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二皇孫,開局掙下壹億兩

荀焱

都市生活

永樂十年,金陵,皇宮外。 “呼,五年了,終於回來了。” 看著金墻碧瓦的皇宮,朱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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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老爺子最後的心願(正文!)

我大明二皇孫,開局掙下壹億兩 by 荀焱

2023-5-12 21:46

  “卡啦啦啦……卡啦拉啦……”
  陣陣機關開通的聲音響起,驚醒了躺在牢房中已經半死的人。
  所有人茫然的擡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想不明白這壹年到頭不會開啟的大門,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開啟了。
  “踏踏踏……”
  壹陣緩慢的腳步響起,透過微弱的光芒,他們隱隱約約看到有三個人正在慢慢的向前。
  走在前面的人影,身上穿著壹身白孝,手中還端著壹個托盤。
  托盤上端的是什麽,他們看不清楚,但從那骯臟的空氣中傳來的壹絲絲香味,他們猜出這應該是美味的飯菜。
  有誰要上路了嗎?
  這是所有人腦海中第1個想法。
  關在這裏的人,都是不允許死的人。
  不是不想殺他們,而是殺了他們,實在太便宜他們了,只有這樣無休止的黑暗,無休止的折磨,才是對他們最嚴厲的懲罰。
  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死亡反而是輕松的解脫。
  “是太子!”
  不知道是誰低呼了壹聲,牢房中壹陣混亂。
  原本躺在濕冷的地上死囚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到柵欄邊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求求您了,給罪臣壹個痛快吧!”
  “太子殿下,求您了,只要能讓我死,怎麽樣都行。”
  壹聲聲乞求的呼喊,壹次次兇猛的磕頭嘈雜的響起。
  他們不求饒命,只求速死。
  雖然他們犯的罪惡下到了地府可能要下18層地獄,但錦衣衛最底層的死牢,比18層地獄更可怕。
  前進的腳步沒有停下,捧著托盤的青年,連看都沒看兩邊,壹步壹步的往最深處走去。
  “閉嘴,再敢吭聲,懲罰加倍!”
  雖然在他人眼中,青年沒有停下,但跟在青年身後的紀綱,卻是明顯的看到前面的太子殿下腳步微微停了停。
  正在大聲祈求磕頭的死囚們,聽到這惡魔的聲音,身體恐懼的顫抖了起來,撲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至於說話那更是不敢。
  紀綱在錦衣衛詔獄中,那就是閻王爺的存在。
  如果說外面的神是誰,所有人可能會說皇上,也有可能會說是老天爺。
  然而在錦衣衛詔獄,如果有人問這裏的神是誰?
  所有人會毫不猶豫回答是紀綱。
  這個經歷兩朝,甚至有可能會三朝的錦衣衛指揮使,在錦衣衛比死神更可怕。
  邁步走過關押這些重要死囚的牢房,壹陣七拐八拐,走過幾個通道後,三人又來到了那口井邊。
  “妳們都下去吧!”
  走進去以後,壹身孝衣的朱瞻圭停了下來。
  跟在後面的紀綱,沖著向朱瞻圭行禮的錦衣衛看守們揮了揮手,將他們全部都趕了出去。
  “殿下!要不要我們兩個陪您下去。”
  等所有人走後,紀綱關上了通往外面的門,輕聲的詢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朱瞻圭。
  “不用了,妳們倆在這守著,他傷不了我,也不會傷我。”
  朱瞻圭平靜的回了壹句,邁步走向了已經被胡玉搭好梯子的枯井。
  這是距離老爺子駕崩以後的壹個半月。
  老爺子駕崩,身體不可能在外面久放,再簡單的安排好接下來的戰鬥後,朱瞻圭將軍隊交給張輔。
  他和兩個叔叔以及弟弟朱瞻基,還有壹幹老將們,護送著老爺子乘坐飛艇返回了北平。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忙碌,朱瞻圭每天都用各種事情麻木自己,希望這樣能減輕自己心中的悲痛。
  直到所有事情穩定下來,定下了老爺子出殯的日子,朱瞻圭才來到了錦衣衛詔獄,給爺爺辦最後壹件事情。
  “什麽時候走的?”
  朱瞻圭腳剛剛觸碰到地面,在旁邊伸手接朱瞻圭手中托盤的老和尚,嘆息的問了壹句。
  “壹個半月前,含笑而眠。”
  接回托盤,朱瞻圭走向了老和尚早就準備好的桌子,將托盤放在上面,取下蓋子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壹盤西湖醋魚,壹碗陽春面,壹個雕花酒壺。
  “那樣好,沒事有什麽苦,不像妳大爺爺,老是生病,走的時候都痛苦的很。”
  老和尚壹邊幫著朱瞻圭擺著碗筷,壹邊笑著點頭說好。
