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流氓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會，便在壹家外邊擺著買冷飲的地方要了兩杯冰茶坐了下來。
　　期間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倒是誰也沒有再多說。
　　過了壹會，謝玉婷去了後面的洗手間。
　　楊華壹個人在那裏暗思，這千金小姐難道約自己出來不是想表達愛慕之情？而是為了鐲子的事？
　　楊華覺得有點不對，可是現在這位美女卻又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怎麽辦？
　　正在那想這的楊華突然聽到後邊的地方傳來了三五個男人的笑聲。
　　只聽壹個公鴨嗓子的聲音說：“美女，請妳喝杯飲料吧？”
　　另壹個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的家夥也說：“是啊，美女，陪哥幾個喝點冷飲，消消火唄？”
　　楊華扭頭壹看，只見四個穿著花裏胡哨的流氓正在洗手間的地方圍著了謝玉婷。
　　楊華立馬壹個箭步沖了過去。
　　只聽謝玉婷惡狠狠地註視著這幾個流氓，自小只在電視上或電影上見過流氓的她，想不到還真的碰見了流氓，但心底仍舊不害怕罵道：“流氓，滾。”
　　其中壹個穿著黑色短袖，頭發染著黃毛的家夥嘴裏叼根煙，在那小說：“嘿，還挺辣？辣的才有味。”
　　旁邊的三個壹起哈哈大笑起來。
　　另外壹個頭發根遭了雷劈似的家夥說：“美女，別這樣好麽？陪哥幾個玩會，就壹晚上的事？”說著壹雙色眼便在謝玉婷的鼓鼓的胸脯上掃來掃去。
　　“滾開，妳們這幫流氓。”
　　謝玉婷畢竟還是個小女生，以前的她誰敢在她面前說這些淫穢的話語，但此刻，卻小臉有點嚇的蒼白。
　　“妳們幹什麽？”楊華這時沖了過來，壹下子擋在了謝玉婷的面前。
　　謝玉婷看見楊華過來猶如看見救星壹般，像小鳥壹樣躲在楊華的身後。楊華雖然氣勢不錯，但，壹看，對方四個人，而且還都是這壹帶有名的流氓，暗想，這敵眾我寡，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還真討不了好，轉念壹想，自己挨打事小，可是謝玉婷可千萬不能讓這幾個王八蛋給欺負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還不如去死。
　　“吆，還英雄救美來了？”只聽那個染著黃毛的家夥笑了起來，露出壹嘴的大黃牙。
　　旁邊的三個家夥也壹起笑了起來。
　　“哥們，妳識相點趕緊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別讓哥幾個發火。”
　　楊華望著幾個流氓，心底暗暗叫苦，這怎麽辦？
　　但臉上仍然裝出壹副泰山壓頂不彎腰的姿勢說：“是爺們的話就沖我來，難為女生算什麽男人？”
　　連楊華自己都感覺不出來這話時他說的。
　　只聽那黃毛瞄了壹眼楊華：“妳他媽的少在我面前裝英雄，再不滾的話，老子讓妳變狗熊。”
　　他這話說完，那幾個家夥都開始笑了起來。
　　而身後的謝玉婷那裏見過這種流氓，小臉嚇得更是蒼白。
　　楊華暗叫不好，看來今天這架是百分之壹百二打定了，可惜的是，今天，是自己壹對四，確實有點難辦，而且身後還有壹個弱不禁風的謝玉婷？
　　他在學校的時候可是聽說，這市裏有壹群流氓，專門糟蹋那些女學生，而且在學校，去年的時候就聽說壹個大三的女學生被流氓給輪奸了，最後，那名女學生被脫光了扔在大街上，警察查了幾個月沒有查出來，最後那名女生在宿舍樓上吊自殺了。
　　楊華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心裏更是擔心。
　　但面前這四個家夥確實有點難應付。
　　“妳他媽的讓不讓？”只聽那黃毛突然說。
　　“砰”的壹拳，楊華知道打蛇打七寸，打人先打眼的規矩，他知道今天這架是打定了，所以現在唯壹能做的就是豁出去，先打這個好似帶頭的這個家夥。
　　“啊”的壹聲慘叫。
　　楊華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家夥的眼上。
　　旁邊的幾個流氓完全沒有想到這家夥真準備幹壹場，倒是楞了壹下。
　　接著便破口大罵起來：“妳他媽的找死？”
　　語落，幾只拳頭便迎著楊華的臉砸了過來。
　　楊華壹拳先傷了壹個，但，終究躲避不及，被那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家夥壹拳砸在了臉上，身子壹個踉蹌，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啊！”
　　謝玉婷看到他們真的打了起來，嚇的叫出了聲。
　　楊華暗叫倒黴，但，還是站了起來。
　　前邊那個頭發根遭了雷劈似的家夥又是壹腳揣了過來，楊華猛的抱住那人的腳，那家夥倒是沒有想到，楞了壹下，接著，楊華使勁，壹下子將那家夥給摔倒在了地上，但身上卻挨了幾腳。
　　“往死的打。打死他這個王八蛋。操妳媽的。”那個黃毛被打到眼，此刻只顧捂著雙眼，在那裏蹲著，但嘴裏卻在那罵著。
