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妖道國師

　　……
　　二月十八，酷寒的冬季已經過去，屋外的花草樹木，已經漸漸的將天地之間增加了幾分溫暖的春意。
　　由於趙哲之前那人，甫壹登基沒多久，便被壹妖女迷惑的暈頭不知轉向。竟連妃子也沒有填充分封。就連皇後，也是迫不得已才立蘇念晴，到頭來竟然因為謠言蠱惑而想廢掉她。是以，整個後宮之中，冷冷清清。唯有坤寧宮，居住著皇後以及她的侍女。
　　趙哲興致來時，也是逛遍了整個後宮。到時給他尋了壹處幽靜庭院，讓小多子弄了壹張太師椅架在了流水潺潺的小溪假山池塘邊兒。邊是吹著那已經略帶溫暖的風，邊是逍遙自在的半躺著看壹些由錦衣衛整理後呈上的密折。
　　如今天下之大勢，已於年前十月間大大不同。由於趙哲的壹些暗中布置，以及擺出了壹副只願做壹個好色逍遙皇帝的架勢，幾乎是不聞不問任何政事。使得壹開始還有些謹慎的閹黨，愈發專權跋扈了起來。針對清流黨的動作，也越來越明顯和肆無忌憚。
　　雖然閹黨清流都知道皇上似乎招募了壹批江湖中人，本是有所警惕。但趙哲，卻是在其中布下了壹些迷魂障。著司禮監以選秀的名義，大肆搜刮天下美女的同時。又著司禮監大太監劉超，或強買豪奪，或著人入深山老林，恣意妄為的收集著種種珍稀名貴藥材。
　　可憐的虛空子，則是被趙哲強令假扮成為壹名整天妖言惑眾，卻又深得皇上信任的煉丹妖道。
　　整個京城，不論是朝堂還是民間。最熱議之話題，要算皇上得了壹名道士的修煉秘籍，號稱是上古黃帝所流傳下來的禦女秘籍。也就是黃帝他禦女壹千二，直接登仙的那本。照此秘籍修煉，不但能夜日十女而不覺疲憊，反而能愈戰愈勇。修煉到極致，也能如公孫軒轅壹般，成就仙體。只要不登仙，即可永壽無疆，千秋萬代的做皇帝。
　　而那捐贈秘籍的道士虛空子，也由此深得皇上之信賴。使得皇上不顧朝臣反對，以強硬姿態拜虛空子為國師。而在此時，某次小朝會上，國師大人提出了光禦女千二還遠遠不夠。須得開爐煉就金丹，日服壹粒，每日早晚服壹粒，如此才可得長生。
　　如此壹來，讓太監拼命搜集珍貴藥材，也在情理之中了。而以劉超為首的閹黨集團，巴不得皇上越昏庸越好。如今他不但迷戀上了丹道雙修，那是再好不過了。在飛快進貢了無數珍奇藥材之後，劉超主持的選秀大會，第壹批秀女已經抵達了京城，辦事效率不可謂不快。
　　這讓趙哲，又是表面上對劉超恩寵依賴了幾分。而劉超那個心理有些扭曲的貨色，借著皇上的恩寵，卻是趁機又對清流黨派大肆打壓。清流黨派，幾乎受到了全面性的壓制。嚴彧以及壹幹清流黨中的中流砥柱，再也坐不住了，屢屢放下身段，跑皇宮裏來試圖覲見皇上。
　　但趙哲每次不是以身子疲乏，就是以要關註煉丹是由等等推諉過去。無奈的清流黨，只得以他們本身的力量對閹黨發動了反擊。
　　趙哲幹出的這種事情，在歷史上也是屢見不鮮。幾乎是絕大多數皇帝，都有求長生的毛病。但趙哲做的如此誇張，明顯，又是勞師動眾，騷擾百姓之舉。在市井坊間，無不流傳著當今皇上沈迷於雙修金丹術，試圖長生不老的傳言。有些見識又憂國憂民者，則是搖頭苦嘆，為大趙又出了壹個昏庸之帝而感到悲哀。更多的平民百姓，則不是討論皇帝雙修時，究竟是不是每次都要換個處女之類。又或是，每次雙修過後，會不會令少女直接死掉之類的荒唐事情。
　　先不說清流與閹黨之間的互相傾軋，也不管趙哲在天下眼裏，已經漸漸有了昏君之名。在他看完了錦衣衛密折的他，又是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出了後宮範圍，來到了專門騰給虛空子煉丹之用的大殿。
　　壹走進去，趙哲就阻止了前來跪拜的虛空子，淡然笑道：“國師，朕的長生丹煉得怎麽樣了？”
　　虛空子瞥了壹眼身後有幾名武當煉丹童子把持的碩大青銅丹爐，對趙哲作了壹揖，臉色很苦：“皇上，貧道如今可是背上了妖師的名頭。恐怕，這名號要伴隨貧道壹生了。”
　　“又何止壹生？”趙哲眨著眼睛大笑道：“按朕看，史書上也會為國師大人大大書上壹筆。此獠乃禍國殃民之輩。”
　　“天見可憐，貧道哪裏懂什麽雙修之術，更不懂什麽長生之丹。”虛空子哭笑不得道：“貧道會的，也就是壹些簡單的養生之道。至多，也就是用壹些天材地寶，練就壹些能夠加快練武的丹藥而已。偏生還要按照皇上給的什麽劇本，在眾人面前擺出壹副什麽看似仙風道骨的妖道模樣。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憂國憂民的有誌之士，恨不能食貧道的血肉呢，實在是冤殺貧道了。”
　　“廢話少說，朕給妳搜刮來那麽多的藥材，已經煉了多少丹了？”趙哲笑罵道：“再和朕扯那些有用沒用的，當心朕廢了妳國師的位置，趕妳回武當山。嘖嘖，以國師如今的狼藉聲名。若是沒有了國師的頭銜，怕是壹出這紫禁城，就會被圍毆致死吧。”
　　“呃，貧道還真是被皇上忽悠了去，上了賊船。”虛空子與趙哲相處日久，也漸漸知道了些趙哲的脾氣，倒是有膽與他開起玩笑來了。頓了下又道：“貧道已經將練就的丹藥，全然入了庫。請皇上移駕檢查。”
　　虛空子嘴上說得哀怨，實則心中卻是興奮的很。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多的藥材給他練手，更是壹輩子，都沒有見過堆積如山的稀罕藥材。不但使得他煉丹之術大為增益。就連自己的武功境界，也因為揣摩那些珍貴秘籍和接受雲冰夢的指點而隱隱約約間，終於有了突破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