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禁愛情殤 by 桃桃壹輪
2025-3-19 22:07
我看見眼前是壹個沒有盡頭的黑暗山洞,瑾培自己走了進去,手上的繩索栓著我的手,我也被迫壹起進去……
聽完他那句話,我幾乎想奪門而逃,或者直接從窗戶跳出去。他氣定而神閑,料定我逃不出去也不會有人來救我,閉著眼睛等待著我最終的妥協。我不說,他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我似乎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
我明知道這是錯的!我明知道我不能上他的當!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當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著自己以前在電腦裏看的那些視頻,只想著他那句“妳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我原以為只有女人能夠勾引男人,沒想到男人也會勾引女人。我慢慢伸出手,將他的T恤往上掀了壹點,摸索著他的皮帶扣,卻怎麽也解不開。我驚慌地看了他壹眼,他還是閉著眼睛,像睡著了壹樣,只是嘴角那道似有似無的笑意提醒著我他的清醒。當好不容易解開的時候,我的額間流下壹滴冷汗。
他是個很帥的男孩子,雖然小時候肥嘟嘟的很普通,可是長大以後越來越多女孩子都會用情竇初開的目光偷瞄他。這些我都知道,和他壹起出去的時候,那些女孩子總是先變變臉,然後又釋然,接著上來跟我套近乎,第壹句話總是:“妳是他妹妹吧……”如此雲雲。但是,從沒聽說他喜歡過哪個女生,連個較好的女性朋友也沒有。但真的是很多人喜歡他呢……
也許別人做起來很簡單,也許別人巴不得對瑾培做這樣的服務,可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始終是矛盾的,壹邊被情*欲拽著走,壹邊想躲回倫理的安全島。我頹廢地坐著,呆呆地看著瑾培。他不回應我,他用他的沈默來逼迫我。
我重新將手伸過去,放在那個很明顯的凸出物上,沿著它的形狀,隔著壹層布料,小心地撫摸。瑾培的眉頭皺了壹皺,又舒展開來,好像恢復壹貫的平靜,可是我卻看見他沒有被頭發遮住的耳根紅了。
忽然,它在我手下微微跳動了壹下,我差點腦□,“還是……還是不要了……”我的聲音很小很小,口幹舌燥,濕滑的感覺又來了,我發覺的時候除了震驚還有就是想扇自己壹巴掌。
“妳的膽子也不如如此。”他輕笑壹聲。
我委屈地扁著嘴,把手收過去,他忽然睜開眼,捉住我的手,另壹只手勾過我的頭,按向他腰間,還沒反應過來的我被眼前忽然出現的物體驚得尖叫出聲,他又捏住我的臉,擡起身體,我未閉合的嘴裏侵入了幾乎要將我嚇暈的異物。
我腦中壹片空白,只知道死死地閉著眼,他壹手扶著我的頭,另壹手不知道放在哪裏。我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不時頂到我的上顎深處的異物引起我巨大的不適感,幾次幹嘔,他退了出去,稍好壹點他又繼續剛才的動作。
最後他頂了幾次,退了出去,我咳嗽著,臉上被噴上灼熱的液體。我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胡亂抹去,發瘋壹樣打著拿紙巾過來給我擦的瑾培,用最難聽的臟話罵他,用最惡毒的話詛咒他。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看見他被我的指甲抓破的手臂上滲出斑斑血跡,我又是心疼又是憤恨,和我壹起生活成長18年的弟弟居然與我……
我哭了好久,他坐在我對面凝著我,壹動不動的。
“不會遭報應嗎……”我恨恨地擡眼看他。
“……會。”他點點頭,垂下眼簾,長睫在他眼底形成扇形的陰影,“我壹個人遭報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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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的不安和對瑾培的恐懼令我不能成眠,知道晨光微曉我才真正睡著,沒睡多久瑾培就叫我起床,說快到了,準備準備好下車。我悶悶不樂地照做,幹脆什麽都交給他,像報復他似的,看著他幫我提沈重的行李,幫我問路,最後把我帶到學校派來接新生的車面前時,我打著遮陽傘清清爽爽,他衣服背後早就被汗水浸透。
“封瑾薇!”遠遠聽見有個人叫我的名字,我四下尋找著,發現賈路遠遠跑來,還沒到我面前就眉開眼笑地說:“真的是妳!我在妳們學校旁邊的C大,有空去找妳玩哦。”他掩飾不住他的興奮,我反而尷尬了,自從上次和瑾培見面之後,他似乎以為瑾培是我男朋友,直到高三補課偶爾碰見,他才從我同學口中知道瑾培其實是我弟弟,對我又熱情起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幾年前收到情書雖然有點悸動,但絕不是因為喜歡他。
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的瑾培忽然發出壹聲冷笑,賈路還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妳好,妳也考過來了嗎?和妳姐姐壹個大學?妳們父母都沒來嗎?”
