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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哨子

都市生活

平民足球也可以有辉煌吗? 曾经疯狂爱着足球的我们如今只剩下一声叹息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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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当头棒喝

球路 by 黑金哨子

2018-9-6 14:27

  当晚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大多的和尚开始清洗后休息了,只有觉幻和谨林在张晓军所住的客房里同来宾一起饮茶,朴善东好容易熬到晚课结束后就漱洗后休息了,汽车司机让他打发到附近的村镇去找地方歇息,说好明天上午来接他们。
  “谨林师傅遁入空门以来可有精进?”张晓林开口问道。
  “为避世遁入空门不过是逃避,哪里谈的上精进?不过是在臭皮囊的里面在放点臭烦恼而已。”觉幻用汉语跟张晓林说。那谨林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世事不过是过眼烟云,恼也罢,不恼也罢。”谨林在知道张晓军问他的什么时候说。
  “所谓佛由心生,魔也由心生,其实我们看待世界不应该是消极的,中国的佛教讲究的是见理见性,而不是单纯的一味的为自己的来世或者所谓成佛去修行,那样是达不到成佛的目的的,至于避世为僧的古来有之,那不过是权益之计,当年杨家将里的杨五郎到五台山避世出家,后来也还是为北宋的边疆出力尽力,水浒传里的鲁智深也是为了人命官司避世出家,最后成为水泊梁山的五大步军统领之一,这些人虽然避世,但是他们不回避面临的人生疑惑,最后都得到了正果。而有些人就是不出家也是在回避生活中的疑惑,那怎么能开悟呢?”张晓军侃侃而谈。
  “学习佛理重在开启智慧,开悟人生,看破红尘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是要比平常人有更睿智的洞察力和辩解力。您说是不是?”张晓军对谨林说。
  当觉幻大师把这个话翻译给谨林听的时候,谨林全身一震,“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这些哪?”
  “出家人有的是热爱丛林事业,那么会成为专职的修行者,会成为弘扬佛法普渡众生的大德。有的是还没有解惑开疑,自己还在昏悖中挣扎,希望能够在静修中得到真理,故而流连在俗家与僧家之间,还有的人根本就是在寺庙里混吃等死,佛家慈悲也不能将其赶出去,这些人往往就是败坏僧家名声的人,很多寺庙被这些人弄的成为乌烟瘴气的地方,真的是极大的亵渎了佛祖的阴德。”
  “施主真的是大智慧啊,老衲惭愧!今日论道获益颇多。”觉幻大师听过张晓军的话以后站起来对他深深的一揖。“难道你还不觉悟吗?难道还要在这昏悖疑惑中挣扎吗?”觉幻大师转过身来突然对着谨林大声的喝道。
  谨林被觉幻大师一声大喝震的浑身一激灵,一股消失已久的兴奋感觉油然而生,那种醍醐灌顶的淋漓畅快使满面菜色的谨林脸上开始红润起来。
  “侗石先生大概是属于那种有疑惑但未解开的那种人,其实这样的苦修对你帮助不大,这也是你内心痛苦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金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的,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更不是出家能解决的,人总是要生存下去的,佛家也是爱惜生命的而不是浪费生命的,消沉和避世都不是佛家所鼓励的,如果侗石先生对待人生的疑惑还是那么迷茫,我建议您还是回到世间去修炼的比较好。”张晓军慢慢的说到。
