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殊的天賦（壹）

　　五月的天氣並不怎麽好，天空灰蒙蒙的，不時下著毛毛細雨，這對瑞奧克斯學院的高年級段學生的課程造成了壹定的影響，但是對於江哲等壹年級學生來說，基本沒有任何改變。
　　就像霍得教授說的，就算是通過了古魔法史的基礎考核，也不會馬上就能學會壹系列的魔法，還得從相關的基礎學起。
　　這不，關於火系青魔法的課程江哲已經上了壹個星期多了，但是課程仍然停留在元素的排列、特性等等復雜的學術知識上，讓他聽得頭暈目眩。
　　自己向往的魔法世界，就是這樣子的麽？
　　不過比起壹星期以前，現在的江哲並不著急，因為他已經掌握了壹個魔法——【火球】。
　　火球，是壹個很普通的火系二級青魔法，但是，這個魔法同時又非常重要，是每壹位火系魔法師學徒必須熟悉、掌握的魔法，因為它是無數個高級魔法的基礎。
　　重新設定火球的火元素排列，並挖掘火元素負面能量，使得整個魔法元素排列變得不穩定，容易發生爆炸，就是三級魔法【暴烈火球】的理論知識。
　　而長時間的維持數個【火球】，環繞在施術者身體周圍，起到保護的作用，就是四級魔法【火盾術】。
　　再比如同為四級魔法的【連珠火球】，就好比是數個火球的快速釋放。
　　壹切的高等級魔法，就是建立在低級魔法的基礎上的，當然，特殊的魔法除外。
　　所以說，基礎十分重要！
　　但是說歸說，江哲實在很難對什麽元素排列表產生多大興趣……
　　白雲真白啊……
　　也不能怪江哲感覺那麽無聊，誰叫他現在是壹個人呢！
　　斯考特選擇了幻術課程、艾倫選擇了強化術，三人只有在黑魔法防禦課、魔藥課、以及古魔法史等幾門必修的課上才能碰到。
　　所以說，在火系青魔法這門課程上，江哲只能是壹個人……
　　哦，好像那個紅頭發的女孩也在，叫拉維亞·法華利亞的，在這門課上的成績壹直都很好，比起某個成天在課上走神的家夥可不壹樣呢。
　　“火元素的特性是破壞與吸收，教授！”
　　“很好，拉維亞，請坐！”擡手請那個女頭發的女孩坐下，霍得教授翻了壹頁手中的書，對在座的幾十名學生說道，“妳們要記住，在所有的元素中，火元素的破壞力非常強，高溫、灼燒、持續，都是火元素的特征之壹……大家都知道，火元素很容易掌握，但是，同時它也是最難被完全掌握的……幾百年前，偉大的黑魔法師達克·卡爾，發現了火元素的負面能量，不同於火元素本身，負面能量非常狂暴，難以控制……三級魔法以下，我們其實運用的只是火元素的正向能量，比如火焰術，噴火術，三級魔法以上，妳們將會慢慢認識到火元素的負面能量，比如暴烈火球，這個魔法中其實就涉及到了火元素的負面能量……”
　　“那怎麽區分火元素的正、負面能量呢？”紅頭發女孩拉維亞問道。
　　“這正是我要說的。”霍得教授頓了頓，手中的魔棒壹指教室黑板，頓時黑板上浮現壹連串的陌生符號。
　　“火元素的特性是破壞與吸收，正面能量帶有燃燒、灼熱效果，就好比壹個火把，雖然帶有殺傷力，但是其實大部分的能量，已經隨著熱量消散了，所以容易被掌握，但是負面能量不同，負面能量很狂暴，難以控制，元素排列很密集，把表面的熱量吸收到中心點，然後壹瞬間爆發出所有的熱量，造成巨大的殺傷力……這就是妳們、未來的黑魔法師們必須掌握的知識！”說著，霍得教授轉了轉頭，瞥了壹眼教室的後方，卻望見壹個擁有暗金色頭發的男孩托著腦袋望著窗外。
　　那小子！霍得教授無語地搖搖頭，繼而合上手中的教書，說道，“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明天開始，我會教妳們基礎的火系魔法【小火球】和【火苗術】，雖然兩個都是壹級魔法，但卻是大多數高級魔法的基礎……請記住這壹點，學員們！”
