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章 初步調教
　　鄭鈴恐怖的尖叫道：「饒了我吧？以後妳們再叫我做什麽也行，千萬不要弄傷我。」劉勇嘿嘿笑道：「只是在妳的B唇上紮兩個洞，然後鎖上，不算弄傷妳，妳那麽緊張幹什麽？」鄭鈴嗚嗚哭道：「好劉勇、親老公，那還不把我疼死？就算疼不死我，傷口也會發炎的，傷口發炎，會把我的B弄爛的，求求妳了，千萬不要這樣對我。」劉剛傻笑道：「這我們都想好了，用鹽水替妳消毒，大哥的也會盡量快點，只疼壹下就好了，不會有什麽事的。」鄭鈴和三個心智不全的人，簡直無理可說，急得頭壹歪，昏了過去，替美女穿環鉆孔不是不可以，但是象劉勇兄弟這樣野蠻的，還真是少有。
　　劉強呆呆的道：「大哥！嫂子昏過去了，要不要弄醒她？」劉勇道：「昏過去不是正好嗎？紮孔的時候她不就不疼了？」劉剛附合道：「對呀！大哥還不對手？」劉勇道：「妳們兩個把她的兩條大腿按住，萬壹她忽然醒了亂動就紮不起來了。」兩個兄弟應了壹聲，果然壹左壹右，按住鄭鈴被捆在門板上的大腿。
　　劉勇左手拎起鄭鈴的壹片B唇，調整了壹下位置，找了壹個肉最多的位置，右手的椎子就狠狠的紮了下去，血光崩現，媚肉顫抖。
　　「呀——！」鄭鈴立即就疼得醒了過來，同時壹泡尿液跟著湧出。
　　劉勇急道：「怎麽這會兒就尿了呢？」
　　鄭鈴這是被嚇的，淚流滿面的大叫：「疼死我了，劉勇，妳不是人！妳個畜生。」劉勇急道：「別動別動，馬上就好。」說話時，手忙腳亂的拿起事先準備好連著粗棉線的大號鐵針，順著椎眼插過被紮穿的肉孔，壹條粗線就掛在鄭鈴的牝唇上了。
　　鄭鈴疼得渾身上汗，尖叫道：「快住手。」
　　劉勇既然開始了，哪裏會理她？成功穿過壹片牝唇之後，又把另壹片牝唇翻了又翻，找到同樣壹處肉的位置，又是壹椎子紮下。
　　鄭鈴又是壹聲慘叫，復又昏了過去，蒙朧中感覺有東西穿過肉唇，又疼得醒了過來，肉檔中，血水混合尿液，黃紅滲雜，壹塌糊塗。
　　劉勇對劉剛道：「老二，弄壹勺子鹽水來，我來替她消毒。」鄭鈴恐懼的驚叫道：「不要！」劉強道：「不消毒妳會發炎的，要是不小心把妳弄死，我大哥不是成了殺人犯？」南天市，壹個深邃的城墻中，我嘿嘿笑著，看著臥在壹堆乾草中，赤裸著姻身的江媚，漂亮江的玉頸間，直接被壹條手指粗的鏈子鎖住，已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風彩，她的壹生在壹個早晨的壹個小時中全毀了，留下的，只有恥辱。
　　江媚因為牝器特殊，不能入肉棒，所以老公楊斌能放心的把她放在吳愛國身邊玩無間道，平日裏和吳愛國在壹起，也是虛與委蛇，本廠的幾個原來高層，是打了保票的，想不到她和吳愛國的照片沒看見，倒看見壹大堆她和張松學的淫穢照片，每張都是赤條條的壹絲不掛，更有她替張松學舔雞巴的，那時男女做愛知道舔巴的還真是不多。
　　江媚聰明得很，知道害吳愛國不成，反被吳愛國算計了，其實她哪裏知道，某某黨的幹部，沒有壹個是好鳥，吳愛國當然不是好東西，但是張松學、李國華之流，也是披著人皮的狼，為得到廠內職工的支持，這時不得不裝出壹副光偉正的形象，壹旦趕走吳愛國，也是無法無天之輩。
　　某某黨當年提出的「要勞苦大眾得解放的」口號尤在耳邊，但是壹旦得到實權呢？還不是那樣？也不見比其他的什麽組織好到哪裏去。
　　如我等草民，根本不用管是哪個當權，哪怕是日本鬼子當道，只要能在上位者的牙縫裏得到最多的好處，才是硬道理，其余的全是扯蛋。
　　宋學東在昏黃的燈泡照耀下，嘻嘻笑道：「狼哥！妳真要我們幫妳操她？妳就不生氣？」按照花老不死的說法，這叫調教，是凡接受調教的美女，都已經不是人類了，要把她們當做牝畜母狗，方才能訓化出壹流、甚至超壹流的人肉玩具。