  “难怪善东跟了您以后变的大撤大悟,回国后成绩那么好,原来是您在点化他啊!他所经历的要比我痛苦的多,而我这点痛苦算什么?追逐名利失败,不正说明我是在执迷不悟吗?我的妻子那样对于我来说应该是解脱,也是对她的解脱,这才是缘分呢,恩,看来我是应该到世间去修习!”卢侗石这个时候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修习自己,不管你是愿意或者不愿意也好,生活本身就是一块砺刀石,它在无时无刻的磨砺着每个人的灵魂,就是傻瓜白痴也会有烦恼,只有慧智的人才有可能从烦恼中去寻找快乐,只有经受的住磨砺才能得到正果,唐三藏西域取经是如是,达摩祖师东来亦如是,中国近代的高僧弘一大师为什么去修习律宗?也是因为在磨砺中得到了求证,你可能会说你跟弘一大师李叔同差不多,但是我说那是根本不一样的,弘一大师是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看破红尘,知道自己需要一种苦修方能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所以才有‘悲欣交集’的感慨,弘一大师在俗家就是桃李满天下,出家后更是硕果累累,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你是为了逃避世俗的鄙视为了不承认自己的一项工作的失败而出家的,这样,佛祖能点化你什么?”张晓军认真的看着卢侗石。
  第二天上午,司机准时开车来接张晓军他们,张晓军经过一夜的打坐人变的格外有精神,这个时候他已经起床晨练了多时,先是打了会太极拳,然后就围着寺庙的周围散步,等到师庙里早课结束后,才和朴善东一起去客堂进早斋,司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喝茶了。觉幻大师过来为他送行,张晓军从口袋里拿出1000美金对大师说,“一点香火灯油,请替我在佛祖前供奉上。”说罢对觉幻作了一揖。
  “施主的心是佛的,行也是佛的,将来必得正果。”觉幻大师急忙还礼。
  “正果就在我们心中,有则得到,没有求也求不来的。”张晓军淡淡的说。
  “好,施主请上车吧,欢迎施主闲暇之余常来小寺,老衲必结庐待之。”觉幻说道,“好啊!也欢迎大师回到祖国去讲学,那里的同道亦不少啊。”
  张晓军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车了,这个时候卢侗石从寺庙里追了出来,“先生,收下我这个弟子吧,让我跟你一起去磨练,我想明白了,请接受我这个异乡的徒弟。”
  卢侗石语音急促的咕噜瓜拉的说着,因为是朝鲜话,张晓军根本就听不懂,但从他的表情上张晓军还是猜到了卢侗石想跟他走。这个时候朴善东过来翻译了,张晓军看着卢侗石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杂念,没有惶惑犹豫,有的只是真诚的祈求的目光。
  “你们怎么都是这样?当年朴善东是这样,今天你又这样,难道我还真的是有什么值得别人学的地方吗?哈哈,这样吧,你先到中国去学学语言也好,不然我们怎么交流啊。至于当你的老师我可是不敢,我们还是先从朋友做起吧。”张晓军和蔼的说到。
  当朴善东把张晓军的话翻译给卢侗石听以后,卢侗石进寺庙以来第一次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啊,我这语言还没有过关,我就到您的基地去当一名杂工吧,那样也许对我更有好处。”
  第二阶段的比赛果然像朴善东说的那样,中国队一路势如破竹,打的那其他国家的球队满地找牙,只有朴善东是知道中国队的厉害,把输赢根本就不放在心里,而且命令队员们要抓紧机会认真学习,不要轻易放弃比赛,韩国队是输的最少的,就是那样也有14分之多,赛后张晓军在记者招待会上高度评价韩国队发展方向的潜力和个别新技术的创造,至于其他的球队,说实话红星队的那帮楞小子压根就没有那正眼去看他们。最后的结果是打入决赛圈的还是亚洲历史上的那几个强队,不过是多了个黎巴嫩,最后的决赛将在日本举行,取得前两名的球队将有资格参加奥运会决赛,对于这个结果张晓军早就预料到了,他只要求队员按照平时训练的去比赛,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按照计划,球队回国后仍然留在北京训练,因为一个月以后就要进行决赛了,而国内的新一季联赛也马上就要开始,各队都在挖掘人才,这次张晓军出人意外的把自己心爱的主力队员全部挂名上傍“出售”,在界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一致认为这又是万嘉奇出的鬼主意,其实这次是冤枉了万嘉奇。现在红星俱乐部万嘉奇基本上是不管了,这么大的名声,这么好的成绩,他再多嘴就是不明智的了,王斌把俱乐部的相关企业经营的有条有理,仅仅俱乐部每天的收益都过亿元,更不要说原来的母公司了。对于出售球员万嘉奇其实还多少有些反对,按照他的话说“咱不缺那仨瓜俩枣的,干吗要卖家当啊?”其实这是张晓军吐故纳新的一个安排,对于球队的运作,张晓军始终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手上这些主力其实年纪都还不大,但是作为发展的潜力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那么再要发展就要另找出路,由于他意外的收集了许多有发展潜力的那些专业球员,这就给了他向更高层次发展的机遇,他原来是准备在一些娃娃中寻找的,大概需要5-8年的训练才有可能成功,可是现在短短的三年里就已经具备了向世界最强大的球队挑战的本钱,那么他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亚洲预选赛以中国韩国出线结束了,卢侗石也来到基地当了一名外籍普通教练,他首要的任务是学习汉语。
