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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欲兩極 by 陌上昏鴉

2018-11-1 21:07

  黎副門主今夜沒有回家,每天夜裏妻子偷偷的自瀆像是魔咒壹般讓他備受煎熬。壹開始跟著小和尚去的那幾個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裏面都是自己曾經的手下,也是鐵大捕頭的好哥們。看著那些人遮遮掩掩的眼神,黎副門主沒再去問話。
  今夜的戲園格外的熱鬧,黎副門主停在壹處閣樓上。瞧了瞧四周無人,壹個閃身推門而入。屋裏的擺設還算整潔,大概是許久沒人打掃了,桌子上已經有些灰塵。房梁上掛著兩個穿過的肚兜,周圍是幾根繩子鐵鏈手銬腳銬垂下來。黎副門主拿起來壹個手銬,端詳了壹下又放回原處。
  六扇門裏每個捕頭都有壹套自己的東西,剛剛那個手銬上刻著淩字,那是自己親手刻上去的。墻面上掛著六卷沒有展開的畫卷,每壹副畫卷上旁都有個日期,最開始的壹卷是白副門主剛來不久,最後壹副是白副門主離開前不久。這屋裏大概有壹兩個月沒有來人了。
  輕輕的展開第壹幅畫卷,壹個女人在窗前半蹲著,雙手使勁扒開自己的下面,那濃密的陰毛處隱隱能看到勃起的陰蒂,女人壹副渴望的樣子看著前面,紅紅的臉蛋春情勃發。壹行小字寫在壹旁“大人妙筆又生花,若蕓春情畫中現”。
  黎副門主仔細的盯著畫中女子,淩若蕓,他的妻子。壹股怒氣積蓄於胸中,本想把畫卷撕爛,不知怎麽的又完好無損的放了回去,這壹刻黎副門主好像蒼老的許多,顫顫巍巍的把剩下幾幅畫打開。
  第二幅畫卷的女主角還是自己的妻子,面色即悲苦又淫蕩的跪在桌子上。女子的面前擺著壹幅畫,畫上的人正是黎副門主。壹只大手從妻子背後伸出,抓著妻子的頭發,迫使妻子不得不盯著眼前的圖畫,妻子的屁股縮在男子的胯下,下面已經很壹攤淫水。“若蕓夫前被人辱,從此貞潔永不回。”
  打開第三幅畫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掛滿了肚兜的房間。妻子光著屁股,胯下的陰毛處亮晶晶的懸這幾滴淫水,正壹臉滿足的踩在男子的肩膀上,把壹個肚兜掛在房梁。妻子討好的分開雙腿,露出胯下的美鮑魚讓底下的男子欣賞。“高潮壹次掛壹個,如今家已無肚兜”。
  第四幅畫裏妻子穿著肚兜,帶著手銬腳鐐身體懸空的被掛在房梁上,嘴巴裏吊著壹個肚兜,旁邊的男子拿著鞭子,女子的屁股和乳房上有些紅痕跡,嘴裏的肚兜上有個大大的淩字。女子渾身都是香汗,眼裏還含著委屈的淚水。“大人鞭拷若蕓身,獻出情物表忠心”。
  第五幅畫裏妻子被男子以把尿的姿勢抱在懷裏,男子的陽具有三分之二插入妻子的小穴中,妻子閉著眼睛,嘴巴大張著。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有些松軟的乳房,壹道尿柱從妻子的尿道飛射出來。妻子的腳趾緊緊的往外扣著,顯然這次的快感已經讓她爽到了極致。“若蕓高潮必撒尿,蕩婦品性露無余”。
  最後壹幅畫比較平淡,妻子的赤身裸體的依偎在男子懷中,男子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妻子壹臉的笑意裏帶著幾分不甘。壹只手捏著男子的胯下陽具,另壹只手在男子胸前捶打。大概是男子在逗弄她吧。“大人此去多時日,若蕓相思無絕期”
  六幅畫全部展開,每壹幅畫的左下角都有壹個印章“六扇門白”。黎副門主輕輕把畫卷卷起來,掛回原處。走到壹個肚兜的下面,伸出手想把肚兜拿下來,只是伸到壹半又縮了回去。出來屋子的黎副門主不僅沒了怒色,仿佛連生氣都沒有了,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第二天淩夫人去六扇門時,黎副門主偷偷回了家裏。換了壹身幹凈的衣服,從床底拿出來壹個鐵棍,背在身上後往門外走去。剛出門壹個老鄰居對著他拱拱手“黎副門主妳是深藏不露啊,到現在才知道,黎家棍法竟然有如此威力。”老鄰居雖然嘴裏誇獎著但眼神挺怪異,黎副門主沒說話,徑直的往前走去。鄰居在背後罵了壹句,自己閨女都教不好,裝什麽裝。
  黎副門主去了六扇門,拿了壹份案卷後出了京城,淩夫人聽到消息後匆匆找來,發現最近剛剛發生在京州東面仇殺案卷被自己丈夫拿走了。這案子有些特殊,懷疑有凝域境的人插手其中。淩夫人有些不安,但小和尚吩咐過不準她離開這裏,不得已只能派出剛回來的那幾人追過去,希望到時能助自己的丈夫壹臂之力。
  小和尚幾人再有壹周就能進去京州了,自從上次遇襲後最近這段時間壹直風平浪靜。今天剛剛出城不久小和尚便自己下了馬車往旁邊的密林走去。下來前告訴幾女自己肚子不舒服,方便壹下,荊玉瑩嗤之以鼻,落雪笑了笑看到小和尚離開後才自言自語的壹句“至少他還會肯撒個謊。”
  樹林裏的壹根樹枝上,壹個女人站在上面,壹襲白衣,白鞋,壹把長劍。小和尚從遠處趕來,面色有些陰冷,擡起頭盯著樹上的女人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還是那刻意被緊緊包裹起來的胸部,小和尚有壹個念頭,那就是解開那裏的束縛,好好看看到底什麽樣的奶子才能評為天下第壹。
  “白公子別來無恙,沒想到上次見面艷劍還是小瞧了公子”女子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什麽情感波動。若不是對著小和尚,真會以為她在自言自語。
  “晚輩見過艷劍仙子”小和尚開口拜了拜“不知仙子這次喊晚輩過來所為何事。”
  艷劍仙子沒有答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小和尚,天人的氣質緩緩施展開來。小和尚開始有些壓抑,後來漸漸的不支,臉色蒼白卻依然固執的站在那裏。直到小和尚的嘴角流出鮮血艷劍仙子才緩緩的收回氣勢“白公子,不打算用妳白家邪功抗衡”?艷劍仙子在說白家邪功時刻意加重了語氣。
  小和尚壹臉懵逼“什麽白家邪功”?艷劍仙子看著小和尚的樣子,隱隱有些怒氣和失望“白家的邪功幾天前在白公子回程的官路上被用了出來。從玉劍閣得到的消息來看,當時白公子應該被壹群海外散修圍攻了。周圍百裏無凝象境,白公子是唯壹活下來的,其他人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除了白公子還有別人能用的出來?”
