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8-28 19:04
“要不是這是我自己說出來的話,我自己都認為這不可能,但是現在,我只能說,為什麽不能呢?”
我並沒有因為王海江的話就慌亂著急起來,相反仍舊是笑容滿面的開口說道。
“為什麽不能?妳說為什麽?”
王海江沒好氣的看了我壹眼。
“妳們這種人,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認為有多少殺多少,還這個世界壹個太平盛世,清凈天下,但是經歷了這麽多,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麽幼稚可笑,用壹個比較高端的說法是,子啊現有生產力的條件之下,我們還無法做到徹底的清除妳們這些存在,甚至,還會起到反作用,壹切,都只要維持在壹個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我倒是有些意外,王海江竟然對我和盤托出,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這些話大家心裏明白自然是沒有什麽關系,但是要是說出來了,這味道可就完全變了,搞不好,這家夥的帽子就丟了。
還真是大膽。
也不怕我撞了竊聽器,當然,我沒有那個必要,那種閑的蛋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的確不會去做。
不過王海江的表現,也未免太過豪放了壹些。
“雖然如此,妳們畢竟是不可控因素,因此,妳們這些年的東西我們都在搜集,掌握,只要失去控制自然就面臨無情的清洗,這並不是個人能夠主導的,而是規律,很難有人能夠控制住內心的膨脹,最後,難免直接走向滅亡。”
我壹時之間有些摸不清王海江的態度了,因此,我只是喝著茶,沒有貿然開口。
“所以,這才會有坊間傳聞,什麽殺豬榜,那種殺豬榜之類的東西,用壹句比較通俗的話,那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妳自己低調做人老實本分,沒人有那個閑工夫管妳,但是妳要內心膨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很好,那麽我告訴妳,妳離徹底的清洗也差不遠了。”
王海江卻並不理會我壹臉疑惑的樣子,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說真的,我現在幾乎有種惶恐的心思了,我是賊是壞人,王海江是吃公家飯的人,我們是天敵啊,現在這家夥竟然對我說壹些可能會對他的仕途造成極大影響的話,這家夥是瘋了不成?
“所以呢?”
我看著王海江,不由得開口追問了壹句。
所以,所以要抓妳們的東西我們有,要收拾壹個黑老大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拔出蘿蔔帶出泥?真是可笑,要是鐵了心要收拾妳們,就算是帶出來壹整條地脈那也沒關系啊。只要不碰觸到真正的核心,懂了麽?
“妳是說,因為這次的爆料,我們的事情在逐漸的變得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我看著王海江開口說道。
其實只是壹些網絡水軍,不至於這麽誇張啊。
“妳說呢?妳們哪些材料裏面牽扯了壹件要命的事兒,妳知道是什麽嗎?妳們涉嫌敲詐壹個美利堅那邊來的合法商人,其實這也不算是多大個事兒,但是那個商人不是壹般人,是美利堅那邊的壹個情報人員,當然,妳們這樣處理其實我們很爽很快樂,但是這家夥還有壹個美利堅駐華大使行政人員助理的身份,這種事情可以牽扯到國際爭端上面,這才是這次的關鍵,我這樣說妳清楚了麽?”
王海江的話讓我徹底的楞住了,我靠,怎麽還有這樣的事情。
敲詐勒索什麽的關老子屁事兒啊,那要找也找段金山啊。
老子是無辜的啊。
信義堂妳他媽的沒事兒弄壹個外國老毛子幹啥啊。
我知道,事情這次還真是有點兒沒辦法收拾了,要是壹般的違法亂紀什麽的,反正又不是有切實的證據,努力想辦法還是有可能解決的,但是現在牽扯到了外國人,而且身份還不簡單,這事兒還真是有點不好弄了。
“那家夥不是間諜麽,威脅他這事兒不就完了。”
我說完這話之後頓時就覺得自己二筆了,操,要是那麽好解決還用得著我麽。
“妳以為解決壹個特工是那麽簡單的壹件事情?俄國和美利堅兩個國家互相潛伏多少特工啊,這麽多年,妳看到大張旗鼓的解決了多少?這種事兒,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處理壹下就完了,總之,說實話,我就是壹個高級捕快,妳呢,也只是壹個打家劫舍的山賊,我們兩個的層次太低,有些事兒,不是指手畫腳就能說明白的,總之,妳自己看著辦吧,路我給妳指出來了,該怎麽走,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王海江自嘲的說了壹句之後就要站起身來走人。
“為什麽要幫我?”
說真的,這事兒要是王海江不給我說的話,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他為什麽要幫我?
我有點疑惑,我和他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情啊。
“妳呢,還算是壹個比較有良心的混子,將毒品弄到國外,這個我喜歡。”
最後壹句,是王海江說的口型,我猜測的意思,這家夥,這次終於不是這麽肆無忌憚了。
王海江走了,我卻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難道說老子這也算是做了好事兒,因此好人有好報?
將毒品弄到外面去,這只是因為我個人內心的潔癖而已,不管中國人有多少不好,但是這畢竟是我的同胞,是我的親人,誰知道,這個舉動竟然會救了我壹命呢。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還真是難以講得清的。
只是,那個外國人啊。
怎麽弄呢。
我頓了頓,打電話給劉曉波:“我們是不是綁架我壹個外國人,確切的說是美利堅人。”
我的語氣有些不客氣,他媽的,這麽重大的事情這家夥竟然沒有給我說,是想要害死老子麽?