  红星队代表中国出线以后,国内一片欢腾,特别是红星队“出售”自己的核心球员的举动更是让那些吵吵闹闹的篮球俱乐部老板们蠢蠢欲动,几乎谁都想一揽子把这些出售的球员给一口吃下,可是篮管中心明文规定,红星队挂牌出售的球员属于特殊球员,每个球队最多只能买进两名,而且在三个月以内不得转让、出租、解雇、抵押等等,过期则按照市场规律办事。
  当张晓军在内部先向球员传达这个想法的时候,这些球员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想不通,张晓军知道他们有被出卖的感觉,于是就搞了个茶话会,把要走的和没走的都叫来参加,这在红星队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张晓军先是叫大家发言,他说,“今天你们可以随便讲,只要你们自己认为自己有道理,只要你们觉得讲了出来就畅快了,那你们就讲,如果今天的时间不够你们讲,那么我们明天接着开,虽然北京的庆功会还在等着我们,可是跟我们现在这个会比起来,那庆功会不过是一些虚头巴脑的过场,咱们还是先在这里统一思想,如果你们能够说服我,那么我们这个点子也是可以收回的,不过,你们不要用个人感情这个东西去思考问题,也不要用个人感觉去看待我们的事业,那样你们是说服不了我的,我相信你们是明事理的,也是能够最后追索到真理,好,现在就开始吧。”
  张晓军的风格这些队员是了解的,他从来不会去忌讳不同的意见,也不会对这些队员投入过多的无意义的个人关爱的感情,他只会把一碗水端平,只会带着大家往正道上去奔,所以他对孩子们是一视同仁的,没有特别的关爱也没有特别是疏远,这些队员在他的手上就是一盘棋局上的棋子儿,该怎么用,能怎么用完全要看棋局的需要。因此,在红星队绝对是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哗头取宠的事情发生,也不会有队员去费这个脑子。今天,既然老大叫大伙儿说,那么大伙儿就像在部队召开民主会那样开始了发言。
  “我说,”从大连来的海平第一个站了起来说道。
  “坐下说吧,大伙能听见。”张晓军对海平摆摆手。
  “是!”海平还是按照部队的老习惯答应着,“我认为张指导是做了件卸磨杀驴的事情,不错,我们是您带出来的,可是您现在就这么把我们给出售了我想不通,不就是在出国前我们输给了二队吗?可是要是您指挥我们,我们就不会输,我们还以为您是在给二队鼓劲儿哪,没成想您会以为我们不如二队了,我希望我们和二队再比赛一次,双方都不要教练,看谁厉害!完了。”
  “我也是这么看的,我觉得张教练这么对我们不公平!”巴拉图坐在角落里瓮声瓮气的说。
  “我不这样看,我觉得张教练不是那样的人,这几年来,张教练在训练我们使用我们的时候都是深谋远虑,我想张教练大概是有什么包袱没有抖出来,他这样做必然有深意。”明胜不不愧是“九头鸟”,脑子要比海平他们复杂的多。张晓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是二队的,在这里我们做梦都想打到一队去,说实话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如一队的老大哥们,我们也觉得这么做是有点叫人转不过弯来,但是我们又觉得张教练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咱们红星队总不能像公牛队那样到了季节就散伙吧,从长远的角度看这么做对俱乐部是有利的,也是划算的,俱乐部要发展就必然需要不断的吐故纳新,当然,是不是这个时候还是值得商榷的。”二队的郎卫华说。
  张晓军坐在那里不时的对球员的发言点头,但是基本上是一言不发,马连德也是不说话,他是反对这么做的,卢侗石自己对于这些“复杂”的中文只是一知半解,通过郑二桥在那里翻译总算是明白了那么一点,他对张晓军的决定也是很不解,可是凭他对张晓军的了解,他认为这一定有名堂。很多队员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大体上分成两种观点,以海平为代表的认为张教练这样做商业化成分太浓,极大的伤害了老队员的感情,也会给后面接班的队员不好的感觉,造成心理危机,从外面的舆论来说则会极大的损害俱乐部形象,可能带来的复面影响会大过出售球员的经济收入。以明胜为代表的则是希望教练尽快的阐明观点,作为俱乐部球员还是应该服从上级安排,应该相信上级。这样的动作不应该用单纯的看成经济行为。等到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张晓军在大家的期待中开始了发言,“你们都说的有道理,我从心里讲是非常舍不得你们的,是你们给了我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而不是我给了你们,这几年来你们辛苦了,我要谢谢你们!”说着他认真的站了起来给队员们鞠了一躬。所以的队员都站了起来向他们的恩师回礼。
