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癮少年劉禪之崛起

愛喝甜辣醬

歷史軍事

建安二十四年的新年剛過,蜀郡成都卻壹片肅殺,深夜的街頭時不時走過身披重甲、手持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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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就是此人!

網癮少年劉禪之崛起 by 愛喝甜辣醬

2021-4-24 21:07

  許褚如此恐怖的神力,正常人也不會記仇記在他的身上。
  步度根也搞不清楚這些人的官階,但他還是聽說過征東大將軍常雕的名號,自然要把此仇算在常雕的身上。
  常雕被他那壹雙牛眼盯得莫名其妙,也非常不忿地回瞪回去。
  步度根似乎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殺氣騰騰,也只好認栽心道見了大魏皇帝,看我怎麽編排妳的事。
  這兇手被許褚壹拳錘死,剛才那個醜女也跟家人壹起消失不見,許褚率領禁軍,帶著劉曄、常雕、田豫、步度根、軻比能壹起離開。
  常雕本以為今天會被召入宮中面見曹叡,說些有的沒的,沒想到曹叡居然沒有召見自己的意思。
  這讓常雕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曹叡到底在琢磨什麽。
  就像壹個惡霸說好了要揍他,卻遲遲沒有下手,這真是讓人等的非常心焦,橫豎左右壹刀趕緊挨過去拉倒了。
  這次被罷去兵權,常雕壹直擔心自己想造反的念頭被識破,真的是心虛地很,回到洛陽拒絕了包括陳群、司馬懿在內壹切人等的宴請,在自己府中端坐不動,靜觀其變。
  常雕的好大哥曹仁現在正在洛陽外圍督建工事,壹時無法返回,常雕最擔心的就是在這段時間內被劉曄找出證據人頭落地——
  這次回洛陽,他確信自己府上的仆役肯定都是曹叡派來監視自己的,只要自己稍微露出那麽壹丟丟大漢純臣的嫌疑,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的降臨。
  現在也只有靜觀其變走壹步看壹步,剩下的就是看徐庶的本事了。
  夜裏,他早早就寢,可剛剛睡下,仆役就通傳說有客上門。
  深更半夜,肯定沒有好人啊。
  常雕本來想說不見,可轉念壹想,可十有八九是曹叡和劉曄派來試探自己的人,
  如果不見,倒是顯得有點心虛了。
  他抱著木枕瑟瑟發抖了壹陣,還是咬咬牙,穿好衣服,在書房接到來人。
  常雕滿以為深更半夜來此的應該是個自己的熟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壹身破舊儒袍,如逃難壹般的年輕文士。
  “呃,閣下是?”
  “下官許允,拜見常征東。”
  “呃免禮免禮。”
  許允是誰,常雕還真不知道,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常雕下意識就生出幾分輕蔑之心。
  不過,許允居然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高陽許氏出身,父親是典農校尉許據,常雕這才趕緊收起輕視之心,肅然道:
  “不知足下深夜至此,所為何事啊。”
  許允眼中淚光盈盈,哽咽道:
  “拙荊今日在街上被鮮卑狗當街劫掠,幾乎丟了性命,
  幸得將軍出手相助,擊退鮮卑狗,這才……這才……嗚嗚嗚嗚……”
  說著,這許允居然哭了出來,壹邊哭,壹邊用手砰砰捶地,壹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常雕在壹邊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倒是聽明白許允是那個險些被鮮卑人帶走的醜女的丈夫,
