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夜天下

都市生活

三天前石仲魁以為自己走了天大的好運。
五月大雨夜裏,在家裏的陽臺上吹著微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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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人老成精

帶著農場下凡塵 by 夜天下

2023-9-10 23:06

  到了寧榮街,之前守衛在寧國府外的繡衣衛早已經撤離了。
  轎子壹落下,不僅賈珍親自幫石仲魁掀起轎簾,便是賈赦、賈母,還有當道士的賈敬,也都等在榮國府正門外。
  而且榮國府的中門大開,賈政親自拉著他的手就往中門走。
  被人重視和禮遇,石仲魁此時的心情好不錯。
  不過轉念壹想,雖然賈家對自己這個恩人的態度,不可謂不重視。
  就連中門都開了。
  但賈母、賈赦、刑、王夫人親自出正門,迎接壹個後輩,在孝道治天下的社會,那就有些過了。
  所以看著賈母被人扶著從正門走出來開始,石仲魁心裏就打定主意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從中門進賈家。
  甚至最好在家門口拜見了賈母之後,找借口說皇帝那邊還等著,連門都不進。
  隨著拉住自己手的賈政,來到榮國府臺階邊,石仲魁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對賈母行禮。
  便是北靜郡王、王子騰、其他六個國公府的家主,只要輩分沒賈母高,見了她也得老老實實的先行禮。
  樂的老太太眼睛就笑瞇起來。
  而賈家大大小小的男丁、結過婚的女眷和仆役們,臉上的笑容同樣很燦爛。
  “快起來,快扶起老身的孫女婿。”
  賈璉忙上前壹把扶起石仲魁。
  石仲魁也順勢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了壹大堆吉利話,逗的賈母不時大笑。
  甚至出人意料的,說了好壹番感謝的話。
  好在賈母也沒老糊塗,沒說石仲魁幫寧國府的事。
  而是借口賈蘭學業有進步,石仲魁善待賈迎春的事來感謝他。
  正當石仲魁想借機說,還得去皇宮。
  卻沒想到賈母居然笑著道,“伯謙,聽寶玉說過,妳念在迎春那丫頭親姑姑早早離世,留下個年幼表妹孤苦的份上,想認林家丫頭為妹妹?”
  別說石仲魁詫異,便是在場的所有賈家人全都意外起來。
  王夫人更是雙手死死擰著手裏的手絹,差點把嘴唇都咬破了。
  石仲魁稍微壹想,暗道還是這老太太厲害。
  甭管賈母是否猜到,自己孫女婿在打林黛玉的主意。
  僅僅是當眾說出來這話,自己也因為之前的話,不得不真認了黛玉為妹妹,那麽本來就明白賈母極力促成黛玉和寶玉婚事的賈家上下。
  今後會真正認可黛玉是賈家未來的媳婦。
  而且黛玉內有外祖母,賈家老封君的支持。外有官運亨通、聖眷正隆的表姐夫,兼新認的哥哥撐腰。
  不說賈家仆役今後不敢再輕視她,便是賈赦、賈政、賈珍這三個賈家能做主的男主人,也會真正認可這門婚事。
  賈璉和王熙鳳夫妻,今後百分百會護犢子壹樣的維護黛玉。
  更別說王熙鳳本來就因為賈母,而壹直隱隱撮合黛玉和寶玉。
  如此情況下,王夫人再如何不情願,又能如何?
  至於王子騰,有了這次寧國府出事,第壹個幫忙的不是他的情況出現,王夫人在賈府的地位,肯定會降低不少。
  石仲魁暗嘆,這老太太實在太會選擇時機了。
  利用黛玉拉深自己和賈家的關系,隱隱也有做個皇帝看的意思。
  自己是皇帝黨,已經朝野皆知。
  皇帝甚至公開在大朝會上,想任命自己為紫薇舍人這種天天都能接觸皇帝的近臣。
  利用壹個沒了爹娘的小姑娘,隱晦表達賈家有向皇帝靠攏的心思,確實有些高明。
  而自己此時反悔否認,之前營造的種種形象,絕對會瞬間崩塌。
