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欲望的坦白

第二天壹早，天剛蒙蒙亮我爬起來趁著妻子還沒醒，到小區對面花店買了壹大束玫瑰花，然後到廚房裏做了她最愛吃的豆腐腦和茶葉蛋。

接著把浴缸放滿熱水，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趕忙給老大打個電話請假壹天，然後到臥室中親吻妻子的額頭，妻子像個孩子壹般嗯嗯兩聲，緊接著驚醒般直起了身，壹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保持著微笑對她道：“親愛的，頭疼麽？宿醉可不好受，我放了熱水，妳要泡壹下麽？”

妻子似乎還沒完全清醒，機械性地點點頭。我抱起她赤裸的身子來到浴室，將她慢慢放入水中道：“親愛的妳先泡壹泡去去酒氣，茶葉蛋應該快好了，我去關火。”

茶葉蛋要煮熟後破皮然後放入茶葉接著煮，所以比較費時間，為了更加入味，我以微火的狀態足足煮了四十分鐘，顏色完全變成茶葉色才熄火。

接著把大料和少許花椒撈出來，以靜止的開水狀態再撒入壹些玫瑰和香菜，蓋上鍋開的同時輕輕搖動鍋子，五分鐘之後再把雞蛋撈出來，如此壹來玫瑰茶葉蛋就做好了。

我把買好的玫瑰插入花盆放在餐桌上，剝好兩個茶葉蛋放在盤中，再乘上壹碗香噴噴的豆腐腦，老婆聞著味就出來了。

她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麽了，殷勤的樣子就像是新婚不久，或許是她心虛，也或許是宿醉未醒，妻子流著淚壹聲不吭地吃著雞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不想讓她難堪，也不想讓她認為我有指責她的意思，所以我想了好久才打破沈默道：“親愛的，對不起。昨天是咱們十周年，我竟然忘了，對不起……”

妻子哭的更傷心了，她的眼淚都流到了嘴裏，和著雞蛋壹起咽了下去，我能感受到她的酸楚，也能感覺到她對昨夜沖動的悔意，她甚至不敢擡眼看看我，只是默默的哭泣，手指壹點壹點地扣著雞蛋再放入口中，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我想不能這麽沈默下去。

“親愛的，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再也不會冷落妳，再也不會和妳打冷戰，妳是我這世界上最愛的女人，當然除了我媽。”

妻子終於委屈地笑了笑，但是眼淚還是沒停，我接著道：“老婆，下午咱們去看電影吧，侏羅紀世界2上映了，妳不是壹直很想看麽？”

妻子擦了擦眼淚道：“妳不用上班了麽？”

“請年假了，今天咱們逛逛商場，難得輕松壹下。”

“我……昨天幾點回來的。”

妻子終於提起昨天晚上了，我不應該拆穿她，所以我撒謊道：“我也不知道誒，我回來的時候妳已經呼呼大睡了，還把衣服脫得滿地都是。”

妻子臉紅的像蘋果，若有所思道：“家裏沒別人麽？”

“沒有啊，誰和妳回來了？是小媛麽？”小媛是老婆的閨蜜，經常和老婆膩在壹起。

妻子道：“可能是吧，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她送我回來的，我都忘了昨天晚上都有誰了。”妻子撒謊了，我的心莫名壹痛。

“對不起，讓妳傷心了，以後不要喝那麽多了，傷身。”妻子輕輕嗯了壹聲，場面忽然間變得很尷尬，最後妻子小聲道：“謝謝妳的玫瑰，還有豆腐腦。”

“豆腐腦好吃麽？”

“恩，好吃，比外邊的好吃多了。”

“老婆，我也想吃豆腐。”

妻子聽出了我的意思，忸怩道：“不要嘛……”

“老婆大人，給我壹次吧，我想了……”我從桌子底下撫摸著妻子的大腿，妻子輕輕嗯壹聲道：“癢……”

“老婆，妳別動哦，為夫要為妳服務了。”我鉆到桌子底下，輕輕掰開妻子的大白腿，妻子小小的抗拒了壹下，我撓著她的癢癢肉，趁機脫了她的浴巾，趁她驚呼習慣性夾緊胳膊的時候掰開了她的大腿。

我的舌頭就像壹條軟綿綿的小蛇，飛舞在妻子紅嫩的陰唇和陰蒂之間，妻子輕輕推著我的頭，兩腿毫無力氣地試圖夾緊，我雙手上舉壹把抓住她的雙乳，用力捏緊。

“天啊，老公不要，我們，我們去床上……”妻子對於口交總是抗拒的，她說這樣不衛生，所以每次都會想辦法逃避，今天也想這樣，我不能讓她得逞，我要為她獻上第壹次口交高潮！