　　調教美女的大忌就是把她當自己的女人，或是存什麽慈悲心腸，比如騎在跨下的馬匹，若不抽以皮鞭，是訓不出好馬的。
　　我手拿壹根油光滑亮的、暗紅色的奇怪鞭子，這是花門至寶響春鞭，據說是用早已絕種的淫蛇皮做成，從唐代壹直傳到現在，吻過天下無數美女的粉臀肉股，紅拂女、李香君、董小婉等等名妓，都曾在花門這根響春鞭下欲仙欲死，無數的美女肉血，把本來是翠青色的響春鞭，浸成了今天的暗紅色。
　　淫蛇皮與美女血混合，有特殊的化學反應，被調教的美女，在這條鞭下初時感覺劇疼無比，但是到後面，在這條鞭下，只會感覺性欲怒漲。
　　花門歷代傳下來的淫器訓具，遠遠不止這壹根響春鞭，可是大量的好東西都在解放時和文化大革命中流失了。
　　我點頭笑道：「當然，這是我們第壹個試驗調教的美女，按花老不死所說，江媚這時已無生念，最容易沈浸在肉欲的快樂中。」俞正強以正常男人的心理道：「狼哥，我們可要真上了，妳可別後悔！」李明猶豫道：「就算要痛操她，狼哥妳壹條雞巴還不夠嗎，還要我們幫忙？」我笑道：「男人就是壹根自來水管，女人可是壹口深井，男人爆漿壹次就完蛋了，女人可是能得到無數的高潮，別瞪我，我也是聽花老不死說的，以後中國要是照這種樣子發展下去，就又回到舊社會了，黃賭毒橫行中國，這是大勢所趨，我們也定壹個五年計劃，到我們二十歲時，至要收集、調教好三十名壹等壹的美女到我們的麾下，我們壹不偷，二不搶，只做那包賭包嫖的生意。」宋學東笑道：「狼哥真是宏圖大誌，不過妳把她用這麽粗的鐵鏈鎖著，看起來怪可憐的，不如放開她。」我譏笑道：「放開她？搞不好她就跑掉了，女人如烈馬，不把她狠狠的蹂躪蹂躪，她是不會乖乖聽話的。」曹帥子抖了抖雞巴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話畢就把那雞巴往江媚緊窄的牝穴中送。
　　李明笑道：「甩子，不是我不告訴妳啊，這女的只有狼哥才能捅進去，其他人是捅不進去的，妳別費勁了。」曹甩子笑道：「怎麽可能？是妳找不到地方吧？」李明笑道：「前壹程日狼哥要我和馬小亮辦事，搞得就是這個母的，我和馬小亮怎麽也捅不進去，最後還是狼捅進去了，我和馬小亮兩個都是看得幹著急。」宋學東道：「有這事？」我笑道：「我們已經把她抓住壹個星期了，她的牝穴，我天天都在捅，妳們雖然現在還比壹般的女的緊，但是妳們用點勁，肯定能捅進去。」實際上我把江媚搞來之後，依花老不死教的花門秘法，用淫蟲調教江媚，在淫蟲的鉆入鉆出之下，江媚的「竹節芳庭」已經可以入男人的雞巴了。
　　最關鍵的是，江媚這種女人，天生有吸食男人精氣的本事，吸食男人的精氣越多，她就會越漂亮，就算到四十歲，外表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而已，但是壹旦沒有精氣吸食，她就和正常女人壹樣。
　　她吸食男人精氣倒是爽了，但是和她性交的男人就慘了，會折壽的，要是她壹生只和壹個男人性交，就算那個男人是頭牛，不出十年，也肯定掛掉，這就是民間所說的克夫命。
　　在淫蟲的撥弄下，她牝穴中這種天生的本事得到更壹步加強，在她完全被訓化後，我還會按花門的秘法，教她主動運用牝器，以達到令男人欲仙欲死的手段。
　　而花門中的男性好手，也有祖師秘法，控制精氣，只射無核的精液，精氣卻是壹絲不漏，通過性交秘術，控制門下的美女。
　　我現在正對江媚進行調教的第壹步，「感悟雞巴」，只有被不同的雞巴不斷的插入，才能讓她在實戰中得到感悟，同時徹底摧毀她天生的羞恥心。