  “可是,现在我要批评你们中的一些人了,为什么老是把自己个人的感情和感觉带到这里来哪?我们所进行的事业不是我张晓军的也不是你们哪一个个人的,而是我们民族的,我记得有一部电影反映咱们国家搞两弹一星的,叫《横空出世》,其中有这么一段,当安全部门发现我们的科学家意外的见到从美国回来的同学的时候,立即决定停止了这位主要设计者的工作,而基地的司令员知道后气的冲到了北京,对上级大发脾气,并说要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这位科学家。我看到这里的时候也为那位科学家鸣不平,也认为是当时的极左路线干扰破坏,可是那上级的一句话彻底的打开了我是思维,那是更高一层的思维的认识,他对基地司令员说,‘你以为这是儿戏吗?这是关系到中国命运的大事,是全国几亿人民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担保,你保的起吗?!’那司令员听了这话才明白了自己的意气用事。今天我们也是这样,如果说我们仅仅是为了我们俱乐部的经济利益,那么我可以说我们早就够了,我们的经济效益要比一般的大型企业还要好,我们才用了几个人?但是,我们不能一边看着自己的俱乐部去赚钱,一边把自己同全国的水平拉的越来越大,这不是我们的目的,是不是我们让人家说中国除了你们红星队就没有了能人这样的话我们就开心了?是不是你们出去只要一说你们是红星队的就能得到赞扬这样你们就开心了?你们原本不是打篮球的,可是你们做的这么好,这说明了只要经过刻苦的科学的训练,我们就能够做到别人做到的事情,但是毕竟你们都是半路出家的,毕竟你们的底子和先天条件有缺陷,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现在你们已经是经验丰富,对于我这里的训练方法和思想已经吃的透透的,你们出去以后可以带动的是一个面,而不是我们基地这里的一个点,这就是我要赶你们出去的道理,小家雀长大了老家贼是一定要赶他们出去的,你们现在的翅膀都已经坚硬了,不放你们出去将来你们也会怪罪我的。至于为什么要‘出售’,那是为你们将来的生活奠定物质基础,再高尚的品德的人也不能不吃饭,你们应该得到社会给你们的那份回报,像你们这样的球员,我想各队也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去了后我想大概是运动员兼教练的角色,这样对你们今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你们也可以在一个新的天地里充分发挥你们的能力,同时,你们也从合作的队友变成了竞争的对手,只要不断的竞争才有可能得到进步,因此,从大的角度说你们是要去发展我们民族的篮球事业,从小的角度说你们是为自己今后人生的道路奠定基础,从俱乐部来讲是一次队员基本条件的升级,摸索出新的发展思路和空间,毕竟现在国际上篮球是大型化的是巨人的运动,你们这批球员基础上要吃点亏,以你们现在的条件同欧美球队对抗恐怕还是要吃亏的,因此我才决定在这个时候把你们转出去,这样虽然在感情上会有一时的难过,但是从长远的角度讲还是对的。将来你们当中有表现出色的,我们还会把你们买回来吗,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谁说的准?你们说是不是啊?”
  张晓军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些队员们才真正明白了教练的用意,那马连德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哪里会不明白张晓军这么做的高明?他感叹的说道,“小张啊!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可谓是机关算尽啊,这些孩子正在走红,俱乐部可以卖个好价钱,他们也能得到最好的待遇,而红星队的实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会提的更高,我看你最近老是在一些体校里转悠,看来新鲜血液你也是打算的差不多了,这后继问题你考虑的这么早,红星俱乐部不用担心那种青黄不接的问题了,好!我支持你!”