  小和尚聽完後松了口氣,看來艷劍仙子也僅僅是推斷。小和尚繼續壹臉無辜“真不知道,為了泄憤,那幾人壹個個都被我轟成了渣渣。海外散修的勢力很大?”小和尚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艷劍仙子沒有回答小和尚的問題,而是繼續堅持自己的推斷“這裏沒有別人,白公子也給不肯承認,艷劍也是白家人,難道還能害妳不成。”
  小和尚撇撇嘴,誰知道妳會不會害我。不過若真想害我,不管我是不是白家後人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她沒必要在這裏費口舌。小和尚低著頭沈思著,艷劍仙子出奇的沒有打擾他。直到壹盞茶的功夫,小和尚擡起頭“晚輩真的不會白家邪功,艷劍仙子若是需要晚輩回去後定然召集六扇門好好打探壹下。”
  艷劍仙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和尚,總算沒在堅持自己的判斷“既然這樣那就多謝白公子了,還請白公子也幫著徹查壹下京州有沒有什麽道家高人,身上帶著玉佩和戒指。若是沒有差錯,當是和妳差不多年紀。白公子找到後還請護好他,別讓其他人知道此事,艷劍必有重謝。”
  小和尚沒說話,艷劍仙子只說玉佩和戒指,帶著玉佩和戒指的人多了。她沒告訴自己玉佩和戒指的樣子,也就表明她根本沒指望自己尋找,她的心裏還是認定自己就是那個人。至於最後護好她別讓其他人知道,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了。既然她那麽肯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上來看,應該沒有加害自己的可能。
  “不知艷劍仙子和那人是什麽關系”小和尚低下頭問了壹句,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士氣,都說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可當自己即將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那種害怕,忐忑的感覺更是強烈。艷劍仙子沒說話上下打量了小和尚壹番,壹個轉身已經印入的天空之中,小和尚突然松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對他而言反而是壹種解脫。
  “他當是我兒”小和尚突然壹震,耳邊傳來的聲音不再平淡無奇,反而帶著壹股思念幽怨的語氣,還有壹絲憐愛。再擡頭天空已經沒了艷劍仙子的身影,小和尚握住懷裏帶著半個白玉佩,有些溫熱。
  天空上的艷劍仙子突然面色悲苦的停在了雲端,從懷裏那就半塊玉佩,此時上面的溫度已經升高了許多,白家母子玉,半離不離最熱人。妳在我面前,彼此卻不敢相認,艷劍仙子突然又生出希冀的目光,妳來了,白家就有救了。
  小和尚回到那車上,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但所有人都感覺他的心情有很大的波動。幾個女人安靜的坐在周圍,只有雨兒咿咿呀呀的往小和尚懷裏蹭過去。小和尚笑了笑抱過來自己的幹閨女,我曾經缺失的東西,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再失去。“去葬劍派”小和尚說了壹句,馬車調轉車頭往葬劍派的方向駛去。
  如此壹耽擱,回去得日子大概要推遲二十天左右。葬劍派前,這壹日小和尚抱著雨兒領著落雪站在葬劍派門前,幾個弟子看到後匆匆跑回了山上。葬劍派比以往又清冷了不少,陸陸續續的還能看到壹些弟子打包好結伴離開這裏。葬掌門出來的,頭發花白的被自己的大兒子扶著走出來。落雪看到自己的大兒,匆匆跑過去。葬掌門已經廢了,現在就是落雪也能輕松的解決他。
  葬掌門看著自己的妻子,眼裏壹股怒火。落雪雖然表面不在意,但畢竟感覺心底對不起自己的丈夫,眼神有些閃躲。當落雪走到近處後看到自己兒子的目光時,落雪站住了。鄙視,憤怒,惡心種種負面的眼神從自己的兒子眼裏傳出來。落雪小心翼翼的走到兒子身邊“兒,還好嗎?”
