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博康舒大冒險 by 微風妖來坊
2018-6-8 06:01
壹 我到底要不要聽她的話?這家夥死而復生,眼睛發紅光,手指放紅霧,力氣又這麽大,顯然不是個正常的婦道人家,雖然我已經幹了她兩次,但是冷靜壹想,我和她相遇只是純粹的偶然,和踢路邊的小石頭,小石頭去打到狗,狗又跑來追我的機率差不多……不對,這種機率很高,壹個月會發生三次!
這家夥說她是來自羅馬尼亞的什麽拉家族,羅馬尼亞在哪我都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也無法確定,我只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人物,而且還蠻危險的。
她還說她想把國王給殺了,還要我幫她,這可不是開開玩笑,打幾發手槍就能了事的!我有學校功課要做,有隔壁的太太要偷窺,那個淫蕩的絲芬妮也還沒奸到,俗事可繁忙了哩!那能這樣冒著生命危險陪這怪女孩搞什麽屠殺國王大冒險?
不過,我幹了佐菈兩次……只要讓她跟著我,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繼續幹她……
決定了!就這樣!
“好啦,我聽妳的就是了!”我站起身來,道,壹想到可以繼續幹佐菈,上面那幾點顧慮都給我拋到九霄雲外,連段落序號都只打了壹個壹而已。
“這樣就好。”佐菈道,“我們快離開這裏,還有,我要那種能把全身都遮起來的衣服。”
“全身?”我奇道,“妳是土耳其人?”聽說土耳其那裏的異教徒女人都得把身體遮起來,只留壹對眼睛在外頭,這樣可以讓男人搞不清楚她們到底誰是美女誰不是,以降低強奸的發生率。
“死法國狗!妳有膽子再說壹句!”佐菈怒道,那對紅紅的眼睛走到我面前來,“我卓古拉壹家可都是虔誠的教徒!是偉大的主的戰士!”
“是是是……”我畢恭畢敬地道,心中卻想,這麽虔誠為什麽不去當修女?我還挺想幹穿修女服的佐菈呢!
這麽壹想,我的陰莖又硬起來了。
“知道了就快走,這裏陰森森的,又濕又冷……啊,對了!”佐菈又道,“待會妳弄點熱水來給我洗身子,這個很重要,壹定要做到!”
“熱水?”我聽了差點沒昏倒,剛硬起來的肉棒立刻又軟了下去,“哪來的熱水啊,我說……佐菈小姐?”熱水可是要燒木頭的哪!木頭要錢買,我哪來的錢啊?
“為什麽?”佐菈不解地道,“那不然妳們怎麽洗澡?”
“用冷水啊,”我道,“木柴可不是我這種窮學生買的起的。”
“為什麽要付錢?”佐菈卻道,“妳不是魔法師嗎?”
“………”我壹呆,這小屄什麽時候開始把我當成魔法師的?
“妳怎麽知道我是魔法師?”因為不曉得說不是會有什麽下場,我可不想再挨上幾次佐菈的巴掌或是腳掌,只好用話套她。
“妳還裝傻!”佐菈怒道,“這樣戲弄我很有趣嗎!妳想要我殺了妳嗎!我都已經被妳那樣了,妳還想要我怎樣!”開口便罵,罵得我是渾渾噩噩有如吃飽撐著,路邊亂滾的狗。
“好好……”我不再多問,“可是就算我是魔法師,我也變不出錢來呀。”
“誰要妳變錢啦!”佐菈氣地跺腳,我趕快走到壹邊,以免被她踩到,“像妳剛剛對我那樣,去讓別人買木柴給妳就行了!”
我聽的更是有如路上被車輪碾過的老鼠,肚子裏頭的五臟六腑全溢了出來,腦袋和肚皮都空空如也,完全不知佐菈在說些什麽。
“……那要怎麽才做的到?”我膽戰心驚地問道。
“………”佐菈的手突然扣住我的右腕,把我扯到她面前。
“妳這淫賊!”佐菈怒道,“不要以為奪走了我的處女就可以這樣瞧不起我,大不了我不靠妳就是了,妳給我找個住的地方,我自己去弄!”
“喔,好……”被她的紅光往臉上壹照,我也不敢多嘴,點頭道。
佐菈這才放開我,我摸摸右手腕,佐菈的手型印在上頭,她力氣真是大的恐怖。
我摸黑撿起行囊,佐菈命我脫下身上衣服給她穿,我很不甘願地照辦了,並且在心中希望我不會因此而感冒,然後壹命嗚呼。
取下樹枝上的路燈,我發現燈芯其實是被風吹熄的,裏頭還有油,重新點上火後,四周又恢復了光亮。
轉頭壹看,佐菈紫銀色的卷發在火光下搖曳生姿,配著她粉紅色的臉蛋,十分好看,只是套著我那件破爛的茶色麻布衫,壹點也沒有貴族的氣勢。
“……幹嘛壹直瞧著我?”佐菈瞪了我壹眼,道。
我赫然發現她的眼角閃著淚光,雨已經停了好壹會了,應該不會是雨水。
“妳怎麽哭了?”我驚道。
“什麽?”佐菈壹聽,立刻用手背在兩邊眼睛下面擦了擦,想要掩飾她流淚的事實。
“妳、妳看錯了。”佐菈道,“那是雨水。”
“好吧。”我道,“妳可不可以分壹點布給我,我這樣走路會冷。”
佐菈用眼神打量了我壹下,瞄了我下半身壹眼,很快地轉過頭去。大概是看見了剛才那根在她兩腿間來回穿梭的東西吧?
“妳不是有雨衣,穿那個就好了。”佐菈指了指棺材的方向,道。
“不行啦,穿那個會更冷,那個上面都是水。”我道。
“那妳自己去弄!”佐菈道,“我不會再讓我的身體暴露在外的!”
講這句話的時候,佐菈俏麗又帶著稚氣的面孔在火光下顯得似遠實近,朦朦朧朧地漂亮極了,仔細壹想,我第壹次幹她的時候,她還沒活過來,第二次幹她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黑暗的,啥也看不見,像這樣近距離、又清楚看見佐菈充滿生氣的臉還是頭壹回。
看著看著,我的陰莖又站了起來。
在燈火下,肉棒的影子晃呀晃的,剛好落在佐菈的兩腿間。
“妳~~~”佐菈大怒,臉上壹陣紅壹陣白,“妳這頭淫魔!”
“好,這邊就是離開森林的路!”我指著前方,大步邁出,腳板踩在濕冷的葉子和泥巴上,因為佐菈連我的鞋也拿去了。
佐菈見我向前走,也不再多話,默默的跟了上來,不過我還是可以感覺到那股怒氣熱烘烘地烤著我的背。
如果我可以把她關在家裏,像寵物那樣豢養起來,每天幹她就好了。唉~~
前面挺根棒子,實在很難走路,我決定先不要去想怎麽誘奸佐菈,專心趕路。
“餵,那個博康舒……”佐菈不太確定地喊了我的名字,“天亮之前可以到能休息的地方嗎?”
我轉頭看著她,“不行,就算再快,到我家也要花上六個小時,那時候大概是………早上九點吧?”道。
“什麽!”佐菈露出明顯的驚恐表情,“不行!這路上有沒有其他人家?”
“有幾家獵戶和柴戶……”我道,“妳要做什麽?”
“天亮之前,找壹間屋子讓我休息,晚上再趕路。”佐菈道。
“哈?”我奇道,“為什麽?”
“我卓古拉家族的人都不能曬太陽,妳這笨蛋!”佐菈罵道,“那會讓我們燒傷的!”
第壹卷 第二章
雖然佐菈說我是魔法師,但在我看來,她才是真正的魔法師。
只見她穿著我那雙破布鞋,光明正大,旁若無人,唯我獨尊地踹開了憂藍格森林外小路上,壹間獵戶人家的木門,那時候,天空還是黎明前的墨藍色。
佐菈浩浩蕩蕩地走了進去,獵戶和他衣衫不整的老婆、四個小鬼加上壹條狗,全都睡眼惺忪,壹臉驚訝地看著我和佐菈這兩個不速夜客,其中的我甚至還沒穿衣服。
“把衣服和食物拿上來,不準和任何人提到我們的事情。”佐菈用她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道。
然後,獵戶壹家人狗竟就這麽乖乖聽話,散開四方去張羅佐菈的東西去了。也不見他們抗議我們天還沒亮就擅闖他人住家,壹進來就開口要衣討食。
我看得目瞪口呆,“妳怎麽弄的?為什麽他們這麽聽話?”又驚又佩地看著佐菈,要是這招可以用在絲芬妮身上的話就好了,我壹定叫她天天和我下面的兄弟玩早安親、午安親、晚安親。
佐菈坐在桌邊椅上,惡狠狠地瞪了我壹眼,掉過頭去,什麽也不說。
看樣子她還在記恨我想要硬闖她後院蜜庭的事情,或許下次得先詢問她的意見才行,不能這麽莽撞,但是問了說不定被她打的更慘?
“還有,給我燒水,我要洗澡。”佐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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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西下,從四點左右就開始降的氣溫,壹入夜更是直線掉落,很快地變的充滿寒意,這還只是暮秋向晚呢。
在享用了我算算……大概四餐左右的免費肉湯和面包,佐菈顯得元氣十足,我在旁邊雖然也吃了不少,卻是低聲下氣請佐菈大小姐替我跟獵戶壹家人狗要的,因為他們只聽佐菈的話而已,這讓我心裏著實嘔氣,但又不敢跟佐菈反應,我可不想再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兼手腳發軟了。
換上了獵戶他老婆的衣服,佐菈那誘人的身體這下全都被那臟兮兮的藍布上衣,白色長裙(實際上已經變成灰色)給糟蹋了,讓人看了胃口盡失,倒陽三日也站不起來。
在她口中所稱的仁慈賜予下,我也穿上了獵戶的舊衣服,不過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麽兩樣,還是那麽得帥。
但問題出在佐菈那頭紫銀色的頭發,實在很顯眼。
我很想問她到底是為什麽會被國王關在棺材裏頭,而不是他的床上,但看見佐菈的眼神就不敢講話了,心裏雖想像昨天壹樣把四周光亮全都關上,然後硬是上她個幾回,但是大白天的,我的壹舉壹動都被佐菈看個壹清二楚,連伸手偷摸獵戶他女兒的小屁屁都不行。
“妳敢亂來的話,看我怎麽治妳!”佐菈這樣對著我喊。
唉~~
不過現在終於到了晚上了,佐菈這位大小姐在獵戶家裏待了壹整天,連窗邊斜日都不想曬,躲在陰影裏頭就這麽躲到天黑,這會總算要出發了。
“佐菈……”在獵戶家門前,我開口道:“妳的頭發太明顯了,這樣會不會被別人認出來?”
“………”佐菈思考了壹會,“嗯,有可能。”走回去又跟獵戶他們家要了壹個黑色的四角頭巾,把紫銀卷發在腦後盤起,用頭巾綁起來,但她似乎還嫌不夠,又拿了壹條,把自己的耳朵附近也裹個秘不透風。
這下可好,我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本想說壹路上至少可以欣賞佐菈的可愛模樣聊以慰藉,但現在她這副德行活脫是個不孕兼性冷感的村姑,害我的小兄弟連站都站不起來。
走出獵戶家門,外頭停著壹輛載了不少稻草的馬拉車。
這種馬不是軍官騎的那種高頭大馬,是農民用來耕田的中型馬,大概和我壹樣高,鬃毛長長的,頭大大的,蹄子上面也長毛,跑得不快可是體力很好。
“哪來的拉車?”我奇道。
“我叫他們弄來的。”佐菈道,“妳該不會是想叫我跟妳壹起走夜路走上半天吧?”
這小鬼講話真是讓人生氣,吃飽喝足了就翻臉不認人,我看她只有在被我幹的時候才會可愛起來。不過我也只敢怒在心裏,嘴上卻不敢回。
“快上去,妳知道怎麽駕馭馬匹吧?”佐菈催促道,“趕快帶我去妳的地方,不然不曉得什麽時候會被那狗王的手下發現。”
我只好坐上拉車前面給車夫坐的小平臺,拿起馬鞭,在黃馬背上甩了壹下。
車身壹晃,佐菈捏起她那件臟兮兮的灰色長裙,跳上拉車後面的稻草堆。
這家夥不但力氣大,動作也靈活的很,不曉得是吃什麽長大的。
喀啦喀啦地,黃馬慢慢的將車子向前拉,我們也逐漸離開獵戶家門。
在路上,我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餵,妳為什麽會被關進棺材裏面?”
“………”佐菈坐在稻草堆上,頭上綁了兩條黑色頭巾,“妳應該知道妳們的狗王到處搜集幼女吧?”道。
“知道啊,大街小巷都知道,還有歌呢。”我唱道:
歌名:“愛嫖童女的國王”
法蘭斯的小女孩,小心妳的裙帶
我們偉大的國王,正對著朝廷百臣喊:
去把所有的處女都給我抓來!
小女孩問道:那為何要抓我,這與我何幹?
難道處女就只有小女孩?
好問題,這應了壹句老話:
確保花蕾不會被別人偷走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把她摘下
既然壹朵花只會綻放壹次,逝去不會重來,那就是先下手為強。
所以最近的納稅人被國王搞的煩不勝煩
不曉得到底是要繳出壹半的收入
還是奉上女兒的陰戶
我隨口唱完,這首歌流傳已久,我小的時候就會唱了,雖然比起“隔壁饑渴的喬安娜”、“媽媽和我晚上的遊戲”這些經典名曲內容上要來的淺顯些,不過卻是曲調輕快,聽壹次就朗朗上口。
“妳們這些白癡法國狗,那些都是真的。”佐菈沒好氣地道。
“什麽?”我大奇,轉頭看著佐菈,隨著四周人家燈火越來越少,她眼睛裏頭那兩道紅光也越發明顯,“這些是真的?”
不會吧,難道國王真的在四處搜刮民女?我壹直以為這些歌只是有人編好玩的而已。
“當然是真的,我就是那個從羅馬尼亞被誘拐來法國的女孩。”佐菈道。
“妳?被誘拐?”我更奇了,這種暴力女有人誘拐得了?那我可非得向那些壞人好好請益他們是如何制服佐菈的,讓我下次想幹她的時候不用冒上生命危險。
“哼,不過他們發現我是卓古拉家族的壹員後,就不敢把我送到妳們狗王的宮殿裏面,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跟棺床鎖在壹起,埋在昨天那個地方。”佐菈含怒道。
“等等!”我似乎聽見棺床這兩個字,“妳是說那個棺材是妳的床?”問道。
“我卓古拉家族的人都睡在這種特制的棺床裏面,妳們這些法國狗不會懂的。”佐菈傲道。
“的確,我不懂為什麽要睡在棺材裏面,”我道,“要是別人以為妳死了,把妳埋起來怎麽辦?”
“我家才不會有這種死活都分不出來的笨蛋哩!”佐菈高聲道。
真是的,這家夥的家到底長什麽樣子,我還真想看看哩,晚上睡覺睡棺材?那死了怎麽辦?在墓穴裏頭擺壹張華蓋大床順便加壹瓶芳香美酒?
“對了……博康舒,”佐菈問道,“機哩咕機啪是什麽魔法?”
我壹聽差點沒從拉車上跌下去,幸好這頭馬的鬃毛又長又硬,我抓著它才沒滾到路上。
老天,她還記得呀!我都已經忘了!
“呃……嗯……”我壹時語塞,就算從小唬人唬到大的我,這下子也想不出來該說什麽,“反正,是個很厲害的大魔法,會轟~~~的壹下,……在地上開個大洞的那種……”只好隨口亂扯。
“哦……”佐菈點了點頭,“聽起來很普通呀?那為什麽狗王要把妳……”
我心裏大喊不妙,再問下去這個牛皮要爆,立刻轉移話題,問道:
“佐菈,妳為什麽眼睛會發紅光,手上還會飄煙出來呀?”
“妳昨天看見了,還不知道為什麽?”佐菈卻反問我。
“呃……”我又猶豫了,這死小鬼,別人問妳話就好好回答就好了,又問回來幹什麽啦!
“我不曉得啦,我再厲害也不可能壹看就懂啊。”我道。
“呵呵……”佐菈似乎頗為得意,“那妳要禮貌的請我回答,我才告訴妳。
“笑道。
壹聽之下,我再也按奈不住心中怒火,臭小鬼,這麽快就忘了是誰把她從土裏頭挖出來的,要不是我的話,她現在還在憂藍格的老墓園裏頭蹲哪!
我氣得昏頭,馬鞭壹扔,轉過身去,撲向坐在稻草堆上的佐菈。
“妳幹嘛!”佐菈壹驚,壹時反應不及,被我壓在身下。
“臭小鬼,我要強奸妳!”我怒道。
佐菈的眼睛裏頭紅光閃爍,“妳最好給我住手,不然我會讓妳痛不欲生!”喊道。
我不管佐菈的反抗,逕自把手往她那條臟兮兮的長裙裏頭鉆,出於不明原因,我有壹種感覺,只要讓我碰到她那個熱騰騰的蜜穴,就是我贏了。
“住手啦!”佐菈的手左右開弓,在我的腦袋上乒乒乓乓的敲。
“痛!好痛!”我疼得不行,不得不把手抽回,保護自己的頭部。
“死狗!妳再對我非禮看看!”佐菈又把我的脖子掐了起來,她好像很喜歡掐別人的脖子,改天我也要掐她壹次,讓她嘗嘗這種喘不過氣的痛苦才行。
“我壹直在忍耐妳,要是平常,我早就把妳撕碎成壹塊塊的肉片了,妳最好識相點!”佐菈喊道,血紅的眼睛瞪著我。
我呸,沒有刀子和鋸子,最好是妳有法子把我弄成壹塊塊的啦!人的骨頭可是很硬的,刀子砍下去都會彎,肌肉也會把刀刃夾住,血和脂肪更是會讓刀鋒變鈍,想把人肢解可不是什麽輕松好玩的事!這句話從我的嘴裏說出來有絕對的可信度,我可是壹年三百六十五天,肢解壹百八十五具死人的博康舒哪!
平均兩天就開壹具!
但是我真的無法呼吸,感覺頭漲的快要爆炸了,佐菈卻好像沒發現似地。
“嗚……嗚……”我痛苦地呻吟了幾聲。
“哼,受不了啦?”佐菈冷笑道,“妳發誓以後不會這樣亂來,我就放開妳。”
我點了點頭,在窒息而死的威脅下,要我自宮我都說好。
佐菈這才緩緩放開我的頸子。
“好,趕路吧,”佐菈自顧自地道,“只要妳好好聽話,我也不會傷妳,畢竟妳救了我。”
我跌在稻草堆裏頭,咳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心裏怒氣難抑。
站起身,“啊,後面有國王的追兵!”我指著佐菈背後喊道。
“什麽!”佐菈大驚,轉頭壹看,“不會吧?這麽快?”
後面只有壹條兩輛馬車寬的泥巴路,什麽國王的追兵,連條追狗都沒有。
這種小花招雖然老套,可是卻意外地有用,配合時機使用的話,幾乎可說百發百中。
佐菈壹望之下,知道自己被騙,連忙轉回頭來。
我早已準備好下壹步的攻擊動作,看準了佐菈的臉,兩手壹捧,嘴巴湊上去就狠狠地給她親下。
“嗚!”佐菈壹聲悶哼,“嗯……嗯!”身子扭來扭去的掙紮。
我咬著她的嘴唇,硬是把舌頭伸了進去,心裏雖然有點擔心舌頭會不會被佐菈給咬斷,但冥冥之中確有壹股預感告訴我,她不會這樣做。
卷起佐菈驚慌的舌尖,我吸的她嘴裏咂咂作響,佐菈火辣辣地吐息也打在我的臉上。
她的手在我胸口又抓又打的,卻沒有剛才那種力道,看樣子我的奇襲成功了。
呼的壹下,我把她推倒在稻草堆上,壹手往下去掀她的裙子。
“死法國狗……”佐菈趁著我在舔她臉頰的時候,顫聲道,“妳又用這種下流的魔法……我壹定要殺了妳……”
“哼哼,我只怕妳舍不得殺我哩。”我笑道。
我把長裙拉到佐菈的腰際,她下面穿著獵戶老婆的褻褲,我沒有去看是什麽形式和顏色,因為光用手摸就讓我覺得十分倒陽了。
壹把扯下佐菈的褻褲,我用手掌把她的下體整個握住。溫暖暖地嫩肉在手裏頭噗通噗通的脈動著,說不出的舒服。
“不要在這裏啦……”佐菈似乎放棄了抵抗,“這邊會有人經過……”低聲道。
“我不管,我壹定要現在就幹妳。”我道,勝利的喜悅和壓抑了大概十二個小時的欲火讓我興奮莫名。
“妳這人怎麽……”佐菈氣惱地道。
我用手掌根摩擦著佐菈柔嫩的花瓣,感覺到她越來越熱,舌頭在佐菈唇上有壹下沒壹下的舔,不時探進她的口中。
佐菈軟綿綿地,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我另壹只手隔著那礙事的藍布上衣,輕輕捏住佐菈的嬌乳。
“嗯……嗯……”佐菈發出了輕微的鼻息,兩條腿不安地扭來扭去。
我倆躺在稻草堆上,這麽相親相愛了好壹會,佐菈的花瓣裏頭終於開始淌出暖暖黏黏的花蜜了。
我把手指伸了進去,在佐菈的體內鉆呀鉆地,弄得她嗯嗯唉唉的直叫。
“喔喔,老兄,妳的女朋友長的不錯嘛?”壹人道。
對呀,這可是我昨天從墳墓裏頭挖出來的,要不是她暴力了點,又不聽話了點,還真是個讓人憐愛的女孩呢!
等壹下,剛剛那句話是誰說的?我沒講話,佐菈壹臉春情蕩漾,也沒說話呀!
我大驚,轉頭壹看,赫然發現有三個男人圍在馬拉車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和佐菈。
“妳們是誰?”我問道,壹邊把佐菈的長裙拉下,遮住她外露的兩條美腿。佐菈看起來還沒恢復過來,我把她抱在懷裏,從那軟綿綿熱呼呼的身子實在無法想像她的力氣會這麽大。
“老兄,這麽晚了還在路上跑,是在趕路嗎?”三人中的壹人笑道,“小姑娘的聲音那麽大,想裝聽不見都不行哩。”
“是嗎,那真是抱歉,”我道,“我們現在就離開。”
“那可不行,”另壹人道,他撿起了我掉在地上的馬鞭,“我們可不知道妳是不是在做什麽不好的勾當,這麽晚了,還帶著壹個小女孩,在路上跟她撚七搞三的……真是讓人羨慕呀?”
“妳們想幹嘛?”我問道,心中大喊糟糕,早知道就聽佐菈的話,選個隱密的地點再停下來欺負她就好了。
“沒什麽,只是老兄妳應該知道最近稅金很重,”第三人道,“這樣子我們實在是很難過活。”
言下之意,是要我給錢了。
哈,要我給妳們錢?拿老婆女兒來換!我把她們各幹上三輪以後,看心情說不定還賞妳幾個子兒!
“我沒可以給妳們的東西,把馬鞭拿來,我們要走了。”我冷冷道,這種人最會得寸進尺,千萬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
“老兄,妳也太不識相了……”壹人道,“妳不希望我們去找巡邏的人來吧?”
聽這家夥的意思,是要把我送到法院去,看來他們不是把我當成奴隸販子,就是把我當成奴隸販子。
這下可糟了,我和法院的關系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好,十六歲以前,各因詐欺和偷竊上了法庭三次和四次,還有數不清的猥褻罪、妨害風化罪等,雖然後來我那有錢老媽都讓我出來了,但紀錄還是留在裏頭,法官也幾乎都認識我的臉,因為實在是沒有第二個人會讓女客人喝摻有精液的濃湯,然後騙她們說那是新種類的起司的。的確,那個謊實在太爛了,我也有深切的反省,精液壹碰到熱水就凝固,要是知道的人壹眼就看得出來,雖然我還是讓大概快七個女人配著湯喝下我的精液。
但在被老媽逐出家門的現在,沒人會來罩我,萬壹被送進去了,搞不好真的就再也出不來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這麽白嫩,手腳又沒力氣,進去鐵定被當成男妾在用!我可不希望有人替我的排泄器官尋找第二專長啊!
我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那三人幸災樂禍的表情,心裏又怒又憤,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把他們三人壹並切了,再謊稱他們得了黑死病,放火燒屍。
就在此時,佐菈恢復清醒,壹把將我推開。
“不準動,”她道,“不準出聲。”
只見那三個想趁火打劫的家夥,而且還是趁我的欲火,滿臉驚愕地呆站在原地,望著佐菈,動也不動,大氣也不吭壹聲。
我看見佐菈的右手又發出昨天那種紅色的煙霧,然後唰的壹聲,紅煙在空中形成五道飄渺的平行線。
啪滋!
三人之中,距離佐菈最近的那個人的頭飛到了不遠處的路邊草叢,剩下的身體噴著血,依然站在原地。
“哈?”看慣了死人頭的我看到活人的頭居然也會飛來飛去,不禁大奇。
余下兩人嚇得滿臉慘白,渾身發抖,但卻還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
啪滋!啪滋!
佐菈傾身向左,幹掉拉車左側的人,然後轉身把拉車後方的最後壹個人也幹掉,用的都是同樣手法。
嗯………原來人的血會這樣亂噴,頭剛斷的時候噴了快要有七八十公分這麽高,然後越來越低,有點像是洛爾岡那邊的間歇泉……………不對!佐菈她空手把人頭砍下來了?空手耶!
我這才嚇得跌坐在稻草堆上,怔怔地看著佐菈沾滿鮮血的右手,她指尖上長著幾根長長的玩意。
隨著紅色煙霧緩緩消失,佐菈手上那長長的東西竟然縮了回去。
她將手湊到嘴前,伸出舌頭,開始舔食手上的鮮血。
啪!壹具無頭屍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啪!啪!剩下兩具也跟著倒了。
我長這麽大還第壹次看見有人活生生死在我面前……這句話好像有點怪…
…活生生的死……
佐菈鮮紅的眼睛瞪著我,她不知何時竟蹲在我的面前了!
“哇啊啊!”我嚇得大叫,“不要殺我!”
“噓!”佐菈用手壓住我的嘴巴,“別吵!妳想害我們被更多人發現嗎?快把馬鞭撿起來,走了!”道。
過了壹會,我才爬下拉車,從那死人手裏把馬鞭奪了回來,手腳都還在發抖。
重新坐回拉車上,佐菈還在舔她手上的血,我已經沒有心情想要對她怎樣了,手壹用力,馬鞭壹甩,打在拉車的馬兒背上。
看來這家夥膽子比我還大,我嚇得腿都軟了,這頭畜生拉著車子,竟然還健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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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路上,我再也沒有和佐菈說話,只想要趕快回到自己的房裏。
到達蒙那別市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三點,街上已經只剩下蜷縮的乞丐了。
我在市外隨便找了個地方把馬放了,拉車扔在地上,帶著佐菈,穿過大街小巷,來到我的住處前。
我住的地方是出租住宅最多的區域,叫做巴曼區,這裏的屋子都是木頭蓋的,雜亂的東卡西卡湊成壹堆壹堆,其中壹戶就是我的家。
但是不知道是那三個從活變死的人把我嚇壞了,還是佐菈這個從死變活的女孩把我嚇壞了,我壹時之間竟找不出那壹間是我住的房子。
望著狹窄街道上,參差不齊的木造屋,我竟然腦中壹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濕冷的夜風刮過我的臉,我發現腦海裏面不斷浮現著剛剛那幾顆人頭在天上飛的畫面。
佐菈卻逕自走向右首前方的壹棟木屋,在門前停了下來。
我這才想起那是我的房子……但佐菈她怎麽會知道我的家是哪壹間?
快步跟上,我從自己的行囊裏取出鑰匙,手忙腳亂地打開木門,先讓佐菈進去後,我搖頭晃腦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註意我們後,快速且安靜地把門關上。
“哈……哈……”我背靠著門,大口喘息,額上都是冷汗。
“好黑,沒有燈嗎?”佐菈道,我可以看見那對紅色的眼睛在黑暗裏頭發光。
“唉唷!”佐菈突然叫了壹聲,似乎是踢到了什麽東西。
我放下行囊,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壹會,找到桌子,摸到油燈,弄了好壹會,才把它點燃。
黃色的燈火把室內照的鬼影幢幢,我把行囊裏頭的另壹盞油燈也取出來,點著了之後和桌上那盞放在壹塊。
“天啊……”佐菈掩住自己的嘴巴,“這是什麽鬼地方………”
如果是平時,我可能會自豪地介紹房間給她瞧瞧,但是我現在處於不正常的狀態,萬壹法院的人知道我藏匿了壹個殺人犯在家裏,萬壹現在他們來敲我家的門……天啊~~~我為什麽要把這個小鬼挖出來!
我拉開椅子坐下,把桌子上除了油燈之外的東西都推到地板上去。那些吃剩的玩意有些都變成綠色的,幾片盤子也批哩啪啦的碎裂開來。
我租的房子本來是給壹個人住的,扣掉壹張床,空間其實不甚大,加上滿地滿床滿桌垃圾,根本沒多余空間給人站。佐菈正站在床和桌子中間的垃圾堆裏,皺著眉瞪我,不曉得又想把我怎樣了。
“妳在想什麽?”佐菈開口道,“奇怪的感覺壹直湧過來。”
這小鬼又在講讓人聽不懂的話,我實在沒心情再和她往來了,明天就想個法子把她給攆出去好了。
“餵!”佐菈臉色壹變,“妳在想什麽!”臉上充滿警戒的表情。
“沒事……”我道,語氣脆弱的令我驚訝。
佐菈踢開路上礙事的垃圾,走了過來,兩眼狠狠地瞪著我。
“妳剛才是不是想要趕我走?還是想把我交給狗王?”她問道。
天啊,這家夥會讀心術不成?我在想的東西難道她都聽得見?
佐菈看著我的臉,看樣子我的表情露了餡,她右手上飄出壹陣紅霧,似乎想殺人滅口。
我嚇得從椅子上彈起,拔腿便欲奪門而出。
但只見壹陣紅影掠過眼前,房內的雜物四處飛濺,乒乒乓乓地散落壹地。
“康博豬!”隔壁的家夥喊道,“妳不睡我還要睡!妳他媽給我安靜點!”
去妳奶奶的老屄,我正面臨生死關頭,哪有心情管妳的睡眠品質!
佐菈全身都散著紅煙,擋在門前,兩手指尖都伸出幾根銀白色,看起來有點像刀子有點像鐵叉的東西,怒氣沖沖地看著我。
妳氣什麽鬼呀?要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千辛萬苦把妳給挖出來,幹個兩次就沒了,現在還被妳卷入殺人事件中,不但折了兵,連夫人和三名小妾都賠下去了,妳還想要我怎麽樣?
“詛咒……”佐菈顫聲道,“妳對我下的詛咒怎麽辦?”
“什麽?”我聽不懂啦,講人話!
“那壹定是詛咒,我在路上想了很久,那個除了是詛咒外,不可能是別的東西,”佐菈用指尖利刃指著我,“妳不幫我殺狗王沒關系,但妳要把我身上的詛咒解開!”
“什麽詛咒?”我道,這小鬼腦袋有問題呀?
“妳……又想裝傻嗎?”佐菈大喊。
“餵!妳是不是帶女人回來了!”隔壁的家夥喊道,“我怎麽聽見女人的聲音?”
“閉嘴,睡妳的覺!”我對著墻壁喊道,這裏的屋子蓋的很擠,墻壁又都只有薄薄木板,所以幾乎沒有隔音功能。
“………”佐菈也轉過頭去,看著墻壁的方向。
“去找把刀子,插到自己的眼睛裏面。”然後她道,“然後如果還沒死的話,就給我當啞巴當壹輩子。”
“什麽!”我壹聽,嚇得魂飛魄散,“餵!妳別這樣!”別再惹事了,算我求妳!
“怎麽,妳不是討厭這家夥嗎?”佐菈卻問道。
“快把妳剛才的話收回,我只是叫他乖乖睡覺不要多嘴而已。”我連忙道。
透過木板墻,可以聽見隔壁那仁兄在找東西的聲音,聽得我心驚膽跳。
“那妳要把我的詛咒解開。”佐菈道。
“好啦!妳要我幹嘛我就幹嘛!”我怒道,心中對這小賤屄的不滿達到頂點,“管妳什麽詛咒還是魔法師的,盡管來吧!”
“……不用找了,乖乖睡覺去,我們說的話妳都聽不見。”佐菈這才開口道。
隔壁翻箱倒櫃的聲音停止了,我這才舒了壹口氣,累得坐回椅子上。
“妳的魔法對隔壁的家夥不管用,”佐菈道,“而且我看對大部分人都不管用,為什麽就對我這麽有用?”
我嘆了壹口氣,我已經不想再和她鬼扯了。
“小鬼,我不是魔法師,我也不懂什麽魔法,我也沒對妳下什麽詛咒!”
我道,“我也不想去殺國王,所以麻煩妳明天壹早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可不想因為妳殺的人上法庭當被告。”
“妳又在裝傻!”佐菈氣的渾身發抖,到底是什麽幻想讓她壹口咬定我是魔法師?我又沒拿水晶球,也沒帶骷髏在身上。
“拜托,我哪壹點看起來像魔法師啊?”我立刻回嘴道,“我只是個貧窮的醫學院學生,剛被我老媽趕出家門,是個學費房費生活費都沒有下文的可憐人,請妳別再折磨我了。”
“我哪管妳這麽多!”佐菈喊道,“快把我身上的詛咒解開!”
“我都跟妳說我不是魔法師了,妳想要我怎麽樣?”我不耐煩起來,喊道,“就算妳被人下詛咒,那也不會是我下的,去找那些把妳埋在土裏面的家夥去!”
“那是妳下的詛咒!”佐菈口氣堅定地道,“壹定是妳!”
“哈?”我大惑不解,“妳怎麽知道?”
“因為……因為……”佐菈緩緩收起手上的刀刃,身上的紅霧也慢慢消失,“妳這淫魔!變態!色情狂!”但講到壹半,卻開始罵人。
“哈哈!沒錯!”我大笑道,“我博康舒正是蒙那別市首屈壹指的變態淫魔!”
想想我幫這小丫頭做牛做馬,沒有回報就算了,還得被她搞的心驚膽戰地,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不過既然現在決定明天壹早就把她趕出去,我可要好好的趁這最後幾個小時,撈個夠本才行。
“妳……妳又在想那些下流的事情!”佐菈皺眉,“不要靠近我!”退了壹步,背靠在門上。
我不曉得是怎麽了,雖然知道佐菈要把我的頭砍下來只是舉手之勞,卻還是直直的走向她。
佐菈的雙頰因為怒氣而漲紅,鮮紅的眼眸看起來水汪汪地,剛才要是再多講幾句,說不定她就要哭了。
意外地,佐菈這次幾乎沒有明顯的反抗,只是把頭別到壹邊去。
在這狹窄的木板房裏面,我只走了兩步就到了佐菈面前。
我伸手把她的臉轉了過來,打算繼續幾個小時前在馬拉車上未完成的任務。
“嗯嗯!”佐菈在我把舌頭伸入她嘴裏的時候掙紮了壹會,但很快就幹脆地任我盡情玩弄了。
這小鬼,是突然轉性了還是怎麽樣?變的這麽合作,難道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在佐菈的嘴裏和她來回糾纏,她膽怯的舌尖正壹點壹點地回應我的吸吮。
壹邊親,我壹邊解開佐菈的頭巾,這家夥沒事戴兩個頭巾,害我花了好壹番功夫,才讓那頭澎松的紫銀卷發嘩地壹聲重新散開。
佐菈突然腿壹軟,整個人往地上跌去,我連忙扶住她的手,以免她坐到滿地的垃圾上。
牽著佐菈,她突然變得很聽話,乖乖地跟著我走到床邊。
我把床上那壹堆幹掉的蛇啦,分成兩半的老鼠標本啦,還有我之前提到過的子宮幹啦,不知名的紫色水果啦,全都跟床單壹塊甩到地上,把佐菈放在那個有很多黃色汙漬的被單上。
我解開佐菈身上的衣物,把她剝的渾身精光。
雪白的肌膚隱隱透著紅潤的血氣,跟昨天那個半死不活的模樣根本不能相比,光看見佐菈恥丘上那隱隱約約的淺紫色絨毛,我就想要狠狠把她操上十天半個月了。
佐菈媚眼微睜,紫銀色的卷發攤開在床鋪上,兩手緩緩從下腹伸向兩腿間,似乎是想要遮掩住那朵綻放的花蕾。
我迅速的褪下身上衣物,將她礙事的手拿開,分開那對雪白大腿,註視著佐菈鮮紅的花瓣。
兩片鮮紅的肉瓣漲漲地,充血的肉貝在佐菈潔白無暇的下半身中央,紅寶石般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我用手指輕輕撥弄花瓣,裏頭的粉紅嫩肉都已經蒙上壹層淺淺的水氣,閃閃發亮。
“嗯嗯……”佐菈輕輕呻吟起來,兩腿縮了縮,但我當然不會讓她把腿闔上。
手指滑入佐菈的蜜門中,昨天才開苞的嫩穴又窄又緊,連手指也吸的實實地。
“啊……啊……”佐菈蜜穴被手指進入,臀部不禁扭了壹下。
裏頭又濕又熱,不太像是剛剛才被我拖上床的模樣,難道她壹進房間就興奮了起來?
滋滋滋地,在裏頭前後進出的手指甚至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嗚嗚……嗯嗯!”佐菈咬著下唇,緊緊閉上眼睛,那可愛的模樣真是讓我無法忍耐,差點就要噴出來。果然這小丫頭只有在我幹她的時候才會顯得可愛。
她白嫩的乳房在胸上微微發顫,兩粒小櫻桃又挺又直,我含住其中壹粒,用舌頭輕輕舔舐,配合著在佐菈蜜穴中攪動的手指,忽輕忽重,吸吮起來。
“哈……哈……嗯!嗯!嗯嗯!”佐菈張口喘息,桃臀亂扭,我把她的身子給壓著,不讓她逃跑。
手指壹緊,佐菈的陰道開始打顫起來,熱熱的液體滑溜溜地淌了出來。
“啊啊!”佐菈兩眼緊閉,擠出幾粒淚珠,下身痙攣,雪白柔肌上浮出壹片嫣紅。
不會吧,我才伸進去弄個幾下,難道就這樣泄了?
我抽出手指,身子移動,讓龜頭滑進花瓣內,頂在佐菈的蜜穴前方。
“啊……”佐菈睜開眼睛,“嗯嗯……”難為情地看著我和她合為壹體的地方。
肉棒甚至還沒進去呢,佐菈的愛液已經順著陰莖滑了下來,整個肉貝又濕又亮,她濕潤的程度簡直讓我不敢相信。
我擡起她的雙腿,那對纖細的小腿溜到我的腰上,輕輕箍住。
“嗯?”我壹奇,望了佐菈壹眼。
“別看,”佐菈道,“妳想幹什麽就做就是……”嗓音發顫。
真是個怪人,之前那麽不想讓我碰她,現在卻又自己主動纏著我的腰了。
不過既然她不反抗,那可便宜了我,今晚非得把今日整天的份全都幹回來不可。
我壹挺腰,肉棒滋的壹聲,插進了那個又緊又熱,裝滿愛液的肉壺裏頭。
“噫………”佐菈吸了壹口氣,她的胸腔擴張開來,玲瓏的乳房看起來變得比較小,肋骨的模樣清晰可見。
龜頭輕易的滑入了佐菈的蜜巢,頂住了嫩肉。
佐菈身子壹震,手也往我脖子上摟來,幸好這次她不是要掐死我。
我前頂後提,先快速地抽了佐菈幾下,龜頭撞擊著嫩肉的快感讓我腰肢發麻。
“啊啊!啊啊!”佐菈亂嚶了幾聲,“慢壹點……慢壹點……”聲細如蠅,道。
幾點汗珠浮在佐菈額上,我暫停抽送,因為我覺得我快要射精了,身子彎向前,壹邊撫摸佐菈的臉龐,壹邊舔舐她額上的汗水。
望著她濕潤的鮮紅雙眼,我開始舔舐她的嬌唇,佐菈的鼻息忽輕忽重,雙唇微啟。
“啊……啊……”佐菈呻吟了兩聲,牙齒碰到我的舌頭,看樣子是想要我把舌頭伸進去。
嘿嘿,我才不要哩,妳要我吸妳的話,就自己把舌頭伸出來,我在心裏笑道。
“妳這……妳這死法國狗……”佐菈輕聲罵道。
然後,她竟真的把舌頭給伸了出來,生澀地在我唇上滑來滑去。
我壹口把她含住,吸了起來,同時再次開始抽送。
“嗯嗯……嗯嗯……”佐菈勾人的棉軟鼻息呼在我臉上,讓我不自禁地越搗越重,啪啪啪啪地,佐菈的愛液都給肉棒從穴裏頭擠了出來。
“噫噫……噫噫!”佐菈收回舌尖,兩手抓住我的肩頭,身子壹僵,大聲呻吟。
佐菈的蜜穴緊緊纏住了我,猛烈痙攣起來,吸的我腰肢酸麻,下腹肌肉抽搐,開始射精。
“嗯!”佐菈閉緊雙眼,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忍耐著不發出聲音的表情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
精液沖過尿道,射入佐菈體內的震蕩快感異常鮮明,我兩手撐在床上,下體貼著佐菈的恥丘,抖呀抖地,過了好壹會,陰莖和蜜穴共鳴般的抽搐才停了下來。
我滿足地躺在佐菈身邊,休息壹下,準備進行第二輪。
佐菈的乳房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我摸著那軟綿綿的小肉團,感受到她噗通噗通的心跳。
“妳……妳這樣還敢說……”佐菈顫聲道,“這不是妳下的詛咒?”
“什麽?”幾分鐘不講話,沒想到她開口就是舊事重提,“什麽詛咒?”我不禁問道。
“這個呀!”佐菈閉著眼睛,看來連續兩次高潮讓她骨頭都酥了,“這個!
“道。
“什麽?”我不解,“妳是說……我剛才幹妳的事?”問道。
“妳就不會用點文雅的字嗎?”佐菈怒道,“對啦!”
“什麽嘛!”我笑道,這小鬼大概是把高潮當成了詛咒,“那是身體的自然現象,不是什麽詛咒。”
“……我不是在說那個。”佐菈皺眉道,“那種事,我也跟家裏的乳母學過,不用妳教。”
“那妳是在說什麽?”我問道。
“妳剛才……”佐菈低聲道,聽起來很不情願,“是不是在想著要把我……要把我‘那個’壹整晚?“
呃……我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所以我默認了。
“妳壹想那個,我身體的力量就不見了。”佐菈道,“今天在拉車上也是,我讓妳親到之後,渾身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軟綿綿地讓妳那樣這樣的。”
“哈?什麽?”我驚道,“妳說那是因為我的關系?不是妳淫性大發?”
“妳說誰淫性大發!”佐菈睜開眼,兩道紅光射到我臉上,嚇了我壹跳。
“……我本來是想,既然妳是魔法師的話,躲在妳的住所應該是最安全的,因為妳的魔力會把我的氣息掩蓋掉,狗王手下的魔法師就找不到我,”佐菈瞪了我壹眼後,接著道,“可是沒想到………”
“這個房間裏面充滿妳的魔力,所以詛咒的力量變得更強了,在這房間裏面,妳光用想的就可以瓦解我的力量。”佐菈恨恨地道。
“………妳沒問題吧?”我不禁問道,這房間裏面充滿我的魔力?我住這麽久,怎麽壹點感覺都沒有?
“妳不相信就算了!”佐菈賭氣道,“如果不是因為妳的魔力,我堂堂獄臨峽子爵佐菈。卓古拉怎麽可能這樣壹而再,再而三的讓妳……”
嗯……我來做個實驗好了,看看佐菈說的是真是假。
我開始在心中設想壹個情景,首先是壹張幹凈的床鋪,不是像我這張沾滿奇怪汙漬的床。
白色的床單上,躺著壹個女孩子,當然是佐菈,她銀紫色的頭發上裝飾著許多鑲著珠寶的發釵,穿著透明薄紗的衣裳,腰上系著白色的絲綢腰帶,腰帶上的流蘇剛好遮掩住佐菈股間的深奧蜜處,佐菈不系壹物的誘人雙腿靠在壹起,腳踝上戴著細細的金環,白嫩的腳指輕輕在另壹只腳的腳背上滑動,讓金環互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她妖艷地微笑著,輕輕跪坐起身,扭起腰,腰帶上的流蘇擺來擺去,偶爾可以從其中窺見粉紅色的肉貝。
勃起的乳頭在薄紗上制造出兩粒明顯的突起,可以看見愛液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滑下。
佐菈壓抑著心中的肉欲,開始前後扭腰,臉上已無法保持營業用的淫蕩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恍惚的陶醉表情。
她壹手抓住自己的乳房,壹邊將另壹手的中指指節含在嘴裏,從她臀部形狀的變化,可以想像她正迎合著壹根虛構的陰莖,讓它插入自己的最深處,同時用力夾緊。
最後佐菈倒了下去,臉面貼在床單上,臀部翹高。
她用兩手慢慢分開腰帶流蘇,以及薄紗上衣的下擺,露出了那美麗的桃形嫩臀和桃肉中間那像是果核般發紅腫脹的蜜肉。
佐菈用壹根手指沾取愛液,均勻的把愛液塗抹在會陰和肛門上。那棕色的蜜園緩緩抽動,仿佛正在呼吸。
然後佐菈用右手中指插進自己的肛門內,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蜜穴之中。
“啊啊!啊啊!”佐菈歡喜地呻吟起來,臀部在扭動,腳指緊緊扣在壹起,愛液啪搭啪搭地從她的兩腿中央落下,滴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壹點壹點的圓形水漬。
佐菈的乳房隨重力往下墜,垂成壹對小小的倒鐘,銀紫色的卷發被她咬在齒間,眼淚在狂喜的快樂驅趕下,從佐菈眼角溢出。
然後我這才提著陰莖,慢慢走到佐菈的背後,用龜頭在她的臀部上滑蹭。
佐菈拔出左手,本來在穴中抽送的兩根手指現在把蜜穴給撐開,迎接我的進入。
然後我………
嗯,大概就這樣吧,再想下去我就要射精了。
轉頭壹看,佐菈緊咬著唇,做著和我想像中壹模壹樣的姿勢,雙頰漲紅,壹只手正在自己的蜜穴裏頭滋滋啪啪地進進出出,另壹只手卻是緊緊握拳,擺在肛門上發抖。
哇!不會吧!她說的是真的!
“妳……妳從剛剛開始在亂想什麽!”佐菈像是缺氧壹樣,壹邊喘氣壹邊道,“叫妳也不理我!”
“這……沒想到妳說的是真的……”我道,“我剛剛試著想了壹下,看看會發生什麽事……”
“妳想了什麽!”佐菈哭喪著臉,“我的手停不下來了!”
“噫噫!”佐菈身子猛地僵直,動也不動。
大量的愛液宛如洪水潰堤,從她的蜜穴中噴了出來,希哩嘩啦地,床單上濕了壹大片,我則在壹旁看得目瞪口呆。
“嗚嗚……嗚嗚……”佐菈抽泣起來,“妳這該死的變態魔法師……為什麽要給我下這樣的詛咒……”身子緩緩躺平,趴在我身邊。
“等壹下,我沒有給妳下詛咒的意思呀?”我連忙道,“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在我吸取妳精氣的時候就開始了,”佐菈邊哭邊喘,“那時候我快餓昏了,不趕快吸點精氣,真的會死在那裏。”
“對了!”我這才想起壹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居然壹直都忘了問,“妳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可以做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可以空手砍人頭?”
“我不是跟妳說過我是卓古拉家族的壹員嗎?”佐菈道,呼吸慢慢穩定了下來,“我族擁有八百年的悠久血脈,受封於獄臨峽,在羅馬尼亞的東北邊境。
“
“我又沒聽過,我連羅馬尼亞在哪都不知道,妳們家是幹什麽的?”我問道。
“妳不但變態,還是個孤陋寡聞的魔法師,”佐菈顯得十分不悅,“竟然不知道我卓古拉家族的威名?”
“聽好了,”佐菈驕傲地道,盡管她脫的精光,兩條腿上還黏答答的全是愛液,而且像尿床壹樣把床鋪四分之壹的面積都弄濕了,“我卓古拉家族可是歐洲唯壹的〝本原性夜靈″家族,信奉的是偉大的黑夜女神,冥絲笛雅。”
“本原性夜靈?什麽玩意呀?”我完全沒聽過這個名詞。
“………”佐菈皺眉道,“有另外壹個名字,是那些無禮的家夥常用來稱呼我們家族的,可是很難聽,我很討厭那個名字。”
“是什麽?”我立刻問道。
“……吸血鬼啦。”佐菈不悅地低聲道。
“喔……吸血鬼呀……什麽!”我大驚,從床上跳了下來。
“妳在怕什麽!”佐菈似乎早就知道我會產生這種反應,坐起上半身,啐道,“難道以為我會把妳身上的血吸幹嗎!”
“不,那個……吸血鬼耶?”我不禁又看了佐菈兩眼。
仔細壹想,的確,我記得她有舔過我左手的傷口,今天也有看見她舔自己手上的血,但是吸血鬼………不都碼非頸靜脈的血不吸嗎?
而且佐菈看起來好像也不會變成蝙蝠或是煙霧還是狼的,而且我肯定她不會飛。
“……妳真的是吸血鬼?”我問道。
“不要用那個字啦!”佐菈不悅道,“夜靈!是夜靈!我們是夜晚女神的摯愛!(Beloved by Mephisdeia)”
“那妳不會吸我的血?”我又問道。
“已經吸過了,”佐菈道,“昨天吸的,妳難道沒感覺?”
她果然是吸血鬼!我的老天,我的媽呀!難怪她眼睛會放紅光,空手可以砍人頭,原來都是因為她是吸血鬼!
“冷靜點!”佐菈似乎是註意到我表情的變化,喊道:“我才想哭呢,莫名其妙受了妳這個變態魔法師的詛咒,而且妳還連自己怎麽下的詛咒都不知道!
“
我驚魂甫定,腦中飛快運轉,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我是魔法師,她是吸血鬼,她中了我的詛咒,我愛怎麽搞她就可以怎麽搞她。
聽起來還蠻不錯的耶………尤其是最後壹句,嗯……
“妳怎麽笑得這麽惡心呀?”佐菈皺眉道。
其實,事情也沒有我想像的這麽嚴重,從今天的經驗中,我知道佐菈可以很輕易地控制別人的心靈,假如真的有法院庭役找上門來,我也可以叫佐菈給他幾句話,叫他滾到河邊吃屎去。
換句話說,我其實沒什麽好怕的,哈哈哈哈!!
好吧,說真的,上面都是假的,其實是因為我舍不得她那個又熱又緊的小嫩屄,在知道我可以隨便幹她之後,我怎麽可能還會想把她趕出去呢?
“餵!”佐菈冷冷道,“博康豬,”她竟把隔壁那混漲罵我的爛話給記了下來,“提醒妳壹件事,妳在想的東西,壹部份會透過這間屋子裏面的魔力傳給我知道。”
“咦?是這樣的嗎?”我驚道,壹般來說不是相反嗎?邪惡的魔法師因為懂得讀心術,所以可以盡情奸淫美少女……
“妳剛剛是不是在想什麽十分齷齪的事情呀?”佐菈冷笑道,薄薄的紅唇揚成壹彎新月,掛在她白嫩的下頦上。
“哈哈……”我笑道,真正下流的事情我還沒開始想呢。
“哼,妳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笑道,“不怕我叫妳去街上跳脫衣舞?”
“妳敢?”佐菈怒道,“有膽子妳試試看!”
我心中立刻浮現出佐菈在街道上跳脫衣舞的模樣,要先從哪壹件開始脫呢?
等等,這不對勁,這跟剛才讓佐菈在我腦裏手淫的感覺差很多!
仔細壹看,佐菈正壹臉不屑地看著我。
“怎麽啦?辦不到是不是?”佐菈笑道,“妳在想什麽不要臉的東西?”
“呃……”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禁大惑不解。
“如果妳想什麽我都得照做的話,”佐菈道,“那我早就開始聽妳的話了,妳這笨蛋怎麽連這點都想不到?”
說的真對,要是她真的對我百依百順,我就不會被她掐了三四次脖子了。
可是她罵我笨蛋,這可壹點都不對,我壹定要想法子報復她。
“唔……嗯……”我煩惱起來,那要怎麽才能讓這小娃子乖乖聽話呢?
佐菈在床上手淫的那個畫面又出現了後續,這壹次我騎在她高高翹起的臀部上,陰莖頂呀頂地,滋滋滋地插在她的兩片臀肉裏頭,佐菈腰上的白色流蘇沾著愛液,都黏在桃紅色的嫩臀上,她恍惚地張著嘴,壹邊呻吟,壹邊喘氣,臉上表情癡狂,唾液都淌到了床單上。
“嗚嗚……”現實的佐菈躺在我身邊,眉頭深鎖,咬著骯臟的床單,兩只手也在蜜穴裏頭嘰哩咕嚕地攪拌著,“妳這死人……又這樣戲弄我……”用嘴裏那撩人的嬌柔呻吟聲罵道。
“嘿嘿……”我笑道,“妳要是想要我讓妳舒服的話,就乖乖跟我道歉。”
“才不!”佐菈嘴硬道。
“那妳就繼續保持這樣子吧!哈哈!”我開心地大笑道。
“該死……我壹定要宰了妳………”佐菈臉上又紅又燙,看起來活像頭發情的小母馬,讓我被罵的渾身軟綿綿地。
我就這樣讓她這麽玩了大概五分鐘,後來花瓣上甚至都沾滿了白色的黏稠泡沫。
然後,我發現了這個方法有著無法挽救的巨大缺陷。
看著佐菈這樣手淫,我發現我根本沒辦法忍耐五分鐘,陰莖都漲的快爆開了,本來用來折磨佐菈的法子,現在卻變成同時折磨我和她兩個人,真是自找苦吃。
我握住硬地生疼的陰莖,拉開佐菈陷在蜜穴裏面的手指,插了進去,裏面跟火爐壹樣熱,幾道愛液順著陰莖滑到我的腿上,盡管濕的有如萊因河大洪水,佐菈的肉壁卻還是立刻沒間沒隙地纏了上來。
“哼、哼……”佐菈壹臉恍惚,看來她也快不行了,想都不想就把我抱起來,“笨蛋,妳不是說逼我道歉嗎?”顫聲道。
“少啰唆………”我緩緩提腰,輕輕往佐菈的深處挺去,“這只是個預期外的失誤而已……嗯嗯!”
因為忍耐了那五分鐘的關系,當龜頭頂到佐菈的蜜巢嫩肉上時,我立刻就射精了。
“啊啊!”佐菈緊閉雙眼,眉頭深鎖,兩道歡喜淚水滾落,“噫噫!”
猛烈的高潮同時襲擊了我和佐菈,時機實在是壹樣的恰到好處,陰道壹抽壹抖,把陰莖含的死死地,甚至讓射精中的我產生壹種越陷越深的錯覺。
我把嘴貼到佐菈的唇上,她主動地把我的舌頭吸了過去,纏了好壹會才放開。
“妳……妳不是討厭法國人這壹套嗎?”我問道。
“吵死了……”佐菈連害羞的心理余裕都無,“我快受不了了,妳剛剛到底在想什麽?”嬌喘不止地道。
“嗯……”我現在腦裏只剩下佐菈滑嫩肌膚的發燙觸感,及龜頭前方的纏綿快樂,根本無暇去回憶剛剛那個什麽鬼脫衣舞。
“算了,我也沒有心情管那個,”佐菈焦急地道,“快點……做妳最喜歡的事呀!”
“什麽?”其實我已經在抽佐菈了,陰莖射完精還是硬的,根本軟不下來,連我都不曉得為什麽如此神勇。
“妳……妳求我呀!”我勉強憶起了要讓佐菈屈服的目的,笑道。
“臭狗!臭豬!我恨死妳了!”佐菈罵了幾句,“拜托妳啦!趕快……趕快像昨天那樣……”然後顫聲哀求道。
其實就算她不求我,我也忍不住不幹她,不過她既然都這麽低聲下氣的請我幹她了,我自然要賣力的為她服務才行,這可是我博康舒信仰的紳士風範。
我用力沈腰,陰莖滋滋滋地,把佐菈的嫩穴給分了開來,直入盡根。
“啊啊!”佐菈看起來像是快死掉壹樣,兩眼無神,整個人癱了過去,雙手軟啪啪地掛在我的肩膀上。
盡管如此,我還是滋滋咕咕地,壹下又壹下,猛力地頂著佐菈的嫩肉,我屁股下的床單都已經濕的會溢出水來了。
“……啊啊……啊啊……”佐菈頭仰了過去,脖子上滾著幾顆汗珠,嘴角淌下壹縷唾液,腰又痙攣了起來。
我把她的頭扶了起來,佐菈的表情著實令我印象深刻,幾乎是欲仙欲死的最佳註腳,滾著淚的紅色眸子望著我,仿佛在說她已經舒服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紅色的煙霧從她的額頭上冉冉升起,看起來有點詭異,但我從剛才開始,其實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也沒那多余心思管佐菈的身體又發生什麽出人意料的狀況,只是咚咚咚地用肉棒操著佐菈那只充血外翻的嫩穴。
佐菈突然把頭靠到我的肩上,然後脖子上傳來壹陣麻癢,好像她在舔我那裏。
電擊般的感觸從腰椎深處傳來,看來我又要射精了。
睜開眼睛已是天明,從我破木屋的爛窗戶以及坑坑洞洞的屋頂上,陽光左灑右灑地照射下來。
不曉得現在幾點了?
我眨了眨睡地迷迷糊糊的眼睛,手壹動,碰到身邊的佐菈。
在不知是晨光還是午照的金黃光芒下,佐菈的紫銀卷發閃閃發光,亂亂地纏在我和她的手臂上,那身滑嫩的肌膚恢復了雪白,臉貼著我的胸膛,鼻中發出輕微的呼吸聲,看來真是可愛極了,原來她最可愛的時候不是被我幹,而是睡著的模樣。
話說昨晚到底搞了幾次,我也想不起來,只知道最後佐菈和我都累的沒力氣了,抱著彼此便墜入夢鄉。
大腿內側傳來壹陣黏膩,怪不舒服地,大概是昨天那壹大堆愛液幹燥後的殘留感觸,不過佐菈壹口氣流那麽多汁出來,難道都不會口渴?
佐菈的身子微微動了動,往我身上又靠近了壹點,或許是覺得有點冷吧?
我看著她顛巒起伏的柳腰桃臀,把手壹伸,又摸上那個我捧了壹晚的嫩屁股。
輕輕捏了捏佐菈的臀部,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有點懷疑,這小嫩屄真的可以讓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嗯嗯~~”佐菈在昏昏沈沈中,伸出手,在臀部上撥了撥,想要把我趕走。
我順勢壹滑,來到了她的股間,佐菈的恥丘上毛色稀薄,幾乎是白的,指尖很順利的就滑進了那只嫩穴,在壹夜的貫通下,那雙花瓣之中竟還有著幾點暖蜜。
滋滋滋滋地,我用手指抽了起來,不曉得要弄多久才會把佐菈弄醒,哈哈~~
“嗯嗯……”佐菈開始在我懷中掙紮,雙手抓著我上下移動的手腕,“不要……”迷迷糊糊地道。
看樣子她快醒了,手再快壹點,看能不能讓她在睡夢中高潮,指尖在嫩穴裏頭轉呀轉地,貼著肉壁直蹭。
“嗯嗯……嗚!”佐菈身子壹扭,竟然真的高潮了,陰道痙攣了壹會,把我的手指夾了起來,然後是壹股暖淫從腿間淌下。
“哈……哈……”佐菈這才驚覺,睜開眼睛,見到是我,喘了口氣,開口便罵:“又是妳!連睡覺妳也不放過我?“
“嘿嘿,”我笑道,手還沒抽出來,“我的手指想和妳道早安呢,這叫早安親。”說完,我臉湊上去就想要吻她。
然而佐菈下壹瞬間的臉色卻讓我身子僵直,如果她是生氣的話我倒還可以理解,但是壹股難以形容的驚恐逐去了佐菈的秀媚,她仿佛是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臉上瞬間變得蒼白如臘。
這與預期相反的發展讓我不禁也慌了起來,難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啊啊!”佐菈身子壹縮,跌到床下,“太陽!把太陽遮起來!”嗓音淒厲。
只見佐菈光溜溜的身子上突然間迸出了許多紅色的斑塊,和昨晚她身上那種讓人淫性大發的充血紅潮不同,是壹種看起來就非常不妙的亮紅色。
亮紅色的斑塊上,又浮出了許多白色的圓點,是水泡。
我大驚不已,那是燙傷!佐菈照到太陽竟會燙傷!
“快把……快把窗戶!”佐菈害怕地哭了起來,但我的爛房子裏頭到處都是光點,她不論如何,身上總是會有壹些地方暴露在陽光之下。
我呆了半晌,這才慌忙拉下床上被單,沖到佐菈身邊,把她給罩住。
“嗚……嗚……”佐菈攤坐在地上,淚水湧出,大哭起來。
我探頭到被單裏面,檢視佐菈身上的傷勢,燒傷的面積很廣,整個身體的右邊側面,下腹部,以及最重要的臉蛋上都是燙紅和水泡。
“妳……妳有沒有事?”我問道,簡直是句廢話,這樣如果還可以叫沒事,我都能把頭砍下來再接回去了。
“妳白癡啊!”佐菈又急又怒,“我不是跟妳說過我照到太陽會燒傷嗎!”含淚喊道。
這麽壹說,我依稀想起,佐菈似乎的確有跟我這麽說過。
呃……嗯………該死,我心中竟對這小姑娘感到壹絲愧疚,可是我剛醒的時候,陽光也照在她身上,那時候她明明沒事的呀!
“博康豬!我恨死妳了!”佐菈抽泣道,“我這輩子還沒有這樣被太陽照過……”伸手把我推出被單外,她頭壹低,整個人縮進被單裏頭,嚎啕大哭起來。
這下可到了我表現的時候,身為醫學院的學生,雖然大部分上課時間腦裏都幻想著絲芬妮的陰戶,但我還是知道該怎麽處理燙傷的。
兩個字:泡水!
我慌忙撿出壹條短褲,但這看似簡單的步驟卻是最困難的部分,我在垃圾堆裏頭找了好久,找到佐菈都不哭了,才把短褲套到腰上。
奔出門外,門前路上,只見壹堆人兩手朝著天空,站著發呆。
我楞了壹楞,心想這應該和佐菈有關,是不是因為剛才她大喊遮住太陽,所以這些人就伸手遮住他們眼裏的太陽?這種聽話方式還真直接啊。
但此時此刻,我也無心多想,得趕快到井邊去弄個兩桶水………不對,至少要十桶水才行!
“……妳要去哪裏?”佐菈的聲音帶著哽咽,從我背後傳來。
“我、我去幫妳弄水來!”我道,竟緊張的舌頭打結了壹下。
“等妳去哩,等到天都黑了我也看不到水,”佐菈立刻回了我壹句,嚴重打擊我的自信心,但我卻無法反駁。
“妳們,”佐菈接著大喊,“聽博康舒的命令,他要妳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的事妳們壹點也記不起來!”
那群雙手對著天上太陽的人,這下全都轉頭看著我。
幸好我適應力很強,沒有被眼前這大約三十幾個人的陣仗給嚇到,不過還是腦筋空白了兩三秒。
然後我想出了壹個好法子,我先指著這群人之中看起來最有錢的三個人道:“妳們去給我買個大澡缸回來!越大越好!”
然後對著剩下的壹半人道:“妳們去擡水回來,等澡缸到了,把水倒進去,再把澡缸搬到我房間裏!”
最後的壹半人,則是:“妳們去拿工具,把我屋頂上的破洞補起來,然後用布幔把我的窗戶也蓋起來!”
眼見三十余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我連忙轉頭奔回屋子裏面。
佐菈坐在地上,雙手從內側抓著床單,躲在陰影底下,紅紅的雙眼瞪著我,壹臉殺氣。
別這樣嘛,我知道我錯了。
我坐到佐菈面前,“水很快就來了,妳再等壹下。”裝出最溫柔的聲音道。
“哼!”佐菈轉過頭去,“水來了又怎麽樣?這傷是好不了了啦!妳要怎麽賠我?”怒道。
“這……我……”我無法回答,現階段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補償佐菈,饒是我自傲這輩子騙過的人比我看過的人還多(雖然我的謊言總是馬上被拆穿),但此時卻無法想出什麽話來安慰佐菈。
“……剛剛我本想殺了妳的。”佐菈低聲道。
什麽!我壹聽,整個人往後面彈了開去。
“別……別殺我!我壹定會醫好妳的,我這樣子也是個準醫生呢!”我驚慌失色地道,只是燙傷而已,雖然面積很大,但應該還不至於要到殺人的地步吧?我又不是把香港腳當心臟病來醫!
“不過看在妳還有點良心的份上,”佐菈又道,“我暫時不殺妳,等妳治不好我身上的傷再殺。”我勒,帶附加條件的講和,真狠啊!
呼……還好,她暫時不殺我了,只要我把她的傷治好的話。
等壹下!燙傷沒那麽好治耶!小壹點的燙傷,泡泡水是沒問題啦,但是佐菈這麽嚴重的傷勢,泡水只能減輕痛苦而已,某種程度的肌膚壞死恐怕是免不了的,那我這會是不是也躲不過死在佐菈爪下的命運?
“什麽!?”佐菈突然厲聲道,“妳是不是在想妳醫不好我?”
糟糕,我忘了她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思,腦袋裏想什麽都瞞不過她。
“沒……沒有,我壹定醫的好妳的!”我連忙喊道,事關生死,可沒得猶豫。
“騙人!”佐菈站了起來,頂著被單,活像故事裏的幽靈,“妳……妳心裏根本不是這麽想!”勃然大怒,“妳奪走我的貞潔就算了,現在還讓我無法見人,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妳!”
“等壹下!”眼看暗紅氤氳從被單下冉冉而出,我的死期似乎也隨之而至,“我問妳壹件事,妳家人是不是都和妳壹樣,照到太陽光會被燙傷?”我卻壹反常態,腦海裏閃出壹縷光明,開口問道。
“我跟妳說過了,那是我們卓古拉家族的宿命!”佐菈道,“黑夜女神不喜歡她的信徒出現在日光下。”
“可是妳剛剛在睜開眼睛之前,曬太陽可是壹點事都沒有喔?”我道。
“妳又想騙……”佐菈先是壹怒,“咦?妳說的是真的?”卻又改口道,看樣子心思被人讀取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我不用和平時壹樣,花上大篇章幅去解釋我沒騙她。
屋頂上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似乎有幾個人正爬上去補洞了。窗戶也被白色的布幔蓋了起來,房間裏突然變得壹片陰暗。
佐菈慢慢把身上的被單放下,露出面目全非的臉孔,右半邊臉上全是豆大的水泡,額上也掛滿黃色汗珠,顯然她疼的要死,卻硬是撐著不發出悲鳴。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佐菈的臉色充滿絕望,“現在妳害我變成這副德行,叫我怎麽不殺妳?”
“別放棄的這麽快呀!”我連忙道,別這麽快就把我給殺了呀!
“如果說,妳閉上眼睛的話,”我道,“會不會就不會燙傷?”
“要是那樣就可以不用燙傷,”佐菈冷冷道,“我還用怕嗎?”
嗯,看樣子這個想法不對,的確,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剛才佐菈只要把眼睛閉上就好了。
可是,她剛才睡覺的時候,明明曬太陽也沒有事呀?這真奇了………
咚咚咚咚地,鐵錘的聲音此起彼落,屋內光點慢慢消失,屋頂上的破洞壹個壹個被補了起來。
佐菈擡頭上望,看著那個破爛屋頂,有壹根木板的釘子松脫了。
“妳……剛剛叫多少人上去?”佐菈突然瞪著我,壹臉警戒地問道。
“大概十幾個………”我道。
我和佐菈互看了壹眼,發現彼此臉上都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佐菈立刻矮身想去拾起她剛才扔下的被單。
但為時已晚,轟隆壹聲,屋頂的半邊塌陷,七八個拿著鐵錘和木板的人掉了下來。
陽光從那半邊天空斜斜灑下,看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呀啊啊啊啊啊啊!!”
佐菈駭人的慘叫響起,她雙手遮著自己的臉,跪在地上,紫銀卷發閃亮無比,充滿痛苦地在佐菈身周飄逸,護不了主人身上壹寸玉肌。
佐菈白嫩的身子看起來就像是被滾水涮過的幼生老鼠,紅通通地,水泡壹個接壹個的冒,有的地方甚至表皮都開始剝離了。
“博康舒!”佐菈充滿恨意的叫喊像針壹樣刺到我的耳朵裏面,“我恨妳!
我要永遠詛咒妳!“
我停止思考,順從著心中壹個隱晦不明的指示,奔到了無助的佐菈面前,把她的臉給捧起來。她的肌膚在發燙,肩膀和背部都冒著縷縷白煙。
“妳還想讓我悲慘到什麽地步!”透過指縫,佐菈兩眼血紅,厲聲喊道,大概是因為身上的傷勢讓她痛苦的無法分心,所以才沒動手往我身上招呼。
我用力地將她的雙手拉開壹個小縫,往佐菈唇上吻去,閉上眼睛,心裏想的不是我和她交纏的情景,而是烏雲蔽月的黑夜。
我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但和昨晚我在拉車上撲倒佐菈時壹樣,壹股毫無根據的自信告訴我,這樣做沒有錯。
“嗯嗯!”佐菈搖著頭,拒絕和我有任何的肉體接觸,但我用力地握住她的臉,說什麽也不讓四片嘴唇分離。
“嗯嗯?”佐菈停止了反抗,手也搭在我的肩上,發出驚訝的鼻音。
她肌膚上的熱氣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從佐菈身上離開,往後退了壹步。
站在眼前的,是昨晚床上那個紅著雙頰,嬌艷可愛的銀發少女,陽光下的她身上沒有壹點傷痕,更沒有什麽水泡。
佐菈壹臉驚奇地,看著自己潔白無暇的雙手,以及遍體無遮,卻吹彈可破的玉肌,她身上的傷在壹瞬間完全恢復了。
“……妳怎麽辦到的?”這壹次,換佐菈壹臉神奇地問我了。
“大概……因為魔法的關系吧?”我不是很有自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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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天晚上,我和佐菈泡在大澡缸裏面,她笑嘻嘻地看著我,我卻冷的發抖。
那幫把我家屋頂弄破的混帳搞了老半天,還是沒能把那半邊天空補好,眼見已是黃昏,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佐菈放他們回去了。
照例,佐菈又幫我弄了壹餐免費的膳食,當吸血鬼真好,要什麽有什麽,我下輩子也要投胎當吸血鬼。
不過坐在床上吃飯的時候,佐菈卻怪我沒有禱告,還捏了我大腿壹把,這小妮子,在我讓她無礙於日光後,就開始跟我沒大沒小的,壹會兒摟著我笑,壹會兒又捏我踢我的。冷風呼呼地從頭上灌下來,哪有心情禱告呀!
“妳不是信仰什麽黑夜女神嗎?”我那時問道,“為什麽還要禱告?”
“對呀,我們主信冥絲笛雅,副信耶穌基督。”佐菈回答,“所以還是要禱告。”
“我勒!還有這種的唷!”我奇道。
但看佐菈臉上笑顏逐開,不曉得為什麽我還挺高興的,大概是因為我知道待會壹定又有小穴可以搞了吧?
我腦裏又浮起了佐菈的所謂齷齪思想,她也感覺到了,不過只把頭別了過去,沒有罵我,真是的,害我更想幹她。
這種鬼天氣,屋子裏又沒有火爐,最好的取暖方法當然就是兩個火熱的肉體互相摟抱啦,最好再加上個立體的深度結合,那樣熱的更快。嘿嘿~~
“……先洗澡啦!”佐菈感知我的心思,開口啐道,用下巴朝著那木板澡缸晃了晃。
木板澡缸擺在我家中央,幾乎占去壹半以上的空間。
那三位仁兄買了個真的很大的澡缸回來,為了讓這個澡缸可以擺在家裏,我把書桌拿到外面去放,還把家中的陳年垃圾都扔了個光。
當我和那黑色的子宮幹道別時,佐菈還在我背後冷冷道:“那才不是子宮哩,只是普通的貝殼化石而已!“讓我頓時陷入受騙上當以及對貝殼手淫的雙重悲哀之中。
總而言之,澡缸進來了,水也放滿了,我和佐菈坐在床上吃完飯了,她就要我陪她洗澡。
鴛鴦浴耶,我能說不嗎?不對,〝不″跟本不成個選項!
我立刻把身上的破衣服給脫了,順便也不忘把佐菈身上披的那件床單改成的袍子給扯下。
那個粉紅色的肉貝在佐菈兩腿間晃呀晃地,害我淫性大發,真想把她當場幹個通暢。
不過佐菈卻笑著伸出手,擋住我的撲擊,這家夥最大的缺點就是她力氣太大,強奸如果還要先得到對方的允許,那就變成和奸而不是強奸了,妳懂不懂啊?妳這該死的可愛小丫頭!
“先洗澡,洗完再說。”佐菈道,率先把右腳踏入澡缸裏面,那紅玉似的腳趾尖讓我好想握在手裏玩玩,不過反正佐菈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也沒什麽好急的。
佐菈緩緩矮身,雙頰略紅,讓下半身沈進水中,澡缸的水淹到了她的胸口,那對碧紅櫻桃剛好沈在水下幾分。
我立刻跟進,隨著佐菈,坐到了澡缸裏面。
隨著多余的水溢出澡缸,嘩啦壹聲流得滿屋子都是後,我這才大呼上當。
天啊!凍死人啦~~~
這些水都是從附近壹口共用的井打上來的,這個時節,日夜溫差特大,晚上井水都會結層冰,第二天壹早得用石頭先把冰層砸破才能打水。
雖然現在白天還有二十度左右,但水這玩意可是很奇妙的,不太會改變自己的溫度,這壹大缸的水也是,擺在屋外快壹天,竟然還這麽的冰!
我這壹坐,腦裏的淫欲就隨著小弟弟壹塊萎縮下去,身子顫呀顫地,膝蓋晃個不停,連牙齒都做起活塞運動了!
“好……好……冷……”我顫聲道。
佐菈卻壹臉沒事,笑嘻嘻地瞧著我,她不是非熱水不洗的嗎?
“妳……妳不是都洗熱水?”我問道。
“那天是因為從土裏頭出來,身上臟了,所以才用熱水洗,我平常也都洗冷水。”佐菈道,“倒是妳呀?平常多久洗壹次澡,身上都有股酸味了?”
大概壹禮拜壹次吧,反正這季節也不太會流汗。
混蛋,這不是重點,好冷啊!冰死我了!
“妳要泡多久啊!”我喊道,巴不得立刻離開澡缸,但又掛念著佐菈腿中間那粒小嫩屄,硬是撐著不走。
“真沒用,”佐菈苦笑道,“叫妳陪我泡個澡也不行。”
她身體往前,往我的方向爬了過來,白皙的手臂在水裏頭看來彎彎曲曲的,紫銀色的卷發泡在水裏頭,在水面上散開。
在壹片冰冷中,佐菈溫暖的手臂摟上了我的腰,她濕答答的臉碰上了我的鼻尖。
“………來做吧。”佐菈低聲道,緩緩的呼氣打在我的嘴上。
我壹聽,突然就不冷了!哈哈,而且盡管泡在冰水裏頭,陰莖還是矯勇善戰地挺了起來,有妳的!這才是我引以為傲的性器官呀!
