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獸神饕餮，張小凡腳踏兩條船？

　　兩道光落下。
　　金瓶兒和碧瑤腦海中分別多了兩門神通的修煉之法，千裏眼和順風耳。
　　並且入門境界的神通，讓她們感受到了這門神通的強大和恐怖，不過修煉也非常難。
　　如果沒有特殊機緣，她們估計壹輩子也無法提升到小成境界。
　　不過入門級別的神通也足夠她們現在用了。
　　碧瑤若是施展順風耳神通，足以聽到誅仙世界任何壹個角落的聲音。
　　金瓶兒則能看到誅仙世界任何壹個角落。
　　【成是非：千裏眼、順風耳？牛逼了，若是兩門神通組合在壹起用，就更牛逼了！】
　　【萬裏獨行田伯光：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血刀老祖：妳想到偷看隔壁王寡婦？】
　　【小小少年楊過：千裏眼簡直就是偷窺神器啊，順風耳則是聽墻腳神器！】
　　【上官海棠：千裏眼和順風耳用來打探情報，簡直無往不利！】
　　【驚鴻仙子楊艷：真.密探本色！】
　　……
　　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對大勢力來說，千裏眼和順風耳簡直就是監察天下的神器。
　　神話傳說中天庭中的千裏眼和順風耳確實是幹監察天下之事。
　　九州大陸。
　　陰癸派。
　　“哈哈，我中獎了！”
　　婠婠壹臉興奮說道。
　　這道題她也答對了。
　　並且還成了那萬中無壹的幸運兒，抽中了獎勵。
　　只是當看清楚獎勵，婠婠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凸(艹皿艹)！”
　　婠婠忍不住口吐芬芳，因為她抽到的是杜蕾斯，還是狼牙版。
　　“哈哈哈！恭喜恭喜，妳中大獎了！”
　　江楓看了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叮，恭喜宿主同步碧瑤獎勵順風耳！”
　　聲音落下，系統空間中多了壹個神通光團。
　　至於抽獎？
　　江楓沒中。
　　畢竟那個概率太小了，就是讓人重在參與。
　　“不許笑！”
　　婠婠羞惱，隨手把‘獎品’砸在江楓身上。
　　“婠婠，這可是妳好不容易抽到的大獎，不能浪費了！”
　　江楓笑了笑，直接將其拆開準備讓婠婠這個大獎得主，好好享用壹下她的大獎。
　　“不要……”
　　【第十壹題結束，直播繼續。】
　　【請所有幸運觀眾認真觀看，準備答題。】
　　“這次我壹定要答對！”
　　變成癩蛤蟆的李洵壹雙小眼睛充滿怨恨，他壹定要解除懲罰，重新做人。
　　眾人各就各位。
　　原本定格的畫面繼續播放。
　　畫面中。
　　獸神掀起的浩劫開始了。
　　無數怪獸異族自十萬大山之中蜂擁而出，嗜血成性，不分男女老少，見人就殺，更有許多惡獸貪食人肉，所過之處，慘不忍睹。
　　南疆五族苗、壯、土、黎、高山奮起抵抗。
　　但面對著無數怪獸異族，五族的抵抗無異於螳臂當車，轉眼即為之擊潰，南疆生靈塗炭，屍橫遍野。
　　此事震動天下，傳遍世間，中土百姓壹日數驚，惶惶不可終日，壹些靠近南疆地區的中土百姓紛紛拖家帶口，往北方逃去。