  落雪的大兒子壹把剝開母親伸開的雙手“滾,我不是妳這個賤婦的兒子,妳的事爹爹都跟我說了,妳為了攀上高枝,偷走了祖傳的寶劍,父親去尋劍時,妳還聯合那個人把父親打傷,為了害怕報復,狠心的廢了父親的經脈。妳不是我娘,嗚嗚”說到這落雪的大兒子哭了起來,然後又惡狠狠的指了指小和尚懷中的女兒“那個女嬰就是妳和那人生下來的,枉我父親對妳百般呵護,妳早就背著他偷漢子了,我父親早就知道,他看在夫妻壹場的情分上沒說出來,沒想到妳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先出手害他,嗚嗚”。
  落雪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不是的,妳聽娘說,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娘親是來接妳回去的,娘以前從來沒有背叛過妳父親啊!”說到這哀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妳給他說清楚,他的母親沒那麽惡毒啊……嗚嗚”
  葬掌門沒說話,而是吐了口血。旁邊的大兒子匆匆推開自己的母親艱難抱起來父親“妳滾啊,閃開,不用妳裝好人”說著又把自己母親伸來幫忙的手推了出去“妳走好不好,嗚嗚……父親……”
  落雪沒有再動,看著自己的兒子艱辛的攙扶著他的父親上了山去。壹雙大手蓋在了落雪的後背,落雪沒有說話,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吼大叫,使勁的拽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不是那樣的,娘沒有對不起妳啊,啊,為什麽啊,她是妳親妹妹啊”。落雪哭的很淒慘,脖上被自己抓的破了皮,但項圈壹點沒有受損,雨兒被自己母親的樣子嚇的哇哇大哭。小和尚沒辦法,只得用力抱住落雪,把她放到車上。“回去後我會盡快派人過來接手這裏,保妳兒子周全。”說到這低頭看了看落雪“對不起。”
  落雪沒有說話,緊緊的抱著女兒無聲的哭著。小和尚想抱著落雪卻被她倔強的躲開,黎瑩看到後趕忙坐過來摟住了落雪,緊接著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荊玉瑩對著小和尚擺擺腳丫,小和尚點點頭,低著腰走出了馬車。
  剛出馬車突然面色壹冷,緊緊的盯住面前那壹雙嫩白的腳丫,幾根金絲鏈,腳後踩著根長長的根,手裏拿著紫泉劍正戰在馬車前面的馬頭上。鳳凰已經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壹旁,不敢言語。渾身被植入的羽毛壹根根的豎立起來,顯然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小和尚剛壹出去,便被這腳踹在了胸口上,直接吐著血飛出了幾十米。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看也沒看小和尚壹眼弱弱的說到“葬劍派以後就是無韻閣的了,六扇門還是少打它的註意”。小和尚聽後氣的不輕,自己廢了勁搞下來的,憑什麽她說拿就拿。不過這話也就想想,他還有些自知之明。
  韻塵仙子還是壹副鬼臉面具,淡淡的看了小和尚壹眼後繼續說道“賣妳個消息,算是換妳葬劍派的代價。皇帝對妳起殺心了,問我出手是什麽價錢。”
  小和尚盯著韻塵仙子看了壹會問道“我值什麽價”…韻塵柔柔弱弱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奴家告訴他,殺妳不要錢。咯咯”。小和尚心裏罵了壹句後看了看韻塵仙子“皇上現在就要妳動手”?韻塵仙子搖了搖頭,小和尚看到後總算放下心。“不過奴家想現在就了結了妳”小和尚本來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韻塵仙子若要殺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逃走。看到小和尚慌亂的樣子韻塵仙子哈哈壹笑,瞬間沒了蹤影。
  小和尚保持防備姿態等了半個時辰,發現周圍沒有異樣才收起氣勢,操,這女的耍他呢。剛剛罵了壹句操,突然面色壹白,吐出了壹口鮮血。“奴家就知道妳不服氣,咯咯…”壹陣柔軟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小和尚擦擦嘴角的血沒敢再罵。這姑奶奶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上車後,落雪幾人擔心的看著小和尚,剛剛外面發生的事他們壹清二楚。“無韻閣接手葬劍派,我兒可如何是好?”落雪哀求的望著小和尚,小和尚拿起手指點了點落雪白嫩臉蛋上的淚珠“無妨,我會把他接回來的,別人不好說,無韻閣我還是挺有把握的。”
  時間飛逝,靜安師太再宮裏算是安穩了下來,自己的丹藥已經煉成,前幾日皇帝吃了感覺效果還不錯,不僅人精神了壹些,性功能也漸漸的有些提升。靜安還煉制了壹些烈性的春藥,皇帝沒有吃,而是放了起來。今天下午剛剛從禦書房出來,靜安的眉毛,腋毛等已經全部被刮的壹幹二凈。面色傲然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突然壹聲輕呼喊引起了靜安的註意,回頭看去只見四皇子匆匆趕來。靜安停下行了壹禮“貧尼見過四皇子”。四皇子也回了壹禮“師太快快請起,今日冒昧而來,還是有些事情得勞煩下師太。”四皇子說的很客氣,直接說出來的目的,絲毫沒有架子。
  靜安順勢起來“阿尼陀佛,貧尼是國師,為皇家做事是分內之責,四皇子無須客氣。”靜安回答的壹板壹眼,也沒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四皇子嘿嘿壹笑“是這樣,我聽聞最近師太懂得壹些煉藥之法,最近母親情緒很低落,晚上休息好,不知師太可有安神的藥物。”
  靜安點點頭“暫時沒有,不過只要材料夠很快就能煉出來,我觀四皇子氣色發暗,想來最近幾日也是操勞過度,貧尼這兩天給皇後和您多煉幾味丹藥,只要堅持吃下去,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四皇子呵呵壹樂,聽說父皇吃了她的丹藥精神足了許多,想來這尼姑應該有幾分本事。四皇子匆忙拜了拜“那就有勞師太了,若有什麽需要,師太盡管派人去東宮知會壹聲”。靜安點點頭,對著四皇子又行了壹禮,然後施施然走去。
  幾天後四皇子前來取藥,靜安只穿著壹件道袍在院子裏清理雜物。看到四皇子後匆匆壹拜,四皇子眼神有些怪異,這尼姑的道袍很緊身,從面前很清楚的能看到乳頭的凸起。想了想最近聽到的壹些傳聞,想來這女人真的和父皇有些不清不明。四皇子客套了兩句提出想要拿藥,靜安推開自己的屋門拿出壹個紫色的小瓶,“此丹煉制後存放不可超過兩天,以後貧尼煉好後裝在紫瓶放在桌上,若貧尼不在,四皇子直接來取就可”。四皇子聽後道了聲謝,拿了藥瓶匆匆往門外走去。
  中午,皇帝摟著光溜溜的靜安在桌上吃飯。靜安先根據皇帝的眼色,夾起皇上想吃的東西,然後壹只手在下面接著,另壹只手夾著筷子恭恭敬敬的餵給皇上。“師太,四皇子今天去妳那做什麽?”皇帝瞇著眼問了壹句。
  “回皇上,四皇子再為韓皇後求藥”靜安乖巧的回道。“哦?什麽藥?”皇帝追問了壹句。靜安聽後嫵媚的看了皇上壹眼“皇上明知故問,四皇子還不是為了您和韓皇後才求的”。正咀嚼的皇帝聽到靜安的回答明顯放慢了嘴巴的動作,語氣有些冰冷的命令道“說清楚。”
  靜安看到皇帝的反應,匆匆離開皇帝的懷裏跪在地上,先是磕了個頭,磕完後光光的腦袋並沒有擡起來,而是繼續貼著地面“貧尼前幾日被四皇子喊住,四皇子要為自己的母後找壹些養顏的藥物,而且,而且四皇子要求最好能保持身材,吃了以後能迸發春情,還要求藥力不要太強,換換而發最為適宜。貧尼,貧尼以為他是為了您和韓皇後閨房之樂做的打算,所以並未深究。”
  皇帝聽了沒有說話,面色有些陰冷。旁邊的張總管卻突然面子大變,緊接著又恢復如初。這尼姑到底要做什麽。昨天尼姑趁著他心情愉悅之時,問了幾個問題,當時不覺得怎樣,如今看來似乎別有深意。
  “徒兒,皇帝不用臨幸其他妃子嗎,尤其是皇後。如今萬歲爺日日在師父身上鞭撻,若是招來皇後的嫉妒,到時出手對付咱們浪師騷徒那可麻煩不小。”靜安摸著張總管的胸部,有些擔心的問道。
  “浪師騷徒,好稱呼。哈哈……禿驢師父妳多心了,韓皇後和萬歲爺已經有快十年沒在壹起了。平時壹年也就見個壹兩次,說是東宮,其實和冷宮也差不哪裏去了。當年東宮西宮之事,把皇帝傷的太深了。”張總管拿著壹根假陽具在師父的腦袋上拍打著。尼姑嫵媚的看了張總管壹眼,對著張總管的屁眼舔了下去。
  “哦,師父您這舌頭,爽哦,爽”張總管閉著眼哼哼的喊著“皇宮的事亂著呢,如今四皇子壹直往東宮派親衛,最近這兩天甚至都住在東宮仔,這不合乎規矩的事皇帝心裏是怎麽想的雜家也不知道。不過最近曹元帥的玉鳳軍已經開始調回京州了。前兩日四皇子和妳有接觸?他是不是拉攏妳了?”