佐菈用膝蓋站了起來,兩手從腰上滑到了我的兩腿間,握住那根硬梆梆的肉棒子。
“……妳就這種時候才會勇敢……”佐菈低聲啐了壹口,不過看來似乎也不是很厭惡的樣子,甚至還用手生澀地在我上頭輕輕套了兩下。
我高興極了,含住佐菈近在眼前的乳頭,壹口咬住,摟著她細細軟軟的腰,順著脊椎壹路往下摸去,探到了冷水裏。
“不用我說,妳也知道那邊不準碰吧?”佐菈突然語帶威嚇地道。
“好啦,我不碰妳後面就是。”我道,不過只是現在,有朝壹日我定會玩通妳的後庭的,小浪女。
“嗯。”佐菈點點頭,她的櫻桃已經挺了起來。
我慢慢用指尖在佐菈的花門上來回撫摸,四周的冷水更是讓我體會到嫩穴的火熱。
“呼……”佐菈輕輕籲了壹口氣,“嗯……”微微嘆息,聽得我只想把她壓在身下用力狂頂。
佐菈的雙手沒什麽技巧地在我陰莖上滑來貼去,雖造不成什麽快感,但是這蠻橫小母馬肯用手碰我的陰莖已經讓我十分開心了,技術性的問題現在就暫且不提吧。
我按了按佐菈的臀部,示意她坐下,佐菈便聽話地坐了下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佐菈的手壹離開,陰莖隨即陷入壹陣冰冷,我調了調身子,讓龜頭頂住佐菈的那對蜜瓣花門,微壹挺腰,佐菈同時往下壹坐,陰莖便大半插入了佐菈體內。
“嗯嗯……”佐菈發出了壹聲低沈的喘息,臉上的水已經都幹了。
我們兩人貼著彼此發燙的臉頰,我伸出舌頭,舔起佐菈的耳朵。
“好癢……”佐菈在我耳邊輕聲道,“不要舔那裏啦……”
我們頸項相交,互相擁抱,佐菈坐在我的大腿上,身子暖呼呼地,讓我完全感不到澡缸裏頭的冷水。
我親完了佐菈的耳朵,把她的耳垂咬在嘴裏,著實舔弄了好壹會,才順著她柔嫩的面頰壹路舔回佐菈的唇上。
佐菈壹臉嬌紅,現在的她比昨天晚上還要嫵媚,見到我往她唇上吻去,輕吸了壹口氣,就張開了那對柔唇。
我咬著佐菈的下唇,舌尖在她門牙上挑逗,引誘她溜出門外。
“……討厭。”佐菈又是壹聲嬌滴滴地輕啐。
那顫顫舌尖,慢慢地溜了出來,往我口中滑去。
我立刻把佐菈給含了起來,吸吮起她甜甜的舌尖,佐菈也模仿起我之前的法子,和我打起了舌仗,兩條肉芽纏來絡去,沒個休止。
見時機成熟,我開始挺送,佐菈隨著呻吟,蜜穴裏頭的水都給我們兩人的體溫褽熱了,她暖呼呼地包著我,我熱騰騰地頂著她。
“噫!噫!”佐菈兩聲嬌喘,捧著我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的感覺和之前不太壹樣,那邊不壹樣我也說不太出來,但是讓我感覺十分的好,是壹個似乎包含了某種意義的吻。
我緩緩上頂,不想太快射精,盡管我很想把佐菈的肚子裏頭都裝滿我的精液。
佐菈的呻吟聲由快轉慢,忽輕忽重,呼應著陰莖的前後抽挺。
我把佐菈擡了起來,想要變換姿勢。
佐菈似乎了解我在想什麽,事實上應該也是,便反過身去,趴在澡缸裏,濕漉漉的銀發平直地貼在她的背上。
我騎上了佐菈,陰莖從水面上插入她發燙的嫩穴,兩手把她上半身拉了起來。
啪搭啪搭地,我的大腿和佐菈的臀部夾著水互相撞擊,制造出十分響亮的噪音。
我越過佐菈的肩頭,讓她濕冷的頭發黏在胸上,伸出舌頭。
佐菈也伸出舌頭,兩條肉芽彼此上下滑舔,她鮮紅的眼眸霧濛濛地。
“博康舒……”佐菈壹邊讓我用手愛撫她恥丘下方的嬌小花蕾,“我快……快不行了……“壹邊輕聲呢喃道。
聖母瑪麗亞啊,再也沒比這更加刺激的話語了,她很顯然是在誘我射精。
但當我意會到這小嫩屄的詭計時,我已經開始射精了。
“啊啊!”佐菈在我射精的同時高潮,還是那樣的恰到好處,那只蜜穴壹瞬間似乎化為無底深淵,把我越吸越緊,越吞越深。
“嗯嗯!”我抱緊佐菈,吻著她脖子上的肌膚。
“啊啊!噫噫!”佐菈身子打顫,兩眼恍惚,緊緊握著我的手腕。
我們靜止了好壹會,我愛撫她的乳房,佐菈則轉過頭來,主動的親吻我。
我倆周圍的世界突然間飄出了壹大堆粉紅色的玫瑰花瓣,難道本作即將變成言情小說?
“博康舒……”佐菈輕輕念著我的名字。
“博康舒!”絲芬妮則壹邊敲門,壹邊大喊著我的名字,“我知道妳在裏面!快給我開門!”
“什麽!”我大驚,轉過頭去,看著木門。
“誰呀?”佐菈則皺起眉頭,氣惱道。
“我叫妳去弄的東西呢?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妳竟敢連續翹我的課翹兩天!”絲芬妮手上八成拿著槌子鐵錐壹類的東西在敲我的門,我看門上的木拴都快給她打裂了。
“這是誰呀?”佐菈問道,臉上表情十分不悅。
“我學校的老師,就是她叫我去憂藍格那邊挖死人的。”我回答。
這麽壹說,的確已經過了兩天了耶,我只顧著和佐菈肉體交流,都忘記了我心目中那位無人可比的淫亂美女絲芬妮了!
“………妳好像還挺喜歡她的嘛?”佐菈道,聲音聽起來有點酸。
“對呀,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把她五花大綁起來,握住肉棒子,對著她的嘴巴浪屄,幹上個壹年半載。”我豪氣萬千地訴說著心中那埋沒已久的天雲壯誌。
“……還真是偉大呢。”佐菈道,推了我壹把,從澡缸裏頭走了出去,我剛射精完的小弟弟就這麽跌到了冷水裏頭。
我楞了壹下,怎麽她突然降溫啦?是那個多事的家夥跑來滅火?
“博康舒!開門!”絲芬妮喊道,“妳到底有沒有去憂藍格森林呀!”
我心中突然閃過壹個無比妙計,立刻從澡缸裏頭走出,股下陰莖又硬了起來。哼哼哼……今天妳就要變成我的玩物啦,絲芬妮!
“佐菈……”我對佐菈道,“等壹下,妳幫我叫絲芬妮……聽我的話好不好?像是叫她當我的性奴隸壹類啦,或是叫她當我的泄欲用母狗壹類的。”不過前提是佐菈要幫我,希望她不會拒絕。
只要佐菈肯替我開口,那絲芬妮根本就是我掌中的淫肉壹塊,然後就是手到擒來,從此天天在床上抽這淫女的浪屄啦!哇哈哈哈!
“我才不要。”佐菈冷冷道,壹邊把自己的白袍重新掛上。呃,我似乎聽見美夢破碎的聲音……
“耶……”但這點小挫折,怎麽會讓我死心呢?我連忙又道,“拜托妳啦,就幫我這壹個忙好不好?”這小丫頭,竟挑這個節骨眼給我鬧脾氣,剛剛不是還很溫柔的貼在我身上的嗎?
“我又沒有理由要幫妳。”佐菈回答。
哼哼,誰說沒有的?
“我今天不是幫妳治好了燙傷嗎?而且還讓妳以後曬到太陽也不用怕了。
幫我壹下嘛~~“我信心十足地,懇求道。
“………”佐菈不禁壹時無語,雖然只認識她兩天,不過我已經知道這小丫頭對這種事都計算的很清楚,拿這個逼她壹定有用。
“好,這樣壹來,我們就扯平了。”佐菈最後低聲道。
“嘿嘿,謝啦。”我笑道,肉棒子完全軟不下去,興奮地都快爆炸,立刻奔向門邊。
“餵!博康舒,妳要讓我等多久!”絲芬妮不耐煩地喊道,“我知道妳帶了壹個女孩子回來躲在裏面,快給我開門!”
“什麽?”佐菈驚道,“等壹下,不要開門!”
但是我已經把門打開了。
夜風帶著霜,無情地吹了進來。
絲芬妮站在門口,身上的打扮讓我瞠目結舌,這會兒是怎麽回事?紀念死去親屬的聖喬那桑節到了嗎?怎麽她竟穿地這麽鬼裏鬼氣?
只見絲芬妮的黑發又直又亮,散在雙肩上,頭頂上插著四五根烏鴉羽毛,性感的鎖骨上掛著壹串骨頭磨成的小球首飾,身上披著壹件不曉得是羽毛還是動物的毛弄成的披風,下半身則是黑色的絲襪配上皮靴………餵,妳腰上斜斜掛著壹具木頭刻的男性性器官是什麽意思啊?
“絲芬妮?”我壹看絲芬妮那個模樣,小弟弟立刻死了壹半。
絲芬妮瞧也不瞧我壹眼,逕自走進屋中,凝視著佐菈。
“真正的吸血鬼……”絲芬妮臉神陶醉,嗓音興奮,“太好了!”道。
“妳是什麽東西?”佐菈臉上浮現怒容,看樣子她很討厭別人用那三個字稱呼她們壹家,我得記下這點,免得日後被打。
“黑色的羔羊……”絲芬妮從那件澎澎的怪披風裏頭,取出了壹個磨地光滑的頭骨,兩手捧著,對著佐菈,用奇怪的腔調道:“腐敗的血漿,罪人之王,弗雷格呀……予我以奇巧淫術……”
什麽?弗雷格?那不是惡魔的名字嗎?那可是小孩子最喜歡拿來罵人的話哩。
“惡魔信徒!”佐菈怒道,指尖明晃晃地利刃壹彈,身周壹陣紅煙上騰,“不準動!”大喊。
“制服眼前的敵人!”絲芬妮也同時喊道,兩手把骷髏高舉在頭頂上。
然後,這兩個女人,就像是海底遺跡裏頭的石像,動也不動,呆站在原地。
說她們呆,其實我也沒好到哪去,我壹開始就被絲芬妮身上那鳥服裝給嚇到,又聽見她念誦禮贊惡魔的祈禱文,更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看了看佐菈,她只剩下那雙紅色的眼珠子可以動,我再看絲芬妮,她也用那對綠色眸子看著我。
我光著身子,想了壹會,最後決定先把家門關上,因為風吹進來真的很冷。
關好門後,我走到兩人中間,“妳們是不是都不能動了?”問道。
佐菈的眼珠子晃了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絲芬妮,這麽重復了好幾次。
不曉得是不是我跟她這麽住了兩天的關系,我竟然知道她的意思:“快去把這女人給我幹掉!“
我搖了搖頭。
佐菈的眼珠子動的更快,壹直在我和絲芬妮的身上來回搖蕩。
“快殺了她,妳這該死的變態!”佐菈似乎這麽說道。
“妳說誰是變態!”我怒道。
佐菈的眼珠子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我,嗯………大概是我翻譯錯了吧?
她似乎也瞪累了,壹時之間眼珠子沒再亂動。
我轉過頭,看著絲芬妮,她那對撩人的翡翠雙瞳隱隱發光。
她上下看了看,又左右瞧了瞧。
“啊……偉大的博康舒,我心中肖想妳已經很久了,趁現在我不能動彈,趕快……趕快占有我吧!”
絲芬妮〝壹定″是這麽說的,我以佐菈的名譽發誓,絕對不會錯!
“嘿嘿嘿嘿………”我想著想著,竟然笑了出來。
兩個美女的視線立刻射在我的臉上,我又回頭壹看,發現佐菈臉紅起來。
我跟她吐了壹個舌頭,她想必已經知道我心中的打算。
佐菈瞪了我壹眼,索性閉上了眼睛。
我走到絲芬妮面前,她不斷的對我眨眼,好好好,不要急,我剛剛在佐菈裏頭射了壹發,第二次會很持久的。
“嘻嘻嘻嘻……”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嗯,這笑聲還真惡心,我自己都受不了。
我伸出手,把絲芬妮身上的披風給取下。
這披風沈甸甸的,拿在手裏感覺頗重,我把它翻了翻,想瞧瞧裏頭裝了什麽,怎麽這麽的重?
不看還好,壹看大驚,只見壹大堆花花綠綠琳瑯滿目,死蝙蝠啦,死壁虎啦,裝著蜘蛛螞蟻的紙袋啦,不知道是啥的紅色綠色粉末啦,黃色和墨綠色的石頭,幾把小刀,還有壹些風幹的肉,看形狀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我看了看絲芬妮,“妳真的是女巫?”問道。
絲芬妮的眼睛動了動。
“啊,我的主人,雖然我是個魔女,但我對妳的愛慕並未因此而減,妳還不趕快上我?”
她〝想必″是這麽說的,好,披風的事就暫且不管它了!把它丟到壹邊去!我扔!
接著,我試著褪下絲芬妮身上那件捆的緊緊的黑色上衣,這件衣服實在很奇怪,鎖骨的地方和肚臍以下的腹部露出來就算了,那樣看起來還頗讓我興奮,但是頸子、肩頭、手肘和手腕的地方都用皮帶和鎖頭固定,這就有點莫名其妙,算壹算,壹共有七道大小各異的皮帶扣鎖哩!
我先拉下絲芬妮的兩只手,再小心翼翼地把那顆骷髏擺到地上,絲芬妮的眼神還壹直追著它,不曉得那是不是她那個三年前掛掉的丈夫。
接著,我解開絲芬妮手腕的皮帶,然後壹路解下去,這期間我的小弟弟早就縮回家睡覺了,要不是我幻想著壹邊解開絲芬妮頸子上的皮帶,壹邊把陰莖插到她的嘴裏讓她舔,恐怕肉棒都要倒縮成個洞了。
好不容易,終於把那七道皮帶都松了開來,我興奮地拉著絲芬妮脖子上的兩條束帶,輕輕把她身上的衣服拉下。
喔喔!好壹對渾圓飽滿,嫣紅如桃,芳香多汁,白嫩充實的嬌乳………
………個頭啦!
“搞什麽啊!”我勃然大怒,這真是太過份了!作者如果不是存心和我作對,就是打算杠上所有讀者!
絲芬妮,妳這該死的妓女,竟然……竟然這麽不專業!在身上畫這什麽烏漆嘛黑的東西啊!
只見壹大堆奇怪的圓圈、星座符、希臘字母等圖樣,圍繞在絲芬妮肚臍上方兩個尖端相對的三角形四周,這些用炭筆畫的符號擠在壹塊,被絲芬妮身上的細小汗滴壹濡,化作壹團黑暈,把她姣好的上半身全都毀了!
這壹看,還幹她哩,我都快氣死了!
“餵!”我大怒,抓住絲芬妮的肩膀,用力搖了搖,“妳這是什麽意思?妳要怎麽賠償我?我小弟弟都死到地獄去了!”
絲芬妮身子晃了晃,翡翠眼眸瞪著我,但我現在可沒那個閑情逸致去捏造……嗯哼!“翻譯”她的眼中含意。
我真的火了,就連佐菈那樣掐我罵我,都不會讓我這麽生氣,但是絲芬妮這樣搞,第壹、讓我看不清她那對妖艷的巨乳,我幻想在她乳溝中間射精可不是壹天兩天的事!第二、那個讓我手淫大概十的三次方次(也就是從見到她那天開始每天壹次)的淫蕩〝胸腰臀″三位壹體就這麽被破壞了!第四、他奶奶的,我居然氣到壹二三都數錯,絲芬妮害我欲火全消,小弟弟都鉆到土裏挖蘿蔔去啦!這根本不可饒恕、罪無可赦、罰奸淫萬夜之刑!吼嗚~~~~
我蹲下去,手往澡缸裏面撈,把水往絲芬妮身上潑,然後用力地在她身上搓來搓去,把那團碳灰壹點壹點的弄濕弄化。
絲芬妮睜大了眼睛,綠色眸子動也不動地瞪著我。
死賤屄,枉我對妳壹往情深,妳竟然這樣負我,等我把妳身上的東西都洗幹凈了,不把妳身上幹穿壹個洞我不叫做博康舒!
我邊洗,邊揉絲芬妮那對又大又軟的奶子,搓得她都變形了,絲芬妮比佐菈高上半個頭,和我差不多高,身材較之佐菈就像盛開的玫瑰對上初綻的花苞,纖細勻稱的小腿,性感誘人的大腿,多汁嫩柔的蜜肉,還有那尖尖發顫,鋪滿壹叢濃密的恥丘,我早八百萬年就想狠狠的在那上頭給她頂上個幾億下了!
洗了壹會,絲芬妮乳房上的碳灰都幹凈了,腹部上那奇怪的圖樣也被我清的差不多,把那白白嫩嫩,柔若無骨的奶捏在掌裏的感覺真是筆墨難以形容,跨下肉棒轟的壹聲……好吧,沒聲音啦,這只是為了增加戲劇效果而已,兄弟他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這樣聽起來就很遜,不是嗎?
總而言之,我欲火重燃了,這下子萬事皆備,立刻進入行刑階段!
“哼哼哼……”我又笑了起來,嗯,要不是自己不能說自己壞話,還真是惡心的笑聲哩。
我摸上絲芬妮的大腿,準備把那絲襪給扯下,壹眼瞥見了她腰上那個木頭陽具。我說絲芬妮啊,妳晚上寂寞可以找我呀,就算妳不想麻煩別人想自己解決,也沒必要帶著妳的竹丈夫到處亂跑吧?
我想都不想,解開那木頭陽具上的系帶,把它扔到壹邊去。
“嗯嗯!”絲芬妮看來十分激動,甚至抿著嘴,用鼻子哼了幾聲。
“別急別急,”我的手往絲芬妮腰上那條黑色綁繩內褲上探去,這家夥今天壹身黑呀,“馬上就好……”
欲火沖昏了我的頭,解下絲芬妮的內褲,我看見了那個熱呼呼的恥丘,以及上頭盤繞蔓延的濃密絨毛。
“哈……啊……”我興奮的喘氣,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冷靜壹點啦,妳害我都頭昏腦漲的。”佐菈的聲音從我背後至近處傳來。
“什麽?”我大驚,轉頭壹看,佐菈竟然能動了!
她滿臉潮紅,胸口上全是點點汗珠,渾身都飄逸著發情的氣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說不定還有什麽詭計,不要傻傻地中了……”
“呼啊!”對已經進入禽獸狀態的我來說,佐菈就像是壹只剛烤好的小綿羊,擺在眼前讓我享用,哪有不吃的道理?
“呀!”佐菈驚呼,被我撲倒在濕冷的地上。
我抱著她猛舔,壹邊挪動腰部,瘋狂地尋找入口。
“等壹下,等壹下啦!”佐菈喊道。
壹陣混亂中,她握住我的陰莖,龜頭上大概已經濕透了,套了起來。
“啊啊!”我腰間壹陣酸麻,竟然射精了。
“嗯嗯!”佐菈握著陰莖,身子也是壹顫,難道她也?
隨著精液離開體內,我突然感到無比疲累,頭壹栽,倒在佐菈胸上。
“笨蛋……”佐菈輕喘,手還握著我,“叫妳不要開門,妳還亂開。”低聲道。
“我……我怎麽了?”我緩緩起身,道。
就像是風雨肆虐過後壹般,我雖感到身子疲軟,腦中卻是壹片清明,剛才那瘋狂的欲火太過詭異,很明顯不是我自己的東西。
“那女人身上壹堆詛咒,靠太近就會中了。”佐菈道,讓我把她拉起,大腿上沾著我的精液,內側則淌著她自己的愛液,果然剛才我和佐菈又同時高潮了。
“詛咒?”我驚道,“又是詛咒?”
“可不像妳的詛咒那麽可愛哩。”佐菈啐道,“妳這變態,平常是不是就對這魔女癡心妄想?”壹把捏住我的手背,她手勁大,害我疼的要死。
“唉唷!別亂捏!”我連忙把手收回。
佐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默默不語地把上頭的精液擦在床單做成的袍子上。
“她身上宿有壹點妳的魔力,可能是因為這樣,她的詛咒也對妳特別有用。”佐菈道。
“什麽?”我又驚道,“怎麽我的魔力好像只會讓我吃虧而已?”
佐菈狠狠地瞪了我壹眼,紅光掃過我的臉上。
“妳才沒吃虧哩!”佐菈慍道。
絲芬妮動不也動地看著我和佐菈,碧綠眼眸蒙上壹層憂色。
“妳過來。”佐菈道。
“幹嘛?”我道,又想打我不成?
“不會打妳啦,過來啦!”佐菈惱道。
我只好走近半步,其實屋子這麽小,根本沒有特意靠近彼此的需要。
佐菈搭住我的肩膀,“不要亂動唷。”輕聲叮嚀道。
然後她往我左邊肩膀上壹吻,壹陣癢癢麻麻的感覺傳來。
“妳在幹嘛?”我問道,可是佐菈沒有回答。
過了壹會,她擡起頭來,唇邊沾著壹點血。
“我把我的力量分壹點給妳,”雖然只有變長壹點點,但佐菈的兩邊犬齒都變長了,“這樣短時間內妳不會再受到魔女的詛咒。”佐菈道。
“妳……妳吸我的血?”我壹聽,不禁顫聲道,“那我是不是會變成吸血鬼?”
“妳這笨蛋,”佐菈怒道,“再叫我吸血鬼,我就真的吸幹妳!”
但佐菈見我驚魂未定,“不會啦!人類是不會變成夜靈的!”又補了壹句。
我們兩人這才靠近絲芬妮,她不安地看看我,看看佐菈。
“嗯……她的腿上還有魔力,把鞋子脫掉看看。”佐菈道。
樂意之至,要我脫女人身上的東西,還有什麽好討論的?
我立刻彎腰剝鞋,佐菈則扶住絲芬妮不讓她倒下,把那雙短皮靴扯下後,我看見了絲芬妮骨感白晰的腳踝。
腳踝上,綁著壹串東西,看起來像是………毛。
“初經處女的陰毛。”佐菈道,“誘使男人發情的詛咒,把它扯掉。”
我依言將絲芬妮腿上的……陰毛圈?扯了下來,扔到壹旁。
怪怪,把處女的陰毛綁在腿上就可以讓男人發情?那我去收集處男的陰毛綁在手上,看會發生什麽事好了。最好是每壹個經過我的女人都把她們濕漉漉的嫩穴送到我手上來,嘻嘻……
“白癡!”佐菈臉紅道,“反過來不會有壹樣的效果的啦!”
“是喔?”我不禁感到有點泄氣。
“好了,大概都沒有了。”佐菈又上下檢視了絲芬妮壹遍,“妳現在可以說話,但是不準動。”道。
“……呼啊!”絲芬妮喘了口大氣,“沒想到,竟被妳看穿我的魔法!”接著便喊。
“這種騙小孩的東西,只有像博康舒這種人才會傻傻地受到影響。”佐菈看著我,笑道。
什麽意思啊!
“妳身上這股強大的魔力………”絲芬妮皺眉,接著問道,“難道是博康舒?”
佐菈點點頭。
“怎麽做的?”絲芬妮壹臉嫉妒地問道,“我忍受了這個畜生三年,都找不出利用他力量的方法!”
“………”佐菈不答,“妳是誰的爪牙?是不是狗王派妳來的?”反問。
“………難道,真的要和他上床才行?”絲芬妮卻恍若未聞,自顧自地道,“餵,博康舒,我讓妳上壹次。”對著我喊。
“什麽!”我喜出望外,“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大喊。
“博康豬!”佐菈怒道,“妳這人怎麽老是學不乖呀!”
她壹把抓住我,將我拉到她身邊,“先說妳是誰的手下?”
絲芬妮面露難色,沒有回答。
“妳是誰的手下?”佐菈又問了壹次。
“………我是宮廷魔導師,虛霜娜閣下的弟子。”絲芬妮咬了咬唇,開口回答。
虛霜娜?什麽人呀,壓根沒聽過。
“為了什麽接近我?”佐菈問道,“說呀!”大喊。
絲芬妮眉頭深鎖,“為了……嗯……”支支吾吾地道。
我恍然大悟,絲芬妮正在抵抗佐菈的魔力,雖然我壹點感覺都沒有,但佐菈大概有著強大的魔力,才能這樣把人頤指氣使的,無人能反抗。
“為了……”絲芬妮大概敗給了佐菈,“為了讓我的魔力更上壹層樓,我背著虛霜娜,偷偷派博康舒去把妳挖出來,想要趁機吸收吸血鬼的魔力,卻沒想到……”道。
“那個虛霜娜,就是把我埋在那裏的人?”佐菈臉色壹變,充滿殺意。
佐菈的表情讓我背上汗毛直豎,原來她之前打我都不是認真的,呼,幸好,這次我選對邊了。
“對……虛霜娜說,沒必要花大錢讓妳暢遊法國,知道吸血鬼的魔力對計畫沒用之後,她便下令將妳就地掩埋。”絲芬妮道。
“暢遊法國?”我奇道。
“閉上妳的嘴巴,”佐菈連忙道,“別把不相幹的事也說出來!”
絲芬妮立刻乖乖閉上嘴,但是我的嘴可閉不上。
“餵餵餵,佐菈,”我竊笑道,“該不會,她們是用[法國十日遊]的噱頭把妳騙來的吧?”
“………”佐菈皺起眉頭,嘟著嘴道:“人家又沒來過……“
哈哈哈!
咚的壹聲,佐菈敲了我頭壹下,不過不是很疼。
我看了看左邊肩膀,上頭有兩個紅紅的點,因為位置關系,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好用手去摸。
紅點上面的皮膚變成類似瓣膜的東西,也就是說下面的血流不出來,可是佐菈的牙齒要從外面進去卻很簡單。
這家夥,為了吸我的血,還在我身上做了這樣的專用孔道哩!
“那個虛霜娜是什麽人物,會些什麽魔法?”佐菈又問道。
“嗚……嗯……”絲芬妮額上冒出幾點汗珠,嘴巴緊閉,發出幾聲呻吟。
“可惡!”佐菈啐道,“她被下了封口的魔法,重要的東西都說不出來!”
絲芬妮現在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連頭上的烏鴉羽毛也被拔了下來,又直又亮的黑發垂在她白嫩的肩頭上,壹路滑泄到腰際,從額頭到腳指都給我看了個光,不枉我這三年天天都想著她和胯下兄弟玩手指親親,還真是副淫的發浪的性感嬌軀哩。
“佐菈,”我開口道,“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以免她之後又想對我們不利?”
“嗯……”佐菈點頭,“對,她都已經表明了她是虛霜娜的弟子,我們就不能讓她這麽輕松的回去。”
“那……那我有個提議。”我立刻接著道。
“什麽?”佐菈問道。
“妳可以像是把她變成我的性奴隸……”我誠懇地看著佐菈,“或是變成我的性奴隸嗎?”道。
“哼哼………”佐菈冷冷地笑了起來,斜眼瞪著我,壹副看穿我心中計劃的表情。
“這樣壹來,她就不會再暗算我們了呀!”我連忙追加壹句。
“而且妳也可以整天和她做那下流齷齪之事,打的如意算盤哩!”佐菈不屑道。
“什麽下流齷齪,要說下流齷齪的話,妳不也和我下流齷齪了兩天?”我立刻反駁,臭佐菈好像就是不想讓我上絲芬妮的模樣,實在讓我有點不高興,我連血都讓她吸了哩!
“那、那是妳……”佐菈臉壹紅,辯解道。
“我怎樣?”我毫不退縮地道。
“好啦!煩死了!我就讓妳去和這魔女做到死好了!”佐菈大怒,喊道。
“餵!妳!去當博康舒的性奴隸!”佐菈轉頭對著絲芬妮道。
喔喔喔~~~~萬歲,終於讓我等到今天了,絲芬妮馬上就要變成我的胯下淫肉啦!哈哈哈!等壹下,先想想要從那邊開始幹起?嗯……嘴巴!我壹定要先把她的嘴給幹上兩輪才行!這樣才能滿足我想要羞辱她的欲望,哇哈哈~~
“………不要。”絲芬妮冷冷回答。
咦?怎麽這樣?剛才她不是還主動說要和我上床?
我連忙看著佐菈,她臉上也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當博康舒的性奴隸。”佐菈小心謹慎地,又說了壹次。
“………不要。”絲芬妮皺緊眉頭,額上現在全是汗水,道。
“……”佐菈看了看我,笑道,“她說不要耶。真可惜。”
“佐菈!”我連忙喊道,“什麽叫她說不要!妳不是可以控制別人的心靈嗎?趕快讓她過來舔我的……”
“白癡!”佐菈反駁道,“她是魔女又不是普通人,多少會有點反抗的力氣的啦!”
“而且……她看來很討厭妳呢,”佐菈掩嘴竊笑,“我叫她當妳性奴隸的時候,反抗出奇的大,根本不聽我的呢,嘻嘻………”
“從他壞了我的好事以來,三年之中,這頭畜生從不間斷地日夜羞辱我,就算妳殺了我,我也不會當他的奴隸。”絲芬妮此時開口道。
“哈?”我大驚,“壞妳好事?妳有好事可以讓我壞?”嗯,竟然把我的愛情表現解釋為羞辱行為,看來我和她之間有很深的鴻溝,想來必須藉著肉體的交流,才能填補鴻溝之間的差距。
“……妳忘了妳偷看我吸取潘德精氣的事?”絲芬妮瞪了我壹眼,道。
“偷看妳和潘德?”我壹聽大奇,“偷看妳和妳丈夫搞來搞去也算壞妳好事?”
“吸取精氣?”佐菈壹聽,奇道,“魔女,妳不過是個人類,怎麽也會吸取他人精氣這壹套?”
“我受過虛霜娜閣下的教導,”絲芬妮道,看她壹副高傲的模樣,不知道在自負些什麽,“知道如何吸取男人的精氣,以增進自身的魔力,只是被這下流的畜生給壞事,潘德的精氣吸不進體內就算了,還沒辦法讓他停止泄精,沒過兩天他就精氣耗盡死掉了。”
“啊,原來他是因為這樣死的?”我大驚道,“我還想他是搞的太爽,馬上風死掉哩。”
雖說如此,不過可憐的潘德,竟陰錯陽差被我害死的這麽淒慘,不為他默哀個零點三五秒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不過死潘德不用擔心,妳的老婆就由我接收了,哈哈哈~~我會連妳的份壹起搞的,哇哈哈~~
“天啊,受不了妳耶,壹天到晚都想這些東西。”佐菈嘴唇壹抿,看來又在竊聽我的妄想,啐道,“別害我沒法專心聽啦!”
“妳再說清楚點,虛霜娜怎麽教妳吸取男人精氣的?”說完,佐菈又問。
“………”絲芬妮陷入沈默,看來這又是個秘密事項。
“說呀。”佐菈逼問道。
“………嗚,”絲芬妮皺眉,抿了抿嘴,道,“閣下她……她告訴我,只要在裏面放入用嬰孩的骨頭磨成的球,就可以在男人射精的時候吸取他們的精氣……”
嬰孩的骨頭?原來這就是她收集死人骨頭的真相啊,看來她那些鬼玩意都是有用的。
“這我倒還第壹次聽見,”佐菈壹臉詫異,“那個虛霜娜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種邪術?”問道。
絲芬妮又不回答了,那個叫虛霜娜的家夥封口還封的挺徹底的。
“餵……那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開口道,“他精盡人亡不論怎麽說都不會扯到我身上吧?”
“妳的魔力在那時有壹些進入了我的體內,”絲芬妮恨恨地道,“破壞了我的魔法,害我不但無法吸收潘德的精氣,甚至還讓他不斷流失體力,第二天就死了。”
“從那時,我就開始註意到妳,”絲芬妮道,嘿嘿,原來她也在註意我啊,有魅力的男人真是走到哪都受人歡迎,“既然妳身上有那麽大的魔力,我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把那股力量收歸己有,所以沒把妳的事情報告給虛霜娜。”
“哈哈,沒想到我還挺受歡迎的。”我笑道。
“呆子,妳有沒有腦呀?”佐菈嘆道,“她的意思是說她要吸幹妳耶。”
吸幹我?嗯………這個動詞和副詞的巧妙搭配,實在讓我既愛又怕,愛的是那個吸字,但怕的是那個幹字。
“妳說妳沒跟虛霜娜報告是什麽意思?”佐菈問道。
“因為閣下她正在找擁有特定魔力的人,以完成……”絲芬妮道,但講到壹半,便閉上了嘴。
“可惡!”佐菈跺了跺腳,“重要的地方老是不說!”透過身上那件床單改造的白袍,可以隱約看見佐菈嬌小的乳房晃動了壹下。
對呀,這個淫婦,都這個地步了,還不當我的奴隸,雖然我幹佐菈也是幹的快活無比,但初開的嬌澀花蕾和綻放的成熟玫瑰,各有其誘人之處,可以的話當然是要兩邊通吃啊!學校老師不是常說嗎,要培養多方面的興趣呀!當然我的意思不是指那個興字的興趣。
現在佐菈已經很聽話了,要是再讓絲芬妮也成為我的淫奴,那我就可以天天玩四乳交啦,重疊蜜穴壹類高級的組合技巧,把陰莖在佐菈的小嫩穴裏頭浸壹浸,再插到絲芬妮的淫屄裏頭頂壹頂,此入彼出,彼入此出,就算是那些小巷子裏面賣的色情小說也不過如此。
“…………”想著想著,我發現佐菈又在瞪我,害我嚇壹跳“……妳這下倒讓我想到壹個好主意。”她卻道。
“咦?”我的手都已經擡起來擋在臉前面,以免她又要掐我脖子了,卻沒想到佐菈話中似乎隱含壹點贊許之意。
“魔女,妳若是不想當博康舒的奴隸的話,就當我的奴隸好了。”佐菈道。
咦?咦!什麽?佐菈剛剛說什麽?
絲芬妮點了點頭,而且很恭敬地半蹲下來,有模有樣的,低頭去親吻佐菈的腳指。
還給我親腳指勒!妳當她的奴隸幹什麽啊?我是說,佐菈又不能〝幹″妳,妳在她那小嫩丘下頭可看到什麽異常的突起物存在嗎?本作之中不會出現那種生物的啦!作者已經跟我保證過了!(微風曰:是的,我保證)
“佐菈,妳叫她當妳奴隸幹什麽?”我急忙問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佐菈邪惡地笑了起來,她竟就這樣把我的女人奪走了!只是因為突然想到!真是的,妳要絲芬妮做妳奴隸幹嘛啦,妳們兩個能幹嘛啦!
“我還沒把人變成奴隸過哩,呵呵呵呵~~~”佐菈笑道。
“所以妳就把她變成自己的奴隸呀!”我不滿地抗議道,“那我怎麽辦?妳會讓我幹她吧?”
“嗯,”佐菈歪著頭,用手順了順紫銀色的卷發,“這就得看妳的表現了,如果妳讓我高興的話,那把她借給妳壹天半夜的也不是說不行啰。”笑道。
哇勒!這女娃子太過份了吧,難道她忘了她還在我的魔力控制範圍之中嗎?只要我心念壹動,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死佐菈竟然還敢這樣杵逆我!
於是我立刻在心中大喊:“快讓我幹絲芬妮快讓我幹絲芬妮~~~“喊了大約三百多回,不過,事實上我在第三遍的時候就放棄了。
因為沒有昨夜那種讓佐菈自慰到整個人發情的感覺啊!看樣子就這件事情上,我的魔力依然沒什麽大用,而且說實在的,我也依然沒有半點擁有魔力的感覺。
“想完了嗎?”佐菈笑呵呵地看著我,“我們可以走了吧?”。
“走?去哪?”我奇道,“妳還沒讓我幹絲芬妮呢!”
“等到了她家再說吧,”佐菈道,“我可不想再待在妳這破爛小屋子裏,老是受妳的魔力控制了。”
“帶我們去妳住的地方,魔女。”佐菈對絲芬妮道,後者恭敬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就這麽光著身子走了出去。
佐菈也跟著絲芬妮,離開了我的小屋。
“餵?”我驚道,壹個箭步奔出,卻被冷風給吹了回來,連忙抓出幾件破爛衣服披上,慌張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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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現在時間應該是晚上十壹點左右,路上沒什麽人,偶爾幾個拿著油燈巡街的警察經過我們面前,也都在佐菈的魔力下,對我們這流浪漢加床單女加裸女的奇妙隊伍視而不見。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我們來到了香提區,蒙那別市的高級住宅區。基本上,這裏的房子都是用堅固的石材搭配黏土和木材蓋的,夏天熱的要死,冬天冷的要命,這些話絕對不是因為我住不起這種鬼地方才憤而出口的。
絲芬妮甩著她那壹頭烏黑秀發,扭著那完美無缺的屁股,在我伸手可及之處晃來晃去,我幾次想伸手去捏她臀肉幾把,手都給佐菈打了回來,手背都發紅,害我亂不高興壹把。
絲芬妮的房子我可記得很清楚,幾乎快比自己家還清楚,因為那棟房子的構造很特別,二樓的面積比壹樓大,突出來的房間就橫在壹樓大門上,制造出壹小塊可以遮檔陽光的空間。
由於絲芬妮的鑰匙和她的衣服壹塊被扔在我家裏,絲芬妮打不開門,佐菈右手壹晃,幾道利刃便伴隨著紅霧從指尖竄出。
“等壹下,妳想幹嘛?”我連忙道。
“開門進去啊,不然妳要爬那小窗戶進去嗎?”佐菈指了指門邊那個四方形小洞,對我道。
“妳這丫頭,不要壹天到晚就只會用暴力解決事情行不行呀,”我道,“這種鎖我閉著眼睛都可以開給妳看。”
我立刻蹲下身,從屋子石墻的縫隙裏面取出專門用來開鎖的鐵絲,插到門鎖裏面,喀嚓兩聲,木門立刻應聲而退。
“………沒想到妳這人除了欺負女生之外還會點別的。”佐菈驚訝地道。
“博康舒………”絲芬妮面無血色,“原來妳就是用這種方法,壹而再、再而三的侵入我的家中………”顫聲道。
“我什麽都沒拿喔。”我立刻反射性地道。
“哼哼……哼哼………”絲芬妮不怒反笑,柳眉倒豎,紅唇上揚,臉上那恐怖的神情讓我看了不禁後退兩步,魔女的笑容都是這麽猙獰的嗎?
“若不能把妳的魔力占為己有,我絲芬妮就算死也不會瞑目……”絲芬妮恨恨地道。
“餵餵餵!”我壹聽,連忙指著絲芬妮,對著佐菈道,“她不是變成妳的奴隸了嗎?怎麽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佐菈看了看絲芬妮,又看了看我,“她是我的奴隸又不是妳的奴隸,妳這不是廢話嗎?”道。
“呃………那妳可以讓她壹半當我的奴隸,壹半當妳的奴隸嗎?”我道,“上半身給妳,下半身給我。”
“不要啰唆了,妳快點帶路,”死佐菈不理會我的建議,“進去之後,立刻給我準備熱食熱飲和幹凈衣裳上來!”推了絲芬妮壹把,道。
絲芬妮二話不說,看來頗為順從地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們自然也跟在她後面。
由於無數次闖空門……誰!是誰說闖空門的!那只是個恭敬的學生不經意進入了他敬愛的恩師住所的行為而已!……經過無數次這種敬愛行為的經驗累積,其實絲芬妮的家我早已經熟到不能再熟,開門進去就是有火爐的客廳,左邊廚房右邊書房,再過去壹點是標本室,樓梯上面是臥室和祈禱用的小房間,不過現在我知道她是魔女,那個小房間大概也只是虛有其表,弄給別人看的吧?
“主人,我可以去穿衣服嗎?”絲芬妮待我們都進屋後,把門關上,壹邊問道。
“可以……”“不行!”我打斷佐菈的話,“妳以後不準在我面前穿衣服!”喊道。
但絲芬妮只瞪了我壹眼,哼哼冷笑幾聲,自顧自地走到樓上去了。我勒,完全不把我當回事,真是氣死人了!
“……妳在逞什麽威風啊?她的主人是我耶。”佐菈拉開椅子,在客廳中央的桌子旁邊坐下,看起來對我的掙紮頗樂在其中地笑道。
“佐菈,妳就讓我搞她壹次嘛。”我立刻握住佐菈的手,誠摯地道,“妳可知道我想上她上多久了?”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佐菈不悅地啐道,壹邊把我的手甩開,“妳今天不是已經……很多次了,怎麽還會想要那個魔女?”
“我進醫學院就是為了絲芬妮的屁股啊!”我毫不猶豫地道,“現在她就近在眼前,妳竟然不讓我幹她,妳這不是太忘恩負義了嗎?”
“誰忘恩負義啦!”佐菈皺眉道,“我都已經………”講到壹半,臉壹撇,“好啦,那妳自己上去看妳要對她怎樣就怎樣好了,我不管啦!”慍道。
“真的嗎?”我高興極了,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不過,妳得先答應我。”佐菈回過頭來,追了壹句道,“在我把那個叫虛霜娜的家夥殺了之前,妳得用妳的魔法幫我。”
“妳要殺了她?”我驚道,“可是對方可是哪個………什麽來著?”
“宮廷魔導師啦,妳這呆子,講過的話都記不住。”佐菈啐道,“比殺狗王輕松多了吧?而且我只是要妳陪在我身邊而已,妳只要乖乖的不要亂跑就好了。”
“可是……妳要我幫妳殺人……”我不禁膽怯道,要我強暴女人的話那還沒問題,可是要我殺人就………
“哼………”佐菈冷冷的看著我,“欺負女人就沒問題,要妳殺人就不行啦?而且我只是叫妳在旁邊幫忙,又不是叫妳動手,妳怕什麽?”
“妳非殺那個什麽霜的不可嗎?”我道,“可是宮廷魔導師……那不是就得跑到巴黎去?”
“那又怎樣?”佐菈悍然道,“我卓古拉壹族,絕不會放過任何侵犯我族名譽之人!”
我壹聽,心中有點惶恐,那我是不是也……
佐菈似乎體會到我的心思,“不過如果妳幫我宰了那個臭魔法師的話,我就特別網開壹面,不跟妳追究這幾天的事情,怎樣?”笑道。
唰地壹聲,白晃晃的利刃又伴隨著血霧從佐菈的左右手指尖端竄出,壹天到晚都來這套,她手不會痛啊?
我看著擺明要以暴力手段獲取承諾的佐菈,心裏思量再三,也不是真的怕她動手傷我,只是權衡壹下事情的後果。
首先,按照學校的教導,要做壹個合情合理的判斷,必須要考量各種可能的因素:
拒絕她→佐菈和絲芬妮都幹不到。
答應她→絲芬妮雖無法肯定,但佐菈毫無疑問壹定可以幹到。
好吧,我承認只在乎有沒有人可以給我搞而已,這樣壹來,事情變的很簡單,作者方便,讀者看了也輕松,這不是很兩全其美嗎?妳們總不會期待我把古典經濟學自私理性那壹套拿出來搞吧?那種東西可不是給人搞的哩,連洞都沒有!
“好吧,看在我們這麽有緣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妳壹趟好了。”
我煞有介事地點頭道。
“………”佐菈看我答應的這麽幹脆,顯得大為驚訝,“……妳是不是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問道,離開了破爛小窩後,我和佐菈之間的聯系大概是弱化了很多吧?這樣壹來,我也不用再擔心我大腦內部的隱私問題了。
“不,我還沒開始想呢。”我笑道。
喀喀喀喀,絲芬妮從二樓上走下,換上了壹件深藍色的連身長裙,恢復成平常妖嬈可口的模樣,手上拿著壹件折疊整齊的白色衣物,遞給了佐菈。
“主人,這是屬下為您準備的衣服。”絲芬妮漠漠地道。
“嗯。”佐菈點點頭。
把衣服交給佐菈後,絲芬妮便走向廚房,動手生火,批哩啪啦地,把壹堆切成塊狀的馬鈴薯、洋蔥、大蒜類,以及起司粉、香草都扔進掛在煙囪下方,那只圓底大湯鍋裏頭,用長柄杓攪拌起來。
絲芬妮的手藝是挺不錯的,想想這還是她第壹次做飯給我吃哩,以前都只能在窗戶外面偷聞味道而已,說不定只有廚藝高超的女人才能當魔女?
沙沙沙地,佐菈在桌子旁邊換起衣服,這家夥,雖然我已經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透徹,但是看到她在我身邊坦胸露背地,還是感到體內壹股沖動。
“笨蛋,不要壹直盯著我。”佐菈見我盯著她的屁股直瞧,道:“看著那個魔女,別讓她在食物裏頭下毒了。“
“啊?”我奇道,“她不是都成了妳的奴隸了?怎還會動手下毒?”
“離開妳家之後,她就不抵抗了。”佐菈低聲道,穿上絲芬妮準備的白色上衣,是很普通的白布長裙,只要加上圍裙和頭巾,除了她那頭引人註意的紫銀色秀發之外,活脫就是壹個十足的村姑。
“那有什麽不好的?”我問道,“妳要她幹嘛就幹嘛,那不是再好不過?”
如果可以要絲芬妮幹嘛就幹嘛的人是我而不是佐菈的話,那才真是再好不過。
“她壹定在計算些什麽,”佐菈道,瞪著廚房裏頭的絲芬妮,“她要會那麽乖乖聽話,就不是真正的魔女了。”
嗯………我是不曉得真正的魔女在這種狀況下會怎麽反應啦,我只知道絲芬妮煮飯的模樣也十分具有誘惑力,瞧她壹邊用長柄杓在鍋中攪拌,壹邊撩著雪白頸項上散亂的黑色發絲,唉,要不是佐菈在這,我早就撲上去了。
過了幾分鐘後,兩碗熱湯便放在我和佐菈面前,她動作還真快。
“請用,主人。”絲芬妮漠然道。
“妳沒放什麽奇怪的東西吧?”佐菈謹慎地問道。
“沒有。”絲芬妮回答道。
“………”佐菈看了我壹眼。
我端起熱湯,雖然蠻香的,但看起來十分普通。而且絲芬妮煮湯的過程中,我和佐菈兩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監視著她,要有什麽問題,早就發現了。
壹仰頭,我把絲芬妮親手烹調的熱湯飲下,味道還挺不賴的。
見我喝下後毫無異狀,佐菈才慢慢地把自己碗中的熱湯喝了。
“……的確沒什麽問題。”佐菈皺眉道。
這小鬼疑心病真重,都已經這麽神通廣大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咦!”佐菈話才說完,立刻臉色大變,對著絲芬妮怒道:“妳騙人!妳在湯裏面放了什麽!“
“只是壹些普通的大蒜而已。”絲芬妮冷笑道。
大蒜?這麽說來,剛才絲芬妮的確有放大蒜,不過那有什麽問題嗎?
啊!印象中,吸血鬼好像非常厭惡大蒜的氣味?嗯……大蒜的味道的確不是很好聞,不過習慣了之後,倒也覺得沒什麽……
“大蒜?”佐菈身體壹晃,連忙用手抓住桌沿,以免倒下,“那是什麽……
…“困惑地道。
“壹種強精健體的植物,對主人來說似乎沒什麽效果?”絲芬妮臉上的笑容越發險惡。
“佐菈!”我連忙喊道,走到她身邊,搖了搖她的肩膀,“妳怎麽了?”
“嗚………我……”佐菈怒視著我,不過看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都是妳這……死……”
話也沒說完,眼睛壹閉,頭就往我胸口壹倒。
然後她就“嘶………嘶…………”地,竟然……竟然給我呼呼大睡起來!
“餵!餵!”我拍了拍她的臉,“醒醒啊,還沒到上床時間哩!死小鬼!”
但佐菈完全睡死了,搖不醒也打不醒。
我不安地看了看絲芬妮,她正笑盈盈地瞧著我。
“妳對她做了什麽?”我問道,心中壹陣惶恐,萬壹現在絲芬妮想要把我怎樣的話,可沒人幫我了!
“只是請主人睡壹下罷了,沒做什麽。”絲芬妮笑道,“過壹陣子就會自己醒了。”
“真的嗎?”我半信半疑地道,畢竟絲芬妮可是個魔女,我聽人說魔女講的話都不能信,那個人就是在我懷裏睡倒的佐菈。
“當然是真的。”絲芬妮走到我身邊,取走我懷中的佐菈,讓她趴到桌上。
然後她轉過身來,凝眸壹笑,“而且……妳不是想要對我做些什麽嗎?”滑嫩的手掌在我頸上掠過。
被她這麽壹摸,我頓時心癢難耐,壹時之間差點忘了眼前的女人是個魔女,兩手往她屁股上壹抓。
壹團又軟又棉,溫溫熱熱的物事把我的手給吸住了,盡管隔著壹層礙事的爛布,絲芬妮肉感的臀部還是那樣的嬌弱無骨,而且她躲也不躲,閃也不閃,就這樣讓我摸耶!
不過我還是難掩心中困惑,“妳剛剛不是說什麽也不願當我的奴隸嗎?怎麽現在又………?”問道。
絲芬妮笑了笑,指甲尖在我脖子上壹掐,害我嚇了壹跳,不過她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未真的掐下去。想想我還真倒楣,怎麽大家都喜歡掐我脖子?
“博康舒,妳以為憑妳這種貨色也能把我怎樣嗎?”絲芬妮冷笑道,“我現在跟妳談個交易,只要把妳給那吸血鬼的魔力,全都讓渡到我身上,我從今以後就做妳的妻子,讓妳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我的身體。”
“不論是要從那邊……我都沒問題。”絲芬妮壹邊道,壹只小腿纏到我腳上,用腳踝在我腿上上下滑動。
吼嗚~~~~我受不了啦!!我的兄弟就像是個全副武裝的重騎士,已經拿著巨劍,騎著戰駒,在城門口盤徊來去,就等著城主我壹聲令下,開門殺敵……不,奸敵去了!
我壹把摑住絲芬妮的豐滿乳房,手掌滿滿的還握不太住,絲芬妮輕輕哼了壹聲,退了壹步,我跟上前,她又退,我又跟,絲芬妮呵呵直笑,壹下讓我摸,壹下又躲了開去,我們這麽壹退壹進,不知不覺上了樓梯,進入了絲芬妮的臥室。
絲芬妮輕輕地坐在那張鋪著綠絨被的床沿,雙眼勾魂似地撩著我,舔了舔嘴唇。
我的肉棒早已全副武裝,膨脹著異樣的欲望,這是夢嗎?如果是的話,千萬別把我叫醒!我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女人終於到手啦,而且還坐在床上,用淫蕩的眼角余光挑逗我!嗷嗚嗚嗚嗚嗚~~~
絲芬妮把壹只腿擡起,踩在床上,壹手捏起藍色長裙,露出白凈的大腿根,剛才她全都脫光,雖然身體看得壹清二楚,但卻沒有現在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力。
我坐到絲芬妮身旁,伸手撫摸她那條修長滑嫩的美腿,壹路往上,鉆進了長裙裏頭。
絲芬妮輕哼了壹聲,擱在床下的另壹只腳用腳尖纏著我的腿,壹手撐在床上,壹手依舊捏著裙擺。
她的小穴又熱又燙,花瓣又柔又軟,恥丘豐滿絨密,簡直摸的我愛不釋手。
“讓我看妳的穴……”我道,感到喉嚨發燙。
“那妳得先答應我,”絲芬妮笑道,“把妳的魔力都給我。”
我用力點頭,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妳想要就拿走吧,反正有沒有我都沒感覺。
絲芬妮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把自己的裙子撩了起來,而我的目光大概已經具象化成兩道筆直的箭頭,刺向那深藍色裙擺的深處,被我這麽用力的看,難道絲芬妮她不會痛嗎?
只見那雙白白嫩嫩的大腿在床上懶洋洋地叉開,黑色絨毛下是紅透的蜜桃,我的手就貼在那柔軟的桃肉上,摸著火燙燙的肉瓣。
“喔……喔………”我不禁低聲道贊嘆,手指滑進絲芬妮的蜜穴之內,還緊的很哩!
“嗯……”絲芬妮輕喘壹聲,身子扭了壹下,讓我更加興奮了。
滋滋滋地,手指在絲芬妮的穴裏頭制造出響亮的聲音,愛液滲了出來,在絲芬妮的花瓣上壹點壹點地閃閃發亮。
“妳害我都濕了……”絲芬妮淫笑道,剛剛擱在床下的腿現在已經跑到我的腰上,若有似無地往我股間滑來,“還不快點進來?”
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扯下身上的破爛衣物,幸好這幾件爛布都爛的名符其實,我沒花什麽時間便把身上衣服全都扔了個光。
挺著我戰意抖擻的兄弟,雙手擡起絲芬妮滑嫩的大腿,興奮又緊張的鼻息呼呼呼地,我竟發現我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大概是太高興了吧?
絲芬妮的裙擺擱在緊致的小腹上,滿臉妖艷的紅暈,媚眼微彎,浪蕩地盯著我瞧,蜜穴上頭轉眼之間已是汪洋壹片,就像雨後的水坑壹樣,花瓣裏頭已全是蜜汁,她濕的還真不是普通快……難不成洞裏頭有開運河?
她看著我的肉棒子,我用龜頭沾了壹些絲芬妮的汁液,緩緩頂開了她的肉穴。
“啊……”絲芬妮輕嘆,“嗯………”
壹種又黏又燙的東西把我給緊緊吸住了,它滑滑地舔舐著龜頭,讓我無法控制地挺腰,很快把陰莖整根送入絲芬妮體內。
絲芬妮的脈動透過緊鎖的蜜肉傳了過來,她的穴用起來感覺比佐菈的深多了,蠕動的嫩肉壹波波地往陰莖上滾來,我只是插著不動也依然快活無比。
“哈……哈……”我興奮地喘起氣來,伸手握住了絲芬妮的乳房,她的乳頭已經站了起來,在那件深藍色的連身長裙上顯得十分明顯。
“哼……嗯……”隨著指尖愛撫乳頭的動作,絲芬妮輕輕呻吟起來。
她豐滿的紅唇看起來似乎像是要滲出血壹樣,隨著那悅耳的聲音緩緩上下開闔。
我立刻把嘴壓了上去,咻嚕嚕地含住絲芬妮的舌頭,吸了起來,絲芬妮沒有反抗,積極地同我來回糾纏。
啊,這真是太美妙了~~活著真好,萬歲~~
我在心中歡呼著,終於……終於……終於絲芬妮讓我幹到手啦!神啊,雖然平常我跟妳沒什麽交情,不過現在我心情大好,好到連妳這無聊的家夥我都不吝笑顏以對,就讓妳也來分享此刻我心中澎湃的喜悅吧!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挺起腰,開始抽送。
絲芬妮濕潤多汁的蜜穴立刻滋滋滋地歡喜起來。
“啊啊!”絲芬妮眉壹皺,臉上又是快活又是難過,表情復雜得萬分誘人。
我壹邊挺送,壹邊動手把她身上那件礙眼的藍色長裙從絲芬妮頭上褪下,她的黑發立刻散亂開來,灑在那淫亂的雪白軀體上。
又圓又大的乳房輕輕晃動,嫣紅的乳頭挺的老高,我含住其中壹邊,壹手把玩著另壹邊的乳房,同時享受著陰莖讓絲芬妮的蜜穴深深吮吸的快樂。
“妳這淫胚……”絲芬妮壹邊呻吟,壹邊道,“給妳玩到了,現在快不快活?”
“快活極了!”我擡起頭,由衷地道。
“我的裏面舒不舒服?”絲芬妮笑道。
“舒服極了!”我立刻回答。
“我和那個吸血鬼比,誰比較好?”絲芬妮繼續問道。
“當然是妳啦!”我笑道。
絲芬妮顯得十分高興,雙手往我頸上勾來,“那妳怎麽還不把魔力給人家?”嬌媚地道,呼吸熱熱地打在我臉上。
“我正在給妳呀!”我道,“這要花壹點時間地,別急,先讓我好好抽妳幾下。”
“那妳要人家等多久?”絲芬妮眉頭壹蹙,咬著我的耳朵道。
“嗯……這……”我想了壹下,“至少先讓我來個壹發吧?”敷衍道。
“嗯………”絲芬妮嗔道,手腳全往我身上纏來,“人家等不了那麽久……”
她雙腿扣在我的腰上,雙手摟著我的背,火熱的身體貼在身上,真是舒服極了。
我正在大呼快活之時,突然下體壹陣難以抵擋的歡愉之感,絲芬妮的蜜肉壹陣抽動,激烈地在龜頭上痙攣起來。
“啊啊!”我不禁舒服的喊出聲來。
“怎麽樣?舒服嗎?”絲芬妮笑道,“快點把魔力都給我吧,這樣我就可以讓妳更舒服。”
嘰嘰咕咕地,絲芬妮的下腹裏頭傳出壹些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肚子在叫,不過又有些奇怪。
“啊啊啊啊!”我腰骨顫抖幾下,差點就射精,“妳……妳的穴怎麽會自己亂動?”
“呆子,當然是我讓它動的啦。”絲芬妮笑道,手已經按到我屁股上了,“不快點把魔力給我,等妳射精就死了喔。”
“哈哈,才壹發怎麽可能會死?”我笑道,“我至少得幹個三萬次左右才會死。”
“這麽有自信?”絲芬妮臉上微笑依舊,不過碧綠眼眸中卻浮出壹道詭異的邪惡,“妳忘了潘德嗎?”她輕聲道。
“潘德?”我驚道,怎麽她現在給我回憶亡夫起來啦?我的老二還在她洞裏哩。
“………妳那時候就在窗外,應該有看到吧。”絲芬妮臉上的微笑終於變成冷笑,先前的媚氣瞬間煙消雲散,“他到最後變成在噴血的模樣。”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三年前那個充滿驚奇的夜晚………不過沒想起什麽有人噴血的模樣。
“潘德噴血?”我奇道,“那邊噴血?”
“妳不記得了?”絲芬妮又驚又怒地盯著我,“妳這混蛋!妳那天晚上到底在看那邊?”
“呃……嗯………”我想了壹下,回答道,“我應該壹直在看妳的屁股……
因為它壹直扭來扭去的………“
“妳這白癡,妳沒看到我從潘德身上下來以後,他的陰莖就在噴血嗎?”
絲芬妮咬牙切齒地道,“那時候妳就在窗外,而且要不是妳破壞了我的魔法,潘德也不會死的那麽快!”
就在此時,壹團硬硬的物事頂在我的龜頭上,害我嚇了壹跳。
“哇啊!”我驚道,“妳……妳洞裏面有奇怪的……奇怪的……奇怪的物體!”盯著絲芬妮道,壹邊詫異為什麽她的洞裏面會有硬硬的東西?
絲芬妮用兇惡的眼神瞪著我,“妳覺得那是什麽?笨蛋,妳該感激我到現在都沒有把妳當掉過!”道。
可惡,聽了真是讓人生氣,講的我好像那種在路邊乞討,臉長的都壹個樣的低能兒壹樣,不過這下壹來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兩手壹撐,打算從絲芬妮身上離開。
絲芬妮腰肢壹扭,蜜穴活生生地咬起龜頭來,隨即壹股激烈的歡愉飆上肉棒,直攻我的中樞神經,害我只能僵在當地不敢動彈。
“哼哼……”絲芬妮冷笑道,“妳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刻就讓妳射精。”
此時,我的記憶終於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我想起了壹件事。
絲芬妮好像說過,她在她的洞裏頭塞了壹個什麽小孩的頭骨,用以作為吸取男人精氣之用。
“………妳是說,我壹射精妳就要吸取我的精氣?”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哪有這麽好的事,”絲芬妮用雙手扣住我的臉,“妳壹射精我就讓妳死。”冷冷道。
我心中大喊不妙,因為從絲芬妮那雙碧綠的眼眸中,浮出了某種類似恨意的東西。
“要不是妳這王八蛋那天晚上礙我的事,”絲芬妮道,讓壹個美女摟著妳,然後聽她用惡毒的口吻罵人倒還是挺新鮮的,“我的魔法就不會失靈,那個該死的玩意也不會到現在還留在我裏面了,這壹切都是妳的錯!”
“嗯嗯……”我附和道,壹邊慢慢移動身子,想要找機會離開絲芬妮。
不過她腰肢又是壹陣扭動,蜜穴裏頭的嫩肉批哩啪啦地抽,害我舒服地頭昏腦脹,結果又停了下來。
“博康舒,妳最好給我安分點,”絲芬妮道,“自從被妳的魔力破壞之後,我裏面那個魔法道具現在已經不受我控制了,只要妳壹射精,它就會讓妳噴血不止,直至身亡。”
“什麽!”我驚道,“妳竟然把這麽危險的東西放在自己體內?我看妳才是腦筋有問題!”
絲芬妮大怒,柳眉倒豎,“妳以為我是被誰害的?還不是妳這白癡!”
“關我什麽事?”我詫異道,怎麽連絲芬妮也跟佐菈壹樣,有事就賴到我頭上來?
“要不是妳這畜生連自己的魔力都管不住,壹天到晚騷擾我,我的魔法才不會那麽簡單就被破壞,”絲芬妮氣得滿臉通紅,“而且虛霜娜那賤女人也不幫我解除魔法,還趁機要脅我為她搜刮童女,妳可知這三年我被妳害的多慘?”
怒火焚天似地罵道。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麽啦!”我無奈道,“告訴妳壹件事,雖然妳們都說我有魔力,可是我根本壹點感覺也沒有。”
“少胡說!”絲芬妮突然壹把掐住我的脖子,天啊,換個地方吧!我的脖子哪裏惹到妳們啦?“我本來也以為妳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魔力,但是下面那個吸血鬼是什麽?她渾身都飄散著妳的魔力,妳還敢騙我妳不懂得魔法?”她順勢壹滾,把我給壓到她的腿下,現在變成她騎我不是我騎她了。
“唉……”我不禁嘆道,“要我怎麽說妳才會相信?我真的不知道妳們說的魔力是什麽東西呀!”
“妳繼續裝傻吧,”絲芬妮冷笑道,臉上神情異常地亢奮,“妳最好馬上把魔力都過繼給我,不然就準備下地獄去找潘德,瞧瞧他會對妳這奸夫做出什麽事來。”
呃……變成鬼還被人戴綠帽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我不禁可憐起潘德……
不過現在可不是關心那個死人的時候,再不快點想個辦法,我可能就會變成另壹個死人了!死了還要被人告通奸,那可真是難玩到極點啦!
“妳……妳要是殺了我的話,佐菈她可不會放過妳的。”我驚慌道,倉促之中,只能把佐菈拱出來當擋箭牌。
“哼,她還要睡上四五天才會醒呢!”絲芬妮冷笑道,“等她醒過來,不論我有沒有得到妳的魔力,也早就不在這個城市了。”
“四五天?”我驚道,竭盡所能地轉移話題,“佐菈沒有那麽貪睡吧!”
“妳這白癡,”絲芬妮道,“如果妳是想靠那個吸血鬼來救妳,這如意算盤可就大錯特錯了,吸血鬼只要壹吃大蒜,每壹個都會昏睡七天七夜才醒的!哈哈哈!”
絲芬妮大笑起來,蜜穴裏頭不忘折磨我的肉棒,弄得我渾身酸軟,想反抗也使不上力氣,不過要不是這樣下去我會噴血而亡,其實倒還希望她可以這樣多弄壹點就是了。
“博康舒,妳也差不多該放棄了吧?”絲芬妮語氣壹變,突然整個人貼到我胸口上來,臉頰在我耳邊磨蹭,又嬌又媚地輕聲道,“那個小鬼有比我好嗎?”
“……如果妳幫我把裏面那個東西弄掉,”絲芬妮溫暖的手掌拂過我的下巴,“那我們兩個就可以逃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不管是虛霜娜還是樓下的小鬼都找不到我們,然後妳想要我幹嘛我就幹嘛,這樣好不好?”邊說,她的腰壹邊前後扭動,蜜穴像頭貪婪的野獸壹般,把我的肉棒吸地咂咂作響。
嗚嗯………我竟然還沒噴血,多虧了今天和佐菈大戰數十回合之故,肉棒耐力值大概已經破表了吧?
可是,雖然明明知道那是謊話,但我居然有種快被說服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魔女的特殊技巧?除了吸精蜜穴之外,她們還有張誤人妙口?
“噯……妳也差不多該決定了吧?”絲芬妮嬌滴滴地道,咬起我的耳朵來,“再不快點,妳就要死了,我可是壹點都不會心疼地唷。”
該死的淫屄!竟然用這種發情母貓似的聲音說出這種惡毒的話……啊啊…
…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
“好吧,既然妳堅持。”絲芬妮坐直身子,冷冷道,“那妳就下地獄去陪潘德好了。”
我瞪著那對又大又白,圓潤無比的乳房,這就是我死前的最後壹眼嗎?肉棒已經在絲芬妮的洞裏面抽動了,子孫大軍團轉眼便要師出龜頭,我的生命難道就要這麽跟著結束?回想起來,這麽壹算,四話也才不過五萬字出頭,還是加上標點符號和全形空白的數字,我的命難道只有五萬字的價值?!博康舒大冒險不是要漫畫連載化,電視卡通化,最後電影七集化,作者難道不是這麽承諾的嗎!(微風曰:聽妳在胡扯,我什麽時候講過這種話)
“再見了,博康舒。”絲芬妮笑道,“沒想到妳是第二個死在我身下的男人,不過可以親手殺了妳,我倒還挺開心的。”
絲芬妮臀部輕提,看來準備要給我最後壹擊了。
壹股激烈的脈動從龜頭直奔腦門,完了!主啊,請準備好純潔的天使迎接我吧,記得壹定要是處女唷!
“啊啊!”我驚恐地大叫,看著灰白的液體從小兄弟頭上那條縫裏頭噴出來,這家夥渾身濕溜溜地,還抽動個不停哩。
………等壹下,我沒死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絲芬妮人呢?
撿回壹命的我這才發現絲芬妮已經忙不叠地躍下了床,光溜著那窈窕的背影往臥室外邊的陽臺奔去。
“怎突然跑啦?”我驚魂未定地道。
碰磅!!
“唉唷!”我大喊道,臥室那該死的木門竟然這麽硬生生地塌了下來,壓在毫無防備的下半身上,疼地我差點昏倒。
只見兩道紅光直直掃過頭頂上空,最後停在我的臉上。
門外,紅霧氤氳之中,站著的是………佐菈!她醒了!萬歲!這小丫頭醒的真是時候啊!
只見佐菈用很復雜的表情瞪著我,右腳還停在空中,看樣子門是被她的尊腿給踹垮的。
說到她的表情,那可真是筆墨難以形容,若是平常我壹定捧腹大笑起來,只是現在的我沒那種膽子笑她。
如同壹頭同時被睡魔和破壞神附身的紅眼貓熊,佐菈掛著兩團大大的黑眼圈,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以及睡意,壹腳………踩在我腰上的木門 上。
“哇啊啊啊!”我大驚,兩手連忙撐住木板門,喊道:“輕點!輕點!我的命根子還在下………”她該不會迷糊到連我躺在床上都沒看見吧?
猛然壹團白白的物事熱呼呼地往我臉上招呼,接著眼前便是壹陣青白金星飛舞,這該死的丫頭,竟用她的腳踢我,而且還是站在我肚子上踢我!
“死博康舒………”佐菈不知是太憤怒了還是太困了,講話咕嚕咕嚕地,聲音都卡在嘴裏,“等壹下……我再跟妳算帳……妳這臭豬……竟拋下我……跟那個魔女……”
放完幾句模模糊糊,不曉得該不該算狠話的夢話後,佐菈搖搖晃晃地跳下床。
紅霧重新從她的肩膀頸後往上飄升,看來剛才她沒真用力,不然恐怕我的腦袋現在已經滾到樓下去了。
佐菈走向陽臺,不過可能是神智不清之故,頭居然撞到了分隔陽臺與臥室的墻壁上,發出壹小咚聲。
“…………”佐菈壹手壓在額頭上,退了壹步,右手壹提,往隔間墻上便是壹拳。
絲芬妮家裏頭,只有陽臺與臥室中間的隔間不是用石頭砌的,而是壹般的黏土稻草墻,可能是當初把陽臺往外擴建時打掉了。只見佐菈的手打在墻上跟在打面團壹樣,滋滋咂咂地,很快地便制造出壹個大洞來。
“睡傻了啊,這丫頭,”我不禁苦笑道,把身上的木門推開,“旁邊不就有門嗎?”
等我站起身,佐菈已經在墻上開出了壹道十分粗糙的洞口,夢遊到了陽臺上。
不過可想而知,絲芬妮早就跑得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陽臺上空無壹物,只有幾盆生著淡紅花朵的植物,天上掛著昏黃的下弦月,而沒穿衣服的我在壹旁冷地發抖。
“……………”佐菈兩手抓住陽臺的邊緣,瞧她搖來晃去地,不曉得會不會壹個不小心掉到樓下,“魔女!妳給我出來!”佐菈大聲喊道,紫銀色的卷發在寒風中微微擺動。
附近的幾間民家中傳出了有人移動的聲音,不會吧!那麽多魔女?
“不是絲芬妮的家夥給我滾回床上去!沒妳們的事!”佐菈喊道,表情兇惡,看來她體內的憤怒正努力地同睡意搏鬥著。
不過,這樣叫叫絲芬妮就會出來的話,作者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雖然本人的冒險故事號稱六話完結,不過從情勢判斷,顯然不寫個七八話是完不了的 ,作者就幹脆直接改成大長篇好了,這麽壹來讀者開心,我更滿意呀。(白癡, 妳當我很閑啊!)
突然街角暗處壹個灰白人影走出,我哩勒!竟然真的是絲芬妮!她還真聽話啊!別人叫她出來就出來,怎麽我叫她給我幹她就不聽呀!
不過仔細壹瞧,絲芬妮的臉色不太對勁,蒼白就算了,還布滿冷汗,看來十分畏懼。
咻地壹聲,佐菈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只見那個穿著白色長裙的紫發丫頭,輕輕穩穩地落在地上,好像她只是從三十公分高的臺階上跳下去壹樣。
“嗚………”絲芬妮發出痛苦地呻吟,不曉得是在疼些什麽。
佐菈搖搖晃晃地走到絲芬妮面前,右手附近的紅霧壹瞬間轉濃,銀白色的爪尖竄出。
“啊!”我驚道,“原來佐菈要殺了她!”這才發現大事不妙。
百忙之中,我學著佐菈的模樣,也跟著從陽臺上跳下去。
啪!咚!喀!
唉唷!我的腳!我的膝蓋!我的頭呀!瞧佐菈跳得毫不費力,怎麽我跳就又跌又撞的?不過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我掙紮起身,奔向佐菈。
但是為時已晚。
滋地壹聲,佐菈的利爪尖端,劃過絲芬妮的下腹,又輕又快地就像是她的身體不存在壹樣,絲芬妮的腹部肌膚上立刻開了壹道鮮艷的口子,裏頭迅速湧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腿,流到了地上。
“啊……啊……”絲芬妮顫聲道,兩手按著肚子上的傷口,不過她手掌的力量顯然比不上心臟的力道,從那寬大的傷口裏頭,血壹股壹股,間歇性地湧出。
絲芬妮雙腿壹軟,啪噠壹聲,像具斷了線的人偶,四肢歪七扭八地倒下, 壹點掙紮都無。
我奔到絲芬妮身邊,蹲下去檢視她的傷口。
佐菈的爪尖從絲芬妮的身體右前方劃過,深度直達脊椎,別說是消化器官 ,連主動脈都被斷的幹幹凈凈,呈現半腰斬的狀態,血就像是葡萄酒壹樣,從那被人撬開的酒樽裏頭無聲無息地往四方擴散。
“天啊………”我驚慌失措,“這……這該怎麽辦………”雖說本人是醫學院學生,但是說實在的,咱法國的醫生向來是大病不碰,小病不收,可有可無的家夥才去幫它弄壹弄,而且用的三段式向來就是催吐、 放血、加浣腸,那應付得了這種快要把身體開成兩半的大傷勢啊!!
“哼……誰敢侮辱我卓古拉壹族…族………呼……”佐菈昏昏沈沈地笑道 ,然後騰地壹聲倒在地上,再度睡去。
“餵!佐菈!”我焦急地喊道,但佐菈似乎很喜歡秋夜的冰冷地面,壹躺下去就沒了回應。
看樣子無法期待佐菈能幫上什麽忙了,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整天給我制造問題!
回神壹看,絲芬妮的身體已經開始失去血色,看來時間剩下不多了。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我還沒真的幹過她,難道她就要這樣給我死了?
絲芬妮的嘴巴,還沒玩過,絲芬妮的屁股,還沒玩過,絲芬妮的蜜穴,雖然玩了壹下,不過在沒把裏頭那奇怪的東西取出來之前,我可不想再把肉棒伸進去玩了。
嗚啊啊!不行啊!絲芬妮千萬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本作就完全淪陷在蘿莉美少女的勢力範圍之下了!巨乳欲姊才是王道啊!肩挑本作第二女主角之名,而且還占有副標題三分之壹空間的魔女,怎麽可以才出來兩話就掛了?
但是………要怎麽救她啊?
絲芬妮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沒有時間再讓我胡思亂想了!
我把手放到絲芬妮敞開的傷口上。
魔力啊,如果妳真的存在,就趕快給我出現些什麽效果吧!
我按著絲芬妮的側腹,她的身體在慢慢變冷,十足準死人模樣,看來我身上的所謂魔力,對她並沒有效果。
但混沌之中,有壹股直覺告訴我,我得做壹件事。
不過我實在不想做這件事。
此時,我的兄弟似乎在我耳邊低語:“大哥,妳是在猶豫什麽鳥啊!如果妳成功把她救活,還擔心她不給妳幹嗎!還不快點………快點給我把手伸到她的肚子裏面去!“
“哇啊啊啊!”我大喊壹聲,壯起膽子,把左手手掌“塞”到絲芬妮的傷口裏面。
濕濕黏黏腥腥暖暖的,我的手在她的肚腸之中穿梭,往絲芬妮的肚臍方位穿去。
“天啊,好歹讓我帶個手套吧!”我苦嘆道,腹膜全都黏在手上,這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差。
然後,我抓住了那個〝玩意″,並迅速把手抽出。
“拿出來了!”我看著自己沾滿血塊的左手,食指和拇指之間捏著壹顆黑色的小石頭。
嗤地壹聲,接著嗶啪壹響,那顆小石頭碎裂開來。
壹股令人萬分難受的氣流席卷了我,我張開手,卻發不出聲音,腦袋裏面充滿了又像是刀劍互擊,又像是野獸嚎哭壹般,刺耳而尖銳的悲鳴 。###………
她的臉是白色的,澎松的深藍色長發壹卷壹卷地隨著她的言語動靜,在這位貴婦的身邊搖曳。高挑的纖細鼻梁,配著壹對藍水晶般的靈動雙眸,血壹般紅地嘴唇緩緩上下開合,似乎在說著些什麽。
漆黑的夜空,修剪整齊的花園,壹襲鵝黃色禮服,貴婦的身邊站著四五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看來像是仆役之類的人。
然後貴婦輕輕揮舞手中的摺扇,把身邊的人全都招呼開去。
她轉過頭來,凝視著我的方向。
“………雖然不曉得妳是何方神聖………”貴婦笑了起來,露出雪白的潔蓮皓齒,“但是竟然能解開我的魔法,顯然不是個簡單人物,”四方的景物都被黑暗吞噬,刺骨地寒氣同著貴婦的清靈嗓音,迅速地席卷了我的身周,“可以的 話,到巴黎來和我見個面吧?”貴婦張開摺扇,把自己的下半邊面孔給遮掩住 。
她的背後,在壹片黑暗中,出現了另壹種完全不同的深邃,像是漣漪又像是火焰壹般,迅速地拓開成壹幅復雜交錯的波紋圖樣,貴婦用她空著的另壹只手,緩緩伸來。
“說不定,妳就是我想要的人……”貴婦媚眼流轉,道。
被寬松的蕾絲襯裏裹著的雪白手腕,像是花蕊壹般,緩緩地,狀似柔弱地伸了過來,仿佛她和我之間的距離不過就那麽壹臂之長。
寒意逼近,貴婦的指甲輕輕刺上了我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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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我大喊,左手在眼前壹揮。
但是附近除了冰冷的空氣之外什麽都沒有,我還是站在絲芬妮的身邊。
“剛剛那是什麽………”我喃喃自語道,發現自己的嗓音在發抖,“那個女 人是什麽東西?”本作中怎麽會出現這麽陰沈的橋段?難道這個故事的目的除了讓我玩遍各國美女之外,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陰謀?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我低下頭,絲芬妮的傷勢呢?
凝神壹看,絲芬妮還是躺在地上,但是她的傷口已經被壹團肉色的粥狀物給堵住了,那些像是冒泡奶油樣的玩意在她肚子上形成了壹個月彎形的肉紅色凹陷,止住了出血。
“啊………”我道,“真的成功了……我果然有魔力?”大驚無比,我只不過是把她肚子裏的石頭拿出來而已呀?
石頭……那顆石頭,該不會就是絲芬妮子宮裏面的魔法吧?那我是怎麽把手伸進她的子宮裏面的?從佐菈畫出的傷口來看,她並沒有連絲芬妮的子宮壹塊切了呀?
咻~~~咻~~~
冷風吹來,該死的,我還全裸著哩!
看了看地上的佐菈和絲芬妮,不能讓這兩個家夥躺在石板地上昏睡到天明 ,於是我先把絲芬妮搬進屋子裏面,放在桌上,再把佐菈也搬進去,放在絲芬妮隔壁。
二樓的寢室墻上被佐菈開了個大洞之後,已經和外頭不分妳我,冷的亂七八糟,我只好把絲芬妮的床單被褥全拿下來,讓她們兩個在窄窄的桌上擠作壹團。
當我再次檢視絲芬妮的傷勢時,那些肉糊已經凝固了,把她身上的傷口完全堵住,雖然絲芬妮還是面無血色,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麽大礙。
佐菈在砍了絲芬妮壹刀後,似乎感到十分心滿意足,睡的有如死豬,連動都不動。
我拉了張椅子,坐在上頭,把多余的被子卷在身上。
本來應該趁這時候,把肉棒塞到昏睡的佐菈和絲芬妮肚子裏面,好好懲罰她們壹下的才對。但是絲芬妮才剛脫離險境,要是搞得太過份讓她傷口破裂,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為什麽不搞那個暴力吸血鬼呢?
這都是因為那個藍發女人的關系。
我還是第壹次看見這麽漂亮,但是又讓人打從心裏感到恐怖的女人。
抓緊身上的被子,我發現我的手還在發抖,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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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咚咚咚咚!
…………吵死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煩哪!我才剛睡著呀!到底是那條水溝裏頭爬出來的蟑螂老鼠!敢擾本大爺清夢!
睜開睡眼,我抓著身上的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向門口。
“不是跟妳說過房租下個月再給嗎!”我用剛睡醒的嘶啞嗓音喊道,“這麽點小錢妳到底在急個什麽鬼東西呀!”
“………誰在跟妳收錢?妳是誰啊?”壹個聽起來很惡心的男性嗓音從門外喊道,又尖又細,“絲芬妮呢?”
我壹楞,這才想起這裏是絲芬妮的家,而不是我家。
回頭壹看,房屋的主人和佐菈還躺在桌子上,佐菈的手還壓在絲芬妮的臉上,絲芬妮重傷初愈,顯然沒力氣把臉上那條手臂撥開,只是偶爾悶哼幾聲,想來睡的不很舒服。
“啊……她她她……”我轉念壹想,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不能給人看到的才對,萬壹他以為我做了什麽事的話,佐菈又還沒醒,沒人能幫我解圍,那可就糟糕了,“她昨天很累,現在起不來,妳找她幹嘛?”於是我便對著門外不知名的人物,隨便扯了兩句……
“妳又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在她的家裏頭?”那頭動物沒好氣地道。
“我……”我支吾了壹下,“我是她的學生,昨天晚上把標本搬進來,弄太晚就在這裏過夜了。”然後立刻編了壹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搪塞過去,我還真是佩服本大爺的機智啊!