　　“好的，霍得教授！”幾十名孩子點點頭，收拾著東西離開了。
　　在離開教室門口時，拉維亞回頭望了壹眼，卻望見霍得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教室的後方。
　　“沒禮貌的平民！”拉維亞咬著嘴唇嘀咕著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霍得教授已經走到了教室的後方，手中的魔棒高舉。
　　“啪！”江哲腦袋上挨了壹下。
　　擡起頭來，江哲望見霍得教授正站在旁邊，似笑非笑對自己說道，“索斯，在這樣下去，平時成績我可不會給妳高分哦！”
　　“是是，”江哲抓了抓被打的地方，無可奈何說道，“反正我也沒指望妳能給我高分……”
　　這小子！霍得教授哭笑不得，在江哲身邊坐下，笑著問道，“怎麽了，小索斯？幹嘛壹臉不開心的樣子？難道就是因為我拒絕了妳的請求？沒有教妳更高級的魔法？這可不能怪我哦，妳那種看上去隨時都會消散的‘火團’也能叫做火球？那種不穩定的東西，妳覺得真的能用來對付別人？不把自己炸了已經很好了吧？”
　　“是麽？”江哲轉過頭來，望了壹眼霍得教授，伸出右手，沈聲吟道，“菲艾瑞鄂貝阿咯拉！”話音剛落，他右手就出現了壹個成人拳頭大小的橙紅色火球，散發著絲絲熱量。
　　“唔？”霍得教授楞了楞，細細壹打量那個火球，發現比內部的元素結構要比前幾天穩定得多，平心而論，這已經是壹個合格的魔法，不，應該成為優秀！
　　突然，霍得教授註意上那個小家夥右手上還沒有消退的灼傷痕跡，心中有點明白了。
　　“看來我低估妳了，小索斯！”霍得教授微微笑著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呵，難道妳是在提醒我，妳已經掌握了這個魔法麽？小家夥？”
　　“不！”江哲搖搖頭，認真說道，“我在思考壹個問題。”
　　“唔？”見索斯不是因為耍脾氣故意不聽自己授課，霍得教授有些詫異，問道，“什麽問題？”
　　“教授，魔法究竟是什麽？”
　　“……”霍得教授的表情變了變。
　　“魔法書上說，‘魔法是依靠施術者的咒語、手勢，協調體內魔力與外界元素的溝通，從而達到施術的目的’，但是我很疑惑，難道這些魔法本身就有了麽？就好比妳教我的火球術，這個魔法究竟是怎樣出現的呢？是本身就存在、只是被古代的魔法師們發現，但是本身並不存在，而是由魔法師們創造的呢？”
　　這個孩子……霍得教授額頭滲出了壹些薄薄汗水，不可思議地望著望著他。
　　沈默了很久之後，霍得教授沈聲說道，“索斯，妳應該知道，魔法是建立在煉金術的基礎上，古魔法史很詳細地記載了這件事，關於這個問題，我在瑞奧克斯學習魔法時，也曾經抱有疑問，並且現在仍然處於迷惑中……魔法的歷史經歷了多次變革，最早的文獻，已經遺失在戰亂中，曾經有位魔法師提起過，魔法可能源於諸神時代，也就是太古時期，後來，諸神沒落了，但是魔法本身沒有消亡，古代的煉金術士就是從各個元素的合理排列中，找回了魔法……但是我認為不是這樣，我認為現在的存在的魔法，只是壹些魔法師湊巧地重設了正確的元素排列，從而創造了該魔法，並加以分析、改良，演變成了現在我們使用的魔法……”
　　江哲疑惑擡頭，問道，“教授的意思是……”
　　“索斯，咒語的作用的是什麽？”
　　“幫助施術者體內的魔力波動與外界元素溝通……”
