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都是自己人

帶隊的迷彩服微微壹笑：“呵呵，我們……是自己人。都跟了妳壹路了，妳車開得飛快，差點跟丟了，還好趕上了。”
自己人？何力倒有點摸不清楚：“妳們是？”
迷彩服摸了摸腦袋，想了想，指指墻根的壹溜保安，答非所問：“這些人怎麽處理？”
嗯？敵友不明那就試探壹下，何力把姜三也推給他：“麻煩都帶到大廳吧。”
迷彩服抓住姜三的衣領，推著就向前走：“都老實點，全部帶過來。”
張梅緊緊抓住何力的胳膊，有點害怕：“何力，老板背後有人，事情鬧大了不好。”
何力溫柔地抓住她的手：“別怕！壞人都是好人慣出來的。今天輕易放過他，他還會想法找回面子的，那樣才是真麻煩。既然姜三自持背後有人，那今天就讓他真正長點記性，別說報復妳，我要讓他今後見到妳都要繞著走。”
何力拉著張梅走到空曠的大廳，保安都在大廳中央抱頭蹲成壹圈，姜三老實地坐在圈內的沙發上，壹雙眼珠滴溜溜亂轉，盯著幾個迷彩服，顯然正想法脫身呢。
何力拉著張梅壹起走到圈子中央的沙發上坐下，看著對面低著頭的姜三，冷冷壹笑：“姜大少，知道妳背後有人，是不是正想著報復我呢？現在妳打電話叫人吧，今天不給個說法，我是不會放過妳的？明白嗎？”
還容許我傳呼援兵！要不是對方太自信，要不就是在裝逼。姜三心裏恨得牙都幾乎咬碎了，前臺的服務員可都看著呢，今天真跟頭栽得太丟人了。看看周圍的迷彩服，叫自己圈子內的衙內顯然不合適，那就只有找老爹了。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姜三還怕何力給自己挖坑，試探著問道。
何力不屑地點點頭：“當然可以，最好把妳最大個的後臺叫來，哥壹點都不介意。妳可以去前臺打，免得我聽見了讓妳不自信。”
姜三還是有幾分膽色，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摸出手機走向前臺。然後低頭對著手機說了好壹陣，打完了卻沒有回來，站在前臺那不時張望著。
領頭的迷彩服看看何力，又看看遠處的姜三，然後搖了搖頭，玩味地笑了。
等了將近壹個小時，大廳外壹陣警笛鳴響，門口才有人影晃動。雖然晚了壹點，可陣勢挺嚇人的，壹對荷搶實彈的防爆警察首先疾步沖了進來，把壹圈人圍了起來。接著，姜三興奮地陪著壹個五十左右，身披黑色薄呢大衣的人走了進來。
“爸，就是這個人在會所撒野，還打傷了我，快把他們抓起來。”姜三又囂張起來了。
這大概就是身份高貴的老姜同誌了，何力點了支煙，瞇眼盯了壹眼面前威嚴的男人，然後架起二郎腿，鼻孔裏冷哼壹聲，自顧摟著張梅，好像無視這群人的存在。、老姜由壹名年齡相仿的警官陪著，冷著臉掃視了壹眼現場，看見幾個迷彩服，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才威嚴地走了進來：“妳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隨便打人？”
何力不屑地撇撇嘴：“妳又是什麽人？妳那只眼睛看見我打人了？”
旁邊的警官卻不依了：“妳是什麽人？這是古城的姜秘書長，妳竟敢這樣對領導說話？站起來！出示妳的身份證！”
又是這壹套！怎麽到處都是狂犬癥患者？何力松開張梅，站起來走近幾步，微微壹笑：“看起來妳是個警察，妳應該先向我敬禮，然後出示妳的警察證才對。”
嗯？老姜瞇起了眼睛，心頭的輕視少了幾分，這年輕人不好相與啊。
警官也有點意外，自己所處的地位，走到那裏都是鶯歌燕舞的奉承，何時會出現這種……平等？對，就是平等！壹個很普通但是很刺耳的要求。
不用他為難，自有旁邊的幹警替他挽回面子：“放肆！這是我們古城市局的劉副局長，妳壹個打人的混子，有什麽資格這樣說話？”
何力壹下子冷下了臉：“呵呵，有意思！介紹個身份還在玩接力賽，壹句話還沒有問就給我定罪了。老姜說我隨便打人，妳說我是混子，我想想，自己不就成了騷擾會所打人的黑澀會麽？那妳們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抓人了？”
老姜幾個人微微有點尷尬，這小子竟然……說出了事實，不過妳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這幾個迷彩服有點麻煩，出頭的警察只好例行公事：“那……好吧，妳說說究竟有沒有打人？”