“啥?標本?妳是說那些死人嗎?”那畜生詫異道,在門上敲了幾下,“讓我進去!”
“不行!”我連忙道,“我又不知道妳是誰,老師她還沒醒過來,我才不讓妳進來哩!天知道妳不是來劫財劫色的強盜!”
“劫財劫色?別放屁了!”低等生物喊道,敲門敲的更大力了,“誰敢碰那女人誰沒命,哪有人吃飽撐著去劫她的色,妳這家夥,是不是在騙我!快給我開門!”
“妳再不滾,我就要叫警察了,我先告訴妳,擅闖他人住宅可是重罪,可以關上個三年的!”我喊道,壹邊憶起以前被抓上法庭的時候曾經這樣被法官恐嚇。
“快開門,少跟我啰唆!”這畜生怒道,竟然開始用踹的,門都被他踹的嘎嘎作響。
“妳才快給我滾哩!”我怒道,用身體把門擋著,結果他踹在門上的力道都跑到我屁股上來,害我疼的要死,“妳這病死路邊的腐屍,最好是腦袋都給老鼠拿了當磨牙板去!”
“妳這王八蛋,有膽子再說壹次!”門外的低等生物發出難聽的咆哮,踹門踹的更加用力了。
這頭畜生到底是誰啊?真可惡,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它趕走?
就在這當兒,佐菈竟然緩緩地坐起了上半身,壹邊揉著眼睛,壹邊往我這兒望過來。幸好絲芬妮這魔女果然是在騙我,什麽睡七天,佐菈明明睡壹天就醒了,要真睡上七天,不餓醒也會尿急急醒。
“佐菈!”我連忙喊道,“快點,趕快幫我把門外的家夥趕走!”
“嗯………”就在佐菈踢開被子,順了順壹頭淩亂的紫發,正準備跳下桌來的時候……
“……博康舒!”豈料佐菈壹眼瞥見躺在她身旁的絲芬妮,當場清醒,開口怒道“這魔女為什麽躺在我旁邊?而且為什麽她還沒死?”
“餵,妳們在說什麽?妳們對她做了什麽!快開門!”聽見佐菈的聲音,門外的低等動物喊的更起勁了。
“外面那家夥也是魔女的同夥嗎?”我立刻用力點頭,佐菈看來也對這匹不斷狂吠的畜生頗為不滿,暫時放下身邊不能動彈的絲芬妮,走到門邊。
“走開,讓我料理這家夥。”佐菈道,我立刻閃到壹旁,被波及到可不是好玩的。
佐菈右手往後提,手臂蓄力,指尖利爪閃出,左手打開大門,猛然就往門外的人頭部位置直直刺去。
嗯,雖然不知道那尾倒楣的畜生是誰,但是本大爺對擾人清夢的動物,諸如路邊發情的野貓及不請自來的訪客之流,向來不具任何同情心,只能說我的同學們又多了壹具可以拿來教學相長的標本了,希望他們在這頭畜生身上可以 多開個幾刀,早點讓他變成掛在肉鋪上風幹的腌肉。
“咦?”但佐菈卻驚訝地道,“怎麽沒人?”
只見她的右腕紅霧蒸散,懸在半空,門外卻什麽人都沒有,剛才那頭畜生呢?我好奇地探頭張望,房子四周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路人,都好奇地往我們這邊觀望,不過卻沒看到什麽形跡可疑的人物。
“那頭動物跑得還真快,壹下就不見人影。”我奇道。
“妳們是什麽人!”我話還沒說完,從下方又傳來那令人厭惡的聲音,“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絲芬妮人呢?”
我和佐菈壹塊低頭,往聲音來源看去。
“哇!”佐菈驚呼,“這是……這是地精(GNOME)?”
“不,這只是個因為老媽子縱欲過度,加上上輩子奸淫嫖賭,這輩子人財俱無,有事沒事還會被發情公狗糾纏的侏儒罷了。”我針對眼前這個頭頂還沒佐菈腰高,四肢肥短有如日耳曼香腸,頭大腿短五官不堪的地底人類,提出了 研究生專業而有力的醫學報告。
只見那地底人聽的滿臉赤紅,就像是有人把蕃茄醬倒在他頭上壹樣,掄起肩膀旁邊那兩根香腸,二話不說便往我的下陰沖來,以他的高度,我的寶貝兄弟剛好在他的額頭上方壹點點而已。
“給我乖乖站好。”佐菈冷冷壹句,從旁岔話道。
地底人壹聽見佐菈的聲音,兩手便停在那顆大頭上,動也不動,模樣真是爆笑,我真該去拿點什麽紙花彩帶壹類的東西裝飾在他身上,然後用畫筆在他頭上寫:“本年度最大南瓜頭,非賣品。”
“……妳怎麽知道的?”佐菈好奇的看著我,問道。
“怎麽,妳沒看過侏儒?”我忍著笑,反問。
“妳怎麽知道他媽媽縱欲過度?”佐菈問道。
“哈?”我驚道,“那是我亂說的啦。”
我實在覺得佐菈有的時候很笨,不過她會被人從羅馬尼亞騙到法國,最後還被人關在棺材裏頭活活入土,想來腦袋壹定得有某些程度的缺陷才對,但看在她長相可愛,這幾天又讓我爽了好幾次的份上,這點小事我就睜壹只眼閉壹 只眼好了。
“妳剛剛在想什麽?”佐菈問道,但想來是發現到自己問了壹個很蠢的問題,臉上飛紅,接著便慍道,“妳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罵我?”瞪了我壹眼。
“沒沒沒,我哪敢罵妳,被妳殺了怎麽辦?”我連忙道。
“哼!”佐菈嗤之以鼻,“這個……矮人?他是幹嘛的?”
“不知道,他說他要找絲芬妮。”
“對了,妳竟敢把那魔女給我救活,妳是嫌妳命太長嗎?”佐菈厲聲道。
“是妳太沖動了,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嘛,”我陪笑道,“尤其是女人,如果像這個地底人,妳要怎麽殺我都不反對……”
眼前的南瓜頭動了動他那對駑鈍的眼珠子,似乎以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正陷入危機之中。
佐菈伸出左手,白裏透紅的指尖扣住地底人長滿黑毛的南瓜頭,輕而易舉地將他提了起來。
………這家夥再怎麽輕,應該也有個四五十法宕吧(好像是四十多公斤)?佐菈竟然單手把它提起來?這小丫頭的身體到底是什麽東西構成的呀?
“嘿!”佐菈左手壹揮,地底人歪歪地飛了出去,人醜就是這樣,連空中的拋物線都不甚優美,在短暫的空中旅行後,最後它撞到絲芬妮家對面的住戶階梯,發出碰的壹聲巨響。
嗯,看的我龍心大悅,誰敢擾本大爺清夢,哼哼,就等著被佐菈當垃圾扔到空中去吧!
壹旁幾個早起的路人都看的瞠目結舌,佐菈倒是毫不理會他們的視線,逕自走入屋內。
“反正妳這人腦子裏頭就只裝著女人的下體而已。”佐菈壹副很了解我的樣子,啐道,“也不想想昨天晚上妳差點死在那魔女的魔法之下。”
“誰說我腦子裏面只裝著女人的下體?”我立刻反駁,這真是對本人名譽的重大侮辱!“還有女人的乳房啊、女人的臀部啊、女人的美腿啊、女人的眼睛啊、鼻子啊,我腦子裏面裝的東西可多哩!”
不過佐菈卻沒有回嘴,只是站在屋子中央。
我很快就發現了原因,因為絲芬妮正翹著那對又細又長的美腿,坐在桌子邊緣,瞧著我和佐菈。
“可惡,妳怎麽恢復的這麽快?”佐菈惡狠狠地道,雙手利爪彈出,紅色煙霧從她小小的肩頭飄冉上升。
“這都得感謝妳背後那個死淫胚呀。”絲芬妮微笑道,身上只有那條被子很礙眼地阻在腰上,酥胸充滿生氣地挺立,媚眼微彎,香唇輕啟,那副妖艷神情真是說有多淫蕩就有多淫蕩,看的我都快受不了了。
“該死,臭博康舒,妳真是有夠會壞事的!”佐菈雖然沒看我,不過聽得出來她很不滿,不曉得我把絲芬妮救活到底哪裏礙到她了。
“我說子爵大人,妳該不會還想和我動手吧?”絲芬妮充滿自信地笑道,“ 妳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可不比昨晚,再也不會任妳擺布了。”
“哼,別以為有了點這家夥的魔力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佐菈往前壹步道,“只要我想殺妳,沒人擋的了我。”
“哦?”絲芬妮氣定神閑地道,“是嗎?”
佐菈右手舉起,壹個箭步,虧她穿著絲芬妮不合身又過長的白色長裙還可以做這麽大的動作。
等壹下,現在可不是袖手旁觀的時候啊!我昨晚好不容易才把絲芬妮救活,還沒叫她好好報答我,讓我狠狠肏上壹頓,萬壹又給佐菈再殺壹次,我豈不是又得再救她壹次?
“佐菈!”我連忙出聲制止,但心知為時已晚。
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佐菈的身體這下子竟硬生生地靜止在絲芬妮的面前,仿佛是昨夜的對峙場面重演。
只見絲芬妮左手五指伸直,對著佐菈的身體中央,背後黑發騰雲駕霧般地四散飄揚,臉上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看來情況和昨夜並非完全相同,絲芬妮這次占了上風。
“嗚……嗚……”佐菈咬著牙,發出幾聲錯愕的呻吟。
“哈哈哈哈!”絲芬妮大笑道,“我熬了三年,終於……終於讓我把這淫胚的力量給弄到手了!”
雖然不太清楚到底絲芬妮是得到了我的什麽,但看樣子佐菈似乎壹時之下也殺不了絲芬妮了,我不禁暗自籲了壹口氣。
“嗯嗯………哈!”壹股濃厚的紅煙從佐菈的肩膀下飄散開來,不同於之前的紅霧,這股紅色的氣體被佐菈身上的衣物給吸附住了,她身上很快出現許多看起來像是血跡壹樣的斑點。
“哎呀?”絲芬妮贊許道,“不愧是吸血鬼,我的魔力似乎無法完全壓制住妳呢?”
“妳這該死的魔女………”佐菈怒道,臉色不太對勁,有點蒼白,“我壹定要把妳碎屍萬段……”不過手腳倒又都能動了。
不過我說丫頭啊,妳那種樣子放狠話,沒有人會怕的啦。
“我看妳還是不要太勉強的好唷。”絲芬妮笑道,“再這樣濫用自己的力量,妳很快就會貧血了。”
“少啰唆!”佐菈的身子搖晃了壹下,看來好像要跌倒的模樣,我於是走上去扶住她。
“博康舒就算了,我可不能容忍妳這種魔女的侮辱!”佐菈看起來有點虛弱,不過嘴上倒是氣勢不減。
“子爵閣下,妳先別急著生氣,先聽聽我的建議吧。”絲芬妮笑道,“從昨天晚上妳和淫胚的對話聽起來,似乎妳打算上巴黎去把虛霜娜給殺了,是不是 ?”
“沒錯!”佐菈又站直身子,道:“妳想做什麽?要打的話,我可是樂意之至!“
“正好相反,”絲芬妮道,“我說子爵大人,妳願不願意和我合作呢?”
“合作?”佐菈面露疑色,“跟魔女合作什麽?”
“昨天晚上,”絲芬妮摸了摸自己右邊側腹上的傷口,壹邊說道,那道傷 痕現在看起來像道月牙形狀的紅色胎記,要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信那邊本來是個可以眺望絲芬妮脊椎骨的大傷口,“淫胚似乎誤打誤撞地把我肚子裏面的魔 法解除了。”
“那又怎麽樣?”佐菈問道,“妳又想用什麽花招騙我?”
“子爵閣下,我可是很誠心誠意地向妳提出合作的邀請哪。”絲芬妮笑道 。
“我才不信,妳昨天還想下毒害我,在我看來妳也和那個什麽娜的差不了多少。”佐菈裝出壹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道,真是的,靠在別人懷裏的人耍什麽狠啊,連我都嚇不了的啦。
“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子爵閣下妳就別再計較了,再說妳們也需要壹個熟悉門路的人帶妳們去找虛霜娜吧?”絲芬妮笑道,“妳覺得憑妳身邊那個淫胚能幫上什麽忙嗎?說不定他會把妳騙到某個窮鄉僻壤,壹輩子關起來當成性奴 使用也不壹定呢?”
噯!這招好啊!真是壹語驚醒夢中人,絲芬妮有妳的!佐菈這鄉下丫頭壹 定不曉得巴黎在那邊,就算我隨便帶她到個大壹點的城市,騙她那裏就是巴黎 ,她也分不出是真是假。加上她人生地不熟,凡事都非得靠我不可,只要我編 個適當點的理由,想要讓這個小丫頭壹輩子臣服在我的跨下,日日為我兄弟排 除他體內累積過多的白色液體,可是壹點都不困難!哈哈哈!
更何況,佐菈還可以靠她神奇的魔法令別人自動替我們出錢出力,連經濟問題都壹並解決,簡直就是萬無壹失啊!只要她愛亂殺人,愛亂打人的壞毛病改掉,講話的方式、動作儀態等好好調教壹下,說不定我未來的後宮總管就是 她了。
“博康舒哥哥,人家又幫妳找了個年輕貌美的小淫屄來了,好好享用咩~~”幻想之中,佐菈壹副服務到家的貼心模樣,用嬌滴滴的嗓音道。
想著想著,我不禁笑了起來,完全沒註意到現實世界的佐菈正冷冷地盯著我。
“…………博康舒。”佐菈神色嚴峻地道,著實嚇了我壹跳。
“餵,絲芬妮,妳不要亂講話,那種下流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做!”我立刻正色道。
“不,妳壹定會做。”“妳壹定做得出來。”豈料佐菈竟和絲芬妮異口同聲地反駁我。
哇塞,女人的默契真是恐怖,明明十秒前還在互相廝殺,現在居然就搞起聯合陣線了?
“虛霜娜在宮中的地位甚高,想要見到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絲芬妮不理會我臉上的驚訝,接著道,“但是我既然曾經是她的弟子,自然有接近她的方法。”
“那又如何,我可是要去殺妳的導師虛霜娜的,妳想騙人也編個高明點的藉口吧。”佐菈依舊壹副固執己見的表情,妳就讓絲芬妮幫忙是會怎樣啊?我也可以順便讓她幫忙我的性器官,這不是壹箭雙雕、壹石二鳥、壹棒兩插的好 主意嗎?
“唉,子爵閣下,妳該不會連什麽是魔法反噬的道理都不知道吧?”絲芬妮皺眉嘆道。
“魔法反噬?”佐菈奇道,“啊!妳說妳體內的魔法被博康舒給解除了……原來是指這件事情?”隨即壹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絲芬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好吧,那我就相信妳壹次。”佐菈十分幹脆地道,咦?還真是幹脆啊?
“這可真是感謝子爵閣下了。”絲芬妮笑道,輕輕點頭。
“那個虛霜娜是幹什麽的?”佐菈問道。
“據說她是在十五年前,突然進入華格納宮中,直接晉見路易十四的……”絲芬妮接著便開始滔滔不絕地開始回憶起過去來,但是有壹件事情很顯然並沒有解決。
“餵!妳們給我等壹下,什麽是魔法反噬啊!”我喊道。
妳們搞同盟也搞得太順利了吧?連解釋都不解釋壹下,把我和讀者當白癡啊!就算是普魯士跟俄羅斯簽訂販賣奴隸人口的密約也有附理由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作者壹樣會閑著沒事發明壹些奇怪又無用的術語,放在故事裏頭假裝 很有深度的樣子!
佐菈和絲芬妮各瞧了我壹眼,“妳不知道啊?”“唷?看樣子對淫胚來說似乎太艱深了壹點?”道。
被人輕視的感覺真是不爽,尤其當那個輕視我的人昨天晚上還是靠我才撿回壹命的。
“絲芬妮!”我怒道,“昨天是誰把妳救活的?”
絲芬妮把頭轉到壹邊,冷冷道:“大概是某個叫做博康豬的淫胚吧。”
“淫胚我承認,但我不承認博康豬!”我怒道,把懷裏的佐菈放開,這家夥還真是老大不要臉,壹直靠在我身上,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既然妳知道是我救了妳,妳這是什麽態度!那是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口氣嗎?妳難道以為我救 妳不用花力氣的嗎?我可是光著身子在寒冷的夜晚中從二樓陽臺跳下來耶!妳就算不把自己的人生奉獻給我,至少也該把妳的肉體恭敬的奉上吧!”
絲芬妮壹聽,從桌緣上跳了下來,把身上的被子扔到壹旁,光溜溜地往前踏了壹步。
哦哦?絲芬妮真是個感恩圖報的好女人,這麽聽話,我話剛出口她就立刻準備要獻身於我?
啪地壹聲,臉上火辣辣地,眼睛裏頭有很多金色的小蟲在跑來跑去。
“妳……妳幹嘛打我!”我怒道,摸著發燙的左邊臉頰。
“死淫胚,給妳點甜頭嘗嘗而已,妳竟敢給妳老師擺起架子來啦?”絲芬妮兩手插腰,怒道,“這三年來我想跟妳算的帳可不只有壹巴掌這麽簡單,要不是看在妳救了我的份上,早就把妳做成標本拿去解剖了!”
“什、什麽?”我驚訝地道,“我做了什麽壞事嗎?”
“博康豬~~~”絲芬妮怒極反笑,咬牙道,“妳有做過什麽好事嗎?這三年來妳對我的身體還有我的私有財產做的那壹大堆惡心的舉動,妳該不會都忘了吧?”
“哈?”我裝傻道。
“妳!”絲芬妮臉上笑容驟逝,不過很快地又道,“哼哼,妳想要我自己說 出來?我才不會上了妳的當。”
真不愧是我的老師,連我沒有告訴讀者的事情都可以猜得出來。不過我沒說出來的事情可多著哩,就算絲芬妮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每壹件事情都記得住。
“啊!妳是說我把尿和醋壹起加在妳的紅茶裏面的事情?”我裝得壹副好不容易恢復記憶地模樣,道。
“什麽!”絲芬妮大怒,滿臉通紅,“尿?在茶杯裏頭塗尿就算了,妳竟然還過份到在別人的飲料裏面撒尿!”
“唉呀?妳沒喝出來?”我笑道,“我還以為老師妳神通廣大,什麽事都瞞不了妳呢?還是妳覺得我的尿滋味不錯?”心湖中泛起勝利的漣漪,那些街頭巷尾聽來的,奇奇怪怪的方術,其實連我自己都記不得到底用了幾種,更何況是絲芬妮,哈哈!
絲芬妮眼神壹變,兩手舉起。
“呃啊!”
下壹瞬間,我便飛到了壹樓天花板上,背部重重的撞在橫梁上,我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光著身子去撞木頭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天啊,我肚子裏頭的器官好像在玩大風吹,痛死我了!
“啊!”在壹旁默默觀戰的佐菈見狀,立刻喊道,“把他放下來!”
“不行,我壹定要好好教訓他!”絲芬妮道,“這三年來我每日忍受他的侮辱,現在魔力到手,也該是算總帳的時候了!”
“把他放下!”佐菈喊的更大聲了。
絲芬妮轉頭看了看佐菈,由於我被定在天花板上的角度關系,所以看不見佐菈的表情。
“………好吧。”絲芬妮氣勢壹衰,雙手放下。
然後我就直挺挺的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幸好高度不高,跌的不是很疼。
“算妳運氣,以後別再讓我生氣。”絲芬妮啐道,別過頭去。
該死的,這婆娘是怎麽回事?不感念我救命之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上上下下的把我當氣球耍啊?可惡,以後壹定得想法子好好整她回來才行!
“妳有沒有事啊?”佐菈轉頭問道。
“沒事……”我心有余悸地道,該死的絲芬妮,連吸血鬼都比妳有良心,好好給我學著點!
“在還沒把虛霜娜殺死之前,妳可別先死啊。”佐菈補了壹句道。
………前言撤回,這兩個沒良心的女人,我以後壹定要妳們好看!
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誰?”絲芬妮皺眉問道。
“絲芬妮?是我,我是拉爾!”從那惡心的聲音聽起來,是剛才被佐菈扔出去的地底人。
“幹什麽?”絲芬妮問道。
“導師……導師昨天傳言來,說要妳再送壹個小孩子上去。”那個被人取名叫做拉爾的地底人道。
“什麽?這附近早就沒有十二歲的小孩子了,妳沒跟使者說嗎?”絲芬妮道。
“使者說……十壹歲也可以……”拉爾的聲音本就惡心,現在又斷斷續續地,聽來真是讓我渾身不對勁。
“妳講話怎麽這樣有氣無力的?發生什麽事了?”絲芬妮接著便問道。
“絲芬妮……妳家早上有兩個小偷……”拉爾回答,“我為了把他們趕跑… …跟他們打了壹架……受了點傷………”
小偷?妳在說誰啊!妳嗎?還跟他們打壹架?拜托,妳這個飛天大南瓜,撒謊也來點像樣的行嗎?妳打得贏的人大概只有那些橫躺路邊,餓了三十多天,只差最後壹口氣還沒吐出來的饑民而已吧!
“小偷?”絲芬妮大奇,看了看我和佐菈,然後壹臉無奈地道,“真是謝謝妳,小孩子我自己去抓就好了,妳回去休息吧。”
“喔……喔………”拉爾道,從那沈重的步伐聽來,他正緩步離開。
“原來妳認識那個矮子?”佐菈奇道。
“他本來是被虛霜娜養大的,專門用來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壹直都被虛霜娜當作我和她之間的傳聲筒。”絲芬妮道,壹邊往樓上走去。
“妳們也該換件衣服了吧?”絲芬妮道,“穿好衣服之後,我們再慢慢討論要怎麽料理虛霜娜。”
說完,絲芬妮就上了二樓。
真是的,還以為她活過來以後會和昨晚那樣妖淫放浪地張開大腿迎接我哩 ,怎麽反而變得比在學校還狠?
我摸了摸自己的背,還有點痛。
“嘻嘻………”壹旁的佐菈看著我狼狽的模樣,掩著嘴偷笑。
“笑什麽?”我不禁怒道。
“沒有,以後要是妳再跟我講些下流的話,我也學那魔女壹樣把妳丟上去撞天花板好了。”佐菈微笑道。
天啊,這丫頭竟笑嘻嘻地講出這麽恐怖的話,而且她又不像絲芬妮那樣有奇怪的魔力,她說要把我丟上去,壹定是指用手丟上去!唉……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把這兩個女人給救活。
“妳怎麽這麽輕易就答應讓絲芬妮幫助妳?”我問道,想起之前的疑惑還沒獲得解答。
“不是說了嗎?就是因為魔法反噬啊。”佐菈道。
“什麽是魔法反噬?”我追問。
“魔法反噬………”佐菈想了壹會,“就是魔法反噬嘛。”道。
唉,站在我這邊的為什麽不是絲芬妮,而是這個傻裏傻氣的丫頭呢?
絲芬妮下來的時候,穿著她那件深青色的連身長裙,胸口松,腰身窄,乳溝半顯,香肩微露。真是的,美人就是穿什麽都好看。
但是她手上還另外拿著壹套衣服,而且壹走到樓下便往我臉上扔來。
“快把衣服穿上,別讓我壹天到晚都得看妳的裸體。”絲芬妮道。
看?妳以為只要瞧瞧就了事了嗎?我還沒讓我跨下兄弟提槍殺回妳的小屄,好好出出剛才的悶氣哩!
………不過話說回來,光著身子,真的挺冷,還是穿上好了,想來這又是可憐的潘德的衣物。安心吧,潘德,我這次壹定會正式接收妳的老婆的。
“剛剛那個矮人說,妳們要送小孩子給導師?”佐菈坐在桌旁椅子上,開口問道,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變成淺褐色。
“沒錯。”絲芬妮點頭,也坐了下來。
“那個虛霜娜抓小孩子到底要幹什麽?”佐菈問道,“之前我也看到很多被抓走的小孩子。”
我七手八腳地把衣服套到身上,潘德的尺寸比我大壹點,袖子褲管都多壹截。出於天性,我懶得去介紹這套男用衣物穿起來像什麽,反正就是上面綠的下面灰的,十足龜孫子打扮,雖然是穿在我身上,不過卻頗適合潘德這個死綠帽現在的處境。
在迅速穿好衣服之後,我也跟著坐到桌子旁邊。
“詳細情形我雖然不太清楚………”絲芬妮這下倒合作的很,問什麽答什麽,“似乎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可能是惡魔召喚壹類的………”
“使用小孩子?”佐菈臉色壹變,“要用那麽多小孩?”
“曾經聽虛霜娜說過,要使用六百六十六個小孩子。”絲芬妮道。
“六六六?”佐菈壹驚,“這不是惡魔數字?”
絲芬妮點點頭,佐菈接著便陷入沈默。絲芬妮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兩個人似乎都抱著什麽心事似的,簡直讓我在旁邊壹頭霧水的都快失去能見度了。
“餵!妳們無視讀者,擅自推動劇情就算了,連我這男主角都敢忽視,是下面的嘴巴欠肏嗎?”
雖然想這麽說,但剛剛被絲芬妮那樣丟上去撞天花板,我還真的怕了,這個女人淩虐學生成性,平常在學校就專挑我動手,現在給人知道她的魔女身份,下手更是不會控制力道,著實恐怖。
所以我只好問道:“妳們到底在講什麽?什麽小孩子?”
“妳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呀?”佐菈奇道。
“當然了,我觀察這家夥整整三年,他的生活除了騷擾四周的女人之外,就沒有第二件重要的事情。”絲芬妮又用那種很了解我的口吻道,“更何況他連自己身上的魔力都無法察覺,更不可能知道這些只有魔法師才會懂的秘學。”
“這倒也是。”佐菈點頭道。
餵餵餵餵!妳們兩個完全同氣連枝,形同姊妹啦?問妳們問題也不回答,老是在那邊酸溜溜地嘰嘰喳喳些什麽呀!
“不過,”絲芬妮話鋒壹轉,“事情既然都已經變成這樣了,要是妳這淫胚連壹點基本知識都沒有,我們可是會十分頭痛的,趁著現在天亮,我就好好教教妳這傻瓜吧。”
說完,絲芬妮便站了起來。
壹看她那副莊嚴肅穆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已經切換成教師模式了,看來這魔女當老師當上了癮,有什麽事情快快說出來便是,幹嘛每次都愛擺這種架子啊?
只見絲芬妮右手壹晃,我背後不遠處便喀地壹聲響。
轉頭壹看,只見廚房裏頭壹個存放調味料和碗盤的矮櫃竟然緩緩地退入墻中,取而代之的是壹個四方形的黑色洞穴,甚至還有階梯往下延伸。
過了壹會,從洞穴裏頭飛出來壹顆磨地光滑無比的頭骨,安安穩穩地落到桌子正中央。
“天……天啊!”我大驚失色。
“怎麽?”絲芬妮看到我臉上驚訝的表情,難掩喜色,驕傲地道,“現在才知道魔法的好處?不過就算妳要我教妳,憑妳那顆駑鈍的腦袋也是學不……”
“妳家裏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機關!”我喊道,“在那種地方竟然還有小房間!”心中充滿了訝異,沒想到我搜索他人住宅的功夫竟還沒到神乎其技的地步!真是叫我死也不瞑目啊!
“………”絲芬妮的欣喜表情壹瞬即逝,漲紅著張臉,怒道,“給我專心聽啦!妳敢分心的話,可不是只有用戒尺敲敲腦袋就了事的,我壹定會讓妳飛到天上去當烏鴉的餌食!”
“是,老師。”出於反射動作,我壹時之間不及細想,便恭敬地道。
壹旁沒事的佐菈笑嘻嘻地看著我,害我有點不快。
“博康舒,妳說這是什麽。”絲芬妮指著桌上那顆頭骨道。
我看了看那位仁兄中空的漆黑眼眶,凹陷成三角形的鼻腔,還有參差不齊的灰黃牙齒,不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大概都是個男人的頭骨。
“嗯……這是壹個生前罹患了花柳病的患者,原因是因為他壹天到晚白嫖,對婦女工作者的權益有明顯不尊重的情事,以致於煙花女神對他下了詛咒…
…“我道,能從壹顆頭骨看出他有花柳病,這大概是超能力吧。
“誰在問妳這個呀!”絲芬妮壹掌敲在我腦袋上,怒道,“頭骨就頭骨,妳講那麽多有的沒的幹嘛?那麽想被當嗎?”
“唉唷,妳既然都知道了,幹嘛還問我?”我揉著腦門,道。
“哼!我才不跟妳鬥嘴。”絲芬妮啐道。
嘿!反正妳也鬥不過我,我就當這是失敗者自我安慰的遠吠吧。哈哈哈!
“這個是魔法道具,是用來限制別人行動的物品。”絲芬妮接著道,用她壹貫的教師口吻,“接著我要說明魔法的基本原理,妳給我好好記住,這可不是學校裏頭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妳要是忘記了,可是會影響到自己的生命的。”
“所謂魔法,是由三個部分所構成的,第壹是施術者的意誌,第二是觸媒,第三則是目標物………”絲芬妮把頭骨拿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而我大概在“所謂魔法”的“謂”字,便開始神遊太虛了。
壹如往常,我的眼神逐漸地迷失在絲芬妮的嘴唇、胸部、和腰部這三個區域上,腦中同時泛出粉紅色的美麗幻想。
“………決定魔法成敗的,便是觸媒這個部分……”絲芬妮美妙的聲音源源不絕地進入耳中,雖然不懂她口若懸河地說些什麽,但是那對蓮花般的嬌唇顯得萬分誘人,真想把陰莖塞到她的嘴裏頭,讓濕濕滑滑的舌尖替我的兄弟擦擦背呀,洗洗頭什麽的。
話說回來,佐菈好像還沒幫我吸過哩?嘖!我怎麽會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不過沒關系,以她現在對我百依百順的態度看來,大概要她做什麽她都不會拒絕吧?還有,她的肛門似乎是她的要害,每次只是作勢欲觸,她就壹副準備跟我拼命的模樣,真是的,不曉得在怕些什麽,我灌腸的技術可是壹等壹的高超啊,不管是什麽鳥病我都可以讓妳糞泄病除,雖然最後整個直腸會有壹種好像已經熟透的燒炙感就是了。
“因……為…因為觸媒……是施術者意誌實體化的………”絲芬妮的聲音怎麽聽起來斷斷續續的?算了,這種事情不重要,壹定是因為我幻想的太熱中的關系。
朦朦朧朧之中,我似乎看見了絲芬妮和佐菈兩個人,以及壹張圓形的粉紅色大床。
佐菈……嗯,應該還是之前那副透明薄紗,腰系鍛帶,股間流蘇,手腕腳踝上金環叮當的打扮,說實在的,這到底是哪壹國的服裝?我還真想移民到那個國家去。
但是重點不是在佐菈,而是在絲芬妮。
相對於佐菈那身輕飄飄的透明衣裳,絲芬妮可是裹得緊緊地,什麽嘛,既然是在妄想,為什麽還穿那麽多呀!
只見絲芬妮也是壹身異國裝扮,壹件緊身的無袖黑色長裙,上半身繃的緊緊地,胸口附近特意剪裁出壹個黑桃形的開口,露出深邃的乳溝,絲芬妮的傲人雙峰和那窈窕腰身壹相對比,誘人的曲線真是讓我口水直流。
至於下半身,也是很奇怪的設計,腰骨的左右兩邊各開了壹道高叉,把裙擺分成前後兩片,而且由於這條黑色長裙實在太窄了,絲芬妮的臀部有壹半以上都露在外頭,那雙白晰的大腿,那道骨感的腰肢都露了出來,黑色的絲襪則是將絲芬妮大腿中間以下的部分全都覆蓋住。
絲芬妮就這麽壹身黑,搖呀搖地,雪白的臀部在那件………旗……旗袍?
似乎是叫做旗袍的異國衣物下頭忽隱忽現,讓我只想把她的裙子掀起來,抓住那軟軟的臀肉好好大快朵頤壹番。
絲芬妮扭扭身子,爬到了佐菈身邊,兩人身上壹黑壹白,對比格外鮮明。
佐菈還是之前壹臉恍惚的神情,右手在自己的股間蠢蠢欲動,絲芬妮來到了佐菈的身後,將雙腿伸入佐菈的膝蓋內側,分開她的雙腿,把那只美麗的粉紅色肉貝展了開來。
喔喔~~佐菈小妹妹的口水都流到了床上了,還閃閃發光哩。
絲芬妮接著壹邊將手滑入佐菈的薄紗衣裳下,讓套著黑色絲綢的手指拂上佐菈輕輕打顫的恥丘上。
滋滋滋滋地,絲芬妮漆黑的手指毫無阻礙地滑入了佐菈的體內。
“啊啊……啊啊……”佐菈輕輕呻吟起來,上半身抽搐了壹下。
絲芬妮空著的另壹只手扶起佐菈的臉蛋,伸出舌頭,佐菈也伸出舌頭,兩人在空中蛇吻起來。
佐菈扭動身子,但是雙腳被絲芬妮的雙腿給控制住,她的無謂掙紮反而讓我看了更加興奮。
只見絲芬妮的手掌像是壹頭黑色蜘蛛,覆蓋在佐菈甜美多汁的花朵上,不斷地吸食著她的液體,發出響亮的滋滋聲。
“啊啊!噫噫!”佐菈發出壹聲歡喜地悲鳴,挺直了背,看來是高潮了。
接著,佐菈騰地壹聲,軟綿綿地倒在床上,絲芬妮則緩緩將手指從佐菈體內拔出,壹臉陶醉地將指尖吸滿愛液的黑色絲綢放入自己的口中。
嗚啊!我受不了啦!吸什麽手指,來吸我的肉棒才是正經!妳想讓老子和讀者都忍到陰莖血管破裂嗎!
就在我拋棄旁觀者的身份,正準備沖上那張圓形床鋪的時候。
“博……博康舒!”佐菈急促的喊叫聲讓我回到了現實。
這壹叫,可真是讓人大夢初醒,乖乖我的天,只見在我眼前,絲芬妮真的在玩佐菈!
只見絲芬妮壹臉渾然忘我的模樣,壹手摟著佐菈的左腿,壹手在她的跨下來回穿梭,佐菈的白色長裙早已被撩到了大腿根上,絲芬妮抱著佐菈大腿的手指都陷到了她的肉裏。
“妳幹嘛又想些下流的事啦!”佐菈紅著張臉,罵道,“害我壹點力氣都沒有!”
我楞了楞,問曰:現在情況是?
答曰:佐菈沒力氣+絲芬妮出現異常舉動=本人的所謂魔法似乎正在發生作用。
“咦?”我奇道,“原來對絲芬妮也可以用這招啊?”這才對嘛,哪有她可以把我丟到天上去撞屋梁,沒有我可以用幻想玩弄她的道理,這才叫公道,這才叫王道啊!
“啊!啊噫!”佐菈被絲芬妮壓在桌子上,伸出兩手壓在絲芬妮的肩膀上,以抵擋她不斷試圖親吻佐菈的企圖。
看著絲芬妮的癡狂模樣,還有佐菈的困窘表情,真是太大快人心啦!妳們現在知道誰才是妳們的主人了吧!還不快過來舔我的肉棒?
想著想著,我立刻雙腿壹張,腰馬壹挺,壹副就差兩張小嘴的模樣,把我昂揚的肉槍往前頂了出去。
然後等了壹會。
奇怪,怎麽這兩個家夥還疊在桌上扭來扭去的?還不趕快過來舔我的肉棒?
“嗚!不要!”佐菈鎖緊眉頭,奮力抵抗,平常的怪力都不曉得哪去了。
只見絲芬妮壹腳頂住了佐菈的大腿內側,臉往前壹送,伸出舌頭,在佐菈的臉上來來回回的舔了起來,那模樣真是說有多讓人興奮就有多讓人興奮。
“博康舒!妳快點想想辦法啦!”佐菈把頭用力甩了甩,把絲芬妮甩開了些後,喊道。
真是的,這個發春的魔女,叫妳過來舔我的肉棒,妳老顧著佐菈幹嘛?我前幾集就講過了,妳們兩個沒辦法“幹”嘛啦。
我走到絲芬妮背後,壹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餵,妳的主人在……”道。
絲芬妮猛地轉過頭來,面露兇色,手掌往我臉上壹伸。
咻地壹聲,接著咚地壹聲。背後壹陣劇痛,然後又是腦門上壹陣金星直冒。
唉唷!痛死人了,我的老媽子,是誰用錘子打我頭?
定神壹看,原來我被絲芬妮打飛在地,頭撞到了墻角。
我壹邊揉著腦袋,壹邊站起,心中大怒,搞什麽東西啊!
走回桌邊,只見絲芬妮肆無忌憚地把舌頭伸到佐菈嘴裏,滋滋咂咂的吸了起來。死淫女!妳把主人的話當放屁嗎!
“絲芬妮,妳給我住……”我喊道。
轟地壹聲,絲芬妮又讓我整個人飛去撞墻壁,而且這次撞的更狠,我的眼前居然有無數細小的螢火蟲在飛!疼痛更像尖刀壹般壹下壹下地刺在腦後背脊,令我壹時之間難以動彈。
“把門……把門打開!”佐菈掙紮好壹會,趁著絲芬妮的舌頭離開她嘴裏的空隙,對著我喊道。
門?
我站直身,步履蹣跚地走向絲芬妮家的大門,剛才那壹下撞的我渾身酸軟,希望沒有哪裏的骨頭出現裂縫才好。
咿的壹聲,我推開絲芬妮家的木門。
就在我打開門後的瞬間,背後傳來了絲芬妮的慘叫。
這下又怎麽啦?
回頭壹看,佐菈坐在桌上,白嫩的小腿靜止在空中,絲芬妮則抱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掙紮。
看來是小丫頭賞了魔女壹腿,不過這次我也不同情絲芬妮了,她無視主人的命令就算了,竟然還把主人拿去撞墻,真是被踢也活該。
佐菈跳下桌來,滿臉脹紅,這種時候白癡才會呆站在原地,我二話不說,又轉過身,拔腿便往門外跑。
門外秋日正高,路上只有壹早趕來賣牛飼料的農人在擺攤,到處都堆著壹團團人頭高的幹黃草。
“給我站住!”佐菈怒道。
此話壹出,我身邊的人個個都挺的筆直,有個農夫本來蹲在他的牛旁邊,卻因為突然站了起來,嚇得那頭牛哞哞哞地叫個不停。
我沒命似地跑,哼哼,論起腳程,那可又是本人壹絕,從小到大,只要有人在後面追我,那還真的是沒人追的上呢!
就在我放心得意的當兒,壹團紫銀色的影子沖到了我前面。
啊咧?這丫頭力氣大就算了,竟然跑得還比我快?
“不要跑!”佐菈道,臉上紅暈未消,搞不好剛才被絲芬妮弄的高潮了也不壹定,不過也可能純粹是怒火攻心。
“唷唷唷……”我立刻陪笑道,“怎麽了?瞧妳跑得臉紅氣喘的?”
“妳還敢說!”佐菈又氣又急,伸手便往我脖子上掐來,不過卻被我矮身躲過,連續被掐那麽多次,連路邊野狗都知道要閃了啦!……我可不是說我跟路邊的野狗壹樣笨,妳們可別會錯意。
“我真的……真的會被妳氣死!”佐菈見沒掐到我脖子,氣呼呼地,兩只手握起拳頭就往我背上直敲。
壹開始,我還以為這下鐵定完蛋了,沒想到,佐菈這幾下拳頭可真是名符其實的不痛不癢,所謂粉拳大概就是指這種拳頭吧,拿來捶背都嫌輕哩。
“為什麽我會被妳這種人救啦!”佐菈怒道,敲個不停,“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什麽啊?話也不講清楚,這樣我聽不懂的啦~~哈哈哈!
不痛不癢的拳頭雨下了好壹會,最後佐菈終於停手了。
“怎麽,打完啦?”我問道。
“妳這種人打也沒用。”佐菈啐道,“回去了啦!”抓著我的手,逕自走回絲芬妮家去。
我被佐菈扯著走,她這會力氣又大了起來,所以我甩不掉,只好乖乖地跟著回屋裏去。
回到屋裏後,佐菈不準我把門關上,免得剛才那種情況又發生。
絲芬妮抱著肚子倚在桌邊,臉色壹陣青壹陣白地看著我倆。
“妳……妳還真是了不起呀。”見到我的臉,絲芬妮眼神險惡,語氣尖酸地劈頭就道,“我還想妳既然可以讓我不用觸媒也能施法,為什麽妳自己做不到,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妳給騙了!”
“哼!”雖然不知道絲芬妮所指為何,不過我馬上裝成壹副了然於胸的模樣,“這下妳知道本大人的神機妙算了吧?還不乖乖過來舔我的肉棒?”
“妳………”絲芬妮眉頭壹揚,似乎打算動手,不過剛才佐菈那壹腳威力甚大,絲芬妮顯得壹時之間使不出那些個妖法妖術。
“怎麽?用不出來啦?”我喜道,“以後妳要是還敢把本大人抓起來撞來撞去的,就有佐菈小飛腿伺候,給本大人記好啦,哈哈哈!”
“他才不知道什麽觸媒的哩。”佐菈冷冷道,“妳被這家夥的魔力救活,這大概就是那個代價吧?”
絲芬妮壹聽,臉色大變。
“那……那我以後隨時都會受他的魔力控制?像剛才那般?”絲芬妮驚慌道,“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虛霜娜的魔力……這會竟然………”
“不要跟他同處在壹室似乎就沒有關系,或是像剛剛壹樣把門打開就好了。”佐菈道。
“啊……這麽壹說……的確是如此。”絲芬妮壹聽,便破顏為笑。
呃,怎麽我突然有種破功的感覺?
“別說那些廢話了,”佐菈又坐回椅子上,“妳要怎麽帶我們去找虛霜娜?
“
“妳也聽見拉爾剛剛說的話了,”絲芬妮道,聲音還頗虛弱,“虛霜娜又要我抓小孩子給她,我們就隨便抓壹個小鬼,牽到巴黎,自然有人會帶我們去見虛霜娜。”
“她的魔力有多強?”佐菈問道,“有比博康舒強嗎?”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因為壹般人不會像他壹樣,傻傻的讓別人知道他身上有魔力。”絲芬妮嘆道,“但我曾見過她用魔法替國王擊退北邊普魯士的軍隊,只用了壹擊。”
“那是什麽樣子的魔法?”佐菈又問。
“壹瞬間就把壹整個連的士兵化成灰燼的魔法,”絲芬妮道,“我只見到壹陣白光,接著普魯士的軍營就只剩下焦黑的殘渣了。”
嗯,雖然我已經偷偷下定決心要逆轉故事流向,盡壹切最大努力將本作改寫成本人的後宮傳說,所以理論上不應該再從事於任何有利於情節進展,卻不利我擄人上床的舉動,但是不知怎地,虛霜娜這個名字聽起來……總覺得有點異常的熟悉?
“聽起來很普通啊,博康舒他也………”佐菈道,但話說到壹半,便立刻閉上了嘴。
我在壹邊見到佐菈的反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想必她是想起了當初我在墓園跟她信口開河的那個什麽機哩咕機叭的玩意了!
“妳閉嘴啦!”佐菈羞怒,對著我怒道,絲芬妮則壹臉不解地看著我和佐菈。
“不過,那種類型的魔法都必須有很長時間的準備,觸媒的數量也十分龐大,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只要我們不顯露來意,虛霜娜不知道她的魔法已經被博康舒這淫胚給解除了,也不會對我們產生戒心。”絲芬妮看來決定不理會我和佐菈,續道。
“嗯。”佐菈點點頭。
“那個虛霜娜頭發是不是藍色的?”我不曉得哪來的靈感,開口問道。
“妳怎麽知道?”絲芬妮瞪大眼睛,這下真的是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了。
“我昨天晚上看到了。”我道。
“看到?”絲芬妮更驚訝了,“少胡說,妳怎麽看到的?她人可是在巴黎呢!”
“真的看到了啊,就在把妳肚子裏頭的黑色石頭拿出來以後,”我道,“她還叫我去巴黎看她哩,不曉得會不會派車馬來接。”順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絲芬妮和佐菈。
“怎……怎麽會這樣!”聽完之後,絲芬妮睜大了眼睛,“那個石子裏頭還藏了這樣的魔法?虛霜娜已經知道了?”神情顯得十分激動。
“她知道了會怎麽樣?”佐菈問道,“我們要殺她的計劃又不會因為她知道就取消,她知道了說不定還更好哩,這樣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說子爵大人,”絲芬妮無奈地嘆道,“對方可是國王最親信的宮廷魔導師,手下掌握著巴黎所有的警察和士兵,我們在靠近她之前,就會被巴黎的十二萬軍力給圍剿至死了。”
“那妳是怕了?”佐菈怒道,“那我就先和妳算總帳好了!等解決妳再去殺了虛霜娜!”站了起來。
這小丫頭真不是普通的血氣方剛,難怪壹天到晚身上都在飆紅霧,太熱血了吧?十二萬人耶?拜托妳也退縮壹下吧,妳不想活我想活耶,當然啦,如果是十二萬的妙齡裸女,那本大爺自然是性命相搏,問題是十二萬的警察和士兵……惡,光想就軟。
“不要意氣用事,子爵大人,我們還可以想點別的辦法……嗯……”絲芬妮顯得有些驚慌,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冷靜。
“唔………拉爾……”絲芬妮沈思了壹會,最後開口道,“糟了!我們上當了!”
拉爾糟了?對啦,他長成那副德行的確是頗糟的,不過現在才來大驚小怪也未免太晚了吧?
“那家夥,他騙了我!”絲芬妮啐道,“難怪突然又說虛霜娜要我送小孩到巴黎去,這壹定是虛霜娜想要引鱉入甕的伎倆。”
“那個矮人在哪裏?”佐菈沒好氣地問道,“我看先把他抓起來,打壹頓之後再問話比較快。”聽來這小鬼剛才的火氣還沒消,我最好離她遠點。
“……這倒是。”絲芬妮想了壹會,卻陰冷冷地笑了起來,“雖然我跟拉爾無冤無仇,但是現在虛霜娜手下的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是敵人。”
絲芬妮看了看佐菈身上那件染血的白色長裙,“妳上去換壹件衣服吧,那樣子太引人註目了。”
“不用妳管,快帶我去找那矮人。”佐菈催促道。
“好,那我們走吧。”絲芬妮道,率先步出大開的木門之外。
佐菈看了看我,“妳幹嘛不走?”道。
“我也要去?”我奇道,“妳們要找那根大香腸打架關我什麽事?”
“妳給我走啦!”佐菈扣住我的手腕,沒辦法,受歡迎的男人就是這樣,連想要休息半刻和自己被冷落的兄弟來個深度對談都不行,唉。
百般無奈下,我只好半推半就地跟著佐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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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問我拉爾住哪裏?
我哪知道啊!
……本來想這麽說的,但其實我知道,不過其實我並不是真的知道。那我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其實,我看到拉爾的時候,就知道他住在哪壹區了,只是不曉得是住在那壹區的哪裏而已。
像拉爾這種香腸人,能住而且別人也願意給他住的地方只有壹個,就是巴貝區,場所就在我住的巴曼區附近,發音聽起來也很像,常常害我被人誤以為我也是巴貝區的住民,真是的,我長得這麽正常,而且還那麽〝陰挺″!
在絲芬妮的帶路下,我和佐菈穿過了巴曼區,進入了巴貝區。
進入巴貝區後,就沒有石板地了,全都是爛泥和碎石路,也見不到什麽正常的木板房屋,所有的屋子長得都很像帳篷,都是用些樹幹配上防水油布壹類東西隨便湊合著搭起來的。
路上有很多穿著破爛的家夥在飄動,而且路上到處都有黑色的灰燼,大概是他們昨天晚上燒柴避寒的痕跡。
“這是什麽鬼地方?”佐菈捂著口鼻,“好臭。”只露出兩顆紅色的眼睛,皺緊了眉頭。
“這邊是我們用來做疫病學實驗的地方。”我隨口回答。
“什麽?什麽實驗?”佐菈回問道。
“就是把病死人的肉烤壹烤,再拿來餵他們吃,看有沒有人會生病的實驗。”我道。
“真惡心!”佐菈驚道,掩著嘴道:“病死的人直接燒掉就好了,還拿來吃?“
“博康舒,妳要亂講話沒有關系,不過最好看看四周是些什麽人。”絲芬妮轉頭道,腳下不停。
“嗯?”我這壹聽,回頭壹看,只見背後已經聚集了四五個神色甚是不善的家夥。
“啊!佐菈,他們想要把我們吃掉!”我見狀,立刻大叫。
“什麽!他們連活人都吃!”佐菈更驚,隨即怒道,“不可饒恕!”
“妳亂說什麽!誰會吃活人!”其中壹個流浪漢怒道,“原來妳們這些醫學院的學生,都是拿些死人肉……”往上踏前壹步。
“不要過來!”佐菈似乎顯得有點害怕,右手壹拳往那人臉上揮去,左手還是捂著口鼻。
騰的壹下,那家夥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其他人見狀,紛紛發出不曉得出於饑餓還是出於憤怒的吼叫聲。
“吵死了!全部給我閉嘴!”佐菈把嘴上的手掌放開,喊道。
想當然爾,接下來就是看見壹堆默不作聲,衣著破爛,臟兮兮的流浪漢像是排隊似地走過來品嘗佐菈的粉拳。
妳問我這時候在幹嘛?我撿起路邊的木棍,朝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乞丐腦門肛門,便是壹陣猛敲,以免他們昏倒的不夠徹底,夠細心吧?
“妳們給我滾開!”佐菈在打倒約莫五六個人後,發現事情不對,“不要靠近我!”喊道。
圍繞著我們的人群這才散去,真是的,我還沒敲夠呢。
“惡心死了,早知道壹開始就叫他們都不要過來就好了。”佐菈立刻挨到我身邊,低聲道。
只見她抓住我身上的衣服,擦起手來。餵!雖然不是我的衣服,但妳把我當抹布啊!
“妳們兩個在幹什麽?”遠遠地,絲芬妮喊道,“就快到了,還不快點過來?”
佐菈壹聽,立刻三步並兩步地奔向前去,我則慢慢地跟在後頭。
“就是這裏。”絲芬妮在壹座看來有點骯臟的帳棚前停下腳步,道。
那座帳棚是用黑色布料所搭成,帳棚的兩個角分別系在兩株不大不小的樹幹上,用來固定的繩子已經把樹幹上的樹皮給磨掉了壹圈。
唰地壹聲,佐菈在帳棚前面站定,兩手壹甩,白晃晃的利爪又從她指尖彈了出來。
“矮人!出來受死吧!”佐菈對著帳棚喊道,“我不想進去這垃圾堆,所以妳給我滾出來!”還真是個自私的命令啊。
但是過了好壹會,我都走到帳棚旁邊了,那根大香腸竟然還沒滾出來。
“餵!妳還不快點滾出來,死矮人!”佐菈不悅地喊道。
突然間,帳棚的出入口嘩地壹響,黑色的布幔抖了抖,壹團黑色的東西往外飛出。
“!”佐菈壹驚,身子退後半步,手卻往上壹揮,利爪往那團黑毛上劃去。
“呀~~呀~~~”那團黑色的毛球原來是只烏鴉,呱呱亂叫地飛走了。
“啊!”絲芬妮突然臉色大變,“快退後!”
“什麽?”我反應不過來,問道。
“危險!”佐菈喊道,壹手往我肚子上揮來。
騰地壹聲悶響,我差點以為我的腸胃要從嘴裏飛出來了,只見四周景物迅速地往我腳邊逃離,整個身子在空中漂浮,嘩啦嘩啦地,我陷入了壹團深綠色的防水油布之中。
“啊啊!”我疼地抓著那油布在地上打滾,佐菈竟然在我肚子上狠狠打了壹拳!她是要我的命啊!
“…………混帳………要怎麽賠我………六十五法鐺………”眼前蹦出壹張看起來像發黴餐盤的臉,對著我不曉得在吼些什麽,但是我耳朵嗡嗡叫,什麽都聽不到。
只見眼前霧濛濛地,八成是流眼淚了,雖然法國人常說男人只有在年過八十力不從心的時候才能落淚,不過我倒想麻煩講這句話的人過來嘗嘗佐菈的拳頭,然後讓我量壹量他會流幾升的眼淚。
過了壹會,我掙紮著坐起上半身,從身邊堆積的垃圾看來,我似乎被佐菈給打飛進壹座小帳棚裏頭,綠色的防水油布壹半纏在樹幹上,另壹半則纏在我身上。
原來這就是那張發黴餐盤的家啊,難怪他要對著我大吼大叫,不過話說回來,那張盤子到哪去了?怎麽壹下就不見人影?
我鉆出帳棚,抱著肚子,該死,連呼吸都很痛。
“嚎嗚嗚~~~~~~”轟隆隆地,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吼叫聲,正無情地震動著現在本人脆弱無比的胸腔。
“吵死了!”我低聲咒罵,“妳家是死了老爸還是死了老媽啊!還是死了妳的姘頭!”
我倚在附近壹株矮樹上,勉力擡起頭,往聲音來源望去。
……………
看來我壹定是被佐菈打昏了,陷入了神智不清。
不然光天化日的,應該不會有迷妳牛頭人在路上橫沖直撞的才對,而且那頭牛還發出狼人的哭嚎聲,簡直讓人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動物。
牛頭人的身高大概只到佐菈的肩膀,光這點或許只會讓人覺得它是某個馬戲團的失散團員,但事實上,神奇的是它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
迷妳牛頭人的上半身有著恐怖的巨大肌肉,但是下半身的兩條腿卻異常短小,上半身足足有下半身的三倍長,可見那雙腿有多短。
或許是因為如此,它顯得十分難以平衡自己的體重,總是壹邊發出狼嚎,壹邊朝某個方向奔跑………或許該說是朝某個方向跌倒比較正確。
“喝啊!”只見白色身影壹閃,佐菈跳了起來,躲過了迷妳牛頭人的跌倒攻勢。
嗤地壹聲,牛頭人腦門兩旁的牛角插到了土裏頭,只見它頭下腳上地整個人倒立過來,然後又翻了過去,重復了兩三次後,才勉強站了起來,但依然壹副高樓欲倒的模樣。
我看了看四周,巴貝區的人都跑到遠遠的地方觀戰去了,在牛頭人的附近,就只剩下佐菈、絲芬妮,還有我而已。
“咕嚕嚕嚕嚕…………”牛頭人發出兇狠的低鳴,壹邊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
“魔女,這是怎麽回事?”佐菈註視著牛頭人,壹邊警戒性地繞著它畫圓。
“大概是虛霜娜的把戲吧。”絲芬妮搖頭道,“看來我們的動向已經被她給掌握了。”
“妳少胡說,才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把壹個人變成這種模樣?”佐菈問道。
“拉爾他平常就有按照虛霜娜的命令,喝壹些奇怪的東西,”絲芬妮道,壹邊緩緩走向牛頭人,“大概就是虛霜娜為了像這種時候所做的準備吧?”
“吼~~!”牛頭人短促地怒吼壹聲,半滾半奔地沖向絲芬妮和佐菈的方向。
等壹下,按照絲芬妮的說法,這只牛頭人是拉爾?那根大香腸?
也就是說………虛霜娜可以把香腸變成牛頭人!?天啊!廚藝精湛也不是這種精湛法吧!這根本是兩種不同的食材啊!
就在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絲芬妮雙手緩緩往自己肩膀的左右方向水平展開。
“嗷嗚?”牛頭人突然停下腳步,肩膀上那兩根大肉棒似乎被某種外力所拉扯,直挺挺往外橫舉,它瞪大了眼睛,似乎努力用那顆牛頭表現出驚訝之情,“嗚嗚!”兩只短腿浮空,小雞狂奔似地不斷前後晃動。
接著壹團白影迅速欺近,轉眼便來到牛頭人面前。
佐菈手上白光壹閃,唰地壹下,紅光乍現,隨即便從牛頭人面前退開。
“嗷嗚!嗷嗚!”牛頭人發出驚恐的悲鳴,但是身體依然被固定在空中。
紅色的液體噴了出來,佐菈似乎在它胸口上開了個洞,鮮血間歇泉似地,噗通噗通地濺在地上,初時強,漸時弱,血甚至流成了壹灣潺潺小溪。
絲芬妮見到牛頭人動也不動,平展的雙手這才放開。
牛頭人的屍體咚地壹聲落在地上。我突然感到身上壹陣惡寒。
“真是的,害我嚇了壹跳。”佐菈抱怨道,壹邊朝我走來,右手指尖的利刃還在滴著血。
“妳幹嘛壹直抱著肚子?”佐菈拉起我的衣服,把她手上利刃拭了拭,壹邊問道。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的牛頭人,在它屍體的另壹邊,絲芬妮把香腸人倒塌的帳棚用看不見的力量擡起,探頭進入帳棚內。
“餵!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佐菈抓住我,用力搖了搖。
“嗯………啊!”我這才回過神來,隨便應了兩聲。
看著慘死的牛頭人,我突然想起了壹件事。
我說作者大人啊,妳不是說好這個故事六話完結嗎?本話正好第六話啊!
咱們打個商量吧,這麽危險的故事,妳就讓佐菈和絲芬妮她們自己接著演下去好了,像我這樣高貴的人種,實在不適合幹這種野蠻的事。
世界小姐後宮?不不……我是個很知足的人,妳只要給我幾個處女,然後再另外開壹個處女調教的故事讓我演就好,我是很恬淡無欲的。
“博康舒!”佐菈道,“妳的臉怎麽都白了?”
“他被那個牛頭人嚇到了,像他這種人膽子都很小的。”絲芬妮語帶諷刺地笑道。
“什麽?才牛頭人就可以把妳嚇成這樣?”佐菈驚道,“那妳看到食人鬼的時候不就要昏倒了?”
白癡!我是被妳們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給嚇到了!
餵!作者大人,別用她們來轉移話題,到底要不要開新專欄給我啊!讓我握握教鞭,訓練壹兩只小母狗吧?
“啊!”佐菈此時驚道,“博康舒妳看!那只黃馬……不就是載我們回來的那只馬嗎?”手指著不遠處。
啊~~煩死了,黃馬又怎樣啦!我正在和經紀人講話,不要吵我啦!
“嗯……用馬車的話,到巴黎至少要花半個月的時間………”絲芬妮道。
“半個月?”佐菈道,“這麽久啊?”
“所以我們應該趕快出發,今天事情鬧的這麽大,這個城市恐怕已經待不下去了。”絲芬妮道。
“好,博康舒,去弄輛馬車來。”佐菈道。
哇啊啊!劇情進展也太快了吧,作者大人,我的小母狗在哪裏啊!我不想在故事裏頭死掉啊!
此時,佐菈和絲芬妮突然壹人鉤住我的右手,壹人鉤住我的左手。
“妳在跟誰說話?博康舒?”佐菈微笑道,但卻面帶怒容,鮮紅的瞳孔中燃燒著熊熊烈焰。
“該不會到現在才想要逃跑吧?”絲芬妮則是冷冰冰地笑道。
“妳們在說什麽?”我裝傻道,“我只是突然感到生命苦短,在和上帝表達我個人的意見而已啊!”
“是嗎,妳不是不祈禱的嗎?嗯?”佐菈用壹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追問道。
“有我這樣的美女,妳還妄想開什麽調教班啊?”絲芬妮冷笑道,“我看妳比較需要我的調教呢。”
“咦……咦……”我驚慌道,“妳……妳們……”
“不曉得怎麽回事……”佐菈笑道,眼神中透露著兇暴的怒氣,“突然就聽的見妳腦子裏面那些懦弱的想法了耶?”
“妳不是號稱這三年來都朝思暮想著美麗的解剖學老師嗎?”絲芬妮道,“怎麽事到臨頭又退縮了,妳是不是男人啊!我可沒教出過這種沒用的學生!”
“有膽子妳就給我跑跑看!”佐菈狠狠地瞪著我,道。
“想要變的和那個牛頭人壹樣的話,那妳就試試看吧!”絲芬妮則是壹臉無情地道。
這………這就是妳的答案嗎!作者大人!?
(廢話,為了妳還要再開新坑,當我白癡啊!)
救命啊~~~~~~!!
“煩死了,妳怎麽這麽沒用,才死個牛頭人而已就嚇成這樣。”佐菈啐道。
“這個家夥只有在女人洞裏面的時候才會精神百倍,”絲芬妮笑道,“妳讓他舒服壹下,說不定他就有勇氣了。”
“啰唆!要妳管!”佐菈撇過頭,壹邊往前走去,絲芬妮隨即跟上。
兩個女人壹左壹右,就這樣把我拖向命運悲慘的深淵之中。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回音)
(第壹卷完)
十五日後……
《頌巴黎》
巴黎是個鬼地方
這裏的壹切都不可想像
水溝裏的天鵝會生吃耗子
路邊攤販兜售漆黑的熱湯
女人喜歡有刺鼻怪味的液體
男人喜歡戴金光閃閃的假發
而偉大的太陽王,路易十四
他穿著紅色的高跟鞋,蕾絲邊的絲襪,拿著黃金做的權杖,用那塗滿口紅的嘴巴喝道:
“將全天下的珍珠鉆石、錦衣華服、還有童男幼女,都帶到朕的階下!”
“哈……哈……”我右手拎著四個裝著嶄新禮服的袋子,左手抓著塞滿了最新潮珠寶飾品的皮包,用滿是怒氣的口吻,詛咒般地唱著新學來的巴黎小調,壹步壹步,吃力地爬上香榭區的頂端。
是的,這裏是巴黎,法國的首都,華城巴黎!
離開了蒙那別市,我們來到了巴黎。
花了十五天,我們終於到了巴黎,就如同第六章最後絲芬妮的估算……妳要這麽想就大
錯特錯了!作者的設定都是寫好玩的,看了自爽的,誰都無法保證下壹章的故事會和這壹章
接得起來,說不定待會法國國王就是我博康舒也說不定,到時我壹定誅殺全國所有小說家,
以免他們壹天到晚寫些莫名其妙的鬼東西。
總而言之,因為上述的緣故,所以事實上,我們只花了五天就到了。
那五天,佐菈和絲芬妮兩人同氣連枝,遇車奪車,見馬搶馬,壹路上不讓我奸淫,只顧自己擄掠,眨眼抵達巴黎,速度快得令人不敢相信。所有的關所哨站在佐菈的催眠術和絲芬妮的魔法下恍若無物,完全無法阻撓她們的急行軍,法國簡直成了她們家後院,“無法無天”根本就是為了她們而存在的成語,十七世紀如果有終極殺陣,大概主角就是她們兩個了。
而我,可憐的博康舒,竟成了她們的專用車夫!連續五天,每天十二個小時,屁股就黏在那塊硬邦邦的板子上,馬鞭揮到手都要抽筋了!這兩個女的,難道不曉得法國的馬車是要兩個人駕駛的嗎?我壹個人又要顧馬又要看路,還得應付車廂裏這對娘們的種種無理要求,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
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想去巴黎,什麽虛霜娜,什麽惡魔數字,她想幹嘛關我屁事?我這個人很知足的,只要有個小洞讓我鉆……好吧,我太保守了,有四五個,不對,六七個吧?只要有六七個小洞讓我鉆就夠了;至於國王和他的宮廷魔導師想做什麽或是在做什麽,我根本不想理會也不想在乎。
所以,壹路上,我好幾次打算趁黑開溜,偏偏絲芬妮和佐菈的聯合陣線簡直就是固若金湯兼滴水不漏,每次推開窗戶捏著鞋子想要逃跑,不是被絲芬妮用魔法抓了回來,就是被佐菈的蠻力給打倒在地,動彈不得,後者的發生幾率還高過前者。
最後,在壹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到了巴黎,看見了那棕紅色的護城墻和高大的城門,癱在車夫座上已經累得像團爛泥的我,眼眶都紅了!想到這五天的辛酸,真的是想不哭都不行,這會兒總算可以解脫了……
……解脫了才怪哩!往前翻幾頁,妳看到什麽?
“十五天後”
我剛剛飆車飆了幾天?五天。
那剩下十天在幹麽?
來來來,讓學富五車的博康舒告訴妳,傳說中,世界上有壹個公式:女人十商店十金錢=?
其中女人=佐菈和絲芬妮,商店=巴黎時裝大道上滿滿的店,沒壹千家也有九百家,金錢=佐菈有催眠術,可視為金錢無限多。
所以“?”是什麽?
當壹個女人擁有無限多的金錢,又處在充滿了商店的環境裏,她會做出什麽樣的行為?
血拼。
是的,妳沒有看錯。
她們血拼了十天。
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吧:
我的腳上套著壹雙閃閃發亮、手工縫制的皮靴;腿上穿著絲綢做的白色襪子、摻金線織成的中國棉燈籠褲;腰帶是鹿皮的,還鑲了珍珠和貝殼;身上是某個發音困難的奇怪姓氏設計師設計的襯衫,上頭有很多奇怪的皺折和線條;最外面披了壹件像是把剪了壹半的長衣和只剩左邊的披風混搭在壹起的藍綠色外套……
最近,我已經連鏡子都不想看了,免得被鏡中那個叫做巴黎時尚的怪物給嚇死。
十天,十天都泡在巴黎的衣服店、靴子店、發飾店、珠寶店、香水店、理發廳裏,看著眼前熙來攘往、五花十色的各類貴婦仕女,有的人把頭發加高到兩公尺,弄成金色塔樓的模樣,有的人為了鞋跟比人矮了壹吋,派殺手來店裏追殺鞋匠……巴黎,這和地獄沒兩樣的鬼地方,我竟然在這裏待了十天,還讓她們把我打扮的和那些貴族痞子壹模壹樣,腦子裏全是壹堆古怪的術語,天啊,我真的要瘋了!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麽,妳馬上就會了解,什麽叫做真正的慘絕人寰。
這十五天的經歷要是換成文字,就算再寫壹本書也不為過,但是卻被作者完全省略了,妳們知道是為什麽嗎?
來,翻開本書封面,看到那個紅色的圈圈沒有,裏頭寫著:“十八禁”的?
所謂十八禁的意思,就是說本書中不會出現有害成年人身心健康的文字和相關描述,是健全刊物的表征,為了各位的心靈健康,所有未打上十八禁標誌的書本都不應該閱讀,否則將有難以想象的後果,輕則腦殘,重則屌殘。
講到這裏,妳應該懂了吧?
什麽,還不懂!
好吧,讓我說清楚點。
過去十五天發生的事,若是全說出來,想必會讓各位健全的心靈以及英勇的小弟弟受到致命的創傷,完全陷入再起不能的慘狀,所以遭到了作者的全數刪除,因為過去半個月別說是小穴了,我連條腿都沒摸到!
錯!她們不讓我碰就算了,連我想碰碰自己都不準!已經憋了十五天啦!體內那宛如浩瀚大海,營養豐沛,量多質精,閃閃發亮的男性精華就快把小弟弟擠爆,整個瀕臨毀滅邊緣,都快要開始倒數計時了!那兩個女人怎麽也不想想,萬壹精蟲把我的腦袋鉆壞了,她們要拿什麽賠我!
當初本以為佐菈和絲芬妮兩人之中,至少佐菈還會聽我的話,剩下的就是怎麽把絲芬妮騙上床,是個“做”壹望二的局勢才對,豈料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路上,絲芬妮和佐菈形成了微妙的聯合戰線,有絲芬妮在近處,佐菈便顯得對上床這檔子事完全沒有興致,而絲芬妮對我亦是毫無欲望可言,兩個人登時組戍了“魔女&吸血鬼拒絕人類大爺的寶貴精子陣線”。
盡管我在這十五天裏,鍥而不舍,不放棄任何壹絲希望,但夜襲佐菈便被她拳腳相向,夜襲絲芬妮時則被無形魔力抓起來當人偶耍,萬念俱灰想要落跑又跑不掉,搞得我渾身傷痕累累,夜夜在生死關頭徘徊,每次都在休克狀態下昏睡到天明。(而且她們還故意不跟我同房睡,硬是弄了三間房,說是什麽跟我在壹起容易被魔力操縱,呿!)
嘁,總而言之,這十五天真是壹言難盡啊……對了,還有壹件事我忘了說,在第五天的晚上,我們剛到巴黎時,虛霜娜她……
“彎迎淩回來,博康豬先生。”就在此時,壹句怪腔怪調、破爛至極的法語,像牙簽壹樣刺進耳
朵裏頭,讓我整個人風生火起,腦中的精蟲都氣得煮熟了。
擡頭壹看,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斜坡頂端,回到下榻的超豪貴旅館前。身穿白衣的蠻族門房,站在用壹層壹層繁復的羅馬拱型柱式堆叠起來的旅館大門前,用別腳的法文,露出壹嘴被皮膚托映得更白的牙齒,躬身微笑道。
他奶奶的,妳不會說話,至少要把大爺我的名字叫對啊!還有,妳是不會幫我提這堆鬼東西啊!
由於我壹路從設計師大道提著壹堆大包小包回來,還爬上香榭區這長達四百公尺的斜坡,縱然時當初冬,我依舊汗流浹背,已經累得跟條死狗沒什麽兩樣,所以我沒有開口問候這該死黑奴的老爸老媽,反正大概都已經死在黑暗大陸給獅子當宵夜了,問了也是白問,但這堆東西我非要他替我扛起來不可!
於是我用眼白惡狠狠地瞪了這皮膚和路邊黑水壹樣黑的渾帳,再用下巴指了指我手上的東西。
“淩不希要這些東西?粉重?嘔幫淩丟掉?”這白癡門房簡直是肢體語言的天才,難道他連眼睛都有問題?看妳眼白這麽白,是白內障嗎?還是妳腦子裏養了個智障小人?要不要我幫妳挖掉他?
“佐……佐菈!”我幾乎像是回光返照壹般,放聲大叫,“絲芬妮!妳們……妳們兩個給我下來!”還叫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麽啦?”在雕塑成忍冬草型的柱頭上,二樓的壹扇窗戶推了開來,佐菈穿著有鼓肩設計的紅色禮服,探出半個上半身,紫銀色的秀發在香榭區的冬日下閃閃發亮。
我幾乎快要爆發了,把兩只手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重重往地上壹甩。
“啊!餵,妳別亂扔我的衣服!”佐菈見狀,不悅道。
“博康舒回來了?”呀地壹聲,佐菈隔壁約四公尺遠,又壹扇窗戶打開,這回出現的是絲芬妮。
她長長的烏黑秀發像瀑布壹般垂了下來,懸空在窗臺之外,身上壹件斜披設計的藍色上衣,露右
肩不露左肩,低頭看著我。
兩個窗戶壹左壹右,中間隔著壹道旅館大門。
“看妳流汗流成那樣,真是辛苦妳了。”絲芬妮道,但說話時眼睛還在看她手上的書,“這樣壹來,就沒有其他的東西要拿了,妳好好休息吧,呵呵。”說完,竟然還笑了兩聲。
這下子,我壓抑了十五天的怒火和欲火終於爆發了!吼!雖然這已機是不曉得第幾次了,但萬能的淫獸啊。請妳再度賜予我博康舒無敵的力量吧!讓我用無窮的白濁巨浪淹沒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砰的壹聲,我踹開旅館大門。大門很重,皮靴很新,踹得我腳板很痛,但是我不管。
騰騰騰地,我越過用大理石地板、鏡子、雕像等物裝飾得美輪美奐的大廳,奔上樓梯,直取二樓。
又是砰的壹聲,我踹開佐菈厚重的房門。
“妳……妳幹麽啦?”佐菈站在窗前,又驚又疑地看著我,身上的紅色晚禮服比客房裏的地毯還要鮮艷。
“我要幹嘛?我要幹妳!”我怒道,陷入半瘋狂狀態,“給我脫光衣服!趴到床上去把屁股翹起來!”
“什……死博康豬!妳瘋了是不是?”佐菈壹聽,小臉漲紅,罵了回來,“大白天的,妳收斂點!”
“白天又怎麽樣?難道晚上妳就會答應嗎?”我道,“妳若不趕快照我的話做,老子我就不陪妳們玩了,待會就回蒙那別去!”
“什麽?妳幹麽回去?我們明天晚上就要去跟那女人決鬥了呀!”佐菈驚道。
“少啰唆,這十幾天來給妳們當狗當馬在用,我受不了啦!”
“我們哪有把妳當狗當馬?”佐菈歪頭,奇道,“我晚上都有讓妳睡覺,白天也沒有叫妳去耕田啊!”
我壹聽,差點沒把頭撞在佐菈房裏的大床床柱上。
“妳的法文很爛耶!”我道,“這是比喻啦!妳懂不懂什麽叫比喻啊?”
““筆芋?””佐菈壹怔,“妳想吃筆芋啊?不過巴黎有筆芋嗎?我家鄉那邊有很多啦……”
嗚啊啊啊啊!上帝啊!求求妳救救這丫頭的腦袋吧!為什麽每次在緊要關頭時,她總是像個呆子啊?
鑒於佐菈的法文能力實在令人嘆為觀止,我決定采取直接行使實力的手段,霸王硬上床。
我大步向前逼近佐菈,壹把按住她的肩膀。
“妳……妳想幹麽?”佐菈略顯慌張,問道。
“閉嘴,給我脫!”我道。
雙手用力,刷地壹聲,佐菈身上鮮紅的晚禮服應聲而落,露出黑色的馬甲,那嬌巧的小小雙峰被推高托中,硬是擠出了點份量來。
“呀啊!妳幹麽啦,死色狼!”佐菈壹羞,怒道,右手壹推,打在我胸口上,害我在地毯上滾了壹圈。
“哼!”我順勢多滾壹圈,藉著滾動的勢道躍起,毫發無傷。這幾天來,為了保命,我早已練成了壹身卸力禦勁的神妙身法,就算這死佐菈力氣再大,也難奈我……
忽然眼前壹團紅影飛舞,騰地壹聲,佐菈的小腿不知何時竟已然欺到我肚子上,重重地在我側腰踢了下去。
“呶嗚!”我痛苦地哀嚎壹聲,這回真的在地上打滾了,靠妳老母,她動作也太快了吧!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啊!
“怎麽啦?”絲芬妮的聲音傳來,“淫胚怎麽把東西扔在樓下就不管了?”沙沙聲起,剛才被我扔在下面的大包小包這回全都落在佐菈房裏地毯上,大概是絲芬妮用魔法吸土來的。
“他又發作了,最近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佐菈無奈回答,壹邊把衣拉上,我則躺在地下,抱著肚子,只能看見她們兩人的腳;佐菈穿著紅色皮靴,絲芬妮則是穿著現在巴黎最流行的貴妃涼鞋,那纖纖如玉的腳指和腳踝踩在黑亮的鞋幫子上,白裏透紅。
“呵呵,我說子爵閣下,妳幹麽不就幹脆給這淫胚壹次?”絲芬妮笑道,破天荒來頭壹遭,竟是站在我這邊,“我看淫胚這樣忍下去,遲早會失去理智的,到時候他要是做了什麽瘋狂的事,苦的可是我們。”
我雖然痛得不能說話,但是聽見絲芬妮這麽講,雖不知她是吃錯什麽藥,但仍在地上拚命點頭。
“哼,妳倒好心。”佐菈冷冷道,“那妳怎麽不去讓這淫胚舒服舒服?”
“唉呀,子爵閣下,妳可是認真的?”絲芬妮道,故作驚訝。
“這女人……在打什麽主意?”我聽著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絲芬妮似乎在算計什麽,但佐菈這傻丫頭壹定沒有發現。
“當然是認真的,妳要是這麽可憐博康豬,那妳陪他去啊!”佐菈冷笑道。依據我這十五天來的經驗,待會絲芬妮壹定會回答說:“不用了,能應付這淫胚的也只有子爵閣下而已。”然後佐菈就說:“哼,我可沒有魔女神通廣大,什麽怪東西都可以放到肚子裏。”然後雙方各自拍拍屁股走人,整件事不了了之,剩我壹個人孤苦零仃,無穴可騎。
“好,博康舒,妳跟老師走吧。”絲芬妮彎下腰來,手在我身上壹觸,我頓時感到舒服多了,“今天晚上,妳就住我房裏吧。”說時毫不猶豫,幹脆得嚇死人。
“啊?”面對絲芬妮出人意料的回答,佐菈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我大喜,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頓時渾身充滿力氣,弟弟整根充滿幹勁。
“子爵閣下都答應了,妳說呢?”絲芬妮微笑道,雖然那妖艷的眼角裏有股狡詐之氣,但我還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壹手往她腰上摟去,作勢便要直奔絲芬妮閨房。
“絲芬妮……妳……妳……”佐菈頓時神情慌張,手足無措起來,最後跺腳喊道:“博康舒!妳給我留下!”
“怎麽了?子爵閣下?”絲芬妮回頭,笑道,“妳不是說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和小淫胚他……”
“不行!”佐菈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因為要和他那個的……是我!”
頓時,壹室無語,我和絲芬妮面面相覷,佐菈則動也不動。
“……妳之後可得好好報答我,死淫胚。”絲芬妮在我耳邊小聲道,然後輕輕把我推開。
“既然子爵閣下都這麽說,那我只好離開了。”絲芬妮裝得壹副無奈模樣道,接著退出房門,順勢將門帶上,“為了不打擾妳們,我就先去巴黎市區逛壹逛。”
腳步聲走遠,房間裏只剩我和佐菈兩人。
我走向佐菈,她保持著說出之前那句話的姿勢,臉紅至耳。
“嘿嘿,”我不禁淫笑起來,“現在我們就來履行妳的諾言吧?”忍了幾天,我爆漿在即,為了
維持旅館的整齊清潔,妳最好趕快把腿張開!