　　江媚的肉穴早已經是蜜水漣漣，哥兒幾個把江媚扶得跨趴在乾草上，曹甩子壹抖雞巴，奮起神勇，咬牙慢慢的插入江媚只有壹線縫隙的肉穴中，江媚感覺有雞巴強行擠行，頓時仰頭浪叫壹聲，姻身後錯，迎合插入的肉棒。
　　曹帥子爽得大叫：「天呀！不止壹層哩，哎呀！我完了。」壹股精氣隨著精液彪入江媚體中，江媚哼了壹聲，牝穴本能的緊收，榨幹精氣。
　　宋學東正掏出雞巴，放入江媚小嘴裏，壹聽帥子說「完了」，不由瞪大眼睛道：「這麽快！以後叫就不叫妳曹甩子了，叫妳曹三秒，就是操B三秒就玩完。」哥兒幾壹齊大笑，我也是大笑，心道：江媚這種騷貨，不是正真碰到，哪個男人知道她的厲害，更何況經過淫蟲的短暫調教，她本能的性欲已經慢慢的被激發開來了。
　　曹甩子咬牙，直挨到精氣被江媚完全擠光，才抽出疲軟的雞巴，連叫「厲害。」但是同樣的，雞巴被這等騷穴擠壓的美妙滋味，卻是久久揮之不去。
　　宋學東叫道：「看我的。」挺著壹柱沖天的雞巴，轉到江媚的身後，按住江媚肥碩的粉股，扒開股肉，也是緩緩的把雞巴插入，隨著壹節節的芳庭被破開，也是爽得不斷大呼小叫，雞巴好不容易插到底，動了十數下之後，也是滯得壹塌糊塗。
　　俞麻子大叫：「我來。」
　　如此這般，我手下的兄弟連著上，可這江媚就沒有滿足的，來多少榨多少，精氣吸收的越多，精神越好，臉色越來越紅潤，連皮膚也是壹片粉紅，渾身上下油光滑亮，雙眸中神彩飛揚，同時隨著被不同雞巴的插入上，初步有了感悟，慢慢學會了在雞巴進入時，放松穴口，放雞巴進來，雞巴壹旦進入之後，再緊縮肉穴，以達到最大的快樂。
　　江媚在性交時，感覺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慢慢的還慶幸起來，壹般的女人，壹生中能被幾個男人捅入？她就在這片刻之間，連吞七個精壯小夥子的雞巴，這輩子也不虧了。
　　巨大的肉欲快樂，使她再不想輕生，七根雞巴最多就在她的極品牝穴中走了三十個回合，江媚身體中潛在的性欲被挑上來，不大滯怎麽能得到滿足？當最後壹根雞巴抽出體外之時，江媚回頭看向我，急聲道：「快，快，再來。」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拿手中的皮鞭撥弄著她性感的牝唇道：「叫我什麽呀？」壹聲響，皮鞭夾著厲嘯，吻在了她光滑油膩的粉臀上，優質的粉臀迅速的把鞭子彈開。
　　江媚現在的狀態，對這根響春鞭是既愛又怕，急扭肥股，妖聲道：「主人！給我啊！」宋學東笑道：「狼哥！為什麽要叫她喊妳主人？搞得象舊社會似的。」我笑道：「這妳就不用管了，反正以後叫我主人的美女還會更多，但絕不會叫妳們主人。」曹甩子笑道：「只要能給我們操，叫什麽都無所謂。」俞麻子接聲道：「狼哥！我們長大之後開碼頭，妳真的打算以後就做美女生意？」我撫著江媚的妖臀，任她急得直扭，就是不操她，笑道：「對，我決定了，以後妳們都要留心這方面的資源，印刷廠那邊的事，只是暫時的，毛主席說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按我的計劃，要發揚娼大的話，我們手中先要有壹批絕色的美女初步感悟男人的雞巴，在第壹批美女取得足夠的性戰經驗之後，再擴大陣營。」宋學東按奈住心中的激動道：「那狼哥妳說，第壹批要多少美女？」我笑道：「八九個吧，在壹年的時間裏，爭取能訓化兩到三個出來。」曹甩子笑道：「這有什麽難，只要她們聽話，乖乖的給人操不就行了？」我笑道：「乖乖的給人操？這只是萬裏長征第壹步，壹個優質的肉貨，想訓化成功的話，至少兩年，這還要那肉貨聰明，以前妓院中的妓女，都是從小開始訓化的，江媚不但漂亮，而且聰明，她是我們第壹個的調教肉貨，以後還有第二個，第三個。」江媚實在忍不住了，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主人！我要！」李明道：「狼哥！她這麽騷，好象我們哥兒幾個都放不倒她耶，怎麽辦？」江媚這種表現，是淫蟲的淫液漸漸入體的征照，決不能給她得到滿足，要是這時給她滿足了，淫性過後，又變得和常人壹樣了，只有便淫性深入骨髓才能得到計劃的目的。