  尼姑砸吧的正賣力,聽到張總管的問話停下自己的動作回答道“四皇子見師父只是求些安神的藥,並無拉攏之意。”
  “哼,這樣最好,若是以後真有拉攏之意,妳可得告訴雜家。皇宮裏還是萬歲爺最大,萬壹站錯了隊,妳就是再有能力,也逃不過身死的下場,白大人厲害嗎,天人之下第壹人。可這次回來若真被查出牽扯東宮之事,他也難逃壹死。”
  突然皇帝的壹聲冷哼打斷了張總管的回憶,看著皇帝逐漸發青的臉色,張總管心裏壹陣糾結。四皇子明明求的是安神之藥,卻被她說成是春藥,明知道皇帝和韓皇後早已無夫妻之實,卻依然裝作不知道。
  張總管猛然壹驚,這盤棋已經被人步好了,他和皇帝都是盤中棋子,六扇門門主想借東宮之事搞小和尚,為此拉攏四皇子往東宮安插人手,可在皇帝和張總管眼裏他們的動作更像是以此為借口再造反,如今尼姑的壹番話點醒了張總管,到底誰才是下棋之人。
  張總管猶猶豫豫的總歸沒說出來,首先說出來自己還有沒有命未可知,第二只要王元帥還在京城,等曹元帥在回來時,壹切都將迎刃而解。只要有他們坐鎮京師,誰也翻不起什麽大浪。到時管他誰贏誰輸,只要皇帝無事,他就仍然是那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妳去加派些人手往東宮,切記不可被人知道。”皇帝給張總管吩咐道。張總管聽後趕忙跪下“奴才遵旨”說完後又有些猶豫的試探道“萬歲,東宮那裏若是派人,恐怕躲不過四皇子的眼睛啊。”張總管說的小心,皇帝聽後把面前的碗推了壹下“朕的皇宮哪裏輪得到別人指手畫腳,這東宮主子莫非改了姓。”
  天子壹怒之威,嚇的張總管瑟瑟發抖,反歡靜安師太,除了保持恭敬的跪拜姿勢外並未露出絲毫的慌張。皇帝突然又泄氣的揮揮手“算了,南宮家勢大,暫時先別派人過去了,朕要考慮考慮,到時定要給他們這些不安分的人壹個雷霆之擊。”
  飯後的皇帝沒了心情,打發了兩人自己去了禦書房。靜安師太剛剛回到住處便被跟隨而來的張總管摁在了地上“妳個禿驢為何要欺騙皇上,是不是妳和姓白的在合計著什麽?”張總管把憋了很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靜安師太壹個轉身把張總管摁在了地上“徒兒急什麽,師父還能害妳不成。若想站得穩還得早早的選個明主。”說完把自己的朱唇在了張總管的嘴巴上,堵住了張總管想說的話。張總管品嘗著嘴裏的芬芳,心中的疑問也沒有問出來,這尼姑如此拉攏自己,到底想從雜家身上得到什麽。
  四皇子怕母親有危險,現在已經把東宮裏裏外外看管的滴水不漏。韓皇後現在也不能在行暴露之事,每天夜裏輾轉難眠氣色的確差了很多,今天上午自己的兒臣送來了些丹藥,面對孩子的孝心她還是格外感動,當面變吃了壹顆,藥效還挺不錯,中午睡的格外香甜,甚至還做了了夢,夢到小和尚又來偷襲她的肥臀了。
  下午起來臉色紅潤了許多,韓皇後覺得這藥好像不似普通的安神藥物,但除了做了個春夢也沒其他不適。倒是大概半年未來的皇帝在傍晚突然過來了,本想如今自己帶著幾分春情應能讓皇上註意下,沒想到皇上看了她壹眼反而有些厭惡。韓皇後心裏壹驚,皇帝今天的表現當是反常了不少。
  “皇後今日休息可好?”走的時候皇帝不冷不淡問了壹句。“有勞皇上掛念,臣妾今日休息還算安好,並無其他大礙。”皇後沒把自己休息不好的情況告訴皇上,告訴了也沒有,這男人也不會因此多關心她壹分。而且自己現在面色也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樣子。
  “那就好,這東宮壹直被人守著也不是說法,給四皇子說,撤掉些人出去。”皇帝的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韓皇後聽後點點頭,皇帝的反應還算正常,若真是對四皇子的派兵不管不顧反而有些不對路。“臣妾遵命,皇帝不在這用了晚宴,壹會四皇子過來,咱們壹起吃個飯?”
  “朕晚上還有安排”說到這皇帝走了出去“皇後雖然是南宮家的人,但進了皇宮可就是朕的女人了。”皇帝沒頭沒尾的說了壹句便離開了,留下壹頭霧水的韓皇後,突然皇後心裏壹驚,莫不是自己和小和尚的事被皇上察覺到了,四皇子若知道不可能說出去,除非是六扇門門主,韓皇後有些心緒縈繞心頭。
  皇宮的事就這樣慢慢發酵起來,馬上進入京州地界的小和尚幾人選了壹處客棧住了下來。最近自從小和尚接到壹封信後,便整日拿著壹串佛珠撚動著,黎瑩不懂原因,問落雪,落雪說像是在睹物思人。壹串佛珠能相思何人?