“……那該死的魔女,竟然這樣設計我……”佐菈低聲咒罵,看來也不是真傻。
我扣住佐菈身上的晚禮服,再次將其扯下。
“呀!妳幹什麽?”佐菈羞道,用手遮住胸口。
“不脫衣服怎麽幹妳啊?”我笑道,壹把將佐菈拉上床。
或許是剛剛情急之下,說出了“上床宣言”的關系,佐菈這次反抗的力道不甚勇猛,有點半推半就的感覺。
把她抓上床,我立刻動手把佐菈腰上礙事的晚禮服順著她的腳卸除,扔到地上。
佐菈的細腰上,壹圈紅色的蕾絲吊帶,扣著她玉腿上的白色絲襪:短短幾天而已,她竟也入境隨俗,學起巴黎貴婦註重起內在美了哩!
我仔細地凝視著佐菈小鳥依人的可愛嬌軀,只是幾片薄布,幾塊蕾絲,竟然可以把佐菈給人的感覺改變得這麽徹底,或許巴黎的內衣設計師也不是全在騙錢而已。
“不要壹直看我啦!”佐菈撅嘴道,雙手掩胸,雙腿緊湊,膝蓋彎了起來,倒向壹邊。我本想把她腳上的長靴也脫了,不過想想還是讓她這麽穿著;我還沒幹過穿靴子的女人哩,;雖說到目前為止,我也只幹過佐菈而已。
接著問題發生了,我發現我身上的衣服好難脫,跨下兄弟都已經箭在弦上了,這該死的皮靴竟然這麽不識相,死咬著我的腳不放!
佐菈看我脫了半天,才拔掉右腳的皮靴,不禁搖了搖頭。
“妳很笨耶,自己法國人發明的鞋子還不會脫。”她道,坐起身來,動手幫我脫鞋。
脫完了鞋,佐菈順勢把我的襪子也脫了。
就在她解開我的腰帶,指尖正要把我的褲頭拉下時。
“……剩下的自己脫。”佐菈似乎又難為情起來,臉紅道,伸手推了我壹把。
“妳既然都動手了,就全部脫光吧!”我笑道,“我還是第壹次被女人剝光哩,真是有趣的經驗。”
“白癡!”佐菈白了我壹眼,轉過身,躺到床的另壹邊去。
我連忙把燈籠褲踢下來上衣不及脫,就這麽挨到佐菈背後去,動手摟住她滑溜的腰肢,摸上暖呼呼的臀部,把那條小小的紅色蕾絲三角褲用手指捏住,扯了下來,脫到她大腿上。
佐菈的小屁屁扭了壹下,還是背對著我。
我把腰迎了上去,讓重獲自由的兄弟滑進佐菈胯下,對著她的蜜園壹陣磨蹭。
“啊……啊……”佐菈難為情地呻吟了兩聲,“妳很煩耶……不要亂弄啦……”她神情依然別扭,回頭道,伸手想要制止我的動作。
我才不管妳這麽多哩,我已經十五天沒小屄搞了,今天非壹次爽回來不可。
手壹探,我滑進了佐菈腿間,往她越顯灼燙的花瓣處摸去。
“嗯……嗯……”佐菈看來也不是全然沒這意思,摸了沒壹會兒,小穴裏頭就有些暖暖的東西流了出來。
我再也難以忍耐,抓住佐菈兩條腿,絲襪的觸感滑溜溜地傳進手裏,壹把將她翻了過來,作勢便欲插入。
“笨蛋,妳急什麽!”佐菈卻罵道,壹腳踢在我腰間;雖不痛,卻足以讓我倒在床上。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佐菈卻用手指按在我嘴巴上,作勢叫我噤聲。
“……幹嘛呀?”我心想。
只見佐菈閉上眼睛,似是在細心聆聽什麽。
“好了,她好像真的離開旅館了。”過了壹會,佐菈睜開眼睛,把手從我嘴上挪開。
“妳說絲芬妮嗎?”我奇道。
“嗯,”佐菈點點頭,“妳快把衣服穿上,我們去跟蹤她。”
“什麽!”我大驚,“不要!”
“為什麽?”佐菈皺眉道,“妳不覺得那家夥從到巴黎以後就變得很怪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十五天沒有小穴可以搞了!”我怒道,“快趴下把屁股翹高,我要幹妳!”
“死變態!”佐菈怒道,“現在不是說這種……嗚嗯!”
我不等她把話說完,立刻先發制人,把這傻丫頭抓起來壹陣狂吻。根據過去的經驗,這樣做可以有效地瓦解吸血鬼的怪力。
果不其然,佐菈的身子立刻軟了下去。魔力啊,雖然我感覺不到妳,但我謝謝妳。
“嗯……嗯……妳這笨蛋……氣死我了……”佐菈顫聲道,慢慢倒在我懷裏,雙腿微微發顫。
哈哈,不出我料,這下傻丫頭就任我擺布啦!
往下壹摸,佐菈的小蜜園裏轉眼像是洪水肆虐壹樣,那對可愛的花瓣被我用指尖夾住,來回挑弄,滋滋啪啪地叫。
我摸得渾身是火,立刻抱起傻丫頭兩條滑溜的腿,把她壓在床上,龜頭在她蜜裂上壹陣磨蹭,把肉棒子弄得濕答答的,作勢便欲插入。
佐菈嘴裏嬌嗔連連,小小的臉蛋紅通通的,兩手壹直往我胸上推,仍然在做最後的掙紮,真是不認命。
我不住笑著,瞧見佐菈臉上又羞又惱的表情,龜頭在狹窄的花門前探了半天,故意不進去,就是要逗她。
“啊……啊嗯!”佐菈敏感地扭起腰來,嘴裏邊喘,還壹邊顫聲咒罵。“死博康舒……妳最好別讓我恢復正常……不然我壹定打死妳……”
“喔?那妳的意思是要我繼續搞下去啰?”我笑道,“原來妳這麽需要我,怎麽不早說呢?身為壹名有榮譽觀念的法國紳士,可愛的淑女有任何要求,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妳……妳在胡扯……什……啊啊!”壹佐菈雙眉緊蹙,我趁她分心說話,腰往前挺,只聽見壹聲美妙的肉樂,我滋地撞進了傻丫頭熱呼呼的緊嫩花園裏。
“啊啊!噫噫!”隨著陰莖不斷深入,佐菈身子壹僵,雙腿夾在我身子兩側;本來按在我胸前的手,現在也緊抓著我身上的襯衫不放。
“啊啊……喔喔……”在佐菈四面八方、綿密不絕的香軟攻勢下,整根肉棒子很快就陷了進去,舒服得令我也不禁叫了起來,嘴裏無法控制地發出類似公雞發情的叫聲,真是太爽了!
受到本能的驅使,我不顧劇烈快感的淩虐,開始壹前壹後的挺送起來,而傻丫頭也像是和我約好了似的,我壹頂,她整個人就背往後仰扣,我壹抽她又把身體縮了起來。
“啊、啊、啊、”佐菈小小的雙乳在馬甲上微微輕顫,她蹙起眉頭,半張著嘴,氣喘籲籲的模樣可愛極了,我不禁把她摟進懷裏,壹陣亂親亂吻。
這麽弄了壹會,佐菈的性致似乎被勾起,她開始試著把我的舌頭吸進嘴裏,細細的腰也左右扭動起來,讓我更加興奮了。
突然,我感到腰間壹緊,接著壹股酥麻感奔竄而上!兄弟或許是熬得太久,竟然就這麽幹脆掛點,棄械投降了。
“喔……咿……”銳利的快感奔過尿道,那種感覺真不知是該叫痛還是爽,反正很強烈就是了,害我又發出奇怪的叫聲。
豈料佐菈的小穴此時也跟著痙攣起來,蜜漿狂湧,嫩肉往裏壹陣吸吮,和我同時泄了。
我倆緊緊相擁,大口喘氣。佐菈閉起了眼睛,把頭抵在我脖子上,妤壹會兒都沒聲音。
好不容易,我終於把體內積蓄的男性精華給發泄了出來,大量充滿營養的米白色液體就這麽進了佐菈的肚子裏,把她餵得飽飽的,看樣子她今天晚壹也不用吃飯了;我對她這麽好,傻丫頭真該感謝我才對。
“嗯。又給妳得逞了。”佐菈開口道,因為她還把臉壓在我的襯衫裏圖,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得見她的聲音。
“什麽得逞,講得我好像在做壞事壹樣,”我雖還有點喘不過氣,但仍辯解道:“相信妳不了解,精液是壹種對男性有害對女性有益的神奇液體,而且積得越久的精液越有效果,妳看我把這半個月的精華都給了妳,對妳多好……”
“笨蛋,我才不相信哩,妳少胡說了。”佐菈聽得噗哧壹笑,肩頭抖動,模樣萬分可愛。“明明就是個死淫魔,壹天到晚說謊,我才不會被妳騙。”
“哦?是嗎?”我壓著佐菈的腰,再次驅動深陷香軟之中的神奇肉棒,壹陣亂頂。
“啊嗯!”佐菈仰起頭來,皺著眉頭笑,額上幾點薄汗,“妳讓我休息壹下啦!”
“不行!”我斬釘截鐵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時間那麽短,不好好利用怎麽成!”
說完,我又把佐菈抱起來親,她溫暖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臉頰上。
“死家夥,以後要是我們真的著了那魔女的道,就都是妳……”佐菈吻了壹會,低聲道。
真是的,做愛時請不要想別的女人行嗎,那是我的特權耶!
佐菈說完,閉上眼睛,雙手環上我的頸子,腰迎合著抽送,扭了起來。
八個小時後
“啊……啊!”佐菈雪白的胸口染上了壹層紅暈,馬甲已經不知被我扔到哪去了,“博康舒……妳可以……可以停下了吧?”她顫聲道。
“不,不行!”我邊喘邊回答,“我還……還沒把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晤,大概再兩次吧?”
握著佐菈兩條腿,白色的絲襪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洞,連腳上的皮靴都見壹只,腰上的吊帶也全松落了。
話說回來,從大概在佐菈體內註入第六發開始,不曉得怎麽回事,我覺得頭有點重。
“嗯嗯!”佐菈身子壹弓,不曉得是第幾次泄身;隨著我射精的間隔越來越長,她高潮來訪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大概前兩分鐘前才泄了壹次吧?
只見她神情恍惚,人在床上又顛又扭,紫銀卷發給汗水黏在肩頸胸口上,模樣惹人磷愛,再次驗證了那句老話:佐菈還是床上好。
我欣賞不了多久,肉棒子就被佐菈的嫩穴兇猛地又吮又吸,深深陷了進去,登時忍俊不住,把最後壹股精華……呃,十分稀薄的精華,也註入了佐菈體內。
頓時,壹股酥麻和淡淡的愁緒湧上心頭,這微妙的酸痛感覺真是奇妙,莫非……這就是“精”銳盡出,為之壹空的滋味?
騰地壹聲,傳說中的魔人博康舒終於在長達八小時的激戰後,體力不支地倒下,並在他波瀾萬丈的人生中,寫下另壹頁輝煌燦爛的歷史……
“博康舒……妳為什麽要把我的靴子綁在頭上?”佐菈轉過身來,壹邊湊到我胸前,邊喘邊開口問道。
“什麽?”我大驚,手往頭上壹摸;還真的咧!佐菈的靴子真的系在我頭上!
這下可好,傳說中的魔人博康舒原來壹直把女人的鞋子戴在頭上,這真是歷史的汙點!
看來是在之前的兵荒馬亂裏,不小心被靴子的鞋帶鉤住了頭發;佐菈花了妤壹會才把靴子拿下來,扔到床邊。
接著有好壹會兒我和佐菈都沒說話,她依偎著我,嘴裏不斷地輕輕喘氣。
仔細壹看,屋裏充滿了夕陽的金黃光輝,床柱細長的影子拉到了墻上,看來我們真的大戰了很久。
“笨蛋……誰叫妳弄那麽久,”佐菈輕聲道,“妳看天都黑了!”
“妳自己還不是來勁得很?”我道,“老實講,在第四發時,那個叫我繼續做下去的人不是妳嗎?”
“妳耍詐啦!”佐菈不滿地嘟起嘴來,“妳都挑人家快要那個的時候才問,還故意停下來!”
“嘿嘿,反正妳就是想要就對了,說那麽多幹嘛?”我笑道。
“死博康舒!”佐菈壹怒,“把脖子伸過來,我要吸妳血!”
我側頭壹看,只見佐菈紅通通的臉龐配上夕陽霞光,倒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好吧,”我道,“看在妳今天讓我爽了這麽久的份上,就讓妳吸幾口好了。”反正在來巴黎的路上我也被她吸了三次了,沒啥好怕的。
“哼!看我吸幹妳!”佐菈威脅道,不過我聽在耳裏卻有壹股甜蜜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中了什麽毒,導致腦子損壞了嗎?。
我略微側身,佐菈雙手環到我的背後,嘴巴印上左肩,壹陣輕微的麻酥傳來。我兩只手則順勢摸上了佐菈單薄的小屁股,捧著她兩片桃臀揉了起來。
佐菈惡狠狠地瞪了我壹眼,鮮紅的雙眸仿佛在說:“不準妳碰那裏!知道吧?”
我無奈地苦笑,這家夥怎麽這麽討厭別人碰她可愛的小菊花?……雖說應該沒什麽人喜歡那邊被人碰,但佐菈似乎特別討厭那個地方被人觸及。看來,等這壹連串事件結束之後,我得好好和她來段深入對談,讓佐菈理解隱藏在括約肌深處的奧妙滋味才行。
佐菈吸了兩口,便把嘴挪開,但我的手卻黏在她屁股上,說什麽也不放。
這麽揉著揉著,我感到體內那股因為過度燃燒而壹時熄滅的欲火又緩緩重生了,半軟的肉棒子又在佐菈的體內復蘇;幸好我壹直沒把它拔出來,這下連插入的力氣都省了。
“妳……妳還想要啊?”佐菈壹驚,表倩略帶羞澀。
“嘿嘿,妳說呢?傻丫頭想不想要呀?”我笑道,輕輕頂了兩下,不過在大戰八小時之後,龜頭前端竟然有點痛了。
“白癡,先吃飯啦,天都黑了,等吃完飯再說。”佐菈連忙轉移話題。
我不住笑著,瞧見佐菈臉上又羞又惱的表情,龜頭在狹窄的花門前探了半天,故意不進去,就是要逗她。
“啊……啊嗯!”佐菈敏感地扭起腰來,嘴裏邊喘,還壹邊顫聲咒罵。“死博康舒……妳最好別讓我恢復正常……不然我壹定打死妳……”
“喔?那妳的意思是要我繼續搞下去啰?”我笑道,“原來妳這麽需要我,怎麽不早說呢?身為壹名有榮譽觀念的法國紳士,可愛的淑女有任何要求,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妳……妳在胡扯……什……啊啊!”壹佐菈雙眉緊蹙,我趁她分心說話,腰往前挺,只聽見壹聲美妙的肉樂,我滋地撞進了傻丫頭熱呼呼的緊嫩花園裏。
“啊啊!噫噫!”隨著陰莖不斷深入,佐菈身子壹僵,雙腿夾在我身子兩側;本來按在我胸前的手,現在也緊抓著我身上的襯衫不放。
“啊啊……喔喔……”在佐菈四面八方、綿密不絕的香軟攻勢下,整根肉棒子很快就陷了進去,舒服得令我也不禁叫了起來,嘴裏無法控制地發出類似公雞發情的叫聲,真是太爽了!
受到本能的驅使,我不顧劇烈快感的淩虐,開始壹前壹後的挺送起來,而傻丫頭也像是和我約好了似的,我壹頂,她整個人就背往後仰扣,我壹抽她又把身體縮了起來。
“啊、啊、啊、”佐菈小小的雙乳在馬甲上微微輕顫,她蹙起眉頭,半張著嘴,氣喘籲籲的模樣可愛極了,我不禁把她摟進懷裏,壹陣亂親亂吻。
這麽弄了壹會,佐菈的性致似乎被勾起,她開始試著把我的舌頭吸進嘴裏,細細的腰也左右扭動起來,讓我更加興奮了。
突然,我感到腰間壹緊,接著壹股酥麻感奔竄而上!兄弟或許是熬得太久,竟然就這麽幹脆掛點,棄械投降了。
“喔……咿……”銳利的快感奔過尿道,那種感覺真不知是該叫痛還是爽,反正很強烈就是了,害我又發出奇怪的叫聲。
豈料佐菈的小穴此時也跟著痙攣起來,蜜漿狂湧,嫩肉往裏壹陣吸吮,和我同時泄了。
我倆緊緊相擁,大口喘氣。佐菈閉起了眼睛,把頭抵在我脖子上,妤壹會兒都沒聲音。
好不容易,我終於把體內積蓄的男性精華給發泄了出來,大量充滿營養的米白色液體就這麽進了佐菈的肚子裏,把她餵得飽飽的,看樣子她今天晚壹也不用吃飯了;我對她這麽好,傻丫頭真該感謝我才對。
“嗯。又給妳得逞了。”佐菈開口道,因為她還把臉壓在我的襯衫裏圖,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得見她的聲音。
“什麽得逞,講得我好像在做壞事壹樣,”我雖還有點喘不過氣,但仍辯解道:“相信妳不了解,精液是壹種對男性有害對女性有益的神奇液體,而且積得越久的精液越有效果,妳看我把這半個月的精華都給了妳,對妳多好……”
“笨蛋,我才不相信哩,妳少胡說了。”佐菈聽得噗哧壹笑,肩頭抖動,模樣萬分可愛。“明明就是個死淫魔,壹天到晚說謊,我才不會被妳騙。”
“哦?是嗎?”我壓著佐菈的腰,再次驅動深陷香軟之中的神奇肉棒,壹陣亂頂。
“啊嗯!”佐菈仰起頭來,皺著眉頭笑,額上幾點薄汗,“妳讓我休息壹下啦!”
“不行!”我斬釘截鐵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時間那麽短,不好好利用怎麽成!”
說完,我又把佐菈抱起來親,她溫暖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臉頰上。
“死家夥,以後要是我們真的著了那魔女的道,就都是妳……”佐菈吻了壹會,低聲道。
真是的,做愛時請不要想別的女人行嗎,那是我的特權耶!
佐菈說完,閉上眼睛,雙手環上我的頸子,腰迎合著抽送,扭了起來。
八個小時後
“啊……啊!”佐菈雪白的胸口染上了壹層紅暈,馬甲已經不知被我扔到哪去了,“博康舒……妳可以……可以停下了吧?”她顫聲道。
“不,不行!”我邊喘邊回答,“我還……還沒把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晤,大概再兩次吧?”
握著佐菈兩條腿,白色的絲襪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洞,連腳上的皮靴都見壹只,腰上的吊帶也全松落了。
話說回來,從大概在佐菈體內註入第六發開始,不曉得怎麽回事,我覺得頭有點重。
“嗯嗯!”佐菈身子壹弓,不曉得是第幾次泄身;隨著我射精的間隔越來越長,她高潮來訪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大概前兩分鐘前才泄了壹次吧?
只見她神情恍惚,人在床上又顛又扭,紫銀卷發給汗水黏在肩頸胸口上,模樣惹人磷愛,再次驗證了那句老話:佐菈還是床上好。
我欣賞不了多久,肉棒子就被佐菈的嫩穴兇猛地又吮又吸,深深陷了進去,登時忍俊不住,把最後壹股精華……呃,十分稀薄的精華,也註入了佐菈體內。
頓時,壹股酥麻和淡淡的愁緒湧上心頭,這微妙的酸痛感覺真是奇妙,莫非……這就是“精”銳盡出,為之壹空的滋味?
騰地壹聲,傳說中的魔人博康舒終於在長達八小時的激戰後,體力不支地倒下,並在他波瀾萬丈的人生中,寫下另壹頁輝煌燦爛的歷史……
“博康舒……妳為什麽要把我的靴子綁在頭上?”佐菈轉過身來,壹邊湊到我胸前,邊喘邊開口問道。
“什麽?”我大驚,手往頭上壹摸;還真的咧!佐菈的靴子真的系在我頭上!
這下可好,傳說中的魔人博康舒原來壹直把女人的鞋子戴在頭上,這真是歷史的汙點!
看來是在之前的兵荒馬亂裏,不小心被靴子的鞋帶鉤住了頭發;佐菈花了妤壹會才把靴子拿下來,扔到床邊。
接著有好壹會兒我和佐菈都沒說話,她依偎著我,嘴裏不斷地輕輕喘氣。
仔細壹看,屋裏充滿了夕陽的金黃光輝,床柱細長的影子拉到了墻上,看來我們真的大戰了很久。
“笨蛋……誰叫妳弄那麽久,”佐菈輕聲道,“妳看天都黑了!”
“妳自己還不是來勁得很?”我道,“老實講,在第四發時,那個叫我繼續做下去的人不是妳嗎?”
“妳耍詐啦!”佐菈不滿地嘟起嘴來,“妳都挑人家快要那個的時候才問,還故意停下來!”
“嘿嘿,反正妳就是想要就對了,說那麽多幹嘛?”我笑道。
“死博康舒!”佐菈壹怒,“把脖子伸過來,我要吸妳血!”
我側頭壹看,只見佐菈紅通通的臉龐配上夕陽霞光,倒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好吧,”我道,“看在妳今天讓我爽了這麽久的份上,就讓妳吸幾口好了。”反正在來巴黎的路上我也被她吸了三次了,沒啥好怕的。
“哼!看我吸幹妳!”佐菈威脅道,不過我聽在耳裏卻有壹股甜蜜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中了什麽毒,導致腦子損壞了嗎?。
我略微側身,佐菈雙手環到我的背後,嘴巴印上左肩,壹陣輕微的麻酥傳來。我兩只手則順勢摸上了佐菈單薄的小屁股,捧著她兩片桃臀揉了起來。
佐菈惡狠狠地瞪了我壹眼,鮮紅的雙眸仿佛在說:“不準妳碰那裏!知道吧?”
我無奈地苦笑,這家夥怎麽這麽討厭別人碰她可愛的小菊花?……雖說應該沒什麽人喜歡那邊被人碰,但佐菈似乎特別討厭那個地方被人觸及。看來,等這壹連串事件結束之後,我得好好和她來段深入對談,讓佐菈理解隱藏在括約肌深處的奧妙滋味才行。
佐菈吸了兩口,便把嘴挪開,但我的手卻黏在她屁股上,說什麽也不放。
這麽揉著揉著,我感到體內那股因為過度燃燒而壹時熄滅的欲火又緩緩重生了,半軟的肉棒子又在佐菈的體內復蘇;幸好我壹直沒把它拔出來,這下連插入的力氣都省了。
“妳……妳還想要啊?”佐菈壹驚,表倩略帶羞澀。
“嘿嘿,妳說呢?傻丫頭想不想要呀?”我笑道,輕輕頂了兩下,不過在大戰八小時之後,龜頭前端竟然有點痛了。
“白癡,先吃飯啦,天都黑了,等吃完飯再說。”佐菈連忙轉移話題。
“那吃完飯是可以還是不可以?”我追問道。
“唉唷,妳真的很煩耶……”佐菈難為情了起來,“就跟妳說等吃完……”
突然,佐菈表情丕變,整個人從床上彈起,站了起來,眼睛望著窗外。
我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窗外。
已經漸紫的昏暗天空上,有壹個略呈三角形的黑色物體朝著旅館飛來。
“佐菈,是上次那個人嗎?”我問道,連忙抓了條布把身上亂流的精華液擦幹凈。
“嗯。”佐菈點點頭,她倒沒有想穿衣服的念頭。難不成裸身戰鬥是卓古拉家的傳統之壹?順帶壹提,我發現剛才拿來擦身體的是佐菈的內褲,這條內褲她可中意了,是巴黎另壹個姓氏難以發音的設計師作品,要是被她知道我拿來當擦精布,鐵定會把我打得不成人形,所以我立刻把那玩意塞到了被單底下。
“虛霜娜的使者來了,但絲芬妮卻還沒回來……”佐菈低聲自言自語。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個黑色的三角形也顯得更清楚了,原來是壹個長了翅膀的人。
說的更精確壹點,那是個有著女人的頭,烏鴉的身體,老鷹的腳和翅膀的人面鳥,當我們來到巴黎的那個夜晚,第壹個遇見的家夥就是她。
在狂風大作之下,她降落在佐菈房間的窗邊,腳爪子扣著窗戶的石質臺摩,好整以暇地收起了足足有成年男子身高那麽寬的翅膀。
“好久不見了,佐菈小姐,以及博康舒先生。”人面鳥開口道,她的眼睛被壹層灰白的膜覆蓋住,因此沒有眼瞼,不會眨眼睛,看來十分詭異。
“妳來這做什麽?”佐菈喝問,真虧她光著身子還可以這麽兇狠的講話,“虛霜娜又想做什麽?決鬥的時間是明天晚上吧!”
八面鳥聽見佐菈的聲音,臉上露出明顯的痛苦表情,看來應該是在對抗佐菈的魔力吧?
同時,我發現佐菈竟然沒有註意到體內那股花費了我八個小時生產的白色精華,正壹股腦地從蜜園門口湧出,順著她兩條腿淌下,看起來簡直像失禁壹樣。
“糟糕,這等下要被她看見,鐵定又要打我了,趁隙落跑先。”我心憩,慢慢向房門移動,腳不離地,不發出聲音。
“是的……”人面鳥回答,“大人就是為了明天晚上的舞會,特意派小的前來將請帖敬呈給二位。”只見她張開左邊翅膀,把頭伸進去探了探,沒壹會,嘴上便銜了兩個用蟬封住的華麗信封。
“……怎麽只有兩份?我們有三個人耶。”佐菈接過信封,“絲芬妮的份呢?”
“有關她……”人面鳥額上冒出冷汗,“大人說,就請不用擔心了,因為她已經先被大人請到火離宮去了。”
“什麽!”佐菈大驚,我也嚇了壹跳,手連忙從門把上縮了回來。
“她為什麽會在那裏!”佐菈喝問,人面鳥更顯痛苦。
“大人說……”人面鳥顫聲道,“她的命……就當成兩位勝利的獎賞,若是兩位輸了,那絲芬妮小姐就……”
“什麽!”這下換我大驚,連忙走近。“她要殺了絲芬妮?。”
“是的。”人面鳥道,雖然表情痛苦,但笑容中卻有壹絲詭譎。這該死的畜生!
佐菈先是沈默不語,繼而低聲道:“虛霜娜那家夥,怎麽那麽容易就把魔女給抓住了?”
“……兩位似乎正在享受巴黎的歡樂時光,”人面鳥環顧了壹下房間裏頭,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小的這就不打擾兩位了,說不定明天晚上以後,兩位就再也沒有機會像這樣恩愛了呢……呱呱呱……”
看見她用人的臉笑出烏鴉的聲音,還真是說不出的惡心。
說完,人面鳥像是麻雀般,輕巧地在窗臺上壹個跳躍翻身;虧她身子和顆霸王南瓜壹樣大,竟然不會失去平衡。
她揮了揮翅膀,正欲飛離時,佐菈突然喝道:“給我站住!”
人面鳥壹聽,身體好像陷入兩難似地,壹半想走壹半想留,在半空抖來抖去
佐菈大步上前,壹把掐住人面鳥的脖子,將牠拖回室內;右手銀光壹閃,啪答壹下,把利爪刺進了人面鳥的肚子裏。
烏黑的血液立刻從鳥腹裏湧了出來,人面鳥掙紮了半天,但因為脖子被佐菈緊緊握在手裏,卻叫不出來,只能壹直拍翅,“放棄吧,惹,惹到佐菈算妳倒了八輩子楣,如果有來生,乖乖當只會下蛋的母雞就行了。”
不過,看佐菈臉上那兇惡的神情,儼然有我媽在殺雞時的無匹氣勢,真是令人不敢靠近啊,而且人面鳥流出的血還真是臭,我離三步遠也聞得到,惡!
沒壹會,人面鳥便老實掛點了。佐菈把爪尖抽回,直接利用人面鳥的羽毛把爪子上的血擦幹凈,然後把牠扔到旅館樓下去,掉到地上還重重地咚了壹聲,想必把那個白癡門房嚇得半死。
佐菈轉過身來,臉上滿是怒火,看來隨時都有爆發可能,這種時候我還是識相點,閃得遠遠較好。
“博康舒,把我的東西搬到絲芬妮房間去。”豈料就在我準備轉身閃人時,佐菈突然壹聲令下,“今晚我要睡她房間。”
唔,我看了看窗邊那壹灘黑血。同樣是黑的,路邊攤賣的黑水雖不怎麽好喝,但味道就很香,可是這壹灘血卻是臭到不行,也難怪佐菈要換房間了,
“看來她心情不好,還是乖乖聽話為上。”我心想,這半個月來被她拳打腳踢的,我都想申請保護令了。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我把幾包衣物兜在懷裏準備推開房門時,側眼瞥見了佐菈正把手伸到床單下面,天啊!不會吧!什麽地方不找,偏偏找我剛剛塞她內褲的地方!
我連忙沖出房門,幸好這家旅館莫名其妙的只有我們兩個房客,不用擔心被經過的人妻看到我雄偉的下半身,還要浪費時間安慰她寂寞芳心的問題。
“博康舒!”佐菈房中傳來壹陣怒吼,“看妳把我的內褲弄成什麽樣子了!”
可惡,都是那只該死的笨鳥,沒事送什麽請帖過來,壹個下午的美妙時光竟然就這麽幹脆的毀了!看來等下吃完晚飯,也別指望佐菈會讓我碰了。壹邊想,我壹邊拐進絲芬妮的房閑,希望能找到什麽魔法道具,保護我免於佐菈的無情摧殘。
烏漆嘛黑。
幽藍的大塊城墻森然矗立在前方遠處,只有墻邊火把光暈所及,才看得見堆砌石磚原本的棕紅色,在深夜裏就像是只張著嘴巴打呼、不時露出血紅牙齦的怪獸。
這就是巴黎護城墻。
“到了……終於到了……”看著高聳的城墻,我不禁眼眶壹酸,“終於不用再當車夫了,主啊,感謝妳!”
“妳也太誇張了,不過才幾天路,也可以叫成那樣。”佐菈道,半個身子從馬車車廂裏探了出來,紫發在黑夜中散發細微螢光,白色長裙在夜裏看起來灰蒙蒙的。
“哦,是嗎?”我怒道,“我只知道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老子我的屁股今天還沒有離開過這張爛板子,我嬌嫩似雪,吹彈可破的臀部都已經麻木了!”
“小聲點,淫胚,我可不想被衛兵發現。”絲芬妮推開車門,走下馬車,筆直的秀發配上壹襲深色鬥蓬,整個人幾乎和黑夜融為壹體。
“好啦,巴黎到了,妳們到底還在等什麽?趕快進城去,找個地方讓我吃飯睡覺吧?”我道,“今天吃完晚飯就拚命趕路,不曉得是把我當牛還是當馬,壹路沒有停過,害我累得半死,連現在幾點都不知道。”
但絲芬妮和佐菈卻都沒有說話。
“……子爵閣下,”良久,絲芬妮先開口道,“現在直接沖進去宰了虛霜娜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們不曉得虛霜娜在巴黎的哪裏。”
什麽?我有沒有聽錯啊?都什麽時候了,妳還要沖進去殺人?這簡直就是佐菈這血氣過多的傻丫頭才會講的話啊!
“唔……”這壹回,反倒是佐菈遲疑了,她那對鮮紅的眸子在黑夜裏顯得異常晶亮。
“沒想到整座巴黎城都是虛霜娜那家夥的陣地……”佐菈望著護城墻,“要是沖進去的話,恐怕會慘遭反擊的。”
今天這兩個人怎麽回事?角色互換了?那晚上我可以要求絲芬妮到我床上睡嗎?我已經連續五天呈現禁欲狀態了耶。
此時,這兩個娘們又都不講話了,四周的氣氛也變得十分詭異。
“幹麽?發生什麽事了?”我連忙問道。月黑風高的,要是再出來個類臥香腸牛頭人的東西,我可吃不消啊。
“……虛霜娜派人來迎接我們了。”絲芬妮冷冷道。
“在、在哪?”虛霜娜冰冷的印象突然在我腦中閃過,害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但這也可能單純是因為太冷了,畢竟現在已經接近初冬,而且還是深夜。
啪啪、啪啪。
好像有什麽大鳥在飛的聲音。
眼前壹黑……也不能說眼前壹黑,因為到處都很黑,只是我可以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前方不遠處出現,老實說,我還看見壹個模糊的輪廓。
接著,壹張艷麗的面孔倏地進入了馬車油燈的火光範圍內,那宛如希臘塑像、整齊工整的五官,紅唇碧眼的,令人兩眼為之壹亮。
“喔!美……”我不禁喊道,但後面那個女字卻硬生生的吞進了肚裏。
他奶奶的,作者很愛搞這套是吧?世界上是沒女人了是吧?那張臉的後面,竟然給我連接著壹個漆黑的鳥身體!這是在搞啥啊!
我這可不是在罵她,她的身體真的是只鳥。
從尺寸看來,這只鳥的身材應該比馬車車輪小壹點,略呈橢圓形,像是個豎立起來的霸王南瓜。
“歡迎光臨巴黎市,絲芬妮、佐菈小姐,以及尚不知名的先生。”這頭長了顆人腦袋的烏鴉停在車前不遠處,仰頭道。鳥身上長了顆人頭就算了,那顆人頭竟然還會說話。巴黎果真是什麽都有,什麽都賣,什麽都不奇怪。
“……看來,虛霜娜已經知道我們來了?”絲芬妮回問。
“是的,而且導師大人知道各位旅途勞頓,已經備好高級旅館,特別派小的前來為各位帶路。”人面烏鴉笑道,那張臉和身體超級不搭,十足詭異。
“免了,我們是來殺她的,不需要敵人的招待。”佐菈悍然地壹口拒絕。
“請別這麽說,大人其實想和各位好好談壹談,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人面烏鴉臉上笑容不變。
“我不需要妳們的妤處!”佐菈咬牙,跳下車廂,紅霧在黑夜中隱現,看來是準備要動手了。
“等等,子爵閣下!”絲芬妮制止佐菈,佐菈的腳步停了下來,“先聽她把話說完再動手不遲!!”
“呵呵,還是絲芬妮小姐明理。”人面烏鴉笑道。聽那口氣,確實是個很欠打的家夥,~加上又壹副詭異模樣,佐菈想殺她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十日後,會在巴黎市東北角的火離宮為國王陛下舉辦壹場盛大的晚宴,”人面鳥道,“屆時,希望各位亦能撥冗參加。”
“如果各位到時仍執意與大人沖突,在晚宴結束後,大人會只身接受各位的挑戰,不會有任何士兵或警察的打擾。”她補上壹句。
說完人面鳥把頭彎過壹邊,用臉搔了搔自己的翅膀。嗯,果然鳥性不改。
“哈!”佐菈壹聽,立刻笑道,“原來她是想要和我單挑?有意思,我佐菈。卓古拉子爵就接受她的決鬥邀請!”
我不禁嘆了口氣。真是個笨丫頭,這種條件連我都聽得出來有詐;哪有十幾萬手下不用,還要冒險單挑的?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哦?這麽有自信,到時候可不是壹打壹,是三個打壹個喔?雖說我不知道這淫胚派不派得上用場就是了。”絲芬妮冷冷道。我不禁在心中暗罵∶妳最後壹句是多余的!
“大人說,讓妳們三個打壹個,剛好可以彌補雙方在智慧和經驗上的差距,才算得上是場公平的戰鬥。”人面鳥道。
“什麽!”佐菈勃然大恕,“竟敢瞧不起卓古拉家族最精悍的戰士!很好,我非殺了她不可!”
最精悍的戰士?應該不會是妳吧?想想當初是誰被虛霜娜的手下剝得精光還活悶在棺材裏入土為安的?別說虛霜娜了,我就可以搞定妳。
“我們不答應。”絲芬妮毫不理會佐菈,徑自答道。
人面鳥的身體僵硬起來,看樣子是絲芬妮施用了魔法,控制住這團黑色毛球的身體。
“虛霜娜現在在哪裏?告訴我們她的位置。”絲芬妮厲聲道,可惜我的位置看不見她的表情,想必非常誘人;畢竟當初讓我愛上絲芬妮的,就是她生氣的模樣。
“嗚。嗚……導師說……真王的悲哀……”人面鳥顫聲道,“……將贈予饑渴於學之人……”她說的卻不是求饒的話,而是毫不相關的東西。真王的悲哀贈予饑渴於學之人?路易十四要把他的悲哀贈送給學生嗎?說實在的,麻煩妳把悲哀留給自己,要送的話就送點錢吧!
絲芬妮不語,人面鳥的動作卻又恢復了正常,顯然是從魔法下獲得解放了。
子爵閣下……我們今天如果貿然闖入,恐怕真會著了虛霜娜的道。”絲芬妮道,話鋒壹轉,“反正只要我們兩個人合力聯手,虛霜娜絕對無法取勝,要不要先養精蓄銳幾天,把巴黎模熟了再行挑戰?”她的態度壹百八十度大轉變。
“當然了!我卓古拉壹族對他人提出的決鬥邀請是絕不退縮的!”佐菈想都不想,悍然道。
回憶結束
“所以……到底是哪裏奇怪?”我問道。
“那只鳥跟絲芬妮說完話以後啊!”佐菈鼓著腮幫子道,倒不是生氣,只是她塞太多熏羊肉到嘴裏了,虧她滿嘴肉還能這樣說話,“那只鳥講了壹句怪裏怪氣的話,魔女就馬上解開魔法了,妳沒感覺所以不知道……妳盤子裏的還要不要吃?”
也不等我回答,佐菈就把我的烤牛肉整盤端走了,我只吃了壹口耶!
“妳吃那麽多幹嗎?”我奇道。今晚的佐菈特別狼吞虎咽,已經吃了平常三倍的量了,而且只吃肉。
“明天晚上就要決鬥了,不多吃壹點怎麽行?”佐菈道。真神奇,邊吃邊講,話還能說得這麽清楚,這可以上街頭賣藝了。
“決鬥需要吃這麽多肉嗎?”肉都被佐菈啃光,我只能喝洋蔥湯配面。
“要是打到壹半血不夠就糟了。”佐菈舔了舔嘴唇,把空盤子扔到地上堆起二座小山。
“血?”我壹楞,“啊啊,對了,是那個叫啥來著?”
“真力啦,是夜靈族和狼族特有的魔法形式。”佐菈拿起餐巾紙擦嘴,魔女路上不是跟妳解說過很多次了,妳怎麽老是忘記?“
唔,這麽說來,確實有這麽壹回事
記得那個叫真力的,妤像是壹種運用自身血液當觸媒的魔法,聽說這就是佐菈小小身子卻有無匹怪力的原因,絲芬妮還說因為這個魔法過程是在佐引菈體內無意識進行,所以外人很難加以幹涉,加上觸媒又是鮮血,除非把佐菈給殺了,讓她體內血液停止流動才能終止魔法……不過我很難想像世上有誰殺得了這怪力少女。
“那妳吸我的血是為了補充觸媒嗎?”我問道,其實這半個月我也被她吸了不下十次了,幾乎天天都來。
“吸妳的血只能讓我恢復精力,不能當觸媒。”佐菈道。
“我看妳這十天半個月精力旺盛得很,根本不需要補充嘛!”
“唉唷,妳管那麽多,乖乖讓我吸就對了!”佐菈道,神情有點害臊,不曉得是何原因。
說著,佐菈把自己的湯端了起來聞壹聞,“這沒加大蒜吧?”
“那是洋蔥,差很多。”我笑道。
“笑什麽笑!洋蔥這種東西我還知道啦!”佐菈惱羞成怒。
結果這天我們吃完飯就睡了,佐菈說她要造血,完全不讓我再碰她第二次。真是的,血氣都已經多到可以拿來當觸媒用了,還造血幹麽?陪我造愛還差不多!
不過我的牢騷她壹點也沒聽進去,吃完飯後就把我踢出房外,自顧自地呼呼大睡。
無聊的我,漫步到樓下,跟蠻奴門房胡扯兩句後,頓感疲累異常,也只好乖乖回房去睡了。
翌日黃昏
佐菈這壹睡,竟睡到了隔天傍晚才醒。
由於她睡太久,我好幾次以為是昨晚湯裏真的有加大蒜,還跑去廚房質問廚師。
但幸好她在黃昏時分終於醒了。
當她走出房門時,換上了壹件她之前特別訂制的淡紫色大禮服,這件衣服我還是第壹次看見她穿。
不知用什麽質料做的,禮服的拖地長裙閃閃發光,強調腰身的設計加上鏤空的鼓肩,讓佐菈潔白酥肩和鎖骨都露了出來;頸子戴了壹串現在巴黎最流行的鉆石項煉,更凸顯出她骨架的纖細,加上淡淡薄妝,頓時讓她充滿貴族少女的氣質,簡直和過去的她判若兩人啊!
我站在走廊上,看得目瞪口呆,心裏驚呼∶這丫頭是誰?是我認識的佐菈嗎?巴黎真是太恐怖了,連這個鄉下丫頭都不放過,竟然可以在短短幾天民把人改變成這樣,就算是香腸變成牛頭人那壹次都沒這麽令我驚訝啊!
“妳怎麽還不換衣服?”佐菈瞪了我壹眼,戴著長手套的右手插在腰上,顏色是比禮服稍淡的紫色,嘴裏催促道,“還不快點去換,我們待會就要去火離宮了,我可不想因為妳的關系在那些法國狗貴族面前丟臉。”
“不要,我才不要穿那種麻煩的衣服!”我抗議道。
但在佐菈的拳頭和快腿下,我不得不屈服,只好拖拖拉拉地回房去換上那個叫做燕尾服的東西。他奶奶的,居然要我穿這種又緊又不透氣、行動不便、外套長得像鳥尾巴,而且還是下人專用的衣服,簡直就是故意羞辱我嘛!要是在晚會上遇到需要寬衣解帶特殊情況,我來不及脫褲子怎麽辦?法國的貴族婦女可都是很淫……不!都是很熱情,很具有奉獻精神的!
當我換好衣服走下樓時,虛霜娜派來迎接我們的馬車已經到了。是由兩個車夫駕駛的四駒馬車,雪白的車廂外頭還有燙金花紋哩!
“快點!”佐菈站在樓梯下面,仰頭望著我,撅起嘴來。
瞬間,我居然有股砰然心動的感覺,連忙搖了搖頭,用力想把腦中幻覺枓掉。
不行不行!佐菈會在壹瞬間顯得這麽漂亮,全是因為旅館大廳那該死的豪華裝潢,以及她那身集巴黎時尚尖端技術於壹身的華服的緣故,博康舒啊博康舒,妳可不能被佐菈的外表欺騙,千萬別忘了她的本質是個兇猛的吸血鬼丫頭啊!
“真是的,讓我等這麽久。”佐菈因為左手拿著扇子,所以伸出右手來,“還不快點牽我上車。”
“……”我突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傻傻地握住了佐菈的手,壹步壹腳印,僵硬地步向停在旅館大門外的馬車。
“妳怎麽了?放松壹點,不要那麽緊張。”佐菈見狀,低聲道∶“別擔心,虛霜娜絕對贏不了現在的我。”因為她不習慣穿國王發明的高跟鞋,所以長裙底下八成還是套著靴子,走起路來沒有那種喀喀喀的聲音。
這傻丫頭,害我這麽緊張的又不是虛霜娜!
踏上馬車,坐進軟綿綿的廂房裏,這還是我半個月來第壹回給人載而不是載人哩。
喀啦喀啦,馬車順著坡道往下駛去。
佐菈把肩膀靠在我身上,身上飄來壹股異樣的香氣。這家夥連香水都噴了?
車窗外,搖曳的巴黎夜景緩緩流過。和蒙那別的夜晚不同,巴黎的夜晚比白天還要熱鬧,路土壹堆行人小販,火光人影把街道點綴得像是壹幅夢幻的畫。
“博康舒,我們把虛霜娜還有狗王幹掉以後,妳有什麽計劃?”佐菈突然開口問道。
“唔?”我壹楞,腦子壹時空白,還轉不太過來,“大概……大概是當法國國王吧?既然妳要把現任國王給幹掉的話……這種重責大任大概也只有我辦得到了。”
“笨蛋,我把狗王幹掉,到時候妳成了我的共犯,難道他們會放過妳嗎?”佐菈笑道。
唔!佐菈難得講句人話。仔細壹想,事情確實如此,佐菈要是把狗王幹掉了,別說是法國國王,我看我連法國人都當不下去。
再進壹步想,佐菈要是真的如願把虛霜娜和國王路易十四給掛了,這可是弒王的反逆大罪,我們鐵定成全國公敵,被全國人民追殺。要是佐菈沒打嬴,那等著我們的就是虛霜娜的恐怖私刑,恐怖到我不知道那是怎麽個恐怖法,魔法師那麽多奇門歪道,隨便拿幾個出來都讓我吃不完兜著走。
我哩咧,這半個月因為佐菈加絲芬妮的組合太過強大,我以為什麽事都會壹帆風順,所以啥都沒想,但現在絲芬妮被抓,只剩下傻丫頭壹個,謀事失敗機率暴增八十三個百分點,不禁讓我越來越不安了!
“反正……到時候妳在法國也待不下去了,”佐菈接著又說,“要不要和我壹起回羅馬尼亞?”
羅……羅馬尼亞?跟妳回羅馬尼亞?
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麽回事,佐菈身上好像有壹股異樣的魔力,讓我想要乖乖聽她的話,莫非是她身上那件衣服施了魔法?但我明明不怕她的催眠術啊!
就在我倍感神魂顛倒之時,佐菈暖呼呼的唇貼了上來,在我臉上輕輕壹昒。
我想也不想,幾乎是反射般地將她擁在懷裏,用力吻了回去。
佐菈吐息如蘭,雙手捧著我的臉,舌頭熱辣辣地在口中翻攪。
吻著吻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四周突然人聲鼎沸起來,甚至還有人不斷敲打車廂外棚。
我們這才大夢初醒,嚇了壹跳。往外壹看,馬車外頭壹大堆雜耍的小醜、賣東西的小販,甚至還有妓女醉漢之流,幾十雙眼睛全都貼在車廂外面,往裏頭窺探,朝我們瞪個不停。
“大爺小姐,賞點錢吧!”“我要面包!”“把我女兒還給我!”十幾道粗野的聲音壹起叫來,還真是有點嚇人。
“這些家夥是什麽?”佐菈顯得又驚又怒,問道。
“呃……”我道,“聽人說,在巴黎,有晚會的地方就有人群,今天火離宮有晚宴,所以大概是我們快抵達目的地了吧?”心臟怦怦地跳,只不過親個嘴而已,我到底在緊張什麽?
佐菈面帶慍怒,對著窗外大喊∶“看什麽看,通通給我滾開!”
那群人楞了楞,隨即在地上打滾,有些小醜還滾得十分漂亮,壹會兒側翻壹會兒後空翻的,或許是平常有專門練習過吧?
喀喀喀喀,馬車又繼續往前駛去……
但車廂裏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尷尬,佐菈突然壹句話也不說,害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麽,今天晚上她真的很奇怪。
由於無話可說,我便左顧右盼起來。
剛剛佐菈喊得那麽大聲,前面的兩個車夫竟然都沒事,真是奇了,看來虛霜娜有給他們護身符壹類的東西,以免被佐菈的催眠術控制。
再從窗外望去,火離宮寬敞的前庭花園就在前方不遠處展開,果然很近!
或許是常識也不壹定,但為了從沒來過法國的讀者諸君,我還是有必要介紹壹下,在巴黎,除了華麗的皇宮外,屬王還有壹座別宮和四座離宮。
別宮和四座離宮,都是在改建護城墻同時改建的,據絲芬妮說,城墻之所以會從最初的圓形改建成五芒星的形狀,而別宮和四座離宮又之所以會分別位據五芒星的五個尖端上,全都是虛霜娜的主意!
別宮極光宮位居五芒星正北,剩下四個離宮按順時針順序,分別叫做火、水、地、風。
還四大元素哩,真是只有魔法師才想得出來的命名風格。
“她想要用整個巴黎市去建構壹個特大號的魔法陣。”絲芬妮曾如是說。
所以那天晚上,絲芬妮和佐菈兩個人會在巴黎護城墻外猶豫不決,原因便是這個,她們不曉得進入這麽大的魔法陣裏面會受到什麽樣的影響。
不過這十天看她們兩個既沒發瘋或是變成起蛋糕,路上的巴黎市民也沒人變成雞鴨牛羊,超大魔法陣面積固然超大,但作用好像沒有同等放大。
無數火炬將火離宮外圍鐵欄照得烏黑發亮,壹車緩緩在寬大的鐵門前停下。
虛霜娜這家夥在法國社交界顯然十分有力,車夫只是和看門的衛兵說了兩句,甚至沒有人上來盤查身分,鐵門就呀的壹聲朝兩旁開啟,我們也大剌剌地坐著馬車橫過空曠的前庭花園。
“妳們法國人真奢侈,”佐菈迸出壹句,“以浪費這麽多空間拿來種花。”
“對呀,真是浪費稅金,”我道,“沒繳過半毛錢給國王。”望著窗外東壹塊西壹塊,方方正正的幾何形花圃……世界上怎麽會有藍色和鐵紅色的花?
“嗯。妳要不要和我回去?”佐菈問道,突然又把之前的問題接續起來了。
我壹楞,緩緩把頭轉了過去,發現佐菈鮮紅的眸子筆直地瞪著我。
壹瞬間,我感到這是壹個攸關我末來性命安危的問題,可不能輕率回答,呃……嗯。佐菈身上無形的壓力讓我手忙腳亂起來,這和她平時的暴力威脅不同,十分難以閃躲。
“算了,等我殺了虛霜娜再問妳。”佐菈突然微笑道。
“到時候,我可不想聽到我不想聽的答案。”說完,她又補了壹句。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真的慌了,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絕境,而且我連那到底是什麽樣的絕境都搞不清楚,佐菈到底想要我說什麽?不對,她到底在問什麽?為什麽我會這麽緊張?
“到了。”佐菈道。
馬車停了下來,車窗外是火離宮正廳,廳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不管是墻壁、地板、廊柱還是足足有十個人那麽高的天花板,全都閃閃發光,簡直像是用黃金打造的壹般。
“還不快下去?”佐菈催促道。
我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呼吸馬車外冷冽的空氣,頓時感到輕松許多。
“……博康舒。”佐菈的聲音在背後冷冷道。
我回頭壹看,她把右手懸在空中,不耐煩地瞪著我。
“好好好,大小姐。”我無奈道,接過她的手,慢慢將她牽下車來。
佐菈走下車,輕輕把長裙抖直。
馬車喀地壹聲,兩個車夫默默地駛離了。
“那兩個家夥好像不是人。”佐菈喃喃自語。
不是人……有可能,這半個多月,我已經看到會變成牛頭人的香腸和會講話的烏鴉了,就算佐菈和我說剛剛把我們載來這裏的車夫是兩條狗,我說不定也會相信。
“妳準備好了沒有?”佐菈笑道,現在的笑容和她在車廂裏的笑容不壹樣,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得知明天可以去黑森林探險的小孩壹樣,有股莫名的興奮和緊張。
“備什麽?”我道,“春藥嗎?當然有,我帶了巴黎最強效的春藥神奇的“非洲食蟻獸之舌”。”
“笨蛋,準備好戰鬥沒有啦?”佐菈怒道,“妳帶那種東西在身上幹麽?”
“唔,我想,像戰鬥這種沒有技術性的事倩,還是交給妳好了,免得妳負擔太重,至於需要高超技巧,困難重重的戰略以及戰術部分,就讓我來吧。”我道,“例如像是在湯裏下藥迷奸貴婦啦,或是在酒裏下藥迷奸貴婦啦……”
“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宰了妳!”佐菈用力抓緊我的手,害我差點壹度以為手骨碎了,“快進去裏面啦!”
在佐菈的吆喝下,我牽著她的手,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樂聲悠揚的離宮大廳。
我的老阿媽啊,這真是太嚇人了,這是什麽恐怖的地方啊!這種地方是人待的嗎?
在把虛霜娜給我們的請帖交給了火離宮的總管(壹個肥嘟嘟油滋滋的男人,戴著銀白色假發)以後,他立刻遣人帶我們進入了壹個與火離宮其他地方均不相連的獨立建築中,據說是全巴黎市最大的∶“水晶拱頂舞廳”。
舞廳是長方形的,我站在門口附近,竟然看不清楚舞廳另壹端的門在哪裏。
舞廳的左右幅寬有八十公尺左右,兩列水晶柱以十公尺的間隔貫穿整個舞廳,把舞廳分成三片面積大概是壹比二比壹的長方形區塊,左右兩邊面積較小的區塊是宴會區,寬大厚重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酒和餐點,而中間寬敞的舞池目前則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
直到現在,我還可以忍受眼前的奢華景象;我博康舒現在雖然落魄,但以前那個有錢老媽也是帶我見過不少世面的。
但當我擡頭壹看,看見上面那個屋頂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忍受了。
“那……那屋頂是透明的?”我驚道。
和水晶柱壹樣,水晶材質的拱頂式屋頂覆蓋著整個舞廳,下方垂吊著無數水晶燈,燈光反照在水晶拱頂上,散作無數霞光,金碧輝煌,簡直就像是壹條人工銀河!
饒是我那有錢老媽,恐怕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吧?世界上有哪壹國的瘋子會用水晶蓋舞廳的?
“天啊……這是怎麽辦到的?”我不禁昨舌,難怪舞廳沒有和大廳連在起,而是獨立建在另壹個地方。
轉頭壹看,佐菈面無表情,兩眼呆呆地望著屋頂,這已經是來到巴黎後,她第七次露出這種表倩了;還記得上壹次是在某個姓氏發音極度困難的設計師店裏頭看見她變成這樣。
簡單來說,她已經被嚇呆了。
“佐菈,餵,傻丫頭,醒醒!”我輕輕搖晃她的肩膀。
“嗯?……啊!”佐菈這才回神,“我……我沒事!”
“小姐先生,兩位的位子在這裏!”帶我們進來的侍從早就跑得遠遠的,揚聲喊道。
佐菈拉著我的手,似是要掩飾她剛才的失態,迅速奔到那張指定給我們兩個人的圓形大桌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桌上那只烤得紅光閃亮的全豬,以及牠旁邊的烤全雞,還有躺在大白瓷盤裏,兩條任君宰割的牛腿。白衣小廚站在餐桌旁,拿著切肉刀和叉子,表情躍躍欲試,就等我們壹聲令下。
“請兩位壹邊享用,壹邊等待陛下到來。晚宴要等陛下到場後才能開始。”侍從見我們站定,這才開口道。說完,他便走了。
我看了看四周,每張桌子附近都站了黑壓壓的壹大群人,只有我和佐菈這附近的桌子沒什麽人,而且盡管沒有人大聲說話,但整個舞廳還是鬧哄哄的十分吵雜。
廢話不多說,我馬上跟那廚子要了壹根雞腿,張口便啃了起來。佐菈卻是說什麽也不吃,或許是昨天晚上已經吃夠本了。
“好奇怪……”佐菈皺眉,低聲道。
“吸壞?”我邊吃邊問,“咕嚕……呼嚕?”似乎沒辦法像佐菈那樣滿嘴肉還可以清楚說話。
“我感覺不到土地的魔力了。”佐菈道,“剛剛在走廊土還感覺得到刖,但壹進來這裏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她眸中越顯疑惑,
“會不會是因為妳剛剛被屋頂嚇到的關系?”我邊問邊把口中的雞肉咽下,又甜又鹹的還帶點酸辣,真好吃。
“笨蛋,那跟這沒關系啦!”佐菈啐道,“巴黎市裏面不管哪裏都可以感覺到那種魔力耶!”
“這間舞廳裏壹定有某種魔法道具,”佐菈斬釘截鐵道,“讓我的感覺失靈了。”
“是嗎?”我不置可否,反正我從沒感受到過任何魔力,就連自己的都感受不到。
“啊……這麽壹說,只有妳的魔力我還感覺得到,”佐菈困惑不解,“奇怪,為什麽會這樣?”
妳問我我問誰啊,那是妳的感覺吧?我的感覺現在因為美食的關系,可是壹點都無法分心他顧哩。
“對了,博康舒,前面那個棚子是什麽?”佐菈不再追究,舉起手來,好奇地指著舞池前方壹個用金色布幔罩起來的方形空間,布幔底下有類似舞臺的東西。
“喔,那個啊,那個是為了讓待會兒吃的酒足飯飽,渾身陷入發情狀態的貴族男女們,可以有壹個正當交配管道,所特別設立的高級配種床啦。”
“啊……妳又在亂說,可不會再被妳騙了。”佐菈不悅道,手在我腿上捏了壹把,害我痛得差點把手裏的雞肉弄到地上。
巴黎待了十天,佐菈增長的不只是對衣服的品味,腦袋更多了點常識,害我現在都騙不了她了,實在是有點無趣。
“快點,那到底是什麽?”佐菈追問道。
“我哪知道,這舞廳又不是我蓋的,妳為什麽不去問虛霜娜?”
突然,樂聲響起,從我們剛剛走進的那壹道門湧進了壹群我作夢也夢不到的家夥。
“啊、啊!”看見他們,佐菈驚訝地叫出聲來,“好多地精喔!”
只見壹狗票和拉爾差不多長相差不多身材的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裏拿著長長的熄火棒,東搖西擺像是壹堆彈珠似地從大門滾進了舞廳裏∶這真是太神奇了,莫非巴黎裏真的有工廠專事生產拉爾牌香腸人?
接在他們的後面,是壹團手持各類樂器的樂隊,他們又吹又打,漫步走進舞廳,在那個被金色布幔遮掩的棚子附近繞成壹圈。
舞廳裏暗了下來,原來是香腸壹族把水晶燈裏的火熄滅了大半。
倒是棚子裏亮了起來。
壹個人影,或者該說是壹個輪廓,映照在金色布幔上,棚子裏似乎有人。
從那身材看起來,是個中年發福的胖子。
“誰是世界上最優雅、最瀟灑、最令人敬仰的王?”壹道冷冽得足以凍人心肺的聲音,在舞廳中繚繞。
是虛霜娜!我壹聽,幾乎想都沒想就說∶“這是虛霜娜的聲音!”
“……妳怎麽知道?”佐菈又驚又奇,握住我的手。
“因為以前在破解絲芬妮體內魔法的時候聽過壹次……”我回答,第壹次看見虛霜娜時那冰冷的詭異觸感還記憶猶新。
“是陛下!”舞廳裏所有的人(扣掉我和佐菈)都齊聲大喊,把我們嚇了壹跳。
“是誰擁有世界上最美麗的鉆石、黃金,以及容顏?”虛霜娜又問道。她到底在哪?我聽見她的聲音,整個人發起寒來。
“是陛下!”舞廳裏的人都像發瘋壹樣大喊^
“啊,壹定是魔法!”佐菈雙眸閃出壹道紅光,“某種控制人心的魔法。”
啪!
金色布幔被拉了起來,我可以看見香腸人拉爾的系列產品在陰影中吃力的扯著什麽東西,或許就是他們把布幔拉起來的吧。
轟!
舞臺四周噴出幾道煙火,在燭火稀微的舞廳裏宛如流星閃耀。
“朕的子民們!”壹道清朗的嗓音響起,“朕即路易十四,朕即太陽,朕即法蘭西,朕即美!”
只見壹個挺著個大肚子,白皮膚,藍眼睛,雙頰醺紅的男人站在臺上。他右手用鑲著巨大綠翡翠的權杖撐地,把重心完全集中在右腳上,左腿伸直,只以腳尖點地(這是他的慣用姿勢,如果妳看過任何壹張他的肖像畫,懂我在說什麽),附帶壹提,他穿的是鮮紅的高跟鞋,就是鞋根是1字型的那種。
他的頭上戴著及肩的金色假發,上頭的波浪卷弧度之彎曲,結構之復雜,不但是巴黎僅見,我想大概也是世界第壹吧。
“看著朕的手,諸君,”路易蔔四笑道,雙下巴加口紅,真是完美的品味,“妳們看見了什麽?”
偉大的太陽王擡起左手,肥肥的中指上壹顆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鉆石戒指像夜明珠壹樣在舞臺上閃閃發光,都快把他的手給完全擋住了∶那玩意要多少錢啊?
舞廳中頓時被壹陣滔天哀嘆給淹沒,到處都是充滿嫉妒與羨慕的嘆息與贊嘆之聲;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呸,我的天啊。”我連忙把頭轉開,以免眼睛爛掉,同時低聲道,“這家夥的打扮竟然比八年前我離開巴黎時還糟。”
“博康舒……這個人……他……他就是狗王?”佐菈愕然道,“他身上的打扮……”
“嗯,這就是為什麽我媽當初帶著我連夜離開巴黎的原因……”
“真是太漂亮了……”豈料佐菈竟然嘆道,“沒想到有人這麽會穿衣服。”
我倒!妳說什麽?
再看壹眼,這個身材宛如企鵝,穿著金光閃閃鑲滿徽章、飾品、鏈帶的厚重軍外套,配上大蝴蝶領白色波浪襟口襯衫,黑色緊身七分褲,銀線絲襪,手工紅漆高跟鞋,手裏拿著翡翠權杖,頭戴金色大卷假發,左手中指還套了顆特大號鉆石,光描述他壹身行當就可以浪費三十分鐘的家夥,妳竟然覺得他很會穿衣服?
天啊,才短短十天,佐菈已經完全被巴黎的淫邪歪風荼毒了嗎?看來,我待會有必要用我聖潔的身體來拯救她才行!
“這是“非洲之心”,諸君,是世界上最美的鉆石。”太陽王呵呵笑道,下巴還在抖動不已。
又是壹陣驚呼贊嘆。去,只要有食蟻獸之舌就夠了,要心幹麽?
接下來,太陽王開始炫耀他身上那件“集全市工匠手藝於壹身”的紅黑軍外套,然後炫耀他手上那根“從大西洋海底挖出來的”翡翠權杖“,中間略微提提假發的事情以後,把壹只腳踩在某只可憐的香腸人身上,讓大家都可得見他腳上鮮艷的”夢幻薔薇“高跟鞋。
就在我無法按捺心中的怒火,準備要把烤全豬扔過去時,她出現了。
穿著和在場任何人相比都顯得樸素許多的鵝黃色晚禮服,虛霜娜走上了舞臺,藍色的卷發和身上的衣服形成鮮艷對比。
壹瞬間,整個舞廳都安靜了下來,連太陽王都閉上了嘴巴。
虛霜娜提起裙子兩邊,禮貌性地和舞廳裏的貴族們行禮,轉過頭去和太陽王說了兩句。
太陽王表情雖顯意猶未盡,仍無奈地點點頭。
“諸君,請盡情享樂!”路易十四道,舉起雙手,終於換了個姿勢,“舞會馬上開始!”
虛霜娜這家夥,連法國國王都得聽她的?可以走到臺上對著太陽王發號施令,她究竟是什麽人物呀?法國的影子女王?
首樂響起,幾乎是被迫結束個人發表會的路易十四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舞臺,但很快被壹群頭上頂著“塔樓式高架發型”的貴婦人圍住,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等待已久的貴族男女們紛紛湧入舞池,水晶殿堂裏瞬間又鬧哄哄了起來。
而虛霜娜,正緩緩朝我和佐菈走來,然而就像是冥冥中有股看不見的力量迫使四周人群迅速逃開似的,她周圍半徑六公尺內沒有半個人敢接近。
“來了!”佐菈低聲喝道,身上散發出壹股殺氣,至於殺氣的顏色,當然是紅色的。
“歡迎光臨巴黎,佐菈。卓古拉女子爵閣下,以及博康舒先生。”虛霜娜在我和佐菈面前壹臂可及之處停步,饒富禮數地捏起裙子,半蹲行禮。
終於,本作的第三個關鍵人物出現了,雖然虛霜娜這名字在上壹冊就已經搞到人盡皆知,但本尊竟然拖到現在才現身;妳還真是大牌啊!莫非這就是所謂壞人的特權嗎?
“妳想和我們說什麽?要在哪裏決鬥?妳該不會想在這麽多人圍觀下動手吧?”佐菈悍然道。
“我只是希望兩位可以好妤享受巴黎的夜生活而已。”虛霜娜絲毫不為所動,冰壹樣的臉上泛出壹絲微笑,不過她連笑起來都讓我覺得很冷。
“而且,我希望兩位可以重新考慮……”虛霜娜緩緩道,“和我合作的話,就能避免無謂的爭鬥。”
“合作?合作什麽?”佐菈冷笑道,。“妳要用巴黎促成什麽東西?妳抓那麽多小孩子,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的是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永遠幸福快樂。”虛霜娜想也不想就答道。
“啊。哈?”“啥?”我和佐菈壹聽,面面相觀,頓時楞住了。
讓全世界的人都幸福快樂?這是哪裏的選美小姐的臺詞啊?這壹點都不像是壞人,而且也不該是伏筆老半天才出來的壞人該說的話啊!
“至於詳細細節,只要兩位願意與我化敵為友,我自然會巨細靡遺、壹點不漏的告訴兩位。”虛霜娜不理會我倆臉上的嘲諷笑意,接著道。
“叫哈,好爛的謊話,連博康舒都比妳高明,妳以為妳騙得了誰?”佐菈冷笑壹聲,右手壹甩,利爪從手套裏彈了出來,看樣子是宣戰了。
“看來佐菈女子爵閣下沒有這個意思,那博康舒先生呢?”虛霜娜竟然完全不把佐菈放在眼裏,也不見她有任何防禦的準備,只是轉頭看著我。
“那就廢話少說,受死吧!”佐菈大喝壹聲,舞池裏的音樂也剛好激昂起來,就像是要掩飾佐菈的攻擊壹樣,真是太巧了。
“……絲芬妮。”虛霜娜低聲道。
“啊!”佐菈的右手凝結在空中,整個人動彈不得;她憤怒地瞪著虛霜娜,“該死的魔女……果然背叛了我們!”
從我和佐菈的正後方,壹個穿著天藍色禮服的女子緩步接近,她臉上雖戴著羽毛面具,但從那頭烏黑的筆直長發,還有豐滿的胸形、纖細的腰身來判斷,就是絲芬妮沒錯。
“妳……絲芬妮……”我萬分不解地看著絲芬妮。佐菈之前不是說因為魔法反噬的關系,絲芬妮絕對不會背叛我們嗎?為什麽現在又……
“不錯,妳果然進步了。”虛霜娜笑道。
“少說廢話,龍之淚呢?”絲芬妮開口道,無十分惡劣,顯然對虛霜娜沒有好感,“妳要不趕快把龍之淚給我,我現在就和佐菈壹起殺了妳。”
龍之淚?啊!是絲芬妮之前提過的魔法寶石!莫非她是為了那個東西才-……
“呵呵,”虛霜娜冷笑兩聲,“龍之淚就在這座水晶舞廳的地下,本來水晶舞廳就是為了掩飾龍之淚的魔力而建造的,妳只要下去就找得到,我已把防衛都撤掉了
“算妳識相。”絲芬妮啐道,走到佐菈背後,在她頸子上套上壹副刻著奇怪符號的青銅項圈。
“跟我來,子爵閣下,”絲芬妮低聲道,“這個項圈是很久以前從妳的國家流落到西歐來的魔法道具,叫做“黎明的砌鎖”,是少數有能力抑制夜靈族力量的道具,套上這個以後,妳就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了。”
“妳……妳這該死的魔女,臭女巫!”佐菈罵道,嗓音裏沒有了平時的磁性,天啊!
在絲芬妮的魔力挾持下,佐菈無法抵抗,只能壹步壹步蹣跚地隨著絲芬妮步出舞廳,壹路不時回頭望著我。
餵!有沒有搞錯啊!怎麽會變成這樣,佐菈不是內建無敵金手指的嗎?只剩我壹個人是要我怎麽搞定虛霜娜啊!不是我在誇口,沒了女人,我還真是壹事無成哩!把佐菈還給我啊!
“博康舒先生。”就在我萬分惶恐,雙腳進入顫抖狀態,大腦呈現壹片空白時,虛霜娜說話了。
“何不和我共舞壹曲?”她笑道,微笑的嘴唇依然冰冷。
“什麽?”我就像是只冬眠到壹半失眠,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雪地上的青蛙,望著被冰封的池塘,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到底是什麽情節,作者是在玩我嗎?竟然要我跟女魔頭跳舞?
好吧,為了節省篇幅,我直接說實話吧。
我快嚇死了。
這實在太異常了,虛霜娜雖然給人的感覺冷若冰霜,但除了臉色太蒼白以外,其實不論是身材長相,她壹點也不輸給絲芬妮,所以照理來說,美女在前,我應該渾身是勁才對,但為什麽我現在卻像只縮頭烏龜壹樣連大氣也不敢吭壹聲?
“怎麽了?妳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虛霜娜似乎感應到我心中的惶恐,淡淡壹笑。
“哪裏,還比不上妳呢,純白得壹點血色都沒有,白成這樣的臉我還是第壹次看見。”我在心裏暗道。
話說回來,佐菈不曉得怎麽樣了?絲芬妮還會回來嗎?不管誰都好,趕快把我從這恐怖的情境裏救出來吧!
踏著規律的步伐,我的雙腳壹邊顫抖,壹邊試圖和虛霜娜保持距離,盡量不要靠她太近。在恐懼的驅使下,我不敢反抗她的命令,只能乖乖牽著虛霜娜的手傻傻地跳舞,幸好舞步不是很難,目前為止還沒踩到虛霜娜的腳。
“別害怕,”虛霜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柔聲道,“我不會殺妳的,我聽絲芬妮說了很多妳的事情……說不定接下來還有很多事得請妳幫忙呢。”誰都聽得出來這只是敷衍的謊話。
“誰……說……誰誰誰在害怕呀?”天啊,不行了,我連講話都結結巴巴的。
打從出娘胎以來,這還是破天荒頭壹遭,竟然有人比我媽更令我畏懼。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麽,是虛霜娜那冰冷的手掌?毫無感情的眼神?還是什麽其他我看不到的東西?
但總而言之,我真的怕死了,所以現在我連說起話來都這麽直接坦誠。
而且放眼望去,明明舞廳裏到處黑壓壓的都是人頭,但卻沒半個人敢靠近我和虛霜娜四周方圓六尺以內,大概場上的所有貴族都和我壹樣懼怕她吧?
“妳知道妳自己身土的力量是什麽嗎?博康舒?”虛霜娜隨著音樂進了步,身上香水味濃得刺鼻。
“不……不知道……”我壓抑住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後退壹步答道。
“妳雙親的職業是什麽?”虛霜娜再問,又進壹步。
“呃……我媽是賣藥的……”我回答。若是平時的我,腦筋壹轉就可以唬出七八個不甚高明的謊話出來,但現在大腦卻像是中風壹般無法運作,只能據實以告,她是法東行藥商的老板……我爸……我不知道誰是我爸……“
“妳知道妳母親是魔女嗎?”虛霜娜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回答,只是壹股腦的問話。
“什麽?我媽……我媽是魔女?”我楞了壹楞,腳步慢了下來,雖然這種事不應該我來說,不過我媽的確是個怪人,但也還沒到足以被稱之為魔女的地步。
“腳不要停。”虛霜娜道,兩手壹拽,把我整個人往前拉,變成她在帶我跳,“她雖然已經離開了魔法這條路,但仍算是半個魔女。”
“真……真的嗎?”誰管我媽是什麽,妳快放開我啦!
“妳的願望是什麽,博康舒?”虛霜娜又問道,此時我倆轉了壹個圈,她的藍發也隨著在空中飄揚,她怎麽可以壹邊這樣轉身體,還能壹邊把話說得這麽清楚?
“呃……全法國的美女?”我道,情急之下我只想得出這麽壹個普普通通的願望,請各位不要見怪。
“我給妳。”虛霜娜嬌唇半啟,露齒壹笑。她的笑容很美麗,嘴唇在潔白的肌膚托襯下更是鮮紅得跟用畫的壹樣,但我看了,卻是寒顫壹個接壹個的打。
“妳……妳說妳要給我……”我又驚又疑,“全法國的美女?”明知餌裏有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咬了壹口。
“只要妳願意,全世界的美女,不論哪壹個種族,我都可以給妳。”虛霜娜笑道,音樂暫時停息,她也止下了腳步。
“唯壹的前提是……”虛霜娜用她冰冷的指尖在我臉上拂過,“在我實現妳的願望之前,妳得先實現我的願望。”
“呃……我……”我腦裏壹片混亂,照理來講,聽見這麽美妙的提案,我現在應該將渾身血液都集中到胯下的雄偉肉棒才對,但事實卻是相反,我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肚子鉆,雙手雙腳還有小弟弟像是被冰封起來壹樣沒有知覺,只有腹中陣陣抽搐的胃絞痛。
“妳不用擔心,壹切按照我的話做,妳只要乖乖不動就可以了。”虛霜娜道:“然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圓滿解決……連那兩個女人也會乖乖聽妳的話。”深邃如同夜空的眸子露出壹道淡淡的微光。
“妳……妳到底是誰?”我問道,嘴巴好像不是我的壹樣,“妳想做什麽?”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妳了?”虛霜娜媚然壹笑,“我只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過著幸福的日子。”
老天有眼,除了教堂裏面的那些白癡神父修女以外,會說這種話的人沒有不是血統純正、真金冶煉的超級大壞蛋,這種淺顯的道理我博康舒還是懂的。
“說得更準確壹點,我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獲得永遠的生命。”虛霜娜道,“……我想要在地上創造第二個伊甸園。”
第二個伊甸園?那第壹個在哪裏?我承認我從沒認真讀過聖經,因為禮拜日我都在教堂裏偷看隔壁少女的腳踝,並努力壓抑自己想要當癡漢的沖動。
根據我稀薄的印象,伊甸園似乎不是什麽可以輕松建造的地方才對,雖然大家好像都很喜歡那裏。
唔,我看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就算處在正常狀態下,思考復雜的宗教問題也絕非我的強項,更何況已陷於恐懼崩潰邊緣的現在?
我甩開虛霜娜的手,轉身想要逃跑。
“別急著走呀。”虛霜娜笑道,扣住我的手腕。
天啊,她的力氣幾乎快要和佐菈壹樣大,手指就像釘子壹樣扣著我的手,讓我跑得了下半身跑不了上半身,被反作用力拉了回來。
她接著又用力壹扯,我整個人騰地壹下撞進虛霜娜的胸前,兩只手就貼在她胸部上。
“我聽說博康舒是壹個會對女士展開熱烈追求的人。”虛霜娜道,臉上帶著訕笑之意,“怎麽妳看到我就跑?”
“我……我……”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兩只手下意識地壹縮,好死不死地往虛霜娜的胸部捏了下去。
……怎麽……比我想像的硬了點?而且完全沒有摸到肉的感覺?
“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壹陣驚慌,想要放手,但雙手卻不聽使喚,不僅越捏越用力,而且還越摸越後面!
“呵呵……才剛說,妳就開始了。”虛霜娜冷笑道,“但這可不是很好的追求方式。”說得壹副我好像很猴急的模樣,但我可是壹丁點想要搞妳的意思都沒有,妳看不出來嗎!
說時,我的手已經捏到了虛霜娜兩邊上臂內側,用力掐了下去。
上臂……上臂……上臂裏的大血管叫做肱動脈……切開來的時候是暗暗的紫紅色……
呃……妳問我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
因為虛霜娜的肱動脈沒有在動。
動脈沒有在動的意思是心臟沒有在動,心臟沒有在動的意思是血沒有在動,血沒有在動的意思是……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我會那麽怕虛霜娜。
因為她不是活人,她已經死了,而在我的腦袋發現這件事實之前,我的身體便已經搶先壹步做出反應了。
“妳……妳是……”我道,但才講了幾個字,我的大腦終於趕上,理解到現實狀況的危急,及時將嘴閉了起來。
但為時已晚,虛霜娜臉上溫柔的笑容,或者至少是她裝出來的溫柔笑容,就在壹轉眼間消失了。
“……妳知道了。”她道,銳利的目光幾乎要將我刺穿。
“不不不不……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摸到,什麽都不知道!”我拚命搖頭,此時雙手終於又聽起話來,我連忙放開虛霜娜,但換她不放開我了。
看她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把冰冷無情這四個字寫在臉上壹般,雙眼從往下,仿佛是俯視著什麽可悲生物壹樣瞪著我。
“妳怕什麽?我是死人沒錯。”虛霜娜道,“妳剛剛想說什麽,繼續說下去。”
“不……我沒有……”我慌忙失措。
神啊!不會吧!挖墳墓挖了三年都沒遇到,怎麽好死不死會在巴黎給我遇到啊!
“說呀,妳不是想說∶“妳是僵屍!”嗎?”虛霜娜冷笑道。
說完,虛霜娜張開嘴巴,露出壹口對僵屍來說實在是過於白凈整齊兼口氣芬芳的牙齒,作勢欲咬。
我仿佛聽見天堂在召喚我的聲音,完蛋了!她要吃我!