　　天下間修道之士無不震駭，就連壹向明爭暗鬥的正魔二道，這時也暫時都停下手來，暗暗註視著南方的動靜，並開始盤算自己的對策。
　　位在南方的正道大派焚香谷，因為谷主雲易嵐正好帶領絕大多數弟子前往青雲山拜訪道玄真人，居然僥幸逃過此劫。
　　傳聞事發之後，身在青雲山的雲易嵐谷主聽聞南疆百姓之慘狀，捶胸頓足，痛不欲生，自言若自己在，絕不容妖孽作怪荼毒百姓。
　　言下傷心自責極深，已有自盡以謝天下之心。
　　幸好左右弟子拉住，又有青雲門諸長老首座好言相勸，雲谷主這才冷靜下來，誓言定要盡焚香谷全谷之力，為南疆百姓報此血海深仇！
　　【雲羅郡主：這老小子，請繼續妳的表演！】
　　【成是非：什麽叫僥幸逃過此劫？雲易嵐分明是知道獸神要掀起浩劫，直接找了帶著焚香谷精英溜之大吉！】
　　【驚鴻仙子楊艷：獸神的出現，雲易嵐責無旁貸！焚香谷本來就是鎮守南疆的，如果沒有雲易嵐暗中謀劃，獸神根本無法復活，南疆生靈塗炭，雲易嵐也是罪魁禍首之壹！】
　　【小小少年楊過：這老家夥的心挖出來，絕對是黑的！】
　　【飛天蝙蝠柯鎮惡：真是枉為正道！該殺！】
　　【慈航靜齋師妃暄：獸神掀起此等浩劫，不知道多少百姓遭殃，只希望青雲門等修士早日出手，鎮殺獸神！】
　　【大明皇帝朱厚照：獸神的實力非同小可，當年玲瓏法力無邊，在自己的地盤依靠八兇玄火陣和玄火鑒也不過是重創獸神，最後為了鎮殺獸神，身死道消，想要對付獸神可不容易，而誅仙世界各派內鬥嚴重，想要聯合起來對付獸神也難！】
　　……
　　眾人緊緊盯著直播。
　　替誅仙世界無數百姓捏了壹把冷汗。
　　畫面中。
　　雲易嵐昭告天下，說獸神妖法高強，生性兇殘，非天下共擊之不可抵擋。
　　有鑒於此，焚香谷與青雲門壹脈共同向天下修真之士號召，舉天下之力而誅此獠！
　　焚香谷收到消息後，響應號召，前來青雲門會盟。
　　魔教三個宗派也安靜下來。
　　中土暫時陷入平靜。
　　但很快。
　　獸神便帶領無數怪獸殺入中土。
　　各種傳言滿天飛，天下人心惶惶。
　　只是，對於心喪若死的人來說，就算整個世間的人都死光了，仿佛也是事不關己。
　　張小凡和周壹仙等人壹路，每日醉生夢死。
　　周壹仙準備去青雲門庇禍，因為十年前青雲山之戰，青雲門的誅仙劍陣威震天下。
　　如今天下，似乎也只有青雲門最安全了。
　　而張小凡聽到誅仙劍陣四個字，身體壹顫。
　　正當周壹仙高興的說著去青雲門避禍時，張小凡突然冷冷道：
　　“只怕妳那些正道高人不但看妳死了不管，還會在背後踢妳壹腳的。”
　　周壹仙被他當面嘲諷，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怒道：
　　“呸，反正妳是個歪魔邪道，去了也是被人趕出來……”
　　張小凡帶著小灰獨自離開了。
　　夜晚。
　　小灰抓來壹頭野豬，張小凡沒有胃口，但幫小灰把野豬烤了。
　　寂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奇異而誘人的香味。
　　“吼啊！”
　　樹林深處，忽地傳來壹聲低低地吼叫。
　　張小凡警惕起來。
　　而後壹個身著鮮艷絲綢衣衫的少年，面容英俊的幾乎是帶些妖艷的感覺，從黑暗中壹步壹步走了出來。
　　他身後還有壹只猙獰至極的怪獸。
　　四只眼睛，上下兩對分列臉側，粗若銅鈴。
