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笑傲江湖

月關

修真武俠

  每部小說中,都有主角和配角,對於主角來說,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才需來跑龍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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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力推廣“葵花寶典”

顛覆笑傲江湖 by 月關

2018-9-12 18:49

  那些倭寇們身矮腿短,見夥計們逃得快,便跑回去加入搶劫的行列。這壹次,除了八方海運行的貨船因為走得早逃過壹劫,其余三家貨行損失慘重。
  神龜們此時也註意到了站在巖石上的吳天德,壹只神龜揮刀向礁石上的吳天德壹指,嘰裏呱啦說了幾句,馬上就有壹幫龜兒們嗷嗷叫著沖過來。
  吳天德雙臂壹振,自巖上壹掠而下,腳下趟起厚厚的黃沙,黃沙激射飛揚,他的身形緊躡黃沙之後,手腳並用、左踢右踹,壹路行去,勢如破竹,片刻功夫,吳天德已傲立在四個龜甲武士面前,身後二十多米的沙灘上,猶如壹條黃龍,緩緩粉碎、偃落於地,現出三十多個翻滾在地,哀號痛叫的海盜來。
  吳天德用的這壹路功夫,是在周王府時與其他四名侍衛習武時,從他們那裏學來的招式,劈掛掌、鐵線拳、擒拿手、譚腿,這些招式用來對付高手雖然不成,但是打付這些普通海盜已是遊刃有余。
  他這壹路猛虎搏兔,下手毫不留情,每壹招使出,都攻敵要害,那些擒拿小巧功夫,也徑往那些筋脈關節處下手,等他站到四位神龜面前時,後邊已多了三十多個殘障人士。
  四面的倭寇見此情形,都揮舞著兵器圍了過來。船頭上站著壹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唇上留著壹撇仁丹胡的和服男子,身形長得和壹個矮冬瓜差不多,可是站在那兒卻自有壹股凜人的威勢,他看著吳天德,眼中閃過壹絲殺氣,壹揮手,便領著幾個也穿著‘烏龜殼’的武士,走下船來。
  在他身邊,站著壹個身材頎高的人,頜下壹撮胡須,也緊跟在他身後走上岸來,眼神卻壹直緊緊地盯著吳天德。
  最先下船的四名龜殼武士並肩站在吳天德面前,吳天德從地上撿了壹把武士刀,刀尖拄地,目光越過他們的頭頂,不屑地看著他們。那矮矮的頭目遠遠呼喝了壹句什麽,四名武士突然壹齊發動。
  這四個人八柄刀,突然壹動,立時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那八柄明晃晃的長刀,疾如閃電狂風,疊成刀浪,向吳天德卷去。
  生死壹瞬,間不容發,這壹瞬間,吳天德也動了,他的背後,是高掛天空的烈日,手中的長刀,也在這壹刻筆直地劈了出去。旁邊人看去,只見吳天德突然揮出壹刀,這壹刀的速度,仿佛已經超越了光的極限,刀影猶在空中,吳天德的身子卻已筆直地躥了出去,風壹般越過四名武士,站到了他們的背後。
  如果說,剛剛那四名武士揮出的長刀,猶如壹陣狂風,壹片巨浪,鋪天蓋地,那吳天德揮出的壹刀,就像是山壹樣雄渾無鑄、剛猛無匹,無論是狂風還是巨浪,都只能匍匐在這山的腳下,嗚咽嘆息。
  那壹刀,真的只是壹刀?吳天德已越到他們身後,那山壹般的壓力消失了,四名武士噓了口氣,剛剛想轉過身子,忽然嚓地壹聲,胸前的藤甲竟然裂開了……他們最後看到的,是刺目的陽光、天,似乎在轉,然後……便踏入了永恒的黑暗。
