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壹目了然

　　“我感覺到了那裏有死亡的氣息。”
　　傑森這樣回答著。
　　愛德華卻是心底壹緊。
　　如果普通人這樣說，愛德華會當做時玩笑話，但傑森這麽說，愛德華卻是不敢大意。
　　能夠壹人縱橫戰場毫發無損，感知必然是極為出色的，而在這樣的感知中，自然是包括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無法解釋，但卻真的存在。
　　“什麽程度？”
　　愛德華壹邊小心翼翼的問著，壹邊調轉了槍口，對準了公寓壹側較為低矮的建築。
　　“不太嚴重。”
　　傑森回答著。
　　雖然不是最壞的答案，但是愛德華依舊足夠小心。
　　“班西。”
　　愛德華擡手示意。
　　立刻，突擊的隊伍壹分為二。
　　愛德華帶領原本的隊伍繼續搜索公寓。
　　小班西則帶領剩下的人搜索低矮的建築。
　　這棟建築也是公寓。
　　年代比旁邊的要久壹點，設施也陳舊的多，整體是木質結構，擁有基本的水電，但是不少外露，很顯然是事後在原有建築的基礎上改建加上的。
　　公寓的管理者面對著小班西壹群持槍的警員，沒有任何的阻攔直接放行。
　　小班西讓兩個同事守住門口後，就看向了傑森。
　　對於傑森，在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小班西早已是尊敬無比了。
　　而此刻，傑森更是成為了特別行動組的顧問，很自然的，在愛德華不在時，小班西開始征求傑森的意見。
　　不過，傑森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小班西的預料。
　　“最裏面第三個房間。”
　　“二層左側第二個房間。”
　　傑森十分準確地說道。
　　小班西壹楞。
　　但卻馬上回過神，快速的行動起來。
　　“壹班去守住樓梯口。”
　　“二班去二層。”
　　“三班和我來。”
　　小班西說著，就向著公寓壹層最裏面的房間走去了。
　　咚、咚咚。
　　小班西側身靠在墻壁上，敲了敲門，對著公寓管理者壹示意。
　　“巴拉先生，房間服務。”
　　公寓管理者喊道。
　　但是門內根本沒有聲音。
　　小班西再次示意。
　　“巴拉先生，房間服務。”
　　公寓管理者再次喊著，然後，十分熟稔的退到了壹遍。
　　小班西則是轉身對著房門就是壹腳。
　　砰！
　　房門直接被踹開。
　　數支槍口指向門內。
　　房間不大，從門口就能夠看到床，床的壹側是洗漱間的小門，此刻門開著，壹個人跪在馬桶前，頭埋入馬桶內。
　　小班西收起了槍，走進了房間。
　　地板上很淩亂，到處是酒瓶子，酒味彌漫，小班西踮起腳尖壹點點的靠近了洗漱間。
　　當走進洗漱間的壹刻，小班西差點吐出來。
　　馬桶內是被使用過的，還沒有沖。
　　而這個死者，則是‘淹死’其中。
　　“他是巴拉嗎？”
　　小班西問道。
　　“看穿著……應該是。”
　　公寓管理者有些不太確定。
　　“留兩個人在這裏，剩下的和我走。”
　　小班西說著，就向著二樓沖去。
　　二樓左側的第二個房間前，二班的六個人守在這裏，在看到班西後，都搖了搖頭，示意房間中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壹次小班西則是幹脆多了。
　　擡腳就踹。
　　砰！
　　門直接開了。
　　不過，門內的壹幕卻令小班西皺眉。
　　和樓下壹模壹樣的情形。
　　‘淹死’在了馬桶中。
　　“又是連環殺人案？”
　　“該死。”
　　班西低聲咒罵著。
　　他已經快被接連不斷發生在新德城的連環案件折磨到神經衰弱了，之前的‘女子連環失蹤案’算是破了，但是‘夜幕下的開膛手’和‘吊死者’的案件可沒有破，現在又要多出壹個‘被淹死在屎尿中的人’嗎？
　　“封鎖現場。”
　　小班西說著，轉身下樓。
　　他在思考著該如何入手查眼前的案子。
　　沖鋒陷陣，他十分的拿手。
　　可查案？
　　他真的是壹籌莫展。
　　而在這個時候，愛德華帶著更多的人進入了這棟公寓。
　　“怎麽樣？”
　　在旁邊公寓壹無所獲的愛德華向著小班西問道。
　　“死了兩個人。”
　　“其中壹個基本確認是這裏的住戶。”
　　“另外壹個需要等公寓管理者確認。”
　　“還有……”
　　小班西的面容不由變得奇怪起來。
　　“還有什麽？”
　　愛德華聽到死了兩個人後，眉頭就緊隨起來。
　　在聽到小班西的猶豫時，立刻催促道。
　　“還有就是他們兩個是被人淹死在馬桶中的。”
　　“而且，馬桶使用過，沒有沖洗。”
　　小班西立刻回答道。
　　“什麽？”
　　即使是愛德華這個時候也不由的壹楞。
　　他看了壹眼小班西。
　　小班西再次確認的點了點頭。
　　“我去現場看看。”
　　愛德華開始偵查現場。
　　這壹過程大約花費了十分鐘左右。
　　愛德華是捂著鼻子出來的。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既是因為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是因為被臭的。
　　整個現場十分的‘幹凈’！
　　兇手沒有留下壹丁點兒的痕跡。
　　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鞋印。
　　死者的財物也都在，沒有翻動的痕跡。
　　“復仇嗎？”
　　愛德華想道。
　　能夠將對方淹死在馬桶中，顯然是恨透了對方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壹邊想著，愛德華壹邊看向了正給公寓管理者做筆錄的小班西。
　　“壹樓的死者是巴拉，妳能確認嗎？”
　　“能。”
　　“他在我這裏住了6周，我很熟悉。”
　　“尤其是他嘴角有個大痦子。”
　　公寓管理者點了點頭。
　　“那樓上的呢？”
　　小班西問道。
　　“樓上的人是壹周前住進來的。”
　　“他自稱達蒙達。”
　　“我和他不是很熟悉。”
　　公寓管理者回答著。
　　小班西和公寓管理者壹問壹答。
　　其余的警員則是詢問著樓內的其他住戶。
　　傑森則是站在那裏看著公寓管理者。
　　年紀大約四十到五十左右，頭發黝黑，發際線已經後移大半，身材普通，雙手漏在外，手背、虎口處沒有任何老繭。
　　褲腿、鞋子幹凈。
　　尤其皮質的鞋子更是擦得幹幹凈凈，能夠反光。
　　“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公寓管理者被傑森打量的很不自然，在做完筆錄後，他轉過身問道。
　　“沒事。”
　　傑森先是搖了搖頭。
　　然後，壹字壹句的說道——
　　“兇器妳放在抽屜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