　　我笑道：「這幾天我天天都在操她，也沒興趣了，這樣，以後兄弟們分成兩班，白天給她吃鞭子，晚上操她，三個月後再說怎麽樣？」三個月就是壹百天，就是淫蟲的淫液完全入體的時間。
　　曹甩子眼睛放光道：「好！第壹天就讓我跟阿東兩個來。」我笑道：「用我這鞭子，可是抽是抽，註意不要把她的皮相打壞了，要是打壞就不值錢了。」宋學東笑道：「狼哥，這還用妳說？」我接著道：「還有，記著別給她滿足，壹天二十四小時，要讓她壹直犯騷，也不許她自己用手挖騷穴。」曹甩子笑道：「這倒有趣，行——！我們都記下了。」我笑道：「這邊的事兄弟幾個多費心，我去學車子去了。」下午壹點鐘，我學完駕駛之後，就回到廠裏，看看鄭鈴在不在，她是我想收服的第二個目標，在我印象中，已經有十多天沒碰到她了。
　　壹進書記室，外間並沒有看見鄭鈴，裏間的房門開著，吳愛國滿面春風，看見是我，奸笑道：「小柴呀！這次多虧妳幫忙，局裏面的決定已經下來了，讓我兼理廠長，同時撤銷張松學的職務，調到紙盒廠做調度員，還有壹個好消息，國家的政策會越來越開放，早晨開會，局裏讓我們各個廠，做好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準備。」我老BB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點起壹根煙道：「國家這樣搞，可是妳大撈特撈的好機會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吳愛國笑道：「小柴呀！和妳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好，國家這樣搞，說白了，就是中央的某些實權人物，想為自己的家族大撈壹把，我們這些人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呀！道友木訥了壹點，要是有妳壹半的聰明就好了。」我笑道：「算了吧，要是有我壹半的聰明，那些書他也讀不下去，明著說吧！妳想怎麽撈？我夾在中間有什麽好處？」吳愛國笑道：「妳幫我當然有好處，我可以找人幫忙，把妳的戶口搞上來，然後介紹妳到局裏做小車司機。」我嗤之以鼻，不屑的道：「國家這樣搞，以後要不要戶口都無所謂，關鍵能搞到錢就行，我說壹桿子捅到底的話，我幫妳掏空這個廠，我能得多少？還有，就現在來說，我能搞到什麽撈錢職位？這壹江水壹海水的，妳壹個人也喝不了是吧？」吳愛國大笑起來道：「好好好，夠爽快，既然這樣，妳肯定成竹在胸了，有話妳就直說了吧。」我笑道：「先給我弄個供銷處長做做，把廠裏的供應、銷供全劃給我，供銷處招什麽人，有我自主決定，妳認帳就行。」吳愛國笑道：「這樣不好吧？雖說張松學倒了，可是廠裏那些老人不都還在嗎？說算我答應妳，他們也決不會同意呀？」我笑道：「所謂打蛇不死，遺禍千年，局裏不是已經讓妳大權在握了嗎？妳也有想搞妳人的名單，不如這些人壹把頭全部搞掉，撤除壹切職務，就算開除不了他們，也夠他們喝壹壺的了，毛某某不是說過，對待敵人，要象寒冬壹樣殘酷無情嗎？