  那壹刀,是吳天德極據田伯光反手刺傷天松道長的壹記快刀,融合了莫大先生奇正相合的幻劍招式,在天雷霹靂下霍然領悟的,雖然尚未臻完美,已具有莫可抵禦的威勢。這正是吳天德在雷雨中自悟的天得壹刀,在這威力無儔的壹刀反攻下,那四人八刀,只有壹刀在他的腰畔劃過。
  遠遠的,倭寇首領距吳天德尚有十步之遙,和他有若實質的目光壹對,卻砰然壹退,雙膝發軟,這時候,吳天德身後的四名武士,才仰面倒下。
  正欲前掠的吳天德,身形忽然壹頓,目光閃過那倭寇首領,註視著他身邊身材頎長的另壹個和服武士,眼神先是疑惑,繼而驚訝,最後變成了熊熊的怒火。
  倭寇頭目霧隱雷藏,曾是倭國南朝諸侯聘請的十大高手之壹,南朝諸侯兵敗,霧隱雷藏流落海上,漸漸聚攏起壹些內戰中的敗將殘兵、海盜、商人及破產農民,成為壹方倭寇首領,以八幡大菩薩為旗幟,屢屢侵犯中原,悍不畏死,但這壹刻,他的心中卻充滿了驚懼,以致根本沒有註意到吳天德註視身邊剛收服不久的年輕武士的目光。
  那壹刀,那無可匹敵的壹刀,太熟悉了。
  望著吳天德的身影,襯著背後燦爛的陽光,就像神祇壹樣不可逼視。霧隱雷藏恍惚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也是在海邊,也是背對天上的烈日,看著那倏然躍起的身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壹刀,那壹年,他才十六歲。
  那個人,是霧隱雷藏心中永遠的神祇:宮本武藏。那壹戰,是宮本武藏名震天下的壹戰。扶桑兵法大家佐佐木小次郎的“飛燕斬”專門搏殺半空之物,而宮本武藏當時卻偏偏淩空躍起,用這挾天地之威、無可抵禦的壹刀,破了佐佐木的‘飛燕斬’,將他斬於刀下。
  霧隱雷藏簡直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這個人是誰?怎麽竟然使出這壹刀來,天下間,除了宮本武藏,還有誰,能使出這樣的壹刀?
  壹瞬間,霧隱雷藏心思電轉,忽然想起宮本武藏曾經收過六個徒弟,其中得其真傳的,是西園寺真惠。西園寺真惠,天生聾啞,卻是習武的奇材。宮本武藏歸隱之前,將自己壹直珍藏的壹件信物贈於真惠,表示由其繼承自己的衣缽,此事引起其他弟子的妒恨,以致西園寺真惠十多年前就已不知所終,有人說他已死於同門的暗殺之下,也有人說他已漂洋過海,遠渡重洋。莫非,這人便是……
  此時,吳天德已經認出那個長著壹撮小胡子的人,這人竟是田伯光。壹認出他來,吳天德心中大怒,做壹個淫賊固然不可原諒,做壹個出賣祖宗、投靠倭寇的漢奸,就更加罪該萬死了。
  他心中恨極,大步向田伯光走去,田伯光站在霧隱雷藏身後,朝他瞪著眼,臉上就像抽筋兒似的,也不知想說什麽。
  霧隱雷藏身後八名武士見勢齊齊舉刀在手,就在這時,吳天德腰間被劃破的衣衫被海風吹開,裹在裏邊的袈裟掉在地上,被風吹開,雖然袈裟的顏色已呈暗紅色,但仍然看得出是壹件袈裟。
  四周的倭寇們都盯著那件袈裟看,矮冬瓜霧隱雷藏自然也看見了。吳天德撿起袈裟,塞回懷裏,再壹回頭,只見那倭寇頭目忽然雙膝跪地,壹個頭結結實實磕在沙灘上,然後仰起臉,咕嚕了壹長串洋話,滿臉崇拜的表情,眼神兒亮晶晶的,好像看見了他親爹壹般。
  吳天德聽得是蛤蟆跳井,除了不懂還是不懂。旁邊那些海盜們聽了卻壹陣驚呼,紛紛趴伏在地,壹時間整個海灘上趴伏壹片,那跪姿就像壹堆癩蛤蟆兒。
  田伯光聽了霧隱雷藏的話,五官都揪在壹起,心裏替他壹陣難過,這……這也太扯了吧?吳天德是宮本武藏的嫡傳弟子西園寺真惠?
