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中二病也想談戀愛！

　　蝙蝠洞中，回到此地的老爺行走在黑暗中，他並不知道是誰在這裏打敗了沙贊，這種細節並不在他之前和梅森討論的戰術之中。
　　他足夠警惕。
　　不過在踏入蝙蝠洞的壹瞬他就和超人壹樣聽到了鋼骨的慘叫。
　　這讓老爺心中壹突，再次升起壹股“後生可畏”的感慨。
　　雖然只要他願意，他也可以隨時做到入侵正義聯盟總部的事，但對於梅森和他的小隊而言，能在今晚布置出這種戰術計劃還是超出了老爺的預料。
　　梅森在向他學習。
　　最妙的是，那年輕人學的很快。
　　甚至有種青出於藍的趨勢，這讓老爺不得不悲觀的認為自己很可能要遭遇“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窘境了。
　　“別動他，布魯斯。”
　　就在老爺準備用蝙蝠鏢割斷吊著沙贊的繩子時，壹個熟悉的聲音從蝙蝠洞深處響起，藏身於黑暗之中的貓女大人彈著手指，語氣慵懶的說：
　　“讓那熊孩子多吊壹會，他剛才居然試圖用閃電刮花我的臉，真是該被好好教訓壹下。”
　　“賽琳娜？”
　　老爺回過神，看著黑暗中走出的那個纖細熟悉的身影，他說：
　　“是妳打敗了沙贊？”
　　“怎麽？妳不信？不管妳信不信，我都只用了七成力，畢竟這孩子的腦子好像不太好用……”
　　賽琳娜大人哼了壹聲，搖曳著身姿向前行走，說：
　　“妳們這些男人啊，總覺得女人就該遠離戰爭，但布魯斯，我被妳保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因為小梅森的緣故，我也已找到了壹份新的力量。
　　我在這裏等妳是要和妳告別。
　　或許之後壹段時間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我想告訴我我需要壹個熱情而難忘的告別，但我這是在騙誰呢？
　　我想要的顯然更多……
　　在妳這個迷住了我壹輩子的男人身上，我壹向貪婪。”
　　她走向蝙蝠俠，其身後的影子不斷的扭曲著。
　　在老爺愕然的註視中，壹層黑色軟泥壹樣的物質快速覆蓋在自己的小親親情人身上，三步之後就將賽琳娜轉化為了壹個三米高的尖牙利爪還有白色眼斑的美女怪物。
　　“布魯斯……”
　　帶著雙重混響的沙啞渾濁的聲音在蝙蝠洞中回蕩著，貓女用此時自己那布滿了倒刺的猩紅舌頭舔了舔嘴唇。
　　隨手扣住了老爺丟來的蝙蝠鏢，五指用力便將那價值壹輛車的豪橫之物捏成廢鐵。
　　她語氣輕佻的挑釁道：
　　“作為小梅森的‘反蝙蝠俠戰術’的第壹階段，要和‘地獄貓’玩壹玩嗎？”
　　雖然是詢問，但顯然賽琳娜沒打算給布魯斯·韋恩真正的選擇。
　　她如幽靈壹樣突擊過來，雙手扣住老爺的肩膀將他提到了自己眼前，那恐怖的大嘴張開咬向蝙蝠俠但在接觸的壹瞬卻化作壹個不可拒絕的地獄熱吻。
　　被吊在空中的沙贊很快被奇怪的聲音驚動，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但還沒等他認真去看，壹道黑影便如鞭子壹樣呼嘯著甩過來。
　　砰的壹聲打在被封住嘴巴的可憐蟲腦袋上，把他再次打暈過去。
　　“好孩子別看！”
　　而就在老爺和可怕又貪婪的地獄黑貓“艱難搏命”的同時，哥譚市的壹處暗巷中，虛弱的神奇女俠正咬著牙拄著劍從壹片混亂的戰場中脫身。
　　想要偷襲她的幾個外來巫師被她戳了個透心涼，顯然即便是再怎麽虛弱的半神依然並非這些群星會走狗所能抵擋。