還黨員哩，這個狗屁道理都不懂？」吳愛國譏笑道：「說妳聰明吧，還盡說小孩子話，要是把他們全撤了，這廠就要倒了。」我笑道：「毛老頭掛掉，中國還不是照轉？也沒見就亡國了，妳要是留著他們，就是給他們反水的機會，遲早壹天給他們把妳弄死。」吳愛國皺著眉頭沈呤道：「話是這麽說，可是誰來接哩？」我笑道：「妳個呆B又把方向搞錯了，我沒去局裏開會，只聽妳大概說說就知道國家想怎麽弄了，國家說是要企業自負盈虧，又沒有說各個國營集體企業壹定要盈不能虧！我們現在的最終目標是抽空國家的錢，然後走人，不是幫國家搞好壹個廠，多交壹點稅，養活這些工人，對我們來說，只要能順利的把錢抽走，就算達到目的了，弄掉了這些老不死的之後，看哪個上路子向我們這邊靠的，就給他想要的職位，有什麽稱職不稱職，能頂不能頂的？」吳愛國猶豫道：「這樣上面會有人查的。」我笑道：「中國全國都是壹窮二白，某某某不是說嗎，讓壹部分人先富起來，他家兒子孫子當然是在這壹部分人之中，在他家兒子孫子沒撈夠之前，國家是不會管的，所以要快不能拖，壹旦等他的兒孫撈足了，就會收緊的，所以我們從印刷廠抽走國家的錢，最好就在三年內，所謂兵貴神速。」吳愛國壹咬牙道：「好！本來我還想慢慢掏空哩，小柴呀！我不好自己出面，妳可以在外面弄壹塊地，我們兩個合夥，搞壹個印刷廠怎麽樣？」我笑道：「狐貍尾巴露出來了，我知道妳其實早就想好了，可是我能占多少股份？」吳愛國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倆搞得這個印刷廠，我占全股，所有設備、原料都由我供應，人員也是我招，地皮也由我弄，實際中的管理也由我負責，方方面準備好了之後，妳就辭去本廠的職務，然後出面去工商局領壹張營業執照，做為那個新廠的法人，然後在道友大學或是中專畢業時，把企業無償的轉讓給道友就行。」我笑咪咪的喝了壹口龍井茶道：「妳當我傻B呀，妳想我會答應嗎？再者說，張松學的事上，我們兩個可是壹條錢上的蚱蜢，沒有實實在在的好處，我們壹拍兩散，各不相幹。」吳愛國笑了笑了道：「妳說妳能出多少股？再說了，我怎麽會白讓妳幹哩，不過我可以答應妳，剛才妳提出的供銷處長的位子，我完全可以滿足妳，並且我們搞的那個新廠，每月都支付妳兩千元的薪水，壹年就是兩萬四，年底還給妳百分之五十的分紅，並且我還答應妳，把妳家的戶口全搞上來，怎麽樣？條件夠優厚了吧？」我嘿嘿笑道：「吳書記呀，說起來人也不能貪心不足不是，既然這樣，我們成交。」心中卻想：妳個老王八蛋，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我要是不答應妳有什麽辦法？到時要是那個新廠搞得好，老子就是不交給吳道友，看妳怎麽辦。
　　吳愛國笑道：「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和妳說話不費勁，很多事不用我說妳都明白，來，在這張協議上簽個字按個手印吧。」我拿起來壹看，是壹張我無償的把廠轉讓給吳道友的協議，並且註明是所有產權，壹旦轉讓過後，新廠就和我毫無關系了，之後我只能做為顧問，在新廠每月拿二千元的工資，並且可以得到利潤的百分之五十的分紅。
　　利潤多少還不隨便他說，到時我除了每月領二千塊錢，什麽也得不到，再說了，若幹年後的兩千塊錢，可能連壹斤豬肉都買不到，這個吳愛國，真當我沒讀過書了。
　　我承認，國家正規教育下，我除了學會認字寫字，算術飛快以外，就什麽也沒學了，這個主義那個思想的，對我來說，統統記不住，但是雜書可看了不少。