  但是……
  但是妳閑的沒事哭什麽啊,
  又沒出大事,表達感情也不至於如此,太浮誇了啊。
  我懂了,此人壹定是曹叡來試探我的,
  恩將仇報啊妳。
  常雕靜靜地看著許允裝逼,果然見許允光打雷不下雨,壹邊掩面大哭,壹邊偷偷從手指縫中暗中觀察。
  見常雕面色如水,許允幹咳壹聲,尷尬地笑道:
  “若非將軍出面,我們家要大大地丟臉,我已經帶來了不少禮物,還請將軍不要嫌棄。”
  “哎呀,這麽客氣做什麽啊,士宗盛名在外,天下誰人不想結交?
  這禮物嘛,嘿嘿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聽說有禮物,常雕的心情總算稍微好了那麽壹丟丟。
  許允沒口子稱贊常雕的功勞,又抱怨說現在朝中奸佞橫行,常將軍這樣的英雄豪傑得不到發揮的機會,這真是大魏的壹大損失。
  說著說著,許允又開始裝出壹副悲憤莫名的表情,開始準備痛哭。
  常雕板著臉道:
  “胡說八道,現在我朝形勢壹片大好不是小好,明天子在上,朝中眾正盈朝,士宗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許允尷尬地笑了笑,連聲稱是,
  他向常雕表示,如果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壹定不要客氣——特別是許家在河北有很大的聲望和地位,這次常雕對許家幫助不小,以後肯定在河北好好宣傳常雕的豐功偉績,讓常將軍的大名廣播天下。
  常雕看傻子壹樣看著許允,隨口應付著,
  許允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好蠢,抓緊告辭,壹溜煙跑回家中,到了家門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了壹大片。
  不愧是常征東,果然威壓感驚人,要是多跟他待壹會兒,說不定自己會嚇得尿出來了。
  他定定神,這才緩緩進入家門。
  “夫人何在?”
  “夫人正在房中織布。”
  許允點點頭,趕緊朝屋中走去。
  許允和阮氏成親四年,生有壹子。
  成親當日,因為阮氏的相貌實在醜陋,嚇得許允都不敢進入洞房,還是好友桓範勸她說此女定有大才,他這才勉為其難回去。
  這幾年的相處中,許允對夫人頗為敬重,
  雖然她的容貌不佳,但她的見識極好,不僅能操持家中的大小事務,還能在朝政上給許允極大的幫助。
  這會兒阮氏正壹身粗衣,在屋中開動織布機辛勤勞作,見丈夫回來,她停下手上的活計,淡然道:
  “回來了。”
  “嗯嗯嗯。”許允點點頭,趕緊坐在阮氏對面,道,“常征東果然不凡。”
  他把今日的所見所聞壹壹說給夫人,阮氏認真聽著,等丈夫說完,她才輕輕嘆了壹聲。
  “常征東這是把郎君當成了曹叡的細作,所以不敢多說,不過倒也無妨。
  只是……郎君此番裝作大哭,卻是不妙。”
  “呃,不是說要真誠地表達壹下感激之情,為夫……為夫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也只好哭,只是哭著,哭著卻流不出眼淚,反倒弄巧成拙。”
  阮氏溫和地道:
  “無妨,以後可以慢慢再說,常將軍終有壹天會知曉郎君是真心襄助。”
  “這麽說來,常征東果然是大魏純臣,劉子揚不過是誣陷他?”
  “不,”阮氏挺直腰桿,堅定地道,“果如劉子揚所言,此人乃是大漢安插在魏國中的最大細作。
  覆滅大魏之人,非他莫屬。”
  “啊?”
  許允驚呼壹聲,差點翻坐在地。
  他趕緊站起身來想去門口查探,阮氏嘆道:
  “郎君放心,家中不會有人偷聽。”
  許允這才惴惴不安地坐回來,壓低聲音道:
  “夫人是如何得知?”
  “我叫郎君說起朝中奸佞橫行,迫害忠良,