　　“對，所以，我壹直認為，咒語的作用只是輔助，只要魔法師的精神力足夠強大，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咒語或者是手勢……”說著，霍得教授摸摸江哲的腦袋，笑著說道，“呵呵，索斯，對妳說這些還太早了，等妳成為大魔法師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明白的……”
　　“等等，霍得教授，妳的意思是，大魔法師施展魔法不需要咒語麽？瞬發？！”
　　“咦？妳這小鬼竟然會知道瞬發？”霍得教授顯然有些意外，想了想說道，“對！瞬發魔法，凱恩斯院長就能做到，但只是四級魔法以下……”
　　“啊？”江哲語氣充滿了遺憾。
　　“啪！”敲了壹下小家夥的腦袋，霍得教授說道，“妳那是什麽表情？難道妳以為大魔法師能瞬發禁咒不成？妳這小鬼！別光註意魔法的等級，看著！”說著，他嘴唇微微動了動，右手頓時出現了壹個橙紅色火球，不單在個頭上是江哲的四倍左右，而且橙紅色的火焰中摻雜著壹些紫色的火焰……
　　“妳的魔法只是合格而已，離我說的熟練還早得很呢，小鬼！”霍得教授哼哼說道。
　　火焰的溫度……
　　江哲第壹時間發現了兩個火球的差距，不是大小，而是火焰的溫度，那才是根本！
　　質的差距！
　　發現了麽？這小鬼真是太聰明了，聰明得叫人有些頭疼……
　　苦笑著，霍得教授認真說道，“看到了麽？同樣只是二級的火球術，為什麽妳施展的火球看上去沒什麽威力呢？”
　　“精神力和控制力麽？”
　　“還有，”教授解除了魔法，拍拍江哲腦袋說道，“還有集中力！先把這個魔法練熟悉了再說吧，小鬼！”
　　江哲很郁悶地解除了魔法，嘀咕道，“難道熟練以後就能瞬發不成？”
　　“呵，”霍得教授笑了笑，摸著江哲腦袋很認真地說道，“索斯，別忘了，這個魔法是我傳授給妳的，對妳，我有另外的標準，妳最好能讓我滿意，不然嘛……”
　　“不然？”
　　“不然我不會再教妳任何別的魔法哦！”
　　“怎麽這樣？”江哲瞪大著眼睛。
　　※※※
　　傍晚時分，在古堡的最上層，在屬於瑞奧克斯學院院長的房間中，大魔法師格雷特·凱恩斯正坐在桌邊，壹面抽著煙鬥壹面翻看著新生考試的資料。
　　忽然，老院長眼神微微壹動，因為他看到了那個讓自己很在意的新生。
　　“索斯……平民麽？”
　　“篤篤篤！”門外傳來壹陣敲門聲。
　　老院長很隨意地瞥了壹眼門處，淡淡說道，“進來吧，霍得！”
　　“院長！”進來的正是霍得教授，只見他遞上壹份厚厚的資料，恭敬說道，“基礎課程已經差不多了，我想申請室外實踐課程！”
　　“唔，這個妳看著辦就行了，”老院長接過資料看了壹眼，就將它放在壹邊，隨即咬著煙鬥笑著說道，“很像妳，那個孩子……”
　　“那個小鬼可比我聰明地多呢！”霍得教授聳聳肩，說道，“我在壹年級時，可還沒懷疑‘魔法的本質’呢！”
　　“哦？”老院長楞了楞，好奇說道，“那個孩子已經在懷疑了麽？真是了不起啊！”說著，老院長站了起來，對著壹扇落地窗，望著古堡外的草地，說道，“這個疑問困惑了幾代的魔法師，我本來以為妳能辦到的……”
　　“令您失望了……”
　　“失望？”老院長轉過頭來，笑呵呵說道，“我怎麽會失望呢？聽說妳提前教了那個孩子火球術？”
　　“是的，但是以後的壹段時間，我不打算再教授他任何魔法……”
　　“呵呵，”老院長微微壹笑，神秘說道，“原來是這樣……妳辦不到的事，他能辦到麽？”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是麽？就算是沒有說，但是妳還是那麽希望的，不是麽？不過……那可需要非常強大的控制力啊……我可聽說那個小家夥經常在妳的課上發呆？”
　　“呵呵，可能是我並不適合當壹名教授吧，”霍得教授自嘲說道，“我只是想將他導向正確的道路……至於他未來的成就，就看命運的安排了……”