何力玩味地看著重新煥發了活力的姜三：“姜大公子，妳打的電話叫來後臺喊來警察，那妳是不是先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嗯……”姜三楞了壹下，妳這人神經有毛病啊，這種事怎麽好意思公開說呢：“反正……妳打我了。”
情況不妙啊，這個蠢貨！姜還是老的辣，自家人知自家事，老姜趕緊咳嗽幾聲，輕輕地瞟了劉副局壹眼。
劉副局立即心領神會，冷著臉壹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既然……打人了。秦隊長，把當事人雙方帶回局裏調查，傷者送醫院治療。”
這當事人雙方的待遇可是天地之差啊！妳給玩挖坑！那還有什麽好廢話的。何力壹把揪過姜三，壹把冰冷的手槍抵在姜三腦袋上，幾個迷彩服見機，迅速把何力和張梅圍在中間，冷冷地目光盯著壹眾警察。
形勢突然生變，大廳的人都怔住了，竟然有槍！警察手忙腳亂地摸槍，有人在呼叫支持。老姜也慌了，自己家可就這麽壹個男丁：“妳……妳別沖動，有話好商量！”
何力冷冷扭頭剜了老姜壹眼：“妳個老東西少皮歪歪，妳壹個伺候人的角色真當妳是個人了。妳壹個管生不管養的東西，當初還不如把這丟人貨射到墻上去，滾壹邊去！”
不顧大廳人的震驚，老姜的臉紅耳赤，何力隨手又給了姜三壹個大耳光：“知道我為什麽讓妳叫人麽？有些人不是妳能得罪起的，我今天就是要在妳的後臺面前，讓妳連站的資格也沒有，跪下！”
形勢比人強，疼痛和驚懼讓姜三撲通壹聲就跪下了，滿肚子的委屈，哭得稀裏嘩啦的：“爸……救我！”
老姜的救護自然沒有到來，到來的卻是何力壹連串的大耳光，啪啪的擊打聲伴隨著姜三哭叫聲，讓大廳的眾人目瞪口呆：“啊……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妳女朋友了，也不要錢了，嗚嗚……”
丟人啊！妳要人家的女朋友還要錢！大家都知道事有隱情，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狗血的劇情，那人家打妳還是輕的。
劉副局的右眼皮直跳，大兵壓境之下這年輕人還能如此放肆，那肯定是有所依仗，弄不好今天真是踢到鐵板上了。這是什麽節奏，難道巴結領導也有風險麽？
可他不得不出面收拾殘局，畢竟他是帶隊出警的領導：“這位同誌，有話咱們坐下好好說，壹切都能商量。”
何力的目的也達到了，有人搭梯子那就麻溜地下：“真可以商量？妳們不為難？”
“可以！”老姜也是久經世故，知道今天事不可為，還是先救下兒子再說。
於是，各懷鬼胎的幾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下，姜三頂著壹張豬頭似的胖臉，也被容許在沙發上占了壹席之地。為了現場氣氛的和諧，劉副局也讓大群警察遠遠地退開。
何力開門見山，表明了身份：“姜秘書長，劉局，我是省廳文物分局的何力，所以我不是暴徒，而是壹名警察。”
劉局壹驚，立即想起了警界的傳言，他的同事方副局和侄子就是栽在何力的手裏，怪不得很囂張，原來是這位主：“啊，原來是何局長，誤會！誤會啊！都是自己人！”
竟然是體制內的，那妳拽個毛，總有人能管到妳。哼！老姜心思立即活了過來，這個場子……可以找回來了：“何局，我跟令廳很熟的。”
很熟嗎？何力知道壹慣養尊處優的老姜心裏還不服氣，可有劉副局這個二傳手，自然會讓他雌伏：“令廳，我跟他不熟！我來說說今天的事。”
何力壹點也不顧老姜的面子，徑直指指身旁的張梅：“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本是這裏的大堂經理。她今天來這裏辭職，可姜公子不容許，不發工資也就算了，竟然還倒要10萬，不答應就要陪他上床，還把人扣下了。我想問問老姜妳，這是哪家的道理？嗯？”
老姜和劉局臉上都訕訕地，這事……的確有點不地道！可他畢竟是小姜麽，犯點錯誤不很正常麽？
何力卻還不罷休，玩味地指指姜三：“姜公子，我知道妳在古城玩得開，黑白都很吃得開，可妳欺負到我頭上就算妳倒黴吧。要想找回場子，妳盡管放馬過來，我不介意把妳們那群公子哥壹勺燴了。我還很忙，再見了！”
何力說完，也不顧老姜的面子，拉起張梅在壹群迷彩服的保護下揚長而去，老姜氣得胸膛壹陣起伏，扭頭對劉副局吼道：“這個何力什麽來路？太囂張了，我要向令廳打電話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