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培植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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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罪？”趙哲故意將聲線拖得很長，眼神冷冷地看著他：“為何朕的貼身婢女進出乾清宮，妳會用惡毒的眼神盯著她們？害得朕那幾個小乖乖，可被妳嚇得不輕啊。”壹聽得趙哲說婢女是他的小乖乖，伺立在他身後的那兩名婢女，頓時臉上有些小激動，壹副受寵若驚的可愛模樣。而身側兩位，則是臉色沒有什麽波動，略覺奇怪的神色壹閃而逝，又恢復了平靜。
　　這些，都在趙哲說到後面，有意無意的將眼神掃了壹圈後，得來的結果，心下不覺冷笑之余。臉上卻依舊是壹副傲然之色。
　　“皇上，這些都是微臣的本分職責所在。”秦雲臉色有些蒼白，卻沒有什麽怒容，只是為自己辯了壹句。
　　“哼，職責所在？”趙哲故意冷哼了壹聲，從躺椅上緩緩站起身來，踱步到了他身邊。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壹動不動的秦雲道：“朕不管，妳嚇壞了朕的小乖乖，那就拿命來抵吧。朕賜妳當場自刎。”
　　“咯……咯……”秦雲面無人色，似有些憤怒，又有些不甘。猶豫了壹下，卻還是對著趙哲重重地叩了壹下首，顫聲道：“謝皇上賞賜。”說罷，拔刀就準備往脖子上抹去。
　　此時的趙哲，又是飛快地掃了壹眼身後。那兩側的漂亮侍女，臉色依舊未動，壹臉平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而躺椅之後的那兩個侍女，則是被嚇得臉色慘白，花容失色，忙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住手。”趙哲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喝住了他。秦雲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只是刀鋒，已經略劃破了些皮，壹絲鮮血溢出。
　　“秦雲留在這，其余人都給朕出去。”趙哲見到區區壹句話，就讓秦雲無可奈何的揮刀抹向自己的脖子。心頭不知不覺間，竟然彌漫起壹股奇怪的興奮快感。這是力量，是權力。君權，君命不可違。壹種屬於掌控者的快感。
　　忽而間，趙哲有些明白了。他現在是皇帝，是整個大趙帝國最有權勢之人。他知道，只要壹句話，就可以讓在場所有女孩都脫光衣服，陪他宣淫。他現在也知道，壹個令下，可以有無數人的腦袋掉落。這，就是權。只屬於皇帝的權力。別看現在江山似乎風雨飄搖，暗中小人橫行。不過，他們也只敢在暗地裏偷偷摸摸的。
　　然而。既然小人們喜歡偷偷摸摸，他暫時也無需與他們光明正大。
　　待得壹聲令下後，婢女與太監都悄然退去後。趙哲這才將臉上的威嚴壹收，彎著腰，扶住了臉色灰白，不明所以的秦雲。嘆息道：“秦雲啊，秦雲。妳可知朕為何如此做？”
　　秦雲也是個聰明人，隨後所見，以及結合趙哲說的話。知道趙哲絕對不是真想要了他的命，遂臉色也漸漸回暖。卻依舊誠惶誠恐道：“皇上，罪臣不知。”
　　“先起來再說話。”趙哲稍壹用力，便將他攙扶而起。略壹醞釀，臉色就變得有些悲憤不已：“自本朝太祖秉承天意、民意開國立朝，威震四方以來。我朝已歷經四百余年，國泰民安。然而可惜的是，如今內憂外患，自不必多言，秦雲妳也是個明白人。朕本待登基後，勵精圖治，整頓軍備。還這天下壹個朗朗乾坤，能讓這天下百姓有壹方安居樂業之土。然朝中小人橫行，結黨營私，為圖私利下。竟暗下派遣妖女，對朕施展惡毒妖法。使朕壹時迷失本性，變得兇殘暴虐而不自知。幸虧這壹跟鬥，將朕摔醒了。否則，還真要讓那幫惡毒小人得逞。”
　　“皇上……”秦雲身為禦前侍衛，自是個局內人，只是以前他人微言輕，根本輪不到他表達些什麽。只知道暗暗恪職盡守。然而此時，聽得趙哲這麽壹說，當即神色有些激動道：“微臣明白了。只要皇上壹聲令下，微臣當拼死以報君恩。”
　　“秦雲啊秦雲。”趙哲讓他坐下，親手給他沏了壹杯茶：“朕果然沒有看錯妳，剛才朕試探妳，恨朕麽？”
　　“皇上。”秦雲又是感激，又是慌張的跪拜下來：“微臣有罪，微臣拔刀自刎前，曾經腹誹過皇上壹句。”
　　“腹誹？”趙哲呵呵笑了起來，頗覺有趣道：“說來聽聽，是怎麽腹誹朕的？”
　　“微臣想，皇上，真是壹個昏君。”秦雲臉色有些發白：“皇上，微臣有罪。”