  “確實,他除了壹點感冒咳嗽之外,別的都挺好的,走之前剛吃了宴會。”
  “呵呵,那更好,路上不會餓著了。”
  “這魚是誰燒的?挺香的!”
  “我娘做的,她說妳喜歡吃這道菜,今天特意親自下了廚,魚是從西湖那邊空運過來的,哦,空運就是飛艇,大明現在的壹種飛行工具。”
  “嗯,我聽說過,很快的那種,可惜沒坐過。”
  “嘗嘗吧,我娘還讓我跟妳說好久沒做這道菜了,有點手生了,讓妳別介意。”
  “哈哈哈,我也好久沒有破戒吃肉了,就算是沒味道,在我口中也是珍惜美味。”
  老和尚也不再矜持了,拿起筷子夾起了壹塊魚肉,沾了點醬汁就放入了口中。
  眼睛微閉,嘴巴輕輕咀嚼,下巴上的胡子,隨著他的咀嚼也輕輕的跳動。
  朱瞻圭取出旁邊的手帕,幫老和尚擦了擦滴在胡子上的醬汁。
  老和尚也沒拒絕,欣慰的點了點頭,誇了聲“好味道!”便端起旁邊的陽春面,壹口魚肉壹口面大口的吃了起來。
  魚是非常大的壹條,面也是非常大的壹碗。
  老和尚胃口極好,壹碗面很快的見了底,魚也只剩下了壹堆骨頭,甚至連魚頭他都吃得壹幹二凈,能嚼的全都嚼,碎咽了下去。
  “呼!”
  接過朱瞻圭手中的手帕,老和尚擦了擦嘴呼了口氣。
  “不怕妳笑話,我已經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吃過這麽美味的壹頓飯了。”
  “我記得上壹次,還是倒數第2次陪爺爺吃飯的時候。”
  “他老人家吃飯有很大的毛病,愛吧唧嘴,腳愛踩在凳子上,時不時還喜歡用手指頭摳牙。”
  “當時我愛幹凈啊,而且還有潔癖,總覺得爺爺這樣不講禮貌,還很臟。”
  “可我害怕他,我也不敢說,所以只能強忍著這壹切。”
  “後來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倒數第2次陪他吃飯,當時他已經病得很嚴重了,眼睛都看不見。”
  “他不讓太監餵他,讓我去餵他,吃著吃著,他就吃不下去了,說想聽我吃。”
  “我當時心中明白,他可能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我當時心裏難受極了,感覺到嘴裏都是苦澀的吃什麽都沒有味道,但我吃的很香,吃得很飽。”
  朱瞻圭就靜靜的坐在壹邊聽對方講,有時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就會點頭,表示在認真聆聽。
  兩個壹個說壹個聽,就仿佛壹個普通的老者,炫耀著他曾經的輝煌。
  可話終究有個頭的時候。
  說完他離開皇宮,多年隱藏的經歷後,老和尚停了下來。
  朱瞻圭給其倒了杯水,老和尚端起壹口喝了下去。
  “四叔有沒有說怎麽安排我?”
  朱瞻圭搖頭。
  “我能自己決定嗎?”
  朱瞻圭點頭。
  老和尚臉上露出了笑容。
  “回頭送我去金陵,跟我和爺爺葬在壹起,不要弄什麽陪葬品,省得以後被盜墓賊打擾,爺爺的陵墓他們不敢碰,我壹個臭和尚他們可不在乎。壹件素衣,壹件普通的薄棺就行了,他們打開看沒東西就會走了。”
  “哦,對了,給我回頭弄點假發,幫我粘頭上。”
  “爺爺其實很討厭和尚,我要這樣過去了,說不準他對我的嫌棄,會更加了幾分,說不準原本只是挨頓罵,如果要是這樣去了可能就要挨揍了。”
  “好!”朱瞻圭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哪裏的酒?”老和尚拿起了酒壺,打開了蓋子聞了聞,眼睛微微壹亮。
  朱瞻圭看著他輕聲回道:“聽爺爺講,這是太爺爺當年大伯出生的時候準備的酒,就放在地窖當中藏著,說是等大伯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喝。”
  “可惜大伯因病早亡,這些酒就壹直放在那裏沒動。”
  “後來爺爺去了金陵以後發現還在那裏,也沒有動它們,後來遷都了,把它們也帶了過來,我成婚的時候開了10壇,瞻基成婚的時候開了10壇,我爹登基那天又開了10壇。”
  “剩下的還在那裏放著,爺爺吩咐了,只有遇到大事的時候才能拿出來十壇給大家分享。”
  “今天我取出了十壇,九壇放在了爺爺的身邊,他老人家是好酒之人,我打算讓他老人家帶著。”
  “我將留下的那壹壇打開,取出了壹壺,剩余的放到了爺爺的靈前。”
  “原來是這些酒!”老和尚恍然的點了點頭,拿過了剛才盛面的大碗,用清水簡單的洗漱了壹下,將壹壺酒全部倒進了碗中,足足壹大碗。
  看著顏色呈現琥珀色的酒液,老和尚笑著道:“四叔果真是個好酒之人,當年這些酒我都沒敢動,他倒好,找個理由就喝了。”
  說著他端起了酒碗,起身面向了金陵方向,將碗放在了前面,磕了幾個頭。
  隨後起身來到床邊,脫下麻鞋,端著酒碗,看著裏面的酒液,沈默發呆。
  朱瞻圭也沒有催促打擾,而是慢慢的起身,來到了床邊撩跑跪了下去。
  老和尚扭頭看著跪在床邊的朱瞻圭,笑著說道:“我有個兒子也帶個圭字。”
  朱瞻圭點頭,“我見過他,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不懂,甚至連最基本的交流都不太會,我吩咐給他最高的待遇,讓他衣食無憂的過完這壹生。”
  “也好,在咱們這個家裏,他這樣的壹生其實是很好的。”