  霧隱雷藏跪在地上,又說了幾句話,眼巴巴望著吳天德,神態極是虔誠。原來宮本武藏少年之時,殺人無數,無惡不作,後來被壹位高僧擒去,囚在自己的天守閣中,讓他披上袈裟做苦行僧,參禪悟道,後來宮本武藏竟然頓悟天道,徹悟前非,從此後屏棄壹切情愛貪欲,苦求武道至理,終成壹代宗師,他傳給西園寺真惠的信物正是當年在天守閣中所披的袈裟。
  能使得出和昔年宮本武藏如此神似的壹刀、又在身上藏了壹件袈裟,這個滿臉胡子的漢子不是日本第壹大兵法家宮本武藏的真傳弟子又能是誰?霧隱雷藏心想:傳言不虛啊,西園寺真惠果然遠渡重洋到了中土。
  田伯光看吳天德站在那兒發楞,再顧不得擔心他那神如其來的壹刀,連忙走上前來,嘰裏咕嚕大聲說了幾句倭語,然後低聲道:“吳兄,回雁樓壹別,沒想到在這裏見面了。”
  見吳天德要張嘴說話,田伯光急忙使了個眼色,點頭哈腰地湊近身來,悄悄道:“別作聲兒,那倭鬼把妳當成倭國壹個大人物了,那個大人物是個啞巴,妳不要出聲。”
  看看田伯光的神色不似作偽,想想自己所知的田伯光雖然行為下作,倒也確不像是這麽無恥,於是壹向大嘴巴的吳天德只好乖乖閉上了嘴。
  田伯光回頭向霧隱雷藏說了幾句話,霧隱聽了歡天喜地的哈依壹聲,爬起來向吳天德鞠了壹躬,興沖沖地指揮群盜向三桅大船上裝運搶劫來的貨物。
  吳天德瞪了田伯光壹眼,道:“田伯光,妳在搞什麽鬼,怎麽和倭寇混在壹起?妳竟然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來,吳某只憑這壹把刀,照樣也能摘了妳的項上人頭。”
  田伯光苦笑壹聲,道:“吳將軍,妳在衡山縣大罵天下群雄、智滅青城壹派的事早已傳遍天下了,天下間做官兒的在官場籍籍無名,卻在武林中這樣威名赫赫的,妳算是古來今來頭壹位了,想不到在這兒也遇得到妳,不知妳可見過了丁總兵?田某就是受他所托,潛入倭寇之中,配合他掃蕩群寇的。”
  吳天德壹呆:“什麽?丁紀楨總兵要妳幫忙消滅倭寇?”神色之間甚是怪異,心想:這小子是個大大的淫賊,那丁紀楨是官場上的人,怎麽和他拉上關系的?莫非兩人都是同好?
  田伯光尷尬地壹笑,嘆了口氣道:“不怕吳將軍笑話,田某和丁總兵……本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哥們兒。”
  吳天德頭更暈了,奇道:“什麽?妳……這是怎麽回事兒?”