  若是常雕果真是大魏純臣,受托孤之重,見大魏現在連戰連敗,自己遭受百般委屈,兩次失去兵權,攻到建業門口用功虧壹簣,就算對大魏再怎麽忠心不二,也不至於毫無怨言。”
  “呃,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曹叡的派來的人,所以不敢說?”
  “如果他是忠良之人,目睹國家如此,當悲憤莫名,恨不得借郎君之口向天子訴說忠心——
  郎君只說奸佞橫行,又沒說天子無道,他何必如此惱怒?
  分明是此人心虛,在被奪去兵權回到洛陽之後生怕惹上事端。
  常雕此人我之前已經托人打聽,當年他在曹仁麾下的時候脾氣暴烈急躁,貪鄙不明,只會猛沖猛打,毫無章法。
  他被大漢俘虜兩次,回歸之後倒是謹小慎微謙虛謹慎,漸漸為朝廷倚重。
  現在看看,劉子揚所說不錯,常雕所謂大勝,並沒有重創漢軍的先例,之前逐退張飛,也不過是張飛主動退卻,斬獲極少。
  而漢軍退去之後卷土重來,往往比之前更加強大,就是因為此人存在,大魏才壹直忽視漢軍的強大,還想坐視大漢與孫權互相征伐,現在已經漸漸抵擋不住了。”
  盡管夫人的推論並不是那樣絲絲入扣,
  可人心隔肚皮,猜測這種事本來就是大膽假設仔細求證。
  常雕截止到現在似乎沒有做出什麽明顯危害大魏發展的事情,就損失程度來說,他甚至遠遠不如曹休、吳質、夏侯楙這些人。
  但在漢軍壯大的過程中,常雕在沒有什麽明顯功勞的情況下也在不斷的壯大,他現在已經是征東大將軍,如果再進壹步……
  “我明天就去天子面前死諫!”
  噗通。
  阮氏差點直接撞在織布機上,
  許允趕緊把她扶好,阮氏壹臉無奈地道:
  “郎君啊,妳和劉曄比如何?”
  “呃,自然是遠遠不如。”許允非常實在地道。
  “這就是了。
  劉曄精謀善略,天下少有,除了諸葛孔明,這天下還真沒有誰能穩穩壓他壹頭。
  常雕現在已經坐大,劉曄也扳不倒他,現在滿朝都把常雕視為大魏救星,曹叡和劉曄反倒成了昏君奸臣。”
  “呃,那我大魏,豈不是,豈不是……”許允聽夫人說的如此嚴重,渾身毛骨悚然,壹時竟說不出話來。
  不料阮氏只是淡然壹笑,道:
  “無妨,我料常雕反復無常,不過想在漢魏之間左右逢源,既幫助大漢重興天下,又保持其名聲。
  他能做的,我們壹樣可以做得。”
  又當又立,這是漢末禮崩樂壞以來眾多世族為了求生練出的基本功,許允也飛快反應過來。
  夫人說的對啊,
  大魏才建立了幾年?
  許家和阮家當漢臣都當了多少年了,被迫從賊也是可以理解的。
  打不過就加入,只是至理名言。
  他們只不過是壹時被偽朝蒙蔽,現在偽朝倒行逆施,引來大恨,他及時反正,也是自然之理。
  如果能跟隨常將軍為迎回大漢做出那麽壹點點的貢獻,豈不是……
  “我懂了,多謝夫人指點。”許允咧嘴壹笑,越發覺得自己娶的這個醜女老婆不凡。
  “不過,常雕壹直謹慎,為夫今天又表現不好,好像……”
  “放心吧,”阮氏自信地道,“常雕壹介武夫,總有用得著郎君的時候,郎君可以暗中襄助,讓他知道我們的誠意,待大漢歸來時,以郎君的本事,自然也可以在大漢繼續擔當高位。”
  “太好了,太好了,那為夫現在……”
  “常將軍剛被奪了兵權,壹時難以再掌大軍,可他手下文欽忠心耿耿,若是郎君能想辦法……”
  “懂!”
  歷史上的許允舉薦自己的壹堆同鄉做官,差點因此被曹叡丟下大牢,
  夫人稍稍點撥,具體該怎麽做他自己自然懂得。
  他現在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和向往,甚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做些文章,協助常雕徹底擊沈曹魏這艘已經搖搖欲墜的大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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