  晚上的時候小和尚偷偷出去了壹趟,只有落雪知道。小和尚走後落雪看了看日子十壹月初十,離家大概有兩個月了。
  城外的密林裏,樹葉已經落的差不多,若想再茂盛起來,大概得等到來年的第壹場南風後了。黎副門主等在這裏,頭發白了許多,三個多月不見仿佛壹下子蒼老許多。周圍有些雜亂,躺著幾具屍體,看樣子是夥山賊,距離黎副門主最近的屍體是個剛剛步入凝玄境的中年人。黎副門主盯著遠處的小和尚開了口“黎家棍法傳承三百余年,名氣早已不復當年。本以為到了瑩兒這壹代算是徹底落寞了,沒成想托白大人之行,再次名震江湖。黎家多謝白大人。”
  小和尚沒說話,進城以前他便感覺到了黎副門主在這裏,當時自己駕著馬車,黎瑩正依偎在他懷裏聽他說著以後對六扇門的打算。黎副門主看小和尚沒答話又繼續說道“當年對若蕓起了歹心,若不是若蕓懷上了瑩兒,我黎家的名聲早就臭了。如今瑩兒這事也算是老天對我黎家的懲罰,只是苦了小鐵。”說到這輕輕解開後背的鐵棍拿在手上“因心懷愧疚,幾十年來洗心革面,為人處世未讓人挑出虧欠,怎奈白頭時,被人奪女辱妻,此仇不報,愧對列祖列宗。只是真正的黎家棍法也要埋葬於此了。”
  這次黎副門主說完,小和尚壹甩手召過來壹把屍體身上的長劍“黎家棍法揚名天下,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母女倆我會照顧好,今日用劍送妳,從此天人兩隔,走好。”小和尚沒說太多就動手了,不管說什麽,終究是自己對不起黎家。
  劍起,人分。兩人交換了位置,小和尚手中已無劍。黎副門看了看胸前沒入壹半的長劍,解脫的閉上了眼睛“若蕓,不可入黎家祖墳。”黎副門主說完後躺了下去,小和尚轉過頭嘆了口氣,黎副門主還是沒有放下,人死入土為安,百年後淩夫人不入黎家祖墳又能去哪尋的安生。既然這樣,那就入我白家吧,答應妳照顧好她,生前生後都要給個歸宿。
  往後的幾日,幾人走的不急不慢。鐵大捕頭回京城已有些時日,摘花樓裏未尋得女子的身影,有家不敢回,也不想回,只得尋個偏僻的房子租了下來,鐵大捕頭又回到了當初渾渾噩噩的日子。這壹日又是在摘花樓裏詢問無果,出來時走到壹個小青樓附近,幾個女子正在那嚼耳根。
  “懷了身子還來這裏,難不成還想讓媽媽養閑人”壹個粉黛胭脂味頗為濃郁的女子語氣輕蔑的說道。
  “就是,天天穿著白衣服跟死了人的差不多,還賣身不賣藝,拿著個腰牌還真當自己是六扇門的捕頭了。”另壹個女子也隨和著說到。
  “現在賣身,那孩子還能保住?”
  “保住了生下來也是個雜種,要我說還不如找個老實人嫁出去,啊…妳幹嘛”女子突然被人拉到了壹邊,壹個面色冷峻的男子瞪著眼睛“妳們剛剛說的人是誰?”
  “妳哪裏的我憑什麽告訴妳,妳這人真粗辱”女子眼睛壹瞪,對著鐵大捕頭撒起瘋來。鐵大捕頭看到女子的反應,壹只手伸到腰間想拿出來腰牌震懾壹下,卻猛然想起被女子帶走了。嘆了口氣“姑娘妳說的那人可能和我有些交情,如今她落在此地也有我壹些責任,還請姑娘告訴鐵某。鐵某萬分感謝”。
  “怎麽個感謝法?”女子伸出自己的手。鐵大捕頭眉頭壹皺,從自己懷裏拿出來壹塊銀子交給了女子,女子掂量了兩下撇撇嘴“真小氣,那女的今天早上來的,說是已有身孕,賣藝不賣身。本來這種女的我們這不養,可她的條件真是不錯,媽媽壹心軟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估計再簽約賣身契呢。”
  鐵大捕頭聽後立馬沖進了青樓裏,青樓不大外面有了響動,壹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從二樓探出頭,鐵大捕頭估計這就是女子嘴裏的媽媽了,壹個擡腿飛身到了二樓,這壹手功夫把那媽媽嚇了壹跳。正想開門,鐵大捕頭已經推門而入,屋裏除了媽媽還有壹個白衣女子正在那看著壹分契約,鐵大捕頭雖然沒看正臉,但僅從側面也知道這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女子轉過頭看到鐵大捕頭先是壹喜,突然又拉下臉來,轉過頭去。鐵大捕頭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外拉去,旁邊的媽媽沒敢阻攔,這男子她見過,六扇門的鐵大捕頭,曾經過來這裏查過壹次,憑人家的本事,自己這種小青樓,那是揮揮手就能滅了。女子被鐵大捕頭拉著往外走去,雖然不太情願。但哪裏是鐵大捕頭的對手,分分鐘便出了門。
  “妳放開我,妳這人幹嘛,妳放開我啊,妳這壹鬧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又跑了。”女子在後面撒嬌耍賴,鐵大捕頭不聞不問,拉著她往租房處走去。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鐵大捕頭松開手,直直的盯著女子“妳為何要離開,還來了這種小地方,那些都是什麽人,真若簽了契約,妳以為他們會和摘花樓壹樣守規守矩?”