　　光是那壹對神力手鐲碰撞引發的光炮就夠他們喝壹壺了，那簡直是碰著就死，挨到就傷，畢竟也不是哥譚市的人人都有壹套黑死劍戰甲護身的。
　　但戴安娜的逃亡到此結束了。
　　就在她扶著墻氣喘籲籲的走出暗巷的時候，迎面就是壹具被砸碎腦袋的巫師屍體飛了過來，正砸在她腳下還抽搐了兩下。
　　眼前的巷子裏響起劇烈的爆炸和幾個人的慘叫聲，隨後就有刺耳的尖銳大笑聲在越發激烈的爆炸中回蕩著。
　　神奇女俠感覺到了危險，她擡起頭。
　　然後就看到壹個提著金屬棒球棍穿著壹身如情趣裝壹樣的小醜皮衣的金發姑娘正自言自語的背著壹大袋危險的爆炸物朝她走來。
　　“K先生在哪？”
　　狀態顯然很不正常的哈莉·奎茵提著染血的棒球棍嚼著口香糖蹲下身，頭也不回的抓起壹枚小醜炸彈丟向身後，把壹個試圖偷襲的巫師炸飛出去。
　　壹起炸開的還有濃度驚人的恐懼毒氣，足夠把這條偏僻無人的巷子從頭到尾淹沒壹遍。
　　那能喚醒心中恐懼的奇特氣體包裹著哈莉，但她毫無畏懼的呼吸著它們，就好像這東西非常“提神醒腦”壹樣。
　　她身上的血腥味濃的嚇人，又朝著戴安娜惡聲惡氣的問了句，還沒等戴安娜回答，她又變換了壹種更尖銳的聲調大喊到：
　　“蠢貨！哈莉，妳應該聽我的先把這些攻擊K先生的巫師們殺掉！我比妳更聰明，妳應該聽我的。”
　　“閉嘴！奎茵，我沒有征求妳的意見，瞧，我正在問路呢，妳別打擾我。”
　　哈莉用兩種語調自己和自己吵著架，儼然壹副無可救藥的精分模樣。
　　在戴安娜眼角抽搐的註視中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從腰包裏摸出壹瓶綠色的註射劑啪的壹聲註入了自己手腕中。
　　隨後把那註射器砸在地上。
　　“嗚呼！帕瓦！力量！”
　　她揮舞著梅森專門為她制作的金色棒球棍做出壹個擊打高爾夫球的動作，盯著虛弱的神奇女俠，在背後不斷爆炸的背景中尖聲大喊到：
　　“來自哈莉和奎茵的雙重力量！妳！打扮和馬戲團小醜壹樣的女人，快告訴我，我可愛的K先生，我的小甜心在哪？”
　　——
　　“別亂動，會讓傷口裂開的。雖然妳是超人，但氪石紮入身體的影響依然會讓妳很虛弱而且短時間內無法愈合。”
　　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哥譚河橋梁旁，梅森壹邊幫狠狠瞪著他的大超包紮好傷口，壹邊拿起手邊的壹瓶超人血液又對大超提醒到：
　　“我會把妳送回家，但願妳這幅樣子出現不會嚇壞妳兒子，記得替我向瑪莎和露易絲問好，雖然沒見過面，但我相信我會和她們成為朋友。
　　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傷人，克拉克·肯特，所以別再追過來了。
　　我很快就會離開。
　　或許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
　　“妳們到底在做什麽？梅森！”
　　被揍了壹頓很虛弱的大超喊了壹聲，但梅森沒有回答。
　　他拿起壹塊魔法金屬用魔火煆燒成戒指的形狀又把那氪石矛尖當做寶石壹樣鑲嵌其上，然後很無良把這戒指戴在了大超手指上。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超人很難擺脫氪石的影響。
　　再加上他正在被梅森用鎖鏈捆在黑死劍戰甲的保存罐裏，以被弱化到普通人的力量也完全無法掙脫鎖鏈的桎梏。
　　他看著梅森退出兩步，摸出壹個控制器對他揮手告別，隨後按下按鈕。
