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校草瘋了

　　周同聽了劉鴻碩的話點頭說道：“那星期二這孩子來的時候我帶他過來？”
　　“別帶他過來了，我自己去妳的畫室看看就行”劉鴻碩說道：“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還讓妳帶他過來！周二的下午妳提醒我壹下，人老了有點兒忘性”。
　　劉禹禪聽了笑著說道“我就不去湊這份熱鬧了”。說到了這裏又想起了什麽：“妳的畫展決定了在什麽地方辦了麽？”
　　“石城、京城和明珠市，其它的地方就交給畫廊了。我不操這份心了，反正我自己只去這三個地方”劉鴻碩身體往椅背上壹靠說道：“別的地方跑起來也沒意思，去京城明珠還能見幾個老朋友，至於其它的庸才不見也罷！”
　　聽了老友的話，劉禹禪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幾十年了臭脾氣壹點兒沒有轉好的跡像，還是那副藝術家的德性。
　　方逸這個時候己經是酒足飯飽，說的確切壹點飯沒吃幾口，菜到了混了滿肚子。
　　“吃點兒青菜！怎麽像是肉食動物似的，營養均衡壹點”方楠夾了滿滿壹筷子的小青菜放到了方逸碗裏的米飯堆上。
　　看著這些綠東西方逸連忙說道：“姐，我實在吃不下了！”
　　“還營養均衡？妳弟弟都長這麽高，難到妳想他去打藍球去？”厚眼鏡看了壹眼方逸說道。
　　看著弟弟實在是吃不下了樣子，方楠在眾人的臉上掃了壹眼問道：“都吃好了沒有，如果還想吃什麽說”。
　　“夠了！”
　　“飽了！”幾個吃客紛紛表示自己以經吃好了，讓方楠不必再點了。
　　方楠對於這樣的情況很滿意：“那咱們就回去吧！”聽了這句話大家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壹起向著食堂樓下走去。
　　主要任務完成，次要任務吃飯也很順利，現在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整個石大的校園內被籠上了壹層淡淡的銀白色燈光之中。夜色下的校園更加的寧靜自然，不過現在這景色己經不在讓方逸感慨了，要讓方逸現在評價，最多也就是：也就這樣了。
　　走到了食堂的門口直接對著方楠說道：“姐！那我直接回去了！”
　　“方逸，明天再過來，輪到我請客了，妳也壹起來”馬尾辮聽方逸說要回去立刻客氣說道。
　　方逸聽了笑著講：“明天上課了，我來不了。謝謝，孫姐！”
　　“那妳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方楠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壹下示意方逸回去吧。
　　慢慢悠悠的晃出了石大，坐上了公交車，無聊的看著路兩邊的燈光向著自己的身後快速的移著。
　　壹到了家裏，方逸直接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如實的向其中的壹個領導匯報了壹下。這位領導聽完又拿起了電話通知另壹位。鑒於領導可能要問話方逸識相的也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沙發上等著。
　　果不其然，沒過壹會兒就聽到自己的母親說道：“把事情給妳嬸娘再說壹遍！”
　　方逸接過了電話又重復了壹遍。就聽到嬸娘在電話那頭說道：“那三個男生怎麽樣？”
