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未遂

第二章 未遂

如果在我面前的這個屁股的曲線足夠優美的話，我還是很想在裏面射上壹發的，但是很可惜，很幹癟。在我面前背對著我面朝街道站著的這個打扮過於新潮的女孩應該也是堅持著“以瘦為美”的審美規則，並不註重對於身材曲線的塑造，只要瘦就對了。嗯，對，瘦的也不錯，不過現在不論如何我對她都沒有興趣的，而我現在正在緩步接近她，目的只有壹個……

當我距離她的距離只有不到壹米的時候，她依然沒有發覺我，我看到她的身體在微微抖動，兩只耳朵裏都塞著無線耳機。在聽歌嗎？看著那妖嬈的“舞姿”，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準備動手……不對，動腳。

隨後我便擡起壹只腳，朝著她那幹癟的屁股踹了下去。這壹腳我本來打算不用太大力度的，但不知道是因為過度緊張還是什麽——這點破事我是在緊張個屁——導致用力過猛，自己差壹點也摔倒。那女孩大叫壹聲，從人行橫道上摔了下去，幸好來得及用手扶了壹下沒有臉直接著地，但是這壹下摔得似乎也不輕。當然是輕是重我也不會管那麽多了，僅僅耽擱了半秒鐘，我便扭頭撒腿就跑。

我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麽？要問為什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這生活實在是過於苦悶，內心產生了蓋過了性欲的惡趣味吧。講道理這妹子看起來模樣還是不錯的，我並不是會討厭壞女孩的人，雖然到要做的時候會潔癖發作但平時還不至於這般惡意。但只是那壹瞬間，我有了這種如同小屁孩壹樣的惡作劇的沖動，難以抑制。

果然還是因為生活太無聊了嗎？無聊到我已經要返老還童了嗎？這水平的惡作劇都能這麽緊張，不夠讓人笑話的。所以我也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事了……希望那女的沒看到我的臉。

快速奔跑了不知道多久後，我開始有點喘不上氣了，回過神來已經離開西街有壹段距離，跑到了往新開發區方向去的公路上。這周圍的行人比西街還要稀少，但是車流不斷，大量未開發、辦開發土地遍布四周，晚上走在這條路上很是陰森。早幾年這兒還沒有開發的時候我們壹夥人竟然在這附近的壹處廢棄民房裏喝酒吹水，而那讓我懷念的民房早已被拆除，不見了蹤影。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稍微休息了壹會兒，立刻感覺到困意襲來。最近運動量確實是嚴重不足，如果在這麽下去身體估計會變得不健康……雖然說我現在的生活吊兒郎當，但是我確實挺怕生病的，以前也是保持著壹定的鍛煉，最近幾天卻幾乎沒活動身子，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微風吹過，愜意感令我的困意更加強烈了。幾輛車又從我的眼前駛過，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行人，覺得也無須在意了，就這樣坐在馬路牙子上，打起瞌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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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坐在馬路牙子上打瞌睡都可以睡的這麽死，中間應該是過了壹次行車高峰期，應該也有壹些行人從這人行道上走過去，但是似乎沒有人來打擾過我。直到夜幕降臨許久後，我才被路過的壹名巡警給叫醒，等我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候，那巡警壹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撂下壹句“晚上別在這鬼地方逗留，趕緊回學校”後就走了。

我依然迷迷糊糊，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我就坐在這兒睡了八個小時嗎？見了鬼，這不僅僅得腦子缺根筋才能幹出來了！

總之已經很晚了，我得先回家。這條道路距離西街不到三公裏的距離，走著回去也花不了太長時間，但我也奇怪當初怎麽會跑出來這麽遠的——不過只是踹了壹個奇裝異服的女孩子壹腳而已，至於嗎？

好吧，可能真的至於……現在再回想了壹下，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良心上確實過意不去。我與那女人無冤無仇，看那女孩的模樣我甚至可能會喜歡上壹陣子，但我卻把她壹腳踹下了人行道，隨後逃之夭夭，沒心沒肺地坐在荒郊野嶺睡了八個小時，這讓人聽聽，這是人幹的事嗎？

我對著寂靜的黑夜嘆了口氣，想了想是不是應該去西街街口看看她還在不在那兒、傷勢怎麽樣，但是八小時過去了那兒肯定不剩什麽東西了。隨後我想到了小安，當時我踹那個女孩的位置距離小安家的水果店很近，她當時摔倒的時候我記得大叫了壹聲的，小安應該是有聽到。那小子是個好人，聽到尖叫聲應該會跑出來看看的。

我這麽想著，撥通了小安的電話，鈴響了補刀三秒便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小安那爽朗的語氣：“餵？銘哥，這大晚上的有什麽事啊？”

“哦，小安啊，妳現在在家嗎？”

“在呢在呢，家裏的老頭子出去打麻將了，今天就看了壹天的店，可把我給憋死了，這不剛關了店門在床上躺著玩手機呢……怎麽的，銘哥？要帶我出去玩啥好玩的嗎？”

“可算了吧，哪有什麽好玩的，妳也知道我最近無聊的要死，”這是事實，之前我就跟小安抱怨過好幾次生活的枯燥，“說起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聽見妳家門前有女人叫聲，妳知道怎麽回事嗎？”

“哦，今天下午啊？嘿嘿嘿，銘哥，不瞞妳說，老弟我也是走了運了，妳猜怎麽著？”

聽著這小子神秘兮兮的壞笑，我不想直接戳破，陰陽怪氣道：“怎麽著？有富婆想包養妳，跟妳直接在店裏面做起來了？”