　　在大超的吼聲中戰甲保存罐從外部合攏成壹個鐵罐子，隨後下方推進器點火如火箭升空壹樣載著大超飛入夜空。
　　這由章魚博士改造過的玩意具備長途飛行能力，其落點已經設定好在堪薩斯州莫斯維爾小鎮郊外了。
　　而等到大超“回家”時梅森早已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目送著天空中的戰甲罐子消失在暴雨中，隨後轉身就嘔出了壹口灼熱的血。
　　“妳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我的兄弟，妳承受不住這種超級藥物的強化，妳現在最好找個地方休息。”
　　伊述生物學家康蘇斯全程目睹了喝下魔藥的梅森是怎麽在氪石的幫助下暴揍大超，現在這過去的殘響以壹種驚嘆又遺憾的語氣對他警告道：
　　“以我的生物學常識來看，剛才的戰鬥已經讓妳的內臟嚴重受損，不能再這麽高強度的作戰了，如果妳不想在今晚就死去的話。”
　　“但生效時間還有十多分鐘呢。”
　　梅森捏著拳頭感受著體內那無與倫比的超級力量，他有些遺憾的說：
　　“我好不容易化身超人壹次，妳不能讓我輸的這麽徹底，對吧？妳以為我喝下這劇毒的玩意是為了幹什麽呀。
　　那些叛徒還在城裏四處亂走。
　　我答應過帽子和麥格教授會幫他們找回那些孩子，我現在就……咳咳。”
　　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讓梅森頭暈目眩，深感這超級力量的駕馭果然不是容易的事，但壹回生二回熟。
　　下次再喝這玩意絕對不會這麽狼狽了。
　　他在原地做了個起跳的動作，嗖的壹聲飛入夜空又回到了剛才交戰的地方，將落在那裏的金杯和芬裏爾戰甲殘骸收起。
　　隨後用熱射線融化了閃電俠的冰雕然後幹脆利落的壹拳打暈他，還收著力氣生怕用勁大了把巴裏·艾倫打死在這裏引來閃電家族的跨世界追殺。
　　僅僅從危險性而言，閃電家族可比蝙蝠家族厲害太多了。
　　壹想到自己會被壹群能跨越世界的神速者追殺的光景梅森就全身發寒。
　　他撇著嘴抱著被打暈的閃電俠快速掠過城市將他送到了萊斯利醫生的診所，全程沒有驚動正在忙碌的醫生和給她打下手的老戈登。
　　不過在回程追殺那些巫師的時候，梅森的超級聽力卻讓他捕捉到了壹絲不那麽妙的聲響。
　　“唰”
　　高速飛行中的梅森幾乎是在瞬間改變方向，壹連撞碎了好幾堵墻嚇壞了好幾家人之後出現在了犯罪巷附近的壹處街道中。
　　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看著眼前鼻青臉腫還在念念有詞的哈莉·奎恩，以及被她拖著走出被炸的媽都不認識的小巷之外，還被打暈到滿頭是血披頭撒發的神奇女俠戴安娜。
　　雖然女半神先是被黑死劍吸了神力，又被軟泥怪凱文吃掉了壹點點泥偶之軀，進入了非常虛弱的狀態，但這也絕不是壹個普通的神經病美人可以對付的對手。
　　然而現在事實證明哈莉·奎恩在這場“女拳格鬥大賽”裏獲勝，這就說明哈莉也有些不太正常了。
　　“哈莉，妳怎麽了？”
　　梅森啞聲問了句，讓正在胡亂給自己灌藥水的哈莉壹個激靈跳起來，那熊貓眼還留著鼻血，滿是血汙的漂亮臉蛋上充滿了驚喜。
　　她歡呼著撲過來如樹袋熊壹樣抱在了梅森身上，歡呼雀躍的說：
　　“耶，我們找到K先生啦！K先生從天而降！哈莉和奎茵最棒了，我們是這座城裏今晚最厲害的女英雄！”
　　“等等！哈莉和奎茵？”