　　聽了這壹句話，方逸壹楞別人都有女朋友了您老關心這個幹什麽？嘴上卻說道：“都壹般般，兩個頭還沒有姐高，剩下的壹個瘦的很，沒壹個配的上我姐的！如果是您放心！這樣的水準的，只要是您壹聲令下壹準兒把他們攪黃了！”
　　嬸娘開心的誇了壹下：“從小到大沒有白疼妳！”這話剛落音“楠楠怎麽就沒有男朋友呢？”電話那頭傳來了嬸娘的抱怨聲。
　　這壹句話方逸不知道怎麽回答，連忙把電話遞給了自己的老娘。於琴接過了電話，妯娌兩人繼續聊。這兩個壹聊起來雲天霧地的誰知道能說多久，方逸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坐到了寫字臺前，打開了臺燈並沒有開電腦而是抽出了速寫本和彩鉛筆，在速寫本上畫色彩。壹塊塊平塗出來的小色塊組成了壹個樹幹的樣子，方逸回憶著自己等姐姐的那段無聊的時間想著的色彩，試著用強冷色調和冷色調把它表現出來。
　　把腦子裏的東西畫了出來，方逸直接把這兩葉撕了下來，用圖釘按在墻上。坐在床邊抱著胳膊觀察，當視線在兩張圖上來回掃了十來分鐘以後，方逸看出問題來了。樹皮上的紋路被自己畫的太刻意了，兩張色彩稿的問題壹樣。
　　大家都知道樹皮上的龜裂是自然生長的，同壹棵樹上都沒有兩樣的。而方逸畫出來的少了這種自然的隨意性。這些龜裂看起來服從壹種規率，這種規率是方逸給予的，所以不自然，當然顯得僵硬。
　　重新拿起了彩鉛，方逸在速寫本上想仔細的畫出這種帶著隨意性的龜裂。聽上去刻意的追求隨意似乎很繞口，其實很好理解。就拿畫壹棵樹松樹，冷灰或者暖灰的樹桿，碧綠的松針都沒有問題，但是妳看著就是別扭，因為松針和樹桿的紋本該是自然的無序的妳畫的有序了。這樣妳畫的再真實，松樹做為整體也不會生動，想要生動起來就要追求這種自然的隨意美，現在方逸就是這種感覺。
　　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方逸也沒有能畫出令自己滿意的東西。幹脆扔下了筆睡覺，明天有時間的時候找棵樹認真研究壹下。
　　第二天壹早，方逸到了學校首要的任務當然是完成自己的畫，欠的帳還沒有還完呢。學弟們還在等著方逸的畫不能太迤。
　　當然了也有等不急的，直接站在方逸的身後看著方逸畫，就如同方逸看周同作畫壹樣。
　　這才剛剛畫了壹個多小時的功夫，王啟洛就走到了方逸的畫架旁邊：“方逸！耽誤妳壹點兒時間！”
　　“什麽事情啊？”方逸看著王啟洛的臉上帶著壹點兒鄭重，直接問道。
　　王啟洛直接對著教室裏的美術生們說道：“我明天就要去首都了，今天來和大家說壹聲！”
　　方逸聽了壹頭霧水，怎麽突然說去首都就去道都？直接問道：“到首都去參加高考？那到是很不錯”。
　　“我又不是首都戶口，哪裏有機會跑首都去高考！”王啟洛笑著擺了壹手：“我是去參加沖刺班，央美的幾個老師辦的考前突擊班。學壹個月還能熟悉壹下考場的環境！壹個老師只帶十個學生，並且還有底子要求。本來早就想說了，又怕進不了現在我能進了。今天就來通知大家壹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過兩個半月左右我還會回來上文化課！”
　　心裏算了壹下，壹個多月藝考開始到王啟洛跑完大部分美院，那真是要兩個多月。方逸想了壹下問道：“妳壹個人去首都怎麽生活？那裏有親戚？”
　　王啟洛笑著解釋說道：“我媽跟著壹塊去，準備在央美附近租個房子直到央美考完！不過咱們最多壹個月就見到了。到時候正好帶著妳熟悉壹下考場，我算是先頭部隊！”
　　“組織的任務就靠妳了”方逸在王啟洛的肩膀上拍了拍哈哈說道。兩人這壹對話氣氛就活洛了壹點。
　　“到了首都多拍點照回來，我這還沒去過呢”壹個同學說完舉出了幾個著明景點的例子，要求壹定要帶照片回來。