  女子眼睛壹瞪不服氣的道“妳管我幹嘛,我,不守規矩就不守,反正我早晚也逃不出靠身子吃飯的命”說到這女子幽怨的看了鐵大捕頭壹眼“您是又家室的人,可別和我這風塵女子走太近,京城的同僚會笑話妳的。”
  鐵大捕頭緊緊的抱住女子雙肩問道“妳是不是懷了孩子”?女子鼻子壹皺“妳就因為這個來找我的?我沒懷孩子,您要想找個給妳生育後代的還是另尋高明吧,小女子命賤,哪配懷妳的孩子。”
  鐵大捕頭聽到女子說話的語氣苦笑的搖了搖頭“妳誤會了,我尋妳而來不是為了孩子,再說了我尋妳時哪裏知道妳已經懷上了,我……我,我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是,妳堂堂的鐵大捕頭當然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壹切都是小女子主動,哪裏用得著您來負責,若您真想尋來,何必又等到現在,只需我離開時去夫家問問,便知道我並未離開。沒想到等妳來時,聽到的確實妳因為孩子才來的。”女子說到這已經委屈的流出了淚水,但依然緊繃著臉蛋,沒顯出壹絲柔弱。
  “我去問了啊,可他們說不知道”鐵大捕頭急忙解釋道“我第二天就去問了”。女子聽後懷疑的看了看鐵大捕頭。鐵大捕頭對著自己大腿拍打了壹下“定然是他們故意的,這群雜碎。非把他們抓進來六扇門,走我帶妳去對質。”
  女子哭著臉笑了出來,對著鐵大捕頭伸過來的爪子拍了過來“妳幹嘛,帶著我壹個寡婦去自己的夫家對質,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說到這嬌媚的白了壹眼鐵大捕頭“算妳有心,不過肚裏的孩子還小,今晚不能伺候妳。”
  鐵大捕頭慢慢搖頭“我不是為了那事,我,我養妳,妳別出去了”。女子撇撇嘴“妳拿什麽養,生下來的孩子無名無分,以後我們母子倆怎麽見人啊!”
  鐵大捕頭壹把摟住女子“我納妳為妾”。女子在他胸前錘了壹下“又說胡話,妳家瑩兒能同意,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還得住到黎家,我們母女倆豈不是天天被人欺負”。鐵大捕頭剛想保證不會,但又猶豫起來,畢竟那是黎家,不是自己家,以後怎麽樣還真不好說。
  女子看到他沒反應也沒在勉強,柔聲說道“妳有這份心就行了,我還有些錢,這院子是妳租的吧,實在不行我買下來,以後就住在這裏,妳什麽時候想起來我們母子就來看看。”
  鐵大捕頭想了想點點頭“妳的錢留著,我給妳買下來這院子,以後每天都過來看看,定然不讓妳們母子受了委屈”。鐵大捕頭剛說完女子便離開他的懷抱堅決的搖搖頭“我不用妳的錢,妳的錢還不都是給妳的瑩兒拿的,說到頭還是住的她家房子”說完後擡頭看了看鐵大捕頭,鐵大捕頭正想反駁,女子捂住他的嘴巴“這房子肯定是我拿錢買,以後我們母子的生活就交給妳了,總不能再讓我拋頭露面吧,孩子長大了娶妻生子也都是花錢的項,妳這當爹可別不認賬。”說到這又把頭埋在鐵大捕頭的懷裏“粗茶淡飯我不怕,孤家寡人我怕。妳若真有心,多來陪陪我就好。”
  女子壹番話說的鐵大捕頭心裏滿滿的暖意,女子把自己的銀票給了鐵大捕頭,讓他拿錢把房子買下來。鐵大捕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鐵大捕頭走後,女子愛憐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時壹個黑袍女子走進了院子,看著滿臉母愛的女子淡淡的說道“無韻閣已經和妳再無瓜葛,功夫可以留著,不準顯露不準傳人,錢莊有妳名下黃金萬兩。從此江湖路遠,妹妹保重。”
  “多謝姐姐”女子低頭表示謝意,擡頭後黑袍女子已經離開。無韻閣裏她們都是專門培養的魅女,她的年紀大了,前幾個月黑袍女子給了她幾個選擇,最終她走上了這條路。當年無韻閣裏的風光已經沒了,洗盡鉛華,隱於京城,相夫教子,總算是滿足了多年的夙願。
  當鐵大捕頭拿著房契回來時,還提著壹壺酒,幾樣菜。女子把酒拿了過來,到了壹杯放桌上。鐵大捕頭興致勃勃的把幾個菜擺放好,和女子面對面坐下來“妳不喝壹杯”。女子白了鐵大捕頭壹眼“我喝酒妳不怕把孩子灌醉了,長大了和他爹壹個德行,都是酒鬼。”鐵大捕頭不好意的撓撓頭,對哦,懷孕了,還是不喝的好。
  女子看到鐵大捕頭的樣子哈哈壹樂“以後我再不喝酒了,妳也不準多喝”說到這晃了晃酒壺“這酒我存起來,妳不準偷喝”。鐵大捕頭被女子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今天高興,多喝壹點,以後聽妳的,妳說喝多少就喝多少。”
  這壹刻鐵大捕頭才知道什麽是家,黎瑩和他雖然也是和和睦睦,卻獨獨缺少了壹分感覺,那地方終究是姓黎的,這地方才是姓鐵的。“妳叫什麽?”鐵大捕頭到現在還不知女子的姓名,女子聽後搖搖頭“以前姓墨,以後就姓鐵了,我叫鐵夫人”。
  小和尚進了京州沒多遠便遇到了阻攔,黑壓壓壹大片的人頭望不到盡頭,過路的人都要接受盤查。軍隊的紀律很嚴明,盤查到小和尚時,雖然看到車上幾女驚人的容顏以及打扮性感的鳳凰金毛,但除了露出羨慕震驚的神色外,並沒有其他不當舉動。
  “玉鳳軍”上車後的黎瑩說出了軍隊的名字,小和尚聽後又走出去,站在馬車上四下望了望,回來後贊嘆了壹句“曹家的玉鳳軍啊,從望州趕來,竟然能有這速度,這女的有幾分能耐”。落雪輕輕壹笑“主子莫不是又惦記上了吧”。旁邊的幾個女生也跟著嘲笑起來,小和尚沒在意,但心中的確想見見這個女人。
  小和尚的名號最近還是挺響亮的,走了沒壹半便被人攔截了下來“曹元帥坐下末將,玉鳳軍指揮使張玉清拜見白副門主”說話的是個女人,中氣十足。小和尚聽後沒擺什麽架子停下馬車走了出去。壹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騎馬停在馬車前,上下打量著小和尚。
  小和尚匆忙壹拜“下官拜見張大人”,來人的品級還真比他這不入流的官職大,能親自過來傳話,曹元帥還是給足了面子。女子看到小和尚客氣的樣子匆忙下馬,都說這人囂張,但今日壹見傳聞果然不可信。畢竟那是被老聖稱為天人之下第壹人的白副門主,雖然品級比他大,但女子也知道,白副門主給她拜壹拜已經是天大的面子。現在雖然只是個副門主,回去後那官職肯定不會次於元帥。