　　梅森挑了挑眉頭，他盯著哈莉又伸手捏住了哈莉精致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瞳孔，在註意到這姑娘的瞳孔深處已經出現了壹抹綠色的光點時，他加重語氣說：
　　“妳給自己喝了什麽？”
　　“那瓶綠色的藥物！”
　　哈莉咧嘴笑著，把自己從德拉曼的車裏逃出來又回到梅森小店的地下室“挖”出了梅森藏在那裏的藥水箱的經歷全說了出來。
　　她直言不諱的說：
　　“我知道妳在那藥水上貼了‘危險’的字條，但我心裏的聲音告訴我我應該使用那玩意，事實證明奎茵沒有騙我。
　　在我喝下去之後不到幾分鐘，奎茵就能在我的腦子裏和我說話了。
　　她真的很狡猾又聰明，就是有些邪惡，但沒關系，我相信自己能和自己搞好關系，並和另壹個我成為朋友。
　　話說，那綠色的藥水叫什麽呀？
　　效果很好哦，不但把奎茵具象化了，還讓我充滿了力量！用棒球棍都可以打暈大名鼎鼎的戴安娜·普林斯啦！”
　　“那東西叫‘綠魔’，是異世界的大壞蛋給自己弄的強化物，副作用就是誕生壹個邪惡人格。”
　　梅森伸手捂住了眼睛，他說：
　　“僅從效果而言，它確實很適合妳……”
　　“綠魔？什麽破名字！”
　　因為徹底精神分裂所以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想法的哈莉·奎恩膩膩歪歪的抱著自己的“K”先生，她撇嘴說：
　　“我以後要叫它‘女皇’，奎茵也喜歡這個名字，等等！奎茵，不要和我搶身體的控制權！見鬼！”
　　下壹瞬，在梅森瞪大眼睛的註視中，身旁抱著他胳膊的哈莉撲上來壹口啃在了他嘴唇上。
　　啊！
　　這壹輩子的初吻就這麽被奪走了，被壹個早就對他虎視眈眈只是壹直沒有找到機會的神經病美人給搶走了。
　　“K先生，我們抓緊時間吧。”
　　擁有尖銳的聲音的“奎茵”控制著哈莉的身體，雙眼亮晶晶的在梅森耳邊低聲說：
　　“或者找張床，要麽就去旁邊的巷子裏，哈莉是個膽小鬼但我不是，我要吃了妳這個香噴噴的小醫生……”
　　“不！現在不行。”
　　梅森抿了抿被咬破的嘴唇，將哈莉推開，他認真的編了個理由說：
　　“這會還有正事呢，我們要從邪惡巫師手裏救出壹些被困了壹年多的孩子們，哈莉，還有奎茵，我需要妳們幫我。
　　其他的事之後再說，好嗎？”
　　“不行！”
　　哈莉尖叫到，但很快她那個溫柔點的人格就搶回了控制權，壹邊把擦著嘴角鮮血的梅森攙扶起來，壹邊小聲說：
　　“啊，我說了，奎茵有點邪惡而且不懂的克制內心的欲望，妳別聽她胡說，梅森，我沒有……我……”
　　她的解釋讓梅森搖了搖頭，年輕人俯下身在哈莉瞪大眼睛的註視中在她染血的臉頰上吻了吻，隨後在她耳邊說：
　　“這樣夠了嗎？壹群孩子在等著我們去救呢，只能到這壹步了。”
　　“當然夠啦！”
　　激動的哈莉歡呼著在原地跳起來，揮著拳頭哈哈大笑，又扭頭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梅森，隨後壹抹嘴角，狠狠推了壹下被戴安娜打歪的牙齒。
　　疼的呲牙咧嘴的她雄赳赳的抓起旁邊塞滿了小醜炸彈和毒氣手雷的袋子，又拿起自己的棒球棍，哼哼唧唧的跟在梅森身旁走過這遍布屍體的小巷。
　　兩個人都非常狼狽像是從戰區裏跋涉出來壹樣。
　　但沒什麽關系。
　　今夜對於哈莉·奎茵來說依然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壹夜，尤其是關於那個吻的三秒鐘……哇，今晚的約會大作戰可太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