“嗨，真有富婆要我的話那豈止是走運了……不過也差不多吧，”小安依然在嘿嘿笑著，“老弟我今天下午可是來了手英雄救美啊！”

“哦哦哦，挺厲害的挺厲害的……那妳是救了個什麽‘美’啊？”

“銘哥妳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我聽到妳說的那聲尖叫之後，壹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沖出了店門，就看見壹個妞兒倒在了馬路上。我壹看差點就慌了，還以為又出人命了啊，給我嚇得，結果看那妞兒還能動，我就趕緊上去把她……”

“縱身壹躍，抱了起來？”

“……扶了起來。”

小安的口氣立刻變得失落了。確實，“扶起來”這說的真的太衰了，感覺就算小安不來那女孩也是屁事沒有。

“嗨，扶起來就扶起來唄，我也不是個會搞浪漫的人，”小安似乎是撓了撓頭發，“不過好在那小妞沒什麽事，而且啊，長得賊漂亮！銘哥妳可別不信，我拍了照片的，回頭我穿給妳看看，真他娘的漂亮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很漂亮了，然後呢？妳的英雄救美，就這？”

“銘哥，給我留點面子唄……”

小安似乎是快哭了，我笑了起來，說道：“算了算了，總之妳泡到那妹子了沒？”

“沒有，也沒說幾句話，他男朋友就開著車過來了……媽的，那車看著是真的騷氣，咱這種家裏開個水果鋪子的是真不能比啊！”

“妳這說的挺可憐的。”

“嗯，是的，怪可憐的……銘哥，安慰壹下我唄！”

“夠了，大男人要什麽安慰，這樣就變惡心了！”

嘴上還在開著玩笑，但我心裏已經是舒了壹口氣——至少從小安口中得知，那女孩沒什麽事，這樣我就不用繼續自責了。唉，果然我是個做不了傷天害理的事的好人啊！

“嗨，不過說真的，人沒事就好。剛聽到那叫聲我還以為真的又出事了，這再出事嗑藥吃不消了。”

聽到小安的抱怨，我心裏壹沈，問道：“是我上次的殺人未遂案嗎？”

“嗯，這事銘哥妳清楚的吧……咱們西街也是受這個案子影響挺大的啊，崇哥最近也在為了這事苦惱呢！”

“王崇凡？怎麽，街頭幫派也在調查這個事情？”

“說是調查實際上也沒怎麽動，這種關系到人命的事咱們壹般是不碰的，現在警察辦事能力都不差，按道理來說應該挺快就結束了，但是這都壹周了……”

說到殺人未遂，那自然是剛剛好的壹周前在學院區中央公園發生的女大學生勒殺未遂。入學季開始的第壹天，在中央公園的小樹林內發現了壹名大學女生昏死在壹片樹叢中，渾身壹絲不掛，頸部有明顯勒痕，現場沒有發現兇器、可疑的指紋和腳印，女生陰道中沒有發現精液殘余，距離樹林較近的周邊監控中也未發現可疑人員。在經過數小時的搶救後，受害女生得以蘇醒，但是在被警方問及案件相關時卻堅稱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目前警方的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新生入學季也因此蒙上了壹層陰霾。

雖然說西街距離學院區有壹公裏左右距離，但也算是學生常來的壹條老街道了，最近顯然也因為這個案子受到了壹定的打擊。平常來說這周會有很多學生來西街逛壹逛的，現在就如同我下午看到的景象壹般，空無壹人……不對，壹個人還是有的。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又回頭想，我剛才把那女孩踢下人行道，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殺人未遂？仔細想想，我當時動腳的時候並沒有特意註意周圍的車輛狀況，如果我這壹腳把她踢下去，此時正好有壹輛車疾馳而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來不及減速，那我不就是殺人成功了嗎？小安也說了那女孩男朋友開著車來接她，如果她的男朋友早來了那麽壹會兒，而且開車開得再不註意點，那我可真就是做了件棒打鴛鴦的混蛋事了！

“案子繼續僵持下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要是再出壹次事，惹上了警方，估計咱們內部也不好過了。”

小安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幫派裏的人壹樣，讓我哭笑不得：“別咱咱的，我又不是妳們幫派裏的人，只不過妳們老大算是我老同學而已。”

“嘿，這是不用銘哥妳說，這咱們都清楚的，妳說話頂的用可不比崇哥差多少，兄弟們都服妳。崇哥雖然還是按兵不動的態度，但是兄弟們信妳，只要妳願意查，崇哥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小安壹口壹個的“崇哥”說的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王崇凡，我壹般叫他阿崇。這家夥是個很厲害的家夥，厲害到讓我這活的百無聊賴的人對他感到敬佩。我曾經也理解不了這麽優秀的人為什麽會來六中，總之他在這所高中憑借著強硬的手腕、極具魅力的人格和出眾的才能打下了自己的壹片天地，如今畢業壹年他已經是西區少年幫派的總頭領，在西區的街頭碰見那種吊兒郎當的混混少年，去問他們“崇哥”的名號，沒有人敢說不知道的。

看來阿崇對這件事也算是比較重視的了，那我是不是也應該稍微重視壹下？如果說無聊的日常生活就這麽繼續下去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但是我總感覺有必要活動壹下筋骨了，因為……怎麽說呢……

我也不太想看西街籠罩在陰影裏——不管我生活如何吊兒郎當，我也還是想要保我生活的街道壹方安寧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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