  “不过刚才队员们说的也是有些道理,那个叫两个队比赛的点子不错,双方都没有教练,看看你们自己独立作战的能力也是好的,我想这个比赛三天后就可以举行,到时我把其他球队的老总都请来,让他们对你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我看,对你们有好处。”张晓军的思维总是跳跃的。
  卢侗石这个时候总算是弄明白了张晓军的意思,他感叹的说,“真是一声断喝惊醒梦中人啊,这样的思维我卢侗石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来的,要不是人家宽宏大量,就自己这水平恐怕给人家提鞋都不够资格,我在这里算是那颗葱啊。”
  张晓军的话给在座的队员们极大的震动,也使巴拉图等队员的认识提高了一步,他们终于明白了教练的苦心,对于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会议以后,一队和二队的联系比赛就开始了准备,教练们完全不插手,谁都不管,完全是靠队员们自己琢磨,张晓军甚至带着教练组的人员外出去考察了。这个联系比赛张晓军已经通过媒体向各俱乐部的老总们发出了信息,来不来在于这些老总,比不比在于红星俱乐部,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来的就是那训练局长徐伟民,他是早就知道张晓军会搞这个动作,但是还不知道张晓军能弄出什么样的花花点子,因此也就趁这个机会来会会张晓军,而那些俱乐部的老总们早就在私下里知道了红星队打算出让顶级球员的消息,能有机会看看货色怎么能够轻易放过机会?于是一些篮球界的大亨们就云集到了深圳,一时间红星队的训练基地是热闹非凡,张晓军作为东道自是不能怠慢这些同行,就是要塞人家的口实也不能怠慢这些老大们啊,他是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光是应酬就已经叫他不厌其烦了。上海大鲸鱼队的老总更是煞有介事的私底下找他要人,而东北熊队的老大则对着他喊道,“老张!我跟你说,好的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跟你没完!”
  而北京冶炼队的老总蒯大浩则是很有心计的人,他本来就是一个精明的企业家,有点万嘉奇的味道,文革中自己的哥哥闹腾的也是全国有名,而他则是在第一拨考大学的时候就上了清华大学的经济系,成为一带佼佼之子,后来下海经商也是那为数不多的能够存活下来的正派商人之一。他首先是拉着张晓军去打高尔夫,张晓军是根本就不会打高尔夫的,但知道这老大哥估计是有话要说,也就勉强跟着去了,不过去的时候他把卢侗石带上了,到了地方,张晓军叫卢侗石替他打,自己则在傍边优哉游哉的闲逛着,那蒯大浩知道这卢侗石听不懂多少汉语,就开门见山的对张晓军说,
  “张董事长,咱们都是北京人,说什么也是亲不亲故乡人,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有话您就直说吧。”张晓军爽快的说道。
  “我手上有不少好苗子,这你知道,以前不少国家优秀运动员都定居在北京了,加上现在生活条件也好了不少,这些孩子们就像浇了化肥的庄稼,个个长的高大,原本我是打算培养自己的后备力量,可是现在一看啊,放在我那里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把一些上好的材料糟蹋了,因此,我打算用这些苗子跟你换人,价格上你可要给我一点优惠啊!”
  张晓军早就知道这蒯董的手里有不少好苗子,蒯大浩其实是算计着这些苗子奇货可居的,早早的和这些孩子的家长们签订了协议,得不到冶炼俱乐部的同意这些孩子根本就不要想去别的地方打球,当时,蒯大浩琢磨的就是等到这些孩子有了一定的基础后就把他们高价卖出,那些实在是没有前途的他也会想办法卖给企业,当然最好的他是会留给自己的。可是现在人家张晓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把一群仪仗兵都给训练成为篮球尖子,他那些苗子并不紧俏,就连自己手上的主力刘勇最后也跑到红星队的训练基地去了,他再这么“囤积”下去显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他想借手上这点资本来跟识货的张晓军讨价还价。
  “我看啊您没什么生意好跟我做,这次你们是来看队员的,放给你们就是要叫他们带出一片来,您原来的野心太大,而立意又是为了赚钱,这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了,体育的商业运作绝对不是单纯的商业活动,而是包括了大量的人文思想的活动,至于商业利益那不过是运动的副产品,也就是说运动创造了价值,而价值就体现在经营运动项目的企业的利润上了,如果经营的运动没有价值或者价值不高,那么当然这个企业就不大可能赢利或者还要亏损,因此我们搞这个经营首先就是要看重成绩看重这项活动中的价值,你那样的垄断后面的苗子的做法本身就偏离了经营的道义,还怎么能够发展?人都不是傻子,您今年签下了几个新苗子?人家不会再走那样的老路,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蒯大浩被张晓军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分不好意思,“无利不起早,咱们商家搞项目还不就是图俩钱吗,要不你为什么搞俱乐部而不是去单纯的当教练?”
