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十五章 殺手系列（五）

　　“那麽殺手歐陽盆栽呢？和上面兩位相比，他可不算是壹個標準意義上的殺手啊！”G之於王嘉衛，月之於杜其峰，蕭逸臣對每個殺手故事所選擇的導演看似隨意，但其實背後潛藏著深意。柯景藤覺得光是這樣的想法就已經很令人心動了，所以這也讓他對最後壹位殺手歐陽盆栽蕭逸臣所中意的導演充滿了期待。
　　歐陽盆栽是騙神唯壹認證的嫡傳弟子，他博學多聞、通曉人性，種植各類植物是他最大的愛好，且他相信每種植物都有其自我善良的靈魂，他對待植物有如對待朋友壹般的照護。如此心地善良的他，卻從事著與自己個性極為違背的工作——殺手。從接下第壹筆殺人兇單起，他就下定決心，堅守以極究的騙術，做為他行殺生涯的風格，因為他深信每個人都該有第二次機會。
　　他是壹個殺手，也接過很多的委托，但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他認為“誠懇”才是騙術的最高境界，所以，他每次“行殺”都抱持無比誠懇的態度行事，如幫目標假造屍體、制造不存在的意外、讓目標人間蒸發，以另壹個身分活下去……，事情都進行的相當順利，直到歐陽在壹次“行殺”時，他不小心誠懇的放下了真感情，他觸犯了殺手法則的第壹條準則，不能愛上自己要殺的目標。
　　小莉是個倒楣的酒店小姐，竟被殘暴的黑社會老大冷面佛下了兩次格殺令。盡管危機四伏，歐陽盆栽還是“重生”了小莉兩次，兩人在激烈的肉體交歡中愛上彼此。甜美的愛情使歐陽萌生退出江湖之意，但就在此時最忌諱被人欺騙的冷面佛發現歐陽讓小莉重生的詭計，勃然大怒的冷面佛對歐陽及小莉發出了格殺令。
　　小莉被人砍殺在公寓中，而歐陽之所以能夠幸免於難，是因為被冷面佛派來執行這次任務的小弟曾經也是歐陽手下的“死人”，為了報答歐陽，他故意找了壹個歐陽不在的時候率領手下殺進公寓，得知這樣的結果，歐陽萬念俱灰。原本他打算去找冷面佛拼命，但是他還有壹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要完成師父留下的遺願，用騙術在賭桌上戰勝賭神。
　　歐陽最後與賭神以命博命，歐陽贏了，但是最後他卻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賭神的命，而他唯壹的要求就是，賭神要幫他殺掉冷面佛。
　　殺手G、月和歐陽盆栽，蕭逸臣選擇的這三個故事看似聯系不大，除了他們都是殺手，都會在每次完成任務之後莫名奇妙的收到壹份殺手專有的小說連載《蟬堡》之外，看似並沒有共同點，但三個故事合在壹起，卻可以從先後順序看出其中壹絲很微妙的聯系，甚至柯景藤作為這些故事的作者，壹開始都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三個殺手的結局最後各不壹樣，殺手G故事的結局是壹個冷漠殺手溫情的流露，名叫薇真的女孩和出身豪門的男孩相戀，壹個純美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愛情，為了她男孩甚至不惜拋下自己的所擁有的壹切，和她私奔。但是在途中他們不幸遭遇車禍，男孩深受重傷，而薇真也在這次意外中眼睛受傷，住進了醫院。
　　男孩的所出身的豪門自然不允許有薇真這樣的存在，他們已經為男孩找好了未婚妻，甚至已經規劃好了男孩的壹生，所以薇真必須消失，他們找到了G的委托人，薇真就這樣成為了G的目標。
　　對於已經站在殺手之巔的G來說，要殺掉薇真完成委托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在雙眼失明的薇真面前，G第壹次猶豫了，他喜歡看到對方只得自己是壹個殺手時那種驚恐的表情，甚至於他有些奇怪的迷戀上了這種讓恐怖慢慢折磨對方，最後用壹個子彈帶給對方超脫的感受。
　　得知G的身份，薇真表現得卻十分的淡然，這壹點讓G破例允許她在死前說出自己最後心願，而他通常的做法是先動手，然後再讓對方許願。薇真許下的願望是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夠重見光明，她提出這樣的願望並不是因為懼怕死亡。能夠淡然的面對壹個殺手，這本身就說明她並不在意死亡，但是她感到很孤獨，因為沒有壹個人在她住院期間來看她，包括她之前的戀人，她想要用壹個願望，換取G陪伴她度過人生最後的時光，哪怕對方是壹個冷血的殺手。