“哇啊啊啊啊!”這下我真的是嚇得哭爹喊娘起來,“救命啊!媽啊!”當場放聲大喊。
但虛霜娜只是在唬人,她在我頸邊輕咬兩下後,手壹揮,將我擲倒在地。
就在我用手掌緊緊按著脖子,兩眼淚水直流,渾身冷汗直冒時,四周傳來轟天的笑聲。
轉眼壹看,四周的貴族男女全都對著我笑,這群王八蛋笑得那麽開心,莫非以為我是腳滑跌倒不成?但我現在連生氣的體力都沒了,癱坐在地,膝蓋還抖個不停。
“……沒想到妳意外地膽小。”虛霜娜彎腰,對著我遞出她的手,“放心吧,我雖然已死,但跟那些僵屍不同,不吃人的。”她冷冷道。
“快站起來,要是妳不乖乖聽話,我恐怕得麻煩妳變得和我壹樣了。”虛霜娜語帶恫嚇。
我六神無主地看著那只用白色長手套包裹住的冰冷臂膀,不知該如何是好。
接著,就在此時,轟隆壹聲震天巨響,壹道刺眼的巨大火舌像條飛龍的從火離宮的庭院中央竄起,筆直刺向天際。
閃亮的火柱瞬間把整座水晶宮殿染成了炫麗的金色,就像是太陽落在身旁壹般。
因火柱而向上卷起的泥土、地磚霹靂嘩啦地掉落在水晶宮的透明外墻上。
沒過幾秒,驚人的熱氣就已經穿過水晶墻,透進了舞廳之中。
本來還在哈哈大笑的貴族們,這下紛紛尖叫起來,幾個人突然奪門而出,剩下的人見狀,也紛紛搶著奔向出口處,驚愕很快地變成了混亂。
“……絲芬妮的動作比我想像的還快。”虛霜娜抓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妳還真是給了她壹個不小的禮物,讓她如此自大狂妄,連自己有多少份量都忘了。”
“妳是指……”我困惑道。就算舞廳中壹片混亂,還是沒有人敢靠近虛霜娜半步,我們身邊似乎有看不見的圍墻,把人潮區隔成兩道洪流。
“那是龍之淚被解放的火光。”虛霜娜用下巴指了指窗外,“龍之淚是魔王弗雷格親手打造的魔力結晶,其中蘊藏力量之強大,是區區壹介人類無法掌握的。”
“所以呢?那和絲芬妮有什麽關系?”我真希望我是魔法師,這樣我就可以聽懂虛霜娜的意思了,但我只是個普通的醫學院學生,完全不懂這群瘋子在講什麽鬼話。
“……哈哈!”虛霜娜不知道被什麽給娛樂了,突然笑了兩聲,讓我更加困惑了。
她笑了好壹陣子,直到火離宮庭園裏的花花草草全都燒了起來,化作壹片火海,才止住了笑。
“妳在笑什麽?”我問道。
“妳真的不知道……這真是太有趣了!”虛霜娜笑得連眼角旁都擠出了幾滴淚水,原來人死了還是會流淚,“神真是壞心眼,它讓妳擁有超越魔法的力量,卻讓妳什麽也感受不到!”
難道魔法師全是瘋子嗎?麻煩講法文行嗎?這跟絲芬妮的事情有什麽關系?我聽不懂啦!
“虛霜娜!這是怎麽回事!”壹道憤怒的嗓音,伴隨著喀喀喀的尖銳腳步聲,太陽王,路易十四迅速走近虛霜娜身邊,喝問道。
“臣有好消息稟報。”虛霜娜立刻轉頭,屈膝低頭恭敬行禮,說道,“如同陛下所見,屋外燃起的是生命之火,十五年的努力,終於要在今晚開花結果了。”
“喔!妳說的可是真的?”路易十四壹聽,也不管腦袋上的假發搖搖欲墜,臉上的怒氣立刻全都化作驚喜。
“是的,偉大的王,”虛霜娜道,“您和您的子民很快就會品嘗到生命的永恒喜悅。”
“好!太好了!”路易十四笑道,笑得下巴的肉抖個不停。
“不過由於臣還有些枝微末節需要處理,途中或許會發生危險,請陛下先回宮中,靜候佳音。”虛霜娜補上壹句。
“當然,這兒熱得要死,朕的衣服要是被燙壞了還得了!”路易十四大笑,轉身向出口處大步走去,在壹群隨從的簇擁之下離開,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花大錢建造的火離宮就要付之壹炬了。
水晶墻外,火柱依舊咆哮不休,不斷將爪尖伸向夜空,把烏雲都染成壹片赤紅。
舞廳裏只剩下我和虛霜娜,以及幾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侍者。
虛霜娜望著窗外的巨大火柱不發壹語,我則擔心她等下會不會轉頭就把我殺了。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下去看看絲芬妮和子爵閣下死了沒有。”過了好壹會,虛霜娜才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虛霜娜之前和絲芬妮說龍之淚在地下,所以佐菈她們正處在地底,在那火柱附近!
“佐菈她們在火柱下面!?”我驚道。
“下面?”虛霜娜笑道,“她們在火柱的“裏面”,博康舒先生。”
佐菈的臉瞬間在我眼前浮現。
“如果佐菈她有什麽三長兩短,妳老子我鐵定宰了妳!”壹股熱血上湧,我勃然大怒,頓時說了壹句壹點都不像我的話。
“殺我?”虛霜娜壹聽,臉上先是壹陣詫異,隨即忍俊不住地笑道,“妳晚了太多步了,我已經死了八百年了。”
我聽了又是壹驚,八……八百年?這……妳何止是僵屍,根本就是木乃伊嘛!
“妳看起來很關心她們兩個人,”虛霜娜往出口處走去背對著我道,“那就和我壹起下地獄去,看看她們到底是生是死吧。”
下地……地獄?妳說錯了吧,應該是地窖或地道壹類的東西吧?
就在我遲疑的這短短幾秒鐘,虛霜娜的身影已經遠去。
幾個侍者跟著虛霜娜走出水晶舞廳,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水晶宮裏回響。
“該死!佐菈這臭丫頭,還有絲芬妮這混蛋魔女,妳們兩個可千萬別給我掛點了!”我大罵兩聲壯膽,隨即快步奔出水晶宮。
管他地獄還是地窖,老子豁出去了!
通往地下的秘道,壹點都不秘密,就大剌剌地設置在火離宮北端,那錯綜復雜,彼此相連,有如迷宮的諸多房間之中,大概是因為通往秘道的路太崎嶇,壹般人根本找不到,所以也不用刻意隱藏了。
虛霜娜領著我在這許許多多乍看之下十分相似的房間裏壹下左拐壹下右彎,走了好壹陣子,最後停在壹扇鮮紅的大鐵門前,由於那顏色和火離宮以白、金兩色為主的裝潢十分不搭,所以非常顯眼。
“請進。”虛霜娜站在門前兩尺之處,將手往前壹探,對著我笑道。
“……這裏是妳的地盤,應該是妳在前面帶路吧?怎麽要我先進去?”我立刻警覺有詐開口問道,這絕非我天性膽小的緣故。
“不,這裏現在只有妳能打開這扇門。”虛霜娜淡淡壹笑。或許是因為想到佐菈和絲芬妮正陷入危機,整個人都在氣頭上的緣故,我感覺比較不怕她了。
我看了看虛霜娜,搞不清她在打什麽主意,身旁的幾個侍者也全都面無表情,該不會這壹缸子王八蛋全是死人吧?。
“可惡!”我低聲咒罵,但是在這多浪費壹秒,那兩個臭娘們就多壹分危險,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伸手推向鐵門,但手掌在門前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餵!妳在耍我嗎!”我驚道,鐵門上傳出驚人熱氣,“這麽燙的東西妳要我怎麽開?”
“用手推開呀,別怕,弗雷格的魔力傷不了妳。”虛霜娜輕描淡寫地道。他奶奶的,等下烤焦的是我的手不是妳的耶!
眼看時間不斷流逝,我越來越擔心佐菈和絲芬妮,也沒心情再跟虛霜娜胡扯下去了。
“妳最好不是在騙我!”我大喊壹聲,眼睛壹閉,雙手用力推上鐵門。
呀……呀……
厚重的摩擦音緩緩往兩邊展開,手掌碰觸到的是冰涼的金屬,鐵門真的不熱。
但門後滾出的氣體卻是炙熱異常,燙得我立刻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奔騰的熱風用低沈的吼聲咆哮著,瘋狂地刮掠過我的四周。
田我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時,呈現在面前的是兩道用烈焰堆叠起來的厚重高墻,壹堵在左壹堵在右,火焰往上奔竄,在天花板附近連成壹道圓拱,只留著中間壹條僅容兩人並肩而過的鐵板通道。
“這……這是什麽鬼地方?”我站在已然敞開的鐵門後方問道。
“這是保存龍之淚的水晶宮殿入口。”虛霜娜在我背後回答,“剛才的舞廳也是水晶宮殿的壹部分。”
“這條通道的前方有壹個通往宮殿下方的螺旋階梯。”我回頭壹看,虛霜娜伸手指著前方那條被火焰包圍的狹窄鐵板道,“走到底下以後,妳應該就可以看見絲芬妮她們了。”
“什麽叫應該?妳難道要我自己壹個人下去那裏面?”我驚道。
“當然,我們進不去啊。”虛霜娜道,壹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裏只有妳可以不受弗雷格魔力的影響,我們只要踏進壹步,馬上會被燒成灰燼。”
“什麽?妳不是宮廷魔導師嗎?這種小火怎麽難得倒妳?”別開玩笑,要我壹個人進去?我渾身上下有哪裏看起來像是那種有膽量只身踏入火海的人?
“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更何況,就算有十個宮廷魔導師也拿弗雷格沒辦法。”虛霜娜淡淡壹笑,同時手在我背上壹推。
“嗚哇!”我壹個踉蹌,跌進鐵門裏頭。
“把門關上。”只聽得虛霜娜冷冷道。
呀呀呀的,那對鮮紅……從裏面看是熾紅的鐵門,就給我沈沈地關上了。
“餵!餵餵!他媽的!”我連忙跳起,用力在門上槌了好幾下,敲得手都痛了。
“博康舒,當妳下到宮殿底層,用手把龍之淚握住放回臺座上,就可以壓制住弗雷格的憤怒了。”虛霜娜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
“混蛋!妳這老不死的母僵屍!”我破口大罵,“生滿蛀蟲的木乃伊!把門打開!讓我出去!”
門外,腳步聲遠去,再也沒有任何回應。
“啊!氣死我了!”我用力壹腳踹在門上,鐵門紋風不動。
幾分鐘,我已經渾身是汗,這裏還真是熱得跟地獄沒兩樣,想到佐菈和絲芬妮已經在這鬼地方待上了好壹陣子,我不禁又擔心起來。
事到如今,無路可退,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活人當死人用了!我壹個咬牙,把頭壓低,使出吃奶力氣,迅速沿著鐵板道往前飛奔。
“啊!啊!好燙好燙!”跑到壹半,我的外套燒起來了,邊跑邊脫的途中,連褲子也燃起火苗,我只妤扯開褲帶,壹邊叫壹邊跳,把身上的衣物壹件件扔進火海之中。
古有摩西渡紅海,今有博康舒闖火海,我怎麽這麽倒楣啊,待會我壹壹定要好好跟絲芬妮算這筆帳,所以妳們這兩個臭女人千萬別給我死了!
就在我脫得只剩壹條內褲時,鐵板道前端出現了壹個圓形的洞,洞裏頭以階梯的東西,回轉蜿蜓,往地下的方向延伸,想必是虛霜娜說的螺旋階梯了。
我瞄了壹眼,下頭果然還是烈焰滾滾,火光處處。
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沖了下去。
“唉唷!唉呀!啊咿!啊嗚!”碰碰磅磅地,大概從螺旋階梯壹半的地方吧,我壹個不穩,整個人滾了下來,在鐵板階梯上翻來覆去,撞得渾身青壹塊紫壹塊。
“咚!”的壹聲,最後落到了壹塊硬邦邦的鐵板上。什麽水晶宮殿,明明到處都是鐵板嘛!
擡起頭來,四周全是滾滾紅焰,這樣根本看不出來絲芬妮她們在哪裏啊!
“前庭花園……我應該往前庭花園的方向走……”我喃喃自語道,從前庭花園底下沖出壹個大洞的火柱,似乎是烈焰風暴的中心。
“不過……哪邊是庭園的方向啊?”我焦急地回想剛才在房間裏穿梭的過程,但虛霜娜帶著我左彎右拐的,我根本記不起來到底轉了幾個彎,自然也無從推估庭園的方位。
“啊!煩死了,就這邊啦!”我情急之下,也仔細思考就往階梯的右方走去。
四周火海壹見我靠近,就識相地往後退開,露出地上的鐵板,往前走了幾步,我便看見鐵板的弧形邊緣顯露出來,右方沒路了。
我只好順著邊緣繞圈,又走幾步,總算在火舌下發現另外壹條筆直的通道,便朝著那方向快速前進。
豈料通道盡頭卻是另壹座螺旋階梯,這壹次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
階梯附近完全沒有路,所以我只能往壹個方向走,就是下面。
下了階梯,烈焰更加威猛,剛才在樓上火海還很客氣的保持距離,壹到樓下,就非常不要臉的湊了過來,好像想要對我性騷擾壹樣,別開玩笑了,被碰到可是會變成烤肉的!
套用剛才找路的法子,這次我又找到另外壹條通道,急急忙忙地奔了過去,感覺整個人都快被烤幹了。
“好熱……好燙!”我邊跑邊叫,不知何時,身上已經濕答答的全是汗了。
突然嘩地壹下,四周的滾滾烈焰,咆哮的炙熱焚風,全都不見了。
嚴格說來,火焰其實是被壹股看不見的力量隔絕在外,坐出了壹個球形的空間。
鐵板棧道懸空貫穿了這個球形空間,連接兩端火海。
這個無形力量的主人正站在鐵板棧道的中間,雙手高舉,渾身是汗,表情驚懼,她腳下躺著壹個紫發少女,似乎已經失去意識。
“絲芬妮!”我大喊,朝向她們奔去。
“博康舒!”絲芬妮見到我,大驚失色,“妳……妳怎麽來的?”她只穿著壹副黑色的蕾絲馬甲,雙腿上只剩吊帶,不見絲襪,黑發在熱風中激烈舞動,渾身是汗,白晰的肌膚被火光照得通紅,臉上滿是慌亂之情,和平時冷靜的模樣比起來,別有壹番特殊的韻味。
……他媽的,這可不是欣賞“絲芬妮百態容貌”的時候!現在可是分秒必爭啊!壹個搞不好,我們三個人都要在這裏嗚呼哀哉了!
“跑過來的啊!”我回答道,低頭見到佐菈躺在地上,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她身上的禮服不見了,只剩下那套馬甲,大概是絲芬妮幫她脫掉的吧?
“……她怎麽身上壹點汗水也沒有?”我驚道。這麽熱,佐菈的肌膚竟然還是幹的!
“子爵她……她中暑昏倒了。”絲芬妮語氣焦急,但講起話來卻斷斷續續∶“沒有真力的……保護,夜靈的體質……似乎……非常脆弱……”
“可惡!這什麽東西,為什麽我拿不掉!”我試著想取下佐菈頸上的青銅項圈,但找不到連接處也沒有扣環二類的東西,不知道要怎麽拿下來。
“博……博康舒!”絲芬妮顫抖著嗓子,叫道。
“幹嘛?”我道。
“妳……”絲芬妮臉上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軟弱和恐懼,幾乎看起來像是另外壹個人般,“拜托妳去把龍之淚封印起來……”
短短幾個字,說起來卻象是要她老命壹樣。講到後來,絲芬妮都沒有聲音了。
“我的魔力……快要耗盡了……”絲芬妮吸了口氣後,續道,“虛霜娜她……
又騙了我……龍之淚裏竟然有……弗雷格的……“眼中滿是悔恨。
“在哪裏?”我問道,看絲芬妮那模樣,事情似乎已經到了非常危險,不由我插科打諢的地步。
“就在前面……”絲芬妮回答,雖然她兩手高舉,把身體張了開來,卻有種單薄的感覺,“我沒有把它丟得很遠……”臉上也開始顯現出痛苦的表情了。
“我知道了,放心交給我吧!哼!”我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讓佐菈在地上躺好,往鐵板棧道的另壹端奔去。
“博康舒!”跑沒兩步,絲芬妮又喊道。
“?”我回頭後望,“幹麽?”
“沒有。”明明是她開口叫我的,卻側過頭去,烏黑的長發將她臉龐遮住,“小心壹點。”
哇塞!我耳朵是沾到什麽了?從絲芬妮的口裏竟然可以聽見這種溫柔的話,這可真是嚇死人了呀!虛霜娜到底是把絲芬妮逼到什麽樣的絕境才能讓她變成這樣?或許我待會得和她討教討教才行。
“哈哈,我博康舒是何等人物,壹這點星星小火能把我怎樣?倒是妳,待會要怎麽報答我?”我立刻假惺惺地笑道,希望可以讓絲芬妮不要這麽溫柔,這和我印象中的老師差太多了。
“……死淫胚,”絲芬妮果然開口罵道,但依舊有氣無力,“這次……算我欠妳壹份,……”
“就還妳……壹個晚上……”她喘了口氣,續道。
“喔喔!這可是妳說的,千萬別說話不算話!”我喜道。沒想到隨口壹說絲芬妮竟然當真了,嘿嘿,這可真是賺……混蛋,是誰在旁邊罵我趁人之危!妳們這些讀者乖乖掏錢買書就行了,不要給我多說廢話!
多說無益。事態危急,我把身體朝向火海的另壹端,看見那團沒天沒地的烈焰,想到待會又要鉆進去,還真是令人感動得痛哭流涕啊。
深吸口氣,壹個咬牙,往前直沖,壹踏出球形空間,熱氣立刻粘了上來,這已經完全是猥褻行為了,小心我告妳!
隨著距離和絲芬妮越離越遠,四周火勢也更加猛烈,換個方向思考,或找離那個什麽蛇之淚的鳥東西更近了。
我閉起眼睛,在高溫之下,張開眼睛都被熱風烤得很痛,壹股腦地往前跑。
最後,我終於被熱風吹得難以動彈,不得不蹲了下去。
我身上的皮好像都快被烤熟烤焦,現在我終於可以體會烤爐裏的雞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被人端上桌的了。
“好熱……”我不支倒地,頭重重地撞在鐵板上,竟然覺得冰冰涼涼十分舒服。
“糟了……我也熱昏了嗎?”渾身輕飄飄的,手腳都不曉得飛到哪去。
我睜開眼睛,四周烏漆嘛黑,啥都看不見。
“我該不會死了吧?”我腦袋被熱風烤得昏沈沈的,幾乎無法思考。
過了壹會,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淡淡地映在鐵板棧道上。
“……咦!”我發現,我沒死,死的是火!火海和熱風都不見了!
我連忙用手把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頓覺左掌壹陣刺痛。
有什麽東西被我的手壓住了。
“不會吧……該不會這麽巧……”我奇道,把那東西抓起來壹看。
壹顆菱形的紅寶石足足有我手掌的壹半大,靜靜地仰躺在我手心,不斷散發出波漾如水的柔和光暈。
“這就是那個什麽臭蛇的眼淚?”我驚道,“這麽壹顆石頭,真的可以制造出剛剛那團火海?”
出於好奇,我慢慢地把那顆紅寶石放到地上,把手收回。
開始,它還沒什麽反應,似乎是在觀察情勢,不過很快地就像是知道家裏沒大人的小鬼壹樣,肆無忌憚地撒起野來。
那柔和的水波光暈,壹轉眼之間,就張牙舞爪地泛濫成兇狠的金色烈焰,迅速往四周蔓延。
“好,實驗結束,妳他媽給我安分點!”我怒罵壹聲,立刻把它抓了起來,緊緊握在手裏。
站起身來,我仰頭上望,遠遠地可以看見頭頂上有壹個圓形的洞,洞外頭是點點繁星,壹道微光淡淡地從上面灑下,剛好就照在我站的地方的附近。
想必這大概就是剛才被火柱沖開的洞了。
“對了,那個死女人有提到附近有臺座的事……”我連忙停止擡頭仰望,左顧右盼起來。
壹開始,眼睛還不是很適應黑暗,但過了壹會,四周遠處開始散發出像是螢火蟲樣的細小光點,逐漸照亮了水晶宮殿內部,這才讓我看清附近的地形。
但不看還好,壹看可真是把我嚇個半死。
我腳下的鐵板棧道,我本來以為它其他的部分只是被火海淹沒而已,豈料它竟然真的就是壹條懸空的棧道,細細地橫貫著水晶宮殿廣大的幽暗空間,上下以及斜方各有類似的棧道像蜘蛛網壹樣的延伸,但都集中到壹個同樣的地方。
壹陣陰風從鐵板棧道下颼颼吹來,我低頭壹看,烏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見,連底在哪都不知道,我剛才竟然還在這上頭閉著眼睛亂跑,要是掉下去,說不定得花個五六天才碰得到地,死女人說這裏是地獄還真貼切啊。
我小心地順著棧道,走向它們共同的終點,壹個水晶打造的小神晶。
拱形的神龕裏有壹個小小的菱形臺座,大小似乎正和我手中的龍之淚吻合。
由於附近沒有其他類似的東西,想來死女人說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我將兩手伸進神晶裏,慢慢把龍之淚放到臺座上,然後把手張開,眼睛不時觀察寶石裏的紅色水波,以免它又給我亂來。
不過這回這爛石頭可安分多了,我看那水晶臺座八成是它的克星吧,瞧它在上面安安穩穩,乖得和什麽壹樣。
“搞定了……”我這才松了口氣,拭去額上汗水,轉身往絲分妮的方向走去。
沒有礙眼的火海,我遠遠地就看見絲芬妮坐在鐵板棧道上,動也不動。
“我把那玩意放回去了,這下它不會再亂噴火了。”我走到絲芬妮身旁,蹲下去摸了摸佐菈的臉,還是很熱,而且依舊沒有流汗,“餵,佐菈她還沒好,妳趕快把她脖子上的怪東西拿掉……”
咚地壹聲。
絲芬妮倒了,就像是在模仿佐菈壹樣,在地上壹字躺平。
“……絲芬妮?”我奇道,“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妳在幹什麽?”
絲芬妮沒有回應,我這才感到大事不妙,連忙爬到絲芬妮身旁,用手摸她的臉,沒有很熱啊?
“我……”絲芬妮兩眼無神,顫聲道,“魔力耗盡……不能動……頭很痛……”
“什麽?不會吧!”我大驚,“妳不能動是什麽意思?”
“魔力使用過度,會讓身體陷入短暫的癱瘓狀態。”壹道冰冷的嗓音,從……下面傳來!
喀啦喀啦,四五個人的腳步聲在黑暗的空間裏擺蕩。
過了壹會,在螢光照耀下,虛霜娜鵝黃色的身影從壹條斜向的棧道上浮現出來,她步行速度出奇得快,身後的侍從都被遠遠拋在後頭。
“妳為什麽會從那邊上來?”我又驚又怒,“這裏還有別的入口對不對?。”
“沒錯,每次都要從大門進來是很麻煩的事,所以水晶宮殿還有另外八個地下入口。”虛霜娜幹脆的回答。
“那……那妳還故意叫我走這麻煩的路?”雖然我沒有胡子,但還真的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妳耍我啊?”
“我不是在耍妳,我只是在考驗妳,”虛霜娜如此玩弄我清純的少男,臉上竟然毫無罪惡感,不愧是本作頭號壞蛋,“測試妳身上的力量是不是和我想的壹樣。”她笑道。
“是嗎?妳還真是親切啊!那考試結果如何?”我怒道。
“滿分。”虛霜娜冷笑道,“妳,就是我要的人。”
咚的壹聲,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壹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抓了起來。
“博康舒先生,我很高興今晚可以認識妳,”虛霜娜笑了起來,那笑聲不但冰冷,還帶著壹股我無法形容的力量,讓我感到渾身發毛,“托妳的福,我的夢想馬上就可以實現了。”
“啊……嗚……咕……”我的脖子被她鋼鐵般的手指掐著,連氣都喘不過來,更別提說話了。
放開我!我快窒息了!放開我!
我用力踢著雙腿,但虛霜娜只是讓我憑空掙紮個不停,似乎像是在看好戲。
“救……救……”我呻吟道。
眼前壹黑,在劇烈的痛苦中,我昏了過去。
鏗、鏗、鏗……
嘩啦!
“哇啊!好冰啊!”我大喊,驚醒過來,“哪頭畜生把水倒在我身上?”
“妳總算醒了,”。壹睜開眼睛,就看到虛霜娜站在我面前,手裏多了壹根類似短杖的東西,冷冷道,“我應該沒有那麽用力才對呀?”
“妳……”我開口欲罵,但卻感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便下意識地先往左右壹看。
我的左邊,佐菈雙手高舉,整個人被鐵煉綁在壹根高大的木樁上,我的右邊,是絲芬妮,壹樣被鐵煉五花大綁在木樁上。
至於我,我身上沒有鐵煉,只是雙手雙腳被麻繩綁在壹根小小的木樁上……原來這就是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那麻繩緊緊吃在肉裏,弄得我手腕腳踝都非常不舒服。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二個類似地牢的地方,四周,不,是三周,巨大石磚堆起的墻壁只有三面,我的左邊完全是空的,只有壹道鐵板棧道空蕩蕩的懸在黑暗裏,從這樣子看來,或許我們還在水晶宮殿裏頭?
墻上的火把搖曳著暈黃的微光,空氣裏有壹股濕膩的氣味,像是死水的味道,感覺頗為悶熱。
虛霜娜和四個穿著燕尾服的隨從,站在兩個被五花大綁和壹個被雙花小綁的人前面,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全是灰塵,這鬼地方大概八百年沒人來了。
從虛霜娜還穿著那件鵝黃色晚禮服看來,我失去意識的時間並不久,他們可能才剛把我們綁好而已。
就在我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處境時,虛霜娜舉起短杖,對著佐菈飛快地念了壹陣咒語,我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
“嗚……嗚……”昏迷的佐菈皺了皺眉頭,痛苦地呻吟了兩聲,似乎恢復了意識,額上出現汗珠。
虛霜娜又對著絲芬妮念咒,雖然壹樣聽不清楚,不過念的東西和對佐菈念的似乎不太壹樣。
“啊……我的頭……”絲芬妮也痛苦地蘇醒了。
“佐菈!絲芬妮!妳們快想想辦法呀!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變成僵屍的晚餐了!”見到兩個臭娘們都醒了過來,我立刻放聲大喊。
“啊……嗯∶……”佐菈吃力地擡起頭,但似乎還搞不清楚目前身處何處,視線茫然地在昏暗的牢房裏飄搖,神情恍惚,看來仍舊中暑未愈,這下子不能指望她了。
“……虛霜娜!”倒是絲芬妮很快地進入了狀況,“妳果然騙了我!”她怒眼圓睜,咬牙切齒地道。
“對呀,妳怎麽壹而再再而三的被我騙呢?”虛霜娜卻道,“我告誡過妳很多次了,貪則識短,本來可以避開的陷阱,壹貪心就看不見了,就連巴黎的小販都知道這點。”眼中露出壹股訕笑之意。
“哼……哼!”絲芬妮臉色慘白,也笑了起來,不過是充滿惡毒之意的笑容,看起來壹點都不漂亮,“妳也只有現在能說大話了,等我的魔力恢復……”
“等妳的魔力恢復?”虛霜娜嗤之以鼻,打斷絲芬妮的話,“妳到底是憑哪壹點認為自己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絲芬妮壹聽,臉上頓時又是絕望又是狂怒,不愧是我老師的老師,壹句話就讓絲芬妮回不了嘴。但絲芬妮不甘示弱,馬上用非常驚人的聲勢咒罵起來,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把很多押韻的句子壹口氣喊出來,但我完全聽不懂那是什麽語言。
然而虛霜娜根本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看著絲芬妮發瘋似地不斷誦唱咒文。
“啊!”此時,佐菈剛好醒轉過來。恢復得還真快,莫非是剛剛虛霜娜念的那串鬼東西的緣故?
“這……這裏是?”佐菈困惑地觀察四周。
“臭魔女!”她轉頭看見絲芬妮,怒道,“妳竟敢背叛我!看我不宰……咦?是誰把我綁成這樣的?快把我放開!”她罵到壹半才發現自己被死死綁在木樁上。
“晚安,子爵閣下,很高興又見面了。”虛霜娜道。
“妳是魔導師!”佐菈瞪著虛霜娜,壹邊不斷扭動雙肩,不過體內怪力被頸上項圈封住,當然是無法撼動鐵鏈分毫,“把我放開,妳不是說要決鬥嗎?我們來決鬥啊!”我勒,剛剛還昏昏沈沈的傻丫頭,壹精神起來就口出狂言啦?
早知道佐菈有時候會少根筋,但卻沒想到她竟然對我們三人任人宰割的悲慘處境完全沒有自覺,嗯,她的腦袋構造壹定和我們常人不同。
“當然,子爵閣下,”虛霜娜笑道,此時絲芬妮已經罵得上氣不接下氣,沒了聲音,“不過現在妳無法發動真力,決鬥的勝負可想而知,所以我幹脆直接把妳綁起來,這樣我們兩個都省力氣,妳說對不對?”
“對妳個頭!妳們這些法國狗全都壹個樣,只只都骯臟下流,專用無恥手段,只會趁人之危,放些變態魔法……”佐菈看見仇敵在前,整個人莫名妙地興奮起來,大罵不止,不過感覺她連我壹塊罵了。
垣邊還沒罵完,絲芬妮嘴裏陰森森的咒語聲又響了起來,兩人互相唱和,詛咒之音在地窖裏不斷回響。
唉,雖然我很瞭解妳們的感受,但難道沒有其他更有建設性的方法嗎?看看虛霜娜那家夥,臉上壹副看戲的表情,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啊!
啪!啪!
突然之間,毫無預兆,上壹秒還若無其事的虛霜娜突然面露兇光,各賞壹把掌在佐菈和絲芬妮臉上,她倆的臉頰壹下子都被打腫了。
“安靜。”虛霜娜低聲道,“妳們余生不長了,趁現在還活著,好好聽清楚我接下來這番話。-”
佐菈和絲芬妮被打得出其不意,壹時間只能瞪著虛霜娜,我則在心中不斷向所有我曾騷擾……我是指愛護過的美女、少女、修女、婦女等人祈禱,希望她們可以保佑我度過這次的難關。
“什麽是魔法的本質?”虛霜娜在佐菈和絲芬妮開口準備繼續咒罵之前,先發制人地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意誌。”絲芬妮冷冷道,另壹邊的佐菈遲疑了壹下“本來想回答的,不過聽見絲芬妮的答案,連忙把嘴閉上,看來是準備了錯的答案。
我說……妳們幹嘛這麽用心的回答這死人的問題啊?
“那沒有意誌的魔法是什麽?”虛霜娜再問。
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魔法師還真是群怪胎,而且不論何時都非常喜歡出些莫名其妙的謎語給人猜。
“不可能,沒有意誌,根本不可能有魔法,所以不會有沒有意誌的魔法。”絲芬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佐菈的臉上則和我有著相同的困惑表情,顯然已經跟不上話題了。
“那這個人是假的不成?”虛霜娜笑著用短杖指著我,“為什麽?這是教給妳的最後壹堂課,絲芬妮。”
壹時間,這地窖裏的三個女人,都將視線投射到了我的臉上。
“……幹嘛?”我不安道。
“他毫無疑問具有強大的魔力,但妳可以從他身上感到產生這種魔力的意誌嗎?”虛霜娜道。
“不行……”佐菈搖搖頭,“……不可能。”
……雖然聽不懂這死丫頭在否定什麽,但態度這麽篤定,實在是讓我非常的不爽啊!
“但……但這是不可能的呀!”絲芬妮似乎忘了自己面臨生死關頭,認真思考後,回答道,所有的魔法都包含施術者的意誌,沒有意誌,魔法根本不可能成立!“
拜托,妳們這麽認真幹麽?難道妳們不懂這死女人只是在耍我們嗎?我真想哭啊!
“是嗎?那該如何說明他身上的力量呢?”虛霜娜又指著我。別壹直用妳那根對著人亂指啦!
“這……”絲芬妮困惑無比。
“海拉克耶斯,‘神論’,第二章。”虛霜娜道。這是提示嗎?
絲芬妮壹聽,啊了壹聲,“不可能……不可能!”但顫抖的嗓音中卻透露著莫名其妙的興奮。
……到底怎麽啦?什麽海拉嗑牙撕?什麽“啥論”?妳們無視壹般讀者的權利,講話老是讓人看不懂,難道不怕被人壹狀告上消基會嗎?
“理論上,只有在壹種情況下,會出現不具備意誌的魔力。”虛霜娜用短杖刺了刺我的胸口。
“也就是當產生這個魔法的施術者,是淩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時候。”
虛霜娜道,“既然施術者不在這個世界,當然也感受不到其意誌了。”
“至於什麽樣的施術者才能稱為是淩駕世界之上的……”她緩緩道,“妳們知道得很清楚。”
“……”絲芬妮沈默了壹會兒,低聲道:“……妳的意思是,那就是我們稱之為‘神’的東西嗎?”
我的思緒頓時脫落,妳說什麽?麻煩妳再說壹次可以嗎?
佐菈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絲芬妮。
而我也沒好到哪去,事到如今,就算我再壹廂情願,也看得出來這個麓事的重點完全不在為本人建立含納世界所有人種美女的極致後宮,而是為了妒者的邪惡目的服務。
“我看卓古拉子爵閣下和博康舒先生,都還來不及跟上我們呢,妳最子為他們仔細解說壹遍。”虛霜娜氣定神閑地道。
“根據海拉克耶斯的神論,所謂的神是壹個泛稱,用來指涉所有超越自然世界的力量的總合,”絲芬妮道,語氣難掩興奮;雖然是在說話,我倒覺得她是在誦唱用壹連串莫名其妙的艱深名詞構成的咒文,“就像光壹樣,平常時候是透明無色,但可以用特殊的水晶把它分解成幾種基本的顏色……”
我又看了看佐菈,她也看了看我,顯然她和我壹樣,完全聽不懂絲芬妮在講什麽,要正常人理解魔法師的腦袋實在太困難了。
而且,現在根本不是讓妳上課的時候吧!絲芬妮妳這笨蛋!我們三個人衣衫不整地被五花大綁在木樁上,虛霜娜隨時都有可能宰了我們啊!
不行,我壹定得想辦法逃走,如果佐菈和絲芬妮沒得靠,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看了看站在近處的虛霜娜,這個距離使用傳說中的“魔人王道思念術”,只要我在腦中幻想,就可以讓她……
等壹下∶找的記性還沒爛到這種地步,虛霜娜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死人耶?難不成我要跟個死人挺進挺出的?
不過,想當初在憂藍格森林,我不也是把佐菈當死人?結果還不是很順利地把她拖了上來壹奸再奸?
更何況,現在佐菈沒了怪力,絲芬妮又傻傻地中了虛霜娜的詭計,整個人瘋瘋癲癲地講個不停,這逆轉全局的重責大任,放眼望去只有我博康舒能扛起了!
為了自己,也為了我的兩個小屄,就算這裏不是密閉空間,王道戰術大有失敗可能,我仍要放膽嘗試!
所以,我開始在腦中想像……
相隔半個月,我又回到了那圓形的水床前。
不過沒看見絲芬妮和佐菈,這是怎麽回事?我的想像中應該有三個人才對啊!
但現在,只有壹個穿著透明金紗薄衣的女人坐在床上,背對著我。
她有著壹頭卷曲的藍色秀發,潔白如瓷的肌膚,誘人的細致腰身;我的視線可以透過金色薄紗,望見她胸前壹絲不掛的渾圓半球。
嗯……美女在前,我應該馬上沖上去才對,為什麽會有壹股想要掉頭就跑的沖動呢?
我努力壓抑心中的不安,慢慢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那女人的肩膀。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不安化為恐懼,我的動作停了下來。
“啪”地壹聲,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瘦骨如柴的指尖讓我渾身發毛。
“怎麽?事到臨頭妳還害怕什麽?”虛霜娜的冷笑在我耳邊響起,“難道妳要讓淑女采取主動?”
她慢慢轉過頭來,左手撥開額前藍發。
瀏海下的臉孔已經腐爛,暗紅色的筋肉寸斷,凹陷空洞的眼眶裏爬滿了蛆蟲和蒼蠅,到處都滴著灰黃色的屍水,嘴裏只剩下兩排白得恐怖的牙齒在緩緩上下開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放聲大叫,盡管手腳都被麻繩綁著,我還是用力地上蹦下跳,企圖離開這個地方。
“博康舒?”佐菈驚訝萬分,“妳怎麽啦?”
“安靜點!死博康舒!”絲芬妮竟然怒道,“我正講到精彩的地方,妳不要老是打斷我!怎麽連到了巴黎妳都不讓我把話說完!”
“她……她……”我嚇得手足無措,只敢用眼睛瞪著虛霜娜的裙子大喊,“她是僵屍啊!”
……是僵屍啊……僵屍啊……屍啊……
聲音在空蕩的水晶宮底部來來回回,好久才逐漸淡去。
佐菈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瞪著虛霜娜。
絲芬妮則是壹臉若有所悟,翡翠雙眸靜靜凝視著虛霜娜。
而虛霜娜則面無表情地回視我們三人。
“死人……她是死人?僵屍?”佐菈驚道,“可是,為什麽她可以像正常人壹樣說話、行動?。”
“原來如此……妳是利用死亡來延續自己的生命……”絲芬妮講了壹句非常不合邏輯的話,“我本以為妳是掌握了賢者之石的秘密才能這麽長壽……但沒想到妳根本早就已經死了……”
“……博康舒先生,”虛霜娜和我們對看了好壹會,終於開口道,“我想壹個大嘴巴的男人是很難受到女士歡迎的。”
“本來,我想讓妳們在最後的短暫生命裏,也能領會到壹點我們魔法師在面對神跡時的喜悅,”虛霜娜嘆道,“不過看來我是白忙壹場了,妳似乎無法也不願去理解自己身上的力量對這個世界有著什麽樣的意義。”
“所以接著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虛霜娜淡淡壹句,身邊那幾個當了很久花瓶的侍從立刻上前壹步,接過虛霜娜手中短杖,並遞了壹把短刀到她手中,刀刃明晃晃的閃著寒光。
天呀,這下子白癡也看得出來她要殺人了!
“啊!”我驚恐萬分,“不……不要殺我!我既不想和妳決鬥,也和妳沒冤沒仇,求求妳不要殺我!”
“博康豬!”佐菈怒道,“妳要是個戰士,就給我閉上嘴巴,少在那邊丟人現眼!輸了就算了,不準求饒!”
“不要,我又不是戰士!我只是個學生罷了!等壹下,宮廷魔導師大人,妳聽我說,真的,”我越慌,講話速度越快,“我壹點都沒有想要違抗妳的意思,妳要我幹麽我就幹麽,千萬不要殺我!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妳有什麽怨氣,就找我旁邊的死丫頭和臭魔女去發泄去……”
“唉,博康舒,妳到最後關頭怎麽還是這麽沒用?”絲芬妮嘆了口氣,仰頭看著石窖長滿青苔的天花板,“沒想到我會死在這種地方,罷了……魔法之路實在太艱辛了……就這樣回歸黑暗也不錯……”
妳老師的,要頓悟也別挑在這種時候好嗎!
“妳們兩個會不會看得太開了點啊!”我又怕又氣,拜托,我們快被殺死了耶!妳們也幫忙求饒壹下好不好?壹開始,可是妳們把我硬架到巴黎來的耶!“
佐菈聽了更加憤怒,對著我大吼大罵,不過生死關頭誰還管妳什麽懦夫不懦夫的,我就是不想死啊!
而絲芬妮只是壹直在旁搖頭嘆氣,似乎連掙紮的意誌都沒有,不曉得腦袋裏是被虛霜娜下了毒還是怎麽樣。
“妳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虛霜娜見狀,竟然笑了起來,“妳們不會認為,我會用這麽原始的方式殺人吧?”
“那……那妳手上拿把刀子幹麽?”我壹聽,連忙問道。
虛霜娜不語,面露微笑,在陰暗的地窖裏,她潔白的臉孔透出壹股莫名的陰森氣息。
接著,她舉起拿著短刀的右手,無聲無息地,往自己的頸子壹插,閃亮的利刃壹瞬間整個刺進了虛霜娜慘白的脖子裏。
心個動作,讓我們三個人都看呆了,原來那把刀子……是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我驚愕莫名,虛霜娜她……她到底在幹嘛?為什麽要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難道是想自殺?
就在我們陷入困惑之時,虛霜娜用左手按住左邊臉頰,右手用力把短刀往前推,像是在切火腿壹樣,慢慢讓刀刃滾過自己的脖子。
利刃劃過骨肉,發出細微的聲音。
紫黑色的血緩緩地從短刀造成的傷口中淌下,蜿蜿蜒蜒地滑進虛霜娜的禮服領口裏。
暗紅色的傷口越來越長,很快地虛霜娜已經把自己的半邊頸子給割開傷口附近的皮肉都外翻卷曲起來。
“嗚……嗚……”我感到肚子裏有很多酸酸的東西順著喉嚨往上爬,連忙把頭往旁邊壹轉。
但不知何時,虛霜娜的壹個侍從已經走到木樁旁邊,用手按住我的頭,把我的視線扭了回去。
“不要!我不想看這種東西!”我哀嚎道,但這個王八蛋的指尖竟然直接把我的眼皮按住,害我眼睛想閉都閉不起來。
拜托,這可不是在教室裏解剖處理過的幹凈屍體,眼前有個人在砍她自己的頭啊,我光看都覺得自己脖子快斷了!原來看人自殺這麽可怕!
“絲芬妮,這家夥到底想幹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佐菈和絲芬妮口氣緊張地道,看著虛霜娜這樣砍自己脖子,她們怎麽好像沒什麽感覺似的?
“呼……呼……”虛霜娜的脖子雖然已經斷了壹半,但她似乎還試著講話,然而連接聲帶和嘴巴的喉嚨已經被切斷了,就算有聲音,頂多也像是吹氣壹樣,呼呼呼地根本完全聽不出在講什麽。
喀……喀喀……從虛霜娜的傷口底下,傳出壹個我非常熟悉的聲音;拿槌子把鋼釘釘進大腿骨時也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唔,頸子的筋肉血管全部都是直著長的,但虛霜娜卻執意要橫著砍自己的脖子,理所當然會遭遇到很大的阻力,只是她靠著壹股蠻力硬剁,所以才會發出這種恐怖的聲音。
“她在鋸自己的頸椎嗎?”絲芬妮皺著眉頭,看著虛霜娜用力前後搖動的右手,萬分困惑地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我沒聽過需要這種儀式的魔法……”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個神經病脖子都快斷了,竟然還面帶笑意,我的天啊!真是有夠惡心!誰快阻止這個瘋子!我快受不了了!
然而,我實在太小看虛霜娜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還在後面。
當把自己的頸椎給鋸斷之後,她動手把短刀拔了出來,可想而知刀刃土面已經滿滿壹層厚厚的、半幹涸狀的黏膩汙血,還到處沾著骨髓的硬塊。
鏘地壹聲,刀子被虛霜娜擲到了地上。
接著,虛霜娜兩手抓住自己那團膨松卷曲的藍色秀發,用力的往斜後方拉。
由於虛霜娜的腦袋和軀幹只剩後頸的幾片肌肉互相連結,所以她的頭在她的手這麽壹抓之下……整個橫切面都往上翻了過來。
本以為虛霜娜她已經死了,血液沒有流動,所以切面異常的清晰,氣管和食道在脖子裏面像是緊鄰的兩個大洞,附近的肌肉、血管,甚至牽絲帶線的頸椎都看得壹清二楚;很顯然就算是僵屍,身體構造也是和其他人壹樣沒有什麽不同。
接著,這個把自己脖子割開來的家夥,便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頭從身體址了下來!
啪、啪、啪地,已經失去彈性的後頸肌肉壹根壹根的斷掉,每斷壹根,虛霜娜的身體就是壹陣輕微搖晃,血塊也不時滴落在她鵝黃色的晚禮服上。脖子和身體離得這麽開,想當然爾虛霜娜已經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但她還是默默地在陰暗的地窖裏,不斷拉扯自己的腦袋。
眠前的景象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幾乎有種身陷地獄的幻覺,這簡直是惡魔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喔……嗚……”饒是自稱殺人無數的佐菈也把頭給別了開來,看不下去了,絲芬妮更是早已閉上雙眼。
最後,騰地壹聲,虛霜娜的腦袋終於完全和身體分了家,掉到了地上,滾了兩圈。
接著她的身體緩緩倒下,膝蓋著地後,往斜前方躺了下去。
“嗚……嗚嗚嗚!”我胸口壹陣惡心,終於再也忍不住,把剛才舞會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那個該死的侍從這下才放開我,我壹邊吐,壹邊用力眨眼,希望趕快把腦中虛霜娜自斷首級的記憶去除掉。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佐菈喘了口氣,現在空氣裏全是血的腥味,“我都快被她弄糊塗了……”
“……”絲芬妮沈默不語,註視著地上的虛霜娜,那表倩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虛霜娜的幾個侍從聚集在地窖的壹隅,發呆似地枯站,就讓他們的主人仕地上身首異處。
過了好壹會,虛霜娜都沒有動靜,頭就這麽在地上枕著自己的藍發。
“這家夥不會死了吧?”佐菈疑道。
“她已經死了。”絲芬妮道。
“我知道,我是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啦!”
“這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不曉得她是用哪壹種方法變成僵屍的……有些制造僵屍的魔法,確實在把僵屍的頭砍掉以後就能解除……”絲芬妮答道。
“不過,就算事情真的是這樣,虛霜娜她依舊占盡上風,完全沒有理由要自我毀滅啊?”絲芬妮萬分不解。
我咳了幾下,喉嚨裏的酸味怎麽也去不掉,順著呼吸在鼻子裏面飄進飄出的,真想拿瓶香檳往嘴裏灌下去。
“那妳能不能感覺這家夥的魔力?”佐菈又問。
“不行,這座水晶宮殿本身是壹壹個隔斷魔力感應的裝置,魔法師在這裏感應不到自己魔力以外的東西……”絲芬妮回答,“不過淫胚是例外,因為他的魔力來源和我們不壹……”
“博康舒!”突然,絲芬妮和佐菈臉色大變,壹齊大叫起來。
“啊?幹麽?”我還沒從剛剛那恐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腳都還在發抖,茫然地看了看身旁二女。
“妳在幹麽?”佐菈氣急敗壞地道。
“快住手!妳想讓她復活不成?”絲芬妮也是神情緊張。
“妳們兩個在說什麽?”我聽得壹頭霧水,我什麽都沒做啊,我剛剛只是在嘔吐而已。“
“啊!”絲芬妮恍然大悟,“虛霜娜要的就是這個!她要的是淫胚身上的魔力!所以她才把自己的頭給割了下來!”
誰可以告訴我絲芬妮在喊些什麽鬼?她是月事不順還是幹嘛?
“死博康豬,妳還沒發現啊!”佐菈怒道,“妳的魔力現在全都跑到僵屍的身上啦!”
佐菈話才剛說完,虛霜娜的無頭身軀,就這麽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我又嚇了壹大跳。
那個沒有腦袋的女人頓時把我們三人的目光都奪走了,我們看著她像是飄舞似地走過冰冷的石地,彎身把自己的頭撿了起來。
我頓時領悟到,僵屍之所以讓人害怕,並不是因為它們不會死,而是因為它們讓我們知道,世上有就算死了也不會停止的痛苦。
虛霜娜的頭在兩只手的幫助下,慢慢接回到脖子上,不過只是擺在上頭而已,傷口依然歪歪扭扭,齜牙裂嘴。
然後,壹大團粉紅色黏液突然從虛霜娜脖子裏面湧了出來,像是漿糊壹樣把她的腦袋和身體重新接合。
咦?這景象我好像似曾相識?
對了,之前絲芬妮肚子被佐菈剖開的時候,她身上也有類似的東西湧山,把肚子上的洞給補了起來。
“可惡,我們又著了她的道了。”絲芬妮咋舌道。
我說妳這呆魔女,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壹點?仔細壹回想,其實打從踏進巴黎城那壹刻起,我們就已經著了虛霜娜的道了,事情發展幾乎全都在她掌握之中,我們宛如是在她掌心跳舞的傀儡。
“惡心死了,壹下子把頭砍斷,壹下子又把頭接回去的,這家夥還是人嗎?”佐菈罵道。
“嘎……嘎……”虛霜娜的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兩只眼睛壹眨壹眨,眼球上下亂跳,可能是頭還沒接好吧。
粉紅黏液很快地幹涸,將截斷虛沾相娜首級的傷口整個都補了起來,在她脖子上形成壹道微凸的肉紅色疤痕。
“啊……”虛霜娜的表情恢復正常,笑道,“三位覺得我剛才的表演如何?”嗓音還有些不正常。
這家夥剛才果然是在裝死嗎?他媽的還真是把我嚇得半死!
“難看死了,快把我放開,讓我壹刀宰了妳!”佐菈喊道。
虛霜娜看了佐菈壹眼,伸出左手。
“啊!”佐菈悶哼壹聲,身上的鐵鏈發出巨大聲響,人跟著壹抖,然後痛苦地呻吟起來。
“餵!佐菈?”我大驚,看虛霜娜剛才的動作,簡直就和絲芬妮壹模壹樣啊。
“……真是驚人,”虛霜娜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只要用想的就行了,過去幾百年努力背誦的咒文、法式,簡直像笑話壹樣……”那冰冷的雙眸中也不禁顯露驚訝之色。
“現在,我知道妳這笨女孩憑什麽如此囂張跋扈,甚至還敢威脅自己的導師了。”虛霜娜瞪了絲芬妮壹眼,冷笑道∶“這真是所有魔法師都願意以性命交換的無上至寶。”
“絲芬妮!這家夥該不會……難不成……”我見狀,驚道。
“妳還問,不就是妳讓她變成這樣的嗎?”絲芬妮無奈道,“對,沒錯,她現在和我壹樣,不需觸媒也能施法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氣急敗壞地道。
“是的,可憐的博康舒先生什麽都不知道,因為他也不過是個觸媒而已。”虛霜娜心滿意足地笑道,“……是神在自然世界的觸媒。”
“但是妳不用太過擔心,博康舒先生,因為用欺騙的手法獲取的魔力並小會持續太久,大概再過個十分半刻,我身上的魔力就會消失了。”虛霜娜道。
“哦,那還好。”我聽了安心不少,可是又覺得那邊怪怪的,“不對,壹點都不好,妳想用我的魔力做什麽?”追問道。
“做什麽?和絲芬妮剛才想做的事壹樣啰。”虛霜娜道,轉身走向懸吊在地窖邊緣的鐵板棧道。
“不可能的!”絲芬妮大聲道,“人類不可能馴服弗雷格的魔力!我剛剛已經試過了!”
聽絲芬妮這麽壹說,顯然不管虛霜娜有什麽陰謀詭計,都和剛剛那顆會噴火的寶石脫不了關系。
“的確,壹無法馴服真王的魔力,所以妳現在才會被綁在這裏。”虛霜娜冷笑道。
“……但是我早已不是人了。”她補了壹句,緩緩踏上鐵板棧道,壹半身影隱入黑暗之中。
“這三個人給妳們處理,隨便妳們玩吧。”虛霜娜扔下這麽最後壹句話,也不拿她那把短杖,人就不見了。
上頭那句話當然不是對我們說的,就見那幾個侍從扭了扭身子,緩緩地往綁著我們三人的木樁靠近。
“餵!妳們想幹麽?冷靜點!有話好說啊!”我驚道,壹邊上下亂跳。
“這幾個人大概是僵屍吧。”絲芬妮冷靜地道,“他們應該只聽虛霜娜的話,不管我們說什麽都聽不見的。”
他媽的,妳到底是站在哪壹邊的,別在這種緊要關頭落井下石行嗎?難道連我的最後壹絲希望妳也要奪走?
穿著燕尾服的僵屍們開始在我們三人身上聞來閑去的,鼻子裏嗅個不停。
“他們幹麽壹直聞啊?”我不禁喊道。
“大概是想吃東西吧?”絲芬妮道,“壹般而言,用魔法復蘇的死人必須消耗其他生命,才能保持活動能力。”
“混蛋!妳可不可以不要有問必答,別告訴我壹堆我不想知道的東西行嗎!”
“嗚……咳!咳!”佐菈此時猛然咳嗽起來,把圍繞在她附近的兩個僵屍嚇退了半步。
“該死的魔女……我非殺了她不可……竟敢……咳咳!”盡管咳得臉色通紅,佐菈還是咒罵個不停,雖然這些話她今天已經講了不下十次。
壹只僵屍在我腳邊探頭探腦的,該不會是對我美麗的小腿有興趣吧?
“被僵屍咬死,可是世上最痛苦的死法了。”絲芬妮有點擔心地道,“他們下顎無力,壹次只能咬掉壹點皮肉,就像是千刀萬剮壹樣,就算被咬得血肉模糊,還是沒法幹脆的死去。”
“不想被咬死的話,就快想點辦法啊!”我怒道,同時發現僵屍好像怕大聲說話,他們壹聽見我用吼的,就會退開壹點距離。
“沒辦法,我的魔力還沒有恢復,短期內我無法使用魔法。”絲芬妮無奈道,“沒想到縱然有妳的魔力相助,我依然不是虛霜娜的對手……”垂頭喪氣的,壹點鬥誌都沒有,真是讓我越看越怒。
“妳們想幹麽!再靠近壹步我就宰了妳們!”壹邊的佐菈大聲喊道,她應該沒有發現這群僵屍不喜歡人大聲說話,只是單純的生氣而已吧?
“那妳想個辦法把佐菈脖子上的東西弄掉吧!”我盡量大聲講話,“那玩意要怎麽拆下來?”
“我不知道!”絲芬妮似乎發現了,也開始大聲起來,把壹個在她胸前豐乳上聞來聞去的僵屍吼開,“虛霜娜沒有跟我說!”
王八蛋,妳平常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麽壹到巴黎就被虛霜娜當白癡耍?
但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佐菈可是我最後壹線希望了,只要能重新啟動她身上的無敵金手指,這群僵屍轉眼就會像新鮮的芹菜壹樣,被切成壹片壹片的碎塊,裝盤上桌。
“絲芬妮老師,我拜托妳想壹想,到底有什麽辦法啊!”我喊道。
那群僵屍似乎已經習慣了我們的聲音了,漸漸不怕我的大嗓門,又逼近過來。
“不要碰我,妳這畜生!”佐菈大怒,我轉頭壹看,壹只僵屍把手放在她好不容易用馬甲擠出壹道淺溝的嬌乳上,磨呀磨的。
妳這只半腐爛的死人,妳以為妳在摸那裏啊!那對奶子雖然沒什麽看頭,卻是屬於我的第壹雙奶子,妳再不趕快把手收回去,我壹定把妳大體肢解插在鐵叉上用火烤!
本來想這麽罵的,但我自身難保,因為有另壹只僵屍正在摸我的大腿!
“把手拿開!妳這死人!”我喊道,惡心極了。
旁的佐菈氣得像毛毛蟲般在木樁上壹陣亂扭,但身子被鐵鏈綁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最後她幹脆齜牙咧嘴地作勢要咬,才把僵屍的手嚇得縮回去。
“博康舒,他們越來越不怕我們了!”絲芬妮驚恐喊道;這種事不用妳提醒我也看得出來。
“總有點辦法可以讓佐菈把脖子上那東西拿掉吧!”我喊道,依舊不放棄希望。
“死博康豬!都是妳害的!還有臭魔女!我絕對饒不了妳們兩個人!”佐菈怒道,但從音量聽起來,她很顯然已經沒有力氣了,兩只僵屍圍在她身邊毛手毛腳的壹陣亂摸。
“不要!啊啊!”佐菈慘叫。
我看見壹只僵屍把他的嘴湊到佐菈的大腿上,牠們似乎決定從目前最弱的佐菈開始下口。
“佐菈!”我驚道。
鏗鏘壹壹聲,佐菈頸上那該死的青銅項圈斷裂開來,迸成兩截,落到地上。
“妳們在摸哪裏啊!這群齷齪的死法國狗!”
就在此時,壹陣在我眼中顯得耀眼萬分的救命紅霧突然從佐菈的肩膀上冉冉升起,就見她眼中兩道紅光乍現,用我早已聽慣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怒吼。
“佐菈!”我又喊道,這壹次充滿驚喜。
“咦?首飾斷……斷了?太好了!”絲芬妮見狀,雖面帶困惑,仍不禁喜道。
本來想要吃佐菈的兩個僵屍嚇得逃了開來,圍在我和絲芬妮身邊的僵屍也不敢久留,跟著前面兩只跑走;但滾是滾了,壹群死人卻聚集在鐵板棧道前,不敢走上去。
“嗚嗚……喝啊!”佐菈身上紅霧繚繞,用力晃動雙肩。
喀啦喀啦地,她身後的木樁被怪力帶動,逐漸松開搖晃。
“喝啊!”佐菈又大喝壹聲,這壹次幹脆地把木樁從石地裏拔了起來!
每次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麽小的身體居然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夜靈到底是個什麽樣變態的種族啊?
佐菈用力甩動,把木樁的尾巴砸到墻上,木樁轟然而斷,綁在木樁上的鐵鏈也隨之松脫。
“這群惡心的死法國狗,受死吧!”佐菈脫困後的第壹件事,不是幫我和絲芬妮松綁,而是壹邊怒吼,壹邊大步走向那群僵屍。
現在那幾只僵屍就像是壹群瞎了眼的蒼蠅壹樣,擠在鐵板棧橋前,妳撞我我撞妳,不知為何就是不敢走上棧橋逃離。
刷地壹下,兩道寒光從佐菈的雙手前端迸出。
刃接下來的光景,和剛才虛霜娜自斷首級相比,似乎更加地兇殘恐怖,只見這群冒犯了神威第壹、暴戾無雙之佐菈子爵閣下的死人們,手腳斷的斷,飛的飛,肚破腸流,腦漿四濺,恐怕他們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第二次吧,尤其是那個肚子被佐菈壹拳打爛的家夥,腸子像爆米花壹樣碎開,真是夠淒慘的。
托佐菈之福,我都開始懷疑空氣裏是不是在飄著血了,腥味真是濃得惡心。
不過我卻有壹種很舒服而且很痛快的感覺,嗯,這大概就叫做安全感吧。
結束了單方面的殺戮,鐵板棧橋前面現在多了壹小堆的屍山;佐菈收起利爪,走了回來,不時甩動手腕,把手上黏附的碎肉弄掉。
“佐菈,太好了,快幫我松綁!”我壹邊小心不要去看到地上那堆還在動來動去的屍塊,壹邊道。
“妳先等著。”佐菈道,怒氣沖沖地走到絲芬妮面前。
“子爵閣下……”絲芬妮有點不安地看著佐菈,開口道。
佐菈淡淡壹笑,接著碰地壹聲,壹拳打在絲芬妮肚子上,打得她整個身子有種輕輕離地的感覺。
絲芬妮現在可是沒有魔法護身的狀態耶。
“啊!”絲芬妮壹個悶哼,痛得涕淚直下,話也說不下去了;原來用拳頭打肚子也可以發出這麽大的聲音啊,壹瞬間甚至以為連絲芬妮的肚子就要爆了。
只見絲芬妮人就這麽掛在鐵煉上顫抖,額上壹下子噴滿汗珠,連大氣也難喘壹下。
“沒殺了妳,妳該感謝我才對。”佐菈冷冷道,這才走過來替我解開手腳上的麻繩。
“呼……太好了,還好妳及時掙脫那個鬼東西。”佐菈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千萬不能表示出壹丁點對絲芬妮的同情,不然下壹個被打的就是我。
“哼!”佐菈道,“要不是妳管不住身上的魔力,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這倒奇了,既然妳也知道我管不住身上的魔力,那還怪我幹麽?
想是這樣想,但我可沒傻到在這緊要關頭去跟佐菈作對,接下來我們都得靠她把我們帶離這鬼地方呢。
我七手八腳地解開絲芬妮身上的鐵煉,不過肚子上吃了佐菈壹記神拳,絲芬妮站不起來,手捧著肚子斜坐在地,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模樣甚是可憐。
“別管這家夥了,我們兩個先去追虛霜娜。”佐菈催促道。
“唔……光靠我們兩個真的打得羸那家夥嗎?”這丫頭真的是不知道畏怯的法文怎麽拼啊?麻煩哪個人教她壹下,“我覺得實在勝算不高……”
“妳真的很膽小耶,剛才我們吃了這麽大虧,還不都是因為這家夥!”佐菈道,指著地上的絲芬妮,“要是沒有這魔女礙事,我早就殺了虛霜娜了!”
“嗚……嗚嗚……”絲芬妮似乎想要辯駁,不過還是沒法說話。
“而且,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魔女,剛才我也不會被那群死人亂摸,……”佐菈越說越氣,右腳作勢又想往絲芬妮身上踹去。
“哪裏被摸啊?”我忙道,雖然完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可是我就是感到非常好奇,“還有,妳可以弄斷那個項圈的話,幹麽不早點動手?要是妳早壹步把那玩意弄斷,我們也不會搞到被人綁在木樁上餵僵屍的地步了。”
“笨蛋!那是因為……”佐菈怒道,不過話到壹半,卻把嘴緊緊閉上。
仔細壹看,雖然地窖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她的臉似乎都紅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畢竟對於這種事情,本人可是舉世無雙的天才,靈光壹閃就知道原因了。
之前也有壹次,我對佐菈施展“魔人王道思念術”時,因為摸到她身上的某個地方,而導致失敗的經驗。
而那個地方就是……
“啊,我知道了他們剛剛在摸妳的肛……”我不禁露出猥褻的笑容說道。
眼前紅光壹閃。
“閉嘴!妳這死變態!真是氣死人了啦!”佐菈羞怒萬分,壹拳就往臉上打來。
咚的壹下,我只感到壹陣天翻地覆,整個人撞到墻上,渾身像是要散了開來;佐菈這家夥竟然給我來真的!
“啊。”佐菈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手下留倩,壹臉抱歉地道,“很痛嗎?。”
廢話!
我痛得淚眼盈眶,心裏如此想著,然後昏了過去。
颯颯!颯颯……
啊咧?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刮起大風沙來?放眼望去怎麽全都是黃沙滾滾?。
我剛剛不是在地窖裏嗎?還被佐菈那暴力女狠狠地打了壹拳哩!這會怎麽壹下子又跑到沙漠裏面來了?
莫非我又在作夢?被那死丫頭打昏也會作夢,我實在不得不佩服自己。
不過既然是夢,為什麽不作點皇宮啊、後宮啊、寢宮啊、春宮啊壹類的夢,好死不死偏要作這種荒涼至極的夢呢?看附近連根仙人掌都沒有啊。
嗚嗚!好冷!明明是沙漠還這麽冷,真是奇怪……不過話說回來,天上也看不到太陽,四周有點亮又有點暗,搞不清楚是白晝還是夜晚。
我接著等了壹會,但沙漠裏只有風聲呼嘯,啥都沒發生。
呃……來點事情瞧瞧吧,難道到醒來為止我都得看著這無盡黃沙發呆不成?
才剛想完,面前轟然壹聲,壹道沙龍卷聲勢驚人地扶搖而上,卷起無數沙塵,往天空飛去。
我閉上眼晴,心裏壹直喊痛,明明是夢,為什麽沙子打在身上肌感觸這麽鮮明啊?
過了壹會,風聲戛然止歇,四周安靜無聲。
睜開眼睛,我不禁嚇了壹跳,只見眼前黃沙散去,底下是壹座凹陷的盆地,盆地裏是壹個城鎮樣的聚落,有許多用白色石塊搭建起來的房屋。
還真是戲劇性的變化,不過反正這是夢,也不用管為什麽沙漠底下會埋壹個城鎮。
我從駐足的沙丘上走下,或者該說是滾下;我勒,腳踩在沙子上真是壹點都不踏實,害我壹下就跌倒了!
滾著滾著,啪的壹下,我跌到了壹個由白石板鋪成的小廣場上。
站了起來,我左顧右盼,廣場再過去有壹對類似門柱的東西,似乎就是這個奇妙聚落的入口。
就近觀看,附近景物和剛才在沙丘上看見的顯然又有不同,不論是歪斜橫躺的孤單石柱,或是我腳下方正的石板,還是遠方的殘破屋宇,這裏的東西不分大小,都蒙上了壹層淡淡金黃的柔和光暈,簡直就像是沐浴在黃昏夕陽之下壹般。
……連我的身體都變得閃閃發亮,這是什麽特殊效果嗎?
望了壹會以後,我順著石板地往城鎮的方向走去。
石板廣場在城鎮的外圍結束,連接著大腿高的矮墻,墻後是白花花的石頭屋;雖然大部分都快要解體了,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些屋子被分成左右兩落。
而把城鎮壹分為二的,便是我腳下這條寬敞的石板道路。
城裏的屋子大多用壹片大石板當作屋頂,因為很重的關系,已經有不少屋子都塌陷了,剩下的不是往前就是往後歪傾。
我挑了壹間屋頂比較正常的,偷偷走了進去。
裏面沒有什麽家具,倒是有具看起來像床的長平石頭。
伸手壹摸,那石床應聲而碎,變成壹團青沙,還真是不堪壹擊。
然後我又順手摸了摸旁邊的石墻,豈料整座石屋都搖晃了起來,不斷有沙石掉落在我身上。
我趕忙奔出屋外,後腳才剛踏出來,嘩地壹聲,那座屋子就在我身後化為壹座小沙丘。
哇塞,輕輕壹碰就全都變成沙子,蓋這房子的人還真是懂得選石頭啊,要是我是屋主,定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把這些沙子全都給我吃下去。
“博康舒。”
壹道陰沈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在叫著我的名字。
啊咧?這聲音聽起來既不是佐菈,也不是絲芬妮,更不是虛霜娜,甚至不是我認識的任何壹個人,到底是誰的聲音呢?
壹瞬聞,腦中閃過壹道不祥的預感;被他惡搞這麽多次,作者的手法我早已摸透,這想必又是誘使我陷入另壹個危機的第壹步!
我緩緩轉身,仔細觀察是誰在叫我。
只見在另壹座石屋裏有壹個女人,透過石屋的窗戶可以看見她的上半身。
她的頭發是紫銀色的,和佐菈壹樣,漆黑的眸子在深邃的的眼眶裏凝視著我,冰冷而美艷的容貌給人的感覺又有點像虛霜娜,雪嫩的柔膚和豐腴的乳房則和絲芬妮不相上下。
……乳房?
等壹下,仔細壹看,喔喔!她沒穿衣服啊!
我立刻瞪大眼睛,該死的窗戶擋住了她的下半身,讓我只能看見那美妙臀形的上半部,很顯然這個女的下半身應該也是壹絲不掛。
她將左手伸出窗外,對著我招了招,似乎是叫我過去。
喔哦!美女召喚,何不從之……
“慢著,美女不見得都是好人!虛霜娜也是個美女,雖然因為她是僵屍,又是壞人的關系,作者沒有給她很多的描述,但她其實是很漂亮的,但我剛剛可是差點被她搞死。
因此,我認為我有必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嗯……魔女……僵屍、吸血鬼……絲芬妮、虛霜娜、佐菈……三個人都已經出來了。
好,本作伏筆出盡,安全無虞啦!沖啊!
結束短暫的思考,我立刻奔向那冰霜美人的屋中。
不知道夢裏的美女插起來是什麽感覺?嘻嘻……嘻嘻……嗚嘻嘻……
啊,我好久沒有發出這麽齷齪的笑聲了,感覺真好。
我壹個快速轉身,俐落得令人不敢相信,沖進美女屋中。
“嗨,美女姐姐,這屋子裏很危險,要是等下我們動作太大,兩個人都會……被……”我笑道,雖然因為太過興奮,講了三句才發現事情不對。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請在腦中想像壹種把蜘蛛和蜈蚣加起來,乘以三再除以二的生物,牠們用毛茸茸的觸腳在互相搓探的聲音。
是的,沒錯,我又被耍了!心是豺狼身是蠍,美女果然不是人,他奶奶的,她腰部以下是四對硬邦邦的黑色觸腳加壹根彎曲反轉的硬殼尾巴,尾巴末端的毒針還閃耀著清澈的藍色光澤哩!
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別開玩笑了,還插她哩,我不要被她屁股後面那根插死就不錯了!
過了壹會兒,背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掉頭壹看,好幾棟屋子都變成沙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個玩意沒追過來。
才這麽想哩,右前方的石板地翻了過來,人影從沙裏浮躍而出;在這節骨眼上,妳說那會是誰呢?
“為何、要逃?”蛇蠍美女道。啊,原來腿多的人在沙漠裏跑步比較有優勢,看那幾對黑色觸腳波浪般上上下下,蛇蠍美女上半身保持水平,簡直壹像是用滑的壹般,緊緊跟在我身旁。
“如果妳認識誰在這種情況下不會逃的,麻煩妳就去找他吧!別來找找!”我喊道,猛然壹個轉身,往另壹個方向奔去,險些扭到腳。
但是我只有兩條腿,根本比不上她的八條腿,只聽得耳邊嘩啦嘩啦響個不停,蛇蠍美女無視城鎮裏的所有建築,踩著獨特的S形步子,亦步亦趨,撞垮壹間又壹間的石屋,就是不想離開我。
“停下、我有、話要、說……”蛇蠍美女道。
“我不停!我不聽!”我喊道,我看見矮墻就在眼前,只要離開這裏,我就可以得救了!
由於蛇蠍美女只是跟著我,沒有出手攻擊的意思,我迅速壹個翻身,跳過矮墻而出,在外頭的廣場上湊了壹圈。
擡頭壹看,蛇蠍美女果然沒有跟著出來,那道矮墻大概像是邊界樣的東西,會限制她的行動吧?
“……”蛇蠍美女默默地看著我,然後伸出了左手。
雖然我知道她就要用什麽奇怪的招式來玩我了,但我除了幹瞪眼之外,赴沒有其他辦法。
接著,我便感到腳下空虛,低頭壹看,石地板已經不見了,矮墻外的廣場和廣場外的無盡沙漠,壹下子全都變成黑暗的深淵,所有東西都往下墜落。
“哇啊啊——!”我看著矮墻裏的城鎮在黑暗的上方遠處變成壹個白點,接著重重地落在壹團堅硬的東西上。
雖然重重落下,但我卻壹點都不痛。
坐起身來,四周烏漆嘛黑,沒有壹點光源,但是地板和我自己的身體卻在發著白光,那種感覺很像是在沒有月亮的夜晚,卻看見反射著月光的水,實在很奇妙。
地板不大,大概只有兩公尺見方吧,地板周圍有五個長長的分支往外延伸,之外的全是壹望無際的黑暗。
老天爺,這又是什麽鬼地方?是夢的話就趕快讓我醒壹醒吧!
“博康舒。”那蛇蠍美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哇!哇!”我嚇了壹跳,四處張望,但除了黑暗,啥都看不見。“妳在哪裏?”
“這裏。”
陡地,壹張巨大的臉孔從黑暗中浮出,那是壹張用石頭雕刻而成的臉,五官十分立體清晰,正是剛才上面那個追我的蛇蠍美人。
我張大著嘴無言以對;今天壹天的奇遇夠我吹牛壹輩子了。
“因為妳、到處跑、我們沒、有時間、了……”石像嘴巴沒動,可是卻在說話。
“怪我哩!妳為什麽不怪妳那四雙腳?”
“仔細、聽我、只說壹次……”蛇蠍美女不理我,自顧自地道。
“奇跡、會和、龍之心、壹起消逝。”她道,“這是、命運。”
哇喔,又是奇跡又是龍之心的,今天聽見的專有名詞還真多,請問妳要。要替我解釋壹下?這兩個玩意和我的命運有什麽關系?
“沒……時間、了、妳、現在、就得離開……”蛇蠍美女續道。
又來了!絲芬妮也好,虛霜娜也好,妳們這些人每次講完自己想講的話,也不管我有沒有聽懂,也不問問我到底答不答應,就當作我在賣身契上簽名按印了嗎!
雕像的臉龐隱入黑暗,餵!妳給我回來!
接著壹陣地動天搖,我腳下的地面竟在緩緩翻轉!
“啊啊!”我恍然大悟,“原來……原來我站在她的手上!”
蛇蠍美女將她的手掌翻了過來,讓我再次墜入無底的深淵。
(第二卷 完)
嗡嗡嗡地,壹種像是呻吟又像是悲嘆的聲音,在紅道中四處回蕩,有如大地的低沈細語。
四周的濕冷空氣盡管如死水壹般混濁停滯,也隨著石壁中的紅光壹同暖和了起來。
壹個壹個緊緊相信的方形堅穴,順著紅道筆直往前延伸;倒U形的隧道在遙遠的彼端逐漸縮小,最後匯聚成壹個點,讓人覺得這鬼地方完全沒有盡頭。
這些洞底下都有像剛剛那個小女孩壹樣的孩子嗎?和她壹樣只剩下上胸部和頭?虛霜娜到底對她們下了什麽樣的毒手?光是想像這些問題的答案就讓我不寒而栗。
更何況,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虛霜娜對那些孩子做的事情壹定比我最恐怖的想像還要可怕上幾十倍,她可是個能動手把自己腦袋砍下來的女人!連自己的寶貴身體都可以這樣糟蹋了,更別提她會怎麽對付別人。
我用力搖頭,別再想了,這不是我該管的事!現在應該趕快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巴黎才對!
“這下又怎麽啦?”佐菈如此問道。
四周的無數光點,正以相同的頻率閃爍,在隧道的管狀壁內緩緩流動,朝著遙遠的前方的紅點前進,使得紅道整體看起來就像是壹根巨大的血管。
“紅道被啟動了。”絲芬妮額上滿是汗水,小心翼翼地觀察腳下的地面,“這表示虛霜娜利用弗雷格的魔力,成功地將魔法陣不足的部分補齊,發動了魔法。”
“那會怎麽樣?”佐菈離開了那個小女孩的屍體,走到我的身邊。
“她所設計的魔法會開始生效。”
“生效?什麽效?”佐菈疑道。
“等我們回到上頭,大概就知道了。這麽大型的魔法要能看出影響力,需要不少時間。”絲芬妮道,她不自覺地跟著佐菈靠近我身旁。
“妳是說妳知道出口在哪啰?怎麽不早說啊!”我壹聽,大喜過望。
“紅道不管哪壹條都很長,當然中間會有備用的出口。”絲芬妮道,壹邊拭去額上汗水,雙頰黑黑的全是灰塵,“只要順著紅道壹路往前,遲早會有路讓我們上去的。”
“是嗎?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哼,反正妳這懦夫,上去以後第壹件事就是開溜走人吧!”佐菈酸溜溜地道,臉上寫滿了不信。
“隨便妳怎麽說,反正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我隨即反駁道。
但話才講到壹半,我發現那個小女孩幹枯的眼珠子正對著我看。
這樣說很奇怪,因為她已經死了,只不過是頭倒向我這壹邊而已,但我就是覺得她在看著我。
或許是我人生中第壹次,我感到心中正在天人交戰。
振作點,博康舒!妳不能妥協啊!明知道跟虛霜娜作對是死路壹條,那幹嘛還要陪著佐菈她們去送死呢?雖然以後可能再也沒有可愛粉嫩的小屄給妳鉆,但至少還有條命在啊!
小女孩的視線加重了力道,簡直像針壹樣刺進體內,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但這壹定是我的幻覺,她已經死了呀!餵!麻煩妳轉過頭去行嗎?
壹股實在難以形容的不安和痛苦在我胸腔裏掙紮,為什麽?
可惡!難道我真的想要跟她們去送死?我到底在搞什麽,壹生壹次的男子氣概為什麽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油然而生呢?這壹點都不像我啊!
“……妳幹嘛呆呆地不說話啊?”佐菈見我半天不開口,問道。
“呵呵……”絲芬妮見狀卻笑道,“看來,淫胚他改變心意了,子爵閣下。”
“真的?”佐菈驚奇道,“那妳還是要跟我們去啰?”
“餵!絲芬妮,妳沒事別亂說話!”我連忙回了壹句,以掩飾心中的猶豫不決,“別忘了妳還欠我壹個晚上的人情!”
“對呀,我還記得,但妳似乎忘了呢。”絲芬妮道。
“我哪有忘,我這不是才說了嗎?”
“是嗎?但妳如果回到上頭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以後要我怎麽還妳那壹個晚上?”絲芬妮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唔……這……”我不禁為之語塞。的確,如果我和她們在這個時候分開,不管佐菈等人和虛霜娜的戰鬥結果如何,恐怕都再也不會見面了;因為輸了會被虛霜娜做掉,就算打贏了也不壹定得馬上逃離法國。
“哼……哼!”我勉強反擊,“反正妳最後壹定會找些奇怪的理由搪塞過去,有跟沒有還不是壹樣。”
“我為什麽要欺騙妳?”絲芬妮卻笑道,“我可是非常想要報答妳那次的人情呢!”壹邊用非常具有暗示性的眼神看著我。
這……她是在說真的?還是只是想要唬弄我?雖是身處地底深處,我被那對翠綠眸子壹瞧,還是馬上深身發熱,連骨頭都軟了。
“等等!妳們在說什麽壹個晚上?什麽人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佐菈揚起眉梢,闖進我和絲芬妮之間,高聲問道。
“子爵閣下那時昏迷不醒,大概沒有聽見吧。”絲芬妮道,“在水晶宮殿的時候,是淫胚救了我們兩個,所以為了還他這個人情,我便答應陪他壹個晚上。”
“什麽!博康舒妳這個死淫豬!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搞這種不要臉的勾當!”佐菈壹怒之下,竟然用力把我的耳朵給擰了過去,害我痛得不斷在她身邊繞圈。
“放手!很痛啊!”我掙紮半天,好不容易從佐菈手下獲得解脫,“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哪知道她真的答應了!”
“死魔女……妳到底想幹嘛?”佐菈面色不善地瞪著絲芬妮,“不會又想像之前在旅館裏面那樣,騙我說出些奇怪的話吧?”
“奇怪的話……像是什麽話?”絲芬妮明知佐菈的意思,卻佯作不知,惱得佐菈在紅道上直跺腳。
因為四周充滿紅光,所以我也看不見佐菈到底有沒有臉紅,不過從那手舞足蹈的模樣看來,傻丫頭顯然又羞又惱。
“妳少來了!妳明明知道博康舒已經是我的……是我的……”佐菈的語氣先是壹陣高亢,接著卻後繼無力,聲音越來越小。
是妳的……是妳的啥啊?我好奇地看了看佐菈,卻被她壹眼瞪了回來;瞧她的表情,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如果淫胚只是個普通人,那我沒什麽意見。”絲芬妮笑道,走到我身邊,手直接伸進我的胳臂彎裏,身子壹貼,軟綿綿的豐乳隔著破爛的馬甲迎了上來,嚇得我差點心臟都從嘴裏跳出來。現在是什麽情況?絲芬妮竟然會主動挽著我的手?如果這是夢,千萬別讓我醒過來啊!