  “培养球队需要资金,这资金是为发展而存在的,而不是去为了资金去发展,当然发展的好就会反作用于资金的运转,资金必然来的多,您不是打球的,对篮球的理解仅仅局限在要么是赚钱的手段,要么是单纯的游戏,其实篮球是一项激励人性,激励斗志,磨练意志的全身运动,它可以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精神上的享受,我看这样,柳青是我这里第一组织后卫,是个全才,我把他给您,价格要按照市场价格来计算,而你的苗子全部都转给我,我训练好了以后你过来随便挑,全部免费,这样别人也不好去告我们的状,而你现有的一队二队有柳青去以后必然会变样子,以你们现有的条件打入三甲不成问题,至于刘勇是他自己要来的,我用两年后还给你另外一个刘勇如何?我希望你们能够早一点打败我们红星队,对于球队的管理您不在行,干脆就放手给下面的人去干得了,你自己落得个清闲,保证你会有收益的。”
  “这样做表面上看我是亏了,可是骨子里我还是赚了,也就是说三年后我将有一个全新的配套成龙的球队,这可是个好买卖,我干了!”蒯大浩想了一下以后坚定的说,“三年后,只有我的球队是一水的精兵,而其他球队都是在新老交替,就是你们红星队也是要更新换代,那个时候我们是有得一拼的。”
  “这个就不一定,三年后也许国内的霸主就是你们的,但是并不等于我们红星队就垮了,实话跟您说吧,要是三年后我们红星队还在这个小河沟里开军舰,那我张晓军就不玩了,您就等着看吧。”
  第二天,一场奇特的练习比赛开始了,红星队特意把比赛安排在了深圳体育馆进行,而且对长期惠顾的俱乐部会员基本上是免费的招待,每张门票仅售价1元人民币,而且还申明那是电费,门票是内部发售的,搞的很多市民意见极大,后来在市体育管理局的干预下最后是“被迫”电视实况转播,那解说员开场就说,“这是电视转播史上第一次转播的练习比赛,也是第一场在双方没有教练指导情况下的比赛,还是第一次向观众亮相的球队内部竞争的比赛,比赛的看点就是向大家展示他们所有的比赛技能和功夫,担任这场比赛的主裁判是大家熟悉的国际级裁判崔洪浩,两个巡边员是……,哦错了,对不起,是副裁判,我给大家说成足球了,……”
  叫人奇怪的是这次来观摩比赛的各篮球俱乐部老总们都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各自找个旮旯带着自己的智囊团坐在那里观摩。只要国家体育总局的官员们是正而八经的做在主席台上,张晓军根本就没来看球,而是带着卢侗石和郑二桥去了北京,他是到冶炼队的基地去接受新苗子去了。按照张晓军的安排,马连德也没有到现场,让他到云南去看新的训练基地了。现场只有王斌在主持大局,万嘉奇作为名誉董事长则坐在主席台上向各个方面的人士拉近乎,他的企业的知名度越大对他当然是越有利了,现在他完全不管这俱乐部的事物了,在他看来这是个能下蛋的金鸡,好好养着就行了,将来再怎么发展是将来的事情,自己能够为红星队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就行了,现在,红星队已经是国家队了,自己应该满足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国能高科的运作也是沾了红星队不少光,万嘉奇几乎都想把公司的名字也改成“红星”算了,可是王斌和张晓军都不同意,自己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不过精明的他还是偷偷的去工商局注册了“红星股份有限公司”的名字,按照他的想法是这个名字可不能给别人抢注了去,就是不用也要把他先抢注到自己的名下。没想到他这回的“恶作剧”念头到后来还真的叫他自己的国能高科公司过了一个难关,这当然是后话。
  场内练习比赛开始了,两个队一上来就是以快打快,那一队的队员打快不出奇,大家也看惯了,可是这些半生脸的二队队员也打的那么快却叫一些行家和原来的东家吃惊不小,二队平均身高要比一队高出9公分,可是速度一点也不比一队慢,特别是那些原来的东家看到自己原来的队员现在是这个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这样,咱还挑什么啊,把自己的那些招回来不就得了?
