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異國要滅，中原各國同樣要征服

　　顧寒淵的離去讓整個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王伯倫、王仲強兩兄弟見狀按奈不住，大聲斥責顧寒淵無禮。
　　嶽不裙的臉色同樣很難看。
　　倒不是覺得顧寒淵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顧寒淵又不是華山派弟子。
　　哪裏輪得到他管。
　　但王元霸的試探意味太過濃烈。
　　連帶著華山派都被落了臉面。
　　甚至回去後也對寧中則說了句“洛陽非久留之地”。
　　林平之此時已經頗為後悔帶著顧寒淵上門了。
　　本想報恩，卻起了嫌隙。
　　而且王元霸的試探真不算高明。
　　便是林平之都看出了壹二。
　　心裏難免泛起了嘀咕。
　　嶽靈珊更是想要追出去。
　　不過被寧中則按住了。
　　識大體的她還是不得不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令狐沖心情大好，連飲數杯。
　　他只要壹想起藥王廟顧寒淵和嶽靈珊同住壹間的事就傷心難過。
　　能夠不看到顧寒淵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
　　顧寒淵離去的目的就是截胡令狐沖的下壹場機緣和姻緣——任盈盈。
　　他很好奇，走上不同道路。
　　又半廢的令狐沖還要如何翻身。
　　顧寒淵來到了洛陽城東的綠竹巷。
　　這裏清涼寧靜，雅致天然。680
　　倒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綠竹翁見到顧寒淵神情壹楞。
　　他可是知道任盈盈壹直在搜尋顧寒淵的下落。
　　因此也很清楚顧寒淵的長相。
　　他雖然疑惑顧寒淵怎麽會來這裏。
　　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位公子因何事而來？”
　　顧寒淵拱手施禮道：
　　“老翁，在下得壹合奏曲譜，壹直想找人與在下合奏。可惜曲譜難度太高，遍尋不得佳友。偶然聽聞這綠竹巷中有壹竹翁，精通音律。所以就帶著曲譜來試試。”
　　說著便將“笑傲江湖曲”曲譜遞給了綠竹翁。
　　綠竹翁有些詫異地打開觀看。
　　“笑傲江湖曲”譜難度確實極高。
　　綠竹翁天資有限，可以看懂，卻做不到。
　　但顧寒淵難得上門。
　　若是就這麽打發回去可不行。
　　思慮片刻還是讓任盈盈來做決定。
　　“老朽確實難以演奏，不過老朽的姑姑音律勝過老朽十倍。公子還請稍待。讓她給公子看看吧。”
　　顧寒淵本來的目的就是任盈盈，自然不會反對。
　　任盈盈在顧寒淵剛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偷偷觀察了。
　　看上去竟比上次相見時更俊了幾分。
　　氣質也更出塵。
　　這自然是顧寒淵近期收獲的靈氣功勞了。
　　甚至任盈盈養的眾多小鴨都下意識湊在顧寒淵身邊不願離去。
　　顧寒淵有些好笑地將這些小生靈驅趕開。
　　自從金盆洗手大會過後。
　　任盈盈就壹直在找機會接觸顧寒淵。
　　她也很驚訝能在這裏遇上顧寒淵。
　　倒有幾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作為當日同樣有幸聽過劉、曲兩人合奏的“笑傲江湖曲”的聽眾之壹。
　　對於“笑傲江湖曲”自然很感興趣。
　　此時見顧寒淵送上門。
　　更是壹舉兩得。
　　任盈盈接過顧寒淵的曲譜後。
　　便試著演奏了起來。
　　她壹直自負音律平極高。
　　竟想琴簫壹人獨奏。
　　不過很快就有些跟不上了。
　　只能遺憾放棄。
　　讓綠竹翁招呼顧寒淵進屋。
　　“年輕人，這曲譜是妳從何而來？”
　　任盈盈故作老態的聲音傳出。
　　實際上便是她故意扮老。
　　音調雖然低沈。
　　但音色卻娓娓動聽，溫柔如。
　　顧寒淵對任盈盈用這種方式試探自己頗感好笑。
　　也不拆穿她。
　　陪著任盈盈演戲道：
　　“婆婆，在下顧寒淵。這曲譜是兩位老前輩贈與。婆婆若是有興趣，在下可以說說。”
　　顧寒淵將劉、曲二人之事壹壹告知。
　　任“去”廣：告？死，媽盈盈聽完。
　　沈吟片刻試探著問道：
　　“顧少俠怎麽看待二人不顧正邪之爭，以樂交友之事？”
　　顧寒淵狀作認真，施施然答道：
　　“兩人背後的正邪之爭，不過是五嶽劍派或者說是嵩山派和日月神教之爭。為的不過是立場和利益。何來的正邪？”
　　“嵩山派濫殺無辜，要屠殺劉正風滿門，當得起正？曲洋為劉正風立誓不殺正道之人，又怎能算邪？”
　　“以樂交友便是交心，若是心沒在壹個頻率上，奏的樂也必是雜亂不堪。”
　　顧寒淵自然能看出任盈盈是在試探。
　　因此幾乎每壹句都卡在了她心裏的點上。
　　大有知己之感。
　　迫不及待地問道：
　　“顧少俠不在乎正邪之爭？”
　　顧寒淵輕蔑壹笑道：
　　“正邪之爭？日月神教手下良莠不齊。多行事詭異，濫造殺孽。殺死的人每年沒有壹萬也有八千吧？”
　　任盈盈聽到顧寒淵這般形容日月神教時面色難看。
　　偏偏這又是事實。
　　顧寒淵的眼神幽深。
　　“那婆婆可知兩國兵災壹起，死於兵亂的又有多少？若是滅國之戰，死傷千萬人不止。與之相比，所謂的正邪之爭豈不可笑？”
　　任盈盈大感意外。
　　她本以為顧寒淵也是那種憎恨日月神教，見之必殺的人。
　　沒想到話鋒壹轉。
　　談到了國家之爭。
　　這也是江湖中人的普遍局限。
　　眼界不夠。
　　只盯著眼前的壹畝三分地。
　　“婆婆可知異國境內的漢人是如何生存的嗎？命如草芥，深火熱不足以形容。”
　　“近年來，中原各國，隋國滅亡之象，宋國積重難返，明國內鬥不休。異族各國，金清虎視眈眈，蒙元更有壹統天下之勢。”
　　“天下大亂就在眼前，可笑江湖中人卻忙著爭鬥內耗。”
　　“在下之心願，唯有驅逐韃虜恢復中華。”
　　說到這裏，顧寒淵的聲音鏗鏘有力，豪氣沖天。
　　顧寒淵有著自己的野心。
　　難得穿越壹場，若是不能站在頂端，豈不丟了穿越者的臉。
　　異國要滅，中原各國同樣要征服。
　　當然在人前還是要維持著偉光正的人設。
　　此時任盈盈便被顧寒淵的豪情壯誌所折服。
　　雖然她有隱居之心。
　　但那不過是厭倦了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無奈之舉。
　　她是日月神教的聖姑。
　　天生的立場，讓她難以逃離紛爭。
　　然而顧寒淵卻讓她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由地感嘆道：
　　“燕雀焉知鴻鵠之誌。顧少俠好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