  說完,老和尚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好酒!”
  當喝幹了最後壹滴,老和尚臉色微紅的贊了壹聲,吃力的將酒碗遞給了朱瞻圭。
  “我走後,將它摔碎。”
  朱瞻圭接過了酒碗,將其舉在了頭頂,老和尚嘴角露出了笑容。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盡全身的力氣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爺爺……父親……不孝……不孝……孩兒來……來……來……”
  最後壹個字終究沒有說出來,老和尚眼睛瞪得大大的,留著黑色鮮血的嘴角,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伯父,壹路走好!”
  朱瞻圭咬著嘴唇,壹聲低吼,重重的將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
  “嘩啦……”
  碗摔得稀碎,壹塊崩起的碎片,甚至將朱瞻圭的臉劃出了壹道血痕。
  朱瞻圭仿佛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只是楞楞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和尚,眼角流出了淚水。
  “嗚嗚嗚……”
  陣陣痛苦的哭泣聲,從井底傳出,守在井口的紀綱和胡玉,默默的跪在了地上。
  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效忠的人,這輩子最後壹次發泄的痛哭。
  從今天起,他們效忠的人不會再流眼淚,更不會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放肆的哭泣。
  因為他們效忠的人,將要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肩負起他爺爺給他的壹切,挑起這大明江山萬斤重擔。
  壹口棺材,在深夜從錦衣衛詔獄中擡出。
  領頭的是壹個抱著靈位的青年,靈位上沒有名字,沒有尊位,只有壹個大大的“炆”字。
  當他們走出錦衣衛詔獄的時候,門外已經跪著壹個眼神惶恐,同樣身穿壹身孝衣,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
  朱瞻圭走到對方面前,將手中的靈位遞給了他。
  “帶他回家吧,跪在棺材旁邊守他7天知道嗎?”
  青年茫然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但這個很好的人這麽說了,那自己壹定要聽話。
  “去吧,回家去吧,過幾天我們會過去看妳的。”
  青年點了點頭,在兩個奴仆的攙扶下,領著擡棺材的隊伍,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中。
  “派人好好的照顧他,有誰敢欺負他了,直接處理了,無論是誰。”
  看著遠去的背影,朱瞻圭冷聲的吩咐了壹句。
  紀綱連忙點頭應是。
  “讓妳調查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紀綱從懷中拿出了壹封奏本,雙手捧起,“已經調查清楚了,人員名單全在上面。”
  朱瞻圭沒有去看名單,甚至連接都沒接。
  “抓人吧!”
  說罷,也沒看紀綱,擡步上了等待的轎子。
  他還要回去給爺爺守靈,還要告訴爺爺,自己已經完成了他的囑托。
  “恭送殿下!”
  等護送轎子的隊伍消失,紀綱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待他轉身之時,臉上剛才那恭順的表情,變成了冷酷和殘忍。
  大步的來到燈火通明的院中,紀綱冷著臉看著面前,提著手電筒的上百名錦衣衛千戶百戶。
  “傳本指命令,錦衣衛全體出動,按名單抓人,有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洪熙五年三月初三。
  就在全國上下沈浸在太上皇駕崩的悲痛中時,北平錦衣衛全體出動,撞破壹個個府門,將壹名名官員和家屬從家中帶了出來,拉到了錦衣衛詔獄。
  直到第3天,壹些人才從朝中打聽到了只言片語。
  這些被抓的大小官員,其中有壹半,都接受過帖木兒帝國的賄賂,給他們泄漏過大明之言片語的情報,而那些沒有收錢卻被抓的,是因為他們有意或者是無意的,把情報泄露給了這些收賄賂的人。
  以前為了給對面泄露假情報,這些人還可以裝作沒看到,如今帖木兒帝國已經被滅,那這些人就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帖木兒是老爺子最後打下的王國,朱瞻圭不會讓老爺子帶著遺憾離去,要讓老爺子壹生的征途,畫上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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