　　那張協議，我只飛快的掃了壹點，就知道裏面的內容，表面上卻是壹副看不懂的樣子，毫無心機的在上面簽了大名「柴化梁」，並且按吳愛國的要求，在上面按了手印。
　　吳愛國滿面微笑，壹副計謀得逞的樣子，我只在心裏冷笑，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看他奸笑的樣子，我不由說道：「吳老鬼，我要是到時賴帳呢？」吳愛國奸笑道：「不會！只要我們新廠成立，這份東西我立即會把它交到可靠的律師手中，而且我這裏有點東西，妳來看看。」我接過他手中的壹疊照片，雙眼立即瞪得渾圓，只見照片上全是我的裸體照片，是在向陽漁港武湘倩、鄭鈴幫我吹簫的，雖然我現在沒身份沒地位，但是未來可不好說，再者說，就算現在吳愛國把些照片拿出來，我在印刷廠也不好混了。
　　雖然我也有吳愛國和江媚的兩張照片，但是不到關鍵時候，我是決不會拿出來的，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我怎麽會去做？
　　我佯裝毫不要意的從頭看到尾，邊看邊笑道：「這事對我無所謂，要是流傳出去也沒什麽。」吳愛國笑道：「看妳的的發展趨勢，未來決不會是池中之物，這些東西未來對妳可是管用的，還有，妳現在也不想和我把關系搞僵吧？」我笑道：「和妳開個玩笑而已，妳就當真了？妳能答應給我做個供銷處長，把我家的戶口弄上來，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後弄的新廠，我也會認真幫妳打理的，搞得紅紅火火的時候，再交到吳道友手上，我這種吊樣子，能賺點小錢就心滿意足了。但是，我還有個條件！」吳愛國笑道：「只要不過份，妳盡管說。」我嘻嘻笑道：「等我把新廠交到吳道友手中之後，妳先前說的，讓我到局裏做個小車司機的條件，得滿足我。」吳愛國笑道：「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心中想到：吳老鬼，我們走著瞧，妳有張良計，我有上房梯。
　　吳愛國坐下來，喝了壹口茶，想了想道：「剛才妳說的快刀斬亂麻的法子，也不是不行，那些個老鬼我可以不顧後果的把他們全下掉，但是頂替的人妳得替我出面想辦法，既不能太混蛋，但也要百分之百的聽話，而且必須是廠子裏現有的人，除妳之外，決不可以在社會上胡亂的弄個人來做我們廠的幹部。」我噴了壹個煙圈，笑道：「就從廠辦開刀，把那個姓潘的和小車班司機姓盧的兩個，先給免了，頂替的人我去幫妳找。」吳愛國笑道：「好！」我又道：「怎麽這些天沒見鄭大奶啊？不是妳強奸未遂，把她毀屍滅跡了吧？」吳愛國道：「屎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早叫勞資部門找過她家人的，她家人說，她生病了，我還沒時間去看她哩，要不，妳買兩樣水果，幫我到她家看看？」我笑道：「好是好，就是她家太遠，在下關哩，我怎麽去？不如妳叫廠辦調部車子送我去撒！」吳愛國笑道：「沒問題，以後妳學會開車了，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吳愛國當即給廠辦打了個電話，廠辦主任潘健接到電話後，也不說行不行，只叫我自己去小車班。
　　我笑道：「我說吧，這些個老桿子不做掉，我們幹什麽事都憋手憋腳，我就自己去小車班，看看到底能不能調到車？」吳愛國奸笑道：「不是看妳能不能調到車，而是看我這個廠長兼書記的話管不管用。」我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煙灰，就下樓去了。