　　“哈，昏君。”趙哲大聲笑了起來：“有趣，那朕就當壹個昏君如何？”
　　“皇上！”秦雲頓著急了起來，急忙勸誡道：“萬萬不可啊，皇上好不容易破除了妖法，本應再次勵精圖治才對……”
　　“明君如何，昏君又如何？”趙哲又是懶洋洋的坐在了躺椅上，仰著頭，看著那花樣繁復的天花板。
　　秦雲略壹想，也是明白了過來。眼睛壹亮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迷惑……”
　　“不錯，朕要當昏君，而且要壹昏倒底。”趙哲笑瞇瞇道：“秦雲，妳可是朕現在唯壹信賴的人，可別讓朕失望啊。”
　　秦雲只覺得壹股熱血湧上，奮力在地上叩首道：“微臣當粉身碎骨以報皇上知遇之恩，任何想傷害皇上的人，要先從微臣身上踏過。”
　　趙哲滿意的點了點頭。壹般的穿越者，想拉攏壹個心腹自然困難重重。尤其又是像秦雲這麽不錯的人才。而自己是皇帝，在絕大多數人眼裏，自己是順應天意而登基的，是上天之子。只要稍加手段，拉攏些忠心耿耿之人還是簡單的。
　　“對了，秦雲。”趙哲又是皺了皺眉頭，正色問道：“妳也大抵也聽說了壹些，朕最近得了失魂癥，以前的事情大抵都是記不得的了。和朕說說，妳身為三等帶刀侍衛，個人實力怎麽樣？”
　　“個人實力？”秦雲有些不明所以，撓著腦袋不好回答。擰著眉頭道：“如果純粹單打獨鬥的話，微臣的武功還算可以。”
　　“武功？”趙哲的興趣來了，起身道：“走，我們找個隱蔽點地方，找幾個妳信任的同僚，妳們耍給我看看。”
　　秦雲也不敢推辭，叫了門口幾個侍衛。壹同去了皇帝專用的練武場。開國太祖，以武立國，也是頗重武風。是以在建立皇宮之時，專門給皇帝建立了壹個練武場。以期望其子子孫孫，都能不忘武風。可惜的是，百多年後，就開始沒有皇帝開始做這種費力之事。
　　與他同來的幾名侍衛，雖然在趙哲面前都是壹副戰戰兢兢模樣，但在秦雲幾聲叱喝後。壹個個卻是擡起了胸膛。
　　“皇上，我先讓他們兩個去演練壹遍。”待趙哲同意後，他便點了兩人的名：“曹榮，嚴凡。妳們兩個上去較量壹番。”
　　那兩個穿著半身甲胄的侍衛，先是對趙哲恭敬的行了個禮。朝演武場中央走去，兩人分開數米後，拔出刀來，便開始互相沖擊。鐺鐺鐺，壹連串清脆的交擊聲響起。而趙哲，則是瞇著眼睛欣賞著兩人的交戰。
　　那個叫曹榮的，身材相較略壯碩些，刀法彪悍兇猛。而那嚴凡，則是稍瘦小些，身法迅捷而輕靈，刀法刁鉆而兇險。
　　邊是津津有味的看著，邊是有壹搭沒壹搭的向秦雲詢問。而在他解答的過程中，趙哲漸漸也明白了這世界的個人實力體系模糊，沒有分成品級，也沒有排名。他只是簡單的知道，禦前侍衛，多半是從軍中層層選拔而出。不但看中武功強弱，更是註重身家清白，是否對皇帝忠誠等等原因。就像秦雲，本是湖南壹戶普通商家子弟，自幼好學而尤喜武功。遂在六歲時被家中送去了武當山學藝，整整學了十年。在江湖中廝混了兩年。十八歲那年跑去當兵，最後在二十二歲時被層層嚴格選拔制度招錄進禦前侍衛，又經過三年兢兢業業的努力，被提拔授予三等禦前侍衛，並擔任壹個十人小隊隊長職務。
　　武當山？趙哲則是來了些興趣。那個是傳說中的武學聖地之壹。遂要求他表演壹些和他們不同的。秦雲不敢拗他，遂抽出佩刀，運足了內力。那柄佩刀上，竟然隱隱約約，顯現出壹層淡淡的瑩白光毫。足下壹點，整個人輕飄飄的飛出四五米遠，長刀插入到了曹榮，嚴凡兩人之中。刀芒閃爍下，竟然將他們兩人都卷入進去。
　　曹，嚴兩人忙不叠聯手對付秦雲。但無奈秦雲實力超越他們甚多。勉勵抵擋十來招後，秦雲就將他們的長刀斬斷。又是輕飄飄，落地兩下後飄落到了趙哲身旁。
　　“好，好，都不錯。”趙哲背負著雙手，壹臉欣慰道。尤其是秦雲，實力不俗。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也能從他的話中，判斷出十六歲在江湖中廝混的那兩年，應該闖出些名號。如今已經二十五了，自是遠超那時。
　　壹想到混亂的實力體系。趙哲又開始琢磨開來，他可不像古代人那般對於度量衡的概念比較模糊。說到個人實力，也只能用誰誰誰，戰勝過某某某。極其模糊不堪。以前看網絡小說，和玩遊戲的時候。等級分明，壹目了然。念頭壹轉，如果將整個天下所有會兩下的人，模仿官員排出個九品制。這樣不但能很清晰的了解到某人的實力層次。也能為自己將來招攬勢力，培植實力而提供良好的環境。越想越是覺得有些道理，便開始深層次的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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