“不過子爵閣下,妳也知道妳的催眠術對淫胚是毫無作用,這種狀況下,妳怎麽還能說淫胚是妳的“爿血”呢?”絲芬妮道。
什麽血?是半血嗎?還是拌血?怎麽故事都快到最後了,還有奇怪的專用名詞出現啊?
“別隨便把那兩個字掛在嘴上!”佐菈羞怒萬分,“給我閉嘴!”說完又瞪了我壹眼,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哼……哼!”佐菈雙手抱胸,重整姿態道,“妳之前明明討厭博康舒討厭得要死,現在又圈起他的手幹嘛?這次又打什麽算盤?想要利用他做什麽?”
“嗯……”絲芬妮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讓淫胚自己選,他到底最後會跟子爵閣下呢?還是會選擇跟著我呢?”
佐菈壹聽,表情大變,似乎真的動怒了,眉梢高高揚起。
“魔女,妳是想在這裏跟我宣戰嗎?”她怒道,“妳又不喜歡他,別來胡亂攪和!”
“我有說過我不喜歡淫胚嗎?”絲芬妮卻氣定神閑地回答道,“我只說過我討厭他,可是沒說過我不喜歡他吧?”雖然說的話還是亂七八糟得讓人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麽,不過似乎是決心要跟佐菈杠上了。
而夾在兩人中間的我,腦中壹片空白。這是真的嗎!神啊!這是真的嗎?
這下子,我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雖然不敢相信,但現在很顯然是二女互爭壹夫的橋段啊!嘻嘻……嘻嘻……嘻嘻嘻!糟糕,我沒辦法控制臉上的淫笑,怎麽辦?
啊!如果有什麽魔法可以把這壹瞬間永遠地記錄下來,真希望我現在就能學會!這可是這輩子第壹次有女人宣告她喜歡我,而且還是壹次兩個人呢!
其實,我早看出來佐菈對我有意思,這小妮子很顯然就喜歡上我了,倒是絲芬妮的反應大出我意料之外,我壹直以為她只是想要利用我和佐菈而已,沒想到連絲芬妮都喜歡上我,哈哈~~嗚哇哈哈哈~~我果真是魅力無窮啊!長久以來的忍耐果然是有代價的!
“……妳在笑什麽?笑得那麽開心?”絲芬妮轉過來,雖然依舊面帶微笑,不過嗓音卻顯得有些冰冷。
“哼,他腦袋裏反正還不就是那些東西。”佐菈啐道。
“呵呵……嗯哼!”我連忙正色道,然而說什麽都難以壓抑臉上笑意,“妳們兩人,不要再為了我而爭吵,其實針對這項議題,我有壹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只要……”
“只要我們兩個壹起跟妳結婚是嗎?”“只要我們兩個壹起跟妳上床,對不對?”
佐菈和絲芬妮冷笑道。
“嗯……”我壹楞,“妳們真了解我……我想說的就是……”
碰!
“啊喔!”我眼前壹陣金星亂噴;佐菈居然壹拳往我鼻子上打了下去!還好她沒用力,不然我英俊挺拔的寶貴臉蛋壹定毀了。
“子爵閣下,我看現在不是我們為了這笨蛋爭吵的時候。”絲芬妮放開我的手,任我蹲在地上痛得壹把鼻涕壹把眼淚,“等我們解決虛霜娜,再決定淫胚要跟誰也不遲。”
“好吧,這樣也好,不然看到他壹臉淫笑我就有氣。”佐菈附和道。
可惡,妳們兩個自己把話題帶到這上面來,現在居然還怪我笑得太淫蕩?我還真倒黴啊!
“所以啰,死淫胚,妳到底要不要陪我們去找虛霜娜?”絲芬妮話鋒猛然壹轉,彎腰問道。
“啊?”我聽了不禁壹楞。
“老實說吧,正如妳所想,光憑我和子爵閣下,無法對抗已經取得魔王之力的虛霜娜,如果妳不跟著壹起去,我們兩個壹定會死。”絲芬妮輕描淡寫地道,好像講的是哪個陌生人壹樣。
“妳到底要不要去?”佐菈也問道。
“咦?咦?”這感覺就像被人從天堂拉回地獄壹樣,我再次被迫面臨生死抉擇。
“這……”我不禁看了看佐菈和絲芬妮,她們兩個也看著我。
老實講,我又不是白癡,明知道打不贏還要去送死?這種熱血天才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但是……前有小鬼芒刺在背的目光,後有佐菈和絲芬妮的“喜歡妳”宣言的聯合發表,害我已經無法確定自己到底要選擇哪壹邊了。尤其是身旁這兩道滔滔禍水的合體宣言。看來只要能過撐過這壹次,不但是佐菈,連絲芬妮那吸死人不償命的多汁美穴都是我的啦!
絲芬妮的小穴……虛霜娜的魔法……嗯嗯……其實仔細想想,虛霜娜不見得能打贏我們三個不是嗎?她搞了那麽多有的沒的招數,又噴火又閃光的,但結果我們三個到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啊,頂多就是衣服都不見了而已。
更何況我還是個什麽奇跡之男哩!雖然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懂那個奇跡到底是什麽……
呃,字數已經不夠了,場面話就省了吧!各位讀者跟著我壹路走來,想來也知道什麽東西對我最有影響力吧?只要有絲芬妮的小屄,刀山油鍋我博康舒都沒再怕的啦!
“……他奶奶的!”雖然我心中竊喜,不過臉上佯怒,“都到這壹步了,我還能說不去嗎!今天我博康舒就舍命陪美女,跟妳們壹起去宰了那個沒人性的死人吧!”
“……妳這次不會再中途變卦吧?”佐菈皺著眉道,看來不是很信任我。
“開玩笑,妳們兩個都決定委身於我了,我哪有在這裏畏縮的道理!”我朗聲道,壹邊小心壓抑嘴角邊的笑意,不讓嘴唇彎得太過分,以免被她們看出我心中的欲念。
嘻嘻……絲芬妮的小屄加上佐菈的小屄……天啊,順順當當多到我要不斷反咽才行……
“我們就相信淫胚壹次吧,子爵閣下。”絲芬妮道。
“沒辦法,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妳可別再給我三心二意了!”佐菈道,不過看她的表情還蠻開心的,看來還是很高興我願意陪她們壹起去淌這渾水。
“放心吧,我絕對會好好保護妳們的!”我道,這可不是假話,我壹定會保護那兩只粉嫩小屄的,嗚嘻嘻……
“那我們這就繼續向前走吧!”絲芬妮道,“如果我記得沒錯,虛霜娜把魔法陣中心點設立在華格納宮中,紅道既然已經啟動,表示她現在就在華格納宮裏面。”
說時,絲芬妮望著我的雙眸中,居然閃過壹絲狡詐之色。
……心中壹股不安油然而生,這是怎麽回事?我該不會……又被絲芬妮騙了吧?
啊!萬壹,絲芬妮剛剛那番話只是為了讓我跟著她們殺進華格納宮而已的話……
“等壹下!”佐菈焦急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這些孩子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丟著她們不管嗎?”
“……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打倒虛霜娜,不能將寶貴的時間拿來救這些孩子。”絲芬妮無奈地說道:“何況,光是解除壹個人身上的封印,就消耗掉我不少魔力,要釋放這裏的所有靈魂是不可能的。”
“……”佐菈無奈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躺臥在豎穴邊緣的小小身軀。
這家夥平常殺人殺怪,眼睛眨也不眨,沒想到對小孩子這麽有同情心,真是令我意外。
“好了,淫胚。”絲芬妮在我背上輕推了壹把,“妳快走,妳不動我們沒辦法動。”
“……為什麽?”我感到困惑。她們兩人從剛剛開始就在我壹臂可及的距離內,靠得莫名其妙地近,但看起來也不像是想要親熱的樣子。
“因為妳的防護範圍比剛剛更小了,我們得靠在妳身邊才能避免被虛霜娜的魔法影響。”絲芬妮回答道。
唔。大概是跟之前我們在熾光中飛行時類似的情況吧?我的四周會自動出現類似防護罩的東西……
於是我只好率先踏出壹步,順著紅道的右邊邊緣往前移動。幸好就算扣掉中間的正方形豎穴,紅道的兩邊還是剩下相當寬敞的空間可供行走,我們三個人就這麽壹個粘著壹個地緩緩向前。
兩個小時後……
好睏,好累,好悶……
應該早就超過了午夜十二點吧?眼皮沈得睜不開,腳底走得好痛,絲芬妮幹嘛不用飛的啊?加上紅道裏面又變得越來越悶熱,氣溫逐漸接近體溫,我都走得壹身汗了。
“博康豬,妳動作越來越慢了。”佐菈在我腰上捏了壹把,“快點啦,這樣下去要走到什麽時候?”她催促著。
我勒,沒記錯的話,妳今天可是睡到日上三竿吧?難怪精神還是這麽好。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先休息壹下?”我可累壞了,不想浪費力氣跟佐菈鬥嘴,“只要壹下就好……”
“不行,妳的防護範圍壹直在縮小,這樣下去,說不定在我們走到華格納宮之前就不見了。”絲芬妮道。
“那……那我們為什麽不用飛的?唉唷!”佐菈見我快要睡著,用力壹掌拍在我背上。
“如果到了上面還是離華格納宮很遠,那時再用飛的。我的魔力恢復得很慢,不能輕易浪費。”絲芬妮回答道。
“咦,可是之前妳不是在用我的魔力飛來飛去嗎?”我不解道。
“妳的魔力只能用來抵擋虛霜娜放出的高熱魔法,飛行時消耗的還是我的魔力。”絲芬妮如此回答,“如果我可以任意用妳身上的魔力的話,現在虛霜娜早就被我們打倒了。”
嘖,反正我對那些什麽魔力魔法的東西壹點感覺都沒有,絲芬妮就算想鬼扯什麽東西來唬弄我,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而已。
就這樣半睡半醒地走著,在我們前方的紅道上,突然出現了壹小團黑影。
“有人!”佐菈是第壹個發現的。
“嗯,看來出口就快到了。”絲芬妮道,“淫胚,再走快點。”
在她們兩人的催促下,我只能用力鞭策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雙腳,快步向前。
隨著距離的接近,我才看清楚,原來那個黑影不過就是個倒在地上的拉爾牌香腸人罷了,看這侏儒手上還拿著壹根細長的木棒,木棒長度足足有他的身高十倍多,不曉得是想在紅道上幹什麽。
“啊,原來是矮人。”佐菈奇道,“怎麽連這裏都有矮人?”
“該不會他們本來就是住在這裏吧?”我邊打呵欠邊道,“這個鬼地方還蠻適合地底人的。”
“應該是下來調查什麽的,看他手上拿著那麽長的木棒。”絲芬妮道。
我們走到倒地不起的侏儒身旁,絲芬妮彎下腰去仔細觀察。
“啊!”絲芬妮驚呼壹聲,立刻起身後退了兩步,“嘖!惡心的東西!”
唔,什麽東西可以讓絲芬妮這麽驚訝?我不禁好奇起來,也探頭過去瞄了瞄。
對了,因為侏儒長得都差不多,所以我決定他們的名字也全都叫拉爾。只見現在這個拉爾的臉上和手上都長滿了白色的斑點狀潰瘍,有的小有的大,甚至還在滲汁出來。
“這家夥是得了什麽病啊?”佐菈皺眉道,退後壹步,“好惡心喔。”
“唔……嗯……”我想了半天,感覺好像在哪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叫做什麽。
“大概是梅毒什麽的吧!”絲芬妮道,“別管他了,我們繼續走。”聽那語氣,肯定是連壹秒鐘都不想多待在這壹會。
不過說到梅毒啊,那可是法國少數幾個見不得人的名產之壹;托此病之福,我法國國威遠播,據說連土耳其那邊都把梅毒叫做法蘭西病呢。
但是據我觀察,拉爾臉上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和梅毒的初期潰瘍很像,但應該不是梅毒才對;因為梅毒潰瘍的發病位置,通常都在接觸部位,拉爾顯然沒有神通廣大到可以把頭塞進女人的那裏。當然,萬壹他的對象是頭得了梅毒的母驢就另當別論了。
“博康豬,我們走了啦!”佐菈也催促道,“妳幹嘛壹直盯著他看?難道妳對矮人也有興趣?”
“別、別胡說八道!”我急忙反駁,“這可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東西!”萬壹有讀者當真了怎麽辦!
就在此時,我發現拉爾額上有壹個小潰瘍產生了異變。
那個潰瘍邊緣的皮膚突然鼓了起了壹下,然後往下壹沈,往肉裏凹陷下去;凹陷由外往內擴散,潰瘍中間的白色粘膜轉成鮮紅色,跟著凹了下去,就像是有人用湯匙把潰瘍底下的肉挖掉了壹樣。
壹瞬間,潰瘍變成壹個穿孔,穿孔底下就是白色的頭骨。
我嚇了壹跳,整個人往後彈,把佐菈和絲芬妮也嚇了壹跳。
“妳怎麽啦?”佐菈驚道。
“沒……沒事!我們快走!”我這下完全清醒了,而且還渾身起雞皮疙瘩。拉爾身上的不知道是什麽病,但梅毒潰瘍絕不會壹瞬間把身上的肉給吃掉,真是嚇死人了!要是這怪病有傳染性就糟了!趕快閃!
我壹把抓住佐菈和絲芬妮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奔出。
跑了沒多久,紅道中間突然橫出壹道黑色的屏障,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沒有鮮紅光流通過,所以在滿室紅光中特別明顯。
仔細壹看,黑色的屏障原來是兩面高大的墻,把紅道左右兩側的深溝給填補了起來,只留中央空間讓紅道穿過。
“就是這裏。”絲芬妮指著其中壹邊道:“這裏就是出口。”
老天爺,在喜出望外漫步了這麽久,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我們二話不說,立刻奔近其中壹面護墻,那裏有壹個顯然是隨便割出來的四方形入口,大小可以供兩人並肩穿過。
進了入口,是壹座向上方延伸的階梯,才爬了幾步,紅道的光照不及,四周便顯得十分陰暗。
“沒有油燈壹類的東西嗎?”我壹邊摸著粗糙的墻,壹邊往上爬。
“有啊,剛剛我們腳邊就有壹盞油燈,只是掉在地上摔壞了而已。”佐菈在我後方道,看來她的眼睛不管白天黑夜都看得很清楚。
過了快要五分鐘吧,在漫長的階梯前方終於出現了亮光,搖曳的金黃火光映照著終點洞開的鐵柵欄。
“哈……哈……”我氣喘籲籲地叭在階梯的最後壹階上,前胸後背全是汗水,爬樓梯本身就是很累的事,再加上這裏又悶熱,汗流得更快。
“真是的,這麽壹點路就不行了,真沒用。”明明自己也滿頭大汗,佐菈卻偏要控苦我。
“讓我……休息壹下……啊啊……”我喘息道,倚在涼爽的墻上。
絲芬妮手壹勾,不知從哪裏飛來壹盞油燈,落在她的手裏。
“奇怪,空氣暖得有點異常……咦?那是什麽?”絲芬妮像是發現了什麽。
我環顧四周,階梯的末端連接著壹個不甚寬廣的方室,墻壁凹凸不平,而且還設置著壹層又壹層,由下往上整齊排列的狹長方穴,每個方穴都放著壹具用白色屍布包裹著的東西。
我都說那是裹屍布了,裏面的東西,當然就是屍骨啰。
從方室的氣味、四處飄散的灰塵,墻壁上懸掛的大幅蜘蛛網等物來判斷,這裏壹定是哪個大教堂的地下安靈處。
紅道的上方原來是墳墓,雖然氣氛陰森恐怖,但兩者感覺還蠻配的。
“……這裏是靈寢嗎?”佐菈奇道,“那我們是在教堂地下啰?”
絲芬妮沒有回答,她只是皺著眉頭,壹直盯著眼前漂浮的蜘蛛網。
“餵,妳怎麽啦?難道我們走錯地方了嗎?”我問道。
“不,是這個……這個東西……”絲芬妮用指尖指著面前那片蜘蛛網,“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那不就是片蜘蛛網嗎?”我道。
“麻煩妳睜大眼睛,博康舒,妳看過綠色的蜘蛛網嗎?”絲芬妮肩頭壹沈,嘆道。
啊,這麽說來,綠色的蜘蛛網倒是第壹次見到。仔細壹瞧,墻上有些蜘蛛網還是橘紅色的……安靈處的蜘蛛難道可以織出彩色的網?這真是奇聞啊。
“……那是活的。”佐菈皺眉道,“不是蜘蛛網,是生物。”
絲芬妮把手中的油燈靠近那片綠色的蜘蛛網,想要看清楚壹點。
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蜘蛛網,或是看起來像蜘蛛網的東西,竟然卷了起來,壹縮壹張地飄走了,動作看起來就像抽筋的水母壹樣。
“動了!”我驚道:“蜘蛛網竟然會動!”
“那不是蜘蛛網啦!”佐菈糾正道。
絲芬妮手指壹勾,那團綠色的玩意被她抓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掌上。
“……魔力的感覺很微弱。”絲芬妮專註地慈祥著掌上扭動的綠色物體,過了壹會,道:“像是由很多細小的東西組合起來的……不是單壹的生物……”
“唔……那這到底是什麽?”我奇道。
“不知道,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絲芬妮道,把手中的綠色物體解放,讓它緩緩地飄離我們。
“……會是虛霜娜的魔法嗎?”佐菈如此問道。
“除此之外不做他想。”絲芬妮轉過頭回答:“從現在開始,我們前進時,盡可能不要碰觸到這裏的任何東西。”她表情略顯不安。
不過是張會飛的蜘蛛網,需要這麽大驚小怪嗎?不過這種時候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接著,我們在絲芬妮的帶領下步出了方室,進入壹間廣廳,兩側有許多小門,中央還有壹道往上的石梯。小門後面大概都是類似的死人集中營吧。
沿著石梯拾級而上,在鬼影幢幢之中,壹口氣爬了三層,最後我們終於離開地下靈寢,來到壹條幹凈明亮的敞廊上。
“喔喔!我們終於回到地上了!”我大口吸著沒有濕氣和黴味的新鮮空氣,壹邊放聲歡呼。
誰料呼嚕壹聲,壹個東西被我吸進了嘴裏,毛毛地還在亂動。
“哇!呸呸呸呸!”我立刻本能地把那東西吐了出來,“什麽東西?”
仔細壹瞧,壹團紅紅的、毛茸茸、有奇怪花紋的玩意,正在地上蠕動,那模樣真是怪惡心壹把。
“這……這是什麽?”我大感困惑,用腳踢了踢,那毛球樣的玩意很輕,壹踢就飄了起來。
“這邊也到處都是那種奇怪的生物……”佐菈撥開了壹個往她臉上遊去的黃色毛球,“而且還長得比下面的還要大。”
唔,也就是說這些毛球和下面的蜘蛛網是壹樣的東西啰?
仔細壹看,這敞廊上果真有不少毛球,開關有圓有扁,有的還像團糾結在壹起的絲,外觀雖各有千秋,但是蠕動的姿態都壹樣令人覺得頭暈加惡心。
“小心別被這些東西碰到。”絲芬妮叮嚀道,小心翼翼地用油燈在前面開路;這些怪東西似乎不喜歡油燈,壹感到火光靠近便主動溜走。
“這裏也是壹樣……氣溫完全沒有下降……”絲芬妮喃喃自語道,臉上表情越顯嚴峻。
走在應該是教堂的後廊上,窗外是漆黑的夜空,窗內是明亮的燈火,但走廊上卻空無壹人,感覺反而比陰森的靈寢和深埋地底的紅道來得更加詭異。
“我們找件衣服穿吧。”佐菈提案道,“而且我也想洗個澡。”
找衣服是個好主意,之前在地下畢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壹上到教堂來,大夥渾身塵土的狠狠模樣真是再鮮明不過,簡直像是去貧民窟打了壹趟滾似的。
至於洗澡……這種時候是要去哪裏洗啊?
絲芬妮點點頭,拐進壹條小岔路,這邊有幾間木頭門的房間。
我們推開其中壹間,裏頭有兩張上下鋪,所以是個四人房,看大小應該是教堂裏面聖職人員的臥室。
地上壹個穿藍色長袍的人趴著,手腳緩緩顫抖,衣服上停著幾顆毛球。
走了這麽久,終於見到個人了。
不過絲芬妮腳步不停,直接跨過了那人,走到床邊的置衣箱,撿出了兩套見習僧侶穿的棕色袍子,扔給我和佐菈,自己也拿了壹套。
我接過袍子,壹邊好奇地打量地上的家夥;他顯然沒死。
“餵!發生什麽事了?”我腳壹伸,打算踢他壹下。
“不要碰他!他身上有奇怪的東西纏著!”佐菈連忙喊道,同時壹把將我往後拉。
無聲無息地,那人身上的毛球裏,突出了幾條像根莖之類的東西,往我腳邊卷來,嚇得我連忙後退。
“剛剛叫妳不要碰任何東西,妳怎麽壹下就忘了?”絲芬妮繞過那人,快步走回。
“我沒想到那玩意竟會長腳出來啊!”我不安地看著那團蠕動不已的生物。
“妳什麽都不要碰,要動手的事就交給我或是子爵閣下。”絲芬妮道,“雖然妳有魔力保護,碰了大概也不會有事,但為了以防萬壹,妳還是什麽都不要摸比較好。”
她講這句話時,表情十分認真;事情似乎真的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我不禁擔憂起來。
“……現在我們身邊的所有東西,包括呼吸的空氣,都在虛霜娜的魔法影響之下充滿了奇怪的力量。”或許是察覺到我臉上的惶恐,絲芬妮多說了幾句,“只是因為妳的關系,那些力量暫時對我們起不了作用,否則現在我們也得躺下了。”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壹邊準備把手中的袍子穿上。
“先別穿啦!”佐菈又制止我的動作,“妳還不懂嗎?連這些衣服都有問題啊!”
“那……那要怎麽辦?拿著衣服又不能穿?”我無奈道。
“現在雖然還不能穿,但是等我們用水把衣服洗過以後,就可以穿了。”絲芬妮道。
“水?妳們真的要在教堂裏洗澡?”我困惑著。突然間我覺得我像是落難異國的旅人,在陌生的土地上和說著陌生語言的原住民交涉:為什麽佐菈和絲芬妮講的話會這麽難以理解?
“當然不是,我們要用的是聖水。”絲芬妮道,“時間緊迫,虛霜娜的魔法正隨著時間不斷增強,快走吧!”
我只好跟著絲芬妮,匆忙地走出門外。
返回敞廊,又拐了壹個大彎,經過壹條兩邊都有高聳石柱的筆直長廊,我們終於來到了教堂的本廳。從長廊上可以看見教堂本廳背面的輪廓,我終於認出這裏是哪兒了。
本廳的兩側是高聳的尖塔,中間是呈現山形隆起的屋檐,從形狀判斷,這兒是巴黎中心的聖母院!
而且虛霜娜的所在——皇宮華格納宮,就在隔了壹個大廣場的聖母院正前方!
也就是說,決戰時刻已經近在眼前了。
“餵,雖然現在問有點太晚,但妳們打算怎麽打倒虛霜娜?”壹邊前進,我開口問道。
此時,從聖母院本廳裏傳來壹陣壹陣的痛苦呻吟聲,在長廊上聽得異常清晰。
“……”絲芬妮沈默語。
“那種事情不先見到她怎麽知道?”佐菈卻回答道。
我壹聽,楞在當場,腳步壹停,絲芬妮和佐菈也只能跟著停下來。
“妳們在開玩笑嗎?”我難以置信地道,“難道我們就這麽兩手空空地沖進去?”我瞪著佐菈和絲芬妮。
“那又怎麽樣?”佐菈毫不在乎地道,“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的。”
我真是服了她了,這股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呀?
“妳們……難道壹點計劃都沒有嗎?到時候死的可不是別人,就是我們耶!”隨著與華格納宮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再也無法繼續天真下去了。虛霜娜在地下放出的那道熾光還深深印在腦海裏,她不是拉爾牌牛頭人也不是會說話的笨烏鴉,如果沒有超級神奇的法子,我壹點都不認為憑我們三個人能把她怎樣。
“對,但是我的確想不出有什麽方法可以和弗雷格的魔力抗衡,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了。”絲芬妮開口道,“希望它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並不是在尋我們開心。”
“它?呃……妳是在說誰?”我困惑道。
“妳身上這股強大魔力的主人。”絲芬妮道,“也就是那個在我們身上施予奇跡的神。”
神?
“妳倒提醒了我,我身上這股魔力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道,“在地下妳和虛霜娜兩個人講得口沫橫飛,我可是壹點都聽不懂。”
“嗯,下次有機會我再詳細解釋給妳聽,現在我們先……”絲芬妮的回答完全在我預料之中。
“少跟我打馬虎眼了!”我怒道,“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待會要冒上生命危險的可不是只有妳壹個人啊!既然要我跟妳們壹起玩命,現在就給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然後提出必勝的保證,否則別想我再往前壹步!”
“博康舒,妳怎麽又來了?不要老是這樣好不好!”佐菈也氣急敗壞地道,“壹下答應壹下反悔的!”
“我可沒說不和妳們去!只是要求妳們把事情說明清楚而已!”我高聲道,“而且我再也不想聽到“現在很急下次再說”之類的藉口!我要知道的是事實真相!”
我決定不再被眼前的局勢牽著鼻子走了,再這樣下去,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或許見到我露出前所未有的堅決態度,佐菈顯得有點屈服,只好用妥協的眼神看著絲芬妮。
我看了看她們兩個。半天之前,這兩個美女還打扮得光鮮亮麗,穿著巴黎知名設計師親手剪裁的名貴晚禮服,現在身上卻只剩壹件沾滿灰塵和血漬的馬甲,秀發出粘成壹撮壹撮,手腳臟汙,表情凝重,佐菈的壹對鮮紅眸子還在閃閃發光。
長廊外頭,巴黎市內安靜異常,處處火光,不少的屋子燃燒了起來,但卻沒有聽到任何人在喊叫救命,也沒有平時醉鬼們吵鬧的聲音,甚至連狗叫聲都沒有,只有本廳裏斷斷續續的呻吟,聽起來簡直詭異至極。
“……好吧,那我用最簡短的方式說明壹次,妳好好聽著,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了。”絲芬妮總算開口說道。
“記得我之前告訴過妳,魔法是由意誌、觸媒、目標物三者共同組成的嗎?”絲芬妮道,我點點頭,“但是有壹種例外,非常的少見,但確實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發生過幾次……”
“出現感覺不到意誌的魔法嗎?”佐菈插嘴道。
絲芬妮點點頭。
我驚訝地看著佐菈,“妳……竟然可以接絲芬妮的話?”
“不行唷?妳以為我什麽都不懂是不是?我好歹也是個夜靈耶!那個故事我可是從小聽著長大的!”佐菈往我頭上輕輕壹敲,啐道。
“什麽故事?”我奇道。
“子爵閣下指的是有關夜靈起源的故事,從當時流傳下來的相關記述看來。” 絲芬妮道:“現在我們稱之為夜靈,也就是擁有真力的這壹特殊種族,並非自然產生,而是被某個空前強大的魔法所創造出來的。”
“哈?”我奇道,“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從沒聽過?”
“妳又不是魔法師,當然不知道了!這些都是只在魔法師之間流傳的消息。”佐菈傲然道。真是的,明明在這方面沒比我強到哪去。
“總而言之,子爵閣下正是這種魔法的受惠者之壹。”絲芬妮續道,“博康舒,想象壹下,如果妳肚子餓,卻又不吃不喝,會怎麽樣?”
“會餓死吧。”我道。
“如果妳不吃不喝,身體卻越來越強壯呢?”絲芬妮問道。
“不可能吧?”
“不過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在壹千兩百年前,亞歐洲的交界處,某塊貧瘠的土地上,子爵閣下的祖先,在壹夜之間獲得了莫大的力量,並迅速成為附近壹帶的統治者。”
“由於 我的種族從此不能接受陽光照射,只能在黑夜行動,所以自那時起就被稱為夜靈。”佐菈順口道。
“當時,那塊土地上的魔力持續了十五天,在第十六天的清晨,太陽出現的瞬間消失。”
“所以呢?這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何關系?”
“唉,妳沒有魔法師的天賦,所以說明才困難。”絲芬妮嘆道,“如果妳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力,就知道為什麽了。”
“嗯……所以博康舒身上的魔力就像是不吃不喝卻越來越強壯的人?”佐菈想了壹會接話。
“對,有點像是這個意思。”絲芬妮道。
“餵,我越聽越不懂啦!”我抗議。
“那我直接講結論好了。”絲芬妮道,“記得虛霜娜在地下提到的海拉克耶斯的神論嗎?”
“海拉嗑牙撕?”我道:“那家夥是什麽人啊?怎麽取這種難念的名字?”
“他不是魔法師,而是四百年前的壹個流浪神學士。”絲芬妮道,“他雖然不懂魔法,卻很喜歡和魔法師打交道,所以有很多魔法師朋友,也跟著懂不少魔法理論。在聽到壹些類似夜靈誕生的故事後,便自己發展出壹套用來說明這種現象的邏輯,也就是”神論“這本書。但他這本書壹問世,人就被教廷終身監禁了。”
“終身監禁?”我奇道:“為什麽?”
“因為他認為上帝不只壹個。”絲芬妮道。
“什麽?”佐菈大驚,“他竟然這樣說?難怪會被關起來了!”
上帝不只壹個有什麽大不了的?宗教的問題我是不太懂啦……不過教廷聽說有很多禁忌,或許他們比較小家子氣吧?
“妳怎麽扯到上帝去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啊?”我道,受不了絲芬妮的壹再離題。
“現在我就要告訴妳,妳閉上嘴乖乖聽我講!”絲芬妮又擺起老師的架子,怒道:“別忘了是妳要我說明給妳聽的!”
說完,她壹轉身,從長廊外的灌木叢裏招來壹根短枝握在手裏。
“仔細看好。”絲芬妮道,壹邊用短樹枝在地上畫起圖來。
雖然是晚上,但連接聖母院本廳的長廊上點滿了燈火,本廳裏的窗戶裏也明亮無比,所以我和佐菈可以很清楚看見絲芬妮手中的樹枝前端發出銀光,在長廊地板上刻蝕出兩道細線。
如果本廳裏沒有壹直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聲,其實我可以更專心的。
絲芬妮的兩條細線,壹條往左偏,壹條往右偏,兩條線的壹端在我們面前交會,別壹端則越分越開。
絲芬妮又在這左右兩條線之間連上很多條橫線,把它分成壹個很多層的倒三角形,但是卻沒有把兩條線的末端連起來。
“這是海拉克耶的理論圖例。”絲芬妮用樹枝點了點最底下的小三角形,“最底下的小三角形是我們的自然世界。
“從這邊開始,往上的每壹個三角形,都包含著其下的所有三角形,所以越上面的三角形越大,所包含的三角形越多。”絲芬妮道,“三角形兩邊往上不斷地擴散,沒有心頭,所以是無限的。”樹枝點了點那兩條左右擴散的細線末端。
“我不喜歡幾何學耶。”我皺眉道。
“誰叫妳算數了,只是壹個圖例而已。”絲芬妮道,“他這個圖的意思是在說明,我們所處自然世界塒都在受著無數的“其它力量”的影響。”
“妳的魔力可能就是來自這其中的壹個地方!”絲芬妮用樹枝點了點那多層三角形的其中壹層。
“妳的意思是?”我困惑道。
“根據海拉克斯的理論,每壹層三角形中都有壹個神,而且只有壹個。”絲芬妮續道:“根據它們彼此間的相對位置,有上位神與下位神的分別,下位神受到層級限制,無法察覺上位神,但上位神卻能夠影響下位神。”
“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妳身上的魔力便可以解釋成:某壹層級的神,為了在自然世界造成某種改變,便把它的力量加到妳的身上。”絲芬妮點了點地上的倒三角。
“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麽神,因為我們被局限在最底部的三角形中,永遠也感覺不到上位神,或是其它超越自然世界以外的事物。”
“透過這個理論,妳既具有強大的魔力卻又毫無自覺的現象便能夠獲得解釋:道理很簡單,因為那股魔力不是妳的,加上妳本來也沒有魔法師的素質,當然什麽都感覺不到。”
“但對我們這些可以感覺到魔力波動的人來說,事情卻不是這麽回事。因為魔力壹定得依附在意誌中才能展現,沒有意誌的魔力就像只有正面沒有背面的紙,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和子爵閣下在第壹次見到妳的時候,便很自然地把妳身上的魔力和妳這個人合在壹起視為壹體了,哪知道妳身上的魔力完全是我行我素,完全自行其道。”
絲芬妮滔滔不絕宛如長江大河,但我卻聽得似懂非懂。
我轉過頭看了佐菈壹眼,她也回看了我壹眼。
“妳聽得懂嗎?”我道。
“當、當然懂啦,這麽淺顯的東西。”佐菈逞強道,不過我也懶得說她了。
“簡單來說,我們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裏,就是因為有某壹個神,為了某壹個目的,讓我們三個人聚集在壹起,來到這個地方。”絲芬妮見我們不太捧場,有點尷尬地道。
“總而言這,有個莫名其妙的家夥,希望我們幫他做事就對了吧?”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夢中的蛇蠍美人。
“嗯,這樣說也沒錯。”絲芬妮道。
“對了,那個海拉嗑牙撕……”雖然天馬行空得有點過頭,但知道有神在罩我,緊張的神經稍微舒緩了點,“他說這些都是真的吧?到時候住在上面的某壹層三角形裏的神會來幫我們幹掉虛霜娜吧?”
“……”絲芬妮看了看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餵!妳聳肩是什麽意思?”我緊張道。
“海拉克耶斯的“神論”有壹個很大的缺點,就是這整套理論完全是他的憑空猜想,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示他寫的是真的。”絲芬妮接著道:“不然妳以為為什麽我還要虛霜娜提醒才想得起來有這麽壹號人物?就是因為幾乎所有魔法師都不信他這壹套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聲從聖母院的內部傳來,就像我現在的心情壹般。
“那、那……”我哭笑不得地道,“那妳剛剛說的這壹大串話,不就壹點都派不上用場嘛!”
“派不派上用場,這點倒還無法論斷。”絲芬妮卻道,“雖然沒有證據支持海拉克耶斯的理論,但同樣的,也沒有證據可以否定他的理論。”
“啥?既然沒有證據,那不就是假的嗎?”我越聽越迷糊。
“我說博康舒啊,妳看得到神嗎?”絲芬妮卻反問道。
“神?我哪看得到神啊?”我忍不住叫出聲。都這個節骨眼了,絲芬妮還在打什麽迷糊仗?
“我也看不到,既然我和妳都看不到,那妳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絲芬妮卻壹點都不打算放過我,繼續追問。
“這……應該有吧?不然大家每個禮拜上教堂上心酸的嗎?”我楞了楞。這我倒從沒想過。
“……絲芬妮,妳想說什麽?”佐菈本來已經放棄討論了,但聽見絲芬妮越扯越遠,臉上出現了警戒之色。
“子爵閣下,別誤會,我沒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我想讓淫胚明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無從求證的。”絲芬妮對著佐菈道:“比如說神的事情。”
說完,絲芬妮把手中的短枝扔到長廊外頭。
“課就上到這裏吧,我們真沒有時間了。”絲芬妮口氣凝重地道,“只能祈禱海拉克耶斯是對的。”
“等等,我還是不懂啊!”我立刻道,“而且妳還是沒說明要怎麽打倒虛霜娜啊!”
“博康舒!”手上壹緊,原來是佐菈抓住了我的右手,“算我拜托妳,閉上嘴跟著我們走好嗎?”
我轉頭望向佐菈,灰頭土臉的紫發少女正用她那對鮮紅的眸子筆直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不容我再多說壹句。
佐菈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堅決地想要去挑戰虛霜娜呢?雖然我知道虛霜娜曾經讓她丟了很大的臉,而且地底下還有很多慘遭其毒手的小孩子,但是榮譽和憐憫真的值得我們賠上生命嗎?
“走吧,再拖下去,妳就得自己壹個人去找虛霜娜了。”絲芬妮道,率先往黑夜中靜靜矗立的聖母院走去。
“自己壹個人?怎麽回事?”我驚道。
“因為妳四周的防禦越來越弱了。”佐菈道,壹邊還把我往前推。
走進聖母院的本廳,這兒的溫度竟然更高了,幾乎是夏天的感覺。
我們從後門進入本廳,再順著回廊進入設計成十字形的大禮拜堂。
此起彼落的呻吟毫無間斷,簡直就像是來到哪個滿地傷兵的戰場。
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正倒臥在禮拜用的長板凳之間,身上堆滿了張牙舞爪、支芽橫伸的毛球,嘴裏不斷發出哮喘似的呻吟。從他們的衣著和四周堆放的雜物判斷,這群人並非神職人員,甚至不是巴黎市民,而是遠地來的旅行者。
“為什麽這種時候會有這麽多人在教堂裏?”佐菈奇道。
“應該是周遊列國的朝聖者,運氣不好今天晚上剛好來到巴黎吧。”絲芬妮道,壹邊往大禮拜堂的出口處走去。
我和佐菈緊跟在後,三個人連體嬰壹樣的並排走著,動不動就踢到前面的人的腳後根;為了避開那群人身上像海葵壹樣扭動的生物,我們得沿著兩端的墻壁移動。
擡頭壹看,正門上方是聖母院的註冊商標:半徑五公尺的瑰麗圓形玫瑰窗,用彩色下班拼貼成聖母瑪麗亞的形象。可惜現在是夜晚,沒有陽光照射進來,玫瑰窗空有鮮艷顏色,卻無用武之地。
壹走出聖母院大門,我登時啞然,傻傻地看著眼前這荒謬的景象,下巴差點合不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應該還是晚上,但是聖母院外面的天空卻是金黃色的,雲朵上的光暈看起來不像夕陽也不像朝陽,既不炫目也不給人溫暖之感。
金黃天空下,是壹片朝著四面八方綿延開展的超巨大廣場,黑色的磨石地上鑲嵌著許多銅條,無數交錯的直線和斜線,不斷朝四周延伸,放眼望去,除了地平線,什麽都看不到。
這又是怎麽回事?聖母院前面的這座華格納廣場雖然大,但沒有磊到連附近建築物都看不見的地步啊!沒記錯的話,聖母院出去往右邊轉馬上可以看到蜿蜒的羅士河,廣場中央也有路易十四豎立起來的記功碑,四周更有許多太陽五花了龐大預算修建的餐館、公園、人工島嶼壹類的東西……
但現在什麽都看不到,只有大得像是中邪的華格納廣場。
“好大的廣場啊……”佐菈低聲道,“狗王真是大手筆……”
餵,傻丫頭,妳別鬧了,來巴黎幾天了,又不是剛來……呃,等壹下,我想起來了,這陣子佐菈她們都浸泡在巴黎的時裝大道裏,確實是還沒看過華格納廣場。
“不是,廣場本來沒有這麽大啊!”我連忙道:“本來只要壹走出聖母院就可以直接看到對面的華格納宮東門的,現在怎麽會……”
“或許是因為虛霜娜的魔法太強大了,魔法陣中心附近的空間已經陷入混亂,華格納廣場才會顯得這麽大。”絲芬妮道,壹邊把聖母院門口兩旁的集雨桶憑空招引過來。
不知為何,集雨桶裏的雨水是沸騰狀態,咕嚕咕嚕地冒著滾滾白煙。雖然熱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把衣服丟進去吧,想洗臉的話也可以順便洗洗。”絲芬妮道。
“餵,這不是聖水吧!”我驚道:“這是雨水耶!”
“唉,博康舒,妳應該知道外地的朝聖者在進入聖母院之前都會先在門口禱告吧!”絲芬妮嘆道。
“知道啊,這是規矩嘛!”我道。
“所以集雨桶裏的水,其實是壹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地接受虔誠禱告的洗禮,是最潔凈的水,懂了嗎?”絲芬妮道,壹邊把手中的衣物扔進集雨桶中。
唔,絲芬妮這番話倒還有點道理,於是我和佐菈也跟著把手裏的長袍扔了進去。
浸了壹會兒,絲芬妮就用手把裏頭三件衣服拿了出來。那個水雖然在冒白煙,但似乎壹點都不燙。
佐菈取了點聖水把自己臉上手上的灰塵洗去,露出白嫩的臉蛋來;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她這可愛的模樣了。
“淫胚,妳不洗壹下嗎?”絲芬妮壹邊清洗自己上半身,壹邊問道。
“喔,我沒關系……等壹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絲芬妮在那對豐乳上來回擦拭的纖纖玉手,”可以的話……我比較想幫妳洗……“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講這種話,快洗洗啦!”佐菈怒道。
嘩啦壹聲,凍徹骨髓的冰水直直從我頭上倒下來。
“哇啊啊!好冰!”我冰得又跳又叫,卻見到手腳上白煙靄靄;那冰水竟然壹下就蒸發了!
“啊,我忘了妳不敢洗冷水,真對不起咧。”佐菈笑道,把手裏那空了的集雨桶扔到壹旁。
“什麽對不起,妳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我大叫,雖然身上的水已經幹了,但我還是在發抖。
“好了,妳那樣也算洗過,趕快把衣服穿上吧。”絲芬妮則早已把見習僧侶的長袍套好穿上。該死的,這會兒沒得看了。
套上麻作的長袍,三個人這會全都茶溜溜的,壹副龜孫子樣,只有頭露在外面。不過這幾天穿慣了絲綢啊、埃及棉啊、羊毛做的衣服,換上麻布衣後壹時之間還真不習慣。
“走吧。”絲芬妮低聲道,緩緩踏出第壹步。
我們三個人手牽著手,宛如出外遠足的小孩子壹樣,慢慢走過華格納廣場的磨石子地,只是心中壹點都沒有遠足的輕松愉快。
走在前面的絲芬妮步伐飛快,我和佐菈得在後面半走半跑地跟上。
“……比想像中還遠,我們用飛的好了。”這麽前進了壹會,絲芬妮道。眼前的景色完全沒變,幾乎看不出我們有前進。
接著她轉過身來,作勢要去握佐菈的手。
“啊!”絲芬妮動作壹僵,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聖母院還在我們後方?”看著我的上方道。
“什麽?”我大感困惑,也跟著轉身。
“咦,我們根本沒有前進嘛!還留在原地!”佐菈回頭壹看,也驚道。
只見聖母院的玫瑰窗裏,瑪麗亞小姐低頭俯視;院門兩邊,雕成聖徒塑像的門柱也靜靜地敞開雙手,仿佛是在歡迎我們的歸來。
“難道還有什麽我們沒發現的機關?”絲芬妮皺眉道,左看右瞧地四下張望起來。
“啊!怎麽會這樣!”突然間絲芬妮壹臉驚恐,尖叫壹聲,臉上的表情將我心中的不安推到了極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連三人中最聰明的絲芬妮都這樣驚慌失措,表示情況恐怕已經糟到不行了。
“這應該是虛霜娜設立的結界壹類的東西吧!”佐菈道,望著廣場的另壹端,略成弧形的地平線,“會不會是用什麽魔法困惑我們的感覺,讓人以為好像走很久,但其實只是在原地不動之類的……”
“不!比起原地踏步,這裏還有更古怪的現象。”絲芬妮語氣焦急,“妳們有沒發現,這個廣場上少了什麽?”
“少了什麽……少了很多東西。”我道,“附近的建築物都不見了,只剩下這座教堂……”我看了看左右。
“剛才那些飄來飄去的怪東西不見了。”佐菈卻道:“……而且,那股令人惡心的魔力也感覺不太到……”
傻丫頭這麽壹說,我才發現廣場上完全沒有毛球的蹤跡,壹顆都沒有。
“等壹下!現在完全感覺不到魔力了!”佐菈頓了頓,驚道,神情茫然地望著絲芬妮,“魔女,這是怎麽回事,魔法陣的中心不就是在附近嗎?”
“對,這很奇怪,我們與魔力中心的距離確實要比剛才更近了,然而魔力反應卻顯得更弱。”絲芬妮顯得非常困惑,“就算空間產生了混亂不協調的情況,也不可能會影響到我們對魔力的感知能力才對……”
“但是現在這個狀況……我完全沒有頭緒,怎麽可能在魔法陣的中心卻完全感應不到魔力呢?”絲芬妮道,翡翠眸子裏充滿迷惑。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問道。
“嗯……先回聖母院好了,我得仔細想想這是怎麽回事。”絲芬妮嘆道。
然後,就在我們壹起往聖母院入口方向移動的瞬間。
聖母院不見了,那該死的教堂消失了,眼前只剩下浩瀚無邊的華格納廣場!黑色的磨石子地,金黃的天空,靜止不動的去,以及令人暈眩的無方向感。
“什麽?不……不見了?絲芬妮!這是怎麽回事!”我立刻大喊。這真是太恐怖了,我們竟在巴黎市中央,而且學是在華格納廣場上遇難?
但我的呼喊只是淡淡地被四周的虛無空間吞噬,因為絲芬妮也不見了,我的右手掌心裏空蕩蕩的,明明剛剛還握著她的手……
“絲、絲芬妮?餵~~~”我嚇呆了,連人都憑空消失?
“博康舒!妳看前面!那個是什麽東西!”佐菈用力拉了拉我的左手,指著前方順道。
擡頭壹看,壹根大約三四層樓高的方柱聳立在我和佐菈前方數尺之遙。方柱很細,青銅材質,大約壹人可以環抱,表面刻有很多象征英勇的圖像,柱底部有壹圈圍欄保護,頂部則是削尖如錐。
“這個是……路易十四的記功碑?”我仔細端詳道:“怎麽會突然跑出來了?”
“記功碑?那從這邊到狗五的皇宮還要多久?”佐菈問道。
“唔,在正常狀況下,記功碑的位置是在華格納廣場的正中央,所以再走壹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華格納宮東門前了。”
“嗯,那我們快到了,再加把勁吧。”佐菈點頭道,牽著我的手,往前邁步便走。
“等等啊!”我連忙道:“絲芬妮不見了耶!我們不去找她嗎?”
“為什麽?去哪找?”佐菈反問道。
“餵……餵!”我驚道,“我說大小姐,我知道妳平常看她不順眼,但這種時候沒有絲芬妮幫忙,只憑我們兩個人是要怎麽在這壹望無際的鬼地方找到華格納宮,然後再幹掉裏面的虛霜娜啊?”
“那妳打算去哪裏找魔女?”佐菈單手插腰再次反問。
“這……”我楞了楞,觀察四周,除了莫名其妙蹦出來的記功碑,華格納廣場依舊像是片無沙的沙漠,浩瀚無邊。
“我也不知道……”我低聲道。
“那就不用找了,就只剩我們兩個了。”佐菈道,繼續往前走。
“可是……絲芬妮突然不見了耶……壹個人怎麽會憑空不見呢?”我還是膽顫心驚,深怕下壹個不見的就是我。
“那還用問?”佐菈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除了虛霜娜幹的好事以外,沒有第二個解釋。”
“呃……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可是……”我嘴裏壹邊咕噥,壹邊被佐菈不由分說地牽著我向前走。
過了好壹會,佐菈停下腳步,回頭壹望。
“……還是完全沒動。”她道。
我跟著轉頭壹看,記功碑還立在剛才的地方,和我們的距離完全沒有改變。
不會是想讓我們在華格納廣場裏迷路然後餓死吧?這要是傳出去可還真是好笑哩!華格納廣場也不過半裏方圓,竟然會有人在上面迷路餓死……
佐菈靜靜地站著,然後突然坐了下來,我也跟著坐在她身邊;從佐菈的行動判斷,她大概是認為不管再怎麽走,結果都壹樣的。
“唉,早知如此,當初要是妳們聽我的,早早離開巴黎就好了嘛。”我不禁嘆道。
“妳又來了,別再講那些懦弱的話。”佐菈道。
“現在絲芬妮也不見了,我們又陷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連出不出得去都不知道,還提什麽打倒虛霜娜呢!”
“壹天到晚魔女魔女的,妳煩不煩啊!”佐菈怒道,“壹整個晚上就看妳和魔女講話,妳也講夠了吧!反正也沒法子找她,妳安靜壹點會死啊!”
我壹聽,不禁壹楞。
佐菈小臉漲紅,轉過頭去。
“哎唷~~妳莫非是……”我嘿嘿笑道:“在吃醋嗎?”
“誰、誰會吃妳這種人的醋!”佐菈怒罵道,壹掌往我腦門劈來,我連忙閃過。
“嘿嘿,早說嘛,妳之前也可以和我說話啊。”我笑道,雖然目前處境危急,不過心情竟突然輕松不少,“難道妳壹路上都在默默地生悶氣嗎?”
“誰要跟妳說話!”佐菈壹怒,粉拳往我臉上搥來,“妳開口不是說要逃就是要回家,再不然就是要人家陪妳做那檔子事,聽了就生氣!我才不跟妳講話呢!”
“沒辦法啊,難道光憑我們幾個人就能打得贏那個惡魔般的女人?”佐菈的拳頭沒用真力,所以我可以輕易接住,“看看現在巴黎變成什麽樣子,華格納廣場變得都跟整個法國壹樣大,那家夥可以辦到這種事耶!”
“哼!沒膽就沒膽,藉口壹堆,今天就算對手是牛頭人我看妳也是壹樣只會逃跑。”佐菈道,壹邊想要把手抽回。
“當然跑啦,我又不像妳,可以把人當布丁切。”我硬是抓著佐菈的手不放。
“放手啦!”佐菈掙紮半天,卻沒有真的用力,大概是又怕不小心搶手把我打昏吧。
這麽鬧了壹會,折騰整夜的疲勞突然湧了上來,我放開佐菈的手往後壹躺,仰臥在廣場的地板上。
“……妳怎麽啦?該不會在這裏睡覺吧?”佐菈見狀,不禁問道。
“我們走了壹整個晚上了,難道妳都不累?”我嘆道。
“妳真沒用,才這麽壹點路就喊累。”佐菈道,仰頭看著金黃天空。
“餵,妳是傳說中的夜靈,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罷了,平日唯壹的運動就只有摸黑挖墳而已啊。”
“嗯,那個運動蠻適合妳的。”佐菈竟然這麽回了我壹句,還面帶訕笑之意。
唔,這丫頭什麽意思啊,莫非是說我很適合當盜墓賊?這實在是太瞧不起我了!也不想萬壹我沒從事這種高尚的活動,妳這死丫頭現在恐怕已經真的掛在憂藍格森林裏了。
……雖然想要這樣反駁,我的身體卻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想好好躺著,睡上他壹覺。
“餵!博康舒!妳不要真的睡啦!”才閉上眼睛,佐菈就用力搖晃我的肩膀。
“反正……我們哪裏也去不了……妳就讓我休息壹下好了……”我咕噥道,真的很累。
“哎喲,妳不要睡啦!”佐菈低聲道,說什麽也不讓我閉上眼睛。
“吵死了……嗯……”我不理佐菈,壹意孤行地準備進入夢鄉,至少睡著的時候可以忘記身邊險惡的處境。
“妳不要睡啦,博康舒!”佐菈的語氣顯得有點害怕,“妳快點起來,我跟妳講壹個秘密!”
“不用了……啊~~”我打了個呵欠,“我不想知道……”
“死豬頭,妳不想知道妳之前夢到的那個女人是誰嗎?”佐菈惱道。
之前夢到的女人?嗯……那個蛇蠍美女?
“妳的意思是……妳知道她是誰?”佐菈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禁從地上坐起身。
“嗯,雖然不是很有把握,但應該八九不離十吧!”佐菈點頭道。
“那我姑且聽聽好了,妳說她是誰啊!”
“記不記得之前我跟妳講過卓古拉家族的傳統信仰?”佐菈道。
“好像有這麽回事,便我想不起來是什麽了,妳們好像信壹個什麽女神的不是嗎?”
“黑夜女神啦。”佐菈糾正道,“黑夜女神,冥絲笛雅。”
“哦,那和我夢到的女人有什麽關系?”我奇道。
“……妳夢到的女人就是冥絲笛雅。”佐菈低聲道。“……大概是。”
“啥?妳是說黑夜女神就是那個下半身是蠍子的家夥?”我驚道,“真的假的?”
“嗯。”佐菈點頭道:“冥絲笛雅在傳說裏面,下半身就是毒蠍和眼鏡蛇。”
“……這種家夥妳們也把她當神?”我大感詫異,“看起來像惡魔多些吧?”
“妳要是於這樣對女神不敬,我就動手打妳喔!”佐菈威脅道,“反正,我聽見妳說的那個女人下半身是蠍子的時候,就覺得她壹定是冥絲笛雅女神了。”
“那……那妳幹嘛壹直不說?”我不禁問道。
“因為那時我還不敢肯定,不過聽了魔女講那壹堆長篇大論之後,我才確定那壹定是冥絲笛雅女神。”佐菈的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微笑,“所以,我們壹定打得贏虛霜娜,因為冥絲笛雅會保佑我們。”
呃,這兩件事到底有什麽關連?親眼夢見蛇蠍女的是我耶,傻丫頭明明啥都沒看到,到底是憑哪壹點咬定蛇蠍女是冥絲笛雅,又憑什麽說壹定打得贏虛霜娜?
“幹嘛啊妳?妳不信喔?”或許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佐菈不悅道。
“不不……我哪敢不信?”我無奈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妳說什麽我都信。”
“妳什麽意思!”佐菈越聽越怒,往我頭上便是壹陣粉拳侍候。
“餵,不要動不動就打人行不行?”我邊躲邊道。
“哼,妳這個人就是欠……啊!”佐菈才罵到壹半,卻驚道,“博康舒,剛剛那根柱子不見了!”
我跟著轉頭壹看,本來應該在我們後方好好立著的記功碑也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了之前絲芬妮和聖母院的經驗,這壹次我沒有那麽驚恐,不過心裏依舊十分不安。
“這個鬼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低聲咒罵,“東西壹下出來,壹下不見,這裏真的還是巴黎嗎?”
“天空的顏色也變了。”佐菈站起身,仰頭道。
我跟著站起,往上壹瞧。
金黃天空正逐漸被鮮紅染指,靜止不動的雲朵顏色變得很快,已經完全變紅,看起來像是吸滿血的棉花。
過了壹會,整個天空都變成紅色的,而雲朵更燃燒了起來,天上到處是壹團壹團的火雲。
雖然眼前景象實在是詭異到極點,不過看起來還蠻壯觀的。
“真討厭,好想趕快離開這裏……”佐菈低聲道,這次我也和她有同感。
然而詭異的現象並非僅局限在天空上,我和佐菈四周的廣場地面,突然壹下子多了壹大堆的黑影;明明附近沒有半個人,但卻滿地都是影子。
黑影們緩緩地朝著同壹個地方前進,看起來就像是壹條流速緩慢,但河面異常寬廣的河流。
“哈哈……”我不禁笑了出來,短短壹個晚上,大概就把我這輩子能看到的所有怪事全看完了,真是想不笑都不行啊。
“真奇怪……”佐菈皺眉道,“從哪裏跑出來那麽多的影子……”壹邊望著向影子大河的彼端。
“……博康舒,前面那個綠綠的是什麽東西?”佐菈眺望了壹會兒後,問道。
“什麽綠綠的?在哪?”我睜大眼睛,不過只看見黑壓壓的地平線。
“這裏壹直往前,有壹個綠色的東西,方方的。”佐菈伸手指著前方某處。
“我的眼睛沒妳好,看不見。”
“那壹定是那座什麽宮了!”佐菈擅自如此判斷,“快!虛霜娜就在眼前了!”說完壹把抓住我的手,興奮地往前大步奔去。
“餵餵!華格納宮可不是綠色的呀!”我被佐菈拖著,也只好跟著跑了起來。
不過,正如同之前壹樣,我們跑了好壹陣了,四周的景象卻完全沒有變化,佐菈所說的綠綠的玩意也沒有從地平線下浮出來,顯然還是完全沒有前進。
“這樣跑下去只是浪費力氣而已,我們還是坐下來等吧!”我停下腳步道,“說不定奧運會它就自己靠過來了。”
“嗯,好吧。”佐菈點頭道,“這個地方好像不管我們怎麽走都無法前進似的。”
話才說完,地上的影子們立刻起了變化。
本來壹直朝著我們正前方遠處奔流的無數黑影,突然間全都停了下來,而且方向壹轉,朝著我們的後方移動。
壹開始,黑影們還拖著學生的步伐緩緩行走,但很快地便開始拔足飛奔。
“哇哇!他們是在趕去哪裏啊?”我驚道,“跑得這麽急?”
“看起來像是在逃跑耶……”佐菈也道。
然後,就在剎那之間,壹座密林唐突地出現在我和佐菈面前,安安靜靜,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正看望去至少有壹百公尺寬,十幾公尺高。
“哇啊!”我被嚇得往後倒退壹步,“這……這東西從哪蹦出來的?”
這壹定是佐菈剛剛所說的那個綠色又方方的玩意了,仔細壹看,這密林的形狀確實方方正正,十分不自然。
嚴格來講,甚至也不能說這是密林,因為根本沒有樹,只是壹堆藤蔓荊棘之類的植物東疊西湊地卷在壹起構成的。
低頭壹看,地上的黑影們雖然作勢要努力逃離,但仍舊被這個巨大的藤蔓方體給吸入其中。
“這就是華格納宮嗎?”佐菈問道。
“華格納宮哪有這麽多爬藤……等等。”我本來想否定,但我發現這群藤蔓的輪廓越看越眼熟,像是壹個六比四的長方形;華格納宮東門也是這種形狀,“說不定……真的是華格納宮……”
“不過這樣我們要怎麽進去啊?”佐菈望著那層盤根錯節、長滿尖刺的藤蔓,“連入口在哪都看不到。”
“如果這真的是華格納宮,入口就在這裏。”我指著藤蔓方體正中央壹塊特別外凸,略正方形的部位,“因為東門的入口部分做得比兩側的柱廊要向前突出壹些。”
“嗯……如果有火的話,就可以把這些礙事的藤蔓燒掉了,不然可得花上壹番力氣才進得去呢……”佐菈看著糾結得難分難解的爬藤,思忖道。
我相信壹定是有人聽見了佐菈的要求,因為就在下壹秒鐘,藤蔓方體附近的地面上出現了十幾個焦紅的熱點,熱點上的磨石子地融化,噴出滾燙的熔巖。
“危險!”佐菈抓著我往後跑。
熱氣很快在藤蔓上生起火舌,大炎立刻蔓延開來,轉眼形成壹個巨大的火焰方塊。
烈火甚至還沖上天空,似乎順著壹道無形的梯子,壹路竄上了雲端,然後在高空分裂成無數的火蛇,歪歪扭扭地朝四周飛去。
藤蔓化作焦炭,轉眼灰飛煙滅,消失無蹤。
在格式嚴謹的雙柱長廊簇擁下,呈現大理石的顏色;完全用石材雕琢而成的華格納宮東門,從火焰中緩緩浮現出來,卻沒有壹絲被火舌摧殘過的痕跡。
相對於華麗的別宮和離宮,作為法國國王正式官邸的華格納宮的外表十分樸素而且方正,東門整體就是壹個長方形的構圖,幾乎沒有任何花俏可言。
地上的黑影們不斷擠入,或是說被吸入東門之內,讓門內深邃的通道顯得十分黑暗,宛如有條黑蛇正緩緩爬過似的。
我和佐菈在東門前方呆立了壹會兒,直到四周熱氣散去,地上的熔巖也冷卻成了尖銳的石頭為止。
喀啦、喀啦……腳步聲從東門內傳來,完全聽不出是什麽東西。
“有什麽東西從裏頭跑出來了!”佐菈警戒道。
“希望不是什麽斷手斷腳,尤其不要是斷頭的人。”我不禁緊張道,這可是出了聖母院後第壹次遇見其它生物呢,但有紅道的前車之鑒,我對這鬼地方可是非常沒信心的。
但等了好壹會,那個奇怪的腳步聲依舊在東門裏,遲遲不出來,而且還不時傳出類似撞墻的聲音。
好不容易,在我們困惑的目光註視下,聲音的主人終於出現了。
當我和佐菈看見它從東門裏走出,或者該說成滾出的模樣,壹時之間,都不禁睜大了眼睛。
因為我們完全沒有料到,從鬼屋般的華格納宮裏出來的,竟是個這麽平易近人的玩意。
那是壹只烤乳豬,不但烤得金黃酥脆,渾身油光閃亮,甚至連貫穿身體的鐵叉都還沒拿下來呢!
就看它四只豬蹄七歪八扭,空著壹張被切成兩半的肚子,半走半跌地滾下門前階梯,搞得滿地豬油。
烤乳豬走到我們的面前,跳了兩下,又轉身吃力地順著原路走回去,豬鼻子抖唯恐呀抖地。
我和佐菈這才回過神來。
“嘿,烤乳豬會走路……”我不禁笑道,本以為會出來壹群殭屍或什麽的,豈料竟然是道菜!
“哼,這家夥大概是虛霜娜的使者,她在邀我們進去呢。”佐菈冷笑道,握著我的手,但大步向前。
我們越過烤乳豬,進入華格納宮的東門。
漫長的壹夜,終於要接近尾聲了。
從火離宮的水晶宮殿、紅道、聖母院、中邪的華格納廣場,壹直到華格納宮裏,從虛霜娜開始的旅程,果然還是得在虛霜娜身上結束。
現在我只希望,最後結束的,是虛霜娜而不是我們。
心裏頭這麽想著,我左手壹撥,把撲面飛來的烤雞拍到地上。
“都已經變成烤雞了,怎麽還會飛啊?”我不禁苦笑道。
“這邊還有兩根牛腿在走路呢。”佐菈快步奔過那兩根被削掉壹大半的牛腿。
最近法國國王的膳食都會離開餐盤,下桌走動了不成?看著滿地地追趕跑跳的豬雞魚蝦、牛羊犬馬,路易十四若要安穩吃完壹頓飯,恐怕還得先自備弓箭繩索壹類的東西才行呢。
雖然根據佐菈的說法,華格納宮裏依舊感受不到任何魔力,但看著身邊活蹦亂跳的烤雞和牛排,妳說這鬼地方沒有被人施法,還真是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穿過東門長廊,我們來到華格納宮氣派寬敞的大廳,隨即轉向北,直奔皇座所在的“正殿”。
壹路上穿過規模較東門雙柱廊小但裝飾卻更加氣派的北廊,進入與正殿相連的謁見廳。
如果妳問我為什麽要去正殿,因為地上的黑影全都往北流,而華格納宮沒有北門,因為北方是國王寶座所在,所以黑影的終點壹定是正殿。
“哇啊!”壹踏進謁見廳,佐菈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下腳步。
“我的天啊……”壹旁的我也不禁咋舌。
本來我還在想,為什麽到處都是生氣盎然的菜肴,可是卻沒有看到半個活人,這下答案揭曉了。
原來大家都在這裏,在謁見廳的墻上、地上、天花板上。
老實說,這裏已經完全沒有謁見廳的樣子了,如果要我用壹句話來形容這個地方,那還真的非用那兩個字不可。
地獄!
簡直是,不,這裏壹定是地獄!
雖然是第壹次進來謁見廳,但我相信在正常的情況下,謁見廳的墻壁和地板不會是壹大堆蠕動的肉塊凝聚而成的。
長滿了粗大如樹根的青筋,謁見廳就像是壹個超級大的胃袋,壹舒壹張的收縮著,肉壁的表面還覆蓋壹層灰白的膜。
地上的黑影被這個大胃袋的肉壁吸入後,壹個個從肉壁底下“長”了回來,還原成人的形狀,在肉壁裏頭掙紮,雙手在灰色的粘膜底下又抓又刮,但卻說什麽也弄不破那層半透明的筋膜。
因為被筋膜緊緊地包裹著,這些“人”的五官都透過筋膜顯露了出來,空洞的眼眶和張得大大的嘴巴,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盡管四周的蠕動肉壁,還有粘膜底下掙紮的人群,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卻越看越是毛骨悚然,胸口十分惡心。
人體連成的波浪在墻上此起彼落,萬頭攢動,湧向謁見廳的底部;那邊本應是通往正殿的門,現在卻變成了壹團緊緊糾結在壹起的筋肉。
“走吧。”佐菈態度堅決,壹腳踩了上去,剛好踏在壹個人的臉上。
那家夥就像是在海上抓到浮木的遇難者,兩只手隔著粘膜抱住佐菈的腳,作勢要爬到她身上。
“滾開!”佐菈喝道,用力壹踢,把那個人喘回肉壁裏面。
“快呀!妳還在磨蹭什麽!”佐菈回頭道,“馬上就到了!”同時兩腳左踢右踹,把附近掙紮的人壹個個踩進肉壁底下。
“可……可是……”我支支吾吾地站在肉壁的邊緣,望著這不過短短十幾公尺長的人肉隧道,說什麽都無法提起勇氣踐踏過去。
“那妳把眼睛閉上,我帶妳過去!”佐菈道,壹把抓住我的右手,用力壹扯。
我被她這麽壹拉,順勢便踏出壹步,腳掌底下登時傳來壹陣又粘又韌的觸感,還在不停鼓動。
“天啊!妳們可別怪我啊!要怪就怪那個把妳們搞成這樣的虛霜娜!”我大喊道,同時跟著佐菈往前跑,腳壹踩下去馬上就拔起來。
四周的“人們”大概是發現了有異物入侵,粘膜底下的幾百雙手,不分上下左右地壹齊往我們身上伸來。
“哇啊~~哇啊~!佐菈,有人抓我!”有人在抱住我的腿,還有人在拉我的衣服!
“怕什麽,有人抓妳就把他踢開就好啦!”佐菈道,壹邊把面前擋路的幾個人頭踢開。
“不要碰我!走開!不要過來!”我壹邊鬼吼鬼叫,壹邊上下亂跳,幸好這群“人的力氣都不大,很快就掙脫了。
我和佐菈就這樣壹路踩著他們的頭臉腦袋,又踢又打的,來到了謁見廳底部那個筋肉環前面。
“開門啊!虛霜娜妳這怪物!”佐菈左手亮出利爪,用力往筋肉環上壹劃,喝道:“我們來找妳算賬了!”
可能是切到了肌腱或韌帶壹類的東西吧,緊鎖的筋肉環不但整個松開,甚至垂了下來。
佐菈二話不說,壹手掀起變得軟趴趴的肉壁,低頭矮身便鉆了進去;我連忙緊跟在後。雖然正殿裏的情況可能還來得更加糟糕,但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落單。
穿過人肉地獄,連接著壹條伸手不見五指的狹長隧道,只有前方遠處有壹團小小的紅色光點。
隧道非常狹窄,只勉強容納壹人通過,我的頭都碰到了隧道頂;唯壹值得慶幸的是,這邊的墻壁裏沒有人群出沒。
“呃……這裏是紅道嗎?我們又回到紅道了?”我困惑道。
“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感覺不到魔力,應該不是紅道才對……”佐菈大步向前,緊握著我的手,我也不敢放開她,生怕壹放手就永遠離不開這裏了。
走了壹會,四周嗡嗡嗡地響起了壹陣風聲。
“又是這個聲音……”佐菈停下腳步,低聲道。
“妳說這個嗡嗡嗡的聲音嗎?”我道。
“妳聽得見?”佐菈轉頭問道,我只能看見她側臉的輪廓。
“當然聽得見啊。”
“可是妳之前都說妳沒聽到。”佐菈又道。
“什麽意思?”我壹楞。
“妳仔細聽,這是壹個人在說話的聲音。”
我於是側耳傾聽。
“……啊啊……”
的確,這不是什麽風聲,是人的話聲,只是聽起來空洞又蒼老,所以我才會以為是風聲。
“時間……朕需要更多的時間……朕是世界之王……不能死……絕不能死……”那聲音道,不過聽起來這人的健康狀態很有問題,聲音都咕噥在嘴裏出不來,喘息聲都大過嗓音。
“少厚顏無恥了!弗雷格!”另壹道清脆有力的女性嗓音響起,同時隧道內部閃起陣陣紅光,仿佛是在響應她的聲音壹般。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這就是佐菈和絲芬妮她們壹直在說的弗雷格啊!
原來弗雷格的聲音聽起來這麽蒼老。不過另壹個說話的女性又是誰?
“這是誰的聲音?”就在我開口詢問之前,佐菈奇道,“之前沒有聽過耶?”
“看看妳那醜陋的模樣!”那女性的聲音又道,“不惜犧牲數十萬諾斯人民的性命,換來的只是壹具腐壞的屍體而已嗎?”
“妳……妳是那個……叫作虛霜娜的妖術師……”蒼老的聲音道:“竟敢……如此對朕說話……”
“啥?”我驚道,“她是虛霜娜?”老實講,完全聽不出來是同壹個人啊!這種充滿生氣的嗓音,真的是那只母殭屍嗎?
“虛霜娜?”佐菈警戒道,“妳想做什麽?”
“沒錯,我就是虛霜娜!”但這個虛霜娜似乎只註意著弗雷格,沒有理會佐菈,“冰島真王之女虛霜娜!”
“真……真王?”弗雷格的聲音越來越混濁難辨,嘴裏像是在嚼著什麽東西,“壹個小島的領主也敢自稱真王?真王只有壹個,朕才是真五!嗚啊啊!”他怒道,不過講到後來卻慘叫壹聲,不曉得是被怎麽了。
“真王是誰啊?之前好像在哪聽過?”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只在魔法師之間流傳的傳說。”邊回答,佐菈邊扯著我不停向前走,顯然焦急地想要離開這兒。
突然間,四周歡聲雷動,仿佛有幾千萬人同時大聲吶喊。
“啊……啊……住手……那是朕的……是朕的東西……”弗雷格的聲音越發衰弱了,“那是朕千辛萬苦煉成的寶石……是永遠的生命……伊甸的果實……”
“是啊,為了這顆龍之心,德黑爾神殿外的屍臭過了二十年還沒散去。”虛霜娜冷冷道,終於聽起來像我知道的虛霜娜了,“身為冰島真王之女,我要親手將妳送入冥府。”
“佐菈,她剛剛是不是提到龍之心?妳有聽見嗎?”我驚道。
“好像是。”佐菈道,只是壹昧地往前跑,但遠處的紅色光點毫無接近的跡象,“可惡,這裏難道也是無法前進的地方?”佐菈無奈地停下腳步。
“虛霜娜!我們都已經到這裏了,妳給我幹脆壹點,快快現身吧!”佐菈大喊道。
然而虛霜娜沒有回應佐菈,仍舊只顧著和弗雷格說話。
看來,這段對話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並不是現在的巴黎。
“啊啊!朕的心臟……朕的心臟……啊啊!”弗雷格發出痛苦的哀嚎,他的聲音第壹次這麽清楚。
“結束了,弗雷格。”虛霜娜的嗓音變得十分低沈,“到地獄去和我的父親謝罪吧!”
然後便是壹連串的慘叫,有弗雷格的,但也有很多其他人的。
由於慘叫聲實在太淒厲了,我不得不把手放開,掩住雙耳。
幾乎同時,剛才還遠在天邊的紅色光點壹下子放大,像是顆太陽壹般,轉眼籠罩住我和佐菈。
在壹段無聲的沈默後,我回過神來,發現我和佐菈兩人躺在壹片大紅地毯上。
“佐菈,醒醒!佐菈!”我搖了搖佐菈的肩膀,她很快就醒轉。
“嗯嗯……這裏是……我們離開剛剛那個地方了嗎?”佐菈坐起身,環顧四周。
“歡迎兩位。”壹道冰冷的聲音如此說道。
啊,終於到了這壹刻了,雖然心裏千百個不願意,但我們還是見到她了。
我和佐菈壹起擡頭,往聲音源頭望去;在紅毯的另壹端,七級臺階之上,安置著兩張黃金打造的寶座,那時法國國王和皇後的皇座——那模樣我已經在無數張繪畫上看過了。
皇座後方是壹大片透明玻璃窗,本來是可以直接看見華格納宮北面的巴黎市區,和高聳的巴黎城墻才對……至少畫裏都是這樣的。
但現在,太陽王的位子上坐著的不是路易十四,而是虛霜娜。她背後的玻璃窗外也不是巴黎市區,而是壹團翻滾的火焰,火焰中有許多彼此糾纏的黑影,在鮮艷的火舌中曲曲蛇行,形成壹幅魅怪異的構圖。
虛霜娜坐在皇座上,之前那套鵝黃色晚禮服已經不見了,她現在並沒有穿衣服,是赤身裸體的。
然而這並不代表有什麽養眼的東西可以看,相反的,我還真希望她趕快把衣服穿上;假如沒有衣服的話,穿我身上這件東西也沒關系,因為那副模樣真是讓人渾身發毛啊。
莫非這是魔法的副作用?短短半夜,怎麽虛霜娜的身體已經有壹半,不,是有四分之三不像人了?
她的左半身覆滿了紅色的巨大鱗片,看起來不像魚鱗,鱗片的尾端都是尖的,左手更變成壹只筋肉隆起的巨爪,五根銳利的黑色爪子又彎又利,隨便壹根都和我手臂壹樣粗,簡直就和畫冊裏頭那些惡龍的獠牙壹樣。
更令人驚駭的是,虛霜娜的胸膛、髖、臀、左邊大腿和右邊的整只腳,都是木頭做的義肢。兩條腳就算了,但怎麽會有木頭做的胸部和屁股?而且看那樣子,是整個上胸部和腹部都用木頭義肢換掉了耶,不知道裏頭的心臟啊、肺啊、腸啊、脊椎啊、肋骨那些東西怎麽辦?
紅色鱗片和巨爪可以是最近的變化,但那些木制的義肢,怎麽看都不是可以馬上弄出來的東西,壹定已經裝在虛霜娜身上很久的時間了。
簡單來說,虛霜娜身體有壹半本來就是木頭人,而剩下的壹半裏頭又有壹半是長滿鱗片的怪物,所以總共四分之三不是人了。
“……妳那副樣子,是妳自己弄的嗎?”佐菈看了半晌,不禁問道。
“是啊,強大的力量總是需要付出代價……”虛霜娜笑道,說話時,身上的鱗片還互相撞擊出叮叮鏗鏗的聲音,只見她壹邊擡起左手,呃,該說是左爪,抓住旁邊的後座,黃金寶座立刻發出刺耳的悲鳴,後座竟然就在虛霜娜爪中變形成壹顆有棱有角的金球了。
“這礙眼的模樣,大概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價了。”虛霜娜笑道,碧藍的眼珠在長滿細小紅鱗的眼皮陪襯下,顯得格外明顯,但是她壹時之前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若是讓妳們兩位看了不快,還請多多包涵。”
“哼,沒關系,妳馬上就可以跟那具怪物的身體永別了。”佐菈毫無懼色朗聲道,雙手都亮出利爪;雖然和虛霜娜的那壹只比起來實在不夠看,但我實在佩服她的勇氣,光看虛霜娜那樣坐著,我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喔?妳這麽肯定?”虛霜娜笑道,藍色的長發飄散在兩邊肩膀上,被鱗片尖端卷住。
她緩緩起身,人雖然站直了,但左爪還垂在地上。
“博康舒就算了,但我完全沒料到,女子爵您竟然能來到這個地方。”虛霜娜道,“莫非……妳和博康舒身上的力量有所淵源?”
“……妳怎麽知道?”佐菈壹聽,吃了壹驚。
天啊,這個傻丫頭!妳這樣講,她不知道也知道啦!
“果然如此……記得夜靈族的女神名字,好像是冥絲笛雅對不對?”虛霜娜笑道,同時不動聲色地走下臺階。幫她做義肢的工匠顯然技術非常不錯,木頭腿的動作看起來和真的壹樣。
“那又如何?”佐菈還是沒發現虛霜娜在套她的話,我連忙對她擠眉弄眼。
“也沒什麽,因為這樣壹樣,我就知道要怎麽處理博康舒了。”虛霜娜笑道。
猛然間,她壹個跳躍,飛快地欺到我的面前,右手往我臉上抓來。
之前她壹直看著佐菈左爪也是壹副要打向佐菈的樣子,所以我完全沒有料到她竟然是要攻擊我,壹時之間楞在原地,完全反應不過來。
“危險!”佐菈大喊,飛身壹踢,壹腳落在我側腰上,我登時被踹得滾倒在地。
“妳太容易中計了,女子爵。”只聽到虛霜娜冷笑道。
咚地壹聲巨響,連倒在地上的我都感受到那股震動。
我抱著腰起身察看,只見虛霜娜的巨爪把佐菈整個人打得陷進了地板裏,只露出頭臉;爪下的佐菈雖然渾身散發血光,雙手也用力抵擋,但力量依舊不及虛霜娜,看來僅能自保。
“嗚……嗚……”佐菈嘴裏發出壹陣聽起來非常不妙的呻吟,仔細壹看,附近地上濺滿了血,只是跟地毯混在壹起所以不明顯罷了。
“佐菈!”我大驚,佐菈顯然已經身受重傷了!
唉,所以我說我們早該遠走高飛,幹嘛還來這裏淌這趟渾水?
雖然心裏某處這麽想,但現在可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放開她!妳這變態殺人魔!”我怒道,“別以為妳左半身長得像只螃蟹就可以嚇得了我!再不放開佐菈,我就把妳的蟹殼搗碎,把肉壹條條抽出來,配上蕃茄章魚以後再切丁搗泥,做成西班牙海鮮飯!”原來人在盛怒之下,嘴巴還是可以非常靈活的。
“呵呵,妳倒還是伶牙俐齒得很,不錯不錯。”虛霜娜笑道,左爪用力壹壓,底下的佐菈立刻壹陣慘叫。
“畜生!有膽子和我正面對決!”佐菈喊道,嘴裏壹陣血沫噴出。虛霜娜的攻擊壹定壓破了她體內的器官了,所以血才會從嘴裏噴出來。
“還不快放手!妳這陳年木頭人!”我喊道,沖上前去,“小心我壹把火把妳燒成灰……”
虛霜娜似乎早就算準了我會沖上去,右手看也不看,迅速掐住我的脖子,這下我只能在心裏罵了。
“別緊張,博康舒,妳的女子爵不會死的。”虛霜娜笑道,“在我的國度裏,沒有人會死。”
接著,虛霜娜左爪其中壹根黑牙舉了起來,移動到佐菈的胸口上。
“嗚嗚!嗯嗯!我拼命掙紮,因為我猜到虛霜娜接下來要幹嘛了。
只見那像是銳利木樁樣的黑色彎鉤猛然刺下,深深陷入佐菈的胸中。
鮮血從見習僧長袍下壹團團地湧出,佐菈厲聲哀嚎;虛霜娜這惡魔竟然活生生把爪子刺進了佐菈的體內!