  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双方都打出了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配合,二队仗着身高马大经常演绎着空中接力般的灌篮,而一队的神投更是屡屡得手,比分一直咬的很紧,双方的场下队员不时的叫暂停,相互调整着战术。总体来说一队是利用经验和小快灵准来与对方周旋,而二队相对一队来说则更多的是强攻篮下,一年多的训练使他们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可以利用身体的优势挤到篮下攻击,尽管还时不时的被一队的人抽冷子掏掉手中的球,或者是被从另一面飞身起来的防守队员把要出手的球给善飞掉,但是这种身高的优势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好处,要不是一队的队员体力好,恐怕这局面就难说了。
  远在北京的张晓军和卢侗石郑二桥通过专线在宾馆里看着比赛实况,虽说专线贵了点,但是作为主教练还是不得不去看这场比赛,由于怕在心理上给这些队员造成压力,他们几个教练才找各种理由离开了深圳,马连德知道张晓军会在北京用专线看比赛以后就从昆明坐飞机到北京,打算跟张晓军一起看,可是天公不做美,硬是给难得下雨的昆明弄了一场罕见的雷电暴雨,飞机整整晚起飞两个半小时,等他赶到张晓军住的京西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场了。他一进门还没有放下行李就问,“情况怎么样?谁赢了?”
  “现在还在咬着,双方势均力敌,我看今天一队还是要输啊。”郑二桥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晓军站起来连忙给马连德让出一个位置,顺手从冰箱里给老马拿了一罐冰镇的啤酒,那老马正赶的口干舌燥,看到张晓军送过来的啤酒感激的对他笑了笑,站在那里一仰脖子就灌进去了老大半罐,深深的打了个酒嗝这才坐下来看球,卢侗石由于对于汉语是一知半解,坐在沙发上看球几乎是一言不发,偶尔点头偶尔摇头,那闹腾的最凶的就是郑二桥和张晓军了,张晓军只要不指挥球队当观众看球,那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狂球迷,一点也不会顾及这些自己调教出来的弟子的面子,也许是当教练后这种宣泄的情绪压抑的太久的缘故,今天的张晓军绝对是放开喉咙在那里大喊大叫,“这个明胜是怎么搞的,脑袋后面不就是补上来的海平吗?干吗自己这么贪球,顺手向后一扔这球不就进了吗?你看那巴拉图笨的像头猪,怎么就不知道上去补位啊!完了,完了!我平时算是白教他们了,真他妈的给我丢脸!还有那刘勇!就知道蛮干,就不能灵活点啊!真是的!回去要好好给他加课!……”
  郑二桥则是一个劲的“好球!好球!”的叫。不一会门铃响了起来,靠近门边的卢侗石站起来去开门,其他人都没有去注意。当卢侗石打开门一个漂亮的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站在门口,“你照水?优十末师情?”卢侗石用生硬的中国话问到。
  “你们这是看什么球啊?吵的这么厉害?怎么就不注意别人的休息?”那女士一本正经的说着。
  卢侗石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张晓军走了过来,“哦!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我们的老马进来的时候忘记把门关严了,影响了您的休息是很不应该的,真的对不起!”
  站在门口的女人向这个套间里看了看,对眼前的这位中年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人家已经道歉了,而且是因为门没有关严才会影响到别人的,再者说了,现在不过是晚上9点多钟,这个时候就说影响休息也是有些牵强,可是这几个中年人在看什么球呢?自己那边怎么就收不到哪?一股好奇之心让她“勇敢”的冲过来去质问这些人。
  “你们在看什么频道?我那里怎么就收不到?”女士好奇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卢侗石知趣的回到房间里继续看球,把门口的位置让给了张晓军,“我们是通过网络专线在看深圳的一场篮球比赛,因为有点激动影响您休息了。”
  “什么?网络专线?看篮球?是红星队的吗?那个球队的球我有喜欢看,不过没听说他们最近有什么比赛啊?不是刚获得奥运会出线权回到国内吗?我可以参加你们一起看吗?”一连串的疑问句弄的张晓军都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一句。只要最后的一句勉强的回答道,“欢迎光临!”
