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砧板上的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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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非暗道：“抽了血應該可以了，他念什麽咒語？”口問道：“妳還記得那人的樣子嗎？”
　　張魚道：“見了面肯定認識，那個伯伯年紀四十歲下，他見到我們的時候戴著頂虎皮帽。品書網 ”
　　吳非咦了壹聲，問道：“那人是不是長著壹對三角眼、鷹鉤鼻，胡子有些花白？”他心裏想的是章少的父親章石頭，章石頭乃是智獸派掌門，次在太圍山算計吳非，後來銷聲匿跡，不知去了哪裏，難道這家夥跑到阿布崖國去了？
　　張魚道：“不是，他有點三角眼，但鼻子卻不是鷹鉤鼻，胡子沒有，談不花白。”
　　吳非點點頭，他並沒消除懷疑，修煉者易容並不難，要騙凡人更簡單，他只是手沒有章石頭畫像，不然真要讓張魚辨認壹下。
　　張魚又道：“後來過了壹個月，我們不停地發燒、咳嗽，爹媽再三問起，我們才說了實話，族長爺爺說，我們兩個是了變異之毒，必須把我們趕走，所以我們被趕出來流浪了半個多月，在快死的時候，碰到了心媛阿姨!”
　　說到這裏，張魚的眼神有些黯然，吳非可以想象，他們族人在趕兩人走時，父母會有多撕心裂肺。
　　這時，清笛長老睜開了雙眼，她雙眉緊鎖，對吳非傳音道：“我不知道他的是哪種變異之毒，恐怕無法對癥下藥，以目前的狀況，這孩子只能活兩三天，如果采用壓制的辦法，最多也只能讓他多活十天，十天之後若是我再次施展為，還能延長他七八天，如此類推，這孩子在我手裏最多也存活壹個月，而且這還是我不惜消耗修為的情況！”
　　吳非看了壹眼對面，只見心媛大師壹只手按在張之的頭頂，壹道白色霧氣纏繞在張之身周。
　　張之的神情十分痛苦，似乎忍受著難以承受的折磨，看樣子，心媛大師正是以壓制之法延長張之的變異。
　　吳非問張魚道：“心媛大師替妳們治療了幾次？”
　　張魚道：“兩次，第壹次是三個月前，那時她剛遇到我們，第二次是個月。”吳非接著問道：“她壹見面出手救助妳們了嗎？”
　　張魚點頭道：“不錯，心媛阿姨是壹個大好人。”
　　吳非暗道：“心媛大師收留妳們若是為了今天的試，那也不值得敬佩，但她壹見妳們出手救助，倒是值得壹交。”
　　清笛長老對吳非輕嘆壹聲，道：“以時間來算，用心媛大師的辦法，第壹次是兩個月，第二次是壹個月，每次縮短壹倍，那今天的第三次是十五天，而我盡最大努力，也只有把握延長這孩子十天壽命，這壹場，是我輸了！”
　　吳非念著第三次，心不由壹動，他記得沈安珺玉牌對變異之毒在凡人之身的發作有過記載，若是超過三次，以後算有辦法治療都很難。
　　望著張魚期待的眼神，吳非開口道：“長老大人，如果張魚的是智獸派章家父子所下的毒呢？”
　　清笛長老壹怔，道：“妳是說這孩子的毒，可能是和豢養靈獸有關？”
　　吳非點點頭，道：“弟子只是猜測。”雖然他只是猜測，但次沈安珺身的變異雙翼，卻是給吳非很深印象，加剛才張魚提到的那位修煉者是戴虎皮帽，算他不是智獸派章石頭，也壹定和馴養靈獸有關。
　　清笛長老取出壹枚銀針，輕輕刺破張魚的指尖，取出壹滴血滴在壹片紫玉。
　　吳非知道這種紫玉名叫橘深，只能用壹次，和他得到的酉冥石幾乎同價，紫玉最大的功用還不是當藥材，而是制成法器，如弓箭的箭頭，那是對付陰靈遊魂最好的武器。
　　片刻後，橘深紫玉的血滴幹枯，紫玉裂開，清笛長老驚地咦了壹聲，道：“妳說的沒錯，果然是靈獸的變異之毒！”
　　吳非急忙問道：“如果斷定是靈獸，可以治愈嗎？”
　　清笛長老搖頭道：“靈獸那麽多，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種類，如果斷定是哪種靈獸的變異，我也只能延長他十五天的生命，這和心媛大師的辦法或許壹樣。”
　　吳非問張魚道：“心媛大師有沒有跟妳們講過，妳們的變異之毒是哪種靈獸？”
　　張魚茫然道：“沒有，我們什麽都不懂。”
　　清笛長老道：“我估計，算我用壓制之法針對妖獸之毒進行壓制，也只是把下次發作的時間延長到十五天，以我對心媛大師的了解，她壹定是找到了別的辦法，能再延長數天時間，所以這壹場勝負她才那麽有把握。”
　　吳非看著張魚痛苦的表情，道：“他們的變異之毒時間很短，總共也不到四個月，我們小竹林藏金閣裏有古老的記載，像這種狀況下可以催發它作，只要發作後毒之人不死，變異之毒可以清除呀。”
　　清笛長老壹怔，道“我們小竹林的秘法，我怎麽沒印象，妳從哪裏學來的？”
　　其實吳非這是在林子煥的玉片只看到壹鱗半爪，主要還是沈安珺給他的沈家典籍，不過沈家嚴禁外傳，他不能供出安安來，於是道：“弟子住在子煥師兄的山洞，是整理他留下的遺物才發現的。”
　　清笛長老苦笑道：“子煥那孩子自己收集的資料，怕引起別人註意，常常在前面冠以小竹林古方，藍野長老也真是，他應該告訴妳才是！”
　　吳非壹怔，照這麽說來，他在林子煥玉片學到的東西也並非小竹林真傳？
　　清笛長老又道：“妳也不用太懷疑，涵兒拿子煥記下的東西給我看過，還是很有用的，也不知道他是去哪裏去弄來的。”
　　吳非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不是可以試壹下這個驅除變異之毒的方法嗎？”
　　清笛長老揺頭道：“我們現在看到的是表象，雖然他們毒時間很短，變異之根還沒紮下，可他們畢竟是凡人，根本不可能抵受住那份痛苦，如果強來，很可能死在當場！”
　　吳非道：“但壓制之法不可取，因為壓制變異之毒只能延長幾天壽命，到頭來會死得更痛苦，還不如冒險壹試，說不定會有機會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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