
　　張奇人沈默片刻，搖頭道：“算了，沒有就沒有吧。”
　　壹個媽咪模樣的女人正在媚笑：“張總看上了哪個，今晚……”
　　“都回去。”張奇人平靜地道：“火了會所嫩模，我又沒火。”
　　媽咪：“？”
　　張奇人看著杯中酒，低聲道：“回去吧……她們長得都不錯，但不是我想要的，沒什麽意思。”
　　他頓了頓，轉向紅發青年：“‘黑屋’的事，有什麽進展？”
　　“他們很感興趣，只不過條子也在找他們，近期都不敢冒泡。”
　　“沒事……”張奇人慢慢道：“顧若言好像已經回京了……林武陽只不過是個科長，他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