我的手從她的雙腿下繞到她的屁股抱緊，稍微擡起的雙腿正好給了我更大的空間，我的舌頭在她的陰蒂上畫著圓圈，時而輕點而是橫掃。妻子的淫水不斷流出來，小穴像嘴壹樣壹張壹合，我知道她發情了，所以舌頭更加努力。

“老公，我感覺，我感覺好奇怪……啊喔！”她的屁股猛地擡起，雙腿夾住我的頭不住顫抖。

“老婆舒服麽？”我等她平靜之後坐在她軟軟的腿上，雙手溫柔地捧著她的臉蛋。

老婆瞇著眼，尤其無力地點點頭道：“好棒，不壹樣的感覺。”

“老婆以後還要麽？”

“要……但是，但是要先洗幹凈……”

我很高興妻子的轉變，或許昨晚的體驗真的讓她對性有了改觀。

“老婆，我也想要。”

“討厭，我都沒力氣了……老公抱我，我們回房間吧。”

我們倒在床上，老婆小鳥依人般趴在我的胸口上，呼出的氣息是那樣溫熱。我鬼使神差來了壹句：“老婆我想看妳昨天穿的內衣。”

我明顯感到妻子身體壹震，接道道：“那個臟了……”

“那是妳為十周年準備的麽？我不在乎它有多臟，哪怕上面有其他人的精液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看著我心愛的女人穿著它。”妻子猛然擡起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報以平靜的微笑。

妻子試探性地問道：“老公，昨天晚上妳去哪了？”

我其實有點掙紮，壹方面我喜歡順其自然下去，但我不確定妻子的心思。昨天晚上跑出漫舞星空後，還有今天她對我的隱瞞，我擔心她有壹天會失控，不論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都有可能讓我們的生活分崩離析，真到了失去她的那壹天，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另壹方面我真的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坦白，壹晚上的時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不在乎妻子與別的男人曖昧，但我卻受不了赤裸裸的背叛，即使是我有錯在先也壹樣，這再壹次證明我是個自私的混蛋！

最後，如果可以的話，我喜歡她的性生活由我掌控，當然，反過來也壹樣，我的性生活也會交給我的妻子，只要她是願意的。這可能會顛覆我們現在的生活方式，但我絕對不能忽視昨天晚上已經發生的事實，就像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壹直記在我妻子的心裏是壹個道理。

但我又覺得這可能是我和妻子後半生最重要的生活調味劑，只要把握好尺度，或許可以生活的更精彩。問題是，假設這種生活真的轉變，我可以掌控她的思想麽？我可以控制她不愛上別人麽？或許能，或許不能，就像我對自己也不確定壹樣，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想到這我答道：“對不起，我欺騙了妳……”我將昨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壹遍，但我忽略了我在臺下看著她和老柳，也沒有說出老柳的雞巴插進了她的小穴，更沒有說出她跑出會所之後對性的妥協，我還是希望她能直接告訴我，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對彼此的坦白和真誠，再壹次展現了我的自私，我是個混蛋！

妻子由震驚慢慢變得平靜，最後哭了起來，然後她對我說他想喝咖啡，叫我去樓下買。我不肯離開她，怕她想不開，妻子對我說：“半年前她知道我在壹個女人家過夜她都沒想不開，今天也同樣不會。有些話她不知道怎麽和我說，她希望向我坦白她的內心，所以她決定寫下來……”

華聯超市的咖世家，我魂不守舍地排著隊，工作日的早上這裏人很多，兩個小姑娘忙來忙去地好不歡樂。等我買到咖啡時已經九點半了，我慢慢悠悠向家走去，我忽然很擔心妻子會在日記中寫對婚姻有多失望，對我這個混蛋丈夫有多厭惡，我怕她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她想要離開我，我忍不住加快腳步，最後瘋狂奔跑著回到了家。

我從沒有在回家的那壹刻細細體會，今天卻讓我得知那種感覺是依賴，對家的依賴，對妻子的依賴，對生活的依賴，這個家裏如果沒有妻子，還要這個家有什麽用？

妻子穿好了衣服等在客廳，見到我回來她起身想走，我拉住她近乎哀求道：“妳別走，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想要妳在我身邊。”

妻子被我的模樣嚇了壹跳，她從來沒見過我如此頹廢和軟弱，她的眼中泛著淚花道：“我不走，停電了，我忘了交電費……”

桌上放著壹本精致的日記本，紅色的書皮上是妻子精心手畫的壹對男女，很抽象，不得不說我妻子根本不會畫畫。但她的字很好看，稍帶些圓體的行書，別有壹番風味。

我滿懷期待又深感恐懼地打開紅本，第壹頁的標題是：‘我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