　　“呵！作為壹個傑出的魔法師，竟然相信什麽命運？”
　　“也許吧……”
　　※※※
　　魔法究竟是什麽呢？
　　如果壹系列的魔法真的只是元素的不同排列的話……
　　“轟！”壹個火球猛地出現在江哲手中。
　　如果是那樣……
　　不不不，也許不是那樣，如果魔法真是元素的排列的不同，那麽歷史上的那些大魔法師應該早就發現了吧？
　　霍得教授說，魔法的威力差別不單單只是等級的不同，與施術者本身的魔力、精神力、控制力都有很大的聯系……哦，對了，還有對元素的親和力！
　　霍得教授說的熟練，應該是讓我多多施展這個魔法吧？
　　廢話，這我也知道！
　　關鍵是我那麽丁點可憐的魔力，施展壹個火球已經是極限了吧？
　　果然，魔法的基礎還是魔力麽？
　　看來冥想才是最重要的啊……
　　“斯考特，怎樣才能在體內貯存強大魔力呢？”
　　“冥想！”鄰床的斯考特翻了個身。
　　“只有冥想麽？”江哲壹臉古怪。
　　所謂的冥想，就是指魔法師從外界吸取流離的魔力過程，但是重點是，魔法師必須什麽都不想，處於處於壹個絕對靜止的狀態，而江哲已經好幾次在冥想的時候睡著了……
　　“唔……”斯考特猶豫了下，坐起身說道，“我記得曾經有個魔法師說過，冥想的過程，其實並不是從外界吸取魔力貯存在體內，而是慢慢將魔法師的身體塑造成能夠貯存魔法的‘容器’，使得魔法師能更快得從外界吸收魔力元素，所以，就算是將體內的魔力耗盡，也能慢慢恢復……而且還有個魔法師加以補充，每次在耗盡魔力的同時，都是擴展這個‘容器’過程……”
　　“就是這個！”江哲兩眼放光。
　　“別怪我沒提醒妳哦！”頓了頓，斯考特壹臉古怪說道，“魔力耗盡的感覺，可是非常難受的，會極大地挫傷靈魂，導致精神力減弱，精神力的回復，可是比魔力的回復更加困難呢……”
　　“咦？真的麽？”江哲楞了楞，疑惑問道，“那我前幾次耗盡魔力，為什麽精神力沒有任何異常呢？”
　　“真的假的？”在壹旁擦拭鎧甲的艾倫插話說道。
　　“什麽感覺都沒有？”斯考特愕然問道。
　　江哲聳聳肩，說道，“就是感覺犯困，不過只要睡壹覺醒來，就完全恢復了！”
　　“魔力與精神力？”
　　“恩哼！”
　　“不可思議……”猶豫地望了江哲半響，斯考特詫異問道，“難道妳擁有什麽幫助回復道具？”
　　“沒有啊！”江哲搖搖頭，忽然想起了左手手背上、他壹直用白色手套隱藏著的魔法陣。
　　難道是這個？
　　其實江哲想錯了，那個魔法陣的作用其實只是遏制他體內的負面能量，包括消除壹些負面情緒，達到‘平定心神’的效果，要說其他的效果，那就只是附著在上面的白魔法而已，這點以後再說。
　　“確實……”確實，斯考特並沒有發現自己這位室友有什麽特殊的道具，想了想，不是很肯定地說道，“那可能就是個人的資質問題吧，索斯，或許妳擁有常人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恢復能力也說不定！”
　　“恢復能力？”江哲楞了楞，擡起右手，這才發現那些灼傷的痕跡不知什麽時候漸漸消退了。
　　“這麽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我不管是受到什麽傷，都好得非常快，妳們看，昨天火球爆開時留下的灼傷，現在退得差不多了……”
　　“真的？”艾倫探頭過來，盯著江哲右手看了半天，隨即古怪說道，“夥計，我感覺妳不應該浪費這個天賦去成為壹位騎士的……”
　　“壹邊去！”
　　※※※
　　常人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恢復能力麽？