“綁架?沒有啊,我們什麽時候改行幹那種行當了,沒那個必要啊,就算是老外,其實也沒有什麽油水,而且,這風險也太大了壹點。”
劉曉波被我的問題弄得明顯的有些楞神,過了好壹會兒方才開口對著我開口說道。
“沒有?妳確定?”
我也是有些楞神了,這次,操,他也不知道。
“當然了,白哥,妳想啊,我們這種幫會怎麽會閑的蛋疼去敲詐勒索壹個外國老毛子呢。”
“恩,好了,我知道了。”
我也不管劉曉波還想要和我說點什麽了,直接掛了電話。
劉曉波不知道,那麽,有個人應該會知道的。
段詩詩
我開始有點後悔了,不應該壹心想著徹底的收服段詩詩,不應該還想著段金山的氣節因為心中對他的尊敬就處處容忍段詩詩。
我以為我對她雖然不算厚道,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刻薄,至少我能讓她擁有除了權勢之外的壹切。
但是誰能想到,我的努力和容忍換來的只是段詩詩毫不留情的從背後狠狠的捅了我壹刀。
要不是王海江出人意料的告訴了我這個消息的話,我恐怕直到被關在監獄裏面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進來了。
這個女人,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這樣做對她什麽好處都沒有猜對,她是白癡麽?
我很難控制自己的怒火,因為這壹刀不但是從背後捅過來的而且還是要命的存在。
我強忍了火氣,撥通了段詩詩的電話。
“為什麽?”
我突兀的問題讓段詩詩很顯然有些不適應,沈默了許久之後,段詩詩方才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麽為什麽?”
“那個外國人。”
“妳知道了?比我料想的要早了許多啊,哈哈哈,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妳現在,除了等著在牢裏面懺悔,還能做什麽?”
出乎我的意料,段詩詩竟然直接承認了,笑聲很是猖狂和得意。
“妳瘋了麽?這樣做對妳有什麽好處?”
我驚怒交加,大聲的開口質問。
“有什麽好處?哈哈哈,江少白,妳自以為了不起,自以為很兇殘,但是優柔寡斷,根本就不像是壹個男人,妳知道我什麽?了解什麽?以為段金山留給妳的u盤中的秘密我不知道麽,哈哈哈,真是可笑,妳對妳自己的智商未免太看得起了吧。”
段詩詩似乎覺得自己收到的壓抑實在是太久了,因此,說話的語速和態度都極為猖狂而且囂張。
我有些漠然無語的感覺。
的確,我從來沒有將段詩詩放在心中,更多的,只是將段詩詩當成壹個野心和自己的能力不匹配的女人而已,但是現在看起來,我還是有點太天真了,這家夥還是壹個瘋子。
“妳自已為掌控了我?主宰了我?怎麽可能,妳以為妳是誰,那些材料是我給馬繼超的,那個美國人的事情也是我故意不告訴妳的,我就是要讓妳成為替罪羊而已,以為信義堂老大的位置就那麽好坐麽?天真,”
這次我是真的有點驚訝了,段詩詩這個女人還真是,要是她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些可怕了。
竟然從壹開始就布局,然後直到現在。
這個彎子很大,但是也很成功。
至少我已經被徹底的繞了進去。
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就是因為信義堂的老大位置?這樣煞費苦心,似乎有點太過不可思議了吧。
“我還是想不明白,妳為什麽要這樣做?妳這樣做,我的確是完了,但是信義堂也完了,國家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信義堂存在,妳是瘋了麽?”
我壹直沒有懷疑段詩詩是內鬼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我知道段詩詩對權利的渴望,她希望掌控信義堂。
這樣做是將信義堂徹底的毀去,這樣即便成功了,對段詩詩來說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我覺得,玉石俱焚的事情段詩詩不會做得出來。
因為她是壹個聰明的女人,這樣做,並不符合她的利益。
“很奇怪是嗎?哈哈哈,江少白,壹直以來妳都是坐井觀天,妳以為妳是江傲石的兒子就牛逼了,就了不起了,就王八之氣所向披靡了?真是天真,真是可笑,當真是因為無知所以無畏麽?哈哈哈,”
段詩詩的笑很猖狂,很暢快,絲毫不像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信義堂的樣子。
這個女人,真是壹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心中有些無語,竟然碰到了這樣壹個變態的存在,我還真是倒黴。
即便是輸了,也無話可說。
不惜壹切代價都要這樣針對我,這樣的人已經無法用常理來揣度了,我沒有考慮到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為什麽我的心裏面卻會變得如此的焦躁起來呢?
是因為我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挫敗感麽?
的確是啊,沒有想到,最後我竟然會因為壹個女人壹敗塗地。
“江少白,妳是不是覺得我是壹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因此妳輸了情有可原?哈哈哈,真是搞笑,難道妳就沒有查過我曾經到日本呆了好幾年麽?”
段詩詩的話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段詩詩話語中包含的意思太過可怕,可怕得讓我都不敢相信了。
這是說,段詩詩其實和蘇世強是壹樣的?
段金山還真是死得毫無價值啊。
“妳這樣做,還真是給妳父母長臉了。”
“不,妳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投靠日本,那種下賤的存在,我怎麽可能看得上眼,這壹點,我和段金山倒是保持了壹致的看法,真是惡心,我只是利用而已,利用妳們所有人,信義堂覆滅?那又怎麽樣,這是司徒鐵律那個下賤女人留下來的,本來就不應該繼續存在,我就是要毀滅,毀滅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壹切。”
我聽了電話中段詩詩瘋狂的叫囂,也是不由得壹陣陣的無語。
為什麽對壹個女人的恨竟然能夠到了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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