　　嘴巴極大，幾乎和臉壹樣寬闊，張口之間，滿口都是利齒，尤其是伸在口外的六支鋒利獠牙，更是可怖之極。
　　在場中火焰的微光下，隱約可見點滴口涎從牙縫間滴落，落在怪獸灰黑色滿是硬皮疙瘩的皮膚之上。
　　張小凡的臉色終於變了變，緩緩站了起來，冷冷道：
　　“饕餮？”
　　【昌平公主李翠宇：這不是獸神嗎？張小凡竟然遇到獸神了？】
　　【成是非：以張小凡此時的修為，是絕對打不過獸神的，不過作為豬腳肯定不會死的！】
　　【血刀老祖：肯定是獸神見張小凡是豬腳，就不殺他，甚至跟他成了好朋友！可惡的豬腳命啊！】
　　【青雲門風回峰曾書書：不知道獸神為什麽放過張小凡？】
　　所有人都好奇起來。
　　張小凡不會死，這壹點所有人都知道。
　　同時。
　　張小凡也不會是獸神的對手。
　　畫面中。
　　饕餮貪婪的盯著烤野豬，然後沖了上去。
　　小灰憤怒的跳出去，擋在饕餮身前。
　　眼看就要打起來，張小凡忽道：“這野豬還沒烤完，味道也不到火候，妳們爭什麽爭？”
　　話音落下，兩只怪獸大眼瞪小眼。
　　然後小灰叫了幾聲，回來壹屁股坐在張小凡身旁。
　　饕餮見狀，也跑到對面趴了下來，只是嘴裏的口水，仍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看著可怖之余，卻還有幾分好笑。
　　獸神也在饕餮身旁坐下，看著張小凡，微微壹笑，“閣下是哪位高人，想不到竟然有這般手段，讓饕餮都可以暫時壓下兇性？”
　　“妳我深山偶遇，何必知道姓名，區區壹只烤豬，果腹而已。”
　　獸神望著張小凡看了壹會，忽地大笑，笑聲嘹亮，驚起遠處夜鳥無數。
　　【小小少年楊過：臥槽！莫非張小凡依靠壹只烤野豬就征服了獸神和那頭饕餮？】
　　【萬劫谷鐘靈：我只是知道小說中豬腳都會壹手烤肉手藝，專門征服美女的胃，沒想到還能征服獸神！】
　　【青雲門大竹峰杜必書：小師弟這手藝牛逼了！】
　　【四條眉毛陸小鳳：獸神可不是饕餮，不過張小凡肯定能夠說服獸神！】
　　【血刀老祖：妳這個說服正經嗎？】
　　……
　　畫面中。
　　“說的好。”
　　獸神面有意外贊賞之色，道：“好壹個不過果腹而已。說起來天下蕓蕓眾生，終日忙來忙去，豈不也只是為了果腹而已。如此說來，妳說所謂之‘人’，豈不是也和我這饕餮惡獸壹般，並無分別了麽？”
　　“人還有不同。”
　　“什麽？”
　　“愛恨情仇，人有感覺。”
　　獸神大笑：“豈不知眾獸亦有感覺，妳殺了這只野豬，當知野豬痛苦畏懼，如我殺妳，妳亦如豬。眾生本是平等，何來人獸之分？”
　　張小凡擡眼，看著獸神，“有分別處。”
　　獸神眼神淩厲：“何分別處？”
　　“我平生有大憾事，日夜鏤刻於心，生不如死，卻又不能不生。生則尚有期望，死則為背情怯弱之人。此等情仇，豬如何能有？”
　　獸神壹怔，眼中淩厲之色漸漸消退，隨即臉上出現的是異樣的神色。
　　空氣安靜下來。
　　火焰燃燒著。
　　烤豬表面的色澤漸漸變成了金色，濃郁的香氣中同時冒出壹股微微的焦味。
　　這時整只烤豬的表面都被透明的壹層淡淡油滴所覆蓋，張小凡最後將烤豬轉動了幾下，道：
　　“可以了，妳們吃吧！”
　　小灰與饕餮同時撲了上去。
　　小灰搶先抓住壹條後退。
　　饕餮直接壹口將整個烤豬吞下，只剩壹條後退在外面。