我不知道現在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的瑾培心裏在想什麽,但是我不想別人受牽連,瑾培已不在我的預料中。
“我不在這裏上學,以後……”瑾培的手搭上我的肩,唇角上揚像是在笑,可眼中分明沒有笑意,“我姐姐就麻煩妳多照顧了……”
“那是當然,我就是聽說瑾薇上了S大,才把誌願投到C大的。C大是省重點,我很冒險的,居然被我報上了,真是幸運……難道這是我和瑾薇的緣分?呵呵……”賈路滔滔不絕地說著,比以前健談大膽許多,他喜歡我反正也不是秘密,遮遮掩掩反而太娘氣。只是他提到自己上了C大的炫耀口吻讓我有點不自在,並且,他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別的什麽,居然對瑾培說:“妳以後可得幫我在妳姐面前說說好話,內定我壹個‘姐夫’的位置……”
“妳想當我姐夫?姐姐,妳怎麽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個姐夫的人選呢?”瑾培那虛假的天真無邪眼神刺得我很不舒服,這時司機說要開車,我如釋重負,拉著瑾培上車,不讓他再跟賈路再說話。偏偏賈路追了上來,跟我告別,還把瑾培當成他弟弟似的,說要請他吃飯,問他在哪裏上學,壹連說了幾個附近大學甚至是職業學院的名字。
“不麻煩了。”瑾培回頭笑笑,“我在Z大。”
賈路的臉上是壹陣班門弄斧的尷尬,賠笑著送我們上車,還站在車外揮手再見。
瑾培幹笑兩聲,“從小到大,‘姐夫’這個名詞我還是第壹次聽到。姐姐……”他斜睨我,半瞇著眼,“我該如何表示我學到新詞匯的喜悅呢……”
我防備地看著他。
“小薇……”瑾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斜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賈路,掛著壹絲痞子壹樣的嘲笑,“我想吻妳。”
“妳別亂來!”我失色,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嘴。
“妳真可愛……”他笑著摸摸我的頭,又瞟了壹眼賈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陰晴不定讓我心中生起巨大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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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的心理年齡跟不上我實際年齡,到了大學的宿舍,還以為能像高中宿舍那樣,大家和和氣氣,壹片祥和,可是才第壹天我就看見了差距。我們宿舍壹共四個人,只有我壹個是外省的,她們有時候說話會用方言,說快了我就壹知半解,只有對床的小莫願意跟我解釋,對我也挺和氣的。其他兩個舍友好像不太喜歡我,小莫說她們是看見瑾培送我進宿舍之後心理不平衡,覺得我剛開學就把男朋友帶進宿舍裏炫耀很自以為是。我想起瑾培來的時候對他是我弟弟的事實只字不提,別人誤會了,他也不解釋,我不想和他再起爭執,在他不解釋的時候也絕不多嘴,以免他忽然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
那兩個舍友小鄭和小張都挺漂亮的,好像家庭條件也都不錯,換衣服的時候經常互相攀比衣服的價格,再問我和小莫的衣服價格,頭幾次我們老實回答了,被她們笑,說沒有超過300塊的衣服怎麽穿得出去。有時她們倆還問問我瑾培在哪裏上學,怎麽來了壹次就不來了,我告訴那是我弟弟,她們壹副不相信我的樣子。
軍訓時要求天天穿制服,我兩天洗壹次,小鄭壹星期洗壹次。有天早晨我起得有點晚,小莫催我快點,我要去陽臺收洗好的制服時,發現我的制服不見了,而小鄭已經穿了壹星期的制服泡在盆裏還沒洗。小莫嫌惡地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讓我給輔導員請個假。
中午小鄭回來的時候,我有點生氣地問她為什麽把我的制服穿走,她臉上的詫異虛假得無可名狀,說:“哦?那是妳的嗎?我還以為是我昨晚晾起來的……原來我還沒洗啊,對不起哦。”
“自己的衣服還認不出來嗎?”我火起,指著她身上我的制服,“妳有沒有想過我沒有制服怎麽去參加軍訓?!”
“我都說對不起了,妳還要我怎樣?跪下求妳原諒嗎?”她不屑地回了我幾句,然後說了壹堆我聽不懂的方言,小張在旁邊壹邊聽壹邊竊笑,小莫皺著眉頭,叫我別跟她們計較,被她們用方言罵了還沒辦法還口。
當晚,我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忍不住哭了,媽媽問我為什麽哭,我卻說不出口,只說想家,想爸爸媽媽。有苦難言,鹹鹹的淚水嘗起來竟帶了少許苦味,那時我覺得我挺沒用的,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哭。
我掛了電話沒壹會兒,手機響起來,瑾培的號碼。我接起,說了幾句,他問我聲音為什麽那麽沙啞,我說軍訓太累,感冒,他作罷,叫我早點休息。我回到宿舍,小鄭就把我的制服往我手裏壹塞,然後睡覺去了。我壹看,她沒洗就還我了,而她自己的已經洗好了晾在陽臺。我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到陽臺把制服洗了。
夜風吹著我因為生氣而發熱的耳根,我不明白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種陷害了人還能理直氣壯的人,他們心裏難道不會感到不安和愧疚嗎?忽而想起瑾培那段關於道德和倫理的言論,似乎有那麽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