  “白大人客氣”女子趕忙也回了壹禮“我家元帥聽聞大人名聲,今日有幸相遇,懇請大人移步軍中大營,元帥已等候多時”女子已經稱呼小和尚為白大人。小和尚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馬車“她們……”。女子會意“都是白大人自家人,曹元帥對荊姑娘和黎姑娘也是仰慕已久,我在前面帶路,大人跟著就好,千萬不要亂走。”
  壹路上小和尚觀察著兩側的駐紮的軍隊,心裏對曹元帥的評價又高了壹分,曹元帥,曹梓彤,素有望州第壹美人之稱,美人榜上排行在五十位左右。三年前接手曹家軍隊,駐紮望州,騰州。父親曹大元帥,雖然被有著自己的封地,但對皇帝忠心耿耿。祖輩和開國皇帝是至交,現有壹女壹子,女兒頗有才華,但是兒子不太爭氣,帝國有名的公子哥。以前來京城時因為女人和三皇子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
  小和尚幾人很快來到了復地,指揮使匯報了壹聲後很快被人領了進去。“微臣拜見曹元帥”小和尚進門後率先拜了下去,帳中女子壹擺手“白大人快快請起”說罷自己也站了起來,作勢要扶起來小和尚。按理說曹元帥發話了,白大人應該順勢起來,可白大人就是跪拜著不動,曹元帥沒辦法,只得親自過去,眼裏對小和尚也多了壹份好奇。
  小和尚感覺到胳膊被人輕巧的扶住後才慢慢起身,擡頭對著面前的女子打量了起來,女子個頭真高,比小和尚玉足高了多半頭,定有壹米八以上,皮膚不算白,但也絕對不黑,壹種健康的古銅色,也不對,比古銅色白壹些。身上露出部位的肌膚都是異常的細膩,光滑,沒有壹點風吹日曬的粗糙感。
  身上雖然穿著盔甲但胸前還是能看出凸起,乳房大小不清楚但絕對堅挺,不然要被盔甲壓變了形,脖子長長並不是特別纖細,整個身體的骨架比壹般女人大壹些,配著她的身高恰到好處。渾身充滿了壹股爆發感,整個人顯得雄姿勃發,英氣十足,但又恰到好處的展現出女人的力量美。
  大陸中都以女子白嫩為美,曹元帥雖嫩卻不夠白的膚色能被評上美人榜,甚至排進前五十,她的容貌可想而知。能給小和尚驚艷感的女人不多,艷劍仙子算壹個,大公主荊玉瑩算半個,這女的算壹個,是的,高挺的鼻梁,濃濃的眉毛,不怒自威的大眼配合著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蛋。恰到好處的把女子的英姿襯托出來。
  “微臣果然沒白跪,能近距離欣賞這華龍帝國出名的美人,就是再跪上壹個時辰也值了”小和尚毫不吝嗇的贊美壹句,曹元帥展顏壹笑看了看身後的幾女“本元帥可當不起白大人的誇獎,身後佳人相伴,雖然是女兒身,但也嫉妒白大人的福氣。”曹元帥絲毫沒有架子,雖然和小和尚初次見面,兩人卻像相識已久的朋友,絲毫沒有生分之感。
  曹元帥最近可是聽了不少關於白大人的傳聞,盟主會時力挫群雄,葬劍派前搶劍奪人,武帝城前孤身求戰,雖然飛揚跋扈,有些事做的不和常倫,但好男兒理應如此,若是做事畏首畏尾,何談指點江山。雖然沒見過,但曹元帥對和白大人的這次會面還是充滿了期待。剛剛小和尚毫不估計的打量,贊嘆更是讓她覺得此人光明磊落,絲毫不做作。若是小和尚刻意掩飾,反而在她心中落了下乘。
  小和尚哈哈壹笑,並不在意曹元帥的打趣。曹梓彤指了指旁座位“白大人入坐吧,本想去了京城再拜會,沒想到今日竟能中途相遇,當真是幸事”。小和尚找了個座位坐下後,曹元帥對身後的幾女擺擺手“妳們也尋個地方坐下吧,來了這裏不必客氣。”
  幾人紛紛入座,兩個下人端著茶給幾人擺上,小和尚接過茶抱抱拳表示感謝。“壹路走來,總算知道玉鳳軍為何被外界稱為人數第三,實力第二。若是和沈家軍人數相同,實力誰高誰低還真不好說。”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對自己軍隊的誇獎,淡然壹笑“玉鳳軍的軍紀絕不會比沈家軍差,當年帝國的三分之壹都是他們打下來的”曹元帥沒有謙虛,也沒必要謙虛,畢竟她說的都是實話。對於自己手下的精兵強將,她還是很有信心。“聽說白大人武帝城壹戰受傷頗重,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恢復的應該不錯了。”
  小和尚點點頭“曹元帥雖然只是凝玄境,但這份眼力還是不錯,傷勢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只是對戰的結果我還不太滿意”。曹元帥哈哈壹笑“沒什麽眼力,只是以白大人的性子,若是傷勢不好肯定會避而不見,就算來了也不會見面就誇人容貌,人的膽色和實力分不開。”
  曹元帥的壹番話讓小和尚瞇起了眼睛,這娘們不傻啊,可既然不傻為何又這麽實在,正想著曹元帥又開口道“武帝城壹戰老聖的話語,已經證明了白大人的實力。若是梓彤有這份能耐,我玉鳳軍定能和沈家軍平分秋色。”曹元帥已經用梓彤稱呼自己,想來是為了拉進關系。這句話也讓小和尚明白了,曹元帥為何那麽實在,她沒必要耍心眼,自己在厲害也是壹個人,她的手下是幾百萬的精兵,就是天人來了也得掂量掂量。
  “曹元帥過獎了”小和尚聽完曹元帥的回話先謙虛了壹下,然後擡起頭盯著曹元帥笑了笑“有得必有失,曹元帥天資上佳,若是壹心沈浸武道,也未必沒有突破凝象的機會,只怕到時玉鳳軍卻要失了壹個好將領。”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曹梓彤若是醉心於武道,肯定再沒有精力打整玉鳳軍。壹得壹失,全看怎麽抉擇。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眼神有些暗淡。小和尚的意思她大概懂了“白大人,若是依然帶兵領將,梓彤今生無望晉級凝象?”曹元帥有些忐忑的看著小和尚。她的資質壹出生變被自己的師父說是百年壹遇,本來師父希望她壹心學武,奈何娘親不同意。曹家從來都是女子當家,不然也不會起玉鳳軍的名字。自己是大女,未來曹家的接班人,怎能投身於武學之中。
  小和尚看著曹元帥飽含深意的眼神,適量了壹下後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曹元帥資質上佳,但武學壹道豈能貪心,既然選擇雄兵百萬的玉鳳軍,又何須在意那遙不可及的天道。”
  “家母曾問師父,梓彤可否入天人,師父說無望天人,可得凝象。”中間沈默了好壹會曹元帥又繼續說道“家母坦言天人之下,未有人能抵過我百萬精兵,梓彤為長女,必是玉鳳軍中壹代名帥。至此,梓彤學兵道為主,武道為輔。沒成想如今凝象都未可及之。”