“啊啊!啊啊!”佐菈身上的血光倏地消失,更無力抵擋虛霜娜的巨爪,整個人完全被壓進了地板底下。
虛霜娜右手壹揮,把我扔在地上,左手擡起,巨大的爪指間全是鮮血。
“佐菈!佐菈!”我連忙爬到佐菈身邊,把她從地上的凹洞裏抱了出來,光用看的也知道她兩條腿都被壓斷了,褐色的見習僧侶長袍上破了個拳頭大的洞,斷裂的肋骨橫在洞旁,下面是青白色的筋膜和不斷收縮的肺葉,血正不斷從肺下方那個黃色的地方湧出。
“可……惡……”佐菈咬牙道,瞳孔竟然變成黑色的了!
我定睛壹看,虛霜娜的爪子好像知道佐菈的心臟在哪裏壹樣,準確無比地貫穿肋骨、胸膜,直接刺進了心臟裏,從這模樣看來,佐菈的心臟已經……
“別說話!不要亂動!”我的身體不住地發抖;盡管用手壓住佐菈胸部上那個大洞,但血根本止不住啊!這樣下去,佐菈真的會……
“她不會死的,就算心臟被挖出來,也不會死的。”虛霜娜冷冷道。
“妳這惡魔,說什麽風涼話!”我怒道,壹邊用嘴咬破佐菈身上長袍,弄成幾條麻布條,用力綁住佐菈的胸口。
“誰在說風涼話?”壹股大力把我從佐菈身邊擡起,猛然壹扔。
碰地壹下,我被摔到另壹邊墻上。
就在我她不容易保持清醒,沒有痛昏過去的時候,眼前壹個黑壓壓的東西逼了過來,是虛霜娜的巨爪!
“哇啊!”天啊,就這樣結束了嗎?這個故事的結局難道就是主角被幹掉,BAD END?
我緊閉雙眼,沒有勇氣看下去。
然而,壹股重壓將我緊緊扣在墻上,身上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楚。
睜開眼睛,虛霜娜就站在我正前方,她的巨爪把我控制在墻上,手腳都動彈不得。
視線越過虛霜娜,佐菈雖然還在地上痛苦喘息,但依舊不死心地往我們這邊爬來,拜托妳這種時候就乖乖躺著吧!
“博康舒,我給妳兩條路。”虛霜娜冷冷道,“第壹,作為我的同伴,協助我散布弗雷格的魔力,這樣女子爵就不會死。”
“第二,現在就在這裏被我殺死。”
“妳白癡啊!有人會選二嗎?”我怒道,“妳這哪叫選擇啊!給我回去重新寫過!寫好拿給老師檢查,檢查沒問題後再拿來給我!”
“別耍嘴皮子了,博康舒!”虛霜娜巨爪用力抓緊,我的胸口受到壓迫,登時無法呼吸。她厲聲道,“妳要讓女子爵活下去,還是要先壹步下地獄?”
可惡,該死的藍毛變態女,沒人要的臭殭屍!
因為不能呼吸,自然也說不出話來,我只能在心裏咒罵。
不過,我似乎生氣的時候比較聰明聽著虛霜娜說的話,突然覺得怪怪的,有個地方不太對勁。
為什麽要我當她的同伴?我全身上下對虛霜娜唯壹有用的,只有那個我無法控制的魔力而已……
而且,什麽殺我殺佐菈的,這跟她壹開始講的話完全不搭啊?
虛霜娜大概只是想要嚇嚇我吧,壹會兒就把巨爪的掌握松開了點,讓我至少可以呼吸。
“哼……哼……”我先冷笑兩聲,虛張聲勢。
“妳的答復是什麽?”不過虛霜娜完全不理會,直接問道。
“我才不幹呢!”我大聲道,壹邊用眼角余光看地上的佐菈拉,她仰躺在地,雙手緊緊按著胸口,沒有動靜。
“是嗎?那我這就先處理掉女子爵,再看看妳是否還能這麽嘴硬。”虛霜娜冷笑道。
“殺?妳要殺得了她,就殺給我看啊!”我立刻回了虛霜娜壹句,“順帶壹提,妳要殺得了我,也殺給我瞧瞧啊!”還附贈壹句。
虛霜娜楞了楞,看了我壹眼。
“嘿嘿,怎麽樣,妳辦不到吧?”我笑道,雖然心虛無比,“因為這裏死不了人的,對不對?妳的魔法讓這裏不會產生死人,所以妳若要殺我們兩個,得先解除魔法才行,對不對?”
其實以佐菈傷勢之重,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不過目前看來,她的意識還十分清楚,加上之前看到那堆滿地亂跑的雞鴨牛羊,連肚裏內臟被清得壹幹二凈;下鍋炒過的東西都沒事,以及破了個大洞的佐菈也壹定沒事的……至少在這個地方不會有事。
“不過妳現在不能解除魔法,因為壹旦解除就無法再次發動。”我道,“因為妳是用我的魔力,才發動得了這個他媽的王八羔子狗屁魔法的!”
“而且、而且妳根本沒有把弗雷格的魔力納為已有!”我喊道,希望能夠猜對,“這樣下去這個魔法會無以為繼,所以妳才需要我的魔力,對……對不對啊?”
說完,我露出壹副勝利者的微笑,心中拼命祈禱千萬要給我蒙對。
虛霜娜看了我兩眼,笑了笑。
“……以壹個外行人的猜測。”她道“倒還猜得有模有樣,值得獎勵。”
嘿嘿,開玩笑,老子我是主角耶,總得有些表現吧?
“不過有壹點妳猜錯了。”虛霜娜笑道,“第壹,我的魔法對妳不起作用,所以妳是唯壹壹個進入了我的國度,卻依然無法逃離死亡的人。”
“所以這裏只有妳,仍然會死。”她道。
喀嚓!
“啊啊啊啊!”我大聲慘叫。
發生什麽事了!好痛!她對我做了什麽?
虛霜娜收回了她的爪子,爪指之間有壹條手臂……是我的手臂!
我按住左邊肩膀,那邊熱呼呼的,壹股嚴重不協調感覺席卷了我,我感覺不到我的左手!
“我……我的手……”我渾身發抖,劇痛讓我頭昏眼花,左肩底下暖暖的東西不斷流出,我慢慢地倒在地上。
“人類體內的血液大概占體重的十三分之壹,而這十三分之壹的血只要流失掉三分之壹,就足以致命。”虛霜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妳的時間最多只有三分鐘,妳還有最後壹次的機會改變心意。”
“而且妳的猜測還有第二點錯。”她道,“妳的魔力對我來說並非絕對必要,弗雷格的力量在這八百年間確實衰弱了不少,但已經綽綽有余了,有妳的協助固然可以事半功倍,但就算沒有,還是有其它方法能夠達成我的目的,只是要花很長的時間而已。”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另外還有壹點。”虛霜娜笑道,“冥絲笛雅的魔力和弗雷格的魔力是完全不相容的東西,萬壹妳執意反抗,冥絲笛雅的魔力有可能把我辛苦建立起來的魔法在壹瞬間完全加以毀滅;如果妳不願和我合作的話,雖然可惜,但我只有殺了妳壹途而已。”
天啊,原來我還是會掛,虛霜娜也不見得需要我的魔力,弗雷格這個糟老頭更是老而不廢,這……這壹來不是全錯了嗎?
“啊……啊……”我想要說話,但嘴巴抖來抖去地不聽使喚,而且突然身體覺得好冷。
“剩下大概壹分鐘。”虛霜娜微笑道,“看來妳就這樣死去,對我來說比較安全。”壹邊把我的左手扔到壹旁去。
死妖怪……該死的臭殭屍……
等等……虛霜娜剛剛說了什麽?她好像講了壹個很重要的事情……
“……冥絲笛雅的魔力有可能把我辛苦建立起來的魔法在壹瞬間完全加以毀滅……”
蛇蠍女……可以把這個魔法……完全毀滅?怎麽做?
可是……要是她的魔法消滅的話,……佐菈壹定會當場沒命的。
虛霜娜轉過身去,似乎已經放棄我了。
“等……等壹下……”我顫聲道,“我……我和妳合作……我聽妳的就是了……”沒有時間多想,當務之急是先活下去。
“博……博康舒!”佐菈躺在地毯上,仰頭怒道,“妳……妳竟然……”不過痛得得話也說不完,講了幾個字又倒下去了。
“對啊!生命是很寶貴的,任誰都不想死。”虛霜娜笑道,“但我怎麽知道妳不是在騙我?我的魔法對妳沒用,讀不出妳的心思。”
“求求妳……真的……”他媽的,我好睏……不行!不能閉上眼睛,壹閉上眼睛就完了!
大概是看我已經不行了,虛霜娜把我的左臂撿了起來,接回我的左肩上。
另壹股新的痛楚和高熱把我弄醒,我痛得在地上打滾,然而意識卻整個鮮明起來。
仔細壹看,左肩上壹圈粉紅色粘液把斷臂接了回去,就如同之前絲芬妮和虛霜娜的情況壹樣。
“真厲害,不知道妳的頭斷了還能不能接回去。”虛霜娜冷冷道。
言下之意,把我的手接回來的,並不是虛霜娜。
“哈……哈……”我按著左肩大口喘息,雖然免去壹死,但我還是感到十分虛弱。
“向我宣勢妳的忠誠,博康舒。”虛霜娜走到佐菈身邊,左爪將她舉了起來,“否則女子爵閣下馬上就會在妳眼前變成壹盤碎肉,而且還死不了。”
“博康舒……妳要是敢聽她的話……我就壹輩子不原諒妳!”佐菈掙紮道,鮮血在她的僧袍上畫出壹大條暗紅色的粗線。
“我……我知道了,妳先把她放下來。”我勉強站起,兩條腿輕飄飄地不聽使喚。
“不管妳是要我宣誓還是幹嘛都行,只是,我希望妳先回答我壹個問題。”
“我不接受交換條件。”虛霜娜道,右手突然猛地扯開佐菈胸前包紮的繩結,接著手掌就刺進她的傷品裏。
“啊啊!”佐菈慘叫,在虛霜娜掌中抽搐不已,模樣簡直令人不忍卒睹。
“這不是交換條件!”我連忙順道,“我博康舒宣誓對虛霜娜永遠忠誠!”
“聽見妳這麽說,真是令人高興。”虛霜娜笑道。
她的左爪扣著佐菈的身體,右手則猛地從佐菈體內抽了出來。
被心膜和脂肪包裹著的黃澄澄的心臟,牽扯著幾條大小不壹,抖動不已的血管,硬生生地被虛霜娜從佐菈體內拔了出來。
難以想象的痛苦讓佐菈瞬間昏厥過去;看著虛霜娜如此淩虐佐菈,盡管體力所剩無幾,我還是憤怒得渾身發抖。
這個妖怪,我壹定要殺了她!絕對不能放過她!
虛霜娜扯斷了佐菈心臟上所有的血管後,只握著佐菈的心臟,將她遍體鱗傷的身子扔到壹旁;由於佐菈已經毫無反應,壹瞬間我甚至以為她已經死了。然而諷刺的是,在虛霜娜這惡毒至極的魔法下,盡管心臟都被拔了出來,佐菈仍舊活著,甚至連那顆心臟都還在跳動不已。
“啊……嗚……”壹邊發出微弱呻吟,佐菈的身體在地上不斷抽搐。
“我已經宣誓了,妳為什麽還要對佐菈做出這種事?”我道,努力壓抑心中狂湧的怒火;現在還不到和她撕破臉的時候。
“這是保險,免得妳日後反悔。”虛霜娜輕描淡寫地道,“別緊張,我會好好保管這顆心臟的,不會讓它受到壹點傷害。”
也就是說,萬壹哪天我把虛霜娜的魔法毀了,到時候佐菈就會因為心臟被拔出體外而死,這就是所謂的保險!不愧是活了八百年的老妖怪,知道我絕對不是個會遵守諾言的人,看來是壹開始就打算用佐菈的以及逼迫我就範。
“那……我誓也宣了,妳保險也拿了,可以回答我壹個小小的問題嗎?”我道,就是要虛霜娜上我這壹鉤。
“哦?妳想知道什麽?”虛霜娜冷笑道,那表情似乎已經看穿我的企圖壹般。
“龍之心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蛇蠍女在夢中說過,奇跡和龍之心會壹起消失,而在我們踏入皇座之前,也聽見虛霜娜提到過龍之心這個字眼。
如果我判斷沒錯,龍之心這個玩意想必就是壹切的關鍵所在,恐怕能打倒虛霜娜的契機也在這東西上頭。
“知道了又如何?”虛霜娜問道。
“也不怎麽樣,我只是好奇而已。”我道,“妳不告訴我就算了。”
妳不告訴我我就無計可施了,拜托妳千萬要告訴我。
雖然我知道這是壹個非常壹廂情願的賭註,但絲芬妮不在,佐菈又被虛霜娜傷成這樣,我最後的希望就是蛇蠍女了。
盡管壹廂情願,其實我還有壹些根據的。
被綁在水晶宮底下的時候,我不只壹次感受到,魔法師真是壹群很喜歡高談闊論的家夥;絲芬妮人都被五花大綁了,還可以跟虛霜娜東扯西扯上壹大片,虛霜娜也是不厭其煩地不斷闡述壹些魔法師才懂的歪理,其實要是她動作快點,我們搞不好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我個人認為,魔法師其實是壹群很孤單的族群,因為他們搞的是壹種其他人都完全不懂的怪東西,就算有什麽成就或新發現,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昭告世人,所以才壹有機會就要和同行胡扯吹噓壹番。
“我只是很想知道,妳這個魔法的由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又補上壹句。“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聽見妳和弗雷格的對話,實在令人感到好奇。”
“嘖!那個老不死,竟然還有記憶殘留在這兒。”虛霜娜壹聽,臉色壹沈,低頭咒罵道,“我還以為已經清除幹凈了。”
“龍之心是弗雷格創造的嗎?”我問道。
虛霜娜冷冷地瞪了我幾眼,我毫不退縮地看了回去,佐菈和我的命就仰仗虛霜娜的嘴了。
“……妳這麽想要我把妳最後的希望也粉碎嗎?”虛霜娜沈默了壹會,反問道。
只見她嘴唇壹彎,笑了起來,右手握著佐菈依舊脈動不已的心臟,人慢慢走向皇座上坐下。
我心頭壹凜,虛霜娜的笑容令我大感不安;在那毫無生命氣息的面孔底下,仿佛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詭計。
我來到佐菈身旁,把她抱在懷裏;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傷口裏也不再流血,雖然仍有呼吸,但眼睛卻壹直沒有睜開。
“妳以為問出龍之心在哪以後,冥絲笛雅就會施展出什麽神跡壹類的東西來救妳們,是不是?”虛霜娜壹開口就把我嚇了壹跳,“然後我就會被那個看不見的神祗毀滅?
“!”我大驚,虛霜娜幾乎把我的心思全講出來了,壹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渾身冷汗直冒。
“唉,雖然騙局成功了,設局的騙子應該要感到很高興才對。”虛霜娜嘆道,“不過要是被騙的人渾然不知,還真是壹點都不有趣呢。”
“妳……妳在說什麽啊?”我裝傻道,“我聽不懂妳的意思。”
“腦筋不甚靈光的女子爵和聰明過頭的絲芬妮就算了。”虛霜娜接著道,“妳既不是魔法師,也沒有受過魔法訓練,用普通的常識判斷,難道不覺得現在妳心裏打的這個算盤有很大的問題嗎?”
這下我真的聽不懂了,困惑地看著虛霜娜。
“妳的最後壹線希望,完全依賴那個不知在何處的冥絲笛雅,如果從壹開始這個冥絲笛雅就不存在呢?假如根本就沒這回事呢?”虛霜娜冷笑道。
“咦?”我壹楞,“可是妳剛剛不是還提到她……還說什麽冥絲笛雅和弗雷格的魔力互不相容……”
話還沒說完,我連忙閉上嘴,我竟然犯了和佐菈壹樣的錯誤,這麽輕易地就中了虛霜娜的圈套,她只是想要套我的話而已!
“果然!”虛霜娜笑道,“真可憐。”
“妳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是在問妳龍之心耶!”我道,想要裝傻矇混過去。
“妳不相信?很好,那我就告訴妳事實真相。”虛霜娜道。
“龍之淚就是龍之心,更確切地說,龍之淚在與特定的容器合而為壹後,才能成為龍之心。”她道。
“容器?”我充滿戒心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類似的東西;虛霜娜莫非又在騙我?
“容器就在妳眼前,我就是那個容器。”虛霜娜笑道,舉起她覆滿紅色鱗片的左爪,“這個就是龍之心的禮物,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大概全身都會長滿這種紅色的鱗片吧。”
“妳的意思是,那只手是龍之心?”我道。
“不,龍之心是心,妳說心會在哪裏?”虛霜娜笑道。
我楞了楞,然後視線移向虛霜娜木制的胸部上。
“沒錯,就在這裏,就在心臟的位置,龍之淚現在已經和我心臟合而為壹了。”虛霜娜點頭道。
唔,在心臟裏面?那這下我是不是得學虛霜娜,把她的心臟也挖出來才行?這可難倒我了。
“咦?等壹下。”我發現壹個巧合之處,“妳的心臟是龍之心,那妳不就是……”
“是啊,我就是龍。”虛霜娜笑道,“妳的腦袋還動得挺快的。”
“什麽?”我很驚訝,那個長了翅膀,會在天上飛來飛去,嘴裏亂噴火,還到處挾持別人家公主的龍嗎?
“魔法師所稱的龍,跟妳們所認識的龍是不壹樣的。”虛霜娜又道,“魔法師的龍指的不是生物,而是壹種力量。”
“對了,妳知道什麽是魔法反噬嗎?”虛霜娜問道。
“好像是……魔法的反作用力?”我憑著模糊的印象,說道。
“沒錯,大概是絲芬妮教妳的吧,不過,她應該是這麽跟妳說的,”虛霜娜道,“當魔法中的觸媒被破壞之後,魔法為了自我毀滅,而產生的反作用力,就叫做魔法反噬。”
“好像是這樣……”我附和道。
“龍之心的力量,是我們稱為龍力的東西。”虛霜娜道,“和魔法反噬很像,但不是魔法反噬,是壹種叫做“反魔法”的東西。”
“……”我不解地看著虛霜娜,又出現新的名詞了。
“在古魔法的體系裏,魔法反噬是“反魔法”的壹部分,但反魔法的發生範圍更廣。“虛霜娜道,”由於魔法是壹種侵犯了自然規律的能量,所以自然世界為了保持平衡,在人類施法的同時,便會自動產生同樣大小的力量,試圖抵銷我們所施展的魔法,而這就是反魔法。“
“換句話說,施展魔法的是人,而施展反魔法的是自然世界。”虛霜娜道,“由於自然世界沒有意識,它雖然產生了反魔法,除了少數情況以外,大多時候,反魔法的力量只是存在而沒有發生作用。”
“但是,有壹件很重要的事情妳必須要知道。”虛霜娜強調,“反魔法也是魔法,只是它實際產生作用的時候,不需觸媒,魔力也不帶意誌。”
不需觸媒也不帶意誌的魔力……等等!這段話我在哪聽過!
看見我臉上驚訝的表情,虛霜娜的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往往要過了數百年,在幾千幾萬的魔法師施行了幾十幾百萬次的魔法之後,反魔法累積到壹定程度,才會在某壹個地方突然爆發開來,憑空產生了壹個巨大的魔力,當然,這個魔法找不到施術者,也看不見觸媒……”虛霜娜道,“然後那個地方的人事物,就被這個巨大的魔力永遠改變了。”
“發現到這個道理的古賢者們,都稱這個現象叫做“龍”,而龍之心就是用來吸收龍的道具。”
“龍……憑空產生的魔力……妳……妳該不會是在說……”我大驚,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絲芬妮在聖母院告訴我的……
“或許,用奇跡這個字眼,妳會比較容易理解?”虛霜娜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這壹次我聽懂了,而且近乎絕望地理解虛霜娜的意思。
“啊啊!啊啊!”我大喊。天啊!原來我們真的被騙了,從壹開始就被騙了。“妳……在水晶宮的時候,騙了我們?那套海拉克耶斯什麽的,是妳故意誤導我們的說詞嗎?”
如果奇跡就是反魔法,絲芬妮在聖母院說的那壹大落什麽重復的三角形啦,上位神下位神啦,不就全都成了癡人說夢了嗎?
而把奇跡當成最後壹絲希望的我,也就這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因為冥絲笛雅不會出現了!
仔細壹想,我的魔法知識完全來自絲芬妮,而絲芬妮的導師是虛霜娜……虛霜娜只要騙過絲芬妮,自然也就可以騙到我了……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方法去驗證她們講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虛霜娜看見我臉上表情,先是壹陣大笑,接著卻又突兀地嘆了口氣,“啊~~真無聊,果然最後還是得自己開口才行,不然妳們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妳……妳壹直在耍我們?”我顫聲道,“剛剛妳自己嘴上還提到冥絲笛雅,妳還問佐菈她的名字……”
“是呀,真對不起。”虛霜娜故意裝出壹臉歉疚表情,但只是讓我更加憤怒和痛苦,“我應該繼續讓妳抱持希望的,對不對?不過要是我不騙妳們,妳們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壹定會逃跑的。”
“不,應該說妳壹定會逃跑,因為妳不像女子爵和絲芬妮,她們有非打倒我不可的理由;女子爵必須要捍衛她的尊嚴,絲芬妮則是受到強烈的恨意驅策。”
“但我和妳之間卻沒有利害沖突,所以妳沒有想要打倒我的強烈動機,偏偏妳身上的反魔法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東西,因為普通的魔力無法和龍之心共存,所以為了把妳留住,非得制造壹個還算值得信賴的理由才行。”
“不,等等,我夢到過冥絲笛雅。”我道,仍舊不肯放棄,“她確實出現在我的夢裏,和我說過話啊……”
“夢?”虛霜娜笑道,“我不知道妳夢見了什麽,但做夢人人都會,妳憑什麽認為只有自己的夢才是真實的?”
“那……那妳又憑什麽說奇跡就是反魔法?”我道。
“因為我親眼見過它發生。”虛霜娜收起了臉上笑容,直視著我道,“弗雷格為了制造龍之心,屠殺了數十萬的諾斯人,封印他們的靈魂,短短十年後便引發了大規模的反魔法;而收容了當時所有龍力的寶石,就是現在我體內的龍之心。”
“……其實,我還該感謝妳才對,要不是妳的適時出現。”虛霜娜柔聲道,“光靠巴黎幾十萬人,不知道得花多久,才能做出第二顆龍之心呢。”
“妳的意思是說……妳本來想把巴黎裏的人都……”我駭道。
“紅道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建,誰知道就連這個紅道都花了快十年還無法完成。”虛霜娜笑道,“但現在也用不著了,托妳的福,弗雷格留下的龍之心現在由我所用,只要再加上妳的魔力,世界馬上就能永遠脫離死亡的陰影。”
也就是說,要是我們壹開始就不要來巴黎,虛霜娜的惡毒魔法也不會這麽輕易成功啰?
“可惡,佐菈,妳聽見沒有?要是妳們壹開始就聽我的話,早點閃得遠遠的,今天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我對著懷中昏迷的佐菈道,心中滿是懊惱。
“博康舒,別這麽泄氣。”虛霜娜竟然安慰起我來,“和我合作不會讓妳吃虧的。”
就見虛霜娜雙唇上下快速顫動,口中念念有詞。
嗡地壹聲,壹個人影憑空落在我和佐菈身邊,是絲芬妮!她披頭散發地倒在地上,身上還是那件長袍,看來沒有外傷,只是昏迷不醒而已。
“記得我在舞池中和妳說的話嗎?”虛霜娜現在壹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那可不是騙妳的。”
要給我世界美女的那個承諾?算了吧,半生不死的美女我就敬謝不敏了,光妳壹個殭屍我就已經吃不消兜著走了。
“我不需要妳那堆美女殭屍。”我屈服道,“只要妳別再傷害佐菈或絲芬妮就行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誌力。
連最後的壹絲希望都被虛霜娜瓦解,我已經不知道怎麽去對抗這個超級大妖怪了。
“這簡單,待會我自然會醫好女子爵的傷勢。”虛霜娜笑道,“倒是妳,真的不後悔?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利呢。”
我點了點頭,這下佐菈壹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哈哈哈!”虛霜娜滿意地大笑,或許是我多心,她身上的紅色鱗片好像變多了。
“對了,妳餓不餓?外面有很多走動的食物。”虛霜娜又道,“在開始下壹階段之前,妳最好先補充壹下體……”
突然之間,虛霜娜臉色大變,把我嚇了壹跳。
就見她用右手按著自己的木頭胸膛,壹臉驚訝。
虛霜娜的身子就這麽僵直了壹會兒,然後突然擡起頭,瞪著我道:“這奇怪的聲音是從哪來的?是妳搞的鬼嗎?”
“什麽?”我不解。
“這個……這個噗嗵、噗嗵的聲音……”虛霜娜厲聲道,“是妳制造出來的嗎?”同時從皇座上猛地站了起來,勢道之猛,左半身的鱗片相撞,發出鏗鏘之聲,雙眸裏也露出幾絲瘋狂之色。
“妳在說什麽?”我驚道,虛霜娜的神情很不正常,不曉得會做出什麽事來。我抱著佐菈,想要退開,卻又不知該拿地上的絲芬妮怎麽辦。
皇座後面那壹大片玻璃窗破裂四散,黑影和火焰湧了出來,房間四面墻上瞬間火舌翻滾。
“吵死了!安靜!安靜!”虛霜娜睜大了眼睛,面目猙獰地大喊,但四周除了她之外,根本聽不見其它聲音。
佐菈的心臟從她的手中掉落,順著皇座底下的臺階朝我滾了過來,我沒放過這壹閃而逝的機會,手壹伸,把心臟拾起。
“啊啊!啊啊!”虛霜娜抱頭大吼,左爪猛力揮舞,風聲轟轟,把皇座附近的棟柱敲出壹個個凹洞來。
我抱著佐菈,握著心臟,用腳吃力地翻動絲芬妮的身體,盡量離虛霜娜遠遠的。
正殿轉眼陷入壹片火海,但就算沒有火焰闖入,通往謁見廳的出口也早就不見了,我們似乎已無路可逃。
“吵死了!吵死了!”虛霜娜大喊;她到底聽見了什麽?
虛霜娜舉起了左爪,往自己頭上甩了下去。
喀啦壹聲,紅鱗飛舞,藍發在火星四逸的空氣中畫出壹道弧形的軌跡,滾落到了地上。
虛霜娜第二度把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當然,這樣她是不會死的。
而另壹邊的無頭身軀則像是個斷了線的人偶,直直癱軟下去,倒在皇座底下。
虛霜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腳邊壹燙才回過神來,火已經燒到附近了!
“啊……呼……沒想到龍之心竟然會有這種副作用……”虛霜娜的頭在地上喘息道。
“虛霜娜,妳趕快想點辦法!”我道,壹邊想要踩熄腳下的火苗,卻怎麽也踩不熄,“要是我被燒死了,可沒別人讓妳利用!”
“知道了,妳別這麽膽小,不過熱了點而已,我馬上……”虛霜娜道。
“啊啊!怎麽會……怎麽還聽得見那個聲音!”話說到壹半,虛霜娜又驚慌道。
“我明明已經和身體分離了……為什麽還會聽見……還會聽見心臟的聲音?”虛霜娜驚駭道。
邊說,無頭身體又開始胡亂揮舞左爪,更加速了火勢的蔓延。
“心臟的聲音?”我詫異道。
心臟跳動是有聲音的,這個大家都知道,但大家沒有註意或是沒去想過的是,自己的心跳聲自己是聽不到的。為什麽聽不到呢?這個問題只要反過來問,就可以得到解答。
如果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的話,會發生什麽情形?壹年三百六十五天,壹天二十四小時,壹小時六十分鐘,隨時隨地耳朵旁邊都會有噗通噗通的聲音,永不停止。
為了不被自己的心臟吵死,所以我們聽不見自己的心跳。
“啊啊!啊啊!吵死了!安靜點!安靜下來!”虛霜娜的腦袋如此慘叫,火已經燒到她的頭發上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虛霜娜會聽見自己的心跳,但她的心跳聲似乎刺耳得令人發狂,這簡直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就在壹瞬間,我的心中浮出壹個十分惡毒的計劃,不但惡毒,而且荒謬,光想我就不禁笑了出來。
然而胸中有股莫名的篤定感,告訴我這樣做是對的,不管是稱作冥絲笛雅的奇跡,或是虛霜娜的反魔法,反正這就是“它”給我的提示。
那個提示就是:現在在正殿裏頭,究竟誰才有能力打倒虛霜娜?
在執行這個計劃前,我先把佐菈安放在絲芬妮旁邊,把心臟用力塞回她的胸口中;火焰雖然燒到了長袍上,但在虛霜娜的魔法下,目前她倆是燒不死的,甚至連見習僧長袍的布料都燒不壞。
“虛霜娜!我有方法可以把那個討厭的聲音弄不見喔!”接下來,為了怕虛霜娜聽不見,我高聲大喊。
“真的嗎?”虛霜娜喜道:“怎麽做?”之前那冷靜又狡詐的老妖怪不知到哪去了,聽得我在心中竊笑不已。
“把耳朵弄壞就行了,耳朵弄壞,就什麽都聽不到了。”我道。
這個計劃行不行得通,就看虛霜娜接下來的反應了;如果她還能保持理智,我的計劃就會當場露餡,自然也就失敗了。但如果她已經無法保持理性的話……
“啊啊!”虛霜娜緊閉雙眼,那個聲音似乎真的很可怕,“把耳朵弄壞就可以了嗎?”她竟然這麽回答,顯然已經失常了。
“是啊!”我道。
是才有鬼,妳完了,虛霜娜。
不要怨我,虛霜娜,看看妳對佐菈做了什麽事,還妳壹百倍都嫌太輕呢!
無頭身體走到虛霜娜的腦袋旁邊,但出右手,手指猛然刺進耳中,先右後左,把整根手指都刺得進去,那長度已足夠破壞耳朵內部的構造了。
虛霜娜安靜了壹會。
“妳胡說!還是聽得見啊!”虛霜娜接著大喊。
哈哈,哈哈哈!笨蛋,連把頭砍下來都沒用了,那把耳朵弄壞會有用嗎?
“是嗎!真是對不起!”我道,不過虛霜娜沒有聽見,只是壹昧叫罵。
我走到虛霜娜的頭旁邊,蹲了下來,對著她用力做出幾個嘴形,告訴她下壹步要幹什麽。
“妳……妳少胡說……不行……這樣不行……”虛霜娜顫聲道。
“別害怕,妳又不會死。”我慢慢地,壹個字壹個字地把嘴形做出來,免得虛霜娜看不見我在說什麽,“不這樣做,妳可是會被吵死喔!”
“嗚嗚……啊啊……”虛霜娜呻吟了幾聲,眼珠子在眼眶裏抽搐個不停,嘴唇歪扭,看起來像是羊顛瘋壹樣,“不……不行……已經無法恢復了……”
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虛霜娜的意思,是指她的頭已經沒辦法像上次那樣接回去了。
其實這壹路上我也有想過,我身上這個反魔法、或是奇跡、或者隨便妳叫它什麽都可以的東西,到底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產生作用?
結論是,我不知道。
它好像會幫助那些看起來快死掉的人,例如絲芬妮和虛霜娜,但又不見得壹定如此,例如紅道下的小女孩,還有剛剛心臟被挖出來的佐菈,所以其實十分難以揣測,搞不清楚幫不幫的基準在哪,當然,也沒有方法去找。
“好吧。”我緩緩道,“那就沒辦法了,妳只好壹直忍下去了。”
“啊啊!越來越大聲了!”不過虛霜娜已經無心觀察我的嘴形,又開始厲聲喊叫。
轟地壹下,她的左爪又在地上搥出了壹個大洞;我連忙閃得遠遠的,回到佐菈和絲芬妮身旁。
暴躁的巨響此起彼落,虛霜娜像是瘋了似地不斷敲著地板。
心跳的聲音有那麽讓人難以忍受嗎?或許龍之心的聲音和人類的心臟不同吧。
我冷眼旁觀著,看那模樣,或許不需我浪費唇舌,虛霜娜也會自己想到那個最後的解決方法。
就在虛霜娜的無頭身軀又搗毀了正殿裏另外兩根柱子後,她的身體又回到了頭的旁邊。
並且高舉起了左爪。
現在,在這個地方,只有壹個人可以打倒虛霜娜。
就是虛霜娜自己。
碰地壹聲,粗厚彎曲的黑色利爪撞擊下去,大理石碎片、虛霜娜的頭骨、腦漿,像是煙火壹樣的炸了開來。
“既然連把耳朵弄壞也沒有用,那只剩下把頭也打壞壹途了。”
無頭身軀在打碎了自己的腦袋以後,便靜止下來,再也不動了,左爪還插在剩下的半片腦袋裏頭,看起來像顆碎西瓜。
仿佛是感應到虛霜娜的敗亡,四周的火勢還有呼嘯的黑影,突然間全都往無頭身軀集中,圍繞在她的胸口上。
從那具木制的義胸裏,鮮紅的光暈壹波壹波地湧現出來,看起來就像是心跳壹般。
那個大概就是龍之心了。
只要把那個東西拿出來,毀掉……
“奇跡、和、龍之心、壹起、消逝。”
我走上前去,伸出剛剛被虛霜娜扯斷的左手。
不可思議的是,我的左手變成透明的了,雖然還有壹點點模糊的輪廓,但視線可以透過左臂看見後頭的東西。
“住手……”壹道畸形的聲音在我腳下說道,“要是妳把龍之心取出來,這個魔法就會消失……”
低頭壹看,是虛霜娜的嘴,或者該說是上下顎,正喀啦喀啦開合著:不知為何,不過兩塊骨頭竟然可以發出聲音。
“而妳們會死……”
我壹腳把那張嘴給踢飛,看著它滾到壹旁地上。
不用說我也知道,這個不死魔法消失以後,佐菈很可能會當場死亡。
不過,我相信冥絲笛雅不會對自己的子民幹這種事的。
比起莫名其妙的反魔法,我寧願相信莫名其妙的奇跡,我賭了。
伸出左手,變成透明的果然就是不壹樣,我毫無困難地侵入了虛霜娜的胸中。
我看著那個玩意,壹瞬間無法思考。
虛霜娜的心臟沒有東西包著,血管也被切得幹幹凈凈,暗紅色的肉壁上長滿了無數的微小人臉,他們的眼嘴鼻口裏全都是火,每張臉都在無聲地哭喊著。
“……真惡心。”我看了半晌,不禁說道,“難怪虛霜娜受不了,怎麽會有人把這種東西放進自己心裏頭的?”
不過現在不是低頭做嘔的時候,得破壞這東西才行。
但是……該怎麽做?
不論如何,先往地上砸砸看再說。
我左手高舉,用力抓緊龍之心,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朝地上猛力壹甩。
啪啦壹聲,龍之心像是面團壹樣扁了下去,攤開在地。
什麽都沒發生。
“沒用嗎?”我道,彎身想要把龍之心撿起。
就在此時,龍之心膨脹起來,暗戲色的肉鼓得跟氣球壹樣大,轉眼已經比我還大了。
“哇哇……哇啊!”我驚叫。
幾道熾熱的白色光芒從心肌的撕裂處滲了出來,被白光照到的地板瞬間融化。
“這是……那時在水晶宮底下的熾光!”
“糟了!”我大喊,轉身奔向佐菈和絲芬妮。
但已然太遲了。
……啪。
熾光漲破了龍之心,地獄業火般的高熱朝四周狂湧而出。
吾獨立於黑暗之中
手握黃金權柄,頭戴日輝之冠
率烈火與屍骸,徐行於塵埃瓦礫之下
直至天地終滅之時。
喀啦、喀啦……
壹陣顛簸,接著咚地壹聲,頭上壹痛。
“唉唷!”我疼得喊了出來,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夢鄉返回現實。
“妳總算醒了。”絲芬妮在視線依舊停留在手中的書本上,開口道。
雖然人在馬車裏,但她還是翹著個二郎腿,飄在座椅上頭。
從虛霜娜的舊居中,除了寶石金飾壹類以外,絲芬妮搜刮最多的就是虛霜娜的藏書了,而且這三個月來幾乎書不離手;真不知道這些老得快變成沙子的書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這種爛路,想睡也睡不著啊!”我咕噥著,眼睛壹邊又不由自主地往絲芬妮那雙腿上瞄過去。
絲芬妮身上穿著壹件叫做旗袍的異國衣物(也是從虛霜娜那邊搜刮來的),黑色的,壹朵銀線繡花橫臥胸頸之間,整體是緊身設計,除了襯托絲芬妮掌可盈握的纖細腰身、呼之欲出的豐滿胸部之外,最可怕的莫過於那殺傷力驚人,開到大腿的高岔;就看那雙人間極品等級滑嫩美腿,在裙岔裏隨著舉手投足忽隱忽現,真是瞧得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死淫胚,妳眼睛在看哪邊?”或許是感應到我的火熱視線,絲芬妮笑道,腳壹邊往我腿上輕輕踹了壹下。
“唔,我只是被妳美麗的小腿肚給吸引住了,多看幾眼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動手摸壹摸嗎?”我嘿嘿笑道。
“我是沒關系啦!”絲芬妮用書本掩住自己的臉孔,只露出壹對碧綠的眸子,不過嘴巴鐵定是在下面偷笑,“妳不怕子爵閣下生氣?”
我壹聽,連忙往車廂另壹邊看去,剛好和佐菈的視線對上。
紫發少女穿著壹件黑色長袖外衣,底下是白色襯衫,下半身黑色長褲配上黑色長靴,外頭還配了壹件黑色披風,披散其上的秀發被襯托得格外明顯;大腿上放著壹頂兩邊打折,插著尾羽毛的帽子,這些都是佐菈在進入羅馬尼亞時弄來的行頭。
或許是單純的巧合,她們兩個剛好都選擇了黑色的衣服。
至於我,雖然我不喜歡介紹男人的穿著,但佐菈幫我準備的衣服實在有點詭異,是壹套肩膀附近有加墊的長袍,袍子上奇怪的花紋;本來她還要我拿根短杖到處走的,不過我不想拿那種東西,因為……那副模樣看起來實在很像魔法師。
“……妳想幹嘛?”佐菈瞪了我壹眼,冷冷道,意外地竟然沒有生氣。真是反常,平常壹聽見我和絲芬妮打情罵俏,馬上就會吃醋的呀?
“沒……沒事。”我又縮回原來的位子上,不曉得佐菈心裏在打什麽主意,不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離開巴黎三個月,我們壹路大搖大擺(?)地逃到羅馬尼亞來。由於有兩股意外勢力相助,所以就算路易十四對全歐懸賞我們三個的人頭,我們三人卻照樣到處觀光遊覽,該玩該吃的壹項沒少。
值得說明的是,在這段時間,絲芬妮對我的態度變得十分友善,壹定是因為忘不了我在巴黎時的神勇英姿吧,哇哈哈哈~
但佐菈還是壹樣沒變,依舊愛吃醋又愛生氣,所以到現在我和絲芬妮還是沒能履行那壹夜約定,不過沒關系,絲芬妮遲早是我的。
馬車又是壹陣顛簸,我連忙抓住車窗窗沿,免得又像剛才壹樣被震得撞到頭。
“餵,這路有沒有問題啊?那個什麽峽的真的在前面嗎?”我道。
“當然了,這裏可是我家耶,我可不像妳,連自己的家在哪裏都會忘記。”佐菈道。“還有,這裏叫做獄臨峽,妳最好趕快把這個名字背起來。”
“是是是,妳說的都對。”我敷衍兩句,轉頭往外看了壹眼。
不管看幾遍,車外的景色似乎都壹個樣。
灰色的禿山層峰相連,中間夾著壹道道險峻深谷,環繞山腰的羊腸小道彎呀彎的,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去,天上老是厚厚壹層烏雲。
真不敢相信,這裏竟是佐菈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難怪她會想要離開了。放眼望去不是山就是石頭,啥都沒有,名符其實的鳥不生蛋。
雖然只是暫時,但想到要在這裏躲上壹年甚至更久,我就不禁唉聲嘆氣起來。
“妳嘆什麽氣?”絲芬妮嬌柔嫵媚的嗓音突然在我耳旁響起,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嚇了壹跳,“跟我在壹起難道不開心嗎?”
轉回頭壹看,她竟然就小鳥依人地坐在我旁邊,裙岔大開,美腿壹覽無遺,這簡直是只有在夢裏才會出現的景象啊!
“哈、哈!”我笑道,“怎麽可能呢,我開心都來不及啊!哇哈哈!”不過眼睛還是本能地去觀察佐菈的表情。
令我大感意外的是,佐菈這次竟然也沒有什麽大反應,只是低頭把玩著腿上的帽子。
“是嗎,開心就好,因為等下到了子爵閣下的領地,恐怕妳就開心不起來了。”絲芬妮語帶玄機地笑道。
“魔女,妳不要給我多嘴。”
絲芬妮壹聽,呵呵壹笑,拾起書本,又回到書中世界了。
“佐菈,這是怎麽回事?”從她們的對話之中,我嗅到了危機的氣味,“妳是不是有什麽詭計?”
“沒有啊,妳想太多了吧?”佐菈把頭轉過去,不過我可以感覺到她在笑,因為那嬌小的肩膀壹直在輕輕抖動。
過了壹會,佐菈甚至哼起歌來了!
這太反常了!有鬼!壹定有鬼!
“餵!妳給我停車!”我把頭探出窗外,對著馬夫喊道,“我不去了,我要下車!”
不過那個死鄉民壹點反應都沒有。混蛋,看來他只聽佐菈的話而已。
“危險啊!快回來,妳想被旁邊的山壁撞死嗎?”絲芬妮道,無形的力量把我抓回車廂裏。
“不要!放開我!這壹定是陰謀!妳們到底在暗中計劃什麽東西?”我掙紮道,突然想起之前在巴黎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那時佐菈也確實說過什麽要我去羅馬尼亞的話。
“吵死了,就快到了啦,妳給我安靜壹點!”佐菈笑罵。
好不容易穿過了錯綜復雜的山地,馬車最後在壹塊開闊的平原上停下時,太陽已經被濃厚的烏雲遮蔽。雖然不過下午兩點左右,但四周已經暗得像是傍晚了。
“到了。”佐菈道,率先開門下車。
“先出發的行李也到了。”絲芬妮腳不著地,人就這麽飄了下去。
因為我們帶了很多從巴黎搜刮來的東西,所以另外還有壹輛板車專門用來載我們的行李;這些服務不但免費,而且還是當地人自願提供的,佐菈連催眠術都沒用上。
壹直到了羅馬尼亞,我這才相信佐菈真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在進入山區前,幾乎每個人看到她都又驚奇又惶恐地彎腰行禮,大概是沒想到會在白天看見夜靈族吧?
“博康舒,妳還不下車?賴在上面幹什麽?”佐菈轉頭道,壹邊把羽毛帽子戴上。
“哼,我才不下去呢!妳壹定準備了什麽惡毒的詭計要對付我!”我道,兩手死命抓著車廂的座椅。
“哦?妳不快點下來,我就打妳啰?”佐菈笑道,左手握拳,洋溢出陣陣血光。
……這該死的暴力丫頭!妳就不要給我逮到機會,我壹定狠狠地把妳操到欲仙欲死的!
由於本人不喜歡和別人拳腳相向,再加上我壹點勝算都沒有,所以最後還是屈服了。
“……餵,這是什麽鬼地方,怎麽壹個人都看不見?”壹下車,四周只見壹堆低矮農舍,還有壹片接壹片的土黃旱田,落腳之處似是個村落。
“真的耶,奇怪,平常應該有很多人來迎接我的才對呀?”佐菈也奇道。
仔細壹看,不少農舍已經垮了,垮的樣子很奇怪,像是被什麽重物砸中。
……唔,我怎麽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說佐菈啊,妳的家鄉附近應該沒有什麽怪物出沒吧?”我不安地道。
“沒有什麽怪物啊!”佐菈開朗地笑道,“頂多就是食人鬼和山怪壹類的東西吧?它們都很軟的,不用擔心啦!”
“那……那這些被弄壞的房子該不會是……”我壹聽,愕然道。
“這應該是山怪做的吧?”佐菈看了,皺眉道,“唔……依柔這家夥,我不在的時候,難道沒有幫忙對付山怪嗎?”
“嗯,我想到有急事,先走壹步。”我轉身想回馬車上,卻被佐菈壹把抓住。
“今天開始這裏就是妳的家啦,想到哪去?”佐菈不懷好意地笑道,“啊,妳們幫我把行李卸到城裏就可以走了!”壹邊對著那幾個車夫喊道。
“不要啊!好不容易才離開了巴黎,我不要住有食人鬼和山怪出沒的地方!”我喊道,淚眼汪汪,眼睜睜地看著車輪下飛揚的塵埃隨著馬車越行越遠。
馬車順著黃土道路,壹路前行,朝向遠處山谷旁的壹座古城駛去,那兒大概就是佐菈的城堡了。
“子爵閣下,請問這裏有妳的親戚嗎?”絲芬妮指著另壹個方向,壹棟距離我們稍遠的建築物道,“那兒有股類似妳的魔力波動。”
我順著絲芬妮所指方向望去,那棟建築比農舍高了兩層,而且頂端有十字架和鐘樓,顯然是座小教學。
“啊!該不會!”佐菈大驚,“依柔這家夥,趁我不在的時候,又換了新男人了?”
換新男人?什麽意思啊?還有,依柔又是誰啊?都最後壹回了,別再出新人物了行嗎?
“快過去看看,他們會聚集在教堂裏,表示有人去世了。”佐菈道,抓著我快步奔去。
磅!
佐菈壹次把小教堂的兩扇大門壹起推開,在神力催動之下,門板重重地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教堂裏的人被佐菈突如其來的闖入嚇了壹大跳,全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們。
只見教堂裏擺著幾排長椅,上頭坐滿了農民農婦,教壇上站著神父,教壇前橫著壹具簡便的棺木,裏頭躺著壹個男的,身旁塞滿了鮮花,棺木旁還站著壹個穿著黑色喪服的女人,從她身上服裝的質地看來,應該是這裏頭最有地位的人。
另外還有壹點不尋常的是,明明在室內,這個女人身旁卻有人幫她撐傘。
“佐、佐菈?”那女子開口,嗓音聽起來和佐菈壹樣,具有催眠的魔力,她壹定就是那個依柔了。
“小姐?”“小姐回來了?”“謝天謝地!”教堂裏壹陣喧嘩,大夥的臉上都不禁露出歡喜之色,至於我為什麽突然聽得懂羅馬尼亞話,這種時候就別管了吧。
這丫頭,居然這麽受歡迎?真是太令人驚訝了,這個濫用暴力的丫頭怎麽會這麽受人愛戴?看他們的神情,也不像是被催眠或是被魔法控制,倒像由衷感到開心。
“這是怎麽回事?”受到眾人齊聲歡迎的佐菈卻面帶慍怒,大步走向教壇前的棺木,“為什麽約瑟會死了?”
“啊啊~~佐菈!”那個叫做依柔的女人突然往前,撲向佐菈,在身後幫忙撐傘的那個女孩差點跟不上。
“妳聽我說,嗚嗚~~” 依柔邊哭邊道,因為她臉上戴著黑紗,我看不清她的長相,但聲音聽起來似乎只有二十幾歲,應該是佐菈的姐姐壹類的人物吧?
“約瑟他……他被山怪給殺死了……嗚嗚……”依柔啜泣道,“他真是個勇敢的人……嗚嗚嗚……”
“果然如此。”佐菈卻冷冷道,“然後呢?”
“然後?”依柔困惑道。
佐菈先是嘆了壹口氣,然後深呼吸。
“保護領民不受魔物的騷擾,自古以來都是卓古拉家族的義務吧!”佐菈怒道,“妳自己不作戰,卻叫爿血上戰場是什麽意思?約瑟只是普通人,當然會被山怪殺死啊!這連想都不用想吧!”
“可是……可是人家好怕嘛!” 依柔從佐菈身邊退了兩步,拿出手帕,掩面抽泣。
“怕個頭啊!我看妳根本就只是想要換男人而已吧!”佐菈氣得跺腳,手壹揮,道:“看看這裏,村裏的年輕男人都被妳用光了啦!”
佐菈這麽壹說,我才發現教堂真的沒有年輕男人,所有農民看起來年紀至少都有中年以上。
等等……這聽起來有點詭異,依柔把村裏的年輕男人用光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對啊,我現在好傷心喔,沒想到村裏已經沒有年輕男人了……這叫我以後怎麽活下去嘛,嗚嗚……” 依柔哭個不停。
雖然她好像在哭,但我發現她好像並沒有流眼淚,只是在假哭而已;看來這家夥也有點問題,果然是佐菈的家人。
“……對了,佐菈,跟妳壹起進來的這兩位是?” 依柔突然轉變話題,霎時便不哭了。
壹道火熱視線從黑紗下射向我,底下鮮紅的瞳孔把我嚇了壹大跳。剛才她的眼睛似乎還沒這麽紅啊?
“哼!”佐菈冷笑起來,“依柔,這次妳非得把爵位讓給我了。”
“咦?”依柔壹聽,“討厭,佐菈妳別說笑了,妳又還沒找到自己的爿血……啊!莫非他就是妳的爿血?”隨即驚道。
佐菈的臉上浮出勝利的微笑。
“討厭,妳還這麽年輕,要養爿血還太早了啦,那位先生,妳叫什麽名字?” 依柔笑道,眸中紅光更甚。
我看了看佐菈,不知該不該回答,佐菈跟我搖搖頭。
“妳叫什麽名字?” 依柔見到我沒有回答,似乎很驚訝,又問了壹次。
我仍然沒有回答。
“這是怎麽回事?” 依柔大驚,“佐菈,他為什麽不聽我的話?就算她是妳的爿血,也不可以完全不聽我的話啊!”
“哈哈哈!”佐菈雙手叉腰,大笑起來,聽這種笑法,她已經完全得意忘形啦。
“當然了,他可不是普通人呢。”佐菈傲然道,“妳們老是窩在山裏頭所以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名號響徹歐洲的超級魔法師:魔人博康舒!前陣子我們才殺到巴黎去把法國國王揍了壹頓,現在還被路易十四追殺呢!”
……我的臉大概瞬間變成灰白的吧,誰可以幫忙確認壹下?
佐菈這丫頭到底想幹嘛?她又不是不知道,從華格納宮那壹夜後,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魔力,跟個普通人沒兩樣了呀!
“魔人博康舒?” 依柔不解道:“可是他身上的魔力很稀薄呀?”
“那是因為之前的戰鬥太激烈了,耗費了他很多的力量。”佐菈道,“不信的話,妳看他旁邊那個魔女,那個魔女可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喔,他可是足以馴服這個魔女的大魔法師呢!”
“沒錯,妳們要是敢小看我的主人,我可是會讓妳們吃不玩兜著走的。”絲芬妮簡直就像是和佐菈套好招的壹樣,腳往前壹踏,昂然道。
這下我又被嚇壹跳,怎麽連絲芬妮都?
緊接著,就見她雙手往上壹擡,教堂壹陣晃動,大量沙塵滾落,喀啦喀啦作響,絲芬妮竟然把教堂的屋頂給拔了起來!
薄弱的日光從外頭灑了進來,照亮陰暗的小教堂。
“糟了!是陽光!”“快保護夫人和小姐!”教堂裏的農民們驚道,紛紛合力擡起長椅,想要去遮掩日光,以免依柔和佐菈被陽光照射到。
“哎呀!佐菈妳在幹什麽!快叫她住手啦!” 依柔見到陽光,氣急敗壞,抓緊遮陽傘,狼狽地躲到教壇後面的陰影處。
相較於壹臉驚慌,急忙找尋掩蔽的依柔,佐菈卻是毫不退縮,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底下。
只見她把頭上的羽毛帽子取了下來,頭壹甩,紫銀秀發便在空中灑開。
理所當然的,那張略帶稚氣的柔嫩臉孔上,壹點事也沒有。
教堂裏的人全都驚訝地看著佐菈。
“我已經不怕陽光了!”佐菈朗聲道,“因為魔人已經在我身上施法,讓我不會再受到日光的傷害!”
農民們目瞪口呆,這才用不可思議的眼神註視著我。
“哼,知道我主人的厲害就好。”絲芬妮手放下,教堂屋頂也跟著落了回來。
四周騷然,大夥交頭接耳的,不斷偷偷斜眼瞄我。
“……那是真的嗎?” 依柔從藏身的陰影裏走了出來,黑紗底下紅眸閃閃發亮,“佐菈,妳從哪裏找來這麽厲害的人當爿血?”她顯得又驚又奇。
“哼,我才不告訴妳呢!快把爵位交出來!”佐菈道。
“唉……好吧好吧……不過妳得給我看證據。” 依柔態度軟化。
“好啊,那還不簡單。”佐菈笑道,對我揮揮手,叫我過去。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不過我還是乖乖走過去了,如果可以成功唬住這些人,對我未來的生活或許會有點幫助。
佐菈把我上衣外套脫掉,然後讓依柔看我左肩上那對齒印。
“嗯……確實是妳的印記……” 依柔看了兩眼,道:“可是,我感覺他好像不是真的服從妳的命令耶?”
“誰說的!我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佐菈反駁,轉頭對我說道,“妳說對不對啊?博康舒!”佐菈臉上微笑,但我卻看見她那雙手在懷裏摩拳擦掌,擺明了就是“不聽話就準備被痛扁”的意思。
“等壹下!”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懸崖邊緣徘徊的瞎眼山羊,正處在生死關頭,“什麽是爿血?”我連忙問道。
“呵呵,妳瞧,妳又指揮不動他,這樣不能當爿血喔。” 依柔笑道。
“這……這是因為他的抗力比較強啊,所以有時候不聽話而已,而且之前那場大戰,把他打得有點記憶喪失,忘記自己的身份,叫魔女提醒她壹下就好了。”佐菈道,對絲芬妮使了個眼色。
“主人,我有點話對妳說。”絲芬妮道,隨即把我拉到壹旁去。
農民們見到我和絲芬妮就像看到鬼壹樣,紛紛閃得遠遠的。
“餵,絲芬妮,這是怎麽回事?”我低聲問道,“佐菈是想幹什麽?”
“妳現在就先照著子爵閣下的話去做吧,因為這件事對我們也有好處。”絲芬妮低聲回答,“如果妳壹定要問為什麽的話,其實是因為子爵閣下還沒真的拿到爵位的關系。”
“什麽!妳是說她其實不是子爵?”我驚道。
“如果她有自己的爿血,就可以拿到子爵爵位了,這是夜靈族的規矩。”絲芬妮道,“所以妳現在得扮演她的爿血,她說什麽妳都得照做。”
“如果我不照做呢?”
“那後果妳應該可以想象吧?”絲芬妮微笑道。
可惡,那我以後就會天天被佐菈用私刑折磨嗎?
“好了沒啊!”佐菈催促道。
“好啦好啦。”絲芬妮道,壹把將我推了回去。
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佐菈和依柔面前。
“這樣他就會聽話了嗎?” 依柔問道,她比佐菈高壹點點,臉雖然被黑紗遮住,不過看臉形輪廓,長得和佐菈應該蠻像的。
“當然了,不信的話,我這就叫他做點事來看看。”佐菈笑道。
“聽好了,博康舒,妳現在把我接下來講的話重復壹遍,壹個字都不準漏。”佐菈接著便道。
“從此時此刻起,妳要宣誓對佐菈大人永遠忠實,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聽我的話,不可以讓我吃大蒜,不可以跟我吵架,尤其不可以跟別的女人亂來。”佐菈道。
這啥啊這?我不禁傻眼。
依柔在壹旁聽得忍俊不住,掩嘴竊笑。
“快說啊!”佐菈喝道,臉上都有點紅了。
可惡,這丫頭害我都有點害臊起來,怎麽覺得要講的話是壹回事,但話語背後的象征意義又是壹回事?
不過既然上了賊船,就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出海了。
“從……從此時此刻起,我博康舒宣誓對佐菈大人永遠忠實……”明明不是什麽困難的臺詞,但才兩句我就快講不下去了,嘴裏像是塞了石頭壹樣,好不容易把整段話講完,人都差點虛脫。
“很好。”佐菈點頭道,壹邊轉身走到看起來十分寒酸的教壇前面,兩邊臉頰紅通通的,“接下來,為、為了展現妳的忠誠,妳要在主的見證下吻我!”她緊張得都結結巴巴起來。
穿著破爛的神父茫然地看著佐菈大小姐和我,然後恍然回神,很識相地把教壇上的聖經翻開,同時把左手舉起,右手平置於聖經上。
餵,就算我再怎麽沒腦袋,看到神父的這個動作,也知道妳想幹嘛了啦!
原來,傻丫頭是想逼婚啊!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個打算的?
什麽爿血雲雲的,八成是專門拿來稱呼老公的夜靈族術語,而脖子上的齒痕,大概是類似訂婚證物壹類的東西。
別、別開玩笑了!雖然我是上過佐菈幾次啦,但壹下子就要我跟她結婚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就在我大腦飛快運轉,苦思有何脫身之術時,突然兩條腿自己動了起來;回頭壹看,絲芬妮面露微笑,她竟和佐菈串通起來設計我!
開口欲罵,卻發現連嘴都動不了了!
我就這麽走到教壇前面,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僵硬地抱住佐菈。
“博康舒,這會妳可沒地方逃啰。”佐菈用只有我聽得見的音量威脅道,臉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乖乖認命,當我的爿血吧!嘻嘻!”
由於不能說話,我只能用“妳是什麽時候開始算計我的?”的眼光瞪著她。
“大概是從泡在妳家澡缸裏面的時候吧。”佐菈小聲道,從其它人的眼光看起來,我們兩人大概是在情話綿綿吧,“按規矩,我不殺了妳,是不能回故鄉的,因為妳損壞了我的貞潔,不過……”
“不過我實在下不了手,只好把妳變成我的爿血了。”佐菈道,“這樣我不但不用殺妳,還可以把妳帶回家呢。”
這意思也就是說……不當爿血就得死?
“妳好象聽懂了嘛?”佐菈笑道,鮮紅的雙眸中露出壹股少見的奸詐之色,“快點親我!”
唉,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苦笑,沒想到在最後的最後,還會被佐菈這傻丫頭給擺了壹道。
我無奈地抱緊佐菈,發現手腳又恢復自由了。
“死丫頭,妳既然逼我娶妳,今天晚上我鐵定把妳插得小嫩穴都翻過來!”我低聲道。
“笨蛋,娶妳的人是我,卓古拉家族是女系單傳的。”佐菈笑道,不知為何,她顯得鹽分開心,“我才不怕妳呢,妳只會吹牛。”
我壓上佐菈柔軟的嘴唇,壹股淡淡的香氣傳了進來,那嬌小的身軀壹下子也熱了起來。
壹想到三個朋前,我還真的擔心她會不會就這麽死了,不禁令人啼笑皆非啊。
四周壹片嘩聲,這群鄉下人大概沒想到,他們的大小姐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接吻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算妳贏了總行吧?”依柔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為了個爵位,妳還真敢撒這種漫天大謊呢。”
“誰在說謊!”佐菈和我分開,怒道:“妳沒看見他完全聽我的話嗎?這樣他就是我的爿血了,既然有爿血,我就可以繼承爵位了!”
依柔無奈地上前壹步,用手掀起頭上的黑紗。
壹張和佐菈十分神似,便更加成熟美艷的臉龐露了出來;雪白肌膚,深紅雙眸,紗帽下幾縷光亮紫絲,那模樣簡單像是哪裏的玉石雕像;雖然佐菈已經很可愛了,但依柔的美貌則是完全超出我的想像,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唔,將來佐菈也會變得這麽漂亮嗎?如果會的話,那今天我其實也沒吃什麽大虧嘛。
看到我盯著依柔不放,佐菈壹肘撞在我肚子上,害我痛得要命。
依柔取下左手的黑色刺繡手套,再把洋裝的袖子卷起,左腕上有壹只半透明的藍冰手鐲。
依柔將手鐲取下,把閃耀著淡淡光芒的藍冰交給了佐菈。
“這樣妳就是卓古拉家族的當家了,妳滿意了吧?”依柔嘆道,神情中有些失落。
佐菈滿意地看著藍冰手鐲,緩緩往左手套了進去。
“今天開始,我就是真正的卓古拉女子爵了!”佐菈笑道,把左手高舉,讓大家都可以看到那只藍冰手鐲。
底下的村民們見狀,紛紛歡呼起來,嘴裏嚷著什麽以後有好日子過了,以後可以生兒子了壹類聽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佐菈,妳應該介紹我給妳的爿血認識認識吧!”依柔有點嫉妒地打斷佐菈,“妳害我以後都不能養爿血了。”
唔……原來只有當家的卓古拉子爵才能抓男人來當爿血嗎?
等等……剛才佐菈說依柔把村裏的年輕男人都用光了……莫非依柔她?
“好吧。”佐菈高姿態地點點頭,“那我就成全妳。”依柔聽了又氣又惱。
“博康舒,她是依柔。”佐菈很敷衍地介紹道,“是我的媽媽。”
“喔,是伯母啊……啥!”我大驚,整個人往後退了三步,“等壹下,她不是姐姐嗎?”
“討厭,妳嘴巴真甜。”依柔聽了很是開心,“妳看佐菈,果然我還是年輕呢!”
“姐姐個頭,她今年都快六十了。”佐菈冷笑道,“只是夜靈族的年紀不會表現在身體上而已。”
“佐菈,妳怎麽可以這樣!”依柔神色大變,跺腳道:“跟我說了不準說出去的!”
“六……六十?”我像是被雷霆霹靂轟頂壹樣,嚇得臉色發白;依柔竟然已經……六十歲了。
等等,既然夜靈族的長相和她們的年紀沒有關系……啊!我似乎還沒有確實問過佐菈的年紀?這可不行!
“佐菈!”我驚慌道,“妳……妳今年幾歲?”
“我?”佐菈壹楞,不過看到我緊張的表情,隨即會意過來,“妳想知道?”她笑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我道,手心都在冒汗,神啊!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千萬別給我出來上三四十的數字啊!
佐菈把左手舉起,做出壹個“二”的手勢。
“二十?”我松了口氣。
但佐菈卻搖搖頭,“是兩百。”
什麽——兩……兩百!足足有虛霜娜的四分之壹啊!
咦?這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
……啊!死佐菈在唬我,媽媽才六十,女兒怎麽可能活到兩百歲啊?
“騙妳的。”佐菈見我當真,大笑道:“我二十二歲啦!”
他奶奶的,嚇得我壹身冷汗!這麽說來,原來佐菈的年齡和她的長相有超過六歲以上的落差,本來我就懷疑怎麽本作的女主角明明未成年卻有壹堆床戲,原來只是因為長得太幼齒了,實際年齡早就超過十八。真是娘什麽娘,蘿莉都不蘿莉了。
“好,今天晚上,大家都到城裏來吧!”佐菈大聲宣布,“我從法國帶回來很多寶物,今天晚上就在城裏分給大家,順便讓大家聽聽我們在法國的奇遇。
村民又是壹陣歡呼。
我手軟腳軟地倚在教壇旁,突然身旁壹暖,依柔靠了過來。
“好可憐唷,我的笨蛋女兒壹定讓妳吃了不少苦吧?”柔嬌聲道,手就挽了過來,“以後我們就是壹家人了,妳千萬別見外,有什麽心事都跟我說。”
深紅的瞳孔裏,閃耀著陣陣水漾光彩,世界上大概也沒第二個這麽漂亮的六十歲熟女了吧。
“喔,謝……謝謝。”我道。
該夜
村民們各自帶著自己田裏的東西,湧進了與其說是佐菈的居城,更像是村民活動中心的城堡裏。
明明沒啥好東西,不過就是壹堆筆竽和地瓜配上壹些私釀酒罷了,但這些家夥還是壹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在城堡中央,被左右兩邊的高柱廊包圍的廣場中點起了大型火炬,柱廊的陰影就隨著火光在石墻上來回飛舞。
依柔將白天的喪服換下,穿了壹套白色的洋裝現身,可以看見乳溝的那種,我這才發現她的身材和絲芬妮幾乎不相上下;佐菈也真該和她媽媽學學,至少胸前也要比現在雄偉壹點點才對。
談到絲芬妮,從剛才我就沒看到她,聽佐菈說是到卓古拉家的倉庫尋寶去了。
“……然後那個畜生,竟然把我的心臟挖了出來!”佐菈丫在火炬前,口沫橫飛的,說起了那天我們闖進華格納宮的故事,聽得村民們壹會兒驚聲尖叫,壹會兒咬牙切齒。
明明已經是三個月前的往事,但只要壹回想,當時的影像又鮮明地復活了。
“……後面的故事,由魔人博康舒接著說,因為那時我失去意識了,所以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佐菈道,壹把將我推到火炬前面。
“佐菈,我這壹路上已經把這件事對妳和絲芬妮講無數次了吧?”我皺眉道:“妳就接著講下去就好啦!”
“妳講比較有臨場感啊,我和魔女醒過來的時候,虛霜娜和她的魔法都已經消失了,好啦,快講快講~~”佐菈笑道,看來心情非常地好,把位置交給我後,自己就找個地方坐了下去。
“唉,那大概從我被虛霜娜砍斷左手那時講起吧!”我嘆道,這群人熾熱的目光真是令我無福消受啊。
已經太遲了。
白熾光炎如同海嘯般壹瞬間席卷了華格納宮,我看見石柱在高熱中融化,黑影被光吞噬。
我只來得及奔回佐菈和絲芬妮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掩護她們。
天崩地裂的爆炸聲響和足以把人解體為塵埃的熱氣,壹口將我們三人吞沒。
“可惡,難道就這樣完了嗎?”我大喊,但去職的不見自己的聲音。
奇妙的是,爆炸聲和焦熱在下壹瞬間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壹片漆黑無光的死寂。
朦朦朧朧地,我像是孤魂野鬼壹般,在虛無中緩緩漂浮。
直到那道聲音出現為止。
“誰……妳是什麽人!”那空洞幹涸的嗓音,就像是冰冷的風刮過光禿禿的石頭壹樣,但卻不是虛霜娜的聲音。
“啊?我還活著?”我這才恍然驚覺。
“佐菈?絲芬妮?”我看不見東西,也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身體似乎已消失無蹤,自然也無法得知佐菈和絲芬妮的處境。
“妳是什麽人!”那枯槁的嗓音又道。
“妳又是誰啊?這是什麽地方?”我反問,“佐菈和絲芬妮怎麽了?華格納宮呢?”
唰地壹聲,我眼前壹花,壹大片黑黑紅紅的東西在我面前搖晃。
身體的感覺壹下子全部都復原了。
劇痛和窒息的痛苦席卷而來,我用力拉扯那只扣著我脖子的手臂,那是只覆滿紅色鱗片,堅硬如鐵的手臂。
“妳是什麽人?”抓著我的家夥渾身鱗片逆張,手上臉上幾道脊片隨著說話壹開壹合,那模樣簡直就像條人形的鱷魚或是什麽怪物似的,“回答!”這玩意兒壹邊不斷用那空洞的嗓音逼問我。
“放……放手!”我掙紮道,兩腿往它下半身踢去,但只是讓自己的腳板飽嘗痛苦而已。
“擅自闖入朕的國土,妳是想要竊取朕魔力的齷齪盜賊!”紅通通的鐵鱗人吼道,“朕絕不庭任何想要奪取龍力的惡徒!”
它用力將我扔下,碰地壹誌,我重重跌在冰冷的石地上,滾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我咬牙苦撐,努力不讓自己被疼痛擊倒,右手非常地痛。
這家夥是怎麽回事?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嗡地壹聲,我轉頭壹看,紅鱗人右手握著壹把閃著漆黑光芒的東西,細細的像是劍,卻又沒有劍柄的劍身之分。
在它頭頂上,天空布滿厚重烏雲,地面是青色的四方形的基座;紅鱗人背後還有壹座類似神廟的建築物。
我用顫抖的手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蹣跚地環顧四周,想要找個方向逃跑。
但是我的身後沒有路了。
腳下是壹道向外延伸的狹窄平臺,底下是壹個巨大的坑洞……
不,這不是坑洞,而是壹個巨大的凹地。
方形基座位在壹個廣闊的凹地地形裏頭,就像是座湖中小島,只是四周湖水早已幹涸,只剩低陷的河床。
仔細壹看,方形基座上有很多向外延伸的狹窄平臺,每壹個都以相等距離間隔開來,明顯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設計。
平臺和凹地的高低差,目測只有兩層樓多壹點而已。
這種高度,本來是可以冒險躍下的,但我沒有這樣做。
紅鱗人沈重步聲確實地逐漸逼近。
滋……滋……啪啪……
因為凹地底下,是壹個超越華格納宮謁見廳的真正地獄,和那下頭的慘狀相比,紅鱗人的暴力威脅根本不算什麽。
因為規模實在太大了,我壹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
人群,極大量的人群,就像是螞蟻或是什麽小蟲子壹樣,不斷地湧向我和紅鱗人所在的方形基座。
人們身上沾滿了黑色的汙泥,緩緩地,有如海浪最後壹定會打向海岸壹般,朝基座下方聚攏。其座底部塞滿了人,難以動彈,後面的人為了更靠近基座,便開始抓著前面的人往上爬,前面的人壹旦被後面的人壓下去,接踵而來的人潮便讓他再也站不起來,成了被後浪淹沒的浪頭。
於是為了不被人潮吞沒,每個人只好使盡全力往前推近,互相推擠抓打。
人潮的壓力壹波波擠向最靠近基座的人,他們被重重壓在基座底部的硬石上,在千成人的推擠下,身體不斷撞擊硬石,最後終於啪地壹聲,或者是腦袋,或者是身體的某處,就這麽被擠成碎裂開來,再也無法站立,被卷進了人潮的底部消失了。
基座底部的青石早已失去原來的色彩,深刻的紅褐色吃進了石質內部,粘附在石基表面的血肉,在無數人的推擠下,形成了壹層黑色的膏狀物。
“這是……”我看得驚駭莫名,“這些人是……怎麽回事……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旁邊有人嗎?”如果跳下去的話,我不是當場被活活踩死,就是被他們推到墻上撞死。
凝神細看,他們身上的肌膚不但水腫泛青,從五官裏更不時有體液滲出。
“啊……他們……他們和紅道底下的小孩壹樣……”我恍然大悟,“都是不死不活的人……”
“無恥的盜賊!朕馬上就讓妳成為萬年王國的基石之壹!”紅鱗人高聲道,聲音很近,大概已經走到我的背後了。
萬年王國……它是哪裏的國王嗎?會讓自己的人民陷入這種地獄的國王?
……我知道了!我知道它是誰了!
“妳……妳是弗雷格!”我轉過身來,按著自己麻木的右手,喊道。
“壹頭畜生也敢直呼朕的聖名!”弗雷格裂嘴大吼,舞動黑暗之劍,往我身上劈來,我無力閃避。
散發著黑霧的劍身劃過我的身體,但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只是像空氣壹般透了過去。
壹股令人作嘔的粘稠觸感爬過全身,有什麽東西鉆進了體內。
“這……怎麽回事?”鱗片底下,弗雷格黃澄澄的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我毫發無傷,令它大感詫異。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要叫它更無法相信。
“啊啊!不!不!那是朕的力量,朕才是真王!”弗雷格痛苦地抱頭大喊,黑暗之劍落在地上,鏘鐺壹聲,碎裂消失。
厚重堅硬的鮮紅鋼鱗從弗雷格的身上剝落,變得枯黃幹燥,宛如枯葉,在空中片片粉碎。
方形基座崩塌了,地下湧出無數的火龍,縱橫來去的高熱身軀吞沒了凹地裏無盡的蠕動人群,搗毀了弗雷格身後的神廟;壹波波的炎浪打來,四周轉眼已成火海,只留下片隅之地讓我們兩人棲身。
紅鱗盡數剝落後,露出的是弗雷格蒼白浮腫,滿布青筋的皮膚。
壹具斑駁的衰老軀體在我的面前顫抖,弗雷格口中不斷嘶吼,脆弱的雙手敲打著燒燙發紅的地面,看起來就像是頭瘋狂的野獸。
“強盜!妳這強盜!”弗雷格奮力從地上跳了起來,向我撲來,“那是屬於朕的力量!只有朕才有資格擁有龍的力量!”嗓音變得十分尖銳。
在四周的火光映照下,我這才看清弗雷格的面貌;垂垂老矣的雙頰上滿是斑點,兩眼塌陷無神,嘴也歪七扭八地合不攏,看那模樣顯然已是來日無多。
面對飛撲而來的弗雷格,我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腦袋。
然後用力往下壹壓,就像虛霜娜對付佐菈那樣。
弗雷格哼也不哼地被壓進了地裏,石屑飛濺,但我只覺得地石和棉花糖壹樣軟。
壓著弗雷格的那只手長滿了鮮紅的鱗片,形狀大小和剛才弗雷格身上的完全壹樣。
有生以來第壹次,我確實感受到體內有股巨大的力量,像是無頭火龍在到處亂闖,光是要讓它平靜下來就花了我不少力氣。
“哼,我才不管這力量是誰的,重要的是現在誰是老大,死老頭!”我道,連聲音都變了。
大概就是在弗雷格用黑暗之劍砍向我的瞬間吧,出於不明的原因,我把他的力量給搶了過來。
身上有種被什麽東西緊緊包裹保護的感覺,現在的我看起來恐怕就是另壹個紅鱗人,不過四周沒有鏡子,所以無法確認。
“死老頭。”我把弗雷格拎了起來,他灰頭土臉的,“這裏是……龍之心裏面嗎?”我問道。
隨著力量進入我體內的,還有另外壹股“隔絕”的感覺,有什麽東西把我和世界的其它部分隔開來了,那道界線十分的清楚,鮮明得像身體上長了壹堵墻壹樣。
同時,我也知道了另壹件事實。
我眼前看到的東西,包含我自己的身體在內,都不是真的,只是我和弗雷格的想像而已,更正確來說,是弗雷格讓我在他的想像之中,把自己給想像出來。
我知道聽起來很詭異,但當壹個人只剩下靈魂的時候,能做的事情頂多也只有想像而已。
是的,我和弗雷格,都只剩下靈魂了,雖然不曉得為什麽,但我就是知道。
“哼……哼!”弗雷格痛苦地道:“妳這小偷,把龍力還給朕!”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死老頭!”我道:“這裏是龍之心裏面吧?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龍力……朕的龍力!朕的力量!”弗雷格卻依舊像是條瘋狗壹樣,朕啊朕的吠個不停,甚至還用嘴巴咬我的手;難道以為可以用牙齒咬斷我身上的鱗片嗎?
“媽的!沒用的家夥!”我啐道,把弗雷格的靈魂從意識中排除。
“啊啊!朕的……那是朕的……”弗雷格發出最後壹道慘叫,蒼白的形體迅速縮小,最後化成壹道黑影,飄逸到了火海外頭。
“可惡,這到底是怎麽壹回事?”我怒道,腳往地上壹踹,踩出了好大壹個腳印。
現在只剩下靈魂的我,果然在虛霜娜的心臟爆炸那時就已經死了嗎?那佐菈和絲芬妮她們呢?她們的靈魂是不是也飄蕩在龍之心的某處?
才這麽壹想,眼前突然迸出了兩個人影,壹個是穿著透明流酥,裝扮成異國舞娘的佐菈;壹個是穿著緊身旗袍,妖艷莫名的絲芬妮。
“喔喔!佐菈!絲芬妮!妳們沒事嗎?”我先是壹陣驚喜,但很快就發現她們不過是兩個在幻想中重復出現的佐菈和絲芬妮罷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妳們先跟在我旁邊吧。”我道,壹邊看了看四周慘不忍睹的光景。
我駐足的石塊外頭便是壹片滾滾汪洋,鮮紅的巖漿咕嚕咕嚕地冒著泡,不時有火龍從裏頭鉆進鉆出,天上也是壹層厚重烏雲,還下著火雨呢。
我心中的地獄大概就長成這樣,不過差不多也到了該換換布景的時候了。
心中壹念閃過,火海底下浮出雪白的幹凈石塊,堆疊成了壹座宏偉氣派的城堡。天上烏雲散去,青天白日的還有小鳥亂飛。
“哇,好漂亮喔!”佐菈和絲芬妮齊聲道。
“哈哈,沒什麽啦,雖然這麽大,不過裏面只有壹間寢室而已。”我笑道。有種在自問自答的感覺。
“討厭,死博康舒最壞了。”佐菈狀甚嬌羞地道。
“博康舒大人,那妳不趕快到床上好好疼疼我們?”絲芬妮則壹副勾魂笑靨,挽著我的手道。
“哼,那還用說。”我笑道。
壹腳踹開城堡大門,空蕩蕩的大廳裏,就擺著那張圓形水床。
佐菈和絲芬妮二話不說,飛身上床,雙雙擺開陣勢,千嬌百媚地望著我。
不過,我突然沒了興致。
城堡轉眼崩塌,斷垣殘壁中孤伶伶地聳立著壹間破爛木屋。
我推開木屋的門,走進屋內。
映入視線的是滿地垃圾,還有桌上發黴的面包,已經變成壹塊綠色石頭樣的東西了。
“餵!博康舒,妳好歹整理壹下房子吧!妳這樣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啊?”佐菈在我背後捏著鼻子說道。
“……下學期開始,幹脆連妳居家整潔也列入成績評量的壹項好了。”絲芬妮掩嘴皺眉道。
“啰嗦,妳們自己跑進人家家裏,還敢說三道四的。”我啐道,“我家又沒有很臟,我只是讓它呈現它的自然狀態罷了。”
“哼,沒有我們,妳永遠也不會整理房子的。”佐菈道。
“更何況,叫我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妳自己啊!”絲芬妮道,“看妳壹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有這麽難過嗎?”