　　包括魔力與精神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就有可能達到霍得教授所說的‘熟練’吧？
　　但是……怎麽可能呢！
　　躺在床上，壹面操控著手中的火球，江哲壹面深思著。
　　似乎是火球發出光亮叫鄰床熟睡的艾倫有些難受，迷迷糊糊說道，“索斯，可以叫那些該死的星星回去睡覺了！”
　　“呵！”江哲擡頭望了壹眼天花板上星星圖案，困意漸漸湧了上來。
　　確實，很晚了呢……
　　迷迷糊糊的，江哲陷入了睡夢當中。
　　與平常壹樣，他還是在夢裏聽到了壹陣陣沈重的呼嚕聲。
　　那究竟是什麽呢？
　　江哲隱隱約約可以見到壹座小山似的身軀，在壹片稀薄的白霧中，慢慢地、穩穩地起伏著，而那壹陣陣的呼嚕聲，就是從那座‘小山’傳來的。
　　為什麽自己每天會夢到‘它’呢？
　　‘它’究竟是什麽？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呼嚕聲停止了，稀薄的白霧中，睜開壹雙淡紅色的眼睛，很平靜地望了江哲壹眼，隨即又閉上了。
　　額？
　　那是什麽？
　　江哲能感覺到，那個眼神沒有絲毫惡意，但是不知怎麽，又有壹種很古怪的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江哲猶豫著走上前，猶豫著伸出手……
　　“啊！”
　　就在這時，壹聲驚叫將江哲驚醒了。
　　是艾倫！
　　那家夥正縮在床上的角落，壹臉震驚，右手顫抖著指江哲床上方……
　　“那、那個……”
　　“不可思議！”另外壹邊的床上，斯考特驚訝地推了推眼鏡。
　　“唔？”江哲疑惑地擡頭，隨即眼神微變。
　　只見天花板的上方，懸浮著壹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呼哧呼哧散發著熱量。
　　那個火球……
　　“索斯，”斯考特舔舔嘴唇，表情古怪說道，“不要告訴我，昨天妳在睡覺時，仍然維持著這個魔法，直到今天早上……”
　　“額，如果不是妳們的話，那應該是我吧……”
　　“呼，”長長吐了口氣，斯考特推了推眼鏡，冷靜說道，“控制住它，然而告訴我，妳體內的魔力有沒有被消耗？”
　　按著斯考特說的，江哲控制著那個火球，讓它漂浮到三人面前，然後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感覺有什麽……”
　　“果然是這樣！”斯考特捏了捏鼻梁，沈聲說道，“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索斯，妳擁有常人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恢復能力，包括魔力與精神力的恢復，就是妳的天賦！”
　　“天……”江哲壹時之間有點楞神。
　　這時，那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忽然發出陣陣‘嘶嘶’的聲響，驚得斯考特急促喊道，“索斯！”
　　“唔？”江哲還沒反應過來，而艾倫已經嚇地發不出聲了。
　　望著火球已經發出淡淡的不協調的白光，斯考特微微吐了口氣，摘下眼鏡放到口袋，露出壹個很勉強的笑容，“索斯，妳知道二級的【火球】與壹級的【小火球】兩個魔法之間最大的差別麽？嘛……雖然威力遠遠比不上三級的【爆裂火球】，但是壹樣會炸……”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