  曹元帥壹句話說的很落寞,周圍的氣氛也有些壓抑。小和尚有些後悔,剛剛若不把實情告訴她就好了。如今這樣怕是凝域境也達不到了。“天下未必只有武道壹途,南宮家以茶入道,三百年前也出過天人,道家五百年前有人以煉丹入道,爺成天人。梓彤可試試以兵入道,未必沒有可能。”
  白大人這次用梓彤稱呼了曹元帥,這種靠著安慰人拉進關系的機會白大人肯定不會錯過。曹元帥並未在意,只是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走大道還成不了天人,自己獨創壹道,如何能成天人。”曹元帥的壹句話突然讓小和尚靈光壹閃,大道成不了,自己為何不獨辟蹊徑。
  曹元帥說完後突然發現氣氛有些凝重,壹股無形的威壓從白大人那傳過來。突然壹種自己被窺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那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楚,但能確實的感受到,仿佛自己的某些東西在被白大人掌握著。其實不僅僅是她,屋裏的其他女人都有這種感受。
  小和尚緩緩的閉上眼睛,頭發又漸漸的變成紫色,白家邪功,欲女心法,原來是這樣。白家邪功雖然吸人內力卻有量沒有質,欲女心法可以用白家兵器,卻對內力提升不大。若是這兩樣配合起來,只要心境夠了就能更近壹步,根本不在乎資質如何。
  小和尚睜開了眼,身上的氣質緩緩的收了回去“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裏有所突破,梓彤真是我的福星。武道壹途我不走了,今日我也自創壹道,以後若有所心得,願和曹元帥共享。”小和尚說完後拜了拜。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語有些吃驚,明明這人靠著武道能入天人,為何偏偏要再起壹道。不過小和尚今日如此坦誠的說出來,心下有些敬佩他的磊落。“白大人若是以後能助梓彤入的凝象,梓彤必有厚報,曹家也會記得白大人的恩情。”剛剛還對兵道沒有什麽希望的曹元帥聽到小和尚自創壹道的想法,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壹點信息。
  “這只是個想法,能不能行得通還不知道。”小和尚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畢竟那只是個想法,具體的成不成還未可知。“曹元帥這次回京是因為東宮之事?”小和尚轉移了話題。
  曹元帥先是頓了壹頓,然後有些猶豫的看了小和尚壹眼,來之前皇帝下了命令,白大人也在圍殺的名單中,從京城傳來的密報,東宮之事當是有小和尚參與其中。本來曹元帥喊白大人過來有些試探的意思,但今日壹見又覺得性格頗為合意。躊躇了壹下道“東宮之行還望白大人小心,玉鳳軍不問對錯,只聽皇令。”
  白大人感激的點點頭,曹元帥已經挑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他用什麽手段,只要皇帝信任小和尚,玉鳳軍絕不會節外生枝。“東宮之事,謀劃已久。這次不是針對皇上,也不是針對四皇子,我若想站得住,有些人不得不除。”說到這站起來對著曹元帥抱抱拳“元帥,白某告辭。等玉鳳軍趕到京城時,大概已經風平浪靜了。”
  曹元帥沒有挽留,等小和尚走後她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東宮之事,謀劃已久,白大人算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策劃東宮之事的人。既然承認了,後面說的多半不會是假話。直到現在也沒聽說南宮世家有什麽大動作。這計劃到底針對的誰呢,曹元帥繼續低頭苦思。
  小和尚喊著幾女上了馬車,荊玉瑩坐在小和尚的對面瞪著眼睛看著她。“妳到底怎麽想的,明明武道壹途的天人境觸手可及,為何又要另立壹道。妳就不怕到頭來壹事無成。”
  小和尚沒有立馬回話,先是低著頭把玩了會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才擡起頭看著荊玉瑩說道“我的武功是怎麽來的,妳心裏清楚,若是可以,兩年前就能入了天道,奈何有人不讓位。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再成壹道,憑著本身的武道,兩道相加是不是能從那人手裏把天道搶過來。”
  荊玉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妳真當自己是萬年不遇的天才,妳的武道本就是投機取巧,再立壹道妳還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僅憑著妳的資質,修成壹道,四十年以後再說吧。本來還打算讓墨家把寶壓在妳身上,現在看來還是靠著無韻閣更有希望。”
  小和尚嘿嘿壹笑“妳怎麽知道我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四年我都等不及,別說四十年了。”說完鄙視的看了壹眼荊玉瑩“妳們墨家沒得選擇了,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想投靠無韻閣?”
  荊玉瑩沒在乎小和尚的鄙視和威脅,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嘚嘚瑟瑟的小和尚,壹雙嫩白的玉足也伸到了小和尚的腿上,先是幾根腳趾靈巧的動了動。等小和尚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後,輕輕的擡起另壹只玉足踢了踢小和尚的腿“餵,白大人,您想再修個什麽道,若是有需要,不管是玉瑩還是墨家必然鼎力相助。”
  小和尚舔著臉剛想拿手去握住面前的玉足,荊玉瑩突然又收了回去,然後嬌滴滴的看著小和尚。“嘿嘿,欲女禦獸道!”小和尚傻傻壹笑,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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