“妳……妳們閑話很多喔!”我道,“不過 就是想象罷了,別講得跟真的壹樣!”
“說點閑話都不行啊?”佐菈道,“妳可是還剩下靈魂,我們連靈魂在哪都不知……”
“閉嘴!”我喊道。
我的破爛狗窩壹瞬間燒成灰燼,四周又恢復成火海的模樣,幻想的佐菈和絲芬妮也不見了。
這個景象,或許是最適合現在的我也說不壹定。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難道我得永遠在龍之心裏面自問自答嗎?”我無奈地坐在地上,用指尖利爪在地面上劃著玩。
但是……就算離開得了好了……我的身體已經不見了呀!
沒有身體的靈魂會有什麽下場,我不知道,但至少肯定是無法復活的吧?那……那現在我至少還可以用想像的方式體驗活著的感覺,或許已經很幸運了?
跟龍之心裏那個飄蕩的弗雷格比起來,因為我不讓他進入我的想象世界,所以他現在大概孤身處在無盡的黑影之中,想想他過去做的事情,這樣還算便宜他了呢!要不是這老王八蛋,今天佐菈和絲芬妮也不會死……
……他媽的,她們該不會真的死了吧!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來,然後自己幹凈點掛,剩我壹個人在龍之心蹲上無限期的苦牢嗎?主角幹到這個窩囊也是史上少有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胡思亂想得累了,索性呈大字型躺在石地上,斜眼觀賞火龍飛舞的姿態。
說來奇怪,我又沒看過地獄,為什麽可以把地獄的景象想象得這麽鮮明啊?
咦?
壹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忘了什麽?
翻身坐起,我似乎看見壹道希望的曙光,心情大為激動。
從頭開始想吧,我們來到巴黎,為了打倒虛霜娜,但虛霜娜獲得龍之心的力量,也就是弗雷格的力……
等等,弗雷格在龍之心裏面,虛霜娜是怎麽獲得他的力量的?
記得虛霜娜說過,是因為我的關……
啊!所以我剛才可以把弗雷格的力量佔為己有,並不是運氣啰?虛霜娜早知道我可以勝過弗雷格,所以才想要利用我?
然後虛霜娜變成半人半龍的樣子,在華格納宮施展那個不死魔法,想讓大家都變成半死不活的殭屍,不過卻因為受不了龍之心在體內的聲音,自己把自己給做了。
然後我把她的心臟拿了起來摔到地上,想要藉此毀壞龍之心,因為夢裏的蛇蠍女說過壹句奇怪的話……
啊!
龍之心沒有壞呀!
我還沒有摧毀龍之心!因為我現在就在龍之心裏面!
說來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這裏是龍之心呢?這也是個謎。
不論如何,我找到了現在我應該做的事了。
我要從內部破壞龍之心。
虛霜娜既然可以利用弗雷格的力量,表示龍之心壹定有某個可心讓龍力通往外界的出入口,如果瞄準那個地方的話,說不定可以順利破壞掉龍之心。
老實說,弗雷格壹定知道那個出入口在哪裏,但他壹定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也沒有想問他的意思。
我試著在手邊凝聚全身的力量,制造出壹團漆黑的光球,這是目前我所有力量的結晶。
然後我試著把它扔向火海的某壹邊。
灼目的白色熾光炸了開來,立刻把火海蒸發,當然我就算被熾光卷入也沒有壹點事情。
“……不太對勁,好像不是這樣子。”我自言自語道。
我身上那股“界線”的感覺還是很明顯,完全沒有改變。
“對了,眼前的是我的想象啊!”我恍然大悟,“攻擊自己的想象當然沒用!”
於是我閉上眼睛,或者該說是封閉自己的視覺,專心去揣摩那個界線的形狀。
界線是菱形的,感覺非常的堅固。
我仔細去摸索菱形界線的每壹個地方,希望可以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
最後,我找到了,雖然壹路上我們的敵人都設定成虛霜娜,但現在我不得不感謝她。
通往外界的出口不只壹條,有兩條。
從那種觸感判斷,大概其中兩條都是靜脈。
換句話說,虛霜娜是把龍之心埋在她的右心房裏面,因為只有右心房有兩條靜脈。
我默默地凝聚力量,將龍力集中在兩條靜脈的其中壹條。
然後對著那個方向全力施展。
雖然只有壹點點,但我感到界線在動搖了,可惜看不見也聽不見,不知道龍之心遭到破壞是怎麽樣的景象。
大為振奮的我,立刻開始了第二波的撞擊,反正龍力不是我的,不管怎麽濫用都不會累。
兩次三次、四次五次、最後在第七次嘗試的時候,菱形界線的壹角終於崩潰了。
“成功了!”我歡呼道,“我破壞龍之心了!”
但好像有人在暗中偷偷潑我冷水似的,我感到體內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同時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睜開眼睛,四周已經不再是火海,而是壹片黃沙滾滾,夜空上繁星高掛,閃閃發光。
身上的鱗片不斷剝落,就象弗雷格被我奪走力量那時壹樣。
“餵!蛇蠍女!”我放聲大喊,“我已經把龍之心破壞了!妳也該做點什麽吧!妳如果真的是神的話,就讓我們三個人復活行嗎?”
夜空上高掛的銀河墜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激起滔天沙塵。
壹個巨大的黑影從沙塵中沖了出來,由於體積實在太大,我只能看得見它的壹只腳。
下壹瞬間,我被某種東西抓了起來。
“我只取、我所予之物。”蛇蠍女的聲音道:“妳、時候、未到。”
紫黑色的發絲,每壹根都像八百歲的神木壹樣粗,在我眼前橫過。
接著,我被壹股巨力扔向天際。
“哈哈!”我放聲大笑,望著沙漠上橫行的冥絲笛雅,她下半身的八只觸腳激起十幾道龍卷風,“果然,我果然是制造奇跡之男……”
漆黑的光芒從冥絲笛雅體內綻放,連我的意識也跟著陷入黑暗。
“……然後,我對著虛霜娜,念出了最後的必殺魔法。”壹邊壓低音量,我對著地上這群屏氣凝神、專心壹意,聽我胡扯了近半小時的村民們道。
壹眼望去,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既興奮又緊張的神情,回想起來,第壹次編出這套故事的時候,佐菈臉上也是這種表情,果然是有什麽樣的領主就有什麽樣的領民。
“那個咒文的效果因為太過威猛恐怖,所以我無法告訴妳們詳細的內容。”我壓低聲音道:“但是我可以透露其中的壹句給各位聽聽。”
“那個咒文就是……”我裝出壹副謹慎小心的模樣;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笑,笑了就破功了。
“機哩咕機掰。”我迅速說完,然後緊緊閉上嘴巴。
大夥頓時群情嘩然,坐在後面的人根本聽不見我說了什麽,連忙抓著前面的人問,前面的人又因為我講得太快,也只能聽見最近幾個字。
所以,過了兩分鐘後,獄臨峽版的必殺魔法出現了,如我所料,只有兩個字“機掰”。
“聽好啦,雖然只有短短壹句,但這個魔法可是很恐怖的,非常強大的,千萬不可以濫用啊!今天我教妳們的東西,記在心裏就好,沒事可別拿出來亂講喔,也不準告訴別人。”我補上了這麽壹段火上加油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下頭已經有人在小聲地機掰去了。
嗯,不愧是佐菈手下的領民,耍起來比佐菈更有快感,看到他們如此地深信不疑,我強忍笑意忍得連肚子都痛了。
不過奇怪的是,魔法都教了,這群人怎麽還壹直盯著我瞧?啊,對了,還沒講虛霜娜的下場。
“哼哼,在我的強大魔法之下,就算是魔王再世也撐不了這壹擊,更何況是虛霜娜?”我笑道,“在我使出最終魔法之後,就看到壹團白光籠罩,整個巴黎轉眼成了廢墟,女魔頭自然也隨著壹起化做塵埃,消失在翌日的朝陽之下了。”
為了增加可信度,我進壹步仔細說明虛霜娜的身體是怎麽在陽光下化成塵埃的;這部分因為我親眼看到,所以內容特別有說服力。
“唉唷,沒想到妳這麽厲害。”坐在不遠處的壹張椅子上的依柔聽了,掩嘴驚道:“我這輩子還沒聽過有什麽魔法可以把整座城市都化成廢墟耶。”
“妳們老是待在山裏,當然什麽都不知道啦。”坐在依柔旁邊的佐菈傲然道,適時幫我圓謊,好像讓巴黎變成廢墟的人真的是我壹樣,“我這次去法國,可是見了不少世面呢。”
的確,壹到法國就被關進棺材入土為安,這個世面還真是普通人難以得見啊!
不過,故事講到這裏也差不多該停了,加上我也說累了,半個多小時沒喝水,喉嚨都快幹了。
就在我離開廣場中央的火炬往佐菈的方向走去時,從城外突然有兩三個人持著火氣,快步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其中壹個男子順道,隨著他急迫的嗓音在廣場上傳開,大夥臉色壹變,歡樂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是山怪還是食人魔?”佐菈似乎早就知道這幾個人想要說什麽。
“是山怪,小姐!有五只!”男子回答,“他們已經在吃村裏的田了!”
“五只?”佐菈驚道,瞪了依柔壹眼,後者心虛地把眼光別了過去,“……看樣子,這些家夥食髓知味,以為沒人敢把他們怎樣,就大搖大擺地闖進來了。”
“對呀,它們很難對付的,佐菈,今天就拜托妳了喔 !”依柔連忙補了壹句。
“妳還敢說哩,還不都是妳不務正業害的。”佐菈責難道。
從佐菈的態度看來,對付來犯的妖魔鬼怪應該是卓古拉家族的職責之壹,但依柔看起來似乎並不喜歡跟山怪、食人魔壹類的家夥動手。
“好吧,既然都已經進村子了,我這就去收拾它們。”佐菈把杯中的酒壹飲而盡,站起身朗聲道。
四周壹片響起歡呼。
“太好了,還是小姐在比較好!”“果然還是得靠小姐才行!”之類的聲音此起彼落,從領民們壹面倒支持佐菈的程度看來,依柔之前怠忽職守的程度恐怕比我想象中還嚴重。
壹旁的依柔似是覺得被大夥冷落,翹起嘴來,面露不甘之色,那氣惱的神情,豐滿的柔唇,頸項上的纖細發絲,晶瑩剔透的肌膚……呃,這是六十歲的人該有的美貌嗎?想到以後就要和她同住壹個屋檐下,我可能會抵擋不住誘惑,做出以下犯上之類的獸行也說不定;在本人的恩寵預定表裏,可沒有“六十歲熟女”這個欄位啊!
嗯……不過人生總有意外的不是嗎?再說,雖然是六十歲,但如果身體保持跟二十幾歲的大姐姐壹樣的話,那實際年齡其實壹點也不重要啦。
“博康舒,妳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佐菈的壹句話,把我拉回現實世界。
“哇啊!”我驚道:“沒有啊,我什麽都沒想!”
“是嗎?那妳要不要壹起來?”佐菈不懷好意地道,“說不定以後我也學依柔,叫爿血去負責對付山怪,自己就不用這麽累了。”
“什麽!妳不會是想叫我去對付那些妖怪吧!”我連忙道。
“妳不是魔人嗎?山怪這種貨色,妳壹根小指頭就彈死了吧!”佐菈道。
我壹聽,頓時背後壹陣寒意;難道……佐菈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把我塑成魔法師的模樣的嗎?糟了,這可是天大的失算啊!我得趕快告訴這群人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學院學生……不對,我和絲芬妮都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現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什麽魔法師,我現在連魔力都不了!
“哈哈!”看見我臉色鐵青,佐菈噗嗤壹聲笑了出來,“我才不會那麽懶惰哩,叫爿血去做領主該做的事。”
“哼!反正人家就是好吃懶做嘛!”依柔聽了賭氣道,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們。
“妳在生什麽氣,妳也要和我壹起去啊!”佐菈道,“壹個人對付五只太多了,妳至少要幫我解決兩個才行。”
“不用了,反正妳又可靠,見過的世面又多。”依柔道,不過嘴裏講的完全不是她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該說的話,簡直就是個愛使性子的小孩。
看依柔這模樣,我多少可以理解村民們的心情了。想來過去這段日子,依柔的我行我素大概給大夥添了不少麻煩吧?難怪他們見到佐菈時會那麽開心。佐菈人雖暴力了點,腦袋又又有點笨,但基本上還是十分正經的,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
“哦?可是我準備了很多從巴黎帶回來的衣服喔!”佐菈道,“還有很多黃金鉆石珍珠瑪瑙壹類的東西,都是法國王室的珍寶喔?既然妳這樣說,這些東西妳都不需要了嗎?”
依柔壹聽,楞了壹楞,轉過身來。
“哎唷,真是的,妳這孩子真是討厭,有帶禮物回來怎麽不早說!”剛才的不愉快好像是假的壹樣,依柔滿臉笑靨。
不愧是母女,佐菈顯然非常了解該如何對付依柔。
“那我還要不要去?”我問道。
“……妳想來的話就來呀。”佐菈答道。
傻丫頭,看妳母女聯手殘殺那些毫無反擊能力的妖怪,我可沒這種雅興。
“好吧,沒關系,反正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佐菈爽快地點了點頭道,竟然沒有要強迫我跟著去的意思,真是稀奇。
接著,在找了個歐巴桑帶我回寢室之後,佐菈不再多說,領著滿臉焦急的村民們,和依柔兩個,壹大票人往城門外走去。
不過才走了幾步,佐菈卻突然又往回跑,該不會是改變主意還是要我跟去了吧?
只見她身影快速奔近,明明佐菈喝普通的酒是不會醉的,但雙頰卻意外通紅。
佐菈抓著我的手,掂起腳來,嘴巴湊在我耳邊輕聲道:“馬上就回來了,妳在床上乖乖等我,不準亂跑喔。”
說完,佐菈又快步跑走了。
雖然不曉得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我的小弟弟轉眼就變成像是燒紅的鐵砧壹般,又硬又燙,嗚喔喔~~嗷嗚~~
該死的,下半身硬成這樣還真難走路,而且嘴上的淫笑已經展開得完全不受指揮了。這該死的小浪女,今天晚上有妳受的啦,哇哈哈!
佐菈的臥室在城堡的右翼,走沒兩下就到了。
不過我沒有立刻進去,反而是請那個歐巴桑再帶我到另壹個地方去。
聰明的各位讀者應該可以立刻想到,當然應該也有人想不到,不過沒差。
我請她帶我去的,就是位於城堡地下,卓古拉家族用來收藏歷代寶藏的倉庫。
現在裏頭有壹件稀世珍寶,叫做絲芬妮。
嘿嘿,該不會有人以為我真的會聽佐菈話乖乖在房間等她回來吧?佐菈不在這天大的好機會,我怎麽可能會放過呢!
戰術如下:首先在倉庫裏和絲芬妮雲雨壹番,接著再沖回佐菈臥室裏,繼續和小浪女廝殺;今天的我有壹種神勇無匹之感,壹定可以完美執行這項需要耗費驚人體力的戰術!
如此這般,到了倉庫以後,我就讓帶路的歐巴桑自己先走了。
倉庫的鐵門下躺著幾條粗大的鐵鏈和厚重的鎖頭,可能本來是鎖在門上的,不過都已經被解開卸下。火光從鐵門的縫隙中泄出,裏頭還不時傳出物品移動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地慢慢穿過倉庫鐵門,走進裏頭。
“……是博康舒嗎?”豈料我的行蹤馬上就被絲芬妮發現了。不愧是魔女,我連她在哪裏都看不到,她卻已經知道我進來了。
只見眼前各類緊密堆放的物品,高高低低疊得有如小山壹般,雖然大多有用棉布包裹,但上頭都已積滿厚厚壹層灰塵,可見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妳在哪裏呀?”我壹邊尋找絲芬妮的身影,壹邊問道。
“妳往前走到底後,往右邊轉,大概就可以看見我了。”絲芬妮的聲音從右前方傳來。
我掩著嘴鼻,在滿是灰塵和雜物中穿梭前進,花了壹會兒的時間,總算在壹堵墻後找到絲芬妮的所在。
只見絲芬妮站在壹尊年代似乎年代久遠的石像前,雙眼註視著石像斑駁龜裂的表面。
盡管身處在灰塵足足有壹個指節那麽厚的地下倉庫裏,穿著緊身旗袍,身材妖嬈的絲芬妮依舊艷光四射;壹時之間,我差點誤以為倉庫裏的光亮是來自絲芬妮身上,而不是油燈所發出的。
“剛才子爵閣下和她的母親壹塊出去了吧!發生了什麽事?”絲芬妮轉過頭來問道,手壹邊順了順那瀑布壹般筆直的黑發。
“聽說有山怪跑到村子裏面來,有四五只的樣子。”我道,眼睛筆直地瞪著那條從旗袍開岔裏露出的纖白美腿。
絲芬妮見狀,噗嗤壹笑。
“本想問妳跑到這下面來做什麽,不過瞧妳兩眼發春的樣子,也不用問了。”絲芬妮笑道,“……妳想要我現在改選之前的諾言嗎?”媚眼壹蕩,看得我差點融化。
不愧是絲芬妮,真是太解我意了。
“不過先等壹下,妳來得正好,我找到壹件東西,要妳看看。”絲芬妮卻道。
“啊?什麽東西啊!以後再看也不遲吧?”為了保護我寶貴的腦袋免於被精蟲擠爆,拜托妳趕快行行好,讓我痛快壹下吧!
“那個東西就在妳眼前,就是這個。”絲芬妮笑而不答,指著她面前那尊石像。
我只好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那塊爛石頭,石像大約半人高,很多地方都已經被磨蝕掉了,表情動作都模糊難辨,只能勉強知道它是在把兩只手舉起來,在頭上交叉。
不過有壹點奇特的是,這家夥的下半身……怎麽有壹大堆腳?
“咦!等待……這該不會是……”我恍然大悟,“這是冥絲笛雅的雕像。”
“是嗎?果然是冥絲笛雅嗎?”絲芬妮點頭道。
“餵……妳都不知道怎麽還問我啊?”
“因為我沒有夢到過她呀,當然只能問妳啰。”絲芬妮笑道。
“唔……可是我也記不清楚了……”我皺眉道,“除了她下半身有很多腳以外……其它細節都想不起來……”
“嗯……那麽,那段時間的記憶妳還是沒有恢復啰?”絲芬妮又問道。
“我要是想得起來,早就告訴妳們了呀!”我道。
事實上,我已經忘卻了那壹天在華格納宮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只記得看到壹陣白熱熾光,接著意識再度清醒時,已是翌日日出時分,宏偉的華格納宮只剩下幾根棟柱勉強保持直立,四周滿是廢磚碎瓦,什麽東門西門的全垮了。
變成廢墟的還不只華格納宮,放眼望去,到處是斷垣殘壁,連壹座完好的建築物都看不到,巴黎就在壹夜之間被夷為平地。
如果中間這段時間我是和佐菈、絲芬妮壹樣昏倒就算了,但是我很確定就算是熾光爆發之後,我人都壹直醒著,只是完全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
“可惜,我好想知道我們到底是怎麽得救的。”絲芬妮惋惜道,“不知是何種力量,竟能在壹夜之間把整座巴黎市破壞殆盡,卻又不傷半條人命。”
雖然巴黎成了壹個特大號的廢墟,但神奇的是沒有人被傾倒的建築物壓死;據說每棟建築物都倒得很漂亮,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有磚瓦,反而還會生出壹小塊地來,這種現象也只能用奇跡形容吧?
“唔……事情都過去了,想那麽多幹嘛?”我不安道。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去回憶那時的情景……或許是因為那死老太婆的關系。
絲芬妮望了我幾眼。
“妳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她又問了壹次。
“真的啦!”我有點不悅地道,“我還想問妳呢,妳這陣子不是壹直在看虛霜娜的書嗎?上面應該有寫些什麽才對吧?”
“……上面寫的東西太多太雜了,操縱反魔法的理論超過十種以上,只是讓人越看越迷糊而已。”絲芬妮嘆道,“或許就連古代的魔法師,也沒有真正了解過反魔法。”
“喔,既然看不懂就別管它了吧,反正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道,希望趕快結束這個令人不快的話題。
“……這倒奇了,妳的魔力莫名其妙消失,難道妳壹點都不覺得可惜?”絲芬妮呵呵壹笑,“如果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淫胚,為了那足以調戲我和子爵閣下的力量,就算是要賠上性命也再所不惜都對呀?”
唔,說可惜也還蠻可惜的,但奇怪的是,盡管失去了魔力,我心中大感慶幸的部分卻遠多過於扼腕嘆息的部分;冥冥之中,我有壹種感覺,那股力量不是什麽好東西。
“妳管我那麽多,我不覺得可惜礙到妳啦?”我不悅道,“妳到底還要扯多久?春宵壹刻值千金耶!佐菈說不定馬上就會回來,那小丫頭那麽暴力,現在搞不好已經把山怪串起來用火烤了呢!”
“好好好……我聽妳的話就是了。”絲芬妮嬌媚壹笑,上前壹步,雙手就挽到我脖子上來,壹股誘人香氣頓時席卷了我。
胯下沈息已久的小兄弟立刻挺槍上馬,戰鬥力轉眼破表。
我把絲芬妮抱進懷裏,仔細壹想,這可是從離開蒙那別市後,近四個月來我第壹次和絲芬妮的零距離接觸啊!哪個人開瓶香檳慶祝吧?
想當初在潘德的床上,和絲芬妮親熱可是得連性命都賭下去呢!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後,絲芬妮就貼在我身邊,溫柔嫵媚,而且壹點都沒有想要殺我的樣子,人生還真是峰回路轉啊!
絲芬妮淺淺壹笑,吮住了我的嘴唇,挑逗似地用舌尖勾引我,我立刻咻地壹下鉆了過去。
壹邊吻,我雙手握住絲芬妮渾圓的臀部;這難以掌握的充實觸感,又軟又嫩,可是佐菈那小丫頭辦不到的。
絲芬妮的臉頰慢慢燒燙起來,壹雙手慢慢入下,環抱在我的腰上。
三年的苦苦追求終於結成正果了,絲芬妮總算要變成我的人啦~~哇哈哈!
豈料吻得正酣時,絲芬妮卻突然把頭往後壹仰,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博康舒!”絲芬妮開口道,壹邊舐去嘴角的幾滴芳津,那妖艷的神情看得我只想把她當場剝光,“我問妳壹件事。”
“什麽?妳還有問題?”我無奈道。
“別著急,我是要問妳……”絲芬妮笑道,壹邊把腿伸進我胯下,“妳只要我壹個晚止就夠了?”
壹開始我還沒會意過來她是什麽意思,但我的兄弟已經懂了,它身上的肉質裝甲已經堅硬得快要迸裂開來。
“妳……妳的意思是說……”我道:“我還可以多來幾夜嗎?”
“幾夜就夠了?”絲芬妮翠綠的眼眸賊兮兮地閃爍,“這可不像是博康舒會說的話呢。”
“哈、哈哈!沒錯!”我笑道,“既然妳這樣說,那當然是壹輩子啦!妳壹輩子都跟著我吧!”
“討厭,妳真強人所難,要我壹輩子待在這種地方?”絲芬妮細聲軟語地,膝蓋還在我大腿內側滑來滑去,搞得我渾身輕飄飄地,“壹輩子太久了,短壹點好不好?”
“那……那妳是要多久?”真是的,快讓我舒服壹下吧,別再說什麽有的沒的了。
“嗯……那這樣好了。”絲芬妮用指尖在我唇上輕輕滑過,“只要妳喜歡,我就壹直留在妳身邊,這樣如何?”
“好啊好啊,當然好啊!”我道,壹雙手緊緊粘在絲芬妮的臀部上,再不讓我進去,我就要硬上了!
“呵呵,等等,妳該不會想要在這種滿地灰塵的地方做好事吧?”絲芬妮撥弄我的手,退了壹步,墻上掛著的油燈也隨之飛了起來,“來,我們找個有床的房間去。”
說完,她自己壹個人輕飄飄地飛走了,我只好壓抑著快要從耳朵裏溢出來的白色欲火,快步跟上。
幸好城堡不大,絲芬妮很快就找到了壹間普通大小的客房。
現在說或許有點遲,但是佐菈的城堡裏面,窗戶全部都砌成細長的夾縫狀,而且還附有可以拉起來的黑色簾幕,大概是為了避免日光照射吧。
走進房中,方正石室裏頭,除了壹座壁爐之外,就是壹張圓形的床,還有桌椅衣櫃等物,都積滿了厚厚的灰。
“看樣子,還是得自己動手清理幹凈才行。”絲芬妮看見我壹副獸性大發的模樣,笑道:“再忍壹下,我可不想躺在滿是灰塵的床上呢。”
說完,她手壹揮,轟然壹聲,室內揚起壹股煙塵,迅速地從狹窄窗縫中飛出。
地板壹下子變得幹幹凈凈,甚至連床鋪也恢復了顏色,魔法還真是便利的東西。
絲芬妮接著右手壹指,壁爐裏頭不曉得擺了多久的木柴便生起了火,光熱慢慢在室內擴散開來。
也不待我開口,絲芬妮隨即輕輕壹飄,身子斜斜地躺在床上,右腿緩緩自旗袍開叉中滑出。
腿上白皙的肌膚在火光映照下,染上了壹層炎熱的金黃色澤。
看到這副模樣,我哪裏還忍得住,立刻縱身壹躍,跳上床去,壹把將絲芬妮摟了起來。
用數倍於倉庫中的火熱攻勢,我貪婪地品嘗絲芬妮的香唇,但出乎意料的是,絲芬妮的熱情回應竟然比我還猛烈。
就像是想要把我吞了似的,絲芬妮緊緊地將我含在口中,雙腿壹勾壹帶,身子翻了過來,我倆呈現女上男下的體位,隔著礙事的褲子,滿腔熱血的肉棒就實實抵在那兩片桃臀中間。
絲芬妮的意外反應雖然讓我大吃壹驚,不過目前的發展卻可說是再合我意不過,於是我老實不客氣地,雙手便往她胸上摸去,實實握住了那對飽滿的豐乳;面對這雙稀世的傲人果實,五根手指頭似乎還嫌不夠用,總是有些地方會從指縫裏跑出來。
“啊……啊……”絲芬妮嬌嘆壹聲,“死淫胚,妳那麽喜歡我的胸部?”兩手搭在我肩上,腰部挪動,輕輕磨蹭著我的下半身。
“對啊,好……好軟喔……”我道,雖然壹層衣料,但那柔軟又充滿張力的觸感依舊令人快活不已。
絲芬妮淺淺壹笑,旗袍側領上的環扣自動松脫,繡著銀花的衣襟往左邊滑開,大片雪白酥乳便裸露出來。
我看得目不轉睛,雙手壹托壹捧,那雙乳房便顫呀顫地上下抖動,似乎隨時隨地會從衣服裏蹦出來壹樣。
絲芬妮接著身子壹扭,領子敞開的旗袍便從雪嫩的肩頭上直直滑落,像片裙子壹樣攤在腰際。
在細長黑發陪襯下,絲芬妮潔白的肌膚,婀娜的身姿,以及充滿份量的渾圓玉乳,都在我面前壹覽無遺;隨著朦朧火光的映照,她的身上發出令人興奮的熱氣。
握住那對飽滿的乳房,絲芬妮的乳頭在掌心裏顯得又硬又燙,我又握又揉又摸又捏,簡直愛不釋手。
就在我把玩絲芬妮妙乳的同時,身上的長褲已經不知不覺地被褪了下來。
絲芬妮腰壹滑,壹團熱呼呼濕漉漉的軟肉壓到了我兄弟的腦袋上。
“死淫胚,妳看妳,害我濕成這樣……”絲芬妮身子慢慢前傾,輕聲道:“妳要怎麽負責?”
“嘿嘿,那還用說,當然是讓妳欲仙欲死,狂泄到四肢無力啰。”我笑道,手裏那雙妙乳無上的充實感,簡直讓人死也不想放開。
“妳這家夥,這麽敢說,那怎還不快點進來?”絲芬妮笑道,輕輕在我唇上壹吻,“
“放心好了,我只怕妳待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哩。”我道。
絲芬妮聽了,嘴角揚起,笑靨妖媚萬分,碧綠的雙眸裏閃爍著欲望的光芒,光看我就快要爆漿了。
她緩緩趴了下來,輕聲道:“進來……進來幹我……”
這大概是咒文吧,因為我壹聽見那句話,兩只手馬上放開那雙暖呼呼的乳房,轉而按住她的腰,也不管三七二十壹,猛地將絲芬妮的臀部往兩腿中間按了下去。
滋地壹聲,我感到堅挺的肉棒兄弟擠進了壹團炎熱綿密的肉裏,那肉濕漉漉地往下咬,好像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但我卻感到說不出的痛快。
“啊啊!”絲芬妮身子壹顫,“淫胚……啊啊……”倒喘了壹口氣。
在本能的呼喚下,我的腰開始不斷向上沖刺,絲芬妮的嫩穴似乎有種奇怪的魔力,每頂上去壹次,體內的快感便變本加厲地呈倍數增長。
“啊啊!好……好……嗯嗯!”絲芬妮歡喜道,把我的臉緊緊擁在胸前,我順勢吸吮她發燙的乳房。
或許是因為這幾個月完全沒碰女人的關系,才抽了十來下,我那不爭氣的小弟弟竟然就在口吐白沫,打算棄械投降了。
“絲芬妮……我……快……”我喘息道。
“不……不行!”看見我就要精關失守,絲芬妮神情丕變,翠綠的雙眸裏閃出壹股貪狂之色,“妳得等我泄了才能準射!”
就見她壹手按在自己腹上,我頓時感到肉棒內部壹陣郁鎖之感,好像有什麽東西緊緊把小弟弟捆了起來壹樣。
“絲……絲芬妮,妳做了什麽?這樣很難過啊!”我驚道。
“妳難過什麽,我才難過呢?”絲芬妮邊說邊喘,“妳自己要我陪妳的,我也心甘情願陪妳了,妳怎麽可以這麽不爭氣,比我還快泄呢?”手掌在我臉上輕輕撫摸。
“所以……在我滿意之前……不準妳射精……”絲芬妮細細呢喃道,腰肢以壹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淫穢動作前後扭擺,同時以劇烈的快感淩虐著深陷在她體內的肉棒。
“啊啊!”我不禁叫出聲來,同時腰和大腿都猛烈抽搐,但卻說什麽都無法射精,簡直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肉棒裏頭似的,那感覺很像是被人用鐵鏈綁在天堂與地獄的境界線上,爽得要命卻又痛苦得要死。
“嘻嘻……很舒服嗎?”絲芬妮閉著眼睛,壹邊呻吟,壹邊浪笑,額上已是香汗淋漓,結合處更是汁水橫流,“我也……很舒服……嗯……嗯嗯!”
“其實……還沒有男人讓我泄過呢……”絲芬妮陶醉地仰過頭去,顫聲道,那語氣不知該說是埋怨還是誇耀,“……總是壹進來,沒壹會就射了……我可是很期待妳的表現……千萬別讓我失望喔!聽見沒有,小淫胚?”壹邊說,腰肢吃肉吃得更深了,到底是誰在幹誰都搞不清楚了。
我發現自己陷入了壹個前所未有的矛盾處境,絲芬妮的蜜穴正以空前的強大快感沖擊著我緊繃的神經,但同時,被魔法鎖著的肉棒卻陷入了難以想像的痛苦之中,簡直讓人不知所措。
“啊!啊!”絲芬妮兩手緊抓著我的背,顫聲道:“好棒……插到最裏面了!啊啊……好深……”
平常如果聽到絲芬妮用現在這種表情和口氣說現在這種話,我恐怕光用聽的就射精了,但現在卻只有肉棒在絲芬妮的肉屄裏羊癲瘋似的抽搐個不停,而我的睪丸裏頭卻越來越熱,好像快要爆炸壹樣。
“啊……嗚……啊……”快讓我射精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還要?”絲芬妮興奮地看著我,完蛋了,她的眼睛裏面已經只剩下性欲了。
“這樣還不夠?嘻嘻!不愧是死淫胚,那我就再多加把勁好了。”她笑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說完,絲芬妮穴中的嫩肉突然壹起蠕動了起來……這不就是那天她用來奪我性命的那招嗎?
轉眼間,就像是有無數張口,無數條舌在肉棒的上下各處又吸又舔的,排山倒海快感頓時把我吞沒。
我渾身抽搐,連話也說不出來,肉棒則在絲芬妮體內劇烈竄動,撞擊著她深處的嫩肉。
“淫胚……啊啊!”絲芬妮語調淫浪,壹雙碩乳上下擺蕩,神情歡喜之至,“我……妳頂得我好……好喜歡……”
滋滋滋滋地,從絲芬妮的蜜處有大量愛液湧出,蠕動的嫩肉也變本加厲,做起左右反復的螺旋動作,以恐怖的扭力和吸力奸淫著我可憐的肉棒;這女人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魔女都這樣的嗎?
還說什麽要讓她欲仙欲死、渾身無力哩,我現在連保持意識都使出吃奶力氣了!
“啊啊!博康舒!啊啊!”絲芬妮高聲喊叫,緊緊扣在我的身上。
同時,施加在我體內的魔法終於解除了,白色的火光在肉棒深處爆炸開來;我差點以為小弟弟就要這麽碎了!濃濃的精潮劇烈噴射而出,在痛得要命的快感下,大量滾燙白漿壹口氣全部都註入了絲芬妮體內。
“啊……哈啊……哈啊……”嬌喘和汗香包裹著我,絲芬妮軟綿綿地癱在我身上。
過了壹會,她開始吻我的脖子。
“哈……呼……博康舒……再壹次……好不好?”絲芬妮撒嬌道,“我還想要……”報告,老師妳氣都還沒喘過來耶,這麽快就想要第二輪?
“讓……讓我……休息壹下……”我答道,嗓音很明顯還在顫抖,心臟像是快要從嘴巴裏跳出來壹樣碰碰碰地朝著胸口撞個不停。
“不用啦……妳在我裏面還那麽硬……來嘛……再壹次就好……趁那礙事的丫頭回來以前……博康舒~~”絲芬妮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斷用那既甜又具有魔力的聲音挑逗我。
不,不是我不想,是真的很痛啊,尤其是睪丸的附近……請讓我休息壹下好嗎?
“嘻嘻……別假裝了……這壹點都不像妳啊……”絲芬妮的舌尖又滑進我的口中,肆無忌憚地又吸又吮。
很快地,我感到絲芬妮那恐怖的水蛇蠻腰,又開始在腹上前後扭動,天啊,她是真的想把我吸幹啊!
“不……等……”我使盡全力往她身上壹推,總算讓絲芬妮的火辣香唇暫時離開,便才說沒兩個字,欲火中燒的魔女立刻像蟒蛇壹樣地糾纏上來。
好不容易她吻夠了,上半身挺了起來,烏黑的秀發在身後甩開。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頭被眼鏡蛇奸淫的小白兔。
“這壹次……妳可要撐得比剛才更久才行喔……”絲芬妮嬌聲道,“因為剛才讓妳射了壹次,所以妳至少再讓我泄三次才準射第二次。”
什麽?哪有這種事啊!
但我還來不及出聲抗議,絲芬妮那惡魔般的腰臀,早已在我腹上開始了淫穢的弧形運動,滋滋滋滋地,巨大的快感再度卷土重來。
啊啊……好爽啊……但我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就在意識即將被快感攻陷,人也快要翻白眼的時候,絲芬妮停止了動作。
“哈……哈……”我大口喘氣,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總算可以休息壹會了。
“嘖,那小丫頭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絲芬妮啐道。
喔喔!原來是佐菈!太好了,回來的真是時候!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絲芬妮看了我壹眼,碧綠眸子輕輕壹蕩,諷刺的是,盡管飽受淩虐,我還是被她瞧得渾身酸軟。
喀喀、喀喀,壹陣響亮的腳步聲迅速接近。
碰!
“該死的魔女!不是叫妳不準碰博康舒嗎!”壹腳把門踹開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臉漲紅、怒氣沖沖的佐菈女子爵閣下。
只見她的襯衫上沾了好幾塊的汙漬,臉上甚至還有壹些泥濘,神情也略顯疲憊,看來山怪並沒有她嘴裏說的這麽好對付。
“辛苦您了,子爵閣下。”絲芬妮淺淺壹笑,絲毫沒有懼意,壹邊緩緩從我身上滑下。
啵地壹聲,兀自硬挺的肉棒從絲芬妮體內滑出,註入她體內的濃厚白漿也跟著壹股腦的傾泄出來,淌得絲芬妮兩條腿上都是。
“唉唷,這死淫胚。”絲芬妮輕輕在我臉上捏了壹把,“都叫妳節制壹點了還這樣,真是怎麽講也講不聽呢!”看那語調神情,好像是故意要激怒佐菈似的。
佐菈,妳可千萬別這麽輕易就上了絲芬妮的……
才剛這麽想,佐菈的肩頭上就冒出了壹陣濃濃的血霧,充滿殺氣的兇狠眼神直直瞪著我和絲芬妮。
老天爺,可千萬別就這麽打起來啊!我的身體還虛虛的,要是她們真的動起手來,別說跑了,連走都走不動啊!
“……妳給我出去!”不過佐菈沒有動手,只是指著絲芬妮道,“今天我就放妳壹馬!明天妳就給我從羅馬尼亞消失!”
“那可不行。”絲芬妮壹反白天在教堂時的恭順,態度強硬。
“什麽?”佐菈壹陣錯愕,怒道,“妳應該已經在倉庫裏面找到妳想要的東西了吧?東西拿了就快滾!”
說完,佐菈大步逼近,絲芬妮則輕輕壹飄,閃到了圓床的另壹邊去;佐菈怒目而視,但絲芬妮卻是壹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我則躺在她們中間,依舊頭暈腦脹難以動彈。
“子爵閣下,妳別忘了,我們約好要由博康舒來決定我可以在這裏待多久。”絲芬妮道。
哈,什麽?
“去!這種小事倒是記得壹清二楚。”佐菈啐道,低頭瞪了我壹眼,“妳聽見了吧,現在就給個期限出來,敢讓她待到超過明天就別想我會饒過妳!”
“呃……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體力逐漸恢復,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正就是子爵閣下為了獲得爵位,和我達成了壹個協議。”絲芬妮解釋道:“子爵閣下承諾,在事成之後,我可以自由帶走她領地中的壹樣寶物,以及在她的領地居留壹段時間。”
“像妳這樣的魔女,讓妳待壹天就夠長了。”佐菈低聲罵道,壹邊抓起床上的被褥,把我的下半身遮起來。
“……就像這樣,我們在居留時間的長短無法達成協議。”絲芬妮道,兩腿壹彎,在空中翹起了二郎腿,我熱呼呼的精華液還順著她的臀部滴下。
“……所以最後這個魔女就說,讓妳來決定她可以待多久。”佐菈強壓怒氣道:“再說壹次,要是妳敢讓她待超過明……”
“子爵閣下,妳這不是在威脅博康舒嗎?”絲芬妮冷笑道:“請讓他自己做決定。”
“妳少啰嗦!趁著我不在勾引他,妳做的事情又好到哪去!”佐菈怒道。
“那可不是勾引,之前我答應過要陪他壹晚的,現在只是實現諾言罷了。”絲芬妮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佐菈的語言攻擊。
“少找借口!”佐菈道,“博康舒,妳快點決定,妳到底想讓這魔女待多久?”
說完,佐菈和絲芬妮兩個人,壹紅壹綠的兩對眸子都緊緊盯著我。
唔……這……這……這情況也太令人為難了吧!
要是讓絲芬妮久住在此,想必佐菈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但要我就這麽請絲芬妮走人,也是不可能的,我渾身是勁的好兄弟第壹個不答應。
這下子真是才考倒我了,難道這兩個女人終究無法和平共處?壹三五佐菈,二四六絲芬妮,禮拜天和節假日三人行,不是非常美滿的結局嗎?
想是這麽想,便要是說出來,壹定會被這兩們女魔頭聯手宰了的,我可不想這麽早死。
“博康舒,妳怎麽壹直不說話?”絲芬妮催促道,“剛才妳不是口口聲聲要我留下來的嗎?”
“剛才……等等!”佐菈壹驚,道:“魔女,不管妳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博康舒說了什麽,都是無效的,他得在我面前說出來才算數!”
“我知道,這只是善意的提醒罷了。”絲芬妮笑道:“免得他忘記自己到底比較喜歡誰。”
絲芬妮這句話,成了大戰的第壹發炮火。
“少不要臉了,臭魔女!從壹開始就只會利用我和博康舒,說這什麽屁話啊!”佐菈怒道,身上的紅霧都快凝結成雨滴了,“他可是我的爿血,妳敢對我的爿血出手,看我怎麽宰了妳!”
“哼,請讓我提醒妳壹句,子爵閣下,博康舒和我在壹起的時間可比妳久得多,妳怎麽知道我是在利用博康舒,而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聽我的話呢?”絲芬妮道。
唔,我還真不得不佩服絲芬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明明壹路上確實就是在利用我和佐菈,居然還能這麽大言不慚,值得我輩中人借鑒學習。
“少胡說八道!妳這……妳這……”佐菈壹時語塞,不過馬上又道,“要不是妳身上那團肥肉,博康舒才不會理妳呢,不過就是頭會走路的乳牛罷了,有什麽好神氣的!”
“乳……乳牛?”絲芬妮兩眼睜圓,“妳……妳說什麽!”臉色大變,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佐菈勾動肝火,真是反常。
“哼……哼哼。”不過絲芬妮馬上恢復冷靜,笑道:“算了,我可以體會妳的心情,想到某人得靠特制胸罩才能在那壹平如洗的胸口上擠出條小水溝,我還真是替她感到難過呢。”
這下子,戰火再也停不下來了。
佐菈和絲芬妮妳壹言我壹語,展開了激烈的殊死攻防戰;看樣子,平時積壓在心裏的嫌隙,都趁著這個機會壹口氣爆發出來了。
絲芬妮的炮火從身材、長相開始壹路蔓延,甚至連佐菈吃東西的習慣,睡覺時間的長短都涉及到了,可謂是無所不罵。
另壹方面,佐菈也不是省油的燈,針對過去絲芬妮的種種不斷惡行,譬如把自己丈夫搞死,幫虛霜娜拐騙小孩之類的東西,壹樣樣搬出來罵,當然她更沒有忘巴黎大戰時,絲芬妮曾經和虛霜娜私下暗通款曲的事情,施展起來雖然不像絲芬妮信手拈來都能大做文章,卻是每壹下都打得她說不出話來,畢竟那些事情可是真的發生過。
不過因為她們吵架實在很有趣,我壹點可沒有想要介入的意思。
最後,兩人把想罵的話全罵完後,壹語不發地互相瞪視。
“早知如此,在地窖的時候就該趁早把妳打死才對!”佐菈開口道。
“說到這個,妳在我身上踢過兩腳,打過三拳,我可是還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絲芬妮也揚起了眉毛,從那真實感十足的數字聽來,就知她壹直在記恨這點,“這輩子還沒人敢那樣對我動粗,幹脆現在我們就來算總賬好了!”
“哼!我早有此意!”佐菈喝道,飛身跳過圓床,縱向絲芬妮,兩人怒目對峙。
結果還是要動手。現在不逃,更待何時?我立刻悄悄翻身下床,輕輕走向房門。
出口就在眼前,只要逃出去,至少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答那個敏感的問題了。
“站住,博康舒!”“淫胚,妳想到哪去?”就在我快要摸到門把的時候,佐菈和絲芬妮齊聲道。
“妳該不會是想趁亂逃跑吧?”佐菈的聲音在我左後方近處響起。
“妳還沒告訴我,人家到底可以在這裏待多久呢?”絲芬妮嬌媚的嗓音在右後方響起,不過聽起來冷冰冰的,沒啥感情。
“呃……我……”我緩緩轉過身來,兩個美女惡狠狠地瞪著我。
“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說嗎?”我苦笑道,“我需要壹點時間考慮……”
“不行!”“不行!”她倆齊聲道:“現在就給我說!”
……今天晚上,大概會變成我人生中最漫長的壹個夜晚吧?
最終章
“博康舒,餵!”“淫胚,妳聽見了沒有!”
“哇啊!”我大喊壹聲,跳了起來。
兩眼的光芒射進眼中,我連忙用手遮住臉部。
“小心!虛霜娜又要放那個奇怪的光了!”我喊道。
“妳冷靜壹點,博康舒,虛霜娜已經死了啦!”佐菈道。
“什麽?”我驚道。
回過神來,我這才發現四周不但沒有熾光的熱氣,反而還冷得要命。
“哈……哈啾!”更糟糕的是,我身上還沒有穿衣服,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寒風之中。
我趕緊放下雙手,只見佐菈和絲芬妮身上的見習僧侶服都已經破破爛爛、衣不蔽體了。
絲芬妮看起來沒有什麽大礙,倒是佐菈的雙頰顯得十分蒼白。
環顧四周,我前後都各自矗立著幾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下面堆滿了壹座座小山樣的石磚瓦。
遠方天際,大紅色的朝陽正從巴黎郊外的小山之間探出頭來,把光亮斜斜地灑在大片瓦礫之上。
“淫胚,妳沒事吧?”絲芬妮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妳剛剛睜著眼睛,呆呆地站在這裏,我們怎麽叫妳都沒有反應。”
“真的嗎?”我奇道,但想起壹件更重要的事,“對了!虛霜娜呢?”
既然我們三人個都沒事,表示虛霜娜壹定被我們打敗了。
“虛霜娜在那裏,不過樣子變得很奇怪。”佐菈指著瓦礫堆的另壹邊,“說不定這次真的死了,妳後來是怎麽解決她的呀,博康舒?”她問道。
我來不及回答,雙腳已經快步踩過瓦礫,到了另壹邊去了。
我在那兒看見了虛霜娜,雖然那基本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但從其中夾雜的木制肢體看來,那確實是虛霜娜沒錯。
朝陽在她身旁制造出壹道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哪邊是頭哪邊是腳,只有壹大堆橫七豎八,朝向四面八方胡亂生長的肌肉糾結在壹起,聚集成壹團像是珊瑚又像是海葵的物體。
在這個物體的外圍,是虛霜娜木頭做的義胸和義腿。
“這……這是虛霜娜?”我驚奇地道。
“我壹開始也不敢相信,但子爵閣下十分肯定這就是虛霜娜。”絲芬妮走了過來,“博康舒,我們昏倒這段期間發生什麽事了?”絲芬妮問道
“我……”我開口想要回答,但腦中卻壹片空白,什麽都想不想來。
“妳壹定是使盡了身上所有的魔力,把那個惡魔打倒了,對不對?”佐菈也是走近我身邊笑道,她走路的速度不知為何比平時慢上很多。
“真的嗎?”絲芬妮半信半疑,“所以妳現在才會壹點魔力也不剩?”
魔力?連我身上的魔力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只記得把龍之心扔到地上,然後熾光爆發,接著……接著就變成這樣了。
絲芬妮和佐菈見我臉色飄忽不定,不安地註視著我。
“現在想不起來沒關系,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絲芬妮道:“虛霜娜和她的魔法都已經消滅了,沒有東西會阻礙我們了。”
“對,找個幹凈的地方好好休息壹下。”佐菈嘆道,“我從剛才開始頭就很昏,感覺之前好像流了很多血的樣子……”
啊!對了!我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我二話不說,兩手抓住佐菈身上破爛的衣裳,掀了開來。
佐菈的肌膚雖然沾滿了灰塵,但是她的胸口上沒有半點傷痕,完全看不見來那兒曾經被虛霜娜開過壹個大洞,白嫩的乳房還是壹樣小小的。
“……太好了,已經恢復原狀了。”我安心道。
“妳幹什麽啦!”啪地壹聲,佐菈壹巴掌打在我臉頰上,“才剛醒過來就色瞇瞇的!真是沒救了妳!”她怒道,但盡管發怒,臉色還是很白。
“我是看妳胸前的傷口啊!妳忘了虛霜娜把妳的心臟挖出來了嗎?”我連忙解釋道。
佐菈壹楞,絲芬妮則是大驚。
“心臟被挖出來了?”絲芬妮愕然道,“可是子爵閣下身上沒有半點傷痕啊?”
“不過……妳這麽壹說,我昏迷的時候,胸口壹直有壹股很痛的感覺……”人工思忖道,“難道虛霜娜真的把我心臟挖出來過?”
我用力點頭。
佐菈壹怒,快步走到虛霜娜的殘骸旁,舉起手,用力壹掌揮了過去。
嘩地壹聲,佐菈的手掌像是打在壹團沙子或是棉花壹般,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力,穿過了虛霜娜的殘骸。
殘骸碎裂開來,在空中散成無數的白色粉末,被冰冷的寒風帶走。
“咦?這東西……怎麽像是打在空氣上壹樣?”佐菈困惑道。
絲芬妮上前壹步,用手捏起壹小撮地上的白色粉末,放在手掌上仔細觀察。
然後她用指尖沾取少許,放入口中。
“絲芬妮?妳在幹什麽?那玩意不能吃啊!”我驚道。
“不,不要緊的。”絲芬妮開口道,“這是鹽巴。”把手裏的粉末倒在地上。
“鹽?”佐菈奇道,不禁也拾起了壹小撮白色粉末放進嘴裏,“啊,真的是鹽耶!”
我說,妳們神經也太大條了吧!管它是鹽還是糖,那可是虛霜娜的屍體變的耶!
正想這麽說的時候,絲芬妮和佐菈突然壹齊轉頭看向瓦礫堆的另壹個方向。
“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是普通人。”絲芬妮警戒道。
“嗯,有兩個人。”佐菈附和道。
喀啦……喀啦……瓦礫堆的另壹邊傳來石塊滾動的聲音,的確有人正在往我們的方向前進。
過了壹會,兩個人影在瓦礫堆的上方。
先映入眼簾的,是壹個穿著修女道袍的人物;她身材高挑,雖穿著修女道袍,頭上卻未配戴修女的帽子,深藍色的頭發隨風飄揚,面貌清秀,五官鮮明,年紀看來和我差不多,如果稍加打扮,想必也是個美女。
等壹下,深藍色的頭發?呃……這家夥是人類嗎?該不會又是哪邊來的奇怪種族吧?
第二個出現的人,比第壹個人要矮得多,而且身材圓滾滾的,走路時渾身上下叮叮鐺鐺響個不停,身上衣物質料看起來雖然高級,但樣式卻顯得十分俗氣。
比起之前的修女,第二個出現的矮胖女人更是令我震驚無比;別的不說,那張大臉,和那身材,世上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妳!妳怎麽會在這裏!”我大驚,指著那矮胖女人喊道。
“……妳認識她們?”佐菈奇道。
“老娘可不認識這種畜生。”那矮胖女人甩了甩頭上綁成厚厚壹團的油亮棕發。
“葛蕾麗雅,這家夥就是博康舒,妳要找的人就是他。”話才說完,又渾身不在乎地對著旁邊的修女道。
“奇怪,明明知道博康舒的名字,還說不認識博康舒?”佐菈不解道。
“她故意的,這個死老太婆!”我怒道,“妳這混蛋,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妳可知道我這三年過著多麽悲慘的生活嗎?”
“哼!不過就是沒有閑錢讓妳揮霍罷了,能悲慘到哪裏去。”胖女人絲毫不理會我的怒吼。
佐菈困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瓦礫上的胖女人,搞不清楚現在是怎樣的狀況。這也難怪,我從沒跟她講過有關這家夥的事。
“啊!她該不會是妳的……”絲芬妮畢竟是當過我三年老師的人,總算想到了。
“而且老娘現在跟妳壹點關系都沒有。”矮胖女人接著冷笑道,“妳生活悲慘關老娘什麽事?”
“……這位是法東行藥商的所有人,俗稱老板娘的人物。”不過她身邊的修女卻插話道:“如果沒錯的話,這邊這位老板娘就是那邊那位博康舒的母親。”
不愧是修女,講起話來又長又累贅。
“什麽!”佐菈大驚,“博康舒原來也有媽媽啊!”
妳把我當成什麽了,我當然有老媽啊!
“葛蕾麗雅,妳多嘴什麽!”死老太婆不悅道。
“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取得博康舒等人的承諾,要是她們連怎麽稱呼我們都不知道,協商也很難繼續下去。” 葛蕾麗雅面無表情道,“我是這樣認為的,妳有反對意見嗎?”壹邊看著我那死老媽。
“哼,算了,隨便妳,反正老娘已經按照之前的約定,把妳帶到這裏來了,算算都已經過了三看,按照契約,妳差不多該把老娘要的東西交出來了吧!”死老太婆道。
“我知道了,這是履約證明。” 葛蕾麗雅從袍裏取出壹卷文件,把文件攤開來後,用指尖在上頭畫了幾下。
雖然只是壹瞬間,但我看見她的指尖迸出幾道像是雷電般的東西,不過規模很小就是了。
“……那家夥是魔法師嗎?”我連忙低聲問道。
“唔,看起來不太像……”佐菈道。
“不過她身上確實有魔力的波動。”絲芬妮道,“她們似乎沒有敵意的樣子,先聽聽她們想要幹什麽吧!”
“……只要有這份文件,妳就可以在教庭的領地上,從事獨占商業行為,期限五年。” 葛蕾麗雅把文件卷起,交給我老媽。
“嘿嘿,老娘現在可以把羅馬的吉普賽人和蒙古醫生全都趕走了吧?”死老太婆笑道。
葛蕾麗雅點點頭。
老媽大笑兩聲,把文件塞進懷裏,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對了,對了……”不過她又回過頭來,“這邊有壹個老娘不想要的東西,就扔在這裏,看有沒有人想要吧,裏頭裝的可是“世上最強的魔法”呢!”
說完,她從袖口裏摸出壹個小棉布袋,順手就往我們這邊扔來。
絲芬妮手壹揮,把棉布袋吸到掌中。
“世上最強的魔法?”佐菈奇道:“裏頭是什麽東西?”
絲芬妮解開棉布袋的系繩,把棉布袋上下翻轉。
叮叮當當地,壹堆金幣掉了下來。
“……原來如此,這的確可說是世上最強的魔法。”絲芬妮苦笑道,“原來是“錢”。”
我詫異不解,死老媽竟然會給我錢?但回過神來,死老太婆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瓦礫堆上只剩下葛蕾麗雅壹個人而已。
葛蕾麗雅緩緩走下瓦礫堆,來到我們面前。
“餵,妳想做什麽?”我沒好氣地問道。
“……我現在代表教廷,向各位提出合作的邀請。” 葛蕾麗雅還是板著壹張撲克牌臉,“我希望各位可以帶著虛霜娜壹切有關古代魔法的物品離開歐洲,帶走的東西直接充當各位的酬勞。”而且壹句廢話也沒有就直接切入正題。
“……還真是件簡單的工作。”絲芬妮笑道,“葛蕾麗雅……修女?有關合作的事情,妳應該還沒有說完的部分吧?”
“沒錯,我正要說。” 葛蕾麗雅道:“除了帶走虛霜娜的遺物之外,教廷還會通告全歐 ,將各位當作事件的主要兇嫌,並建議法國國王向歐洲全境的國家送出各位的通緝令。”
佐菈和絲芬妮壹聽都楞了壹會,我更是把壹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有沒有搞錯啊!宰了虛霜娜的是我們耶!為什麽現在我們要變成這整件事的元兇啊!
“別胡說八道!打倒虛霜娜的可是我們耶!罪魁禍首明明是虛霜娜啊!”佐菈怒道,不過卻沒有平時的威勢。
“各位不用擔心,我以教廷代表的身份保證,妳們不會被抓的。” 葛蕾麗雅道。
“不是會不會被抓的問題吧!”我道,“為什麽我們要替虛霜娜頂罪啊!”
“因為虛霜娜這個名字必須被埋葬在遺忘之中。” 葛蕾麗雅回答,“這是教廷的任務,但在執行這份任務的期間,我們需要某種事物來轉移人們的焦點。”
“所以我們就得被全歐洲通緝?”我不悅道,“這太扯了吧!”
“……葛蕾麗雅修女,我很好奇妳到底是在教廷中擔任什麽職位,竟然可以代表整個羅馬教廷?”絲芬妮質問道。
“……”葛蕾麗雅壹時無語。
“本來這是不能公開的,不過各位身份特殊,我就讓各位知道好了。”她道,“我是“第二奇跡認定局”所屬的玫瑰騎士……”
“用比較通俗的講法來說,玫瑰騎士是壹支特殊部隊,受教廷的命令,在世界各地從事不為人知的秘密行動。” 葛蕾麗雅道,“……若有必要,也會采取戰鬥手段。”
……越來越莫名其妙了,教堂有自己的軍隊?還玫瑰騎士哩!
“……”絲芬妮面露難色,“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但比起妳的真實身份,更令人在意的是,為什麽教廷非要我們背負虛霜娜的罪名不可?”
“因為這是教廷的使命。” 葛蕾麗雅回答,“消除地上壹切的異教邪術,是我等的義務與責任。”
“各位或許不知道,但從羅馬帝國滅亡後這壹千兩百年來,教廷不斷地在消滅類似虛霜娜的古魔法師。”她道。
“那妳們怎麽不殺虛霜娜?”佐菈反問,“她不是活了很久了嗎?這段時間教廷在幹嘛?”
“說來丟臉,過去以來,教廷的戰士壹直無法戰勝虛霜娜。” 葛蕾麗雅道,不過表情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丟臉的感覺,“虛霜娜是北歐某壹魔法家族的後代,知曉許多連教廷都無法掌握的知識,幾百年來,教廷對她束手無策,只能遠距離監控。”
“不過轉機就在三年前出現了。” 葛蕾麗雅話鋒壹轉,看著我道,“三年前,在博康舒先生的身上,發生了壹個非常強大的“耶尼瑪”現象。”
“耶尼瑪……”絲芬妮奇道,““門”?妳們是這樣稱呼他身上的奇跡的嗎?”
“對,不過耶尼瑪是“神的路徑”的意思。” 葛蕾麗雅道。
餵餵餵!怎麽這種讓人聽了壹頭霧水的話題,連虛霜娜都掛了還要繼續啊!沒看到我和佐菈都已經快被煩死了嗎?
“啊!”絲芬妮先是思索半晌,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教廷從三年前就策劃要利用我們打倒虛霜娜?”
“嚇?”我楞了楞。
“什麽意思啊?”佐菈更是壹臉不解。
“博康舒,妳不是三年前被逐出家門嗎?”絲芬妮道,“對照這個修女的話,不覺得時機太恰巧了嗎?”
“妳的意思是……我媽把我趕出來,不是因為我性騷擾隔壁的蘇珊,最後被告上法庭的關系?”我奇道。
“當然了,妳沒看到剛才那修女給了妳媽什麽東西?”絲芬妮道,“大概從三年前她們就講好,只要能讓教廷利用妳的力量,妳母親就可以在教廷境內做生意吧?”
“什麽!那……那我是被我媽賣掉了?”我大驚,這比被趕出家門更令人感到羞辱啊!
“而且,連我和女子爵閣下都被利用了。”絲芬妮苦笑,“為了引發妳的力量,利用了我們的身……”
“不,妳說錯了,教庭沒有利用妳們兩位。” 葛蕾麗雅淡淡地道,“事實上,雖然博康舒身上有耶尼瑪,而教廷依據過去的經驗,知道啟動的關鍵在於瀕死的傷者,也安排了他進入醫學院就讀,讓他整天面對重病患者,但耶尼瑪卻從未因此發動過。”
“直到卓古拉小姐出現為止。” 葛蕾麗雅看了看佐菈,不過佐菈已經沒什麽力氣回應她的目光了。
“所以,我們並沒有利用兩位,兩位是被選上的。”她續道,“證據是除了兩位之外,沒有別人能夠接受耶尼瑪傳來的力……”
“……胡說,明明虛霜娜就可以!”佐菈勉強擠出壹句話來反駁,我註意到她的臉色顯然變得更差了,盡管有穿衣服,但壹直站在寒風下對她失血過多的身體想必不好。
“虛霜娜?真的嗎?” 葛蕾麗雅的撲克臉上首次出現表情,“這倒是意料之外……”她驚訝道。
“好了,夠了吧!”我道,打算把這荒謬的對話畫上句點,“葛什麽的修女,我們現在很累,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妳要找代罪羔羊的話去找別人吧。”
“這壹次我同意博康舒的意見。”絲芬妮道:“就算可以把虛霜娜的寶物全部帶走,但得到被全歐洲通緝……這代價也太大了。”
“就這樣,謝謝,拜拜,再聯絡。”我道,挺著壹絲不掛的發抖身子,抱住佐菈的腰,慢慢往瓦礫堆的另壹邊走去。
這丫頭的腳步顯得十分不穩,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我想再過壹會兒她可能就昏倒了也說不壹定。回想昨晚佐菈受了那麽重的傷,就算現在已經完全復原,但身體裏恐怕有三分之二的血都流了出去了。
“博康舒……妳等下讓我咬幾口……”佐菈低聲道,以免被葛蕾麗雅聽見,“我頭好暈喔……”
“好,只要妳別把我吸幹就行了。”我道。
“真可惜,我以為只要有充分的說明,壹定可以獲得妳們的理解的……” 葛蕾麗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等等,妳想幹什麽!”我身後的絲芬妮驚道。
我還來不及回頭,壹道刺眼的藍色電光就從眼前劃過,霹靂啪啦的,把我面前三尺處的碎磚破瓦都燒融了;壹道彎彎的紅燙痕跡,像是在警告我們不準再前進壹步壹樣地橫在前方。
轉身壹看,葛蕾麗雅仍站在原地,只是她修女道袍左右兩邊的袖子都已經燒掉了,露出底下的金屬護腕。
但仔細壹看,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金屬做的,我也不敢確定,因為葛蕾麗雅手腕翻轉的時候,那玩意不僅沒有發出壹點聲音,甚至還隨著她的腕部動作伸縮,顯得十分柔軟。
“妳幹麽突然動手啊?”我怒道,“不答應就來強的嗎?我們這裏可是有神力女超人和黑暗大魔女,憑妳壹個人可是壹點勝算都沒有!”
“是嗎?”葛蕾麗雅的臉幾乎沒有壹點表倩,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勝算的是各位。”
說完,火焰從葛蕾麗雅的身上竄出,吞噬了她身上的修女道袍。
火舌壹瞬即逝,道袍化成焦黑的斷片,從葛蕾麗雅身上滑落。
在道袍下頭,壹件閃耀著藍色光澤的奇妙衣物把葛蕾麗雅脖子以下的身體全部覆蓋住,剛才看到的護腕原來只是這整件衣物的壹小部分。
如同之前所說,這套衣物具有金屬的光澤,此是卻不是金屬,而且非常薄,緊貼著葛蕾麗雅的身子,將勻稱修長的身材整個襯托出來;光滑的表面上,刻著壹些像是水流的紋路。
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雷電彎曲的細絲正在葛蕾麗雅身上到處亂竄,似乎隨時都有沖出來咬人的可能。
“各位知道天主教為何是世界最強大的宗教嗎?”葛蕾麗雅問道,壹邊把手掌父叠,她身上那件藍色的玩意竟然多長出了壹塊,像手套棲的把雙手也包了起來。
“妳到底想做什麽?”我連忙道,“該不會是真的想跟我們決鬥吧?勸妳最好再仔細想想,妳要是死在這種地方,老爸老媽可是會很難過的……”
“因為天主教如同字面所說,是”世界最強“的宗教。”不過葛蕾麗雅完全不理會我,自顧自地道,“教廷接收了過去大部分人類君王的遺產,並且將其吸收運用、革新,形成自己的魔法體系,所以教廷才會成為世界最強的宗教。”
壹番話聽得我瞠目結舌,從我有記憶以來,反對魔法最力的不就是教會嗎?
“妳究竟想說什麽?”絲芬妮面色不善地問道。
“我希望各位不要成為我的敵人,因為妳們已經知道我的身分,如果還不願意利教廷合作,我只好在這裏護送各位上天國。”葛蕾麗雅道,“就算妳們處在萬全的狀態,也不可能戰勝身為玫瑰騎士的我,更何況各位現在的戰鬥能力已經所剩無幾。”
說完,她身上的雷電啪啪啪啪地朝著四面八方嘶吼,接著迅速集中在她的右手掌心上,成了壹顆刺眼的光球。
絲芬妮迅速舉起左手,大概是對著葛蕾麗雅施展魔法吧,葛蕾麗雅身邊的空氣突然產生了壹陣扭曲,但她本人卻沒有受到明顯影響。
“……沒有用?”絲芬妮驚道,“那件衣服到底是什麽東西?”
“請各位現在就下決定!”葛蕾麗雅厲聲道,“要選擇聖經還是劍?”右手的光球逐漸離開掌心,眼見就要飛向我們。
我看了看身旁的佐菈,她的眼睛已經閉起來了,根本不是可以戰鬥的狀態,必須要趕快找個地方讓她躺下休息才行。
可惡,為什麽好不容易解決了虛霜娜,又來了壹個葛蕾麗雅啊!
我看了絲芬妮壹眼,她無奈地看著我,嘆了口氣。
只能說這家夥太會挑時機了,竟然在佐菈完全失去戰力的時候找上門來。
“住手!”我大喊,“我們答應合作就是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葛蕾麗雅假惺惺地笑道,緩緩除去身上雷電,“這樣我也不需要動手了。”
“妳這流氓,總有壹天我會還妳這壹筆的。”我呸了壹聲。
“請別這欐說,我想我們以後會經常合作的。”葛蕾麗雅道,“卓古拉小姐似乎身體微恙,要是方便的話,就到我們的馬車上休息吧。”
“可惡,妳有馬車?”我怒道,“怎麽不早講!”
佐菈的身體已經完全軟掉了,我只好把她抱了起來,壹邊催促葛蕾麗雅帶路,壹邊快步前進。
壹行人便這麽離開了,將化成廢墟的華格納宮,飛散四處的虛霜娜,都遠遠拋在腦後。
六個月後。
“嗯嗯?嗚啊?”我打了個特大號的呵欠,緩緩睜開眼睛。
“沒想到竟然會夢見葛蕾麗雅那個家夥……今天壹定不會有好事。”我眨了眨睡眼,咕噥道。
環顧四周,房間裏還是十分晦暗,大概還是晚上吧。
房中極為冰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原來是壁爐裏的火已經熄了。
“可惡,這下得下床去添柴了。”我啐道,心不甘情不願的準備起身下床。
坐起身來,迷迷糊糊之中,我摸到被褥裏頭有壹團不小的隆起。
“咦?這是……誰在裏面?”我奇道,旁邊有什麽人躲在被子裏頭。
嘿嘿,這應該是絲芬妮或是佐菈吧?
話說那天晚上,因為我答不出來到底要讓絲芬妮留下多久,結果這兩個女人為了逼我坦白,竟然互相約定說直到我公布答案之前,誰都不可以踏進我房中壹步,這真是太折磨人了吧。
不過,後來我還是找到破解之道,只要在烏漆嘛黑的半夜,瞞著佐菈或絲芬妮,偷偷摸摸地爬到另壹個人床上就行了,這樣誰都沒進我房間,也不算打破約定了吧?
沒想到,今天她們兩個其中壹人竟然自己爬到我床上來了,嘿嘿,想來是不曉得哪壹個人寂寞難耐,只好自己發難了。
“妳是誰啊?怎麽上床了壹句話也不說?”我笑道,壹把將棉被掀開。
棉被裏頭蜷曲著壹個人,穿著半透明的薄紗睡衣,紫發又長又卷,壹襲薄紗下,壹對雪嫩雙峰又圓又挺,腰際上那片單薄的蕾絲內褲幾乎難以蔽體,渾潤豐滿的臀大半露在外頭,姿態簡直撩人至極。
但我看了,臉上的笑容卻是壹僵,枕邊人顯然不是佐菈也不是絲芬妮。
“依……依柔?”我驚道。
“啊……晚安。”依柔眨了眨那雙鮮紅大眼,嬌羞地笑了笑。
“妳……妳怎麽會在我房間裏,還跑到我床上來?”雖然答案很顯然只有壹個,但我還是不禁問道。
“噓。”依柔緩緩坐直身子,手指豎在唇前,叫我噤聲,“別嚷嚷,給佐菈聽到了就不好了。”
說完,她展開溫柔笑靨,身子貼近,兩手壹挽,我的手臂就陷進了那團豐滿的溫暖山谷之問。
“博康舒……我好寂寞喔……”依柔嗲聲道,“佐菈那孩子……自己有了爿血後,就不管我了……害人家這幾個月晚上都睡不好……妳幫我評評理嘛!”
“唔……可是……聽說爿血只有當家的卓古拉子爵才準擁有不是嗎?”我道壹腦中壹片空白,因為血都跑到下半身去了。
“嗯……可是……人家之前壹直都有爿血陪著的……這樣人家不適應嘛……”依柔越貼越緊,我的理性指數也越降越低。
“如果……有什麽折衷的方法就好了……像是再讓我養壹個爿血啦……”依柔的細聲軟語幾乎像是催情咒壹樣,聽得我渾身血脈噴張。
“或是……借用別人的爿血什麽的……”依柔道。
我股間壹暖,依柔竟然隔著睡衣,用手掌握住了我堅挺的好兄弟。
唔,這美夢壹般的劇情展開是現實嗎?還是真的只是個夢?
“嘻嘻……太好了,妳看起來不討厭我嘛……”依柔笑道,邊說還邊在我耳邊吹氣,手還握著我的小弟弟;這種狀態下,誰還有辦法說討厭妳啊?
“可……可是……萬壹被佐菈她們發現……”我道,雖然內心基本上已經同意了,只是出於衿持,不能讓依柔覺得我太過手到擒來,所以還是要場面性的聞壹句。
“ 沒關系的,佐菈現在在睡覺,只要我們在她醒過來之前完事就好了……”依柔輕聲道,那只手已經套弄了起來。天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前卓古拉子爵,才被這樣弄個兩下,我就覺得快要爆了,聽佐菈說依柔之前曾經換過十二個爿血,看來是真有其事。
“喔……喔……那……”由於太過興奮,我講話聲音竟然抖了起來。
沒想到,我居然會和佐菈的媽媽……這真是名符其實的以下犯上啊。
我抱住依柔,她香噴噴的唇湊了過來,被我含在嘴裏,細細品嘗。
手往依柔胸上壹捧,輕輕握了起來,那份量竟然比絲芬妮還要沈;雖然張力比絲芬妮,但那柔軟似水的觸感,光捏在手裏就能引起壹股快感。
“啊……啊……妳這壞孩子……這樣摸人家……”依柔笑道,手不住地在我下面套弄,似乎想要讓我先出來壹次的模樣。
“等等……我快要……”我窘道,想要依柔停止套弄。
“沒關系……先給我壹次吧……”依柔卻嬌聲噴道,“人家想要嘗嘗妳比血還濃的味道……”
說完,依柔竟然低下頭去,解開我的褲子,把臉湊到了好兄弟的頭上!
壹團濕暖把我卷了起來,壹條滑溜溜的東西對著肉棒的要害展開無情的連續攻擊,這真是太令人難以抵抗了,哪裏學的必殺技啊,拜托教教佐菈吧。
“啊啊!”我喊了壹聲……就這麽在依柔的口中拋兵棄甲,將大股濃湯註入了可愛的嶽母嘴裏。
壹邊射,我壹邊感到依柔的嘴在不停地吸吮,她似乎把我營養豐富的精華液給滴不漏的咽下喉嚨。
啊啊……要是佐菈或絲芬妮也這麽體貼就好了。
豈料,當我沈溺在高潮的幸福感中時,依柔她突然間停止了動作。
“糟糕,她們怎麽都醒了?”依柔擡起頭,唇邊壹縷白絲牽掛,驚道。
“啥?”我傻傻地問道,還沒意會到即將面對的恐怖後果。
依柔不答,只見她動手把自己的絲質睡衣扯得亂七八糟,讓我看了壹頭霧水。
房外腳步聲響起,十分急促,是佐菈的腳步聲。
“啊!是妳?”但竟然是絲芬妮的聲音先出現在房門前。
“魔女?妳在這裏……那誰在裏面?”佐菈的聲音道。
碰的壹聲,房門被佐菈壹腳踹開,穿著睡衣的子爵大人和魔女大人壹起進入了我房內。
佐菈臉色鐵青,絲芬妮面色不善,兩個人看了看我,看我身邊的依柔。
這下我完全清醒了。
“等等……妳們先冷靜聽我說,這跟我沒有關系……”我連忙道,雖然對依柔過意不去,但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非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頭上去不可。
“嗚嗚……嗚嗚……佐菈啊!”豈料道高壹尺魔高壹丈,身邊的依柔曾幾何時,竟然已經滿臉淚痕,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壹個箭步奔下床,跑到佐菈身邊,壹把抱住了她。
“到底怎麽回事?”佐菈問道,聲音中隱隱含怒。
“他……他約我半夜出來……然後就把我帶進房裏……”依柔抽泣道。餵餵,妳在講什麽鬼東西啊,妳自己不請自來的吧!
“然後……然後要我把他的東西含在嘴裏……我不答應,他就用強的……”依柔哭得越來越厲害,這真是世上最不假的假哭了,“還抓著我的頭上上下下的……最後……最後……還出在人家嘴裏面……還逼我全部喝下去……”
死賤人!誰壓妳來著啦!妳自己要喝的吧!
“佐菈!千萬別信她的話!”我大喊,“她說的都不是真的!”連忙也跳下床來,顧不得好兄弟還吊在兩腿中間擺蕩來去。
“哦?那妳下面那根是怎麽回事啊?”佐菈笑道,是怒極反笑的那種笑。
“我知道了,妳先回房間去休息吧,這邊就交給我。”說完,佐菈竟然讓依柔凹去了。這太沒天理了,要處罰就連她壹起處罰啊!怎麽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依柔臨走時,回眸壹望,對著我做了個鬼臉,還舔了舔嘴唇,然後消失在臥室門外。
佐菈和絲芬妮慢慢逼近。
我感到冷汗正從額頭上壹粒粒的滾落。
“很好啊……竟然連我媽都敢下手……”佐菈冷笑道,眼中冒著火花。
“絲芬妮!”我連忙望向睿智的魔女,這種時候只能期待她了,“妳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吧?拜托妳跟佐菈解釋壹下!”
“嗯……”絲芬妮看起來雖然沒有佐菈那麽生氣,但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死刑宣判壹樣,“雖然依柔講的話確實有很多疑點……不過呢。”
“最近,我看見妳和別的女人在壹起瞎混的時候,不知怎麽胸口裏就有壹股惡氣累積,實在不吐不快,”絲芬妮笑道,好恐怖的笑容啊,“像現在我就覺得非常郁悶,妳說該怎麽辦呢?”
我臉色蒼白,慢慢往後退,佐菈和絲芬妮則步步近逼。
,這……妳們:我沒有……我語無倫次地壹道,背碰到了墻壁,已經沒有退路了。
“別緊張,不會讓妳受傷的。”佐菈道。
“只是會有點痛而已。”絲芬妮道。
或許是錯覺也說不定,但她們臉上的微笑看起來就像惡魔壹樣,誰來救救我啊。
過了壹會,在夜深人靜的獄臨峽裏,響起了壹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吵死了,那個叫做博康舒的偷吃又被發現了?”
“這麽不安分的片血還是第壹次看到,小姐也真是勞碌命啊……”
“怎樣都行,麻煩不要三天兩頭就來壹次好嗎?明天還得下田呢!”
住在獄臨峽裏的領民們在下了如此的評論後,紛紛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壹個個又回到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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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康舒大冒險:魔女、強屍、吸血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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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後記》
用微風妖來坊這筆名出書,這輩子還是第壹次,替完成的作品寫後記也是第壹次,因為按照過去習慣,寫完的東西我是不會再回頭看的。
那為啥還要寫後記呢?
當然是因為博康舒的性質特殊的關系,各位如果是從第壹集開始看的,可以很明顯感受到第壹集以前和以後風格上有很明顯的差異,第壹集給人的感覺像是天馬行空的情色小說,但過了第壹集以後,博康舒就突然變成壹部有點讓人摸不著頭緒,充滿怪異理論的奇幻小說了。
造成這種現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當初在網路上公開的部分(第壹集)完全沒有碰觸到故事的核心,當時我本來想和過去壹樣悠哉悠哉地慢慢寫,反正也有人會給我稿費,拖上個四五十回都沒有問題。
但計畫總是跟不上變化,博康舒後來因故中斷,過了壹年後,更要以實體書的形式問世。這下子不能繼續悠哉下去了,我得在有限的空間內,把第壹集完全沒有介紹到的核心內容,盡可能地表現出來,東塞西塞的結果,便造成博康舒這個故事前後風格迥異的現象了。
如果業績許可我繼續寫博康舒第二部的話,這個缺點壹定會有所改善的,而業績許不許可就得看各位許不許可了。
西元2007念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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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在第十二回中絲芬妮運用了壹種叫做“消極舉證”的詭辯術來說服博康舒,但實際上這種說理方式是非常站不住腳的,舉例來說,某甲聲稱世界上有長的和章魚壹樣的烏鴉,但大家都不相信,某甲便說:“除非妳們能找到章魚烏鴉不存在的證據,否則無法否定我的話。”這裏某甲的意思是說,除非我們可以確定世界上每依個角落都沒有這種烏鴉,不然就不能說某甲的話是錯的。
這種主張是非常沒有道理的,因為不可能有人有能力去探索世界的每壹個角落,而且如果按照這種邏輯,任何胡說八道的生物、惡魔、妖怪都是存在的了。
正在看這本書的好孩子,千萬別以為這種歪理可以說服別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