　　G最後答應了，甚至於在接下裏的相處中，兩人成為了暫時交心的朋友，閑暇的時候，G甚至會在薇真的要求下，帶著她去球場上拍拍球、投投籃，籃球是薇真在大學時候的愛好。可就在薇真雙眼拆下紗布的那壹天，G的仇家上門來尋仇。對方是G曾經的戀人霜，後來不做殺手後嫁給了壹個畫家。G受人之托殺掉了這位畫家，兩人由此變成了仇家。
　　霜委托殺手訓練師西門幫助自己壹起狙殺G，而西門也壹直想要知道自己手指扣動扳機的速度能否撼動殺手界的神話，所以他答應了。G巧妙的逃脫了霜在醫院的第壹次襲殺，他並不想殺霜，理由是沒有雇他去這麽做，但是霜緊緊相逼，雙方在醫院走廊上展開壹場對決，而西門也從對面大樓的狙擊點居高臨下的對G展開了攻擊，被逼無奈的G展現出了殺手之王絕世的手段，他輕松的殺掉了霜，也使得西門知難而退。
　　但G最後放過了薇真，在拆掉的紗布的前壹刻，他告訴薇真，她的眼睛最好永遠都看不見，不然他真的會殺了她。G陷入了殺手要有自己的風格的迷思裏，這最終成為了他放過薇真的理由，當然也可以說是壹個殺手內心溫情閃現的借口。
　　相比於G來說，殺手月雖然掌握著同樣高超的殺人技巧，但是他最後的結局比起G將電話放在前戀人霜的唇邊，讓她在臨死前留下幾句寬慰自己的話。雖然在兩個頂尖殺手的圍攻下顯得有些狼狽，但、最後還是很優雅的全身而退的結局來說，月多少顯得有些委屈，因為發現自己精心策劃的襲殺最後卻被罪大惡極的目標所利用，自詡正義的他反倒成為了罪惡的幫兇。
　　當來自全民的匯款總數達到了讓月出手的數額之後，有壹個即將成為死人的目標出現了，他是前立法委員，巨額貪汙卻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被起訴。盡管每壹個成為月目標的人，即便是預先就知道了月將會來刺殺自己，為此加強的圍護，可是最後依舊沒有能夠逃過月的子彈。即便月從未失手，而這次的目標依舊不會坐著等死，所以他動用關系調動警方為自己制定了壹個周密的保護計劃。
　　彥琪是壹位暗地裏很崇拜月的女警察，很不幸的是她這次受命保護月要殺的目標，由於熟悉月的殺人風格，所以她制定了很周密的保護計劃。她知道月的缺點就是不會放棄，壹個背負著巨額爭議囑托的殺手，無論如何都得完成謀殺的任務。正是基於月這樣的缺點，警方制定了保護目標和緝捕月同時進行的行動計劃。
　　彥琪有壹項很特殊的天賦，她能夠憑借著自己的直覺，畫出罪犯的相貌，並且預知他將會在什麽地方出現。最後她發現，無意中認識的攝影師子淵真實的身份就是月，但是她並沒有拆穿月。盡管她是壹個警察，但在心底，她也希望月能夠殺掉那個逃脫法律懲戒的目標。
　　蟄伏許久之後，月終於決定出手，而彥琪也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在月動手之前找到了在天臺上已經架設好狙擊槍的月。月要求她在自己殺掉目標，然後再逮捕自己，彥琪同意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月通過警方的通訊擾亂了他們的視線，但是趁亂冒出來的壹夥劫匪卻劫走了目標，並且殺傷了很多無辜的警察和律師。原來這場意外完全是有月要刺殺的目標壹手導演，他想要籍此嫁禍正義化身的月，讓他失去公眾的支持。
　　月很憤怒，因為自己壹直所堅持的正義被人利用，從未失手的他第壹次失敗了，而彥琪同樣很憤怒，因為明明月沒有出手，但是自己的同事卻無辜的慘死在匪徒的搶下，所以這壹對立場相對的人最終選擇了合作，憑借著彥琪的天賦，她畫出了目標將會出現的地方，然後月帶著她在那裏成功了狙殺了目標，但代價是月也身受重傷。就在這個時候，殺手界的另壹個傳奇豺狼出現了，他是壹個G同樣頂尖的存在，唯壹不同的是，G殺人只用槍，而豺狼從來不用槍。
　　豺狼壹次失手被當局抓獲，然後被註射了某種毒劑，當局以解藥相威脅，要他殺掉已經成為當局心頭大患的正義殺手月，壹個正常的政府都不會容忍這個社會存在那些不“合法”的正義，所以月必須得死。
　　盡管月很優秀，但相比能夠和G比肩的豺狼而言，他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何況這個時候的他還身負重傷。就在豺狼準備的下手的時候，被嚇壞了的彥琪突然勇敢的站了出來，以自己的推斷揭穿了當局的陰謀，她和豺狼打賭根本就沒有什麽解藥，因為豺狼的存在才是當局最無法容忍的。
　　她說服了豺狼，豺狼同意暫時的放過月，因為他已經牢牢記住了月的“味道”，如果彥琪的假設沒有成立，那麽月最終還是難逃壹死。最後的結果證明彥琪的猜測是正確的，解藥是假的，月終於走出了死亡的威脅。