  田伯光眼角壹掃,看見霧隱雷藏已經將劫掠來的貨物裝得差不多了,鬼頭鬼腦地站在遠處,不得西園寺大人的召喚,不敢過來,忙壹邊動著手勢,好像在和吳天德打著手語,壹邊快速地道:“來不及多說了,妳只管裝啞巴,待會兒上了船,凡事看我眼色行事。”
  吳天德吃了壹驚,道:“什麽?妳要我上船隨倭寇而去?”田伯光看他壹臉的戒意,忍不住跺腳道:“妳還信不過我麽?現在丁總兵在福建掃蕩海寇極見成效,這些倭寇現在日子不好過,田伯光要想逍遙,斷不會來和他們摻和在壹起。”
  他古裏古怪地壹笑,道:“剛剛他們對妳頂禮膜拜的樣子妳也看到了,他們把妳當成了倭國失蹤十余年的壹位高手,決不會對妳不敬。丁總兵現在寧德蕩寇,顧此失彼,如果妳肯幫我,壹定可以將此地海寇剿滅。早除賊寇,福建百姓少受不少禍害呀。”
  吳天德定定地瞅了他壹會,深深吸了壹口氣,緩緩道:“好,我就信妳壹回,為善為惡,全在壹念之間,希望妳不要讓我失望。”
  田伯光大喜,道:“好,上了船之後妳不要讓他們纏著妳,我再和妳細談……”說著轉身奔到霧隱雷藏身邊,用倭語告訴他,西園寺大人已經決定和他們壹起離開,霧隱壹聽喜得手舞足蹈,連忙畢恭畢敬將吳天德這位活祖宗請上船去,拔錨起航,田伯光上船才見這艘船上穿藤甲的武士竟有百人之多,若是人人都有被他殺掉的那四個人的實力,那這霧隱的真正實力確也不可小覷了。
  將吳天德請進船艙,霧隱雷藏大現殷勤,他見田伯光的手語似乎吳天德看得明白,便請他向吳天德講解自己的意思,過了會兒,田伯光向吳天德使了個眼色,吳天德會意,打了個哈欠,坐到船艙裏的矮榻上。
  田伯光對霧隱嘀咕幾句,霧隱連忙起身施禮,退了下去。田伯光四下看看無人,連忙掩好房門,湊到吳天德面前道:“田某現在在倭寇裏叫服部千雄,我且向吳將軍講講這股海盜的情況,到了龜島,咱們再見機行事。”
  吳天德怔道:“龜島?”田伯光道:“正是,那島在福州外海幾十裏,島上本來最多龜鱉,是以漁民們稱之為龜島,現在被這股倭寇占據,剛剛這人叫霧隱雷藏,就是龜島頭頭……”望了望吳天德臉上古怪神色,田伯光忽然想到了什麽,壹時兩人忍不住怪裏怪氣地笑起來。
  兩人細細談了壹會兒,倒讓吳天德聽了壹個蠻傳奇的故事。原來,田伯光是福建壹個叫忠門鎮的地方的人,和丁紀楨從小便是壹對兒偷雞摸狗的痞子,整日裏偷雞摸狗,田伯光是個孤兒,那丁紀楨的父親卻是個讀書人,兒子這樣不爭氣,讓他又氣又怒。
  有壹次鄰居找上門來告狀,說他兒子又在外面闖禍,老秀才氣得爆跳如雷,兒子回了家,便拖他到祖宗牌子前跪下壹頓家法,丁紀楨被打得吃不住勁兒,和父親廝打起來,拿起壹把菜刀嚇唬父親,不料壹時失手將父親右手四根手指都切了去,看見闖了大禍,丁紀楨嚇得連夜逃離家鄉,不知去向。
  田伯光剩下壹個人,繼續混了兩年日子,開始給漁民幫工混口飯吃,有壹次救了壹個渾身是傷、溺水欲斃的倭國人,那人天生聾啞,田伯光雖然是個痞子,卻頗講義氣,居然壹直照料那個殘廢,後來那倭國人便比比劃劃告訴田伯光要傳他功夫,田伯光在他手裏吃了幾回虧,總算知道這聾啞人居然是個武術高手,雖然言語不通,但是在他比比劃劃的指揮下,田伯光竟隨他學了壹身功夫,練成了壹手快刀。
  又過兩年,那場漫延數省的大瘟疫爆發,那聾啞人也在瘟疫中病死,吳天德便按他死前的意思,將他火化了,帶著壹罐骨灰東渡扶桑,將他送回彼國。在那裏又住了兩年,學會了倭國語言。
  田伯光本是個不良少年,在異國他鄉,道德約束感更差,就幹起了采花勾當,回到中土後食髓知味,惡習不改,才在武林中闖出個‘萬裏獨行’的諢號來。
  再說丁紀楨,離開家鄉後,身無壹技之長,便參了軍,沒幾年因為海寇偷襲時救了壹個大官兒,那人後來升為提督,丁紀楨便也步步高升、官運亨通,後來做到偏將,便衣錦還鄉置房買地。