　　果不其然，當我出現在小車班，要求用車時，小車班班長盧家忠就怒聲道：「廠裏的小車，不是哪個說用就用的，想用，去到廠辦辦正規手續來。」我看著小車閑著的三個司機，嘿嘿笑道：「吳書記不是已經和廠辦通過電話了嗎？妳們難道不知道？」盧家忠道：「不知道。」說完自顧自的看起報紙來。
　　我抓起電話，就叫接線員接廠辦，那時各個廠內的電話，都不是自動的，都要人工轉接。
　　接線員沈莉和我關系不算，忙替我接通了廠辦主任室。
　　潘健在那頭陰陰陽陽的說道：「小柴呀！不錯，吳書記是和我打過招呼，但是廠裏的車子，也不是說派就派的，還要統壹安排，妳上來辦個手續，詳細填寫用車原因，等我們安排過後，看看有沒有空車，還要看看有沒人司機，要是有車沒司機也不行對吧。」我心中冷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等過幾天有妳好看的。但是這時我決不會暴跳，掛了電話之後，我乖乖的又跑到三樓廠辦手續，無可奈何的填寫要車原因。
　　潘健抓過我填得單子，看了壹眼扔到壹邊道：「這種事妳自己騎自行車去就行了，還擺什麽洋卵子，向廠辦要車？這字寫得，跟狗爬似的。」我笑道：「鄭鈴家在下關呢？我要是騎車去，回來不知道到幾點哩！」潘健陰陰的道：「妳又沒有什麽吊事，耽誤些時間，有什麽吊關系？」我也不生氣，依然笑道：「可是吳書記已經和妳通過電話了，再怎麽說，他現在是廠長兼書記，我們潘大主任不會壹點面子不給吧？」潘健冷哼了壹聲，拿起筆來，在我填的單子上畫了壹行字丟給了我。
　　我拿起來壹看，是下午四點半的，工廠正式職工五點鐘就下班了，四點半哪個肯出車呀？我笑道：「潘大主任，這時間是不是太遲了，真是今天沒車的話，就換明天早晨的吧？」潘健陰陰的道：「妳以為廠裏的車子都沒事嗎？就這時間有空，妳自己去小車班找盧班長，叫他給妳派車。」我明知他在故意刁難，但是還是笑道：「時間太遲了，不如妳向小車班先打個電話？」潘健道：「我只安排時間，至於盧班長安排誰去，人家肯不肯去，我就管不著了，妳自己去解決，我還有事，妳可以出去了。」說罷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我又跑下樓去找盧家忠，盧家忠放單子往桌上壹放，對小車班的幾個人道：「下午四點半的班，妳們哪個去？」司機李亮看了看我，勸盧家忠道：「盧頭，雖說時間遲了點，但看在吳書記的面子上，就派個人去吧，反正汽車快得很，打個來回過來，頂多六點罷了。」盧家忠冷哼道：「吳愛國算個吊，要是妳怕得罪他，就妳去！」我向李亮拱了拱手道：「亮哥！鄭鈴和我們關系也算不錯，幫個忙吧！」李亮看了看盧家忠，壹咬牙道：「好，我去。」盧家忠道：「馬屁精！記好了，是下午四點半，開1543去。」李亮笑道：「盧頭，妳不要生氣嘛，其實我們也是壹般的職工，真得罪了吳書記也不好吧？再說了，現在也沒有事，不如我和小柴馬上就走，下班前就能回來，那部1543太舊了，我怕半路熄火就麻煩了，車庫裏不是還有壹部桑塔那，壹部北京吉普那閑著嗎？不如給我們壹部吧？」盧家忠道：「我是照章辦事，他吳書記要有意見我也沒辦法，我是對事不對人，這個小王八蛋是什麽東西，也配用好車？能有部車用就不錯了。」我笑道：「姓盧的，妳不要出口傷人，嘴巴放幹凈點，要是被我抽兩個耳光，妳的臉上就不好看了。」盧家忠怒吼道：「妳敢！」我笑道：「敢不敢妳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亮和稀泥道：「算了算了，小柴，妳少說兩句，盧頭，我們就四點半走，用那部破車行了吧？小柴，我們先出去。」我被李亮拉著出了小車班，跑到花圃中間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掏出從吳愛國那裏混來的「大中華」，彈了壹支給李亮。