　　方逸聽了說道：“他到考試又不是旅遊。如果妳想去的話也不用多久，明年這個時候報個央美自己去使勁看”。
　　“還是不浪費這個錢了”這位明顯的信心不足，不過也難怪兩三萬人報央美能錄多少人？
　　接著又有人提議：“去首都最著明的酒吧間去看看，聽說那裏晚上很多外國洋妞。很多玩的瘋起來露胸脯的，這壹定要去見識壹下！”
　　王啟洛聽了笑著說道：“我跟我媽壹起去，要是去這地方回來上文化課的時候我就要拄拐杖了”。
　　大家鬧哄哄的說了將近十分鐘，就沒有壹個靠譜的除了這些還有什麽特色小吃帶回來壹點讓大家償償。王啟洛就是想帶，去別的美院壹圈帶回來的東西也沒人敢吃了，都臭了還吃個什麽勁！
　　“那我走了！我還要去和孫老師說壹聲，兄弟們兩個月後見”王啟洛對著大家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美術教室。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過兩個多月就回來，大家心裏也就沒有傷感，很是有幾個學生對於去首都產生了壹點點的羨幕。
　　王啟洛走後，方逸又畫了壹個多小時，這才放下了畫筆準備休息壹下。出了美術教室方逸直接開始在學校裏物色特別的樹，準備用來研究研究！
　　轉了壹圈，終於讓方逸發現壹個滿意的，樹皮班駁蒼桑，壹起還翹卷了起來像是要從樹桿上脫落壹般，加上幾個樹疤讓樹皮看起來更具有壹種水流過冒出河床巖石壹般的美感。
　　站在樹旁看了壹會兒，方逸就伸手扣下了壹小塊樹皮，小樹皮上帶著自然形成的小突點兒，被方逸扣過的樹桿上露出了壹塊暖褐色。方逸仔細的看著樹桿，體會著這大大小小或細長或粗短的樹皮壹起組成自然的韻律美，這種美不由的讓方逸沈浸其中。
　　不得不說，方逸選的樹地點很不好，離著教學樓不遠。學生們站在窗邊就能看到這大冬天的壹個高個兒站在樹下，盯著樹桿猛看。要是不太出名還好，大家也就笑兩句了事，不過方逸還算是校草壹類的就有點兒麻煩了。
　　老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
　　掃壹眼樹桿很正常，看壹分鐘那可能是樹上壹定有什麽有趣的東西，看上十分鐘那大多是被老師罰站，沒被老師罰站而看上半個小時那只能說是腦子有問題。方逸這直勾勾的對著樹桿，從站著看到彎著腰蹶著屁股看，最後發展成蹲著看。在普通人看來這就不僅僅是腦子有問題了！
　　兩天之內，壹些低年紀的女生聚在壹起時不時的會來上壹句：妳知道嗎？高三的那個校草？方逸！
　　八卦的某壹個女生必問：知道啊，又高又帥的那個！他怎麽了？
　　這位壹般都回答：聽說他上次暈倒之後腦子出了問題，現在都瘋了！壹個能傻站在樹下大半天！連飯都不知道回家吃！
　　媽呀！這麽可怕！通常說這句話的時候女生不管眼睛大小壹率圓睜或雙手捂胸或捂臉然後作驚訝狀。
　　有人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現實中的智者並不是這麽多，往往順大溜的才是主流。壹時間校草瘋了叫囂塵上。
　　方逸當然沒瘋，這種美感讓方逸產生了壹些聯想，觀察完以後直接回到了美術教室，未完成的畫也不畫了，直接在紙上用水粉筆畫長長短短的灰色塊，整張四開紙分成了四塊畫，壹直畫了三張，方逸這才滿意的停了下來。
　　“這下子自然了！”方逸扔下了紙，轉頭回到了畫架前開始完成自己的畫。
　　聽到方逸畫的幾個學生走到了這三張紙邊，發現紙上全是長短不同的灰塊，實在是想不明白方逸沒頭沒腦說的自然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