　　相比於任務完成以後還能夠輕松的吹著口哨，並且還有心情打電話和剛剛還與自己生死相博的對手聊天的G，月雖然最後沒有死，但為了完成刺殺也很狼狽，甚至險些被殺，只有最後的歐陽盆栽最倒黴，堅信“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他，最後付出了自己生命。
　　三個故事，由G到歐陽盆栽，不同的結局似乎也隱喻著殺手的命運，柯景藤的文字有著王家衛電影天馬行空的畫面，有著不按常規的跳躍，依然是不到最後不會讓人輕易的猜到結局。就如這三個故事壹樣，有趣之余還能夠帶給人感動和啟發，這也是蕭逸臣壹眼就看中這部小說的原因。
　　“作為這部作品最有發言權的人，妳有什麽好的建議嗎？”蕭逸臣臉上帶著他招牌式的微笑，在這壹刻，柯景藤心中突然冒出了壹個想法，但是他很快的把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壓了下去，轉而開始考慮蕭逸臣剛剛的提問，這顯然是蕭逸臣刻意在試探自己。
　　柯景藤的腦中把香港著名的導演很快的過了壹遍，他自己很喜歡看電影，所以很多導演都並不陌生。而之所以不考慮臺灣本土的導演，很重要的壹個原因是他自己都不太喜歡臺灣的導演，唯有李案算是壹個例外，但讓李案來拍這種概念性和風格化很強的劇本，柯景藤自己都覺得不合適。
　　想來想去，他覺得就只有兩個人比較合適，壹個是陳暮勝，壹個就是劉韋強，這兩位導演都是現在香港影壇的後起之秀，但要論實力，並不見得要比王嘉衛和杜其峰這兩位前輩要弱。1990年，陳暮勝執導了自己的首部影片《天若有情》之後，受到徐克器重，執導了由其監制的武俠片《新仙鶴神針》。1995年的《旺角的天空》和1996年的《沖鋒隊怒火街頭》的成功，使陳暮勝成為近年來最炙手可熱的動作槍戰片導演之壹。
　　“遺憾的是，柯先生筆下的歐陽盆栽是壹個不‘稱職’的殺手，他既不會用槍，也不會殺人，陳暮勝很不錯，但歐陽盆栽的故事並不適合他！”蕭逸臣明確的表示了陳暮勝與這個故事無緣。
　　“那麽劉韋強呢？”柯景藤並沒有氣餒，陳暮勝的落選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劉韋強卻有著蕭逸臣不好拒絕的理由，劉韋強近些年來已成為振興香港影壇的中流砥柱，尤其善於拍攝漫畫改編電影以及大量運用電腦特技的影片。不久前他與麥兆輝執導的《無間道》大獲成功，更是把他的事業推向了顛峰。
　　攝影師出身的劉韋強曾被王嘉衛的禦用攝影師杜可風稱贊是“香港手提搖鏡最棒的”。劉韋強導演的作品至少引領了三次香港電影的新浪潮，第壹次《古惑仔》系列，之後《中華英雄》、《風雲》，再就是《無間道》。
　　首先要表現好歐陽盆栽的故事，最重要的不是動作和風格，而是抓住人物細膩的內心，這壹點劉韋強已經在《無間道》中證明了自己，而且相對於陳暮勝而言，他還有壹個更重要的優勢，就是他與蕭逸臣的關系。作為劉韋強最成功的作品，《無間道》就是他與蕭逸臣旗下新嘉禾公司合作的產物，雙發之前就有良好的合作基礎，再次合作並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究竟誰來做導演，只有蕭逸臣說了算，但他現在壹副明顯征詢自己意見的姿態，柯景藤只好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推薦劉韋強的理由，最後他的建議被蕭逸臣欣然采納。
　　再探討完了有關作品內容的相關問題之後，談話的重心終於回到了蕭逸臣和柴智萍之間，因為柯景藤是可米瑞智經紀公司簽約的作家，他所有的作品的版權都是交由經紀公司代為打理。盡管和柯景藤的壹番溝通讓蕭逸臣的想法更加的成熟，甚至還提前敲定了影片導演的人選，但這次見面蕭逸臣最重要的還是獲得這三個故事的改編權，涉及到這個問題，就怎麽也避不開柴智萍這位米瑞智經紀公司的董事長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於蕭逸臣來說都不是問題，他開出了壹個遠高於同類版權交易的價格，無論是沖著蕭逸臣開出的支票，還是派拉蒙在行業內強大的影響力，柴智萍都沒有理由去拒絕蕭逸臣。但是柴智萍畢竟不同於其他的公司老板，作為業界出色的制片人，她的眼光要比很多人都要長遠。她沒有拒絕蕭逸臣合作的要求，但是她還提出了另壹種合作的可能。