  而且賈璉明顯有崛起的趨勢,此時幫賈寶玉找個靠山,未來即便無法繼承榮國府的爵位了,也能靠著迎春和黛玉的關系,獲得姐夫兼大舅哥的幫扶。
  賈母見石仲魁表情不定,不由心裏暗自疑惑和焦慮起來。
  忙笑著道,“伯謙,妳若是同意,今日便讓林丫頭正式認妳做哥哥,可好?”
  石仲魁心裏嘆息壹聲,這事其實不用猶豫,不答應的代價實在太高。
  隨後忽然想到,林黛玉號稱林懟懟,她和寶玉之間雖然青梅竹馬,卻也時常鬧矛盾。
  幾次氣的黛玉差點嘔血。
  若是有了新依靠,真生氣了時,跑去哥哥家住幾天也算正常。
  壹旦有了誤會,卻不能時常接觸,也就沒法和好。
  以賈寶玉的性格,說不定真會失落之下,安心修道了。
  而且自己之前根本沒任何機會接觸,甚至見林黛玉都不可能。
  現在若是有機會時常接觸,還是沒法獲得黛玉的心,那自己也就認了。
  再說,以賈母更重視賈家和寶玉前程的態度來看,若是有個更好家世的姑娘出現,老太太肯定會猶豫。
  這麽壹想,這事也算有利有弊,誰輸誰贏走著瞧。
  躬身對著賈母道,“老太太,既然您提起了,就沒有不認的道理。”
  賈母和賈赦、賈政等人的表情壹下子就高興起來。
  至於王夫人,此時哪有人在乎她。
  “只是今日確實不巧,宮裏雖然已經得了消息,但小婿不親自去向陛下匯報,總歸不放心。
  不如明日或者選個吉日,小婿帶著迎春和寶釵親自上門。
  認下林姑娘的同時,也讓她正式見過兩個嫂子。”
  “這主意好”,賈母哈哈笑起來。
  看著賈赦、賈政,還有跟著來的劉常吉、長真子等道士說道,“還是老身的孫女婿想的周到,這姑嫂能相親相近,才能闔家美滿。”
  劉常吉、長真子等人忙附和著笑了起來。
  石仲魁趁機扶著賈母,低聲道,“老太太,小婿雖然因為避嫌,而沒查看繡衣衛這兩天在寧國府搜查後,整理出來的奏折。
  但僅從繡衣衛幾個交好的官員給的暗示,大概也能猜到,寧國府的問題不小。
  所以最近幾日貴府萬不可再鬧出什麽動靜。”
  賈母心裏壹緊,這也是她最擔心的。
  這勛貴之家裏,表面守法恭順,但關起門之後,什麽齷齪事、什麽腌臜、汙穢之事那是司空見慣。
  但凡官府的人能進入家中查,保管能查出點問題。
  手下意識的就抓緊了石仲魁,卻見他笑著道,“放心,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為了以防萬壹,最好讓寧國府賈敬敬老爺,以清修為理由,吩咐珍大哥在玄真觀侍奉。
  若是能穿上道袍就最好,等上三五個月,情況允許珍大哥基本上就能回府了。
  而且”,石仲魁左右看了看,賈母立馬明白過來,笑呵呵的伸出手,幫他整理官袍和官帽。
  就聽石仲魁低聲道,“珍大哥確實過於荒唐,有些事不處理好,便是破家之危,甚至連累榮國府。”
  石仲魁這話放在五六年後,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但此時說出來,明顯是在嚇唬賈母。
  不過若是能借著這次機會,逼著賈珍出家當道士,寧國府的事交給賈蓉來管,石仲魁絕對雙手雙腳歡迎。
  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讓賈蓉俯首聽自己的。
  甚至給賈蓉點甜頭,唯自己馬首是瞻都不是問題。
  借助寧國公的名義和當年在軍中結下的善緣,自己獲利的同時,拉著賈蓉獲得點功勞,保住三品威烈將軍的爵位也不是不行。
  而大部分朝臣的權勢,除了官職外,靠的還是有多少人向著他。
  當然,過猶不及的道理石仲魁還是懂的,皇帝最擔心的就是權臣出現。
  賈母瞳孔壹縮,這話若是別人說,肯定不會信。
  但石仲魁剛幫著寧國府和賈家奔走,連他都不信的話,那就真沒人能相信了。
  “老身知道了”,賈母強忍著心裏的擔憂和恐懼,笑呵呵道,“好孩子,陛下那邊還等著,有什麽話,妳要如實向陛下稟告,才是做臣子該有的本分。
  萬不可有親親相隱的念頭。”
  賈家人聽了這話,表情壹擰,賈赦、賈珍甚至臉色立馬就變了。
  石仲魁眼睛壹亮,詫異的看了看,臉上已經有不少皺紋,但氣色卻很不錯的賈母。