　　楊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此刻被那花格子從身後勒著脖子，而前邊的兩個家夥左壹拳頭又壹拳頭的在楊華的臉上招呼。
　　壹口血從楊華的嘴裏吐了出來。
　　花格子的男的，壹下子，把楊華絆倒在了地上，三個人的腳沒頭沒腦的向著楊華的頭上身上踩去。
　　楊華雙手抱頭，只能挨打。
　　只聽身後的謝玉婷此刻竟嚇得哭了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她越哭，那幾個流氓反而打的更狠。
　　旁邊的地方壹下子圍了許多人，但那些人卻好似只是在看熱鬧壹般，誰也沒有上去幫忙壹下。
　　這時那蹲在地上的黃毛壹手悟眼走了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妳他媽的找死。”
　　話落，壹腳揣在了楊華的身上。
　　他走到前面，壹只手抓起楊華的頭發，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楊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壹下子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被按到在地的黃毛發出殺豬壹般的叫聲，只見，楊華的壹張嘴竟生生的咬在了那黃毛的肩膀上。
　　“拉開他，拉開他。”那黃毛尖叫著說。
　　後邊的幾個流氓，壹邊使勁拽著楊華的身子，壹邊使勁的拿著拳頭往楊華的頭上打去。
　　可是楊華沒有壹點松口的意思，血從楊華的嘴裏流了出來，那黃毛的肩膀竟生生的被要出了血。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聽到壹聲住手。
　　只見場中不知道時候多了幾個個頭很高的幾個家夥。
　　壹細看，竟然是上午在教室的四眼男，旁邊還站著，兩個高個子，看起來好像是學校籃球隊的家夥們。
　　“王偉。”謝玉婷壹下子叫出了聲，哭著向著那四眼男跑了過去，像壹只受到驚嚇的小鳥突然遇到了主人壹樣，壹把撲進了那四眼男的懷裏。
　　那四眼男，用手輕輕地摟著身子發抖的謝玉婷，望著面前的場面，淡淡的說：“小婷，妳沒事吧？”
　　謝玉婷在那四眼男的懷裏，輕輕的點了點頭。
　　“妳們快幫楊華，快啊。”謝玉婷此刻才意識到楊華還在於那幾個流氓糾纏。
　　此時的楊華已經送開了黃毛的肉，嘴裏流著血，衣服都被撕爛了，整個人雖然落魄，但壹雙眼卻滿含痛苦的望著依偎在四眼男懷裏的謝玉婷。
　　原來壹直都是自己壹廂情願？原來那謝玉婷真的是四眼男的女朋友？想到這裏，心中猛地升起壹股萬念俱灰的感覺。
　　此刻對於他來講，身上的痛遠沒有心裏痛更深。
　　四眼男沒有啃壹聲，只是輕輕地把謝玉婷從懷裏推開，然後向著那幾個楞在那裏的流氓走了過去。
　　“妳們這幫人渣。”
　　壹個個頭可能有190公分左右的家夥，惡狠狠地望著那幾個剛才還囂張的流氓說。
　　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的幾個流氓，四眼男的拳頭率先招呼在了剛才叫的最兇穿花格子的男的臉上。
　　“啊”的壹聲。
　　幾個流氓完全不是面前這幾個籃球隊大塊頭的對手，很快全部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楊華，楊華，妳沒事吧？”謝玉婷向著彎著腰，用手捂著肚子的楊華跑了過去。
　　她的手剛觸及到楊華，卻突然被佝僂著身子楊華壹下子掙了開來：“沒事。”
　　謝玉婷楞在了那裏，壹滴淚珠從她眼眶裏邊流了出來。
　　她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自己壹味的關心卻換來他冷酷的言語？
　　楊華再也沒有去看她，只是淡淡的說：“現在……現在已經沒事了，妳也安全了，我……我走了。”
　　他努力的說完這句話，便壹瘸壹拐的向著前面走去。
　　“楊華。”謝玉婷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滴了下來，望著他的身影她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那邊個頭最高長的有點木訥的男生追了過來望著氧化壹瘸壹拐的樣子關心問道：“同學，妳要不去學校醫務室看下？”
　　楊華沒有回頭淡淡的說：“我沒事的，休息壹下就好了。”
　　那高個子沒有再說話，眾人望著他壹瘸壹拐的身影，慢慢的從人群中消失了。
　　而站在那裏的謝玉婷此刻卻淚流滿面。
　　壹旁的四眼男，自始至終壹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望著那楊華的背影，又望了望謝玉婷，眼中出現壹股復雜的表情。
　　周圍的人看熱鬧已經看完，就很快都散了。
　　只聽那個頭最高的家夥說：“王偉，妳先帶著小婷去學校吧。”
　　那個叫王偉的四眼男，點頭應了壹聲，默默地走到謝玉婷的跟前，謝玉婷望著已經消失不見的楊華，壹滴淚珠從眼眶裏流了出來，但很快的擦了擦，轉身跟著四眼男王偉走了。
　　壹場鬧劇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