  女子大方的走进了他们住的套间,得体的衣着让人感觉到这是个高级的中产阶级,从张晓军身边经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叫很久没有碰女人的张晓军多少有些陶醉,“这个女人的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除去高跟鞋大约是一米六五”,职业的习惯让张晓军马上就估量出了这个女人的身高。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莹,晶莹剔透的莹,是个翻译,在上海工作,到北京来是出差的。”孟莹很得体的先说道。
  “噢!我姓张,这几位是我的同事,我们都喜欢篮球,这位是韩国的朋友,他的中文不太好,刚才怠慢您了。请坐!”张晓军马上接口说道。他怕老马会口无遮拦的把自己的底牌说出来。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站起来让座以表示欢迎一位女士的加入,“我姓马,他们都叫我老马,不好意思,我刚过来,进门忘记把门关严了。”马连德站起来说。
  “我是朝鲜族的,姓郑,是翻译。”郑二桥站起来说,“这位是韩国的卢先生”他顺便把卢侗石介绍给孟莹。孟莹也没怎么客气就坐在了正中的沙发上了,张晓军只好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沙发旁边。
  这时场上比赛的第三节已经快结束了,二队领先了一队7分,看着荧光屏上的字幕孟莹惊奇的说道,“这不是红星队吗/怎么弄出了个一队和二队啊?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他们内部搞的一场练习比赛,由于水平差不多所以很精彩。怎么孟女士对红星队很熟悉吗?”马连德随口说道。
  “熟悉谈不上,不过我喜欢看他们的比赛,他们的比赛让人看的赏心悦目,听说他们的教练还是个半路出家的业余教练,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的确很叫人佩服。”孟莹说道。
  “呵呵,是啊,的确是很了不起,现在的红星队在国内是没有对手的,所以只有看他们自己打才过瘾。”郑二桥得意洋洋的说。
  这个时候张晓军才安下心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端庄的脸胧上有一双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眼睛,浓密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半短的发型微微有些卷曲两边的额角开的很深,显示出是一个高智商的人,小巧的鼻子很直,偏薄的嘴唇嘴角略微上翘显得很自信和雍容华贵,从神态上看已经不是刚出道的年轻人了,但是身材很好,修长的双腿很直,富有弹性的肌肉把女式西装长裤撑的鼓鼓的,年轻时候也许是搞运动的,不过以她这样的身高最多也就是乒乓球一类的运动,张晓军这个时候好象是有一种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浑噩的脑海里有些发空。
  “这二队我怎么没见过啊?水平不低啊!红星队干吗要把这些优秀的队员藏起来啊?”孟莹不解的问道。
  “这些都是后备队员,到了该他们出场的时候相信他们是会出场的。”马连德解释道。
  “看来今天这一队今天要输给自己的后备队员了,奇怪,他们怎么没有教练啊?就这么干打啊?”孟莹的问题简直是太多了。
  “不见得,二队不一定能顶的住第四节的比赛,一队还没有发力。”张晓军突然说道。
  “不会吧?这二队现在明明领先吗,再说,二队的身高有很大优势哟!”孟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晓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孟莹的心中升起。
  “打赌!我赌二队今天获胜!”郑二桥接口道。
  “你看哪?”张晓军突然向卢侗石问道。郑二桥立即把张晓军这句话翻译给卢侗石听,卢侗石听后笑了一下,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
  “你是说二队赢?那我们的观点一样。”郑二桥高兴的说道。
  “我也看好二队,要不也就用不着搞这场比赛了。”马连德附和着说。
  “你们看到的是表面现象,这比赛真正的关键是在第四节,前面的比赛都是过门,要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必须要算计好这第四节,在NBA里,有许多次的翻盘都是发生在第四节,你们看,这二队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根本就没有人给他们提醒,而一队的那些主力已经下场休息了好长时间了,你们再看那巴拉图,他带着的这些后补队员是多么有冲击力,居然同二队对拼起了篮下,为什么?他们是在摆迷魂阵,我看二队要上当了,这些的人的骄横之气还没有从根上除净。”
  “恩!是有这个问题。”马连德想了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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