  丁紀楨是家中獨子,他壹走,老父氣急攻心,病榻纏綿,幾年功夫,家產敗光,丁紀楨回到家鄉後雖將老父接到家中來住,卻讓他住在柴房中,時而斥罵老父,也不以為恥。
  壹日,丁紀楨醉酒,劫掠的海盜沖到鎮中,見他家頗大,便沖進來搶劫,丁紀楨老父聽說急忙趕到兒子房中,正有壹個倭寇揮刀去砍他,老父舉手去攔,左手也被砍了下來,這老人壹急,急叫“我兒快走……”沖上去用口咬住刀背,死不撒口,丁紀楨趁機被壹個親兵扶上馬背逃出鎮去。
  等丁紀楨帶了兵殺回忠門鎮,老父已被海寇砍死,丁紀楨跪在地上,向著老父屍體磕頭,淚盡繼之以血,跪了壹天壹夜,才將父親遺體安葬了,從此對敵極狠,每遇倭寇必殲之而後快。
  田伯光那日被吳天德壹番痛罵,奔出去後失魂落魄,不知不覺回到家鄉,見到了當年的難兄難弟,也不敢說出自己這些年不堪的行為,後來知道他掃蕩倭寇,田伯光便自告奮勇,跑來臥底。
  有了他的內應消息,丁紀楨才在寧德截住了壹支倭寇,目前已將他們團團圍困了起來。
  聽了這些事,吳天德感慨萬分,英雄不怕出身敵,丁總兵是地痞出身,這田伯光,居然會跑來為百姓冒險效力,實在叫人意外,還有自己,壹個廚子,現在居然擁有這些多姿多彩的經歷,說出去,有誰會信呢?
  船行至少壹天壹夜,到了壹處海島,海島四周暗礁密布,不易靠近,只有壹條水道可過,踏上海島,沙灘上果然許多烏龜趴在那兒曬太陽,見了眾人也不躲。吳天德看看霧隱船上走下壹百多只……個藤甲武士,再看看那些烏龜,相映成趣,果然千古奇觀。
  這些倭國內戰的殘兵敗將、破落商人、家傳海盜們都是拖家帶眷住在島上,不去搶劫時,倒像壹個島上漁村。吳天德裝作不願與人接觸模樣,霧隱雷藏見他脾氣古怪,也不敢多來打擾,反正島上有這樣壹位大人物住,自己在東海群盜之中,便任誰也不敢小覷自己。
  這天吳天德在房中洗澡,田伯光卻伴著霧隱雷藏進來,見他拉著布簾在後邊洗澡,便在前邊坐下等待。那霧隱眼尖,看見桌上衣服之中壹角紅色,心想:這必是宮本大人那件傳嫡袈裟了,畢恭畢敬、如捧聖物般拿起來瞻仰,忽見內襯上寫著密密麻麻許多文字,卻是中原漢字,宮本武藏博學多才,不但精通漢學,而且還是位畫家,所以霧隱雷藏並不疑心,霧隱雷藏本人也精於漢學,認得漢字,看了兩眼,好像是壹門頗深奧的武學,頓時勾起興趣。
  吳天德穿著小衣走出來時,霧隱雷藏忽然捧著袈裟跪了下去,嘰裏呱啦地說了壹堆話,田伯光這些日子已養成習慣,壹有人和老吳說鳥語,他就會自覺地走到吳天德的身邊,忙在他耳邊輕輕翻譯霧隱的話。
  吳天德聽說霧隱雷藏肯求自己將宮本先生的武學心法傳授於他,心中忽然閃過壹個邪惡的念頭,心想:這辟邪劍譜已沒有了沒緊要的部分,聽說若是貿然去練,會有走火入魔之虞,不如讓他拿去傳授給島上倭寇,若是這群倭寇走火入魔、壹股腦兒死掉,倒省了自己許多心思,於是點點頭,對田伯光指手畫腳比劃了半天,暗中低語了幾句,田伯光聽了轉身用倭語對霧隱雷藏道:“西園寺大人叫妳將這心法抄寫下來,不分男女,認真傳與島上所有人,到時我們不但可以海上無敵,甚至天下無敵了。”
  霧隱雷藏聽了,興奮已極,連忙點頭答應。於是龜島上壹時掀起轟轟烈烈的全民學‘葵花寶典’的熱潮,吳天德細心觀察兩天,卻沒看見有人走火入魔,想想可能是這些倭人原本就沒甚內功底子,看來連走火入魔的資格都沒有,不免興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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