　　小灰大怒，用力拉扯。
　　哢嚓。
　　饕餮壹口咬下，小灰猝不及防抱著豬大腿向後倒去。
　　饕餮幾口就把整個烤豬吃進了肚裏。
　　小灰也抱起大腿連忙大吃。
　　饕餮意猶未盡，四眼放光，直盯著小灰手中最後的肉骨頭。
　　小灰惡狠狠將最後壹塊肉吃了下去，三只眼睛壹起瞪大，望著饕餮。
　　饕餮滿口流涎，垂涎欲滴，壹步壹步向小灰走了過來。
　　小灰猛揮手，手中殘余的骨頭向另壹個方向遠遠扔了出去，同時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青雲門風回峰曾書書：小灰以前喜歡遛大黃，如今改遛饕餮了啊！】
　　【萬劫谷鐘靈：不知道饕餮會不會發怒啊？】
　　【青雲門大竹峰田靈兒：應該不會，這饕餮看起來不會比大黃聰明，它又不是人，沒有什麽尊嚴之說，不會覺得被侮辱了！】
　　【小小少年楊過：說不定饕餮得到骨頭吃，還會想狗壹樣很高興呢！然後小灰成為好朋友！】
　　【雲羅郡主：應該就是這樣了！】
　　畫面中。
　　饕餮身影壹閃，如電如光，眨眼間騰空而起追上飛騰的肉骨頭，壹口將之咬住，在空中壹個轉折，又飛了回來，落在獸神身邊。
　　只不過此時饕餮似乎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東西，居然沒有壹口吞下，反倒十分愛惜的樣子，伸出舌頭在肉骨頭上面不停舔食。
　　小灰嚇了壹跳，片刻之後轉頭對著張小凡，突然手舞足蹈，口中吱吱叫著。
　　張小凡看了它壹會，忽地臉色壹動，道：
　　“妳說它像大黃？”
　　小灰立刻點頭，隨即向饕餮看去，猴臉上怒色漸退，取而代之的是壹種陌生中帶些溫暖的神色。
　　它看了正在舔肉骨頭的饕餮壹會，然後小心地移了過去，慢慢伸手，看著似乎想要摸摸饕餮那個猙獰的腦袋。
　　饕餮兇惡的頭顱壹轉，警覺地低聲咆哮壹聲，小灰立刻向後跳開，但隨後吱吱低聲叫了兩聲，再壹次靠近饕餮。
　　而饕餮的註意力似乎也暫時離開了肉骨頭，放在了小灰身上。
　　片刻之後，小灰的手再壹次的伸過來，饕餮沒有動作，但四只眼睛都看著小灰的手。
　　張小凡和獸神都保持著沈默。
　　特別是獸神眼中更有種奇異光芒，默默地註視著這兩只異獸之間的交流。
　　小灰的手碰到了饕餮的頭上，輕輕摸了摸，饕餮嘴裏低聲吼了兩聲，卻不再有反對意思，註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那根肉骨頭上。
　　小灰隨即慢慢靠近這只異獸身旁，用手輕輕撫摸饕餮身體，猴臉上露出開心神色。
　　張小凡慢慢低下了頭，依稀記得許多年前，大竹峰上，小灰和大黃之間，似乎也是這樣親近起來的。
　　時光如水，原來小灰依然還記得當初……
　　【青雲門大竹峰田靈兒：原來小灰想起了大黃！】
　　【青雲門大竹峰宋大仁：這壹幕跟小灰時常扔骨頭給大黃吃，何其相似？】
　　【安寧公主：張小凡看起來也想到了再大竹峰的日子，想到了大黃，師姐、師兄、師父，師娘……】
　　【血刀老祖：師娘，永遠滴神！】
　　……
　　小竹峰。
　　小灰騎在大黃背上，指著直播中的饕餮吱吱大叫，仿佛再說：看，那頭蠢獸跟妳壹樣傻！
　　“汪汪汪！”
　　大黃大聲叫了幾聲。
　　“小灰、大黃！”
　　田靈兒跑來，揉了揉猴頭，又摸了摸狗頭。