  還是這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此時越擺出認罰的態度,皇帝反而越不會抓著不放。
  對著賈母行了壹禮,又心裏有些不情願的向老丈人賈赦行禮,再和賈政、賈珍等人告罪壹聲,坐上官轎,去了皇宮。
  ……
  見皇帝的過程並無多少波瀾。
  甚至可以說,景隆帝根本不在乎賈家的事。
  他只關心馬道婆是不是真死了,是否還有余黨會繼續害人。
  這些余黨、同門師兄弟是否會把仇恨目標對向皇家。
  得到石仲魁肯定的回答後,景隆帝重重松了口氣。
  隨後開始試探著詢問道術方面的事。
  石仲魁早就想好了如何應答。
  歸結起來,家傳功法、修煉了17年,卻練得渾渾噩噩。
  直到壹朝有了突破,這才仿佛開了竅壹樣。
  可變聰明之後,又發現苦修只會導致心煩意亂。
  而且人活壹世,總得圖點什麽。
  若是能青史留名,也算沒白費這壹生。
  這才把心思放在讀書考科舉,想著做官修心也算是壹種修行。
  這話皇帝頂多信了壹半,而且還是因為石仲魁19歲之前壹直渾渾噩噩,又忽然變聰明了是事實,這才不得不信。
  “愛卿可有長生之法?”
  石仲魁搖頭道,“陛下,千百年以來,有幾人能長生?”
  景隆帝頓時不說話了。
  沈默了壹會,石仲魁這才繼續說道,“若是陰司給臣的消息沒錯的話,天地間的靈氣早已經不適合修道了。
  別說成仙了道,長生久視了,便是能結金丹也千難萬難。
  而臣修道17載,不過是練氣9層。
  不說突破到築基期和更高的金丹,還有只存在於傳說中元嬰期,便是練氣圓滿,至少也得三五年時間。
  而且突破築基期,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魂消的結局。
  所以臣這壹生,也不在乎能修煉到何種程度。
  還不如煉心,歷經紅塵悲歡離合,順其自然,這‘道’自然就修成了。”
  景隆帝暗暗嘆息壹聲,同時也放心了不少。
  既然沒人能無敵,就沒法威脅到大周。
  隨後又不死心的問道,“若是能修煉到築基,可否長壽?”
  石仲魁也沒猶豫,笑著道,“所謂築基,通俗壹點便是打基礎,自然能增壽。不說三五百年,只要無病無災,百年可期。”
  皇帝臉色壹喜,但隨即又想到‘無病無災’的話,心裏不由對比幾個天師說過的話。
  忽然發現,雖然略有不同,但其實都差不多。
  而且那天師老道們說的話,比起石仲魁那叫壹個高深,讓人壹聽就覺得他們比石仲魁要高明多了。
  再想想石仲魁得修為雖然不比天師差,但他也確實差點把自己練傻了。
  按照幾個天師的說法,石仲魁必然是吃了什麽靈果仙根。
  否則即便他真是大能轉世,也不可能如此年輕,修為就不比他們這些修煉了至少五十年的掌教差。
  所以皇帝心裏隱隱覺得,還是那些傳承幾百年、上千年的道派更可信,也更穩妥。
  畢竟人家世代修行,出過太多真修。
  這壹代代修行下來,功法早就被前人壹次又壹次的試驗過,出問題的幾率小的微乎其微。
  不過,人心就是那樣,皇帝還是問道,“愛卿可願割愛?”
  石仲魁這次沒急著回答。
  自己要是想都不想便奉上壹篇修煉功法,皇帝反而會懷疑。
  好壹會,皇帝嘆息壹聲道,“罷了,是朕強人所難了。”
  石仲魁這才按照之前想好的說法,面露難色的說道,“陛下可知符箓之術?”
  皇帝忙點點頭,而且從繡衣衛的匯報來看,石仲魁極擅長符篆之道。
  石仲魁猶豫片刻,在景隆帝有些急切的目光中說道,“既如此,不如臣先傳陛下幾句修心之法,若是陛下三五個月內能畫出破邪符,才算具備符篆之道的修道之基。
  否則臣勸陛下,還是去修內丹之道。”
  景隆帝聽完,不僅沒生氣,反而好奇問道,“這麽說,愛卿修的功法和常人不同?”
  石仲魁點點頭,“臣倒是想修內丹之術,可惜這是各派立門根基,如何會傳給外人。
  便是真傳弟子,也得經歷各種考驗。而且修為到了,才會傳下新壹階段的口訣。”
  幾個躲在屏風後的老道士,聽了這話,不由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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