　　“蕭主席果然是財大氣粗、魄力過人，不得不承認您開出的條件的確讓人心動，甚至讓我都覺得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您。”柴智萍幽幽的嘆了口氣，雖然說是磋商，但其實壹直是蕭逸臣在占據著整個談話的主導權，這時候她想要開口提條件，尤其是在蕭逸臣灼灼目光的逼視下，真的是需要下很大的決心。
　　“柴小姐覺得我提出的這個價格不合適？”蕭逸臣皺了皺眉，他已經開出了壹個自認為很豐厚的價格。柴智萍的反應讓他有些遲疑，他感覺這次問題可能不是出在錢的身上。
　　“說實話，蕭主席給出的價格遠遠的超出了我的意料，同樣的作品賣給臺灣的制片公司，可能他們連壹半的價格都不願意出。當然我這麽說並不是有意貶低阿藤的作品，因為這是行情。當然我也相信蕭主席願意出這個價格，肯定是認為阿藤作品值這個價，看得出蕭主席開這麽高的價，應該是對這個劇本誌在必得，這樣的結果我當然也是樂見其成，能和蕭主席進行合作怎麽說都是壹種榮幸。”
　　盡管情況出現了壹些變化，但掛在蕭逸臣臉上那種掌控全局、淡定從容的微笑壹直都沒有消失，他並沒有接話，而是用小勺慢慢地攪動著咖啡，靜靜的等待著柴智萍的下文。先禮後兵，蕭逸臣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而這次談判也開始朝著壹個越來越有趣的方向在發展。
　　“在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很冒昧的聽到了蕭主席和林小姐有關臺灣電影的壹些討論。這麽多年，人們壹直認為臺灣電影比不上香港電影。臺灣和香港確實存在很大的差異，我承認比起人才輩出的香港，臺灣在這方面確實有些相形見絀，香港出了那麽多有名的大導演，港片那麽的受歡迎。而臺灣這幾年除了壹個李案，再無什麽亮眼的人物，說起來確實讓我們臺灣人感到有些慚愧！”
　　“壹方面臺灣電影確實不如香港電影，達到整個產業的發展，小到人才的儲備，臺灣都不如香港。但是這並不能說明臺灣電影人不行，我覺得臺灣電影缺少更多的是機會，因為即便是蕭主席這樣目光卓越的人物，也喜歡把更多的機會留給香港而不是我們臺灣！”
　　“我只選擇最合適的，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王嘉衛、杜其峰、劉韋強這三個人，香港找不出第二個，臺灣就更不用說了！”在柴智萍面前，蕭逸臣再壹次重申了自己的宗旨。
　　“那麽演員呢，蕭主席是不是可以考慮壹下我們臺灣的演員？”柴智萍並不放棄。
　　蕭逸臣很想說尋找合適的演員應該是導演的工作，但是他很想聽聽柴智萍接下來會怎麽說，“在演員的人選上，柴小姐有什麽好建議嗎？”
　　明知道蕭逸臣是在壹步步的誘導著自己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柴智萍除了在心裏罵了壹句“狐貍”之外，沒有任何的選擇，因為有求於人的是她，想要在這次合作中進壹步獲利的也是她。
　　“當然，我想要推薦的就是我們公司旗下的組合F4，言成旭、周俞民、吳健豪和朱孝天，從他們四個中，肯定能夠選出能夠讓蕭主席和導演中意的三個殺手人選！”
　　柯景藤喉嚨動了動，他有話想說，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仍了下來，不過這個細節還是被蕭逸臣清晰的捕捉到了，不過他依舊攪動著咖啡，雖然沒有要喝的意思，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愈發的濃郁。“請香港的導演，然後使用臺灣的演員，柴小姐的眼光果然非比尋常。”
　　蕭逸臣這話像是在誇獎自己，但是柴智萍總覺得他笑得怪怪的，不過既然都已經把話挑明了，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香港導演的能力，加上F4超人氣偶像天團在亞洲的號召力，再加上壹個不僅僅是不錯的劇本，這應該是壹部成功商業電影最標準的配置！”
　　在不久前，F4剛剛結束了歷時4個月的世界巡回演唱會，19場大型演唱會走遍世界各地12個城市，計約57萬人的觀眾紀錄（平均每場約三萬觀眾），盛況空前，風靡中、港、臺、東南亞人民及海外華人，轟動整個亞洲；F4所到之處掀起的熱潮，萬人空巷，蔚為奇觀。同年，F4成為美國《福布斯》權力榜唯壹入榜的亞洲藝人組合，影響力開始受到國際媒體重視。F4在亞洲的巨大成功正是柴智萍的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