　　繼續看直播。
　　畫面中。
　　獸神忽然打破了沈默，微帶笑意道：“想不到它們兩個十分有緣，是不是？”
　　“不錯。”
　　“這只饕餮跟隨我不知有多少歲月了，我壹直以為是我在照顧它，沒想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它比我快活的多。”
　　獸神面上的笑容似乎隱約有苦澀之意，“除了吃飽喝足，就算不是同類，卻也還有妳這只猴子願意和它做朋友。”
　　張小凡淡淡道：“妳若寂寞，去找個朋友不就行了。”
　　“這天下之大，有誰配做我的朋友，又有誰敢做我的朋友？”
　　張小凡眉頭壹皺，心裏有些反感，卻又見獸神似想起了什麽，面色黯然，低聲自語道：
　　“可是，原來是有壹個人，我真心相信她的……”
　　“怎樣？”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她在騙我，非但如此，她還害的我好慘，幾乎萬劫不復！”
　　張小凡默然，想到了普智……
　　“妳也有這等傷心往事麽？”
　　張小凡面色陰沈，沒有說話。
　　獸神看著他，眼中光芒閃爍，忽然道：“如果妳現在就要死了，可還有什麽心願未了麽？”
　　張小凡壹怔，心頭壹陣迷惘，剎那間思緒萬千，紛至沓來，深仇、大恨、十年宿願、纏綿白衣。
　　這壹生風雨飄蕩，卻從未想過自己深心之中，還有什麽最後心願？
　　該是救碧瑤吧。
　　如果能將她救活，自己死了也甘心了！
　　這個念頭他在十年間無數夜裏，不知在心中想過多少次多少回。
　　只是還有那如霜容顏，終究是舍棄不去，在心間僻靜角落，輕輕飄動……
　　【小小少年楊過：果然，張小凡還是喜歡陸雪琪的！】
　　【武當張無忌：希望張小凡最後能救活碧瑤，然後和碧瑤雪琪壹起。】
　　【血刀老祖：小子，我看這是妳的願望吧？希望左擁右抱，左手周姑娘，右手趙姑娘，享盡齊人之福！】
　　周芷若：“……”
　　趙敏：“……”
　　【武當張無忌：我沒有！妳胡說！】
　　【驚鴻仙子楊艷：獸神應該看張小凡也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才沒有殺張小凡！】
　　【七星塘慕容秋荻：如果張小凡不是，怕是就得死了！獸神這個問題應該就是考驗！】
　　……
　　果然。
　　畫面中。
　　等張小凡驚醒之時，獸神早已經離去。
　　小灰竄上了他的肩頭，吱吱叫了兩聲，張小凡慢慢擡頭望天，忽然低聲道：
　　“小灰，我總是還要見她壹面的，對不對？”
　　小灰似乎不大理解，也懶得理會，猴頭擡起來也看著天空，似乎還在找尋饕餮的身影。
　　漸漸熄滅的火堆殘燼，逐漸化作了壹縷輕煙，輕輕飄散。
　　張小凡與小灰默然站在這深山林間，許久許久，夜風之中，也只隱約傳來低低聲音。
　　“……總是要見她壹面……”
　　畫面定格。
　　【第十二題，張小凡此去青雲門，結果如何？】
　　【A、見到陸雪琪，並帶著陸雪琪壹起離開。】
　　【B、見到陸雪琪，想帶陸雪琪走，卻被陸雪琪拒絕了。】
　　【C、見到陸雪琪，想帶陸雪琪走，卻又決然放棄。】
　　【D、與陸雪琪錯過，沒見到陸雪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