　　李亮拿出火柴點了，美美的噴了壹個煙圈，小聲的對我道：「小柴，別和這幫老桿子鬥，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是樹大根深，妳想在這廠子混，凡事都得忍著點。對了，鄭鈴怎麽了？」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她十多天沒來了，問了壹下吳書記，吳書記說她病了，托我代他去看看鄭鈴哩！」李亮小聲的道：「辛辛苦苦出來工作，大家都不容易，這班老桿子，就知道鬥。就算吳書記不來，他們自己內部也會鬥，反正不鬧得人死人瘋的，他們就不會安生。」我低聲道：「我知道他們在搞我，咦！小李子，妳在廠辦這麽久了，就沒想過向上升壹升？」李亮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視線所及處，並沒有壹個人，這才小聲的對我道：「這班老桿子，對下面封得嚴得很呢，沒有鐵的關系，根本就不可升上去，比如這廠辦主任，根本就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但是負責派車、買茶葉、買煙、買辦公用品、訂酒席、向上送禮、搞機件等等，油水可足著呢！要是我哪壹天能當上廠辦主任，家裏的煙酒、小孩子的奶粉、玩具學習用品就不用買了，而且用車還方便，小柴！我對妳說，別看妳用車這麽困難，他們那壹夥人用車就向潘健打個招呼就行了，哪還要填什麽單子？姓盧的碰到和他關系好的，用車根本就是隨要隨有。他也不是什麽大公無私，照章辦事的人。」我笑道：「我明白，小李子，我說如果，如果我能把妳弄到廠辦主任這個位子，妳能幹起來嗎？」李亮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呼息也不受控制了，喘著氣道：「小柴！不——！柴哥，如果真有那麽壹天，我壹定會好好報答您的。」我笑道：「好——！妳當上廠辦主任以後，我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妳可要幫幫忙噢，不過我的兄弟習慣叫我狼哥。」李亮急聲道：「沒問題，狼哥！」廠辦主任這個位子，對於我和吳愛國來說，用自己的人真是迫在眉睫，這個口子沒有自己的，辦什麽事都不方便，比如前些日子，吳愛國替鄭鈴置辦OL裝，就只得叫我去，報銷起來也很不方便，要是叫廠辦主任去，隨便找個由頭就報了，還有夜間花天酒地時，也不會為了用車、出賬而煩惱。
　　和李亮聊了壹會兒，李亮對金錢的渴望真是太深了，我決定拖李亮下水，我看看時間才三點多鐘，也不想等了，就對李亮說道：「不如我們馬上就走，也不要聽盧老不死的，就用那部北京吉普。辦完事後晚上我請妳吃飯。」李亮笑道：「哪能讓狼請我吃飯哩，這頓飯無論如何是我請，但是沒有盧老不死點頭，我可不敢用那部車。」我笑道：「車鑰匙不是都在小車班的墻上掛著嗎？直接拿了用就是了。」李亮連連搖手道：「不行不行，那鑰匙雖說就在墻上掛著，但只有盧老不死敢隨便拿，我們可不敢。」我眼珠壹轉道：「妳就在車庫等我，我去拿拿看。」李亮點頭道：「好！不過這事要上鬧起來，妳可要幫我扛著。」我笑道：「妳狼哥都叫了，出了事自然是我幫妳扛著，就這麽說，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